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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冗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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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沐说:好啊,我姐就喜欢穿黑色,你不会是要找我姐吧,哈哈。
我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是一个喜欢化妆品的女人。
周沐说:你这个要求太广泛了好吗,你上网一搜,女人喜欢什么,出来的都会是化妆品。有没有其他的关键特征。
我说:这个还真没。
周沐说:好吧,我试着给你找找,不过你这个线索模糊到已经没清晰度了。我不能保证就一定给你找到啊。
我说:好吧,反正我觉得你在这个地方比我混的熟。
周沐说:那不是废话吗,还有其他事吗。
我说:没了。
周沐说:那好,撒哟拉拉。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也按掉了电话,我在想,周沐不是前几天才因为她姐的事而和家里闹翻吗,怎么现在又那么热衷于她姐,女人,真有这么复杂吗。
一时无趣,我晃晃悠悠走在阳光洒满大地的街上,我期待着那辆车再次停在我面前,那女人再次从我眼前过去。我一定会看清楚你的脸,你到底是谁。此刻,你在我心里的神秘,胜过蒙娜丽莎。而如果在这次寻找蒙娜丽莎的过程中,又恰好找到了失踪的林娇,那真是太美好了。那简直就是蒙娜丽莎和维纳斯同时附身。
人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想得到,得到的,永远不知道珍惜。多年前,我错过了李菲菲,时至今日,我还在寻找那一份纯真。直到太阳下山,城市披上了金黄色,我也没能找到什么头绪。
夜幕降的很快,因为冬季的太阳总是无处藏身的。车流穿梭,依然只能看到一盏盏灯在我面前划过,这个情景,就像我刚来的第一天,迷茫和未知充满了我前方的道路。夜晚的温度和白天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且是剧烈的。寒风猛烈拍打我的身躯,我有种快被吹散架的感觉。
有时候我觉得夜色是最迷人的,一切不能见光的东西都可以在夜色的掩护下完成,安全感徒然而生。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等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出双入对,谈笑风生,风花雪月。
我喜欢一个人在寂静的夜里散漫的游荡,因为我总觉得我是能融入这个夜色的人。夜色里前方的人们你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不管他们是谁,也不管我是谁,在这一刻,我们都只是一个轮廓而已。这个地方是没有夜市的,一到夜晚,所有的东西,都只有一个轮廓而已。当整个城市只剩一个轮廓的时候,就是夜生活的开始。
我静静游走在一些我不知名的街道上,这些地方是我来到这个城市后没有涉足的。它们就像未知区域,需要探索后才能形成印象。街边的一些餐饮店的顾客很多,毕竟天气寒冷,大家都喜欢吃热的。我在想这个时候千万别下雨啊,我可没带伞出来,回家的路线还有待于我的慢慢探索。这到底是哪啊。
正当我迷茫之际,一辆黑色轿车在我不远处的路口边停下,司机摇下车窗,向我招手。
我走了过去,司机说:小伙子,去哪啊?
