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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遮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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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瘟疫与恶疾流行。
我心里凄恻,虽然有不仁之心,下令赶紧掩埋,但时间有限,所以也不可能个个分开,不过是一个坑里聚集了很多尸体,草草埋上而已。
当我和独孤把鹤城狙击战和明慧说起的时候,这个凤国出名八面玲珑好脾气的王爷冷冷一笑,把腰间的佩剑收入剑鞘,眼里明显的轻蔑看着独孤道:“区区一介男子之言,皇妹也信以为真。这不是王府后院。这是凤国战场!”
独孤仰天一笑,手放在背后交握,眼睛扫明慧看了一圈。慢吞吞说:“久闻王爷智慧过人,见面不如闻名啊。”
明慧脸气得通红。怒极反笑道:“但闻高见。”
我看看明慧又看看独孤,觉得开口非常困难,明慧看不起男人,是受整个社会影响,改变一个人地思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独孤盯着明慧。一字一句说道:“这个世界首先不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分,而是只有人地区别——强与弱,如此而已。”
明慧看着独孤一眼,冷冷一哼,也不再反驳。
独孤看着明慧涨红的脸,风轻云淡一笑,伸手拍拍衣袖,掸去一些灰尘。其实他黑衣粗布服,非常耐脏。这样便让人感到有多此一举之嫌。明慧地脸变得红了白,白了青,染料在她脸上不停变换。幸好多年皇室养成的涵养没有让她口出恶言只是拂袖而去。
我看着独孤苦苦一笑道:“我这个二姐,平时为人最是和蔼不过。”
独孤看着我眼睛一眯。一道寒光从里面幽幽射出。冷冷道:“那么惹怒她,便是我的错了?”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我的样子,复冷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种举足轻重国家大事,最忌猜疑,王爷要是信不过我的话,趁早把我辞了。”说完也不看我目瞪口呆地样子,转身也快步离去。
我的嘴张了半天,才想起要合上,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北风呼啸而过,感觉心底也有股凉气。我叹气抹了把脸,心里有些故意诽谤道都说女人有更年期,难道老男人做久了心理也会变态?很多时候,我都欠缺临场反应能力,事后诸葛亮,讨不了好。
晚饭后,我披着大毛斗篷走到院外,围着荡县县衙里走了下去。月亮惨白地挂在天上,感觉空气干冷得好像汲取人体最后一丝温暖。奇怪的是手脚身体冷了,心却反而热起来。
我沿着小路一直走,那些站岗的士兵看见我都朝我微笑,在寒风中那些绽露在外的白牙齿,让我莫名感动。
在转弯处,我看见了明慧,她正呆呆坐在石头上看着月亮。
她看见我,叹口气,拍拍石头道:“老七,你也坐。”
我看着月光下黑黝黝的石头,那上面透骨的寒气,咬咬牙,努力自然地坐上去。
明慧转过脸来盯着我半晌不说话,那目光也是冷飕飕的,放佛穿透我,解剖我一般,说道:“老七,你从那里找到这么个侧夫?”
我惊吓过度,连连摆手道:“别,最难消受美人恩,独孤那样地,我消化不了的,姐姐。”
明慧扑哧一笑:“老七,你也有害怕的男人?”
我叹口气:“独孤让我感到膜拜地地步,一个人怎么能对仙动凡心?”
