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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之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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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参加承轩的年会,真是稀客啊!”
陈世恒笑笑:“哪里,陆总过谦了,以后我个人还是希望有更多合作的机会的。”
简从瑜和黎姣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简从瑜端详了陈在洲 ,朝陈世恒笑笑:“令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陈世恒斜眼看了一眼陈在洲,他今天还算老实,对陆远和简从瑜笑笑:“犬子平日贪玩惯了。”
“哎,陈先生。”陆远摆摆手,“这可真是说笑了,前几日令公子在美国的收购案我们可都听说了,陈公子年轻有为,让我都佩服啊。”
“陆叔叔说笑了,”陈在洲放下香槟,“在洲年轻贪玩,以后还要向陆叔叔多学习。”
陈世恒微笑插一句:“是啊,你这孩子还要多向你陆叔叔学习,你陆叔叔酒店生意做得可是内地龙头啊。”又扭头向陆远说:“以后有什么合作,陆总你也要多指教犬子啊。”
“哈哈,陈先生我可从你话里听出不少啊。”陆远大笑。
陈世恒也应和着笑着,一边观察着陈在洲,却见陈在洲没有一点不耐烦,在这种应酬应付自如,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陆远笑笑又说:“陈先生啊,我看看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现在啊,真是精力不及以前了。”
陈世恒笑着点头,和陆远又说了几句,才和陆远分开。
陈世恒见陆远和简从瑜走远,便扭头对陈在洲低语:“别让我失望,今晚其实你已经可以谈妥条件了。记住我以前给你说的合作的底线,当然,你也不是傻子,应该知道我们合作盈利最大值的条件。”
陈在洲点点头,陈世恒和黎姣走去别的地方应酬,陈在洲想着今晚还要和陆远谈妥合作的大方面的条件,现在也不想在和熟人说话应酬了,便走到吧台,点了杯苏格兰威士忌,给助手发了短信让他把自己还不太了解的一些关于历黄岛合作的资料发过来。
陈在洲在等资料的时候,也开始转过身来,隔着一屏的绿色植物的装饰,借着自己隐蔽的位置优势,观察着这个年会的来来往往的人们。
承轩年会历来都是总部人员全部到齐,这一点陈在洲原来就有耳闻,承轩也凭借这样的“不落下一个人”、“关注每个人的发展”的企业文化,让一些员工死心塌地的呆在承轩酒店,并为酒店卖力,甚至包括一些中低级的员工,这一点是很了不起的。陈在洲以前就很佩服这一点,现在看着年会的来往的职员,才更加理解也更加欣赏这家酒店的管理层。
陈在洲喝了半杯酒,就看见一个穿着迪奥西服的年轻男人和两个美丽的女孩子走到离他之隔镂空植物装饰的地方。
“我说陆少啊,你鬼鬼祟祟在后花园里干什么?”其中一个穿黄色礼服的女孩笑着问道,她厚厚的刘海儿下眼睛有些狡黠。
“我家的后花园我转转怎么了,”被那个直刘海女孩称为陆少的年轻男人敷衍着,“我是在思考前段时间V…geima的收购案。”
另一个穿黑色长礼服的女孩冷笑道:“陆道森,你现在说谎能不能不要这么敷衍,你是当自己傻还是当别人傻啊。”
陆道森撇撇嘴,反击道:“我在我家的后花园转转,没有理由倒无所谓,倒是你们俩,刘思筠,你和齐芸到怎么散步散到后花园那么远的地方啊,思筠,你这样让我会觉得你是在躲什么人啊。”
刘思筠皱眉:“你能不能别这么联想啊,我已经给你说过了,我和陵初已经和好了。”
“哦,呵呵,”陆道森笑着,“倒是我多虑了,那你知道季陵初今晚回来吗?”
“当然,”刘思筠看看齐芸一眼,“我刚刚还看见阿姨和你爸爸在一起说笑。既然阿姨来了,那陵初肯定是来了。”
陆道森皱皱眉:“你别多说话。”
齐芸有些莫名其妙:“陆少你这是怎么了,和未婚妻说几句怎么就不高兴了?”
