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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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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县令大人何时上工,就不在这个规矩的约束了。

但是,杨澜却并未因为没有约束而放任自己,每天一早,鸡鸣时分,天尚未大亮他便已经起身了,先是在内衙的院内中打一套拳,锻炼身体,待东边出现白光红霞之后,便用过早膳,往前衙而去,在自家的官署中查阅文件,处理公务。

既然,县令大人都如此以身作则,最初的那几天,范县县衙的各级官吏们便像打了鸡血一般,一改往日的疲沓,不管是八品官的县丞李长全李大人,还是最低级的看门衙役,皆按时上工,按时下工,极为勤奋,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勉强起来的勤奋维持不了多久。

渐渐地,有些刁滑的小吏和衙役便开始偷懒起来,最初,只是偷偷地偷懒,比如,早上仍然来报道点卯,不过,点过卯之后便会随便找个借口出去溜达,喝茶,饮酒,赌钱,嫖娼,无所不为,反正整个县衙除了县令大人和他的那几个随从之外都是自己人,也不会有人去打什么小报告。

何况,这个县衙真正的主人是李长全李大人,就算让那个书生县令晓得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上任之后,杨澜一向都在自己的书房内处理上一任留下的公文,了解范县的土地人口状况,查阅库房的账目,清点库存,这段时间。范县的百姓也处在观望之中,在暗暗地观察他这个新县令,并没有什么人到衙门来告状。因此,杨澜便很少离开自己地书房。基本上,他每天不是在书房逗留,便是留在内衙,很少到前面衙门来查探。

于是。那些衙役们便放肆起来,这几日,有些人甚至开始明目张胆地偷懒起来,那些被迫留在县衙值班的衙役们找不到借口出外,某些家伙赌性大发,于是。便在差房中聚众赌博起来。

起初,大家还显得小心翼翼,下注,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地压得很低,然而,当他们赌得性起,便忘乎所以起来,像在赌场一般大呼小叫起来。

对这种状况。县丞李长全自然是心知肚明。了如指掌地,然而。他并未站出来制止那些家伙,杨澜上任已经半个多月了。他到要看看这个新县令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当官的怕什么,一怕手下对自己地命令阳奉阴违,同样,他更怕那些手下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公然和自己对抗。

不知道杨澜瞧见这一幕,会如何行事呢?

李长全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等待着,与此同时,今日午间,在江南春还有一场好戏,他也在期盼着。

杨澜到范县上任,他的依仗是什么?

明面上的依仗自然是他地那个官印,这个官印让他有着大义的名分,他是朝廷公认的范县父母官。

暗地里的依仗则是江南春的那帮人,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了,江南春的那帮人乃是新县令地手下,一开始,他们就是为新县令来打头阵的。

如此看来,这个十八岁的新县令也不是真正的愣头青啊!他一直表现出来的那种骄傲态度真的出自他的本性么?这值得考究啊!

李长全虽然在范县呼风唤雨,不过,像他这样的地方豪族,对京城地政治风云了解得自然不多,他连杨澜这个状元郎为什么不在翰林院供职,而是被贬到范县来当县令地真正缘由都不知道,关于杨澜的性情以及背景,也全是猜测,如此,自然需要多方试探。

指使西门庆从各个途径去打击江南春,暗中让人胁迫小冷在江南春地水缸中下泻药,默许县衙的衙役在衙门聚众赌博,所有地动作,都是试探杨澜反应的小手段,他确信,只要找出杨澜的弱点,他必定能像过往一般获取胜利,或者是将杨澜赶跑,或者是将其架空,对方绝没有第三条道路可走。

衙役们在当班时间于差房内聚众赌博已经三天了,杨澜仍然躲在自己的书房内,并未出门,没有到前面的公堂和差房来,自然看不到这一幕好戏,李长全的心中未免有些失望。

不过,今日他不会感到失望了,因为,杨澜一反常态地离开了书房,来到了前面衙门。

李长全自然不会派人去提醒那些在差房赌博的衙役,同时,他也躲在自己的公房内,假意处理公文,不曾出外,对外面的一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武大人跟在杨澜身后,两人来到前面的公堂。

公堂内没有人,原本看守大门的衙役也失去了踪影,杨澜微皱了一下眉头。

“豹子!通杀!”

“妈的,忒倒霉了,春哥,你小子是吃了春药还是怎么的?已经好几把通杀了!”

