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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桃花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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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阳光真是刺目的紧。
赤焰看了他一眼,道,“喂,怎么了?”
卿十五没有答话,转身找来了纸笔,飞快地写下一行小字,然后将写着小字的地方撕下来。
赤焰见卿十五未防他,便好心情地瞥了一眼。
“黑衣。”卿十五唤。
暗处闪出来一个人,“主子。”
“飞鸽传书回船。”卿十五将小片纸条递给黑衣。
“是。”黑衣一个闪身从窗口跃出去。
待黑衣不见,赤焰笑了一声,带点讽刺带点调侃地道,“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写出来字道是秀气的像个女人写的一般。”
说实话,他赤焰事实上并未看那字的内容。
卿十五暗暗责怪自己不够小心,心思一转,面上不动声色,只是道,“你可以试试将这般小的字写成狂草。”看谁能看懂。
赤焰微微一怔,“倒也是。”如此小的字不秀气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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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江面粼粼地闪着各色的光,江面上方薄薄一层水雾,显得有些朦胧梦幻。
雪白的鸽子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停在大船上阁楼的窗框上,妖娆取下鸽腿上的信筒一看,是给小少爷(小落)的。
一直等到晚上,夜幕都降临了,小落才回来。
妖娆将信筒递给小落,道,“六个时辰以前的。”然后隐入了漆黑的夜幕消失不见。
小落拿出信,卿十五让他立刻到水月轩。
小落半隐在夜幕中的小脸忽地惨白,他轻轻皱眉,眸中忽明忽暗地闪了几闪,随即心中打定主意。
小落什么也未带,驾马便狂奔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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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十五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青柳数嫩叶。
蓦然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现下住在水月轩的客房,不同于之前的房间,之前的房间纯粹是视角性房间,属于看外面够好,里面却不够大的那种。
赤焰的房间在隔壁,只不过他人出去办事了。
小落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正准备抬手敲门,忽听得里面道,“进来罢。”
小落这才推门而入。
卿十五看着少年蜗牛般一寸寸挪近,头低得跟找蚂蚁似的,心中轻叹。
小落小落,谢落谢落,自己怎就没有想到呢?
其实也不怪他,毕竟自己从未要他说出过去。
“你迟到了五六个时辰。”卿十五开口。
“……恩……。”小落定在原地,半晌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说罢。”卿十五道。
小落半晌才支支唔唔道,“我……我……我,小落如果做错了什么,卿会原谅我么……”小落怯怯地抬头,大大的眼睛有些水汽朦胧。
卿十五道,“好。”
哪怕是瞒着我,其实也不是你的错……世上谁人没有秘密呢……我也有。
“我……我……呜……我不是故意要去的,我只是好奇,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个什么冷情那次早饭的时候说的‘水月乡’到底是什么地方……”小落委委屈屈地说。
卿十五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小落泪眼朦胧的样子,有些怪自己多心了,世上名字中有“落”字的人何止千百……
“过来。”卿十五道。
小落又蜗牛一样地挪过去。
卿十五掏出手帕擦擦他的泪,“多大的人了,还哭。”
小落闻言,手脚并用缠到自卿十五身上,将头埋到他的肩窝,断断续续地抽噎道,“卿……卿刚才好凶……我……我以为卿……不要我了……”
卿十五看着这个犹如惊弓之鸟的孩子,强压下心中的怀疑,叹叹气。
虽然身高比捡到他时拔高了许多,但这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卿十五不经意朝窗外一瞥,一个着黑色斗篷的人在小巷子的拐角处消失不见,随后,谢妍匆匆走向那个小巷子,也消失在拐角。
也许,真的是想多了罢……
卿十五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心中想。
“那……那以后,卿不可以那么凶……”
“好。”话说……我没凶你啊……
“卿不能不要我……”
“好。”以后等你娶老婆,你就该怕我一直跟着你了……
“我做错事情,卿要原谅我……”
“好。”再话说……我怎么觉得……这台词这么熟悉的说……
OHMYGOD!
