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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恋:冷情王子的现代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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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若兰还没说好,林语嫣已经缓了口气,正了正身子,将若兰推出了房门,然后关上了门。
若兰胆战心惊地站在门外,刚才王子那狮子般的吼声已经快要将她的心脏震碎,还有那两眼逼出的寒光几乎让她窒息,她从没见过羽翼杰王子发那么大的火,她的公主恐怕凶多吉少了,想到这,心有余悸,两眼紧紧地盯着紫音阁内。屋内的灯光若明若暗,屋内的两道人影在灯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羽翼杰站在屋内,一动也不动,目光紧紧地落在那道惊慌失措的身影上。他是怎么啦,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居然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林语嫣恐慌地站在羽翼杰的面前,她不敢抬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羽翼杰眼中的寒光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她,居然会怕此刻的他?
“怎么,没话说了?”羽翼杰一步步紧逼林语嫣,而此时受惊的林语嫣,根本抵不过羽翼杰咄咄逼人的气势,只能连连后退,直至退缩到墙角,不语……
见林语嫣无言以对,目光闪烁,似乎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他心一紧,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林语嫣一惊,“你,你又想干什么?”
“上次给你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现在又在考验我的耐性了吗?”
“我……”林语嫣一想到那个晚上,羽翼杰轻薄自己的情形,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凭什么那么对她,自己是他的战利品又如何,难道是他的战利品就要忍受人格的侮辱吗?一想到这,身体里的倔强因子不觉流遍了全身,她抬起头,不屈地看向那双杀人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羽翼杰受宠若惊。她,竟然不怕他?
“二王子,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要林语嫣提醒你吗?”
“哦?”羽翼杰的眼神中写满了惊讶和不解。“本王子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讲?”
林语嫣深呼吸,定了定神,“二王子可记得新婚之夜说过的话?虽然我嫁给了你,但你说过,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咱们互不干涉。所以,你的事,我不会管,但也要麻烦你,也不要来管我的事情。”
羽翼杰皱眉,“大胆,竟然敢冒犯本王子!”
林语嫣不理睬羽翼杰的怒气,继续说道:“难道二王子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你——”面对如此直言不讳的女子,羽翼杰有生以来第一次语结了。“但,你是我的王子妃——”
“二王子是不是又忘记了,我不是你的王子妃,我可是你的战利品!”林语嫣在说到“战利品”三个字时,顿时提高了声音。
“你——”羽翼杰看向林语嫣的眼睛,他愕然,在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是一身的傲气。
面对眼前的他,羽翼杰的理智瞬间崩溃,他可没那么多耐性陪她在这里瞎扯,“我可没功夫跟你耗下去!”羽翼杰的眼神突地转为冷漠,“你不经本王子的同意,私自出府,就要受到惩罚!”
林语嫣转过脸,尽量不去看羽翼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愣,羽翼杰猛然甩开林语嫣的手腕,“明天,你就得和那些奴隶一起干活!”说完,便夺门而出。
门外,若兰见二王子气冲冲地走了,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她急忙冲进了屋内,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林语嫣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仿佛刚从鬼门关侥幸活了下来。
若兰小声叫了句王子妃,没有应答。她连忙跑过去,扶起林语嫣,心想,二王子发怒,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牢狱之灾
赤日炎炎似火烧,稻谷禾苗半枯焦。入夏以来,莱茵国奴隶生活的地方却是另一番景象,无风无雨,天气十分燥热。
莱茵国奴隶生活的地方便是监狱,很大、很广。虽说是监狱,但跟那些铁门制成的监狱完全不同,莱茵国的监狱是宽广的原野。
林语嫣裹着头巾,戴着面纱,而面纱几乎遮去了她的半张脸,外人根本没法想象在那块面纱下居然隐藏着一张绝世容颜。她戴着铰链,走在田野之上,这是她人生中的巨大耻辱。从小,她虽不是娇生惯养,但父母也绝对不会让她如此劳累,然而羽翼杰的一句话,竟然让她背负了这样的屈辱。她本可以求饶,但天性里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对他妥协,即使身心疲惫,她依然选择了沉默。
顶着炙热的阳光,林语嫣眼前一片迷茫,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滴在手背上。看着远处的人,皮肤黝黑,嘴唇发紫,身上伤痕累累,想必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吃喝了,林语嫣同情地眨着眼睛。
“想死啊!快给我干活!”监守的人拿起长鞭,狠狠地向一位气息奄奄的老人甩去……老人无力反抗,立刻跪地求饶,但甩鞭之人根本没有同情之心,越打越用力。老人身上立马出现了几道深深的鞭痕,霎时间,他倒了下去,动弹不得。然而甩鞭之人仍然甩着鞭子,似乎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围观的奴隶没有人敢上前替老人求情,他们知道,求情的结果只会让自己也命丧于此。这时,奴隶中有一些人将脸偏向了另一边,不敢再看下去,还有一些人则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地上蜷缩在一团的老人,有苦难言……
甩鞭之人越甩越兴奋,根本无视地上人儿的痛苦呻吟。林语嫣再也看不下去了,骨子里的怜悯心让她不觉挺身而出,她扑到在老人的身上,冲着甩鞭之人大喊:“住手!”