明慧冷哼了一声:“独孤那厮虽然外貌不错,可那神态却让人倒尽胃口,。男人的爱情地确越来越奢侈,毒辣,犀利,精于世故,真是再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看了一眼明慧,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讨厌独孤。女尊世界里女人为天,乍一看见这样聪慧到难以驾驭地男子,便忍不住想诋毁。我真诚地对明慧说:“二姐,其实独孤的好需要慢慢欣赏地。”只是不能与之共恋爱而已,因为太不是对手。
看着明慧的不甘不愿,但低低哼了一声,那勉强仍是让我笑了起来。
回到房间,我想了想,又走到独孤房外,敲了敲门。
没多久,独孤的声音冷冷响起:“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独孤正在灯光下看书,抬头都没抬。
我微笑道:“先生,还是生澈的气?”他看书的手顿了一下,却没有别的反应。
我叹口气道:“有道是近者疏,远者亲。明慧虽然是我二姐,可我们皇家姐妹情谊淡薄,所以实在不如先生与我亲密。当时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明明是鹅毛,落在先生心上却成了石头。生明澈气事小,但先生身子为大,莫气了,明澈下次定会三思而开口了。”
孤独面色稍霁,阴霾散去许多,把书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压住不安的页面,缓缓道:“其实也是我一时激愤,我自小便听不得是男人强还是女人强的话,谁比谁低贱一等?”
我内心暗道这个独孤放在现代肯定也能水起风生的,不过到底心结解开了,甚至比吵架前我与独孤相处时候感觉更好些,明慧也对听从独孤的安排不再激烈反对——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二十九章 鹤城围(上)
北风呼啸而来,摧枯拉朽之势。我站在城楼上觉得寒气逼心,几乎站立不住,牙齿都在哆嗦。可这个时候,我必须把背挺直,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平易近人,因为我的作用是在这里激励士气。我发现我越来越能胜任皇女这个角色了,渐渐得心应手。一个人即使是演戏,演久了,也会沉迷在里面出不来,何况让一个人一步登天,更是乐不思蜀。
独孤外面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大毛衣服,里面层层裹着许多御寒之衣,却没有给人臃肿之感。他站在我上风处,因为经年累月吃药,所以弥漫着一股药香,让人神清气爽的那种香气。
我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建立起防御之机关,心理便有些羡慕。但羡慕归羡慕,我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顶多能纸上谈兵,唬下人,真的实战却是不行。最重要的我这个有个最大的好处,便是不钻牛角尖,不妒贤嫉能。对强者不自卑,对弱者不自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从容应对。面对自己缺点时,总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也绝不肯让输赢结果影响我甚多。
以前一个朋友曾经说过我,章解语,你是很奇怪的人类,把你放到普通人群中不会显得突出,把你安置到衣鬓香影冠盖云集之处你也不会显得寒酸。其实,我一直坚信一种观点,一个人不仅要知道自己的优点,更要在承受自己弱点时候善于从容。
正在这时,一个亲信上来给我一封密报,说明睿的羽林军已经有溃败的嫌疑。
我把密报递给独孤,独孤看后皱了下修长入鬓的双眉道:“没想到叛军如此后劲十足。”
我与他默默并肩前行。走进房间,屋里升了一个大火盆,热浪立即扑面而来。我们坐在火盆面前暖了一会手脚。被冻麻木地地方酥麻酸痛的感觉,好像有很多小虫子爬来爬去。
我搓搓手脚挑眉似是漫不经意道:“先生布置鹤城。似胸有成竹,你如如何知道鹤城必定会是与叛军决一死战之地?”
独孤喝了一口茶暖了暖胃,哈哈一笑道:“叛军不来,难道我不会引她们来么,请君入瓮。”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自从他安排兵将时,我便一概没有过问,害怕自己不懂反而误了军机。
独孤解释道:“现在双方经过拉锯战,俱都损耗甚大,我们只要现在派人去偷袭叛军粮草。她们没有了粮草,严冬野外自是无东西可食,叛军必会恼羞成怒前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来偷袭我们的粮草大营。要想截得粮草。必须从鹤城通过,所以她们必然倾尽兵力来攻打鹤城。”
我击节而叹道:“先生高出明澈许多,明澈自愧弗如也。”
独孤笑眯眯地。眼睛弯成月牙,好像一些云雾遮住一般。让我看不分明。正当我猜他地心思时候。他开口又问:“王爷是不是觉得皇女中,唯有明睿是你登基的威胁?”
