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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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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埃鹇氲媚笞派ぷ痈吆耙簧琗XXX觐见才对吧?他居然就这么很娘地瞪了我们一眼,小声说:“还跪着干什么?太后娘娘宣你们进去!”
为了尽量不引起两个老妖婆的注意,我非但没有和香豆跪在一起,还蹲在了一干采女的中间。为此遭受了不少白眼。不过,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我这一条小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跟着莺莺燕燕的脚步战战兢兢地跨进了主殿,满室馥郁的香气就让人心神为之一清,脚下的地毯也是软绵绵的,一脚下去几乎有种踩不到地的错觉。
前边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我也跟着停下脚步,一直没有抬头。
传旨太监的公鸭嗓子恭敬地禀报道:“太后娘娘,采女们晋见。”
前面一群人都盈盈拜倒,莺声娇语高呼:“奴婢叩见孝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奴婢叩见昭圣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跟着张了张嘴巴,声音实在有点出不来,反正也没有人听得出来,也就那么着吧。
第一卷 缱绻衣声 第三十八章 后宫最大的女人(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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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孝宁太后,自然就是正牌的东宫董太后了。孝字是天朝后妃中第一尊贵的字眼,能够封号中加入孝字的,只有嫡后。嫡后即是皇帝的第一位正妻,如太子时代的太子妃,太子即位后,太子妃册为皇后即是嫡后。又或者登基之前没有正妻,登基之后册立的第一位皇后也称嫡后。哪怕是第二任、第三任皇后,也没有冠“孝”字的资格。
当年大行皇帝在位时,南太后以皇贵妃之尊供奉于凤仪殿,若不是她仗着自己兄长的权势,哄着皇帝把姬檀过继给她,今天的未央宫哪里有她什么事啊?所谓昭圣太后,意思就是这个太后把皇帝养大了,大家也要尊敬她——和孝宁太后比起来,实则就是正房与小妾的分别。
这两个女人在深宫中也斗了十几年了,关于董太后的传闻要少一些,南太后在未央宫骄横跋扈的传说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董太后还是董皇后的时候,南太后一个皇贵妃居然能抢来董氏的凤印,以皇贵妃之尊领六宫事,挤得“病弱”的董皇后简直都没脸见人了。然而,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南太后也始终也没把董太后从含元宫挤出来,董太后的功力也可见一斑。我还听说一个很小道的消息,南太后之所以无子,原本是董太后阴害。
反正这两个女人你挤兑我,我挤兑你,花样百出斗了十多年了,她们还好好的活着,尊荣万千,母仪天下。我那个曾经艳冠六宫、迷得皇帝神魂颠倒的晏师姐,却很早很早就死了。——我一直没问过晏师姐到底是怎么死的,雾山的女人,总不会死得那么轻巧。
慈宁宫主殿上铺的地毯很厚,跪在上边倒不觉得难受。我一直没有抬头,听着高高在上坐着的两位太后问话。先问话的是董太后。我曾经听过她的声音,略有些低沉,大概是被我刺那一下伤还没好利索,声线中带了丝沙哑。她第一个问的是柳青青。
“柳女史,哀家记得白玉琉璃盏一直存放在群芳殿,而,群芳殿除非大典祭祀,向来是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的。怎么让几个丫头撞进去,摔坏了世祖皇帝御赐下来的礼器呢?”董太后似乎是个和善人,语速缓缓的,口气很温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很清晰地听明白,也有足够的时间让人斟酌词句回答。
柳青青身为芝兰宫的掌书女史,身份当然和我们不一样。女史是内宫的臣子,受皇后辖制,这与皇帝和外臣的关系是一样的。所以,就算是两宫太后,表面上还是得给女官们一些体面。我们一群小丫头就跪在大殿上,而柳青青是垂手侍立在大殿一侧的。
听见董太后问话,柳青青连忙出列,屈膝福了福身,答道:“回禀太后,事情是这样的。原本群芳殿确实不许寻常人出入,不过,在太平七年选秀时,芝兰宫恰好发生一场大火,帝阁台东偏殿被焚,一时无法修葺。臣妾叙事详述于尚仪局,不日,内廷传皇贵妃手谕,言道采女教习不可荒废,特谕开启群芳殿,女红、书画两项文课,即在群芳殿教习。太平八年,帝阁台东偏殿修正一新,臣妾上书请转课室,内廷始终不曾批复,是以今年仍循旧例。”
我跪在一群采女之间,实在不好露出什么过分的表情来,实际上肚子里都快笑爆了。几天相处下来,原本以为柳青青是个油光水滑的老油条,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彪悍。这哪里是回话啊?虽说叙述的都是事实,那词句斟酌的刻薄劲儿,简直就是在打董太后的脸:哦,太后您不知道这事啊?那也正常。因为这事儿是当年南太后拿着您的凤印帮您批示的。谁让您当年老是“生病”呢,六宫之主都捏不住凤印,反倒让南太后替您领六宫事了。
董太后凭什么今日稳稳坐在慈宁宫里?凭的就是她的涵养与隐忍。柳青青的话听在她耳里似乎很平淡,她一点儿都没有听出其中的“异味”来。询问礼器的供奉是例行公事,之后就话锋一转,开始问案了:“哀家听说,打碎白玉琉璃盏这事有些蹊跷。一个说是这人打碎的,一个又说是另外一人打碎的。到底是谁打碎的?柳夫人问了一夜,有些结果么?”