我报了地名,司机想了想,说:五十块。
我说:啊?怎么这么贵啊。
司机说:十好几公里呢。
我说:我走了这么远么。
司机惊讶地说:你是走过来的吗。
我说:是啊。师傅你给少点吧。
司机说:四十吧,不能再少了,你看前面那路口没,就有交警守在那,我们这行不容易啊。高风险。
我说:行,你保证给我送到就行。
司机打开车门,我钻了进去。
车载着我不断前行,一会左转一会右转,两旁的景色并无异样,在城市中都是这样,反正都是我不认识的街区。你能看到的,不过是商店不断变换而已。
过了十分钟,还是莫名的街区在我视野里变换。我说:师傅,怎么还没到啊。
司机说:别急,你说的地方远着呢,起码得二十分钟。刚才听说那边堵车,我特意从这边绕一下。
我只能无趣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其实并不是风景,因为城市里,除了女人是风景,没其他可以称得上风景的东西存在。远处我又看到了这个城市赖以生存的河流,黑夜里,要看清楚河的存在是一项困难的事,特别是视线的前端还有一栋栋高楼,可是河提上有一排灯,所以我知道那是河。
可是,那一排灯在我视野的尽头滑过,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当时我坐的副驾驶座,我从窗外看去,河就是我的右边,按照这条河的流向,我们是不断在往上游开。可是要去我家,得往下游,虽然我不熟悉这个城市的这个区,但大体方向我还是知道的。
我忙说:师傅,我们开错方向了。
司机看了没看,说:没错。
我说:可是,你真的开错了。
司机说:没错。
我急了,预感有事要发生,我说:师傅,你让我下车。
司机没理会我。
我拉了拉车门锁,发现车门已经锁了。正当我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那种感觉就是当时那幅画丢之前我即将晕倒的感觉。头晕目眩。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想看书来
梦冗长(16)
我睁开眼,这是哪里。一切都是陌生的,我有种我投胎重生了一次的感觉。我在昏倒后,做过什么?有什么样的梦,和谁在一起过?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全都没有感觉,我昏倒后,直接就出现在了这里,可是,不是一瞬间,那种感觉你们明白吗。中间一定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可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你出生前,生命已经诞生了几亿年了,可是你都没有知觉,你感觉那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可是只要你去想想,你就会觉得,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只不过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已。
我眼前依旧是一条宽广的街道,静悄悄的。有点像我从前小镇的晚上,也有点像之前我没上车的那条街,该不会是司机把我迷晕了,掏光了我所有的钱,又把我丢回了原地吧?这也太不靠谱了,就算你要抢劫我,可好歹也把我送回家啊。我检查随身的物品,什么都没丢,就连司机应得的那四十块他也没拿去。那他究竟在图个啥?
不知从何时开始,街上开始有了一些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或许是就在我检查物品的时候。这条街很奇怪,从一开始就没有车辆经过,虽然不算窄,可也就只能算是一条比较宽的步行街而已。
我走过一个卖杂货的摊位面前,我随口向摊主老大爷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爷回了我一句:你说什么。
我瞬间有种被雷击中的感觉,我说:你说什么。
大爷迷茫的回了我一句:你说什么。
虽然我们说的是同一句话,可是我的发音和他的发音却不一样,他应该是听不懂普通话。可,可我却能听懂他说的。我问第二句,只是为了确认他说的是不是……我人生中第一种语言。
我慌忙的朝周围的建筑望去,这他妈,是我家乡?
我立马转换了我的口音,问:大爷,这里是不是……
大爷一看我说了方言,立马说:是啊,看来小伙子你也是本地人嘛。
这里真他妈是我家!
可,这个问题我怎么不会算了呢,从那个地方到我家需要多久,我被空运过来的?除了飞机,我很难想象在我昏迷不能吃东西的情况下我没饿死。
我向大爷道了一声谢,就拖着迷茫的身躯开始在街上转悠,这些,这些街道我怎么就不认识了呢,太久没回来过,变成这样了?可我还是越看越像,像,真的像。有些事物就是这个样子,比如一开始我不知道这是哪,我绝对不会认为这是我家乡,可是确定这里就是我家乡后,我就会越来越觉得是。
我试图去寻找多年前的那些痕迹,可是一个都没找到,会不会是因为时间的沉淀,它们全都死在开发商的手里了?