甩鞭之人讶然,哪来的黄毛丫头,胆子还不小!他根本不理睬林语嫣的出现,拿起鞭子狠狠地打在了林语嫣的身上,白皙的皮肤上顿时起了一道淤青;再一甩鞭,又多了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就这样,林语嫣甘愿替老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直至她昏迷了过去……
在场的奴隶深感同情,却无能为力。
书房内,羽翼杰烦躁地踱着步。昨晚,他或许真的是太过火了,但一想到她那无所谓的表情,心里不免来气。其实,他只是想吓吓她,才说出让她进监狱的话,没想到第二天,她居然真的去那里报到了!
莱茵国的监狱是什么地方,难道她不清楚吗?那里没有春天和秋天,有的只是炎热的夏天和寒冷的冬天,夏天暑气蒸人,冬天寒风刺骨,即使像那些强壮魁梧的年轻人进去,恐怕也很难活着出来,更何况是像她那样的弱女子呢?
正想着,烦躁、担心、懊悔……一起向他袭来!
“来人!”
“王子,有什么吩咐?”
“去监狱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是!”
“速去速回!”
羽翼杰焦急地在房内等待,一分、两分、三分……时间在他的等待中渐渐流逝。
他的心在心爱的女子静香嫁给太子后,何曾为谁担心、焦虑过,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个无情的人,一个冷血的动物,然而为何,他居然会担心她,居然会因为她而烦躁。她,只不过是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战利品,可心里却……
这时,奉命之人快步跑进了书房,“回王子,狱中有人晕倒了!”
羽翼杰一听,心一紧,“是谁?”声音中透露出少许的担忧。
“奴才不知,好像是一位姑娘!”
羽翼杰忽地站起身,“姑娘!?”脑中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出了书房,将那禀告之人远远的丢在了后面。
他来到监狱,厌恶地摇摇头,向里走去……
“是王子,二王子来了!”其中一个监守人大声喊了起来,叫声音引来了大家的侧目。
羽翼杰无视众人的存在,他走过田野,走过奴隶,走过刚才甩鞭之人,径直朝那个娇小身躯走去……
“二王子,奴才刚才正在教训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你看……”甩鞭之人乐滋滋地炫耀着自己刚才的伟绩!
谁料,只听耳边一阵怒吼:“这是谁干的?”羽翼杰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昏迷的娇小身躯,脸上居然流露出温柔神色,目光中还带有少许柔情,然而当他看到她身上的伤时,立马大发雷霆!
奴隶都把目光看向了那个“铁面无私”的甩鞭之人,羽翼杰心有神会,恶狠狠地看向他,“你可知她是谁?”
甩鞭之人在接触到羽翼杰的目光后,惶惶不安,两腿发软,浑身颤抖。
羽翼杰无视眼前人的慌张,继续说道:“她是莱茵国的二王子妃,本王子的夫人!”
