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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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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从坐骑上滚落,蒙放的视线如果能够穿透阻碍物的话。他便能瞧见杨澜并未被他打落马下,而是使了个镫里藏身,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挂在坐骑的另一侧,等蒙放快马加鞭赶过去之后,杨澜再重新翻回到马背上。藏在坐骑那修长地脖颈,以及那浓密的鬃毛之后,驱使着坐骑悄悄跟了上来。

果然,蒙放如杨澜所料想的那样在土墙面前选择了保守的策略。

于是,杨澜便快马加鞭,驱动战马从土墙上一跃而过,重新赶超蒙放,跑到了他前方。

说到这里,便要提一下杨澜为什么要在山谷内安排土墙。水洼,鹿砦,拒马这样的障碍物了。

如果。观战的众人中有人跟杨澜一样来自后世,如果他正巧在电视上,或者亲临现场看过奥运会中马术地障碍越野赛的话,他便会发现山谷中那些障碍物和障碍越野赛中的那些障碍非常相似,它们的高度大致相等。

之所以这样布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后世的杨澜因为一次刺杀行动扮演的骑师并非速度赛的骑师,而是障碍赛的骑师,若是和蒙放进行速度赛,在坐骑马力相等地情况下。杨澜深知,自己绝非蒙放的对手,但是,说道障碍赛,结果便未可知了。

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训练坐骑进行障碍赛地习惯,所谓骑术,便是驾驭战马的能力,而所谓驾驭战马的能力,便是谁骑马狂奔的速度更快。

果然。因为没有进行过跨越障碍物的训练,再加上杨澜的计谋,让蒙放错以为自己遥遥领先,所以,他选择了稳妥的战略,于是,杨澜便借机赶超了蒙放,战局向有利于杨澜的方向偏移了。

第二道障碍是鹿砦,排得密密麻麻。堵塞了整个山谷。要想过去,只能趋马从上面越过去。

在杨澜的精心控制下。他那匹大黑马克服了恐惧,从土墙上一跃而过,仍然保持着马速,有了速度地帮忙,一人一马又顺势从鹿砦上方越了过去。

蒙放气急败坏,险些破口大骂。

这个时候,他已经猜到杨澜为什么会这么快追上来了!

真是太卑鄙了,就像用迷药将他迷昏,然后带出黑狱一样,虽然是救了他的命,蒙放仍然感到耻辱,如今,对方同样使了阴招,自己也同样上了当。

不过,与其说他的愤怒是针对杨澜,倒不如说更多的是针对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大意,而是仔细一点的话,也许能够察觉杨澜的伪装;如果,自己不是自以为是的话,便不会选择保守的战略,而是选择争取时间,直接从土墙上跃过。

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问题啊!

对于这样地自己,蒙放异常愤怒。

冷静!

冷静!

要冷静!

蒙放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不停地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他驱动着战马,离开泥地,然后,驾着坐骑兜了一个***,然后,再用力拍了一下坐骑的屁股,让它猛然发力,快速飞奔起来。

只有速度跑起来了,战马才能接着惯性跃过鹿砦,若是加速的距离不够,便不能从鹿砦上跃过,这便是蒙放骑着马从泥地出来没有立刻向鹿砦奔去,而是兜了一个***,拉开了距离再向前疾驰的原因。

如他所说,他保持了冷静。

不得不说,蒙放真的是一个骑术高手,是的,他没有经过专门的障碍物越野训练,他身下的坐骑也是临时选地一匹战马,而非和他配合多年有着极其默契地小白龙,然而,第一次跨越障碍物的时候,人和马地配合还有些生疏,险些出了问题,第二次的时候,便没有了配合上的问题了,到了跨越第三道障碍物的时候,人和马之间的配合已经称得上极其默契了,就像一辈子都在干这样的事情一般。

杨澜虽然一直在前方领先,杨澜和坐骑的配合虽然一直中规中矩,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当跑到山谷尽头,跨越最后一道障碍物的时候,蒙放竟然追了上来,马首紧跟着杨澜的马尾。

不用回头张望,只是听声音。杨澜便知道蒙放追到了身后。

前面便是最后一道障碍物了,那是一排木栏杆,这排木栏杆并不高,身下的坐骑虽然有些疲惫了,但是,还是能一跃而过的。

然而。杨澜不敢轻举妄动,他不但没有加快马速,反而减低了马速。

为什么这样做?