我愣愣点头。不明白独孤为什么说这些早就明白地话,但他这样问,我也只好回到:“不错,明睿是我登基路上最大的障碍。”
“王爷带兵能力比皇太女何如?”孤独看了我一眼慢悠悠道。
火盆里的火花炸了几下,火星乱迸,我伸手弹去上去的星火,不让它烧坏了身上所穿的红狐衣。看着火星被弹出去不远落地不久即灭,我摇摇头道:“明睿弓马娴熟,兵书倒背如流,征战四野,明澈不如远甚。”
独孤点头赞许道:“我以茶代酒,敬王爷。”
我感觉有些冷汗顺着地脊背往下爬,就个人能力与魅力,所拥有的实力也都和明睿相差甚远,独孤这么做难道是讥讽与我。
独孤也不等我反应,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眉目灿烂道:“我敬王爷,第一是因为王爷是个实事求是的诚实人,能认清自己,也不要下属去刻意奉承。那么君智明,则政令清,众人便能各尽其能。第二,王爷是个有胸襟的人,不会因个人好恶来任命下属,也不会逞个人英雄,搞个人崇拜主义。坦诚自己的不足,并非完人,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人无全才,过份的要求完美,面面俱到,那么容易面面有失。第三,王爷心地仁慈,乐善好施,对弱者深感同受,对部下赏罚分明,不惜重金,天下必定会云集而来。”
他说完了我,继续点评明睿道:“明睿好功喜大,带兵时,常常喜欢一个人冲到最前面,去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即使是小战役也不肯把功劳让给别人。这种匹夫之勇,只配做个将军罢了。当年明光女帝打天下的时候,龙虎之将恒河沙星,明睿部队里素有威名者少,远远不如伏虎女帝甚远。一个人不懂得与别人共享荣誉,别人能与她并肩到底者也甚少。”
因为我二人在密谈,所有下人早已退得远远的,只有天朗抱着厉剑站在外面守护,火光噼里啪啦燃烧一阵,无人续柴,暖光渐渐暗淡下去。
火旺时,我与独孤相谈甚欢,根本没有感到冷意,胸腔都是热地。现在火弱了,话也接近尾声,突然觉得独孤身上的香气很是好闻,被火一烤,像温着一块上好的香一般。突然觉得这香气要是云岫身上地,肯定要情动之下去抱抱,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但是独孤身上的却偏偏是冷香,让人不敢造次,不是云岫身上地暖暖温香。太强势地人,让人不禁生畏,不敢狎昵,估计独孤身上的冷气与才华吓跑了不少人。
不久后,独孤派人果真迅速把叛军粮草给端了大半,一些不好运地,当场火烧。大雪冰冻,兵士忍饥作战,不是常事,独孤这招釜底抽薪惹得叛军勃然大怒,蜂拥一般黑压压地涌向鹤城,把这座城池包围得水泄不通。望着密密麻麻黑蚂蚁一般的人群,我打了个寒战。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二十九章 鹤城围(下)
攻城开始了,叛军用了火攻,架云梯,人肉推进攻打法等等,全都被独孤等人从容地打了回去。
叛军若是想截得我们的粮草,必须从鹤城经过,那些没有退路的士兵疯狂地一拨接一拨攻上来。尸体在城门外倒了一批有一批,堆了一堆又一堆,前仆后继,血流成河。
城里的我军也杀得有些胆寒,滚石,箭矢等等也不住放下去。一些兵丁已经爬上城墙,被守城的士兵抽出利刀砍掉了一双又一双的手。阿娜站在我身边,天朗立在独孤身边,他们在那里保证我们的安全,绝对不肯让我们有所闪失。
看着眼前残酷的一切,血与火的祭礼,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春闺里的梦中人成了路边的尸骨,这就是战争。
底下那些疯狂的人群,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
这些年轻激昂的生命,有的还不过是花蕾,可惜没有来得及开放,便已经枯萎。成千上万激情澎湃的身体,到底为了成全什么?是一个两个人的野心么?