陆道森这回是真的不太高兴了:“齐芸你怎么也开始起哄,别人说我和思筠我已经够烦的了,你就别在旁别添乱了。”说完,便从旁边拿了杯香槟,径自走了。
齐芸见陆道森真的不再多说一句话拿杯香槟就走了,到底有些尴尬,便转向刘思筠,看思筠脸色也不是太好,只好赔笑着:“思筠,你也该管管你家陆少了,你看他,也不知哪句说得不好,便自己不打招呼就走了,也真是咱们关系好,才不会记仇呢。”
刘思筠也拿了杯香槟,双手抱胸,有点气哼哼的说着:“他这种人,明明就是对熟人使绊子,真到别人面前,在他爸面前,你看他哪有胆子发脾气!也就是我说简从瑜和他爸爸在一起,他心里不痛快罢了,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爸爸用继承权一威胁,他立马乖乖就范。”
“你还是管管你家陆少吧,看我说他句‘未婚夫’就脸臭成这样。”
刘思筠看着他的背影说着:“我现在是真的觉得他不想和我订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陵初回来以后就更明显了。”
“他和陵初?不可能的,不过你说他爸和陵初妈妈是真在一起了?”
思筠漫不经心道:“这还有假,订婚宴马上就要办了,就差结婚了吧。马上就要公布大众了。”
“我看不然,”齐芸有些神秘的笑着。
“怎么了,这还有什么没准儿的?”思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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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斗争与妥协(2)
“你说陵初妈妈真的和他爸在一起了?”
思筠漫不经心道:“这还有假,订婚宴马上就要办了,就差结婚了吧。”
“我看不然,”齐芸有些神秘的笑着。
“怎么了,这还有什么没准儿的?”思筠笑道。
齐芸压低声音:“我听说啊,简从瑜前几日还和玖和公司的总经理在一起呢,你说是不是他在遍地撒网啊?”
思筠想了一下:“肯定是绯闻啊,前几日简从瑜应该已经和陆远发出订婚宴邀请函了,怎么可能还和玖和老总扯在一起啊,而且玖和公司和承轩酒店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简从瑜不能这么傻。”
齐芸耸耸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最近是有流言这样的,不过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刘思筠拉着齐芸说着:“走吧,相比对上一辈,我还是更感兴趣咱们这个年龄的人的八卦。”
齐芸笑着:“那我可有一个,关于季陵初的。”
“陵初?那是什么?”
齐芸满脸笑意:“季陵初的弟弟景初在嗑药。”
刘思筠一副很失望的样子:“这有什么,咱们身边的人嗑药的人还少吗?而且陵初前些年也磕过药。”
齐芸笑笑:“他嗑药过度前几日进医院了,幸亏那是国家政策允许的,要么有季家和简家人受的。”
刘思筠摆摆手:“现在你的八卦可是越来越无聊了,真的是陵初走了这里无聊了,不过她现在可是回来了……”边说着,刘思筠和齐芸便走了。
镂空的绿屏后,陈在洲笑笑:“谁说这些八卦无聊的?”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程灏,帮我搞一份关于简从瑜的黑资料,对,最近和陆远订婚的那个。还有,你帮我发过来前天我让人给我黑的承轩内部网的资料。”
陈在洲放下电话,把剩下的苏格兰威士忌一饮而尽,今晚也不是那么无聊啊。
陈在洲看见手机屏幕闪烁,笑了笑,接起电话:“你的老板现在在哪儿啊?”
对方支支吾吾,陈在洲轻笑两声:“张秘书,我不是想让你背叛你老板,只是我作为一个合作者的角度想找你老板陆远先生谈谈,我只是想知道陆远先生的动向,并非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并且,我还打算帮助治疗您女儿的病呢,我知道令嫒的病是要花很多钱的,即便是陆远先生的秘书也不可能赚那么多钱,你说,是不是?”