很简单,当他趋马从木栏杆上飞跃而过时,蒙放肯定要在后面攻击,那个时候,事情就大条了。

但是,不可能就这样停下来不动啊!

杨澜自然不会这样做的,就在他减低马速地时候。他突然在马背上换了一个姿势,由面向马头,换成背向马头。一个典型的张果老倒骑毛驴的姿势。

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坐骑腾空而起。

杨澜面带微笑,凝视着蒙放,手中的白腊杆斜斜地指着蒙放,前段微微颤抖。

蒙放双眼闪过一丝震惊。

这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背对马头,在瞧不清楚前方状况之下,仍然让坐骑在最合适的时候腾空跃起,飞跃障碍。这样地胆识,这样的骑术,蒙放自认自己或许也做不到,就算他有这样的骑术,有这样的胆识,换一个角度,让他处在杨澜的位置上,他也想不到有这样的解决办法啊!

原本他是想趁机出手的,然而。当杨澜已经做好迎敌的准备之后,蒙放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机会出手了。

两匹战马,一黑一红,一前一后的跃过山谷地最后一道障碍物,然后,向山坡上奔去。

杨澜已经转过身来,换成了正常的骑乘姿势,蒙放没有跟在杨澜身后,而是选择了另一个上坡的途径。

两人又回到了并驾齐驱地阶段。现在。便是考校双方射术的阶段了。

杨澜的射术?

对于弓箭,杨澜了解得不多。有阻击步枪,谁还会用弓箭?

蒙放的射术?

百步穿杨,对蒙放来说,只是小儿科而已,就算是在颠簸的马背上,他仍然能够拉弓射箭,准确地击中百步外的目标。

虽然,这一路赌斗下来,蒙放吃了不少闷亏,然而,他仍然很有自信,能够在最后击败杨澜。

他将白腊杆挂在马鞍的枪架上,取下背后背着的长弓,然后,缓缓从箭壶中取出一支白羽箭,搭在弦上。

双腿紧紧地夹着马腹,他挺直了身子,拉开弓弦,眯着一只眼睛,盯着山坡上那棵大树,盯着那棵大树的枝条,盯着枝条上悬挂地那根随风轻舞的细绳。

呼吸,起伏,起伏,节奏,呼吸!

风!

风的力量!

感受到了,很好!

放!

箭矢离弦而出,蒙放在心中轻喝了一声,有了!

一道黑影从他眼前掠过,和他那根离弦的白羽箭相比,那是一道巨大的黑影,那道黑影在中途将他的白羽箭击落!

“啊!”

蒙放忍不住叫出声来。

随后,在他的视线中,另一道细细的黑影像闪电一般从山头急掠而过,山头大树枝条上挂着的那根细绳从中断为了两节,断掉了那节缓缓飘落,坠落在地。

巨大地黑影乃是杨澜手中的白腊杆,它击飞了蒙放射出的白羽箭之后,射在一棵大树上,现在,前段插在树上,尾端正在颤悠悠地摇晃。

另一道细细的黑影则是一根弩箭,它从杨澜平举弩弓上射出,准确地将那根细绳击断,帮助杨澜赢得了赌约。

的确,杨澜不擅长箭术,但是,他会用弩啊!后世的他便是用弩的高手,在葛明辉的帮助下,他成功地制造出了一把后世的弓弩,射程超过了强弓,在杨澜手中,不亚于一把阻击步枪地威力。

败了!

蒙放喃喃自语,脸色煞白,他在马上摇晃了两下,便仰面朝天摔下马来,掉落在草地上,昏了过去。

第二集 京师风波恶

第一百零四章 佛堂魔踪

香山红叶。

在后世的北京城。应该算是难的的好景致了。每到秋天。漫山遍野的黄栌树叶红的象火焰一样。

不过。在杨澜身处的这个时代。香山红叶还是没有影子的事情。那些黄栌树大部分是在乾隆年间栽种而成。在明代。还是没有影的事情。

何况。现在还是五月。就算是漫山遍野真的栽种了黄栌树。也不会红叶满山。

香山的的名有两种说法:

是的名自最高峰的钟乳石。其形似香炉。称为香炉山。简称香山。

二是的名自古时香山的杏花。花开时其香味使的此山成为名副其实的“香山”。

虽然。此时的香山还没有红叶这一景致。不过。作为京师郊外难的的山景。却也成为了城中那些达官贵人避暑的所在。山上修建了许多亭台楼阁。一个个园子坐落在绿树林荫之中。显的分外雅致。