我的家是一个没有公车的小镇,而现在她虽然翻了个面目,可是她依旧很小,依旧没有任何公共交通工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自行车曾一度在我们这里热销。可后来那些销售商出手的东西质量都不怎么样,加之自行车容易丢失,所以后来就没什么人用了,大家都明白,从城东走到城西,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情。可小镇却设施齐全,学校,医院,政府,歌厅……全挤一块了。真是简约时尚。
街上的行人和商贩都各忙各的,说出来的话都是我多年不曾听见的家乡话。亲切感倍增。
我转过一个街道,眼前恍然出现了一排霓虹灯光的店面,这是,当年李菲菲出道的地方。这些店居然还在。虽然时隔多年,有些老旧。我惊讶的看着这些,真的一点都没变。我找到当年我见到李菲菲的那个地方,依旧是粉红色灯光。外面没人。我推门进去,一个女人背对着我,自顾自在收拾些什么。
我正要开口说话,她转过脸来。她是……李菲菲。
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可她却不慌不忙,只是说:坐。
我说:你一点都不吃惊吗。
李菲菲说:不,我知道你今天会来。
我都快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说:什么。
李菲菲说:有人答应我,今天会把你送过来,之前他告诉我的时候,我就惊讶过了。你现在很惊讶,对吧。
我说:可是,之前,我可是在……
李菲菲说:你是想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对吗。
我点点头。
李菲菲说:那是你觉得你昏迷之前和醒来之后都是晚上,其实,你昏迷两天了。
我啊了一声,说:可是我觉得我不饿啊。
李菲菲说:他们给你注射了葡萄糖。
我莫名其妙接了一句:你怎么现在还在这啊。
李菲菲说:不是怎么还在这,我一直都在这没走过。
我说:可是我一直认为你不在这个小镇了啊。
李菲菲说:所以你就满世界跑出去找我,对吗。
我被说的有些措不及防,你怎么知道。
李菲菲接着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知道。
我说:现在你过的……好吗。
李菲菲淡漠的说一句:我嫁给了那个人。
我说:谁。
李菲菲说:当年在旁边那个巷子要杀你的那个。
我再次惊讶了啊了一声,说:为什么。
李菲菲说: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我曾经等过你,可是你天涯海角,满世界跑。我一个女人,始终会嫁人的。虽然他是个流氓,不过,他起码是个能在我身边的男人。
我说:那你,现在还干这个。
李菲菲说:我已经不用亲自接客了,毕竟我年龄也不小了,这些都是小姑娘们的活。我是这里的老板了。
我哦了一声,不知怎么接话了,虽然曾经想过要见到李菲菲的时候肯定是千言万语说不完的,可是如今真的见到了,却不知怎么接话了。
我只能问一些题外话了,我说: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
李菲菲说:我老公。
我明知故问:要杀我那个?
李菲菲看着我,点点头,没说话。
我问:干嘛把我带过来。
李菲菲依旧没回答我,自顾自点了一支烟,并抽出另外一支,问我:你抽吗。
我说:我不抽女式的。
李菲菲吸了一口,说:这么多年没见,还是那么大男人主义,看来你一点都没变啊。
我说:不是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抽我不喜欢的烟。
李菲菲一口接一口,不出两分钟,便抽完了手上那支,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该回去了。
我有些摸不着北,我问:回哪。
李菲菲说:回你该回的城市的去。
我说:之前那个?
李菲菲嗯了一声,又点了一支烟。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李菲菲吸了一口,直接将烟雾向我吹来,我一阵迷糊,再次晕了过去。人一般在晕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倒地的那个过程,可是我在意识模糊的临界点一直等待那个倒下的过程,可是它却迟迟不来,或者说我身体根本倒不下去。一直就这么坐着,意识也应该是越来越模糊,可是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清晰。
可是梦终究只是梦,不管它多么真实,当你醒来后,它终究会在你脑海你散去。
