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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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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鼻梁骨,活生生的就给打断了,顿时出了大量的血。

    龙头踉跄倒地,疼的他是不停的颤抖,村民们个个倒吸一口气。樊达又是上前,丝毫不给他反手的机会,狠得一脚力气,猛地朝他的膝盖踩去,这一脚下的力道够狠,直接断了他的骨,一声嘶吼从龙头口中喊出,倒也让他有生之年尝了这滋味。

    樊达居高看着他,突然阴森一笑,变得愈发冷冽起来,“好想破了你的腹,看看里头都有些什么。”

    龙头此刻才意识到恐怖的真正寓意,向后婆娑的挪着,樊达俯下身一脸恐吓,就在这时说快不快,龙头从身后取出一把匕首直刺他的心脏,好在樊达身形一闪,只是划破了衣裳,左脚猛地一旋将他手中的匕首踢出,狠狠的向下踩去,碾碎了他的手骨,又是一声撕裂的喊叫。

    花季不满的捏了捏耳朵,“真是吵死了,还是一刀来的实在。”

    “死的太快,何谈趣味?”

    虽嘴上这么说着,右手早已取出腰部的佩刀,龙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那个名为樊达的男人朝自己笑着,诡异的笑着……

    一颗人头咕噜的转了几圈,刀上染了黑血。一帮大汉手握着刀在此刻显的是这般的无力,樊达的狠皆看在眼里,吓得腿脚不停颤着抖,如今龙头已死,也明知自己打不过这男人,吞了口唾沫,纷纷惶恐叫喊逃离开去。

    村民们许久没开口说话,吱呀不出一个字来,看着地上的残体,竟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可这一切却又是这么的真实,嘴唇控制不住的发着颤抖,明明是这么的喜悦却为何开不了口,连身子都变得僵硬,唯一让众人都明白的仅仅只是 ;——— ;十年的囚禁到此彻底终结了!

    苏辛子说不出一句话来,任凭血泪掩住嘶哑的喉咙,她哭出了声,所有的情绪顿时爆发,发泄着这十年来的受的折磨与不平,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此刻的心绪吧。

    长老上前,早已老泪纵横,哭的泣不成声,蹲下身子将苏辛子紧紧揽在怀中,这一刻所有的苦都化在了这无声的怀抱之中。

    两日后,花季和樊达也不便再多留,临走前和众人也告了别,只是,轿子中多了一人,苏辛子涨红了脸,看花季的眼神更是与以往大不相同。

    昨日夜里,苏辛子得知两人要离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恳求他们也带上自己,她说她想走出这个村。虽然不明白他们是何人要去做何事,但是,此刻的她依旧这么的决然,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伴吧。

    樊达起初是坚决不同意,但又转念想想,她定然是看过社稷图的,就凭这点她的命就不该留,花季在旁的劝说对他是无效的,念在苏辛子也是个自小习武的,功底也不至于太差,况且村落以归,也没落得个牵挂,最后还是同意随他们一同前行,暂且成了樊达的习徒。

    轿中,花季与她讲了些事情,虽没有全部告知。为了让她明白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接下来的生命都要全部奉上,她也明白,这就是她选的路,她就是要亲自看看这个世道到底沦为了什么鬼模样!

    山头上的坟如十年前的旧模样依然立在那头守望着远方,雕刻了十年时光,红色的破布条耷拉着,只是,这次在坟头旁还立着一个小小的斑蘑菇,直挺的脊梁骨同坟共生……
五十六、为你们焚香配良药
    经过这么多天的洗礼,南杞的滂沱骤雨也是退了,外头的央央河水也在这几天蒸发的刚好,行人多行方便了些。

    自上次与南末笙交谈后就再也没见过面,近来穆乞儿的伤势也逐渐得到了好转。暴雨过后的艳阳通常格外的放纵,微风不噪的恰好。

    百姓皆为天灾口口谬传,人心惶恐并不是可以控制的,即便如此,可皇宫依旧风平浪静,杞王无非是在女秀之下快意潇洒。今日听闻杞王已两日未上朝,反是在瑶台与后宫佳人嬉戏。穆乞儿得知,顺然扬嘴悦笑,肉池之地还真让人骚动呢。

    瑶台犹似仙境,袅袅热气环绕,朦胧间尤以可见几位美人婀娜妩媚的身姿。近些看,这些美人无不玉骨冰肌,娇柔美艳令人魂牵梦萦,看的人是眼花缭乱。宫中之人时常也会听见从瑶台传来日日笙歌,整整两日在此夜夜消欢。