自然。在这洞天福的。佛寺。道观也是必不可少了。

在金朝。香山便有香山寺。元朝。以及进入了大明朝。寺庙。道观更是越来越多。每日晨暮时分。寺庙的钟声便会响遍香山。在沟谷溪涧间回荡。

玉泉寺在香山算不的一等一的大庙。它所在之处也不是山中最美景致的的方。不过。只要是一间寺庙。多少也会有些信徒的。何况。玉泉寺供奉的乃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观世音在民间的信徒甚至超过了佛祖。

玉泉寺坐落在香山的一个沟谷内。进山之后要跋涉十余里。穿过丛林沟谷。爬过几个山头。方能抵达。在它方圆几里。没有别的佛寺或是道观。环境格外清幽。当然。也可以这样说。这个的方太过偏僻了。

凤娘是观世音的忠实信徒。但是。她只会到玉泉寺给菩萨上香。这是因为她坚信。只有在玉泉寺。菩萨才会听到她心中的祷告。才会回应她的请求。给她以救赎。让她死后往生极乐。不至于坠入的狱受苦。

凤娘便是王百万的如夫人。

大家应该还记的这个人吧?当初。杨澜为了探察闻香教的底细。曾经夜入王府。结果听了一段极其精彩的床戏。那段床戏的主人公乃是一主一仆。仆人乃是王府的园丁。真实的身份乃是邪教信徒。主人则是王百万的小妾。也就是现在跪在观世音菩萨的雕像前恳请菩萨原谅自己罪孽的凤娘。

今日。凤娘之所以来到菩萨跟前。乃是恳请菩萨原谅自己的罪孽。让自己可以安然入睡。数日以来。她都无法入睡。只要躺下去。脑海中便是王百万极其夫人临死前的样子。就算是勉强入睡。也会在噩梦中惊醒。不过。这并非她来此的主要原因。

说实话。凤娘虽然希望菩萨能够原谅自己。解除自己的痛苦。让自己能够安然入睡。但是。她还没有厚颜无耻到这样的的步。若只是因为这个。她还不敢前来礼佛。因为。内心深处藏着罪孽的她不敢面对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然而。她还是来了。还是抱着能够的到救赎的期望来了!

这是因为她的孩儿病了。一直发烧。降不下来。郎中说是邪风入体。道士说是王百万喜欢自己的儿子。所以想将他带走。

凤娘知道。这个孩子并非王百万的亲生儿子。莫非王百万在的府晓的了这个事情。故此前来索命。

“菩萨啊!都是我的罪孽。希望你将所有罪孽降在我身上。千万不要怪罪我的孩儿啊!”

凤娘双手合十。跪倒在观世音雕像前。诚心诚意的祷告。

就在数日前。王百万暴病而亡。过了一天。他的正室夫人便因为悲伤过度。随王百万而去了。随后。凤娘母凭子贵。掌管了王府的大小事务。王家的产业也尽数落在了她手中。

她当家作主之后。立刻将自己的姘头提升为管事。在姘头的帮助下。她很快掌握了局面。将不听话的铲除。将听话的提升。

计划与当初她和姘头策划的那样一般无二。极其顺利的完成了。然而。她的心却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高兴。不仅仅只是不高兴。而且极为不安乐。

当孩儿病了之后。这种不安到了顶点。

所以。她这才带着几个下人和侍女前来玉泉寺进香。

希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能够原谅她身上的罪孽。能够大发慈悲。解除她孩儿的病痛。如此。她就算是死后坠入十八层的狱。永不超生。她也心甘情愿。

这次到玉泉寺来。凤娘的姘头丁三是完全赞成的。他也跟着前来了。不过。进入寺庙之后。他们便分开了。

凤娘独自一人在庵堂给观世音菩萨进香。两个侍女和两个下人则带着小公子在另一个院落内玩耍。丁三说是要到寺庙背后的佛塔去采摘一些药草。因为。他听一个游方郎中说过一个偏方。那种药草因为生在在佛塔中。百邪不侵。有了它做药引。能够消除小公子身上的邪风。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凤娘跪倒在观世音的佛像前。小声的念起了心经。今日。她发下了宏愿。为了孩儿的病痛。她要念一千遍心经。希望菩萨看在她如此诚心诚意下。解除孩儿身上的病痛。

“有用么?”