城上的士兵砍人都砍得有些麻木,猩红的血液分不清是谁的,溅了到处都是,在脸上与铠甲上纵横流淌。那些持刀的手都是机械运动,手起刀落,把地方斩杀如蝼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时,一个犹豫,便是黄泉与红尘两地分隔。生命不过是成熟的庄稼,被死神的镰刀快速地收割。
慢慢地楼上的人都有些麻木与疲劳了,底下的人却还像没有思考能力地蝗虫一样扑来,永无止境似的,而明慧的援军却毫无踪影。
独孤地脸上还是无一丝表情。我偷偷觑向他,发现他如此镇定,我也只好咬牙面无声色。此时若是我流露出一丝软弱与胆怯。估计以后士兵必会轻视与我,而我再也难以服众。
有时候。胆量这个东西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特别大,不过看你能不能蒙别人,狭路相逢,勇者胜,内心再嘀咕。外面也不能松懈分毫。自己先不泄气,等着对手支持不住,也许你只要再支持一秒,胜利就是你的,仅仅看你能否多坚持那么一会,如此而已。
我想到这里,更是勇气倍增,无数人为我地帝王之业送上生命,我凭什么胆小如鼠。龟缩一旁?于是,我拔起腰间的雪剑,对独孤一笑道:“先生。明澈也去与士卒一起守城。”
独孤看着我,那一秒有些异样。仿佛瞬间撕开了面具使得他喜怒不形于色而功亏一篑。顷刻。他也对我一笑道:“好,王爷能有此想法。甚好甚好。”他一连两个甚好甚好,似乎千言万语都在这里压缩一般。
我是有些理解他的意思的,我本来就胆怯,杀只鸡都哆嗦,不敢下手,此时竟然提剑杀人,与士卒共同作战,实在出乎太多他的料想。即使我不去,也无可厚非,坐享其成,其实就是高层潜规则。但他没有想到我虽然温吞,被逼急了,心一横,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地人,有股决绝的执拗狠劲。
独孤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阿娜道:“多小心一下王爷。”
阿娜重重点了一下头。
我提了雪剑,心里道雪剑雪剑,我自从拿到你之后一直不过当你是摆设,今日也让你饮一回血,方不负你名剑之威名。这种情况下,唯有以血也清洗一切,再也它法。我不肯死,那只好让别人死了。
拔出剑的那一刻,我的心肠坚硬如铁,所有的柔软都不复存在,头脑里一片空白,任何多余的思想都是不必要的存在。这时的我,挥剑如魔,奇怪地是竟然也和平时相比力大无穷,原来人的潜力在无路可走时候,有些东西会被激发出来。雪白的寒剑上鲜血纷纷滚落,顺着剑身到处飞溅。鬓发上地红色牡丹,更是血红,鬼魅无比,娇艳无匹。一个又一个的叛军被我砍下去,阿娜站在我身边为我挥刀挡飞那些劈空而来地夺命飞箭。从没有见过我这一面地士兵,终于沸腾了。我这个平时娇媚,被她们偷偷嘲笑柔弱无比,容颜胜似娇滴滴的男人地红酥美人平安王,竟然身先士卒,与大家同生共死,勇猛地似乎是来自地狱美貌的阿修罗。
原本疲惫不堪的士兵,这时好像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精神抖擞起来。众人受到激励,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把占了上风的叛军又镇压了下去。
