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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爱弥彰 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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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国际银行之后,夏格使用官方途径将夏维尔的代号卡转寄给了他,这种快递完全保密,非常安全,尽管夏维尔还被关着,也能完好无损地拿到卡。
  
  做完这一切,夏格又从自己的卡里取出了一部分钱转到了另一张新卡上,全都弄好之后开车回到了伍德侦探所庄园。
  
  回到这里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她开的车还是夏维尔的车。一时来不及,她没去买车,她没这方面意图,所以就用了几天,如今要彻底划清界限了,还是还回去比较好。
  
  停下车后,夏格踱着步走了进去,这里一切如常,四季如春,仿佛这里的主人不曾更替过,也不曾离开过。
  
  她走进别墅大厅,里面很安静,伍德大概不在,这里的防护系统对她是持通过状态的,她可以毫无阻拦地进来。
  
  把车钥匙放到桌面上,夏格上了二楼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想了想,在将东西拿走后又留下了足以支付这些东西酬劳的钱,这才离开了庄园。
  
  夏维尔即便身在狱中,消息也非常灵通,更不要提那彪悍的快递直接将代号卡寄给了他。
  
  睨着这张黑色的卡片,夏维尔第一次对钱产生了厌恶情绪。
  
  伍德来看他的时候,正见到他这副样子。
  
  坐在他对面,伍德双手交握掩着半张脸,单片眼镜下湛蓝色的眼睛里凝散着久久不散的愁绪。
  
  良久,先开口的是夏维尔,他将黑色的卡片拿给伍德,手指修长有力:“拿回去给她。”
  
  伍德没接,他想说什么,但只说了个“维尔”就被对方打断了。
  
  “别说了,我现在已经快要人格分裂了。”
  
  夏维尔猛地站起来,烦躁地在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我很抱歉。”伍德起身鞠了一躬,一直鞠着,不肯直起身。
  
  夏维尔没办法,只好停下脚步把他扶了起来,挥挥手不耐烦道:“这跟你没关系,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而已,别误会我人有多好。”
  
  伍德看着言不由衷的夏维尔苦笑了一下,他要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无所谓,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好像吃了个闹钟似的呢?
  
  最终夏维尔捂住脸坐回了椅子上,哑声道:“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需要点时间来接受它。”
  
  良久,他放下手,毫无焦距地目视前方:“我是不是过去做的错事太多,所以现在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是对的了。”他看向伍德,“我还要多久可以出去?”
  
  伍德道:“因为程序上出了点小差错,快的话三天后,慢的话五天。”
  
  夏维尔沉默了一会,道:“谢谢,下次来时记得给我带些酒。”
  
  “……酒?你以前几乎不喝酒的。”伍德有些惊讶。
  
  夏维尔别开头闭起眼:“那是因为我以为我的心坚不可摧。”
  
  有些感觉你不愿意承认,但它还是无时无刻不萦绕你在你心头。不想说话,不想见人,夏维尔变得非常暴躁,对一切人类都充满敌意,即便是伍德,也会在看着他时感觉到对方因为被注视而产生的烦躁。夏维尔对一切事情都再也提不起兴趣,变得相当冷漠。
  
  这种痛苦严重到,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会有走过去那一天。也正因为这样,夏维尔才深刻明白了夏格之于他的意义。
  
  出狱后,夏维尔没有直接去找夏格,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了三天,才走出房间吃东西、换衣服。他没来及刮胡子,下巴上有稀疏的胡渣,这让穿着黑西装的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也让他在看见夏格后更加明白了两人年龄上的差距,足以让他产生压力。
  
  一所十分荒芜的公园,建在伊塔洛宅邸不远处的树林里,废旧的滑梯和秋千架都生了锈,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堕落孤单的气息。
  
  这里白天看着还好些,晚上就可以直接拿去拍美国恐怖故事第四季了。
  
  夏维尔找到夏格时,她正坐在这所公园里看书,书籍很厚,黑色的封皮一看就是知道是从伊塔洛那里拿来的,她很快就发现了他,警惕性大大增长,在看到他之后也没有他意料之中的那些惊讶和愤怒,反而十分轻声柔和地欢迎了他。
  