陈在洲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看来这次合作将完成的非常愉快。
陈在洲到后花园,从花园里长长的小径开始绕着半个承轩酒店,终于走到一处隐蔽的花丛旁,上面的酒店二楼陆远的私人房间,有个大大的露台,现在陈在洲的位置就在阳台的下面,这里平日有保安看着,久而久之就很少有人过来了,加上天已经全黑,此处更是寂静的只剩风声,这时陆远和秘书在阳台上谈话,便被阳台下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了。
陈在洲还在阳台下面的地方等待着,这里有很多造型多样的绿色植物,也很好的遮掩陈在洲的存在。
“吱啦——”门开了,陆远和他的林特助走到阳台上,依据张秘书的情报,陆远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和林特助到这个巨大的阳台上谈一会儿事情。陈在洲无声的笑笑,看样子今天的收获颇丰。
开始陆远和林特助在阳台上说着今年的业绩,陆远抽着雪茄,听着林特助一直不停的说着数据,还有林特助拿着平板指着给陆远看。
这时候忽然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不远处,这声音并不大,而且断断续续,不像是什么小动物的声音。
陈在洲有些奇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慢慢的朝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挪过去看看,在林特助不停息的声音里,他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
是个女人,她穿着一件白色刺绣的天鹅绒礼服,一字领很宽露出锁骨,头发微卷,黑的发亮,浓密的长发遮住她的脸,让陈在洲看不清楚。那女人穿着鱼尾的晚装,上面是亮片和珍珠装饰刺绣的天鹅绒,鱼尾部分是硬挺的很多层的薄纱。
看样子这个女人穿着这身礼服在这里藏得并不自在,她正试图把自己晚装的鱼尾部分拿下来。这种可拆卸的晚装,拿下鱼尾会产生一点声音,而刚刚陈在洲听见的断断续续的窸窣声就是发自这里。
过了一会,大概林特助把上半年的业绩都说完了,那个女人才把鱼尾拆下来,露出白皙的长腿,她也慢慢把高跟鞋脱下来,光脚踩在草地上,这才无声的舒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来,正当她要专心的听楼上阳台说话,却正巧看到正在望着她的眼睛。
——是季陵初。
季陵初睁大眼睛,差点要叫了出来,幸亏陈在洲离她不远,一抬手便捂上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做出噤声的动作。
季陵初起初就做贼心虚,看见陈在洲到底是惊讶的,就还是忍不住发出点声响。幸好陈在洲无助了她的嘴,加上楼上林特助讲这个月业绩太过投入,声音大得很,所以有一点声音也就掩盖过去了。
现在季陵初才开始看清情况,原来面前这个陈在洲和她一样,是来偷听陆远,只是自己是因为前日和陆道森喝酒,把他灌醉,才知道陆远有这么个习惯,那他陈在洲是如何知晓?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做足了准备,并不像是路过不小心碰到才跑到这里爱偷听的,想必也是有一些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里,季陵初便觉得自己和陈在洲也是一路子的人,也犯不着让他一直压着自己,便皱皱眉,把他的手拿开,白了他一眼便自己蹑手蹑脚靠着墙边站着听楼上说话了。
陈在洲看着季陵初,看见她也在偷听陆远的谈话,也知晓自己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季陵初不会做出格的事,也就放心的靠着墙边。
因为要避着不被楼上的人发现,所以他们只好尽量靠着墙边,一时之间两人的距离靠的已经超过任何理解范围之内了。
季陵初不晓得陈在洲会唇语还是手语,只好做点动作幅度较小的唇语,动动嘴唇对他说:“拜托你能不能往那边挪一点啊。”
季陵初也不晓得陈在洲能不能知道她的意思,结果陈在洲还真的能看懂唇语,他无声的笑笑:“我是个绅士,OK?这时候你就别管这些顾虑了。”
季陵初也反唇相讥:“是吗?绅士的行为就是在这里偷听别人的谈话吗?”
陈在洲还是笑笑:“那咱们俩就彼此彼此了 ,lady Lydia。”
季陵初无视他的讽刺眯眯眼,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
陈在洲动动嘴唇:“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
季陵初皱皱眉,没再说话,这时候陆远和林特助已经说完业绩了,开始说了几句这次的合作,季陵初看见陈在洲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心里才出了八九分陈在洲偷听的目的。
“小林,这次虽然表面上是和陈氏的子公司恒顺谈合作,但陈世恒几乎就是现在陈氏的当家人,所以这次历黄岛广场几乎就等同于和陈氏合作了,恒顺是陈氏的先卒。”
“我明白,这次看陈先生的意思,好像并不是他亲自出面啊。”林特助在一旁说着。
“看样子,陈世恒是想让他儿子出面谈合作,也不知道陈在洲这个小子道行到底有多深,他在美国的事被报纸上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他并不像报上说的那么神,也不想他表面上那么玩世不恭。”陆远抽了一口雪茄。
“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他没接手过公司的事情,也没有了解我们承轩酒店,再神也只是在股票和看公司的眼光上,做生意这种事也不能多有能耐。”林特助在一旁补充着。
季陵初就着月光看着陈在洲的脸,他在认真听着别人对他的议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不像刚刚和她开玩笑时那样微笑。
季陵初想着,面前这个男人经受过多少人当面背后的议论呢?她还在国内的时候就知道陈在洲这个人,不过那时陈在洲不像现在呆在内地时间这么长,那时她就听说过褒贬不一的陈在洲。
陈在洲常出现在报纸,却不想陆道森永远出现在娱乐版,陈在洲不一定时出现在娱乐版还是财经版,不一定是被人称呼“败家子”还是“小股神”,不一定是出现在别人的评论里还是记者添油加醋的自述里。
报纸上的陈在洲就是这样,电视里的陈在洲也是这样,身边上流社会人评论中的陈在洲还是这样,但季陵初面前的陈在洲却总是一个样——微笑着,她却不知道他笑什么;讽刺着,并伴随着季陵初的毒舌。
季陵初继续听着,上面又接着谈着合作最少占利多少多少,这些季陵初倒是听见了,但和自己没有关系便转身就忘了,倒是陈在洲,听这些神情出奇的认真。
季陵初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陈在洲并不是像她那样只想了解关于这场婚姻的内幕,他在窃听以获取商业利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斗争与妥协(3)
季陵初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陈在洲并不是像她那样只想了解关于这场婚姻的内幕,他在窃听以获取商业利益!