这不是晚间八点档肥皂句男女主角的没营养台词么……
卿十五看看自己一身男装……
不过……怎么……这么像一场逆天的华丽丽的不伦之恋呢……
并且,貌似他卿十五是温柔攻,怀里那位——单纯的小白兔受……
神呐!救救我罢!
卿十五恶寒~~
第二卷:一千里色中秋月 信床僧
第十六章
信鸽拍打着翅膀飞进窗口,稳稳地停在卿十五的肩上。
卿十五拍拍信鸽的小脑袋,抓起它的身子,取下它腿下的信件。
密码信!
竟然全是代码!
平素大多消息是不那么机密重要的,只有事关重大的,才会用代码。
卿十五脸色微微一凛,连忙译出了消息。
再一看,却只觉好笑!
南宫银那厮竟然派了人送到一张请帖,希望请那大船的主人到翎渊的中都(帝都)一游。
呵……卿十五嗤笑,这只腹黑的狐狸,九成九是看上他这个大船主人的钱财了——阴谋家啊!
不过……
卿十五抬手轻轻抚了抚隔着一层衣料的左边的蝴蝶骨——那上面依旧是鲜艳盛开着的梅花,妖冶而逼真。
……且不说他这另一重身份若被认出,必然在这世界掀起一阵大风浪,便是他只是一个船主一个商人,他也是不会去的。
那历史上的沈万千不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么。
再往下看信件,更觉好笑。
南疆的王竟然派了一个钦差大臣,明面上是送过来一个公主请求与盛燕和亲——翎渊那边也送了个公主过去和亲,暗地里却是送了一张拜帖到船上,而拜帖上的拜见人——南疆的贤王。
真是想不到,他的面子竟然这么大。
不过不管请贴也好,拜帖也罢,他都没兴趣。
卿十五飞快地写下一串代码,塞回信筒,放了信鸽飞走。
这种信鸽是这个世界的一种鸽子,叫做“箭鸽”,以速度闻名,但却非常难捉更是难养,因此用它们做信鸽的人并不多。
箭鸽被放出窗口,迅速没了踪影。
交代给留守船上的人,告诉两方人马:
船的主人正在外面游玩玩水,近两年内都不会回来。而他们作为留守人员,身份太低,自是不能知晓主子的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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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前的信鸽才放出去,这会儿子却又飞来一只。
卿十五微微蹙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升起。
果然,拆信一看,卿十五变了脸色。
夜云寒失踪了!
夜云寒失踪了!
混蛋!他肯定是自己离开的!
卿十五气急地叫出隐在暗处的黑衣,将手中的信纸给黑衣,“去给我查!使劲儿查!全楼的人都留意!告诉岳(岳翎,无间楼副楼主,即绫月),五天,我给他五天时间,必要给我些消息!”
黑衣接过信件瞥了一眼,便将纸片化做飞灰,应道,“是。”便是疾速离开。
夜云寒啊夜云寒,你这不给楼里的人没事儿找事儿么。他黑衣跟了主子这些时候,还是头一遭见主子发那么大的火啊。
卿十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
其实说是愤怒,不如说更多的是焦急担忧。
夜云寒躺了这么些日子,这会儿刚转醒,定然身体虚弱,也不知他的功力能不能发挥出平日里的三成。
如今作为一个偷儿“五千两”,他正被官府重金悬赏捉拿,盯着他项上人头的江湖中人可不少啊!