打死柳青青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头,含糊地说道:“是臣妾无能,请太后恕罪!”
董太后还没说话呢,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南太后开口了:“看你们说得这么热闹。到底怎么回事,哀家还没弄清楚呢?董姐姐,您看是不是让柳夫人先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呢?”光听着声音,绝对想不出来南太后居然长着那么一张年轻柔弱的脸。
南太后会不清楚怎么回事?骗鬼了。偏偏董太后也一字一字地说道:“既然如此,柳青青你就将听见的东西说一说。也让西太后弄弄明白。”
面对两宫太后这么明显的威胁,柳青青似乎也有些窘困,半天才说道:“打碎白玉琉璃盏之事,大约有两个说法。先是礼器被打碎的时候就在群芳殿里习字的几位采女姑娘指证,打碎白玉琉璃盏的是宫女香豆。接着,又有路过群芳殿的采女姑娘指证,说打碎白玉琉璃盏的是采女裴秀儿。”
这说法看似赤裸裸地倒向了董太后那一边,实际上还是很有玄机的。最要命的一环,无非就是那几个半途抽身而退,不愿再指证香豆的采女!
南太后笑眯眯地说道:“来来来,几个指证别人的采女都到前边来。哀家要听你们好好说说儿。这……一边说是宫女摔的,一边说是采女摔的,白玉琉璃盏就这么一个,总有人是说了谎的。让哀家看看……到底是哪个小丫头这么坏,居然撒谎骗人。”
指证别人的采女都过去,那不就剩下香梨、香豆和我了?亏我还费尽心思混在采女队伍里,忍受了那么多白眼,不就是不想惹人注意么?我勉强忍住抽搐的嘴角,低眉顺目地跪在原地,老实地没有抬头。心里暗暗地想:姬檀,如果我今天真的“交代”在这里了,那也不怪我不讲义气,实在是恶婆婆猛于虎啊……
第一卷 缱绻衣声 第三十九章 给我再立个太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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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证香豆的六个采女和南棠一起膝行上前,跪在了南太后的身前。
打量着两宫太后都盯着那七个采女看,我也悄悄抬头,想看看南太后究竟想做什么。目光一点一点地往上移,今天南太后穿着一身藕色蜀纹提花袄,外边套着朱红凤纹比甲,纤纤十指上仍旧戴着珐琅指套,右手搭在一个离她最近的采女肩上,清甜的笑容宛如咫尺间的水仙。
“哟,这不是朗元家的丫头么?三年不见,都出落得跟花儿一样了。真好看。”尖尖的指套在人家小姑娘白皙粉嫩的脸颊边上晃来晃去,吓得朗子和都差点要哭了。南太后又用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柔柔地笑道,“怎么,不记得哀家啦?当年你娘亲带着你进宫来玩,哀家还赏了你两盘果子呢。真是傻丫头。”
到最后连董太后都实在看不下去了,不温不火地说道:“妹妹,问话呢不是?”
南太后才咯咯笑了一阵,凤眸流转,道:“是,瞧哀家都忘了。棠儿,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棠是她的亲侄女儿,她问话时先问南棠,也没人能指责她偏颇。正常人也是愿意听信自家孩子的话不是?