“所以,你就先这样和那个孩子谈着,我估计他不敢多要利,主要是主广场让他们家让利两个点,我们就够了。”是陆远想继续着说着。
“好,这件事我会去办。再就是,陆先生今天年会你要宣布和简女士的婚约吗?”林特助问道。
陆远想了一下,点点头:“嗯,就这样。过一会开始讲完话到最后快结束的时候在宣布这件事。先宣布了,之后结婚,这样一步一步进行才能把简从瑜手里的23%的简氏股份拿到手。”
“那陆先生我就这样办了。”林特助进了房间,过了一两分钟,陆远也进房间了。
一时间季陵初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明明可以不用噤声了,陈在洲在旁边还是这样看着她。
天哪,陆远想和妈妈结婚是为了妈妈的股份,妈妈想和陆远结棍是为了陆远的钱。季陵初慢慢的想,这可真是一场互利互惠的婚姻,可真是两个人各打着小算盘。
季陵初有些恍然,还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她还没回味完上一句,这边陈在洲已经兀自走了好几步了。
待到季陵初怔怔的抬起头来,却正好落入一双正在望着她的眼睛——陈在洲走了几步,已经离开阳台的阴影,在月光下他转过身来望着她。
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穿着考究、他精致生活、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就像是另一个自己,而他呢?他也面对她这样的无奈吗?他也像她这样没见过父亲吗?他也想她这样对母亲做法不赞同又无能为力吗?
陈在洲本想掉头走人,却想起身边还有个女人,便回头看看她走了没有,却发现她像是失了魂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他,这真的有点让他心里发毛。看着她这样失魂落魄,他想大概是因为刚刚陆远说的话。
又不是小孩子,这样的事还会觉得难过吗?——陈在洲觉得她有点好笑,但一些资料还没来齐,现在正好没有事,便没有立马走人。
“你……没事吧?”陈在洲不知道怎么办。她没有哭,他不必安慰她什么;但她那么失魂落魄,他又不能任凭她就这样在这里瞎站着。
“你快回去吧,用我送你吗?”陈在洲又问。
季陵初已经回过神来了,她看见陈在洲有点着急的看着她,连忙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你可以去忙你的。”
季陵初说完了便急急地离开了,没有再看陈在洲,她现在心里有个计划,她要阻止妈妈和陆远订婚!
陆远现在和简从瑜在一起,但两人订婚宴的请帖还没发出去多少,知道的只有几家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刚刚陆远和林特助在阳台上说年会上台致辞最后再宣布订婚的消息,也就是说在此之前自己是有时间的,自己可以赶在订婚消息发布之前告诉妈妈事情的真相。
季陵初匆匆走了,陈在洲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她有一米七不算矮,但是在这里相对于后花园的别的地方有些荒凉的地方,在这样广阔的地方,在旁边有那么高的树旁边,在皎洁的月光的映衬下,显得那个女孩子那么瘦小,好像于这世界可有可无,好像做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样的场景多少让陈在洲有点感触,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到这儿,陈在洲又笑自己,明明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明明这场战役就算是打赢了,为什么还会因为季陵初而反观观自己产生一种无奈感呢?