也许这个时候提人命关天这些都太矫情了,当战鼓响起的时候,人似乎被换了一个。谁不曾是对着心爱之人柔情万种,对父母百般孝顺,对小儿女牵肠挂肚?可战场上没有那个七情六欲的人,有的只是钢铁战士,军令如山,国家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从早晨激战到月落,从星起到阳沉,过去几昼夜。每一次,我都感觉时间是如此漫长,度日如年,面对反复的潮水一般无休止的叛军,我面上坦然,心里却不安的很。虽然我反复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相信独孤,要是领导们都犹疑,没有自信,下面的士兵更是会忍心惶恐,叛军来个四面楚歌,我们就死定了。
昏黄的月亮挂在天空,好像被污浊的空气染脏了一样看着不分明。
月亮下都是雾一般的霜气,浓稠得化不开。
因为叛军暂时停下攻城,大家都席地休息。
我抬头看着月亮,朦朦胧胧感到心里甚是苍凉,当时已惘然,事后更不必与人提风恶的感慨,让我看了一下一直握剑的右手,仍然莹白如玉。雪剑在月下晶莹四射,好似一泓泉水,也毫无丝毫血迹。只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危急一过,便想莫名泪落。
阿娜笑嘻嘻的神情早已消失无影,娇媚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她拍拍我的背道:“王爷,第一杀人,的确很难受,你发泄出来就好了,生生憋着会有梦魇。”
我苦笑了一笑低低道:“此时,更是不宜做悲秋之声。”我是她们的王,是她们的领袖,是她们的天,我摇晃了,谁还能遮护一切?
这时,突然城下传来震天的呐喊,席地的士兵们都一跃而起。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三十章 大反扑(上)
我抓住剑,握得死紧,扶住城墙向下细看。下面敌军大营火光熊熊,叛军东奔西走,一片混乱,根本不是攻城,反而好像是被人——偷袭?
我心里喜欢得一阵哆嗦,旋即转脸寻找独孤叫道:“先生,先生,我们立即开城门杀出去!”
城上的士兵看着下面也是一阵兴奋,大家都喜笑颜开,摩拳擦掌道是支援大军到了。
独孤玉白的脸在大雾里愈加出尘,白雪洗涤过一般,浮尘都不忍在上降落。黑色的锦袍,让他清瘦的身材在寒风里有些挺拔,他看着士兵扬声道:“开城门,杀出去,今日定叫叛军在鹤城一蹶不振!”他的声音在月色里如同碧玉落在金盘里,泠泠清音悦耳让人一振,但却让人感到有种惊涛拍岸的气势让你无法阻挡,让你热血沸腾。
士兵们本来知道下面有就援军攻打叛军,精神振奋,现在被独孤语气一煽动,更是士气激昂。大家打开城门,冲向叛军。
叛军夜里被人偷袭,烧了大营,慌乱之中不知来救援鹤城的皇家军队有多少,现在一看连连啃不下的崩了牙齿的鹤城人马也冲杀下来,大雾里不知彼此不分明,更是增添了叛军的恐惧。四面八方不时有人喊:“叛军已败,大家乘胜追击啊!”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呼喊行列,此起彼伏,我们军队士气高涨,叛军丢盔弃甲,慌不择路逃跑中。
火越来越大,驱散了白雾,熊熊烈焰映红了天空。火光给独孤的白皙病态的脸镀了一层柔和的黄。使得他不再那么冷冰冰,不再像高山不化的积雪,山间横扫一切地清风。
天朗与阿娜一直不离不弃与我们左右。天朗雷霆万钧,出手一击必中。阿娜妩媚笑容里杀人于无形。这两人联手把我们保护得滴水不漏,在千军万马里如入无人之境。