南棠稳稳地跪在一旁,闻言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当时正在琴室练琴,恰好柳夫人遣人请奴婢去云霞舫叙话,从琴室出来时,路过群芳殿听见里面有争吵声,所以奴婢不禁停步看了看,恰好就看见裴采女不慎扯落了供奉白玉琉璃盏的纱幔,礼器被摔碎了。”
南太后微微笑道:“这么说来,棠儿你就是那惟一一个指证裴采女的人了?”
南棠恭敬地答道:“奴婢也不明白这些姐姐为什么要诬赖一个小宫女。昨天在群芳殿里对质,原本指证那宫女的采女姐姐有十余人之多,今天就突然只剩下六个人了。”言下之意,自然是指责这些采女做贼心虚方才放弃了自己的立场。
南太后左右看了一眼,我连忙低下头,听她奇怪地问道:“裴家的孩子呢?”
刚刚传旨的太监立即上前回禀道:“回娘娘的话,裴采女在前往慈宁宫的路上突然生了急病,奴才已经请芝兰宫的女医官过去看了。”在后宫之中,五品以下妃嫔是没有资格延请御医的,芝兰宫常年有女医官供奉,只是位份、医术都不怎么高明就是了。
南太后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董太后,说:“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就生了急病。不是畏罪心虚了吧?”
我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本坐在主位上开审的是董太后,莫名其妙风向就悄无声息地转了,闹到后来稳稳占着气场的全是眼前这位颐指气使、呼奴喝婢的南太后。不是这位南太后气场有多足,关键也是董太后太……安静了吧?
董太后丝毫不理会南太后的挑衅,问那个回话的太监,道:“现在裴采女在什么地方?已经送回芝兰宫了么?”那太监答道:“是,已经送回去了。症候来得急,也怕是什么恶症,因此不敢再往宫里送,当即就送回芝兰宫去了。”
董太后皱了皱眉,与身边的南太后商量道:“如今裴家的姑娘不在,哀家看这……”
“这事情原本也不必自辩!”南太后蛮横地打断了董太后的话,颐指气使地说道,“去!把昨天在群芳殿指证这个宫女,后来又不愿指证的几个采女带来!哀家倒要问问,一会是看见了,一会又看不见,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才是南棠昨夜亲自去见紫烟的理由。按说以她的身份,犯得着和紫烟这样一个大宫女虚以委蛇说那么多话么?紫烟再是大宫女,服侍的地方也只是区区一个芝兰宫。南棠身为南太后嫡亲的侄女儿,既然不怕有人敢摘她的银铃冠,她还顾忌紫烟做什么?
我这边才指使香豆把南棠惹出来,她马上就亲自带着侍女过来了。就是为了恐吓那群被裴秀儿指使的采女。那时候董丽君又不在一旁撑腰,慕容宝仪镇不住场面,顿时就有采女被吓得不敢出头了——这几个被吓唬住的小丫头,才是南棠递给南太后的把柄。
眼见董太后也没有发话阻拦,传旨的太监少不得又要往芝兰宫跑一趟。
一来一去可就花费功夫了,我想着这两个老妖婆肯定不会相顾无言、平安度日,果然,两个人停下来东看西看看了半天,好死不死的还是把目光落在了我的头上。我一直都很老实地低着头了,还是感觉到那两道偶尔扫过去的视线……东一扫,西一扫……扫来扫去,得,终于有人要发难了。
“跪在后边那个戴银铃的采女。你就是殷丹?”问话的还是爱出风头的南太后。
我在心里腹诽了几句,还是很狗腿地俯身磕头,软软地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就是。”
“看这小模样长得挺好的呀。来,好孩子,到前面来,让哀家看看。”南太后说。
我说你个老妖婆是不是有毛病啊?是个人你就想招到身边去看看,吓唬谁啊?心中万分不爽地骂着,还是学着先前那几个采女的样子,无比卑微地膝行上前。原本围在南太后身边的几个采女都退到了一边,我拖着膝盖爬了过去,一边诅咒皇宫的规矩太恶心人了,一边装出怯生生的表情,被南太后那冷冰冰硬邦邦的珐琅指套挑着下巴,抬起头来。
不得不承认,南太后还真的是个神仙姐姐似的人物。三十好几的人了,长着一张二八少女的脸,眼角都看不见一丝丝皱纹,肤色白皙,眉目精致,凤眸秋水潋滟,柳眉远山横黛,美得让人看了都不想呼吸。真是个美人儿啊!这样的美色,除了我在董国丈府遇见的青公子,还真的没见别的什么人超得过。
我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色,一边努力装出惊慌可怜的样子。
哪晓得老妖婆就是老妖婆,长着一张神仙脸,骨子里还是老妖婆!我就看着她肩膀微微一耸,知道她是要动手了。凭我的功夫要躲会躲不过?问题是现在不能躲。所以,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戴着三根尖尖的珐琅指套的手掴了下来,不单不能躲吧,还得装出一副惊恐不已、躲闪不及的怂样字。
脸颊上应该是被狠狠开了三道口子,火辣辣地疼着。我佯装恐惧地俯身磕头,眼泪也拼命往外滚,心里大骂姬檀:你小子给我记住!迟早有一天我要在你脸上抓回来!——都怪你个没出息的皇帝!要不然你给我再立个撑腰的太后先!