  她说:“嗨,恭喜你出狱。”
  
  夏维尔浑身一僵,她如此平静的反应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道:“托你的福,我更想继续被关在里面。”
  
  夏格给书翻页的手一顿,转而将书合上了。她站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拿起垫在长椅上的手帕 大衣口袋,
59。 夜访吸血鬼

  夏格用手臂撞开了挡在她面前的夏维尔;夏维尔背对着她;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垂着的手缓缓握拳;手指骨节因为力道过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夏格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让你忘不了却又无可奈何;让你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这大概就是爱。
  
  回到四层塔楼的最高一层;夏格透过窗子朝外望去,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门口;夏维尔斜靠在车边抽烟,一根又一根,很快就扔了一地烟头。
  
  他应该知道夏格在看他,他那么警惕,不可能没发现高处有人注视了他很久,但他没有抬头,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许是害怕他看过去后她会收回视线。
  
  夏格失落地转身离开了窗边,也就是在她离开的一瞬间,夏维尔仰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没有交汇,她永远不知道守在楼下那个人内心的挣扎。
  
  夜晚很快就来了,夏格在床上躺了一会,可笑的是她居然真的睡着了,这让她对自己的本性产生了怀疑,难道她真的已经没心没肺到这个地步了吗?
  
  抱着好奇的心理,夏格悄无声息地再次来到窗边,屋里没开灯,这座属于吸血鬼的宅邸外也没有任何灯光,只除了那辆黑色轿车里微弱的火星。
  
  居然还在抽烟,这是带了一整条出来吗?夏格的重点似乎搞错了。
  
  夜晚是个事故频发的时段,尤其是她还住在吸血鬼的地方。想当然的,伊塔洛醒了。
  
  门被敲响,夏格回头,低声道:“请进。”
  
  房门打开,伊塔洛高挑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银色的长发用丝带整齐地束在脑后,碧绿的眸子闪闪发光地看着她:“嗨,夏格,晚上好。”
  
  “晚上好。”夏格注意到他端了个托盘,上面有被盖着的东西,于是问,“那是什么?”
  
  伊塔洛拘谨地端着托盘走进来,犹豫了一下道:“你还没吃晚饭吧,一起吃?”
  
  夏格一怔:“你也需要吃饭?”
  
  “……不,我不需要,但我想陪你吃。”他走到桌边,放下盘子打开盖子,里面是美味可口的小牛排和一瓶红酒……嗯,大概是红酒吧。
  
  夏格有点不确定,有点怀疑那玩意儿是血,但看伊塔洛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心扫他兴。
  
  “过来坐吧。”
  
  他招呼他过去,夏格也没反对,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
  
  “刚刚在看什么?”伊塔洛心里好奇,转瞬间便到了窗边。
  
  他看向外面,然后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不用理他。”夏格道。
  
  伊塔洛没有收回视线,但眼神变得更深邃了,接着他做了个令她意外的举动,他将窗户关上了,并且还拉上了窗帘。
  
  “冬天了,开着窗会很冷,你会感冒的。”
  
  他说着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又瞬间移动到门口将灯关掉,屋子里一片黑暗,让守在楼下的人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
  
  伊塔洛的宅邸很古旧,他活了几千年,经过太多的变化,老的东西让他觉得更习惯。他一定是随身携带蜡烛的,不然此刻蜡烛架上的红烛是哪来的?
  
  看着那漂亮精致的红烛被点燃,夏格面色迟疑地睨了一眼窗户,担心终于还是浮了上来。
  
  “你不用怕,他就算进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伊塔洛点完蜡烛坐到椅子上,轻笑一声道,“谁没有被忽略过呢,对不对?”
  
  紧闭的房门被人踹开,一个压抑到极点的冰冷声音道:“我就没有。”
  
  夏格和伊塔洛一起望去,毫不惊讶地见到了夏维尔。
  
  他一身黑西装,外套没系扣,正大敞着,里面的黑衬衫掖在裤子里,黑色的皮带上金色的皮带扣紧紧系着。他脸色很不好,下巴上有微微的胡渣,绿色的眼睛因为熬夜而布满血丝,黑色的短发 地披着,修长的眉靠在一起,形成痛苦的褶皱。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原来是在和别人吃烛光晚餐。”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夏维尔甩上门举着枪朝伊塔洛靠近。
  
  伊塔洛淡定地看着他:“你要杀了我吗?”
  