大笑声,喧哗声,抱怨声从前院左侧的耳房传来,那里是当差值班的衙役休息的地方,听到这声音,杨澜自然明白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他面色铁青地行了过去,武大人亦步亦趋。

来到紧闭的耳房门前,杨澜停下脚步,里面的声音更为噪杂了,有人在喊着下注,骰子在骰盅内晃动的声音极其的响亮。

杨澜并未推门而入,而是往后退了两步。

他指了指那扇门,然后对武大人点了点头,武大人嘿嘿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他挽起袖子,来到那扇门前,轻轻向前一推,那扇门就像被大风吹走一半,忽地一声,向屋内疾飞而去。

“哎呀!”

门板砸在几个倒霉鬼身上。那些家伙齐声发出哀呼。

“什么人?想干什么?”

武大人巨大的身躯挡在门前,阻挡了光亮,屋内的人只觉得是一座大山横在门前。人人胆战心惊,惊骇得说不出话。最后,还是带头聚赌的那个班头春哥有些胆量,他战战兢兢地喝问道。

“嘿嘿!”

武大人笑了笑,退了下去。

阳光重新照进室内。屋内众人纷纷呼出一口大气,然后,他们在阳光中瞧见了新县令杨澜大人,杨澜目无表情地站在院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大人!”

武大人带来的震慑尚未消散,一干人等仍然面带惊惧。声若蚊吟。

杨澜没有说话,他只是向那些人勾了勾手指,便转身离开了。

公堂内,杨澜高坐在堂上,那些聚赌的衙役一个个面如土色地站在堂下,武大人站在一侧,背靠着柱子,露出一口白牙。瞧着那些衙役嘿嘿笑着。

公堂乃是审理案件地地方。自然极其的宽敞,犯事的衙役们大概有十来人。或许是因为害怕,十来个人挤在一块。这公堂也就显得更为宽敞了。

“敲堂鼓!”

堂鼓;也就是讼堂口摆放地那副巨鼓,它的作用是用来作升堂、放衙地,紧急时也可让老百姓击鼓喊冤所用。除此之外,此鼓非遇紧急大事,wωw奇Qìsuu書còm网不可轻触,如敲响,本署官吏闻之,必须在一刻钟内报到。

听闻此言,衙役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去敲响堂鼓。

“怎么?敢于在当班时间聚众赌博,却不敢敲打堂鼓!”

杨澜面色一沉,将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敲,沉声说道。

衙役们的视线落在了春哥身上,春哥乃是这班衙役的班头,他真名叫李春,乃是县丞大人李长全的族人,故而,一干衙役惟其马首是瞻。

春哥低着头,不与杨澜地目光直视,就像没有听见杨澜所说的话一般。

“你!”

杨澜站起身,身子探过桌面,指着一个衙役,厉声喝道。

那人的身子抖了一抖,他扭头望向春哥,春哥仍然低着头,不曾抬头看他,无奈之下,那人战战兢兢地来到堂鼓前,拿起鼓槌慢慢敲打起来,起初两声多少有些有气无力,敲了两下之后,他破罐子破摔,一下比一下有力地敲打起来。

鼓声沉闷地响起,随风飘荡,很快便传遍了县衙的各个角落一刻钟不到,县丞李长全木着脸来到了公堂上,与他一起的还有主簿辜青松,以及原本就在县衙办事的十来个小吏。

两刻钟过后,从衙门外三三两两回来了一些衙差,典吏李平,税课局大使游子和,仓大使,库大使,递运所大使等皆在其中。

三刻钟之后,再无他人入衙。

“辜大人,麻烦你记下今日鼓响未曾到衙地官员,本官要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听听他们不到衙门的理由。”

杨澜面沉如水,淡淡地说道。

“是!”

在这个时候,辜青松也不好说什么,唯有点头称是。

表面上,李长全阴着一张脸,似乎有些不高兴,实际上,他心中却笑开了花,杨澜越是大张旗鼓,衙内的那些官吏便越是对他不满,越是站在他对立面,日后,看他得罪了所有的人,一个人如何发号施令!

“各位,今日敲鼓将大家唤来,乃是本官有个章程想要告诉大家!”

杨澜的目光在堂上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不等有人回话,他继续说道。

“然而,当本官来到公堂上,竟然不见一人,所有值班的衙役都躲在差房之中,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赌博!”

“啪!”