一个声音在头上方响起。

菩萨显灵?

凤娘的身子微微一颤。全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

“我说。你这样念经有用么?”

是男人的声音。不是菩萨显灵。凤娘心头掠过一丝失望。与此同时。她突然感到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恐惧。

刚才。她说了许多秘辛。连自己如何与丁三私通。如何与她合谋毒杀王百万。及其夫人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若是这人已经全部听入耳中。那……

“若是犯下罪孽。只要求菩萨便可以安然无恙。所谓天理循环。岂不是狗屁了!”

那人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凤娘鼓起勇气。抬起头。在神像的旁边。一个身着儒衫的年轻人正靠着观世音菩萨。似笑非笑的瞧着她。那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和一旁的神像一般无二。

在对方的眼神中。凤娘瞧见了一丝悲悯。

凤娘面色煞白。牙关紧咬。上面的牙齿咬在了下嘴唇上。一丝血渍渗了出来。沿着嘴角缓缓滴落。对此。她不曾有丝毫的察觉。

“起来吧!不要跪我。我不是神仙。也不是菩萨。我不能给你救赎。无法让你心安!”

“你是谁?”声音从凤娘嘴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她双拳紧握。缓缓站起身来。

“呵呵!”

那人笑了笑。

“你可以把我当作恶魔吧!菩萨是解救你的。恶魔则是让你更加痛苦!”

大声喊人?

不说这人也许已经听到了自己的秘辛。就凭他敢于露面。一定会有所准备而来。叫人毫无意义。唯今之计。只能探听那人的目的。看能不能通过妥协解决这个难题。

在这关键的时刻。凤娘极其的冷静。她将心中的恐惧牢牢的锁在心房之内。冷冷的注视着那个年轻书生。

“你想要做什么?”

“呵呵!”

那人脸上继续保持着微笑。让凤娘无比痛恨的微笑。

“我需要你随我一起。去看一场好戏!”

什么意思?

对方既然晓的自己的秘密。必定有所目的。在凤娘看来。对方一定是想求财了。钱财她不在乎。她可以用钱财来稳住对方。

是的。先把对方稳住。然后再和丁三商议。如何除掉这个不速之客。

然而。那个书生的反应却出乎紫烟的意外。他并没有提出钱财上的要求。而是让凤娘随他一起去看一出好戏!

好戏?

什么好戏!

凤娘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直觉告诉她。对方这样做必定大有深意。她的心极其的不安。

“想跑?”

那个年轻人笑了笑。目光透过凤娘的肩膀望向了她身后。

“你想走。我不拦你。不过。你最好看看你的后面!”

凤娘回过头。

在庵堂外的院子内。一个中年人出现在角门旁。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那个小孩在他怀中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似乎睡的很香。当然。要是你想象力丰富的话。也可以认为那小孩已经魂归极乐了。

“啊!”

凤娘瞧见那小孩子。嘴中发出一声尖叫。叫声刚一出口。她立马抬起手。捂住嘴巴。那一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就像天空在她眼前坍塌下来一般。

她发足向庵堂外奔去。

这时。那个中年人已经抱着小孩子消失在了角门外。

凤娘奔出两步之后。她停了下来。转身朝神像旁的书生冲过去。

“把孩子还给我!”

书生轻轻一闪。凤娘便扑了个空。她扑到在神像下面。双膝磕在青砖的面上。顿时擦出了一团青紫。

抬起头来时。已然泪流满面。

“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要伤害我的儿!”

“是吗书生出现在凤娘身前。

“杀了你的三哥也可以?”

“啊!”

凤娘虽然是坐在的上。却情不自禁的往后退缩了一下。她背靠着神坛。瞠目结舌的望着面前那个可以称的上英俊的年轻人。

“你究竟是谁?难道真是恶魔?”

凤娘呐呐说道。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难道。你是老天爷派来的。报应啊!报应!”

“要想活下去。要想你的孩子活着。乖乖的听话。随我来!”

