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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冗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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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周沐。
我说:周沐小姐。
我话还没出口,周沐一旁打断道:谁是小姐呢,你骂我。
我说:刚才他都是这么叫你的。
周沐说:他们是得这么叫我,可是你不行。
我说:众生平等,凭什么我就不行。
周沐喝了一点杯子里的威士忌,自言自语道,嗯,不错。然后转头对我说:哼,不行就是不行。
我说: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嘛。
周沐说:随你意。
我想了一会,说:那还是周小姐吧。
周沐差点把正在喝的酒喷了出来,说:你找死啊。
我看她那个样子,有点忍俊不禁,说:好好好,我叫你周沐还不行嘛。
周沐擦了擦滴在衣服上的酒,喃喃道,这还差不多。然后又说:诶,对了旅行者,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怎么称呼你呢。
我开玩笑说:随你意。
周沐眼睛一转,说:那我叫你阿健或者健哥好不好。
我顿时就愣住了,酒精一下就冲了上来,真有种吐血般的崩溃感。心想,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名字最后的那个字,不对,她肯定不会知道,之前我们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完全没有交集嘛。可她到底为什么会想要这么称呼我呢。
我带着试探的语气问:有什么说法吗。
周沐一副天真灿漫的表情说:不知道啊,我对这个字有好感。从前我就有一个哥哥,名字就有这个字,我就叫他健哥,后来他走了,于是就没人让我这么叫了,我觉得你跟他像,所以我要怎么叫你。
我说:那你的健哥去哪了。
周沐嘴巴一翘,说:死了。
我没在说话,我开始怀疑这个人了,她到底是谁,怎么从我一开始来到这个城市起,就像幽灵一般环绕在我四周。
就在这时,周沐的电话响了。她说了一通,然后转头对我说:健哥,现在呢,你一个人慢慢喝,不够再问酒保要,我有事我得走了,有些事,想知道我下次会找到你的。
说完,转身离开酒吧,消失在夜色里。
我拿起她座位面前那瓶尚未开封的芝华士威士忌看了看。是芝华士12年的。我自言自语道:真他妈有钱。你不喝我喝。又想了想,我也得喝得了啊。
我唤来了调酒师,问:你们这个酒,我可以带走吗。
调酒师笑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规矩,如果是别人呢,是不可以带东西出去的。可您是周小姐的朋友。您请随意。
看来这个人的面子还真好使,我说:谢谢啊。
调酒师说:要不要我们酒吧经理的专车送您回去。
这也太周到了吧,我笑说:呵呵,不用了。 。 想看书来
梦冗长(7)
我独自离开了酒吧,而其实我不知道的,在我出门的时候,已经被酒吧内几个人盯上了。
当我走至我家楼下那条无人的小巷时,被两个高大的年轻人拦住了去路。我预感事情不妙,这类场景在我生命中发生过太多次,你们他妈的就没勇气到大街上去抢劫吗。我觉得今天肯定是不能回家了,我转身打算原路返回。可当我转过身,巷口赫然矗立着三个,看起来更气势汹汹。
五个人同时向我靠拢。
十秒之后,我被包围了。
其中一个人来到我面前,他肯定是老大,一般都是老大先出头,这样比较有气势。他说:小子,刚才跟你说话的,是一个叫周沐的女人吧。
我说:是,怎么了。
那人饶有风度的对着旁边一个喽啰说:你告诉他。
旁边那人凑上来,说:别碰那妞,那妞是我们老大的。
看来我无意被卷入了一场城市的爱恨情仇里边。还有,周沐,你就不能给我带来一点好运啊,凡是沾你边的,我就得倒霉。
我说:她是你们老大的妞,关我什么事。
那老大装着掏了掏耳朵,把耳朵凑上来,说:什么。
我说:关,我,什,么,事。
那老大说:哦,既然不关你的事,你要是识趣,以后每天你就老实在家待着,龟缩着不要出门,要是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在酒吧再见到你,那就不能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
然后那人又看了看我手上的整瓶威士忌,问:哟,这是她送给你的酒吗,不错嘛。
我说:对啊,你想不想要,我可以转赠给你。
那人冷笑了一声,说:好啊。看这酒挺贵的嘛,你舍得吗。
我说:你过来。
那人有恃无恐的凑到我跟前。