第一卷 缱绻衣声 第四十章 南太后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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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没见过像未央宫这样不讲道理、颠倒是非黑白的地方,分明是南太后逞凶一耳光下来用力过猛把自己手上的珐琅指套磕飞了,怎么说吃亏的也是我这张脸吧?只见那指套咻的飞了出去,撞在宝榻一侧的檀香案上,摔得唏哩哗啦,站在南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就柳眉倒竖地指着我怒喝:“大胆奴婢!竟敢冲撞慈驾!”
我强忍着一脚踹飞这狗腿子的冲动,努力地装出楚楚可怜、无比惊惶的模样,捂着伤痕斑驳的脸呜呜哭求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太后娘娘开恩,太后娘娘恕罪……”你给我等着!
那大宫女用无比森寒的口吻命令道:“还不将这贱婢拖出去!”
拖出去的下场是什么?无非就是怎么弄死。我不禁翻个白眼,想,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回去了……又想,我在雾山时是不是和上官千亭结过仇?要不然这丫头这么险恶地害我?试想我一个娘家无势的“弱女”,平白被挂上一个和皇帝结盟对付两宫太后的名目,那两个老妖婆能不先把我咔嚓了么?
很快就有手脚麻利的内侍冲了上来,一边一个锁住我的手臂,使力就要往外拖。就在这个时候,南太后又慢悠悠地说道:“罚两板子也就是了。到底是要侍君的人。”
一爪子下来我脸都毁了一半,还跟我提什么侍君?就这个模样就算回到芝兰宫,柳青青也得第一时间摘了我的银铃,让我出宫养老。真虚伪。我狠狠腹诽着,还是努力装出正常人的反应,在听见南太后的“大赦”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别管我哭得有多凄惨,偌大的慈宁宫中,除了香豆含泪咬唇望着我,没一个对我稍有同情的。我被那两个身体强健的内侍拖着往外走,膝盖磕破了不少处,我自然不在意这些疼痛,只是挂心着慈宁宫里的好戏——两宫太后都还没掐起来呢,我就被拖出去了?!真不划算。
很快我就被拖出了慈宁宫,被两个内侍弄到了一个冷僻的偏殿里。
冷风飕飕地从脖子里灌进来,吹得遍体生寒。两个内侍把我弄进来之后,扔在刑凳上就闪身大步走了出去。我知道这里大概就是慈宁宫处置犯过宫女的地方了,论理我是采女,和宫女并不相同,也可以一并处置?
没多久,这冷僻的偏殿里就悉悉索索来了不少人。其中一个应该是慈宁宫的掌纂女史,手中拿着内廷独有的冷金梨花谕纸折子,绷着脸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刑凳前。她是个四十出头的薄唇妇人,眼角满布皱纹,看来风霜满身,若不是女官身份,在宫中都可以称嬷嬷了。她在我跟前抖足了威风,将那内廷手谕一展,威严地宣布道:“芝兰宫供奉采女殷氏,品性顽劣,庭训粗疏,举止无端冲撞太后慈驾,特谕内廷尚律局教育青竹四十板,此谕。”
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冲了上来,说实话,我七年前也在未央宫小住了一段日子,真的就没见过这么身材魁梧的宫女,大约是专门供奉在尚律局的?……冲上来按住我的双臂,又有人将我双腿合拢,一起按在了刑凳上。
我这辈子就没挨过打,何况是这样按在刑凳上杀猪一样的姿态,不禁觉得有些别扭。
比较受不了的是,居然还有宫人上前两步,用冰冷的双手将我的长裙掀开,整齐的叠在腰上,下一步就将裙下的褰衣也剥了下来,一直退到了脚踝。我被按在刑凳上,胸骨硌得生疼,还没反应过来,呼啦一盆凉水浇在我身上,彻骨彻骨的寒。
接着,有人一个宫女拿着三寸阔的青竹板过来,由适才宣读手谕的掌纂女史验了刑具,就站在我身边扬手忽的一声抽了下来。后宫的女人手劲再大又能有多厉害?光听着青竹片破空的声音,我就能知道那东西落在屁股上能造成怎样的伤害……
挨打是不碍事的,比较头疼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普通女子挨打究竟该是个什么样子?