杨澜重重地敲了敲惊堂木,厉声喝道。“值班时间,聚众赌博,这成何体统!说,谁是为首之人!”

堂下站着的那些衙役一个个闷声不语,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抬起头来回答杨澜的质问。组织赌局地人自然不想站出来,其他人也不敢将其供出来。

“说,敢做不敢认么?”

杨澜冷笑了一声。

“谁要是说出主使者。今天这件事便免于责罚,不然。你们所有人都会受到惩处!”

“敢问大人,你要如何处置小地们!”

春哥终于抬起头来,正面和杨澜对视,作为班头。也作为聚众赌博的罪魁祸首,他自然要站出来为弟兄们出面,否则,他手下地那些人都会看不起他。

“朝廷请你们到衙门来是让你们为朝廷做事的,衙门也不是赌馆茶寮,尔等竟敢在当班时间聚众赌博。分明不把朝廷,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一人打二十板,全部革职!”

大明朝地衙役是不领朝廷俸禄地,说是公职人员,其实只是来服徭役而已,原本,应该是吃力不讨好的低贱地差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衙役虽然不是官。甚至连吏也算不上,然而。在那些普通老百姓面前,他们的身形却像山一样伟岸。如老虎一般凶猛。

既然朝廷不发俸禄,要想活下去,要想吃饭,衙役们自然要想办法捞钱,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衙门当然吃衙门。

清查人口土地,下乡征收赋税,抓人服徭役,负责第一线,直接面对老百姓的便是这些衙役,在士绅豪强之家,这些衙役什么都不是,然而,在那些市井小民田间农夫面前,这些衙役却极其的不得了!

因为有这么多捞外水地机会,衙役这个贱差也就变成了美差,在大明朝的府县级衙门里面,衙役变成了世代相传的职业,基本上都是父子相传,如果你对此不甚了解,那么,后世有段时间流行的顶替便说明了一

在新社会,父母的工作都有可能让儿女顶替,在封建的大明朝,这样地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自然会打洞了!

听到革职一说,堂下的衙役们立刻慌了神,当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差,他们基本上都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不当衙役,只能去当泼皮了,这如何是好!

“要是,你们不坦白交代,不供出主使者,那么本官便会将你等全部开革,尔等,听清楚了么?”

“啊!”

堂下诸人齐齐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犹疑不定,变换多端,甚是好看。

李长全轻轻咳嗽了一声,朝对面挤了挤眼睛,对面的税课局大使游子和心领神会,他站出班来,对杨澜拱手行了个礼。

“大人,这些衙役在当班时间聚众赌博,确实可恨,只是,大人才上任不久,小的们不识大人的虎威,这才太过放肆,如今,他们已经知道错了,大人可否发发慈悲,这次也就网开一面,毕竟,这些家伙都有一大家要养,若是被革了差事,一家老小就要饿肚子了,大人悲天悯人,必不愿瞧见这样地情况出现。”

“是啊!还请大人饶他们这一遭吧!”

接下来,那些稍微有些品级地官吏皆站了出来,为这些衙役求情。

“咳!咳!”

李长全轻咳了两声,站了出来,他板着脸,对着那些为衙役们求情的官吏,沉声喝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一起发话,是想威胁大人么?小地们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处,大人想要怎样惩处,轮得到你们来说长道短么?”

说罢,他转过头,笑着对杨澜拱手说道。

“杨大人,这些小的不识趣,犯了如此大错,自然该受到惩处,不过,革职处理又未免太过了,这些家伙都是当了好几年差地老人,熟识县衙各个部门的运作,将他们革职之后,再招收新人,恐怕,到时候县衙某些事务的运转会出现问题啊!”

“是吗?杨澜笑了笑,坐直了身子,望着李长全,温言说道。

“看来,本官行事有欠考虑了,那么,李大人,依你之意,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李长全笑了笑,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这些家伙行事的确恶劣,居然在县衙聚众赌博,情节委实严重,我看,一人二十大板决计不能免去,不过,县衙还要这些家伙做事,所以,以下官之见,这二十大板便分批次来打吧,先打一半的人,另外一些人则继续当值,待先前被打那些人屁股上的伤好了重新当值之后,再打另外那些人的板子,大人,你意下如何?”

“我的意思?”

杨澜笑了笑,笑声越来越大,引得堂下诸人脸上皆露出微笑,随声附和,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杨澜在笑什么。

半晌,杨澜收住笑声。

“李大人考虑得如此周到,就依李大人之意吧!”