不等他有反应的机会,我高举酒瓶,猛向他头上砸去。
随着酒瓶破碎的声音划过长空,那人应声倒地,看着他就躺在我面前,我淡淡说了一句:我讨厌别人命令我。
另外那四个人可能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老大居然就这么被打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自以为在黑道混习惯的他们不能理解我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在面对五个人的情况下直取上将。
可他们也不是傻子,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轮到我挨打了。虽然这些年,我不再是当年那个面对敌人只能挨打的人,可是我也没法一个人解决四个。何况他们都人高马大。我被其中两个人抱住,另外两个人的拳脚分别向我的胸,腹,头袭来。疼痛接踵而至。我无力反抗,在打晕那个老大的时候,我就没打算完整的回去。
伴随着一个我不知名的人的一拳打向我的额头,我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睁眼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林娇。
她静静趴在我床前。看样子肯定是累坏了。
从门外进来一个全身穿白色的姑娘,真像天使。
我到了医院,那护士一进门看见我,就说:先生,你醒啦。
我试图坐起来,可是我发现我全身酸痛,想说话,可是也吃力。只能微笑回应。
林娇被这一系列的声响吵醒,朦胧的睁开眼。带着睡意说:你醒了啊。
我点点头。
护士姑娘把一盘药放到我面前,说:先生你真好福气啊。女朋友这么漂亮,还是高材生呢。
林娇不解的看了看那护士,低头没有说话。
我看了看林娇,在想,漂亮吗。
我吃力的挤出来一句:哦。
林娇在一旁说:哦个屁。跟别人打架了吧,命都差点没了。
我不想浪费了我在她们两个心中的形象,我想说:我是遇上了打劫的。为了简洁,我说了一句:打劫的。
可我注意到我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看着护士小姐,没办法啊,因为我躺着,只有她站着,看她省力些。
护士小姐笑说:那,我可不是来打劫的啊,我是来给你送药了,来等会把这个药让你女朋友给你敷上,全身受伤的地方都要敷的啊。我还有事要到那边病房去,有情况就让她来找我就是,不打扰你们了啊。
全身受伤的地方都要敷?喂,你知道我哪有伤了吗就说。可我实在说不了这么长的一句话。
那护士笑笑就走了。
林娇说:好了,人家都走了还看。
我真是有口有苦说不出。
林娇又说:昨晚凌晨的时候,有人看到你满身凌乱的躺在你家楼下,就报警把你送来了。
我说:那,你。
林娇说:哦,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你电话上唯一一个拨打过的号码就是我,人家就打过来告诉我了。
林娇你实在太了解我了,连我想说什么都知道。
林娇得趣的问:为什么你电话上打打过我一个人的号码啊。
那是因为我没来得及删,我会隔一段时间把打过的电话都删了。再说我在这个城市根本没朋友,不打你打谁?可我不能给你说,说了你得多没趣啊。
我说:哦。
林娇说:算了算了,说不了话就不说了。我去给你弄点汤过来喝。
唉,林娇。你这是何苦呢。就让我一个人死在医院好了,还过来照看我。我说到底只是一个永远不安分的人,永远活在复杂中,你说你一个大学生,以后注定会以正常人的生活轨迹走完这一生,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一会,林娇端着一晚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那一刻,那绝对是我见过最美的脸。虽然我见过女人很多,漂亮的有,不漂亮的也有,各种气质的女人我都接触过。我从来不会认为谁谁谁特别漂亮,这个东西在我心里早已没有了概念。虽然林娇是我见过不算漂亮的一个。可是,你想,你受伤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当你睁眼看到的第一个女人,还端着汤走到你面前,实在是不能不美。
林娇扶我吃力的坐了起来。当我喝下第一口,我说了一个字:烫。
林娇哦了一声。
其实根本不是烫不烫的问题,而是太咸了。大小姐你没煲过汤吗,还是盐不用钱买的。
林娇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说:不烫啊。
我有种必须把它喝完的崩溃感。
林娇又把汤勺送到我嘴边,说:喝,补身子的。
我最不习惯一个女人对我这么好,我觉得男人对女人好那是应该的,而女人对男人好虽然也是应该的,可是我就是不习惯。那样我心会软的你知道吗,我面前这个姑娘。