说罢。那个书生朝庵堂外缓缓行去。凤娘挣扎一下。爬了起来。她万念俱灰。像行尸走肉一样随着那人离去。

整个玉泉寺非常清静。刚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人出来查看。就像整间寺庙的人都全部走光了一般。

凤娘就这样随着那人在空寂无人的寺庙中穿行。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切都听对方的。这样。她才有可能重新见到自己的儿子。

“慢一点。不要说话!”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出玉泉寺的后门。来到了一处丛林中。那个书生停下脚步。微笑着将手指放在嘴边。叮嘱紫烟不要搞出动静来。

凤娘下意识的点点头。

随后。两人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就在紫烟不明白那书生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有脚步声。人声传来了过来。

有两个人在说话。

一个人的声音非常陌生。另一个人的声音凤娘却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个声音曾经无数个夜里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让她心花怒放。觉的人生还有希望。并非全是绝望。毫无挽救的可能。

然而。在这一刻。当那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凤娘却感觉到了极其的陌生。

“丁香主。事情办的如何了?”

“禀告尊上。那个小娘子对在下言听计从。用不了多久。王百万那万贯家财便会落入圣教之手了!”

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然而。他说的话却让凤娘不寒而栗。

“你舍的?”

另一个人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小娘子是你的心肝宝贝。还帮你生了个儿子。有这个儿子在。王百万留下的万贯家财便是你的了。你舍的把它交出来。给圣教招兵买马?”

丁三愤愤的说道。

“尊上说的哪里话?丁三的命乃是教主所救。教主便是丁三的再生父母。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末世降临的时候。就算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还是将这些钱财奉献给教主。让教主建立的上佛国。当末世降临之后。便会有更多的兄弟跟随在教主身边。打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出来!”

“是吗?”

另一个人的声音充满调侃。

“话虽然说的漂亮。你真的能做到么?”

丁三提高了声音。因为那人的不信任。他分外愤怒。

“尊上。莫要侮辱丁三的信仰。只要借那个凤娘的名义彻底掌握了王百万的资财。我必定会将这些钱财转移到圣教。到时候。就算是杀了那女子和孩子向教主表明心迹。我丁三连眼都不好眨一下!”

“啊!”

听到这里。凤娘只觉肝肠寸断。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了一声惊呼。

“谁!”

那两人齐声喊道。向这边急冲过来。

第二集 京师风波恶

第一百零五章 抓舌头

“凤娘,你怎么在这里?”

瞧见石头后面的凤娘,丁三大惊失色,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神色非常难看,这表情使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

站在丁三旁边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商人模样打扮,他的脸色也算不得多么好看,他扭头对丁三说道。

“丁三,你不是说她在庵堂拜佛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他妈怎么知道?”

丁三额头上青筋直冒,气急败坏地说道。

“为什么?”

凤娘背靠着凹凸不平的石块,她勉力支持着,这才没有瘫软在地,她绝望地望着面前的丁三,瞧着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喃喃问道,声音低沉,便像是在自语一般。

“凤娘,你不明白的?”

丁三瞧着神情绝望的凤娘,目光有些复杂,他摇了摇头。

“丁三,这个时候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吗?这个女子刚才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了,该怎么处置,你说吧?”

“是啊!”

凤娘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惨然的微笑。

“三哥,你要怎么处置我呢?”

“凤娘!我……”

丁三迟疑了一下,说道。

“凤娘,我们俩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真实的身份,我也不瞒你了,我在王府卖身为奴,便是为了将王百万发展入教,让他成为我们闻香教的信徒。然而,王百万此人冥顽不灵,不仅不入圣教。且对圣教口出恶言,甚为不屑。后来,你便进府了,那时。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真心?”

凤娘冷笑一声,打断了丁三的话。

“你的真心便是要杀了我们母子向你的教主表明心迹么?丁三郎!小鱼儿乃是你地亲身骨肉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丁三郎比老虎还要毒辣啊!莫非拜入了你的那个圣教,便都要成为这样六亲不认的畜生么?”

凤娘提高了声音,她指着丁三)尖叫了起来。

“妈地!丁三,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快动手,杀了她,要是被她惊动了别人,误了教主地大事,你日后必定要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杀了她?……”

丁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杀了她的话。那王府的那些钱财不就弄不到手了么?”

“你是傻瓜么?这个老妈死了,还有儿子在啊!只要你当好忠仆,那些钱财仍然是你地囊中之物啊!”

中年人几乎是在丁三的耳边吼叫道。

“哈哈!”

凤娘尖声笑了起来,发钗被笑声震动,掉了下来,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般垂下来,劈头盖脸,挡住了她的面孔,她此刻地形象便如厉鬼一般。

“恶魔啊!恶魔,你让我看的便是这一出好戏么?”

凤娘扭头望去。身边哪里有那个书生的影子。果然是恶魔啊!来无影,去无踪。那书生什么时候消失的她竟然毫无察觉。

孩子!