我意识完全清晰后,我睁开双眼,全身动弹不得,因为我已经被绑在我椅子上。说方言的老头,熟悉的小镇,李菲菲……都在梦里散去,眼前,只有一个陌生的房间。我已经被人在车上弄晕绑到了这里来,看来我多半是被绑票了。还好,这些人还算人道,没往我嘴里塞棉花,不然刚刚在梦里见到李菲菲,还指不定能不能说出话来呢。
我眼前这个房间,有点整洁,至少比我一个人住的时候那个房间整洁多了。虽然我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不是什么好人,好人会把一个陌生的人绑到自己家然后反绑在椅子上的吗。而且腿也绑在椅子腿上了,就是防止我醒来后逃跑。到底什么人跟我有深仇大恨。因为不会是要杀人灭口的,不然我不会活着到这,多半是为了钱。
或者说,我要成为周沐家的女婿的谣言不胫而走,已经传到黑道上来了?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绑周沐。或许他们不敢,害怕他们家以后报复,我就不一样了,是一个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也不算太重要的人,出点钱,就可以把我换回去。如果操作不甚,我被撕票了,也就死了就死了吧。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外,应该是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一个声音说道:大哥他们来了吗。
另外一个声音回道:快了,现在我们就是要是把这小子看住了。
还好,他们说的是这个城市的口音,不然我又得以为我梦回家乡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梦冗长(17)
片刻后,外面两个人开门进来。发现我已经清醒。下意识做了一个防备的姿势,确定我全身无法施展任何动作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我就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我一个人,他们在警惕什么,看来做贼的,都会心虚啊。
其中一个说道:哥们,很吃惊吧,一觉醒来,就到了陌生的地方。
我说:你们绑我干什么。
那人说道:我不知道,这得问我们老大。
我说:你们老大是谁。
那人说:你见过啊。
我说:什么时候。
那人说:你忘了啊,在你住所楼下,你用枪指着我们老大的头。当时他还捆着纱布呢。
我恍然,原来寻仇来了。
另外那个开口,说:怎么,兄弟,今天没把你的枪带在身上啊。
我说:那都是假的,我哪来什么枪。
那人说:你真行,居然敢用玩具吓我们老大。
半个小时后,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个故人,就是曾经被我用枪指着头那个人。此时此刻就好比彼时彼刻,不过时间地点和方式换了。当时是我处于主动,此刻是我处于被动。
那人的纱布不见了,不过还是一样的丑,见到我就说:不错嘛,才这么点时间没见,就成了周家的女婿了。
我说:我不是周家的女婿。
那人说:哦,即将是。
我说:你要干什么。
那人说:没什么,就是请兄弟你过来坐坐。
我说:请我过来坐坐,就是这么坐的吗。
那人说:你给我的这一棒,我还记得,我总得找回来吧,你说呢。
我说:你要怎么找。
那人冷冷的说:那就得麻烦兄弟你下半辈子都坐在椅子上了。
我心底一惊,冷汗唰的一下全出来了,这是要废了我的腿啊,虽然在年轻的时候,多少次梦想英雄救美,为了一个女人,哪怕四肢给我废了我都义无反顾,得多神气啊,可一旦面临这种生死时刻,我怕的要命。
这时,那老大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在门外说了一通。然后走了进来,面色稍有缓和。
旁边一个喽啰问他怎么了,那人说:大哥过来了。
怎么还有大哥啊,你不就是这里最大的哥吗。
那人继续说:大哥让我们先别碰这小子,等他来了再说。
我在想我什么魅力,把你们大哥都惊动了。不过,既然,最大的老大都出面了,结果只能是两种,要么平安出这个门,要么死在这个门里。听天由命吧。
等待的过程往往是痛苦的,特别是这种未知的,面临生死抉择的等待,我忽然想到那些过往的人和过往的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前生平回顾?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不过不对啊,就算我打了这人一棒,用的着把最大的大哥弄出来,然后结果我吗。
又是半个小时后,静得不能再静的门外走廊突然响起脚步声,急促的,而且是一个人的,老大出马,不应该是跟着俩小弟的吗。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门被敲响。