  夏维尔道:“不,死亡根本不能改变什么,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折磨你,让你想死都不能死。”
  
  “如果你不杀了我,那你也很难能折磨我。”伊塔洛笑了笑,“我可是血族,你觉得你能把我怎么样?”他第一次觉得身体坚硬没有呼吸永远不会死亡也没什么不好,第一次。
  
  夏维尔冷冷地看着他:“无所谓。”
  
  “无所谓?”伊塔洛挑起眉,起身走到夏格面前挡住她,“那你为什么还要上来?你真的无所谓吗?如果你真的无所谓,那么这个人就永远是我的了。”
  
  “如果不是她站在你后面,我早就开枪了,麻烦你滚到一边去好吗?”
  
  伊塔洛回头看了一眼夏格,她望着夏维尔,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
  
  是的,警告,这个警告的意义在于,不准夏维尔对伊塔洛开枪。
  
  伊塔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喜形于色地问她:“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以带你离开。”
  
  砰的一声,枪射中桌子的声音替夏格回答了伊塔洛。伊塔洛看向开枪的人,夏维尔吹了吹枪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跟我回去,我们谈谈,夏格。”他对她说,声音刻意放缓,温柔又低沉。
  
  夏格心神一动,但还是摇了摇头:“叔叔,你还是快回去吧,你看起来状态不怎么样,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虽然做不了情人,但我们还是叔侄,我希望你可以健健康康的。”
  
  夏维尔立时将枪摔到了地上,坚固的枪支被他的力道摔得四分五裂,他颓然地背过身去,撑着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半晌都没有转过来。
  
  室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先说话,直到夏维尔平静后转过身来。
  
  “我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他冷笑着说,“欣慰无比?”
  
  夏格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夏维尔接着道:“你刚刚话里说的那个人是我?”
  
  夏格皱起眉,对他现在的状态有些不放心,即便已经做了决定,可看到他因她而暴躁难过,她还是忍不住心软。
  
  “你说是我。”夏维尔自问自答,焦虑地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这对我不公平。”他对夏格说,“你出来,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夏格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去,总觉得这次出去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伊塔洛也这么认为,所以他阻拦了她。
  
  “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当着我的面说,我不会阻拦你说出来,出去的话就免了吧,她看上去不太愿意。”伊塔洛提出合理的要求。
  
  夏维尔怒极反笑:“这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所以别来这充当护花使者好吗?愚蠢是会传染的,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够了。”夏格忍不住打断他刻薄的话,“我和你出去,你不要再说那些难听话了。”
  
  “我说什么了?什么叫难听话?你心疼了?”夏维尔看着她,绿色的眼睛里煞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伤感,他别开头,转身朝外走,像是怕她反悔一样,瞬间消失在门口。
  
  伊塔洛抓住夏格的手腕,不赞同道:“他现在很危险,我感觉得到他情绪很不稳定。”
  
  “我知道。”夏格叹了口气,“可我和他总要有个结果。”
  
  伊塔洛思索了一下,点头:“那你有事就大声喊,我会立刻去救你。”
  
  夏格颔首答应,收回手时顺势握了握他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伊塔洛看着自己被她握过的手,碧绿的眼睛好像小猫一样晶莹,唇畔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黑暗中,夏维尔一手按在墙上一手搭在腰间,他低着头,眼睛闭着,嘴角叼着烟,下巴上有稀疏的胡渣,形象颓废,甚至有些狼狈,可那不修边幅中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 和男人味。
  
  听到夏格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道:“下次不要让我等这么久,等待让人心情烦躁,我不喜欢这样。”
  
  夏格轻声说:“你以后再也不用等我了,正合你意。”
  
  夏维尔的身子在黑暗中僵了一下,掐了烟很不自然地看向她:“我并不是个主动的人,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能再看见你,和你这样相处,我很高兴。”
  
  夏格站在离他两米远的走廊尽头,微弱的烛光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让她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夏维尔眯起眼道:“你走近些,我看不清。”
  