众人哗然。
“来人,将他拉下去,等候发落!”羽翼杰抱着昏迷的林语嫣,大步走出了监狱……
那甩鞭之人早已听闻二王子是无情无义之人,这次恐怕要命丧于此,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意外的温柔
紫音阁外,若兰心神不定、局促不安,莱茵国的监狱哪是公主那样的千金之躯能够忍受的?现在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羽翼杰王子怒不可遏的模样,她心里就直哆嗦,难怪大家都说莱茵国的二王子是一个嗜血的恶魔,一进屋,看着林语嫣王子妃苍白地瘫坐在地上时,她就已经猜到忤逆他的话的下场,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羽翼杰王子竟然让林语嫣王子妃进监狱,把她像奴隶般对待。她曾劝过王子妃,求她向二王子认错,但王子妃只是沉默不语;她还劝说,让她代替林语嫣接受这样的惩罚,但王子妃只是苦笑,似乎她已经下定决心接受这样的命运……她不懂,王子妃为什么要那么固执,为什么让自己处于这般的不堪,还是倔强地不向二王子低头呢?
夜色朦胧,若兰无声地叹了口气,离开凌兴国,来到陌生的莱茵国,林语嫣公主的命运似乎并没有转变……
正想着,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身影的怀中正躺着一位昏迷的女子,她定睛一看,愕然,“二王子,二王子妃?”若兰急步跑上前,只听耳边传来羽翼杰王子急切而又心疼的声音,“快去传太医!”
若兰一楞,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羽翼杰王子怎么会有如此一面?
“你还愣着做什么?”羽翼杰将头转向若兰,见她纹丝不动站在原地,不觉怒火中烧,抬高了嗓音吼道。
若兰没来得及细想,被羽翼杰的嗓音吓住了,掉转头,就向门外冲去……
羽翼杰转过脸,眼中已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温柔,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苍白的脸庞。月光透过窗,照在了床上的女子身上。她紧闭着双眼,双睫微垂,一头漆黑的长发散落在床边,羽翼杰看得有些入神,但看到她皓如白雪的肌肤上依稀呈现出长鞭的痕迹时,不觉眉头一皱,低咒一声。
这时,若兰匆匆跑进了屋,后面紧跟着气喘吁吁的太医。羽翼杰顿时抽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看向太医,太医不解地向二王子行了个礼,纳闷:以前羽翼杰王子府里不是从来不请太医的吗,听那些大夫说,在他府里,身体受伤或是肢节摧残已经是家常便饭,可是却从来没看见传太医的讯息,那今个儿是怎么回事?
太医上前,战战兢兢地越过羽翼杰,低着头向床边走去……羽翼杰转身,抬头,最后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单薄身体,慢慢走出了他们的视线。他是怎么啦,对床上的人竟然有着不舍?
若兰担心地站在床前,看着太医为林语嫣把脉,并小声问道,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大夫,王子妃没事吧?”
太医一楞,她就是王子妃?奇怪,外面不都传闻,二王子对二王子妃是冷若冰霜,置之不理的吗?怎么,今个儿碰到的都是怪事?他长叹一声,站起身,“若兰姑娘不用担心,王子妃没什么大碍,只要我开几服药,再在伤口涂上药膏就可以痊愈了!”说完,便拿出纸笔,在上面写好药物名称,便提着药箱走出了房门。
这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夜晚……
第二天,床上的人儿微微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若兰急忙跑过来,“王子妃,你醒啦?”
“若兰?我怎么会在这里,昨天我不是……”林语嫣记得自己为一位孤苦伶仃的老人挨训,结果——
“王子妃,昨天你昏迷一天了,是二王子接你回来的?”一想起昨天晚上二王子有别平时的表现,不禁愕然。
“二王子?”林语嫣疑惑。
“怎么,昨天受的还不够,今天又想起本王子来了,还想再试试那牢狱之灾吗?”一个挺拔的身躯此刻正斜倚在紫音阁的房门上,嘴角挂着一缕邪魅的笑,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来人英姿飒爽。
林语嫣一哆嗦,她明白,其实她是真的有点怕他,只是天生的固执让她不能向他屈服!
羽翼杰无视若兰的惊讶眼神,也无视林语嫣的惶恐表情,而是大步朝床边走去……然后转过身,对若兰说道:“还不去给王子妃端药?”
若兰一恍神,又匆匆跑了出去。
羽翼杰自林语嫣身边身边坐下,一脸的疼惜,而身旁的林语嫣却是一脸的麻木,“你……”她本想说你,二王子折磨我是不是折磨得还不够,现在又准备来虐待我?然而说在嘴边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现在还疼吗?”羽翼杰温柔地抚上她的伤口。
林语嫣一惊,退到了床脚,这还是那个残暴的二王子吗?