那块纱布亲自去开门,门被打开的霎那,我看到了或许是十八岁以后最美丽的一幕,那时我们四眼相对,你反应了两秒,我也反应了两秒,我们都是确认对方的身份。我麻木的双腿瞬间有了知觉,我多想飞奔起身拥抱你。你就这样看了我不下十秒,一滴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你不顾失去形象的来到我面前,一把扑倒在我怀里,如一个孩子一般喊了一声:哥。
我楞了两秒,抓起你的肩膀,说:真的是你吗,向扬。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块纱布表情尴尬,首先他知道我和他所谓的大哥关系不菲。他恭敬的问向扬:大哥,这是……
向扬擦了擦泪,拿出应有的威严来,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我哥,亲哥,快给松绑。
人急了有时是得乱说话,虽然我们是发小,可我们没血缘。
那三人急了,瞬间出现在我两只脚前,三下五除二就把绳子给我解了。
向扬看着我说:哥,我真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没见,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说:说来话长,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其他地方坐下来说。
这次生死的较量最后结果就是向扬领着我扬长而去,剩下几个在屋里的人不知所措。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向扬开车带我回到了熟悉的街区,此时已经临近凌晨。我们来到酒吧。随便找了一个安静的包厢,开始了我们的彻夜长谈。
由于谈话内容过多,我将这些话语总结一下就是,向扬并不是他们组织的什么老大,而是在这个城市有了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公司。至于为什么他们老大对向扬这么尊敬,是因为向扬救过他的命,还在很多关键的时刻帮助过那人。那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组织,向扬一开始来到这个城市曾得到过这个组织前任老大的很多帮助,他只是在回报这个过往的故人而已,因为那人已经死了。
向扬的主要业务都是来自于呈天地产,跟周沐的父亲有比较好的私人关系。我问他是怎么得知我被绑票的时候,向扬的回答是这时周沐告诉他的。
我问向扬:你认识周沐吗。
向扬说:听她爸说过,之前我只知道他们家有个千金,无所不为,娇惯任性。
我说:岂止任性。
向扬说:就是她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又绑人了,开始我不明白,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再做绑架之类的事了,毕竟他们要是出事了,我没法向那位逝去的故人交代,况且他们部分还是我公司的员工,我得对他们负责。可没想到他们绑的居然是哥你。
我说:你公司可真够复杂的。
向扬笑笑说: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说话还是带着几分不冷不热的刻薄。
我说:可周沐是怎么知道的。
向扬摇摇头,说:你可以直接去问她啊,反正,你们都快结婚了。
我说:你少开你哥的玩笑,谁要和她结婚。那是周沐非要我假装的,今天我说了三次了。
向扬说:怎么不可以,哥你可以假戏真做啊。我觉得周大小姐这样的性格就只有哥你镇得住,天生一对哦。
我说:我得给周沐打个电话。
此时天已经大亮,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沐。
电话那头依旧给我来了一句:么西么西。
我说:你真是日本留学回来的吗。
周沐说:嘻嘻,逗你玩,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
周沐啊了一声,说:你被绑架啦?
我说:你不知道?
周沐说:我不知道啊。
我说:你确定?
周沐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被绑架的。
我说:不是你打电话让向扬过来救我的吗。
电话那头停了两秒,带着疑问的口气说:向扬,谁啊。
我有种立马想昏死过去的感觉,我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给一个人打过电话,说什么他手底下的人又绑人了,让他赶快过去。
周沐说:是啊,那是我爸的一个合作商,我不知道他叫向扬啊。
我说:哦,那你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啊。
周沐说:是我姐求我打的。
我说:你姐?