  “你视力很好。”
  
  “你走近些。”
  
  “我拒绝。”
  
  “夏格,你走近些。”略顿,他压低声音,似乎怕被伊塔洛听见,“求你了。”
  
  夏格诧异地看向他,他没看他,整个人融入了走廊那一头的黑暗。
  
  思索再三,夏格还是走近了一些,她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停住,哪料她刚停下脚步他就抬手将她拉入了怀中,狠狠捂住了她的唇,阻止她的呼救。
  
  夏格惊恐地看着他,他呼吸沉重,揽着她朝到走廊更深处走去,转了个弯进入一条很狭窄的小路,这里没有一丁点灯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感觉到男人冰冷的手扯开了她牛仔裤的腰带,夏格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夏维尔力道何其大,他腾出手来换做用唇封住她的嘴,不管她怎么咬他都不松口,他压根就没痛觉,咬他有什么用?最后后悔的还不是她自己?
  
  说心里话,就算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她还是舍不得看他受伤。
  
  因着这个心理,夏格的牛仔裤最终还是被他褪到了大 ,夏维尔几乎立刻进入了她的身体,不顾她的挣扎和嘤咛使劲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在她毫无反抗力气之后放开了她布满了他血迹的唇,身下在她体内狠狠贯穿,直让她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哭,连哭声都好像猫叫一样弱小。
  
  他的力道太大了,动作太狠,夏格又痛又难过,神志不清地向他求饶,可怜兮兮的啜泣响彻在狭小的空间里,蚊子般的声音起不到任何作用。
  
  夏维尔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就好像一切都还充满希望。
  
  良久,等夏格崩溃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夏维尔才放开了她。他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白浊液体以及青紫红肿,沉默地从西装口袋拿出手帕擦掉了她唇边的血。
  
  那是他的血,他满嘴血腥味,可却很满足。
  
  “无论如何,我很抱歉。”夏维尔一边温柔地安抚她,一边沙哑道,“对不起,只要你可以原谅我,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任你处置,我怎么都行。”
  
  夏格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他摸摸她苍白的脸,吻掉她脸颊上的泪珠,柔声道:“你让我难过了,你很成功,所以回到我身边吧,我离不开你。”
  
  夏格哪有力气说话?她的沉默被心怀不轨的夏维尔当做默认,横抱起她就要把她带走,而焦急寻找夏格的伊塔洛恰好在这时找到了他们,对于近在咫尺的两人,伊塔洛愤怒到了极点。
  
  “放开她!”
  
  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吸血鬼虽然不是人,但也同样适用这个道理。
  
  伊塔洛做出了有史以来最强势的姿态,夏维尔抱着个人,枪也摔了,挡了一会就被对方得了手,他快步去追化出蝙蝠翅膀的伊塔洛,但以他此刻的状态去追个非人类是不可能追上的,夏维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塔洛抱着夏格消失在夜幕中,他站在窗边,冷冷地抹掉了嘴角的血迹。

60。 禽兽的行为

  厌恶和仇恨最容易让人产生动力;但那是毁灭性的动力。
  
  伊塔洛带着夏格回到了令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一座古老的城堡。
  
  他将她放进了古堡地下的棺材里;棺材里铺着深红色的 毯子和温暖的枕头;他还细心地给她找来了丝被;在帮昏昏沉沉的她盖的时候;发现了她身体的不对劲。
  
  伊塔洛的视线扫过她 的上衣和系得很不整齐的腰带;浑浊的东西在牛仔裤上若隐若现;她的脖子和耳垂上有显而易见的吻痕,她的手腕有大片青紫和红肿。
  
  攥着丝被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伊塔洛沉默半晌,放下丝被起身离开了。
  
  约莫过了不到十分钟;等夏格彻底睡着时,伊塔洛带着一些干净的毛巾和水盆回来了。
  
  他拿着雪白的毛巾,在温水中浸湿,小心翼翼地 夏格的上衣,一点点为她擦拭着平坦的小腹,并且很规矩地没有朝上面看。擦完了小腹,就重新洗了洗毛巾,飞快地解开她的腰带,在拉拉链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还是拉了下去。
  