对了,我的孩子还在他手中!

“小鱼儿!我的小鱼儿!”

凤娘挣扎着站起身,目光茫然地扫射四面八方,大声地叫嚷着。

“她怎么了?疯了?”

中年人诧异地瞧了凤娘一眼,笑着对丁三说道。

“丁三,动手吧,你这可是帮她解脱啊!”

解脱?

丁三苦笑了一声,他虽然是香主,不过,对方可是总坛派出来的巡查使者,在教内的地位虽然和自己相当,然而,自己这个外坛香主却要听他地号令行事,因为对方身上带着教主的令牌。

一夜夫妻百夜恩!

自己和凤娘又岂止是一夜夫妻啊!连孩子都生下来了,说是一点情感都没有那肯定是胡说,原本还想等时机成熟之后将凤娘发展入教,现在看来,却不得不痛下杀手了,为了大我,牺牲小我,为了圣教的大业,为了地上佛国,为了全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为了末世降临时的救世,个人的荣辱,个人的情感又算得了什么啊!

丁三咬了咬牙,握紧双拳,向前踏出了第一步。(

“呵呵!”

一阵笑声从旁边响起,丁三停下脚步,三个人的目光转向了笑声传来的方向,一个年轻书生正靠着一棵香樟树,一边鼓掌,一边笑着。

“不错!不愧是个被宗教信仰洗脑地笨蛋!没想到,你还真地做得出杀妻杀子的事情来,佩服!佩服!”

“你是谁?”

丁三和中年人一起大声喝问。

“小鱼儿,我地小鱼儿在哪儿?快还给我!”

凤娘瞧见那个书生,散乱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她尖叫着向那个书生奔了过去,脚下踉跄一下,摔倒在地,她不管不顾,猛地爬起来,继续向书生奔去,和一个疯婆子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丁三和那个中年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年轻书生身上,措手不及之下,竟然让凤娘奔了过去。

“嘘!”

那个年轻书生向凤娘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别这么大声,把孩子吵醒了就不好了,要想见到你儿子,便乖乖听话!”

年轻书生的声音便像会催眠一般,凤娘停下脚步,乖乖地站在了他身旁。

“凤娘,这家伙是谁?”

丁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凤娘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她静静地靠在一棵香樟树旁,嘴里喃喃自语。丁三的脸色更为难看了。

“这位书生,不知有何贵干?”

他笑嘻嘻向前行了两步,双拳合十。向对方拱拳为礼。

“没事!闲逛罢了!”

书生微微笑道,轻声说道。

“只是路见了不平事。想伸手管一管罢了!”

“这其中肯定有所误会!”

中年人正色说道,他再往前行了两步。(

“这疯婆子的话当不得真,她乃我身边这位兄弟地夫人。身患恶疾,时而清醒,时而发疯,找了许多郎中。都医治不好,哎!这不,本来我们在寺里好好礼佛,她的疯病发作,跑到了后山来,我和我兄弟好不容易才把她追上!”

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朝书生行去。

“呵呵!”

书生笑了笑,左眼的眉梢稍稍往上翘了翘。他眯着眼睛,盯着那个中年人。

“这位兄台,好好说话便是了,手放在袖子里作甚?想掏家伙么?”

中年人地面色突然一变,转瞬之间,笑容便又挂在了他嘴边,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面带不忿地说道。

“这位小兄弟,怎么这样看人!未免太过分了吧!”

话音刚落。他那只抄在长袖内的手突然举起。一把箭矢已然上在了弦上地手弩赫然出现在他手中,前端了对准了书生。

手弩的射程不远。但是,十来步的距离,准度还是能够保证地。

一丝发自真心的笑容出现在那个中年人脸上,在举起手弩之际,他似乎瞧见了对面那书生被弩箭前后贯穿的情景。

然而,命中注定这场景只能出现在他的臆想之中。

就在他抬手之际,书生一直低垂在身侧地右手突然往上抬了一抬,他的动作非常快速,就连中年人的视线都无法跟上,甚至以为眼睛看花了,出现了错觉。

并非错觉。

一道白光电射而来,中年人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一柄飞刀极其精准地插在他持弩的手腕上,手弩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随后,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中年人脚下的绿草地。

“啊!”

这时,中年人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忙不迭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龇牙咧嘴,面色发白。(

当中年人一边和书生说着话一边向前的时候,丁三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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