周沐说:是啊,本来我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可我姐向来和我关系都不好,她从来不求我的,这回她都放下姿态了,我就打了啊。
我说:那个被绑架的人,就是我。
周沐说: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说:那你赶快去谢谢你姐救了她未来的妹夫吧。
说完,我不等她回答,就挂掉了电话。这他妈怎么回事。一切的关键都在她姐身上了,她姐到底是谁。
向扬说:哥,你真要做她丈夫了吗哈哈。
我说:我跟她开玩笑的,现在事情的关键是周沐她姐。你见过她姐吗。
向扬说:她还有姐?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周家就一个女儿啊。
我说:私生的也说不定,不过这不是关键,现在重要的是找到周沐的姐,事情就清楚了。 。 想看书来
梦冗长(18)
我站在河堤上俯看这条宽广的河,偶尔有一些船只在河面上荡来荡去。这个城市虽大,可是没有港口。对岸一片萧瑟,这就是冬季的景象。
一辆黑色奥迪在我背后停下,向扬探出一个头来,问:哥,看什么呢。
我转过头去,招呼他过来。
向扬从车里走出,径直来到我面前,一脸茫然,我说:向扬,你还记得李菲菲吗。
向扬说:记得啊,哥,你从前不是很喜欢她吗。
我说:是这么回事,看来你没忘。
向扬说:哥,该不会是你还想着她吧。
我说:我现在有别的女人。
向扬说:那你干嘛问她。
我说:我总觉她离我们不远。
一阵寒风刮过,我这句话显得特别阴森,向扬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说:哥,别吓我。你说得李菲菲跟鬼似的。
我说:我好像在哪看到过她,不过我不能确定。我需要你给我找一下。
向扬说:怎么找。
我说: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你可以发动他们给你找。
向扬说:可是他们也不认识李菲菲啊。
我转过身去,从旅行袋里找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相片,有点泛黄,但能看的清楚。
向扬接过相片,说:哥,你真行啊,你居然出行还带着李菲菲的照片。
我说:不止她的,你的我也有。
向扬说:看来哥也是重情重义的嘛。
我说:你拿这个回去,扫描一下,用软件处理一下,让她更清楚,虽然是多年前的照片了,不过李菲菲比较早熟,我估计没怎么变。然后复印一下,让他们去找吧。
向扬拿过照片,说:好,哥,我们一起走吧,我送你。
我摆了摆手,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吹一会风。还有,记得弄好了把照片还我。
向扬点头,说:知道,这是哥最宝贝的东西。
向扬带着照片和奥迪不出两分钟就消失在了萧瑟的沿江路尽头。我依旧看着这条萧瑟的河流,我从包里找出一个已故却没死的事物,说它已故,是因为它已经坏了很久了,说它没死,是因为它没有任何生命。是一台老式的傻瓜照相机。它是我生命中第一件数码产品,虽然它不是数码。当时价格昂贵,为了买到它,我存了一个学期的零钱,放假又到附近的店面打了两个月零工。
在初中的倒数第二个学期,我如愿买到了这台照相机。我刚拿到它的时候,我买了一盒胶卷,我第一个想到要照的人,就是李菲菲。
我在学校后面的山坡上给这台照相机留下了第一副影像,就是刚刚我给向扬的那一张,那是我唯一一张李菲菲的照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我骗向扬说我也有他的照片,其实我没有,我包里没有任何照片,虽然我出行这么久,可是拍的照片全在电脑里,真正有实物影像的,就只有这一张而已。
它真是我的老朋友了,一路跟着我,可它目前就毫无生气的在我面前,曾经年少的率真,都被它用影像的形式带走了。我看了它不下十秒,我对它说了人生中最后倒数第二句话:再见了,朋友。
说完,我右手用力的挥动,一个完美的姿势,它就在我面前飞了出去,几秒后,河面泛起一阵水花,我又对它说了人生中最后一句话:回去吧,老朋友。
我坚信,它是塑料做的,一定能在某个时刻浮起水面,伴随着波流,回到家乡。它应该从哪来的回哪去。
时间是最无情的,时间摧生了我一个又一个老朋友的离去,它们都在我生命中的某个时刻被我用任何形式抛弃了,我虽然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可我绝不是一个守旧的人,我的事物们,它们总是在离我而去,这是一个正常的轮回过程,我不能一辈子都收藏它们,因为毫无意义。它们也该入土,期待轮回,不应该这样毫无生命特征的存在于我的世界里,至于它们什么时候被我抛弃,这需要看我有没有想起它们或者我心情怎么样。
世界上有很多的收藏家,喜欢带着上个世纪的事物在公开场合拍出一个很好的价钱,这虽然是一个有意义的行业,可却是多件无意义的事情。这些上百年的东西早就应该随着那个世界远去或者进博物馆了。世界应该向前看,过往的文物,应该具有学术价值而不是商业价值。
我认为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座城市,眼前是一条通往我家乡的河流,也许我可以顺着这条河走下去,就能到了。现在林娇不明去向,到最后我会不会像寻找李菲菲一样,踏上寻找林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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