哎——
卿十五轻叹一口气,便是只有三成功力,他应该也能撑过一些日子罢。
毕竟他是大名鼎鼎的“血修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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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赤焰在悬崖上迎风而立。
几日前,他接到消息,说是那寒玉床有眉目了。
据消息,说是那寒玉床并不是在聚福楼大战后失踪的,极有可能在之前的一家黑店附近失踪。
于是他匆匆告别了刚结识的朋友卿十五,赶到这里。
搜查了方圆百里,现在只剩下这里。
崖边的石碑上,是“堕天崖”三个字。
翎渊边境的堕天崖,乃是天下第一崖。
崖深,无底。
赤焰从悬崖边望下去,竟尽是层层叠叠的云,缭缭绕饶的岚,仿佛是无底之渊。
不过,他赤焰从不相信,有无底的渊。
再深,它也一定有尽头。
“青木、青影,你们两人随我从这里下去,其余的人,分头去寻寻可有其他下崖的路。”
玄衣的赤焰转头,对随在他身后的二十来个人道。
“是。”众人应道。
青木、青影出列,其余的人迅速向四方分散开去。
青木青影是一对兄弟,从小是弃婴,被赤磷殿的老殿主捡到带回来。
与赤焰一起长大,从来忠心。
三人靠着匕首与轻功,费了些力气,到了崖底。
崖底的环境出人意料的美丽,简直是个世外桃源。
大片大片的花树,红红粉粉煞是漂亮。
沿着小路,几人探索地向前走去。
没有遇到迷阵,几人便顺利地到达一个小茅草棚。
茅草棚造得很粗糙,但有些地方也很别扭——不伦不类。
比如说窗户,似乎是上好的缎子,明黄的颜色有些晃眼,应该是皇家专用的。
青木上前敲敲门:“有人在吗?”
半天,里面也没有反应。
青木于是用剑柄顶开门,人迅速闪到一边,这是一个杀手的好习惯——适当的多疑。
等了等,没有暗器或毒药什么的,几人才进去。
里面的家具大多很粗糙,比如桌子椅子。
但是独独那张床不是,那是寒玉床。
所有的家具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桌脚上甚至布满了蜘蛛网。
显然是久无人居了。
可是……三人沉思,这么大这么重的一张寒玉床,让他们如何弄出去,若是找不到别的出路,估计得空手而归了。
三人当下开始分头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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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渊中都。
南宫银静静地盘腿坐在草团蒲上,对面是据说的得道高僧。
今日是祭天大典的最后一天,需要到“佛光寺”祈祷斋戒一天。
得道高僧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白胡子白眉毛的,看起来甚是慈祥。
“皇上,国事可烦忧?”大师问道。
南宫银抬目看着对面的老人,答非所问,“大师,您是佛门中人,对一统天下如何看待?”
定然要劝他以和为贵,不要殃及百姓了。
大师笑得有些高深,“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皇上好野心。”
南宫银心中嗤笑地听着老人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心中想,接下来该是劝朕了罢。
顿了片刻,大师又道,“以武止戈,若真能一统天下,对后世百姓可谓天大的福音……只是,苦了当世的百姓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竟然不是个迂腐的老和尚。
南宫银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对面的大师,眼中此刻才带了些对大师的尊敬,道,“朕的薨后,临死前对朕说,让朕用整个天下来还欠她的命。朕知道她只是让朕有个世上的牵绊,好熬过最苦的一段日子,但朕当时答应了——并且毫不反悔。”
南宫银继续道,“此生,从那一刻起,我便是为天下而活。若能成,天下便是朕与她的孩儿。”自从她死去,天下便成了他世上唯一的牵绊了。
大师道,“阿弥陀佛,皇上,‘薨’这个字,不吉利,还是不要再用了。”
“孩儿”代表,这个帝王,他会善待它。大师想。
“恩,什么?”南宫银道,有些疑惑。
大师神秘地笑笑,不再言语,索性闭目敲起了木鱼。
南宫银心思转得飞快,眼眸明明灭灭,终是想到了什么,他拢在宽大袖袍中的手紧紧地纂成拳,问道,“大师这话,是何用意?”声音有些嘶哑,泄露几分了内心的暗潮汹涌。
只是,不论南宫银再怎么问,大师都不再开口。
他,还能相信奇迹么?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还是,他多心了……
大师的意思,可是……
他的皇后……不是薨后……
第二卷:一千里色中秋月 一地化石
第十七章
明月当空,毫不吝啬地洒了满地光辉。
只是没有房中的光明亮。
卿十五放下手中的书,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
夜风吹得他的袖子有些略微的鼓起。
颈后忽然感到温热的鼻息,卿十五心下一惊,正待作出攻击,却被人抱了个满怀。
武功高强的采花贼?不对!除非是个断袖的采花贼!——他现在是个男人!