看着那一道道烙在林语嫣洁白肌肤上的鞭痕,羽翼杰自责万分,眼神中尽有疼惜之意。
“二王子,你,你怎么啦?”平日里的他不都是一见到她就怒气冲天,然后胡乱指责她吗,但此时的他居然那么脆弱,他受刺激了吗?
羽翼杰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这时,若兰端药走了上来,羽翼杰从她手中接过药,示意她先退下。若兰茫然,二王子怎么关心起林语嫣王子妃来了?
林语嫣坐在床脚,也是一脸迷茫,看着羽翼杰将一口药舀到勺子中,放到嘴边轻吹了下,接着送到林语嫣的面前,一切都是那样地突然,以致林语嫣还没来得及思考,只是张了张嘴,后来又机械式地重复了这样的动作,没有言语,没有呼吸,谁也没有打破此刻的安详。
只是林语嫣有些害怕,害怕他此刻的温柔只是预告着另一场灾难,她动了动嘴唇,“二王子,你确定现在的你是清醒着吗?”
羽翼杰一抬头,对上她明亮的眼眸,“那你以为本王子走火入魔了?”
林语嫣没有说话,只是出人意料地点点头,“如果你现在不是处在清醒的状态,而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请王子速回吧!林语嫣可受不起!”
一道凌厉的光刹那闪过他的眼眸,他忽地站起身,手中的药瞬间洒满一地,他看向床脚的林语嫣,冷笑道:“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本王子对你好,你居然认为我居心不良?
林语嫣呆呆地看着他。就说嘛,一个冷血的动物的热情表现,就是另一场暴风雨!
羽翼杰再也没有片刻停留,愤愤地走出了紫音阁。
若兰听到响声赶过来,看到眼前情景,又是一阵惊讶,这几天,莱茵国的二王子羽翼杰是不是吃错药了?实在令人不解!
午夜歌声
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若兰的细心照顾下,身体也渐渐地康复了。自从那次羽翼杰愤然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似乎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望着朦胧月色,林语嫣突然觉得有点落寞,她,一个被遗忘的王子妃,却被深深得锁在了紫音阁,虽然不是冷宫,但仿佛就是一座监牢,没有了自由。心惆怅,便不觉吟上了李熠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若兰一听,难以置信地看向林语嫣;“王子妃,你会作诗?”
林语嫣嫣然一笑,这诗又不是我做的!
“王子妃,你从哪里学会作诗的?以前,在凌兴国的时候,皇上让你在众人面前吟诗,可是出尽了洋相,你都成为他们娱乐的消遣了!”如兰愤愤不平地说道。
“若兰,我以前真的有那么差吗?”
“恩,何止,还很……”若兰本想说,你都不知道众人都在暗地里笑她傻,笑她笨,可是若兰却欲言又止了,继而瞟上林语嫣的眼睛,脱口道,“其实,王子妃一点也不差,在若兰心里,王子妃永远是最好的!”
林语嫣看着若兰笑了,虽然跟若兰相处不是很久,看从这些天的交往过程中,可看出,若兰真的是一个忠心的朋友,心情不觉开朗起来。虽然独自来到这个时代,但她现在起码不是孤独的。
“若兰,这里有琴吗?”林语嫣突然好想唱歌,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乐器了。自从母亲去世,父亲黯然伤神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以后再也不碰琴了。可是今天,她居然又有了清嗓子的冲动。
“琴?对了,前几天收拾紫音阁时,在角落里看到一架古筝,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我现在就去拿?”
若兰急急忙忙端出古筝,将它摆在林语嫣跟前,“王子妃,你要这古筝做什么?”
林语嫣在古筝前坐下,白色的袖衫从古琴上拂过,清脆悦耳,“的确是把好琴!”
“王子妃,难道你——”若兰楞楞地看着想林语嫣的一举一动,她带给她有太多的震撼了。以前那个无才无德的公主,现在竟会是如此一位才艺出众的女子!
端坐,修长的手指拨开了那把早已被人遗忘的古琴……随着那铿锵有力的琴声响起,林语嫣张开了嘴,唱起了《想起》,仿佛一束天籁之音,从遥远的天边缓缓地送进了若兰的耳中,动听、悦耳,犹如黄莺鸣唱,她将歌声发挥地淋漓尽致。在那极高的地方,她尚能回环转折。几转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紧接着便开始缓缓降落,从此以后,愈唱愈低,愈低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
若兰听得入神,这歌是出自王子妃之口吗?