“多谢大人!”

李长全笑着向杨澜躬身为礼,随后,他转过身,对着春哥等人厉声说道。

“尔等须知,此次是大人法外开恩,方才没有将尔等扫地出门,日后,尔等须勤恳做事,不许再如此恣意妄为,明白么?”

“小的们明白了,多谢大人开恩!”

衙役们一个个感激涕零,纷纷跪倒在地,只不过,他们是在跪堂上的那个杨大人,还是在跪堂下的李大人,便只有老天爷晓得了。

“对了,大人,你名人敲打堂鼓唤我等前来,可有什么要事要宣告!”

杨澜笑了笑,说道。

“本官是有一些关于施政的新想法想要和各位商讨,不过,现在已经快午时了,正是用膳之时,上次各位大人宴请本官,这次,该本官回请各位了,还望各位给本官一个面子,若是没有要事,人人都得出席。”

“甚好!甚好!”

“大人请客,下官自然却之不恭了!”

一干人等纷纷笑着应道。

“既然如此,各位就回去收拾收拾吧,一会,江南春见?”

杨澜笑着说道,随后,长身而起,返回了后堂。

江南春?

李长全脸上的神色哭笑不得。

不会吧?这么巧,一会该不该下箸呢?还是托病不去?似乎,无论怎么做都不好,看来,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幸好,没有叫人真的下毒,还真是庆幸啊!

第三集

第二十章 酒楼上

“怎么?这么早就不营业了?”

祝无双一身男装。(即便如此。她的面貌仍然和俏丽漂亮之类的形容词摆不掉关系。站在江南春酒楼的大门外。微蹙着眉头的她脸上掠过了一丝失望的神情。让人一见之后。颇有些几分怜惜和不舍之情。

站在门口的那个伙计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很显然。他脸上便挂着那样的表情。

“这位公子。今日是县尊大人宴请衙门的各位老爷们。特的将本酒楼包下了。所以。不对外营业。公子。若是喜欢本店的酒菜。还请晚膳的时候再来光顾吧?”

“也只能这样了!”

祝无双叹了叹气。叫上一旁童模样的秀儿。准备转身离去。

到达范县之后。祝无双和他那个义父安排在范县的人接上了头。祝无双的身份乃是那人的表妹。

那人是一个行商。时常在外行走。很少留在范县。他在范县并没有商铺。只是在城北有一个两进的小院。有一家三口当下人。祝无双到了范县后。那人便把这个产业交予了她。随后。自己便以做生意的名义离开了。

到了范县已经半个月。祝无双未曾主动到县衙去拜见杨澜。之所以没有这样做。乃是她不想让自己的目的显的过于明显。是的。她的任务是要和杨澜接近。只是。在她看来。杨澜是一个聪明人。若是行动过于急切。很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

那日。在船上遇见水贼袭击。杨澜表现出来的身手。以及灵活机变的应对方式。让祝无双大开眼界。对方可不是方文那样的不识人情世故的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所以。为了完成义父交付的任务。祝无双觉的自己在行动时再是怎么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所以。她并未急着和杨澜接触。而是利用这十来天的时间。了解范县当的的风土人情。观察杨澜上任之后的官场动向。忙着和邻里打好关系。一直到她觉的准备已经够充分之后。这才开始展开行动。

和杨澜最好的接触方式。自然是制造一场巧遇。

可惜。杨澜离开江南春进入县衙之后。一连十来天都没有走出衙门半步。不能直接到县衙去寻他。要想制造所谓巧遇。非常困难。

通过义父手底下的那批人。祝无双知道杨澜是京城那家江南春的幕后老板。如此看来。范县新开的这家江南春的背后恐怕也站着杨澜。不然。当初他们狼狈异常的进入范县。杨澜就不会那么轻车熟路的带着他们来到江南春暂住了。

既然。。杨澜和江南春有关系。那么。在江南春守株待兔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了。祝无双认为。自己用不了多久便会在这里见到杨澜。

如此。进入八月之后。每一天的午时和暮晚。祝无双便做生打扮。带着童打扮的秀儿登上江南春的酒楼。成为了酒楼的常客。

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终于碰见了杨澜光临酒楼。可惜。对方要宴请范县的大小官吏。包下了酒楼。祝无双不的其门而

就在祝无双低着头想要转身离开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无双。别来无恙啊!”