这问题我一时没想透,竹板子下来时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缩了缩身子。一旁监刑的掌纂女史顿时觉得不对了,抬手阻止了那宫女的动作,重新查验了刑具,又很仔细地看了看我臀上的伤。我这才想起来不对,连忙龇牙咧嘴,作出疼痛的模样。
那女官还是起了疑,看了掌刑的宫女一眼,让她退下,又换了另外一人来掌刑。
换上来的这人显然也知道前任为什么下课,上来第一板就狠命用力抽下。为求逼真,我已经撤了护身真气,唰啦一板子结结实实落在没有防御的肉上,着实疼得厉害,我微微蹙眉,下一瞬已经呜地哀哭起来,身子开始胡乱挣扎,努力装出受疼不过的模样。
不过十板下来,臀上已是青紫斑驳。疼是疼了点,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得装。
从第十板开始,我就假装身体虚弱,不堪受打了,到了二十几板,我很利索地开始翻白眼,努力在三十板前“昏迷”过去。是吧,昏迷了就不用挣扎哭泣了。终于“昏迷”了过后,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想泼醒我?我就是不醒,继续“昏迷”。
好歹我名义上还是芝兰宫的采女,宫闱里的阴毒手段倒没有拿出来对付我,两盆水下来我始终都没“醒”过来,也就放弃了弄醒我的想法,又一五一十地喊着板子,重新打了起来。好不容易这四十板子是打完了,我也不好意思立刻就醒过来,只是趴在刑凳上装死。
原本以为就没人管我了,哪晓得有人将我的裤裙穿好之后,原本拖我出来的两个内侍又冲了进来,刚才是怎么把我拖进来的,这时候又怎么把我拖出去。一路湿答答地拖回了慈宁宫……那慈宁宫主殿原本设在羲和台上,上去就得爬一层层的石梯,两个内侍把我往上拖固然是累得七荤八素,我这可怜的膝盖又遭了不少罪,路上都几乎忍不住要“醒”过来了。
终于回到了温暖如春、满室馥郁香气的慈宁宫中,我被放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心想,还不错,小命是“保”住了,还能继续看南太后和董太后掐架。不亏,不亏。
第一卷 缱绻衣声 第四十一章 这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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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慈宁宫的角落里装死,也没什么人搭理我,因为两宫太后正在聊天。
原本是来听白玉琉璃盏的案子的,结果,裴秀儿急病,南太后又要传放弃作证的证人,一时之间居然就冷了场。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几个采女跪在殿上战战兢兢地等着讯问,两宫太后却一东一西隔着锦绣花瓶开始了闲聊,从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到皇宫最近不安全,从天元宫修葺的程度到皇庭禁卫军几个统领的替换……不知道内情的人看着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恐怕还认为这姐俩关系多好呢。
去芝兰宫传旨也不是一时片刻回得来的,两个太后坐了一阵子,估计都有些坐不住了。各自推说乏了,一东一西在暖阁里休息。两宫太后移驾暖阁之后,就看见各自的宫女内侍跑来跑去,传热水递帕子闹得不可开交,主殿里反而松了口气。
南棠自然是跟着南太后去了西暖阁,姑侄两个说了些什么,委实离得太远,我也听不见。
就在这样一片乱糟糟的情况下,我听见有人在我身边停下脚步,略有些温热的手指理了理我汗湿的长发……正在想这是谁呢?尖尖的指甲蓦地掐在我人中上,差点没弄得正在运功调息的我走火入魔,深吸一口气就睁开了眼。居然是柳青青。
她有些情绪不明地看着我,手指轻轻抚着我脸上的伤,说:“可怜见的,身上还好么?”