卿十五脑中几个念头一闪而过,同时反射性地调动内力,给了身后之人重重一个后肘。
瞧,这可不是防身术与内力的完美结合。
身后之人也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下了这一肘,只是几不可闻地闷哼一声。
那人也不在乎这点痛,只是轻轻将头低下,搁在卿十五肩窝处,低低地笑,“真好。”
卿十五一怔,这……——脑中百般念头闪过。
基本可以确定了,“夜、云、寒。”卿十五咬牙切齿道。
“我在。”夜云寒动也不动,言简意赅地回答身前的人。
“……”卿十五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一时无语。
TNND!你丫一声不吭地醒来,又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敢情还挺欢?
“放开我。”卿十五又想骂人又开不了口骂不下去,最后只好这么说了一句。可一说完他就后悔了……怎么,这么像多部肥皂剧里的狗血剧情的开始对白呢……夜老兄,您可千万别说“我(死也)不放”啊……我受不了……
某如今半男不女的家伙的小心肝儿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
夜云寒紧了紧环着他的腰的手臂,半晌沉默,终于道,“两年来,只有这一刻,我万分庆幸,未曾寻到你的尸身。”因为你还活着,这便足够。
说罢夜云寒松了力量,放开卿十五。
卿十五转身看着破天荒穿了黑衣的男人——人家原来爱穿白的。
恩,果然啊,还是眼前这个眼中带了生气的小夜,看着比较窝心。
可是……
“你受伤了?”虽说是问句,可卿十五基本可以肯定了。
瞧瞧那张俊脸苍白的,才说你窝心你就给我闹心!还真行啊你。
但是……总不至于是我那一肘给伤的罢……是不是脆弱了点,不太符合人家小夜的一贯作风啊!
“一点。”夜云寒道。
卿十五皱眉,P话!——要是真是“一点”,对面的人保准说“没事”。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拽了自己的衣裳拉起来一看。
得,还真是能人,抱人家就能染人家一身血迹的还叫“一点”伤?算你牛!
卿十五气急。
卿十五一个大步跨到牛人面前,直接拽着人家黑色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扯。
管你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连抱都抱过了,何况老子我现在是个男人!
“撕拉”一声,呃……貌似没扯好,扯破了的不止是衣带……
右边胸口一道三四寸①左右的伤口狰狞地翻着点皮肉,看起来有些血淋淋一片,似乎是被匕首划伤,所幸伤口不是很深。
卿十五倒吸一口气,脸色铁青。
你丫真TM该死!
原本想怒吼两声的卿十五顿时蔫了……还能说什么……他可是用了内力打的,若是有内伤,估计他也有责任,还怎么好意思吼出口?更何况,被这么打了一下,这伤口指不定又涌出来多少血呢!
但是……呜呜呜呜……好心疼啊。
衣服都湿了一大片了,流这么多血,肯定不止这一个伤口!
鉴于面前这个牛人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鬼性格,估计还有伤也不会说出来,卿十五二话不说,打算扒了他衣服看看肋下后背什么的还有没有其他伤。
动动手发现拽不动衣服了……我说牛人……您跟我耗什么呐?比谁力气大么?
“放手!”卿十五抬头对上夜云寒。
夜云寒看着面前眸中有些薄怒的人一怔,然后迅速别开脸去,手却还不忘死死纂着衣服,跟人家卿十五进行对抗赛。
卿十五看着夜云寒的侧脸——那原本有些苍白的皮肤此刻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耳根更是通红。
半张脸妖孽得厉害,漂亮得要命。
没时间感叹美色,卿十五当机立断地松开拽着的衣襟,拍拍某牛人的手背,“乖。”
夜云寒闻言浑身一僵,呆滞片刻。
等得就是这一刻!卿十五迅速一个闪身绕到正僵住的某人身后,拼了命使劲儿撕、迅速撕。
“撕拉”“撕拉”“撕拉”……
夜云寒猛然醒悟,一个挥手,“砰”地关上窗户。
那什么……刚才窗还开着呢……要是有人半夜出来晃悠看见了,那该多不好意思呐。
等窗户关完,卿十五衣服也基本撕碎了。
看了看一地碎布片,夜云寒尴尬得手足无措……真的是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摆了。
卿十五看着夜云寒右肋下的另一条伤口,脸色冰寒。
六七寸长的伤口,还在冒血。
若说刚才是愧疚,这下心中差不多可以叫悔恨交加了——伤口在这里还硬生生挨了我一肘,要知道那一肘打的可就是这儿啊!