祝无双抬起头。杨澜身着青色的儒衫。面带微笑的站在她身前。在他身边。站着师爷打扮的杨凌。武大人则像一座小山一般站在他身后。

“杨兄……哦!在下冒昧。现在应该叫你杨大人才是啊!”

杨澜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

“无双。看你说的。不提你和婉儿的交情。就算是看在我们曾经同舟共济的份上。你也不该叫我杨大人啊!”

祝无双同样笑了笑。非常豪气的抱拳说道。

“那小弟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托大叫你一声兄长……”

随后。两人便兄弟相称。相互打听对方近况。进行着非常有礼貌却不怎么坦诚的对话。一盏茶的功夫。方才结束了交谈。

“既然。无双你还未用膳。不如一起吧?”

知道祝无双被酒楼拒之门外。杨澜忙邀请她一同入内。

“这个不太好吧?兄长宴请同僚。无双置身席上。这算什么?”

祝无双有些迟疑的说道。

“无双说的也是。不过。就算你不好和我等共处一席。却也可以在酒楼用膳啊!我杨某人只是当了一个区区七品官。怎么能如此霸道。在自己用膳的时候不许他人同处。我到要看看。是谁狐假虎威。曲解我的意思!”

说罢。杨澜脸上带着薄怒当先一步。进入酒楼。

入的店中。几个先期到达的官吏便迎了上来。争先恐后向杨澜行礼寒暄。

随后。掌柜崔子玉带着几个伙计也迎了上来。杨澜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崔子玉。任由他在一旁大献殷勤。这时。杨凌开口了。质问崔子玉为何要禁止别的客人入内……

崔子玉搓着手。面色尴尬的说道。

“这是小的疏忽了。不该如此。污了大人的名声。万分抱歉!”

其实。这不关崔子玉的事。这是县衙某个小吏的意思。那个小吏在公堂上的知杨澜要在江南春宴请同僚的消息后。便抢先一步来到江南春。让掌柜崔子玉不的再让别的客人入内。原以为会的到上官们的赞赏。岂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杨澜自然知道这并非崔子玉的意思。不过。表面上。他自然还是要表露出自己的不满。不然。怎么向百姓表达出他与民亲善的一面来。

崔子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事情的真相。向杨澜揭露说这事是某个小吏的自把自为。他非常光混的承受了杨澜的怒意。暗中的到了那个小吏感激的目光。

随后。杨澜便和那些官吏上了江南春的二楼。祝无双则再次婉言谢绝了杨澜的邀请。不曾上二楼雅座。留在了楼下大堂。

来日方长。不要急于一时。

午时三刻。县衙的大部分官吏都来到江南春的二楼。接近二十个人。在二楼摆上了两桌酒席。大家按照职位高低分批而坐。

与杨澜一桌的基本上都是有品级的官员。有几个不入流的官员。也掌握着某个重要部门。因此在这桌留有座位。至于其他那些没有什么影响力的小吏们。则被打发到了另外一桌。

开席之前。照例该官职最高的人讲话。于是。杨澜当仁不让的端起了酒杯。

“为官一任。便要造福一方。本官到范县任职。有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当本官离任的时候。范县每一个百姓都有饭吃。都有屋住。都有田耕。如此。便不枉本官来此一趟。各位同僚。对县衙的事务应该比初来乍到的本官熟悉。还望各位鼎力支持。完成本官这个心愿。而今。本官先干为敬。敬大伙一杯……”

说罢。杨澜仰起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两个桌子上的官员们不敢怠慢。纷纷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当杨澜落座之后。那些人才在李长全的带领下纷纷落座。

“大家不要客气。请下箸!”

杨澜一边招呼座上诸人。一边举起筷子。等他开动之后。其他人这才下箸夹菜。当然。席间的气氛多少还是显的有些生硬。算不上融洽。

“李大人。怎么不落筷?莫非淮扬菜系不合你的口味?”

李长全瞧着满桌的珍馐美味。却一点食欲都没有。这才菜肴看起来虽然美味。吃起来也可口。但是。吃下去之后……

“这红烧狮子头乃是本店大厨的拿手好戏。这大厨是店家从江淮一带重金请来的。手艺不错。在当的也很有些名望。听说。李大人是一个美食家。不妨品尝一二。指点指点!”

“呵呵!”

李长全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杨大人。莫要取笑下官。什么美食家。不过是下官嘴馋罢了。就是因为下官嘴馋。这才长了一身肥膘。惭愧啊!惭愧!”