我被她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东暖阁里突然传来摔杯子的声音,一时间,整个慈宁宫的宫女内侍都绷紧了皮,大气都不敢出,柳青青也脸色微变,摸了摸我的脑袋,撤身站在了一旁。又过了片刻,一个穿着六品太监服侍的老宫人走了出来,一头湿漉漉的茶水,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在慈宁宫似乎位份相当高,在场所有的宫侍见他的狼狈样子都慌忙低头。这个老太监阴着脸,也没有说话,匆匆忙忙就从主殿出去了。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我困惑地想。
未时初牌,午饭的时候也到了。两宫太后似乎也没有一起吃饭的意思,各自传了膳,就在东西暖阁里解决了。只可怜我们这些待在主殿里待审的,莫说饭食,一口水都没有,可怜兮兮的熬着。刚刚出去的老太监又阴着脸走了进来,悉悉索索地进了东暖阁。
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就有宫监匆匆忙忙赶来,跪在东暖阁门口禀报道:“太后娘娘!芝兰宫群芳别院走水,火势太大,扑灭不急。素唯统领命人来请示,可否拆毁巨阙驰道,以免火势波及掖庭宫!”
东暖阁里还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西暖阁里的南太后匆忙走了出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未央宫中说是两宫太后,南太平在朝中把持大权,使得南太后历来飞扬跋扈,很有取代董太后成为后宫之主的意思,然而,董太后毕竟是东太后,皇帝没有立后,整个内廷名义上就是她说了算,是以宫监在东暖阁叩问回禀。
这时候突然看见西暖阁里南太后出来了,冷汗涔地滚了下来,慌忙答道:“是,是,奴才回禀太后娘娘,是芝兰宫走水了……”
……
这一天恐怕是两宫太后同时遇刺之后,未央宫里最热闹的一天。
南太后显然是没料到芝兰宫居然会“起火”,看着董太后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可思议。半晌才从东暖阁里悠哉游哉走出来的董太后则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淡淡吩咐了宫监去拆驰道,务必不要让火势波及到附近的宫室,又命那位素唯统领便宜行事。
宫监离开之后,慈宁宫主殿里一时气氛僵得冻人。
许久之后,董太后才慢慢地对南太后说道:“皇帝是长大了。”
皇帝?难道芝兰宫的火是姬檀放的?我实在想不明白。烧芝兰宫对姬檀有什么好处?
南太后看着董太后的眼神再没有一丝善意,她冷冷哼了一声,废了向董太后告退的礼,转身就朝着主殿外边走去。她的宫女们连忙跪辞,捧着大衣裳追了上去。我偷偷看了南太后一眼,果然都是南家的女儿,走路的姿态和南棠一样,一样的潇洒快意,一往无前。
反倒是留在殿中的董太后不温不火,慈爱地对跪在地上的几个采女说道:“你们做得对。看到的是什么,口中就说什么。”又让身边的宫女赏了糕点茶水,几个采女一片感恩戴德中,她又让慈宁宫的女官和柳青青一起,商讨了芝兰宫走水、如何安置采女的事宜。
至于我?人家董太后根本就不稀罕问,还是柳青青央人把我抬上了马车,与她一起去了暂时安置采女们的青琉宫。青琉宫是西六宫排名最末的一处宫室,位置就在内宫西北角上,因为传说这里的一口深井埋了不少人,历来就被视为不祥之地,虽然贵为西六宫之一,实则根本没有妃嫔居住,已经闲置很长一段时间了。
柳青青把我安置在北面的小屋子里,四面阴森不见光的,潮湿得简直不能住人。好在被褥都是慈宁宫的女官督促着新送来的,没有那股子潮气。香豆和香梨还是被扣押了起来,且是被羁押在慈宁宫。柳青青就将自己身边伺候的宫女凉遇调拨过来服侍我。
柳青青身为五品女史,按律也就只有一个宫女随身服侍。当然,她掌管一宫事务,巴结她的宫侍不少,把她的宫女给了我,她肯定也不会没人伺候。关键是她是什么身份,我如今又是什么身份?她凭什么对我一个差不多毁容、被南太后惦记着的采女这么好?——我不得不受宠若惊。
凉遇给我臀上的伤上了药之后,我也不好在她面前表现得生龙活虎,只好装睡。
装着装着,居然就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陛下晚上偷偷见她?就这个……”又听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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