“谁让你在这里弹琴?”还没等她们两人恍过神来,一个怒遏的吼声插了进来。
她们同时向发音体看去,呆住,“二王子?”
还没等林语嫣从古琴前站起,羽翼杰大步走向前,抓起琴,就向地面砸去……然后愤然离去……
“二王子妃?”若兰似乎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不禁躲到了林语嫣的身后。
林语嫣望着那气愤的背影,满眼怜悯!
那把琴是他送给静香的,却被她毫不留恋地丢弃在这里,连对他的感情也一起丢掉了,他恨,真的好恨她!
当他看到林语嫣弹琴时的专注表情,听到她口中传出的清脆歌声,他真的失神了,他从没听过如此婉转的乐声,也不曾想到过那把早已被人遗忘的琴,在她手中竟有如此用途,他看到她与琴似乎合二为一了,然而,越是看到林语嫣坐在琴前悠然自得的神情,也越让他想起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那些埋藏在心里却不被人知的记忆……
痛苦回忆之初见静香
自紫音阁出来后,羽翼杰一直处在低沉的状态。他的心似乎好久没那么沉重过了,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吗?可是今晚,为何要让他重新看见那把被自己曾经心爱的女子丢弃的古琴呢?
羽翼杰头靠在长椅上,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他真的好累好累……
那年,他17岁,而徐静香,宰相府的千金才16岁。
错综复杂的思绪一浪接一浪向他袭来,一发不可收拾……
“二王子,今天我们还要出府吗?”一个奴才走到羽翼杰身边,问道。
羽翼杰朝奴才看了一眼,神秘地一笑,“为什么不?”年轻气盛的他,早就厌烦了宫中乏味的生活,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比王宫里有趣多了。
“可是,国王和王后那边……”奴才为难地看向他。
“我们瞒着他们不就好了阿!”羽翼杰无瑕再与他纠缠下去,换好便装,一转眼功夫,就跨出了书房,只听耳边传来,“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要是父王和母后问起来,你就说我在研究四书五经……”
“二王子——”一抬头,羽翼杰早已消失在门口,那奴才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走在大街上,没有见过世面的他,真的觉得什么都是那么新鲜,那么神奇!对了,下次应该叫上王兄,他天天把自己闷在家里,都不知道什么是生活的乐趣了!
正思忖着,瞧见前方不远处的角落里,四五个青年正围着一个弱小的身躯。
“你,你们想干什么?”从那个瘦小身躯的口中发出惶恐的声音,一步一步退至墙角,走投无路了吗?
“姑娘,何必那么怕我们呢,我们又不是坏人!”为首的青年慢慢地走向那瑟瑟发抖的人儿,细细地端详着她,似乎从没见过像眼前那般妩媚动人的女子。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要是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墙角的女子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能在言语上使用威胁恐吓。
“哦?是吗?”为首的青年狡黠一笑,其他四个也随即一致发出狡黠的长笑,“那,你说说,你爹是怎样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爹,我爹他……”女子一阵战栗,不知如何反驳他的话。
“怎么,说不出来了?刚才还看你伶牙俐齿的,现在怎么没话说了?”为首的青年上前,将那名女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要是没话说,就跟少爷我回去,准备当小妾吧,哈哈哈……”
那名女子一惊,趁他不备,用力推开了他,然后朝羽翼杰那个方向跑去,还没等羽翼杰反应过来,只见那女子跑到了羽翼杰的身后,并战战兢兢地躲在了他后面。
那五名青年见得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出去,不免气恼,一抬头,见她并没有跑远,而是躲在了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身后,不觉好笑。于是,他们也向羽翼杰那边跑了过来,一致散开,将羽翼杰团团围在了里面。
羽翼杰没有心思与他们分说,欲走,不料,那名受惊的女子却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角,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他。他,羽翼杰,莱茵国的二王子就是心软,见不得女子受伤,无奈地停在了原地……
“你别躲了,躲在这样一个软弱的书生身后有何用?”为首的青年露出了鄙视的眼光,“今天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那名女子见羽翼杰替她撑腰,壮了壮胆子,冲着为首的青年大喊,“你可知道他是谁?”