陈在洲谨慎的看看周围,环顾周围确认没有人在跟踪他,却发现一团白纱,在绿色的草地和灰色的空地上显得格外扎眼。
陈在洲便走过去,又想起来之前季陵初嫌鱼尾礼服不方便,便把可拆卸的鱼尾裙摆拆卸下来,也正是因为拆卸礼服的窸窣声音才让陈在洲看见她。
陈在洲本想掉头就走,刚迈两步始终觉得这样不太妥,虽然不关他的事,但他还是走过去把那团裙摆带走。
那时的陈在洲并不知道,这是他在今后与季陵初纠葛的漫长岁月里,帮季陵初的第一个忙。
多年以后陈在洲参加完父亲的葬礼之后,在香港恒顺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喝一杯威士忌时,抬头看看天空,突然发现月亮完整又明亮,在皎洁的月光中他不自觉得想起同样有皎洁月光的那个晚上,想起自己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季陵初的恍惚失落的神情,想起自己看着季陵初离开的身影,想起自己把她的裙摆拾起来避免别人知道她曾偷听。他以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帮她了。
季陵初一回到大厅,就开始到寻找简从瑜。年会上的人很多,不是那种上层社会的聚会,反倒有他们这群孩子聚会时的喧闹吗,来往宾客衣香鬓影,到处都在应酬,都在欢笑,她想赶快找到简从瑜还是有点困难。
“诶?陵初?”有人叫住她,是刘思筠。季陵初扭头看见她穿和自己同一系列的黑色玛切萨礼服,正拿着香槟款款的向她走来,旁边还有齐芸。
齐芸一笑,说道:“陵初,真不知道你也来了。自从你回国……”
季陵初却急急地打断她的话:“不好意思,看见我妈妈了吗?”
刘思筠想了想:“有一回没看见阿姨了,刚刚看见大概是十几分钟前,和孙太太说话呢,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季陵初皱皱眉,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她妈妈的影子,正要打电话给她妈妈,却听见齐芸说笑:“陵初啊,这还不简单,你找找道森的爸爸不就行了。”
显然她也知道订婚的事,季陵初皱皱眉,自己以为只有几家人知道这个消息,这是还有办法挽救,却不料连齐芸也知道了,想必真正知道消息或者得到风声的人更多。她突然记起今天早晨看见承轩的股票上涨,开始以为是承轩年会办的噱头太大,承轩官方称盈利额过多导致的,却不想还可能是有人走漏了订婚风声所致。
想到这儿季陵初更觉任务艰巨,突然又有种唇干舌燥的感觉,便一把拿过思筠手中拿着的香槟,一饮而尽。转身对齐芸说:“自己的事还没收拾利落,就不要再嚼别人的话根子。”
齐芸一时气结:“季陵初,你说说我什么事没收拾利落啊?是我的整天往西苑跑吗?”
“齐芸!”刘思筠示意让她别说了。
季陵初睁大眼睛,一时间平日巧舌如簧现在都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齐芸:“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齐芸轻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逃到巴黎这两年这里就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你的丑闻,你家族的丑闻谁不知道?现在你还在这里装什么?”
“我的丑闻?我家族的丑闻?”季陵初冷笑,“这不是一直都有的吗?但是齐芸,我现在就想知道,为什么你现在敢拿这些东西冲我嚣张?谁给你这权利?”