卿十五眸中杀气暗涌。
伤都在右边,匕首伤的。
呵呵,好啊,这江湖上的赏金猎人既是左撇子又使匕首的,我可想不出第二位。
李匕!你死定了!
房中烛火忽然一晃,黑影一闪,桌上多了个药箱。
卿十五压下怒火,心中道,黑衣,谢谢。
他把了把夜云寒的脉,还好,伤得不是很重,就是有些失血过多。
卿十五走到桌边翻药箱,心中庆幸自己懂些医,不然看这情形还真不放心。
想当年,学盗术的时候,师傅曾说过,对与他们这种随时有可能被警方追得亡命天涯的盗者,必须练好的还有三样:逃跑,药理,野外生存。人说医者难自医,可他学的目的就是医自己,所以还算好,特别是治外伤中的枪伤。
另一边,小落夜半才回放,忽然感到卿十五房里有些不寻常的动静,急急忙忙去推门。
刚好门没锁。
很不巧,他看见了某美男子的半身**,而这个半裸的还是在卿十五房里。
于是,小落石化……
接着,夜云寒尴尬地石化……
最后,卿十五抽着嘴角,其他地方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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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1寸(是指英寸)=2。54cm
第二卷:一千里色中秋月 养伤期间
第十七章
夜云寒斜斜地倚在床沿,青丝缭乱地铺了满背脊,恁地妖娆。
卿十五拿过绷带给他上了药的伤口缠上,饶了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要将雪白的纱布由一手穿过肋下从夜云寒背后递到另一手。
气息温热地扑上他的胸口,卿十五双手时不时环过他的背,仿佛是在拥抱他一般。
极度的暧昧。
夜云寒呼吸一滞,方才褪下的红潮又渐渐弥漫开来,看着眼前的丽颜,手微微动了动,却终是未再有任何动作。
当日醒来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确只剩了三四成功力。匆匆忙忙出来,先是遇上几个小贼,后来遇上几个赏金猎人一直觊觎他的项上人头,竟然玩起了车轮战。若只是这般便也就罢了,可偏偏让人漏了消息,结果直接引来官兵围剿。
这些人虽不济,却因一个“多”字占了上风,夜云寒勉强逃脱,正找了个房间打算先躲躲,却正好闯进了卿十五的房间……
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可是要去找南宫银?”夜云寒道。你心中可还念着他?
卿十五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夜云寒,“不……不但不去找,甚至,不能走漏了一点消息,让他知道我还活着,”展颜一笑,“所以啊,现在你面前的,仅仅是卿十五。”
卿十五么……这可是意味着,你彻底抛弃了过往?……
也好,也好,那般伤人的过往,那般伤人的帝王,还是忘了的好。
呵呵,再不能放手了,那种仿佛天地也毁灭的滋味,一次便够了。
我曾答应你,上天也好入地也罢,总陪着你便也是了……
以后……就这般吧,看着你,陪着你,宠着你,纵着你……
卿十五手上的工作做完,一抬眼便见了夜云寒带着笑意的眸子,那叫一个柔情似水,那叫一个春日深潭,直直看到了他心底,看得他连心都抖了抖……呃?小夜,你是不是太温柔了??