  清理是个并不慢的过程,但这个过程却很考验人的定力。
  
  伊塔洛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东西让他心情激动到不能自制了,但现在有了。
  
  将一切迅速恢复原状,伊塔洛端着水盆再次消失在狭窄的地下室,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夏格依旧沉沉睡着,她呼吸平稳,眉头却紧紧皱着,似乎梦见了很糟糕的东西。
  
  伊塔洛侧坐在棺材边看着她,她非常憔悴,面色苍白, 几乎毫无血色,长长的黑发 地披在肩上,他抬手将她额角的碎发捋到她耳后,看见她耳垂上的红印子时,心情再次变得烦躁了。
  
  夏维尔真是个糟糕的情人,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这么做,夏维尔难道都不会舍不得吗?
  
  看来情绪失控的人真的很危险,比血族还要危险。
  
  缓缓站起身,伊塔洛将棺材盖盖上,站到地下室唯一的窗前静静地望着月亮。
  
  在明日太阳来临之前,他会关上厚重的窗扇,拉上黑色的窗帘,将一切阳光都隔绝在外。
  
  遇见夏格之后,他变得常常冒险,曾经他从不会在白天出去,可自那以后他常会冒着受伤的危险披上厚重的袍子,戴上墨镜和口罩走出黑暗。
  
  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阳光了?那令他渴望又恐惧的东西。
  
  夜,这个夜晚注定有许多人睡不着,在距离古堡很遥远的地方,造成这个多人无法入眠现状的始作俑者同样也睡不着。
  
  夏维尔靠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伍德站在他身后,面色沉重。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他问。
  
  夏维尔冷笑一声:“怎么处理?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爱管闲事的人?别人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真以为我没时间一个个找过去把他们全部干掉吗?”
  
  “维尔。”伍德叹了口气,“你该学着改一下你的脾气,否则你和夏小姐即便重新在一起,也永远会有潜在的危险。”
  
  “我的脾气很糟糕?”
  
  “不。”
  
  “呵。”
  
  “不只是很糟糕,而是非常糟糕。”
  
  夏格看向伍德。
  
  伍德坚持道:“这件事或许是你和她之间的转机,如果你处理好了,她或许会对你改观。”
  
  “是吗。”夏维尔睨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不咸不淡地反问了一句。
  
  “是的。”伍德指着屏幕道,“指使安娜夫人开这个记者会的肯定是温彻斯特,我查过了,他之前会出力推动你被释放是因为夏小姐和他达成过协议,但夏小姐等你没事之后就消失了,他们的协议出了问题,温彻斯特现在大概希望让你和她全都和夏斯特一个结局。”
  
  “哇哦。”夏维尔面不改色道,“真是伟大的理想。”
  
  伍德猜得不错,这件事的确是温彻斯特授意安娜夫人做的,温彻斯特毕竟不是个简单角色,他养着的那群吸血鬼也有留下的,他的催眠在伊塔洛带着夏格离开不久后就被听闻这件事的吸血鬼解除了,当然了,这个吸血鬼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温彻斯特搞清楚来龙去脉后勃然大怒,这是谁都意料之中的事,他很快安排了安娜将作为夏斯特继承人的夏格和自己的堂叔夏维尔乱伦的消息放了出去,之前夏维尔是杀手的梗已经不能用了,毕竟那是他自己反悔的,再去重新利用根本没有扯出现在这个噱头带感。
  
  温彻斯特是个喜欢刺激的人,这直接体现在他写的新闻稿上。安娜夫人以男方当事人母亲的身份出席记者发布会,按照温彻斯特写的稿子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全世界。自此,伟大的、具有传奇色彩的证券大亨夏斯特的女儿跟亲堂叔乱伦的消息在全球传开了。
  
  该庆幸夏格现在昏迷不醒地躺在避世的弗洛伊德城堡里吗?否则她一定会因此郁结不已的。
  
  记者发布会不但公布了这些糟糕的“真相”,还将两人的照片发布了上去,虽然只是偷拍,但也可以模糊地认出是他们俩。
  
  照片下的评论分成两个极端,一部分人觉得他们是真爱,男的英俊不凡,女的年轻漂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另一边则是三观传统的想法,他们是堂叔侄,这虽然不算是近亲,可怎么也都是姓“夏”的,就算不耽误优生优育,也让他们觉得不能接受。
  