我哦了一声,是死是活也得去了。我一口气喝完了所有的汤,感觉喝海水也不过如此。
林娇给了我一个天使般的笑容:好喝吗。
我强迫自己点了很多个头。
林娇得意道:好啊,我那还炖着呢,一会我给你拿去啊。
我有种信仰崩溃般的眩晕感。我真想现在就躺下去不醒来。
我要找开话题,我说:你,不,上,课,吗。其实经过刚刚的调整,我嘴巴好使多了,说简单的句子已经不成问题了,可我故意说的很慢,这样可以拖延时间。
林娇说:哦,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基本没什么课可以上了。
我说:哦,那,你,成,天,都,没,什,么,事,做,的,吗。
林娇说:有啊,给你炖汤啊。
看来遇上对手了,三句不到,就给我绕回去了。
我想了一会,说:苹,果。
林娇说:哦,你要吃苹果啊,那你等下啊,我下去给你买。
林娇一溜烟出去了,我长舒一口气。可我想昨晚的事情定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的,我敲晕了那老大,他能放过我吗。昨晚那群小混混算是对我手下留情了,没有让我终生都只能躺在床上。可当那老大清醒过后,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我吗。当他再来找我寻仇的时候,我身上的零件会不会少点什么。我确实是被卷入了一场城市的爱恨情仇之中,看来都是周沐那姑娘给我带来的,我来到这个城市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注定不会因此而平凡了。
对于女人给我带来的麻烦,我从来不会怪罪于那个女人身上,对于我来说,那是没气质的表现。我只能去承受,可我他妈也得承受得了啊。我忽然想起了向扬当年在菜地外面给我说的那句话——大哥,等你拿枪了,我们去崩别人。现在别说崩别人了,自己不被别人崩了就是万幸了。
如果向扬在这,他会对我说些什么?我早已一个人漂泊多年,从小大到都只有那么一个朋友,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现在在干什么了,什么工作了?娶妻生子了吗?还在这个世界,还在这个国家吗?这个从童年到少年一只都跟随我,叫我哥的人,我从来都是在做了错事之后,让他给我捡底。说实话,我真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或许是我这辈子亏欠的人太多了,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于是就麻木了。世界,真复杂。
正当我在细数我的内疚的时候,病房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是朝我这个病房来的。莫非,我的仇家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梦冗长(8)
从门口进来一个人,依旧是穿白大褂,在刚刚那位护士小姐的陪同下。缓缓来到我面前。
护士先开口,说:易先生,这位是我们院的院长。刘院长。
刘院长冲我笑了笑,然后说:易先生,刚刚我接到小沐的电话,她听说你受伤了,很是担心你,让我务必用最好的办法将你的伤治好。
我说:院长,你说的小沐莫非是周沐吗。
院长说:呵呵,正是,等会她会过来看你的,你先好好休息吧,这位马护士可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护士,我会让她全程照看你的。有什么需要尽管给她说。
说完,院长把那位马护士叫到了一旁,单独吩咐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马护士回到我面前,问:你好些了吗。
我说:我能开口说话了。
马护士四下张望了一番,问:你女朋友呢。
我无心说了一句:出去了。
马护士呵呵笑了声,说:易先生你是怎么了,跟别人打架了吗。
我说:别叫我先生,你就用“你”称呼我就好。我昨晚遇上打劫的了,没办法,我不能看着他们就这么抢我啊,我就跟他们打起来了。说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讲故事。
马护士说:哦,那你可得当心啊。
我说:对了,那个周沐跟你们院长什么关系,她怎么随便到哪都有关系啊。
马护士说:她爸跟我们院长是好朋友。
我说:哦。
马护士问:你跟她什么关系啊,她怎么这么照顾你呢,她可是我们市比较有名的一个人呢,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
我无心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说:没什么,我就见过她一面。
马护士说:啊?就见过一面就这样,朋友都不算?