羽翼杰震惊,难道他知道我是莱茵国的二王子?
“他是我夫君!”
羽翼杰一听,又是震惊,看向她,他什么时候娶了她?
“你成亲过?”为首的青年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她,继而一声大笑,“结婚的女人,我喜欢!”
“你……”那名女子实在无语,心想,今天难道真要毁在他们手上?
为首的青年将目光转向羽翼杰,“小子,要想活命,就不要管本少爷的事!”
羽翼杰冷笑,他还真没见过如此狂妄的家伙,居然敢在他面前放肆。在王宫里,谁不畏他三分,即使是父王,当今莱茵国的国王见了他,也拿他没办法,而他,竟然敢如此大胆地冒犯他,有意思!
羽翼杰玩味地看着那为首的青年,“要是这事我管定了呢?”
众人一致惊讶,好奇地看向眼前这位看似懦弱的少年。尤其是他身后的那个娇小身躯,一阵感动,似乎像得到了某种力量,受惊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这是不是所谓的英雄救美呢?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兄弟们,上!”为首的少年见眼前之人并没有乖乖地听话,一生气,接着一挥手,命令身旁的四个青年一致向羽翼杰围攻过来……
“阿——”一阵惊呼,女子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当自己重新睁开眼睛时,已经没有了声响,见那五个青年正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只听耳边一阵怒吼,“滚!”地上的人立刻跑出了他们的视线……
女子崇拜地看向他,一身正气,雄姿英发,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英俊的少年!
羽翼杰也同样看向她,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诗经?卫风?硕人》中的一句话:“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形容的就是眼前女子吧。
“我叫许静香,记住,我叫许——静——香!”
羽翼杰一怔,也报上了自己的大名,“羽翼杰,我叫羽翼杰——”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是这第一次的相遇,他在她心里生了根,而她在他心里却发了芽……
痛苦回忆之送琴
回到王府,已经是深夜,羽翼杰番强进了大院,然后朝书房走去……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转弯处,羽翼杰就看见一个奴才惊慌地站在房门外,手无足措,看样子似乎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名奴才一看见那挺拔身躯的主人朝这边走来,立马兴冲冲地跑上前,“二王子,你可回来拉!”
“怎么,有事?”
“刚才王后来过了!”
“来了有说什么吗?”羽翼杰一抬脚,走进了书房,后面紧跟着那位心神不宁的奴才。
那名奴才定定神,接着说道:“王后说,明天让你到宫里走一趟!”
“进宫?那王后有说进宫干什么吗?”羽翼杰疑惑地看着他。
“那王后没有说,只是叮嘱我一定要转告你!”
“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子……”奴才张张嘴,欲言又止,想想,二王子的事哪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管的。
“还有什么事吗?”羽翼杰不耐烦地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那名奴才一直站着,心想,王子每天都往府外跑,要是真出了乱子,遭殃的必定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于是他壮着胆子问道:“王子,明天你还出府吗?”
羽翼杰嘴角一扬,又想起了那名身形婀娜、秀色照人的女子,好像叫——许静香,对了,她说她家在宰相府,明天得去宰相府跑跑了。于是,他随口应了下,“明天,去宰相府!”
奴才一听,一失足,“去宰相府?那王后那边……”
“放心,去完宰相府后,我自然会去王后那边的!”
“可是……”奴才心想,二王子,你这样不是让我们为难吗?他摇摇头,叹口气,这年头,奴才真是难做啊,况且是做你的奴才!
羽翼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那名奴才只好闭嘴,轻轻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羽翼杰一早就去敲宰相府的大门,他昨天整晚都彻夜难眠,脑海中一直盘绕着静香的身影,想迫不及待见到她。
宰相一见到羽翼杰王子,一脸的惊讶,这二王子平时不都不屑登门造访的吗,今天是何风将他吹来了,莫非……
“宰相,别来无恙!”羽翼杰无心问着话,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昨天的那名女子,于是,便将头四处转动,纳闷,怎么就不见他朝思暮想的那名女子?
宰相见到羽翼杰此时举动,好奇,“二王子,你在找人吗?”
羽翼杰笑笑,“你府里有没有一位叫许——”话音还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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