“够了,陵初,你不是要找你妈妈吗?齐芸,你今天就是想找人吵架吗?为什么不找我?什么时候我成最理智的人了!”刘思筠翻翻白眼。
季陵初看了眼齐芸,认为没有时间继续和她继续耗,毕竟她们以后吵架的时间有的是,现在主要是找简从瑜说说清楚订婚整件事,便低声说了句“先走了 ,你们慢聊”转身走了。
刘思筠看了齐芸一眼:“你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陆道森也是,对陵初也是。”
“可能是嫌最近生活太无聊了点吧。”齐芸笑笑,看着季陵初的背影,齐芸想,她妈妈的钱已经被理财师卷走,和陆远的婚约又没定数,看来以后季陵初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
这边季陵初刚和齐芸小吵一架之后,转身走开竟一眼看见简从瑜的身影,身着灰色礼服的简从瑜仪态端庄,正举着香槟和身边人说笑。
“妈妈。”季陵初唤了一声看见简从瑜转过身来。
“你弟弟呢?到底是不肯出门?”简从瑜问她。
“嗯,还是让他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在让他出来社交吧。”季陵初老老实实回答,自从景初出院以后,她也不敢逼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景初喜欢画画,便呆在家里看看书,作作画也很好了。
简从瑜蹙眉:“该让他出来的,今天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说我和你陆叔叔订婚的事,两家都出席才好呢,也正好给大家知道知道你已经从巴黎……”
“妈妈,你不能和陆远订婚。”季陵初急切的打断她的话。
“又说傻话了,怎么又孩子气了?”简从瑜没有当回事儿,喝着香槟。
“妈妈,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订婚。他陆远想要你在简氏的股份,而你和他结婚是因为你没钱了,你的钱和景初的信托都被崔峰卷走了,他现在在文莱,你根本找不到他。”
“你这孩子,说话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简从瑜轻斥。
“事实就是如此,妈妈,我知道你没钱了,但是这场婚姻并不是互利互惠,你没钱了还有舅舅,但如果订婚了,被他拿到股份,那你就什么也没有了。这场婚姻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季陵初有些激动,语言也没组织就这样说出来了。
“季陵初!你怎么能够这样想!”简从瑜皱眉,神情出奇的严肃,这几乎是她在一场宴会里所表现最大程度的气愤了。
“难道不是吗?妈妈你要是拿婚姻做交易也不能亏本啊,你这样明明就是……”
简从瑜打断她的话:“季陵初!你要是还想要继承我的股份就别说话了。”
“妈!”季陵初声音提高。
“我说到做到。你不要太过分了。”简从瑜脸上没有一点笑意,说完了话就转身走人,留给季陵初的背影,依旧是高贵的,娉婷的。
季陵初呆呆的望着她妈妈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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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斗争与妥协(4)
就在这时,灯光变暗,舞台灯光亮起来,年会开始了,先是总监上台主持介绍,然后是几个与承轩有密切合作的公司老总上台致辞,季陵初还在想怎样能阻止妈妈嫁给陆远,怎样能阻止妈妈跳入火坑。
原本季陵初本无意听年会上冗长的谢辞,也无意见识别家老总上台上说的致辞,却因台上的人说了某个熟识的人的名字,看到了台上。
台上的人是陈世恒,现在的陈氏家族的当家人,但季陵初也不晓得到底陈家是由他掌权还有像某些评论家所说的那样是由陈家的老太太掌权。
陈世恒在台上致辞,说完一些套话之后,也给媒体朋友们正式宣布了陈在洲的回国将逐渐帮助家族企业——刚刚季陵初就是听见了他说陈在洲的名字,才转身看他的发言的。
“犬子在洲,回国后做得第一个项目,将是代表陈氏集团的恒顺公司,与承轩合作历黄岛项目。我们陈氏对于历黄岛项目非常重视,也希望通过这个项目,能与承轩酒店合作愉快,也衷心的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机会……”
原来是历黄岛项目啊,季陵初想着陈在洲和她挤在墙根旁边,努力不发出任何动静,和相互用唇语吐槽,脸上竟有点笑意。
历黄岛项目,想起陈在洲在那里的认真神情,想必是已经十拿九稳搞到情报,他这种天之骄子身边肯定有技术人员,但还是搞不进陆远个人办公室,竟然自己亲自出马躲到人家阳台底下用这么原始的偷听方法搞到自己想要的情报,真是难为他了。
季陵初正想着,看见陆道森走过去,心下突然有了想法:就是陆道森,只有和他合作,才能阻止这场陷阱似的婚姻!
季陵初赶紧往陆道森方向走去,无奈有太多人挡着路,让她根本无法追上陆道森。现在别人都在看台上的人致辞,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动,她轻轻叫陆道森,陆道森却没有听到!
季陵初一点也不顾及形象追着陆道森,只有他,只有他,只有赶在陆远亲自上台致辞然后宣布订婚消息之前拉着陆道森上台宣布他俩在一起了,才能打断陆远和简从瑜订婚计划,才能让他们分开。
当季陵初和陆道森只隔着三两人的时候,她正要叫陆道森的名字,忽然有个人把她拉到一旁,季陵初抬头一看,是陈在洲。
“陈在洲?你干嘛啊?”季陵初有些奇怪。刚刚没看见影子,现在又把她拉到这里,让季陵初完全参不透。
陈在洲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朝陆道森离开的方向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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