我说:我和她算什么朋友,见到她,我就倒霉。
你说见到谁倒霉呢。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周沐来了。
我自顾自说了一句,我还是睡会吧。
周沐跳到我面前,说: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了。也太不靠谱了吧。说完,把一大堆补品放到了床边。
我问:这是什么。
周沐说:营养品啊。
我说:我身体好着呢。
周沐说:干什么啊,这可是我自己亲自去给你买的。不是让他们带的。
马护士在一旁说:周小姐,你来啦。
周沐说:马姐姐,他怎么了。被打了还这么神气。
没你我还不会被打呢。
马护士说:没什么,我去忙了,有事叫我,你们聊吧。
周沐和马护士相互道别。
我看着周沐说:你到底什么身份。
周沐说:你管不着。总之你就养你的伤吧。
我说:你有些同情心好不好,昨晚那群小流氓可是冲你来的。我无辜被打了一顿不说,还结下了许多仇,他们要再来找我怎么办。
周沐说:那就再被打一顿,然后又抬到这来治呗。
我……我真有一种如果她不是女人我就直接给她一拳的冲动。
说话间,林娇拿着好大一袋苹果回来了。看到我们,林娇问我:这位姑娘是?
我说:你别管她,就当她是过路的。
周沐说:喂,我好心给你送这么多东西过来,你居然说我是过路的。哦,她是你女朋友吧,哈哈。
我说:对啊,怎么了。
我说完这句话,我听到苹果洒落一地的声音。林娇慌忙捡起地上的苹果,然后放到桌上,说:我学校还有点事,现在你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不跟我们打招呼,直接就跑出去了。
我反应了几秒,问:周沐,刚刚我说话很过分吗,怎么就这么跑了。
周沫眼睛一转,说:是啊,相当过分。
三天后,我出院了,这几天,我没再见过林娇,她暂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倒是周沐每天都给我送来很多补品,虽然我的伤还没好利索,可我不想在医院里待着,我喜欢自由的空气。我要回到我那凌乱而充满逻辑性的房间里。一切都是我布置的。这里才是我的世界,我喜欢安静的氛围。就像夜一样安静的那种静。
可我打开门,里面的安静依旧,只是一切凌乱都消失了。地上没有烟蒂,纸屑。物品也被整整齐齐的放在了自己应该到的位置上。我走进去,桌上放了一张纸条,写着: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拿了你的钥匙过来帮你打扫了房间,以后你出院的时候需要干净的环境才能好好的恢复。希望一切安好。好好休息。
显然是林娇写的。这事也只有她才做的出来,说实话,房间一时变得这么干净,我不习惯啊,完全就打破了我的内在逻辑。以往我要找一本想看的书的时候我直接在床边找就行,现在还得花几步的距离到柜子里慢慢找。这里完全就不像是我家了,简直就是一个女生宿舍啊。不过人家给你打扫得这么干净你总不能反过去怪罪人家吧,不过没关系,过几天就恢复原样了。
在受伤的这几天内,我一直在思考一些问题,我到底要不要继续留在这个城市里,我不适合这个城市,不适合这里的一切人和事。至于林娇,她不能跟着我,我是个自己都活得不明不白的人,不能让人跟着我一起活得不明不白,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我不想牵扯到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中来。
我等到夜幕快降临的时候,拿上了那个装满回忆的旅行包,准备踏上离开的征途,可有些时候,来是容易,走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一切就像是注定的。当我走下楼,还是在那条寂静的巷子里,还是那个场景,还是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头顶着一块纱布。见到我,就说:我们又见面了,听说你这么快就出院了,我们都很惊讶啊。
我说:我的动作还不是没快过你们吗。
那人一副漠视一切的表情来到我面前,哪怕他头上缠着一块纱布,他说:这回你不拿瓶子了?拿个包与我们战斗?