  夏维尔本来是个绝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人,可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那些评论全部都看完了,看完之后不由为自己的行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理会,可当他真的将夏格放进了他狭窄的心房,这些涉及到他们两人的东西他就不可能不在意了。
  
  伍德早上来的时候就发现夏维尔一夜没睡,他仍旧双手交握抵着下巴眼都不眨地盯着电脑。他绿色的眼睛因为熬夜布满血丝,脸上的胡渣一直都没打理,身上的衬衣也没换,袖口挽上手腕,褶皱不堪。
  
  伍德叹了口气,无力中又觉得自责,他端着早餐走过去,放到桌上后对他说:“吃点东西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吧,这些事就交给我来办,这样我也会心安一点。”
  
  夏维尔没有很快回答,半晌之后才问他:“你觉得我跟她在一起是很禽兽的行为吗?”
  
  伍德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觉得爱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亦不分亲疏远近。”
  
  夏维尔嘲讽地笑了笑:“但如果你是当事人呢?你会让你喜欢的人被人讥讽和嘲笑吗?这种关系真的应该存在吗?我不管在年龄还是性格上都不太适合她,和她在一起时也一直在压迫她,她一开始也不愿意,她知道这不对,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他看看自己的手,敛起笑意,“现在停止,对她是好还是坏?”
  
  他虽然是问伍德,但其实根本不需要别人回答,所以伍德没说话。
  
  夏维尔站起身,双手抄在兜里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树林,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许久,等到早餐都凉了,夏维尔才漫声道:“以后她是她,我是我,不会再有‘我们’了。”
  
  轻轻的一句话,说出它却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知道他说出这话时的绝望与不舍。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难以言表。
  
  人的一生注定有很多遗憾,多年后我们回忆起它,可以称之为美丽的错误。
  
  这种错误,如果你当年坚持下去,多年后回忆起来,说不定就会只剩下错了。
  
  夏格总是对他很好,很温柔,很迁就,可他却一直无法不刻薄。她选择离开他是明智的,而他在失去她之后,却只能去看医生。
  
  夏维尔原本以为,那些“他人之言”可以让他彻底醒悟,不再因为这些事而困扰,但他显然大错特错。
  
  当他无意间听到伍德说起遗产的事,得知夏格结过婚又离了之后,他终于不能淡定了。
  
  这时候,距离与夏格在伊塔洛宅邸分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温彻斯特搞出来的舆论事件已经被初步解决,虽然费了点时间,也浪费了些精力,但总算是压了下去。
  
  夏维尔几乎立刻就坐不住了,他急切地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吸血鬼在一起了,如果是这样,他宁可和她在一起的是他这个堂叔,毕竟那家伙可是个怪物,和怪物在一起,就肯定要接受怪物的家庭,那就相当于一群怪物。
  
  一想到夏格可能被一群吸血鬼包围,孤立无援,夏维尔就无法再停下脚步,他彻底违背了自己当初信誓旦旦的宣言,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寻找弗洛伊德家族所在地。
  
  他永远不会承认,他这样突变的原因绝大部分是因为那所谓的结婚证。
  
  雾霭苍茫的黑树林被月光照耀得熠熠生辉,这是个与往常无二的夜晚。
  
  林子里的僵尸、狼人还有其他不科学生物都很愉快地共处着,打发着漫长的时间。
  
  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即将迎来一位不速之客,一个他们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可怕”人类。
  
  是的,可怕,对于他们来说,人类相当可怕。

61。  这兴趣

  弗洛伊德城堡坐落于一座偏僻的山脉;山脚下有个叫科威的小村落。夏维尔到达这里的时候;是12月27号。他在科威村租了一栋二层木制别墅;房东是个七十多岁的白欧老妇人;她热情地替夏维尔准备了一些日常用品;离开时还体贴地询问了他是否需要别的东西。
  
  夏维尔扫视四周一圈;看向她道:“很失礼;但能否请您帮我准备点鸡蛋或者面粉之类的东西?”
  
  老妇人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先生是想做什么呢?也许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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