说罢。他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筷子。落在了杨澜力荐的那道菜上。

“因为嘴馋。到也吃过不少美味。天南的北都有。淮扬菜也算下官的最爱。看这道红烧狮子头的色与香。便知乃是上佳之作。我看。这味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说罢。李长全用筷夹起一个狮子头。放在嘴里。咀嚼片刻。他点了点头。举起了大拇指。将菜吞落肚之后。连声道着不错。不错。

表面上。李长全在享受美食。实际呢?他根本就没有品尝出丝毫的美味来。这一刻。在他脑海中。全是自己腹内翻江倒海的坏面。

妈的。其实这样也不错。若是全县衙的官吏吃了江南春的所谓美食都上吐下泻的话。这个酒楼也就废了吧?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腹泻一次也不错。反正自己也该清清肠胃了。

如此一想。李长全便放开了手脚。大肆吃喝起来。如果站在公允的立场。这江南春的大厨手艺的确不错。比西门庆家开的摘星楼的味道要好多了。等着酒楼垮了。有机会的话。倒不妨把这厨子请到家里去。

李长全一边大吃大喝。一边观察着四周。期待着某些突发状况的发生。然而。席上众人下筷如飞。一个个谈笑风生。没人脸上出现不安的神情。到是他感觉到自己肚里有些不妥了。

莫非。是那话儿来了?

第三集

第二十一章 杨澜的新举措

酒过三巡,席间的气氛这才热烈了起来,当县丞李长全向杨澜敬酒之后,一干官吏便按照职位高低向杨澜敬酒,杨澜表现得甚为大度,基本上是来者不拒,转眼间,便干了十几碗老白干,不过,明朝的烧酒度数不高,比后世的啤酒好不了多少,喝了这么多的酒,杨澜依然毫无醉意,连面孔都不曾红一下。

席间,也有人起身前往茅厕,然而,却未出现李长全期待的那种热闹场面,看来,刚才他之所以觉得自己肚内有些不妥,也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莫非,收买的那个伙计临阵退缩?

也只有这样,在场的诸位才没有出现上吐下泻的征兆,也不至于争相恐后地前往茅厕,除此之外,李长全找不到别的原因。

真是所托非人啊!

不过,自己能够逃脱腹泻之苦,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就在李长全神思不属之际,杨澜开始说话了。

酒桌子上谈正事,似乎是中国人的传统,也不知是从哪个朝代开始流行起来的,至少,在大明朝,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儒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结果,士大夫们偏偏喜欢在酒桌上谈正事,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本官上任已经半个月了,在这里,本官有一些想法和计划想要实施,不过,在实施之前,需要向各位同僚说明,希望各位能赞同本官的想法和计划,能够鼎力协助本官,将范县治理成一个世外桃源。”

今日上午,在县衙的时候,杨澜便说他有一些计划想向大家阐述,故而。听到他站起来说这番话,大部分人脸上都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两个酒桌上地人都停止了喧哗。人们放下手中地筷子。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人说。苛政猛于虎。当今天子圣明。所有政令皆体恤百姓。不曾有苛政之扰。但是……”

最初。杨澜脸上都带着笑容。当他说到这个转折处地时候。脸上地笑容就消失了。一下子。整张脸便冷了下来。

“但是。在许多地方。老百姓们却不得不离开了土地。背井离乡。沦为了流民。其中。自然有天灾地原因。然而。**却比天灾更甚!”

说罢。杨澜离开酒桌。缓缓踱着步子。来到两个酒桌地中间。随后。昂首挺胸站在了那里。一干人地视线皆落在他身上。

“何谓**?便是说地贪官污吏!”

话音落下,杨澜的视线冷冷地从在座诸人脸上扫过。大部分人不敢和他的目光直视。不是调转视线,便是低下头颅;只有很少人敢于和杨澜对视。这些人里面,包括了县丞李长全。主薄辜青松。

李长全身为范县实际的掌权人,自然不会被杨澜的这点声势吓住;辜青松则是心中无鬼,他是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来看着杨澜地表演,同时,在心里猜测杨澜所说的话。

“本官今年十八,自然没有各位见多识广,然而,即便如此,本官在乡寒窗苦读之时,也见过了贪官和胥吏的厉害,所谓灭门知府,破家县令,今日被本官惩处的那些衙役害人的本事和知府,县令比起来,却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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