在我的视野里,除了面前这块纱布,还有一个人,在视野的尽头。
你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林娇。
林娇慌慌张张跑到我面前,问:你怎么了,他们又找你麻烦吗。
那老大看到突如其来的林娇,说:呵,来了个美女救英雄的戏啊。
我说:林娇你快走,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他们伤不了我。
林娇脸一横,说:不。然后转头对戴纱布的那人说:你们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再不走就等着警察来抓你们吧。
当林娇说完这句话,我只听见周围的空气唰的一声,不知从哪个方向横飞出一根木棒,就那么优雅的从我面前横过,直接砸到了林娇的脸上。林娇痛苦失声。顿时趴在了地上,没动了。
我顿时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仿佛那根木棒打的不是林娇,而是我内心。
旁边一个喽啰手里紧握着一根木棒,那老大不屑的说道:敢挡我,找死。
要是我手里有一把刀,我一定一刀结果了我面前这个人,可是我不能那么做,林娇现在需要的是上医院,我不能失去理智。需要的是安全带走林娇,只能赌一把了。
我从包里翻手掏出一把手枪,不到一秒我就指准了那块纱布。
整个巷子一下就安静了,我手里握的,是一把高仿真版的M9,多年前,一个故人从香港的黑市里淘给我的,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一直带在包里,里面没有一发子弹,换句话说,我只是拿出了一把比较吓人的玩具而已。
被我指着那人笑笑说:哥们,不带这么玩的,你吓唬谁呢。
我说:别动。
那人说:要是你真有这个玩意你早就拿出来了。
我说:我不想杀人。
那人说:那你干嘛指着我。
我说:我只想带我女人离开,她现在需要治疗,可如果你逼我,我只能杀了你。
那人气势开始缓和,说:好,好……
我说:我最多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还在这把枪的射程范围内。那我就只能开枪了,我说到做到。还有,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
那人说:好,好……算你厉害。撤。
不到一分钟,他们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谢谢你了,老朋友。当然我指的是当年遇上的那位给我这把枪的人,他是在另外一个城市中的风云人物,他手底下的人马比被我吓走的这个人多得多。他从前经常出入香港和内地,带回来很多东西,包括我手上的这把仿真M9,可他现在已经死了,因为他贩卖枪支,又是非法组织的头目,在两年前的一个清晨,被枪毙在了我碰上他的那个城市。一定是你在天之灵护佑了我,居然能靠这么一个艺术品吓走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梦冗长(9)
我俯身扶起林娇,她眼睛慢慢张开,表情吃力。
我说:你感觉怎么样。
林娇说:你这是要走了吗。
我说:我是在问你感觉怎么样。
林娇说:疼。
我说:就只是疼吗。
林娇说:还晕。
我说:你忍住,我带你去医院。
我背起林娇,在巷口拦了一辆车。几分钟后,来到了我住院的地方,谢天谢地,关键时刻,没堵车。
我刚进医院,便有人迎了上来,说:易先生,你来了。
我估计根据他们院长的广而告之,他们医院全都认识我。我说:别管我,快,她需要急救。
很快,从里面推出一辆急救床,把已经昏迷不醒的林娇带进了急救室。我长舒一口气,快累死我了。
一个小时后,同样的病房,相同的人,不同的是,这回躺在病床上的是林娇。马护士在一旁安慰我道:放心吧,她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我们用了最好的设备进行了救治,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我说:谢谢。
想想,真是奇妙,三天前,躺在上面的,还是我。我这时能体会当时林娇的心情了,原来,守在床边的,才是最心急的。
林娇依旧昏迷不醒,可据医生说,她的情况是很稳定的,等醒了就好了,可这他妈得什么时候才醒啊。
就在这时,周沐不知怎么从病房外面钻了进来,好像只要是事后,她都会出现。她一进来就问: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又受伤了。
我一看到周沐,就把那些人无形的和她联系到了一起,没有她周沐,我就不会遇上那些人。我死也就算了,可是林娇凭什么因为她的关系受到我牵连。就好像自从林娇被打那一刻起,我积蓄很久的火终于可以爆发了一样,我说:你出去。
周沐一脸无辜,说:你干什么啊,你什么毛病啊。
我说:你,出去。
周沐说:我一得到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好心好意给你们带了东西过来,你不领情就算了,拽什么拽。
我说:我很少一句话重新三次,出去。
周沐一脸委屈,说:凭什么啊,这是我刘叔叔的私人医院,该出去的是你们。
我想想也对,我说:好,那我们走。马护士麻烦你联系一下刘院长,我们要出院。
马护士见状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站着,一言不发。
周沐看着我,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有些哽咽地说:你,好,不领情就算了。我走!