“咚”地一声。
卿十五回头看,却原是小落换了盆水进来。
桌上的铜盆中,水面还有些晃荡,桌边的小落脸色有些发青。
能不发青么?这才换了盆水的工夫,进门就见着房内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那叫一个物我两忘,于是放盆的动作便大了些,既是发泄一下怒气,也是刻意弄出些动静。
“卿,净手罢。”小落见卿十五忙完了,缓了缓脸色便如是说。
卿十五笑了笑,将白玉般的双手浸入清水洗了洗去去满手的药味儿,然后接过小落手中的白棉布擦干手,“小落可累着了?这么晚了,若累了便早些休息吧。这便我会照看着。”说罢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小落笑嘻嘻道,“不累,我帮卿一起守着罢。”
卿十五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笑脸……怎么总觉得言语之间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在卿十五未看见的时候,小落抛了个挑衅的眼神给倚在床边的夜云寒。
夜云寒的脸色也着实不太好看,神色冰冷冷地与小落互盯了片刻,来了一场气势的较量——原本以为南宫银那厮基本可以当做不存在了,甚好!却想不到又杀出一个小屁孩,貌似仗着卿十五将他当弟弟般疼爱,心中怕是对卿十五的感情并非对一个姐姐的感情。
卿十五倚在小落不知哪里弄来的软塌上,手上捧了本书慢慢瞧着。
说实话,这日子真的很无聊,无聊到他竟然看起了以前见了就跑的书。
不过,话说……这软塌上垫的不知什么皮毛的皮毛真的很舒服……
卿十五看了看坐在桌边亦在看书的小落,出了声招招手让他过来。
“小落啊,你哪来那么多钱啊?”虽说他卿十五给自家小弟的零花钱比较多,可总不至于多到能买下这般上乘的皮毛罢?
“卿,”小落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我……我赢来的,我发现卿教的武功还可以让我听色,我可以听出来色子的点数……所以……”小落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不愧是我家小落,小小年纪已经懂得赚钱了!”他卿十五有把握相信,小落以赌赚钱是一回事,却绝对不会上瘾。
小落见状咧嘴给了卿十五大大一个笑容,然后扑到了卿十五怀里蹭了蹭,乘机吃豆腐,顺便又抛给死盯着这边的夜云寒一个挑衅的眼神。
若说刚才夜云寒仅仅是心中不爽脸色冰寒,那这次可就是心中极度不爽脸色万分冰寒还有点咬牙切齿了,他的手仅仅纂成拳头,心中已经是醋浪翻腾。
可他却无可奈何……人家以弟弟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吃豆腐,他夜云寒还能怎么样,无论如何总不能把卿十五吓跑才好。
所以……忍罢……忍人所不能……
想他夜云寒活了这么些年,何时这么窝囊过!
卿十五好笑地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小落,没想到才不过半年左右,小落已经拔高这么多。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有点教育失败还是自己教育成功,怎么性子还跟个孩子一样,并且知道他是女儿身后,也没理会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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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夜云寒的恢复力不是一般的强,不过休养了几天,外伤已经结痂,内力也恢复了六七成,再过了半个多月,外伤已经基本好了,功力也差不多全部恢复。
就是卿十五实在无法忍受夜云寒身上那碍眼的伤疤,执拗地要给他涂什么“玉肌膏”——去疤灵药,夜云寒反对了好久,反对无效,于是别别扭扭同意。
卿十五又怕夜云寒前一刻拿了那金贵的药膏,后一刻就扔了,于是执意自己给他上药。
看着小落又青又白的脸色,夜云寒终于扳回一局,自是乐得换小落心中醋浪翻腾了。
养伤期间,卿十五几人就一直停留在原地,只不过从客栈转移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里。
出于方便考虑,卿十五让黑衣在这里买了座宅子,顺带买了几个丫鬟小厮。
黑衣那家伙也确实有能耐,前一日说的事,才一日便全部打理好了,第二日傍晚就能住进来了。
宅子还是保留了上一个主人用的牌匾,还是“华府”。
这主要是出于方便的考虑,毕竟姓氏为“卿”的人太少,太引人注意。
这些日子,卿十五过得着实平静却快乐,平日里看看医书,研究研究中西医结合。再得空指点指点小落的武功,或者让夜云寒指点指点自己——本来嘛,让夜云寒直接指点小落也挺好,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两人平日一个乖巧一个好商量,可一碰上这个却难得意见统一两个都不愿意,也只好作罢。
时不时心血来潮自己下厨弄点小点心给自己三人,往往让那两人明争暗抢地拿筷子或者空手打起来,往往只有手在动,身体绝对还好好坐在椅子上,半分都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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