我握着剑,意气风发问独孤道:“先生,我们是不是追上去,直接歼灭敌军于鹤城?”眉间心上都是满满的笑意。鹤城一战八大家要想翻天真是实难登天。
独孤转脸对不远处的宁柔然道:“宁将军,你带精锐部队前去追击,不过不到赶得太急,要追而不杀,让她们风闻丧胆,把她们一直赶到阳城以南,我们趁机夺回阳城。”
我看着宁柔然领命前去,等她离开视线才问独孤道:“为何先生要追而不杀?不是给叛军喘息机会么?我们现在士气正盛,一鼓作气把她们斩杀一半对平定战乱有优势啊。”我已经三番五次在大军面前强调独孤命令大家无条件执行。违背我者,可以根据事情大小过错来处置,抗命独孤者。立斩。我不能当面质疑独孤地命令,但可以与他私下协商。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问问独孤地目的。
独孤冲我莞尔一笑,慢吞吞道:“傻丫头。”
看着独孤难得的灿烂微笑。电石火光中我立即领悟了。独孤不想把叛军斩杀殆尽,是害怕把恶狼打跑了,便宜了老虎。若是八大家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那么八大家的要求更换皇女的计划便不能实现了。明睿坐收渔人之利,我们不过徒然做了一回猎犬,而且因为武力太盛,虽然平叛有功,但给别人心里种下一根刺,回头还有走狗烹地危险,一点好处也没有。这个是我以前就明白来着,可今天被胜利给冲昏了头脑,利令智昏之下,想做一回英雄,而忘记了本来的目的。
现在我们若是不追,那么传到外面,就是我们居心叵测。若是追了,还一点成果也没有,那么就是我们虚张声势故意纵虎归山。所以我们一直追而不歼灭,夺回阳城,便是一大功。叛军逃回阳城以南,休养生息,重整队伍,双方势力还是勉强可以持平,叛军还是会有谈判价码。
没过多久,明慧带人过来寻我们,看见我与独孤笑容满面的样子,她皱了一下眉头道:“现在士气正好,我们站在上风,为什么不立即下令乘胜力追?”独孤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冷着脸的明慧,微微一笑道:“王爷不必气恼,宁将军已经带人去追了。”
明慧拧着双眉,满脸不愉道:“一队宁柔然的人马怎么能够?为什么大军不都去全部追赶?”
独孤慢吞吞,只是语气不自觉带了些讥讽:“枉费世人说王爷聪慧过人?看来百闻不如一见,世上的事多得是名不副实。”
明慧被激怒得满脸通红,把手中滴血的长剑重重放入剑鞘,不忿道:“那有请独孤重华,把不去全军乘胜追赶叛军的事情,给个合理地解释?”明慧一向圆滑温和,长袖善舞,不知为何对男人如此看不起,而且对于掌握军权的独孤如何轻视。不过我心里对这个二姐还是相当尊敬的,我知道她地急,是全心全意为凤国安危着想,她不管谁做皇太女,谁做皇帝,眼里只有大凤帝国,全无龌龊。
独孤看着阴沉的明慧,也冷笑道:“王爷,没有听过穷寇莫追么?我们在鹤城已经与叛军激战十日之多,守城比攻城更为劳心劳力,兵士更为疲倦,王爷不是不知道吧。更何况叛军人数多于我们二三万,这次不过是独孤算出大雾,让王爷带兵偷袭成功,我们再开城门,叛军茫然中被我们杀个措手不及,我们也就是侥幸一胜。拿一些强弩之箭去射杀求生心切地敌军,对方若无无丝毫退路,再加上天亮叛军回过神来,掉过头来拼命,杀个回马枪。谁胜谁败,实在是难说。”
明慧被反驳得张口结舌,半天冷声讥讽道:“那就眼睁睁放任对方逃走,纵虎归山?”