说完,捂着脸就跑出去了。
马护士看周沐出去了,尴尬地对我说:我出去看一下。
我点点头。其实,我本不是说我要怪罪周沐,她其实一直都对我那么好,那个黑老大是我自己要打的,换句话说,冤的头,债的主,是我。可是我只要想到林娇被打的那一棒,那么清晰的从我眼前划过,我就觉得不是个男人,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本来只是想发泄一下,骂周沐几句也就算了,可她一哭,我就毫无办法了。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我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我很想把它砸碎,可我还是没能对这个杯子做什么,林娇还躺着,她需要安静。
这些情节,简直像极了从前我看过的电影,从前我和向扬很是向往电影里那些迷人的情节,一条大街上,站满了人,一大群人都拿着铁棒看着中心的那个人。那人很威风,最后会以一敌百,将对方全打趴下。
我和向扬就会站在夜晚小镇无人的大街上,向扬说:哥,你看,这个情景像不像我们看的电影。要是我们面前出现一百来个人,我们是不是也能冲过去,把他们打趴。
我说:不行。
向扬问:那我们怎么办。
我说:我们得跑。
向扬顿时失望,说:哥,我们干嘛跑啊。电影里都得冲上去拼命。
我说:你傻啊,你以为拍电影呢,那是有导演安排的,那一百来个必须趴下,不然就得被导演开除。
向扬说:那,我们真得逃?
我说:真得逃,不逃趴的就是我们。
向扬说:那逃得了吗?
我转过头,说:你看,我们背后有两条小巷子,待会你跑左边,我跑右边。他们就会分开来追,我们多跑两条街,他们就晕了,我们在偷红薯的那个地方汇合。
向扬一脸委屈,说:哥,不行,你跑得多快啊,踢足球都是踢前锋的。我跑得慢啊,他们准得追上我。
我说:这就对了,他们看到我跑的快,肯定会派厉害的来追我,剩下的都是小角色,你那时就可以学着电影里那样,挨个把他们打趴下。这就叫分而治之,懂吗。
向扬挠挠头,说:不太懂。
我拍拍他的肩,说:总之,你别和我跑一起,随你怎么都行。
向扬想半天,说:哥,你是不是害怕我跑太慢拖累你啊。
我说:你终于学聪明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哈。
当年我们就是这样经常梦想着自己能成为那样的游侠,满世界溜达,可当一个游侠总是带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你得保护这个女人。她毕竟不会武功,不能帮你打败全世界的敌人。你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去对抗一切可能的突发情况,同时,你还得想着身边有这么一个不起作用反而是累赘的因素,所以,自古武侠剧里,游侠都是孤独的,一旦牵扯了任何女人,必死无疑。
夜色慢慢沉了下来,由于是高级病房,这里很安静,因为高级病房一般都在楼层比较高的地方,窗外城市的夜色可以一览无遗。一盏盏灯光在闪烁。这个城市节奏依旧,而我在此时此刻和彼时彼刻的差别,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而且我不能点烟。林娇安安静静在床上躺着。和这个浮躁的城市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时的夜空已经泛起大风,这个城市终于要迎来我到来后的第一场暴风雨了。在这个豪华的病房里,外面就算是刮起了龙卷风,也是感觉不到的。只能透过厚厚的防弹玻璃看到外面的世界。我仔细地打量着我脚下这个城市,窗上挂着我半透明的脸,用物理学解释就是不完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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