独孤摇头道:“否也,王爷不见宁将军带领我们全部地精锐力量追杀敌人了么?只要收回阳城,那么我们就可以扳回败势,可以重整旗鼓,有力挽狂澜,决一死战的力量了。”
我们按照独孤计划夺回阳城,双方重新南北分开,实力均衡,虎视眈眈。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三十章 大反扑(下)
阳城被明华明络丢失掉,八大家得了阳城才气势汹汹,把本来更换皇女变为****明家统治,想一不做二不休,彻底翻盘。
现在这些骄兵被我们追得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路上盔甲丢弃,兵器扔下,为求轻便减轻马匹负载者不在少数。
宁柔然身受独孤之吩咐,一路上只是喊杀喊打,并不真的上前与敌人撕杀。叛军跑了一会,见对方并不是拼命,便有些放松。但宁柔然听从独孤的话,并不给她们喘息,思考的机会,立即上前把一些落后的人杀了。前面的立即慌神,重新亡命奔走她们跑到阳城,喊城上士兵开门,城门大开之际,这些溃散之军还未来及涌进去,追兵已经神速赶到。叛军看见身后的追兵,立即掉转马头,扬鞭打马向城外一溜烟南去。
宁柔然也不去理会,径自带着人马杀进城去,杀得阳城血流满地,尸横满城,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根据凤国后来史书上记载,宁柔然一战成名,当地喊之血色阎罗,很多年后仍旧令阳城小儿闻之而啼。
收复阳城后,大家俱都暂时调养兵力。母皇派人送来赏赐的御物,皇姐们也纷纷派人来贺。
这年大家都一边军备,一边注意对方的动静。久持不下,叛军便派代表入京,呈上八大家联合奏章道只要女帝把明睿皇太女废除,永不再立其为太女,八大家便重新俯首臣服。当然奏章写得极为煽情,说什么,明睿想灭杀士族大家。她们实在不得已才清君侧,为了千秋社稷,才另为凤国求取英明仁慈的未来储君。
母皇看了奏章据说暴跳如雷。摔碎了御案上的上好滴泪砚台,怒气冲冲道:“这些乱臣贼子。念念不忘自己的封地被削之事,定要把明睿赶下皇储之位置。我有五个女儿,四个虽然不成气候,但也不输于这些庸才,更有一个凤女。难道还惧怕与她们乌合之众?明睿为太女,事关我大凤之气候国脉,岂可能答应于她们,真是痴心妄想!”
乾殿里众人看着盛怒的女帝俱都大吃一惊,无人敢相劝。立即有臣子上来战战兢兢道:“陛下不必震怒,这些叛党歼灭不过是转眼地事情,陛下何必为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乌合之众动了不必要的怒气?”
另外一些阿谀之臣也纷纷上奏道八大家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实在没有什么威胁之力,现在这奏章不过是以进为退。想请女帝开恩赦免众人,所以才加了这么个谈判价码而已。
母皇听了群臣之言,立即撕毁奏章。说道:“朕不给这些小人机会,定一举大灭这些乱党。族杀九族!”这一席话传道八大家耳朵里。本来平静想求和地八大家重新被激怒,誓与凤国军队决一死战。刚刚平静的战场。重新剑拔弩张,随时血流千里。
独孤听了微微一笑道:“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众人重重包围,阿谀奉承,更是让女帝看不清楚凤国地形势了。”皇帝自古以来是被众人包围最重的人,宫内有美人,侍臣,人人争相巴结,无人敢犯天颜。宫外臣子们也不过如宫内之人一样,依仗皇帝的喜怒来获得生存。所以大家便都心照不宣来遮蔽皇帝的眼睛,让她看见一些愿意看见的东西。长久之下,不被蒙蔽,还真是很难。
我都以为开战不死不休也许会是结局,但紧接着地一件事,让凤国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转折。梁国与八大家沆瀣一气,竟然出兵鼎助八大家。燕国女帝驾崩,小皇女年幼登基,国内局势不稳,所以更是顾不得盟国大凤,对于母皇的求助,只是草草派人送来书信,说些自身难保的谦辞。齐国也是皇太女之争剧烈,波澜起伏,根本不理会他国,即使能理会,但他与梁国也是盟国,把大凤国灭了,有分一杯羹的好处,而且不费一兵一卒,何乐而不为。魏国现在分为东西两派,互相牵制,所以也无法来助凤国。
凤国现在是求救无门,孤立无援。母皇这时才慌了,急忙派人征召询问我们几个,我们当然异口同声要力战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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