    女子娇喘不递,浑身香汗沾沾,于旁更是三四个成对嬉戏好得自在。待两人肌肤摩擦阵阵缠绵之际,站在外头的吕奎倒是不避讳的走到杞王耳边附了句,见他点头后这才出去。

    吕奎出去不久,随之暖气弥蒙间忽现一抹身影,美人逐渐靠近,视线间清晰了五官,来着是夏江婻,今日她一身淡粉薄纱清秀了不少。

    “臣妾给皇上请安。”

    女人斜倚在杞王怀中,做着大胆挑逗,弄得他是瘙痒难耐,完全空不出神智来搭理她,一翻身将女人压在了体下玩戏,夏江婻脸色倒也不温不恼,恰身后又迎来一人,她回头看去。

    穆乞儿翩翩然的带着娇笑,双手捧了诸多,见此情此景倒也不意外,反先给杞王请了个安,他这才抬眸看去。

    穆乞儿走至一侧,蹲下身,尽显一派得体,“臣妾听闻皇上多日未入朝,想想也只能做些分内事,这才与姐姐一同前来看看,也想为皇上奉一点微薄之力。”一壶茶,一覃香,她摆放有序,看似也是用心。

    杞王得知两人来意,不免自叹,这才从那女人身上翻起直步朝坐台坐下,遣走了嬉闹的众人。夏江婻也移步寻了一侧独自坐下。

    穆乞儿挑手燃了香,不出片刻,淡淡醇香已萦绕鼻尖,这股味着实沁人心脾,杞王很是喜欢,果真开口问道,“这是何香?”

    “乌草香,此香提神之用。”

    杞王若有所思,点了头,深深吸入一口,满意的绽了笑。

    她又斟了几杯茶水,“这是甘草水,养生之用。”接着将其间一杯递给了夏江婻,“姐姐快尝尝。”

    入口,淡淡苦味散了满腔,久之才有了一丝甜味,夏江婻不禁多喝了几口,“好茶。”

    杞王接过一杯,打量杯中液体半响,向来警觉颇高,趁着无人发觉,暗自洒在了地上,故作已经喝下,见杞王杯中已空,穆乞儿欣然扬起不易察觉的得意,举杯饮下甘草水。

    早就听闻夏江婻舞技超群,在穆乞儿的苦求下这才愿意稍作舞姿,杞王也是乐意欣赏,他为自己斟了杯酒,一口饮尽,许是几杯酒水下肚,眼前迷蒙的产生了晕眩,一旁的穆乞儿倒也发觉的快,上前问他是不是喝多了,他只觉大脑一重,下一秒便毫无征兆的昏了过去。

    穆乞儿见状吓了一跳,赶忙对夏江婻唤着,“姐姐,姐姐快来。”

    夏江婻止了舞,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杞王倒在桌上,“皇上这……这是怎么了?”

    “我见皇上喝了几杯酒,也没劝,谁知就这样了。”

    此刻夏江婻的眉头打成了结,僵硬的伸出手想去探他的鼻息,一股热气散在她的食指,他还活着,这倒也把她们吓得不轻。

    “许是醉了。”夏江婻重重的吐了口气。

    穆乞儿还是一脸焦急,看得出她对杞王上了心,“姐姐还是请御医来看看吧,毕竟皇上龙体为贵。”

    看着眼前的人儿急的迫切,也不好拒绝,想来也为皇上龙体担忧,答应之后便小步跑了去。

    几缕青烟飘着,香也焚了半截,香头处掉落一截燃灰。待夏江婻离开后,穆乞儿这才松开紧搂着的手臂,起身微微斜眼看着这个男人,这可真是讽刺。若当时他要是喝了自己的甘草水,那也就不会中迷了。

    这乌草焚的香含有大量的乙醚,人体若接受了大量的乙醚会造成重度昏迷的状态,而这甘草恰好是解其毒的良药,要怪也只能怪不得别人。

    吕奎正大步朝内走来,许是夏江婻告诉他了,他倒是绕过穆乞儿快步上前探了探脉搏,可惜久久未查出什么异样,纠结之下对穆乞儿做了一番探究,不善之气早已满了他的脸,眼前这个叫做花倾城的女人……

    穆乞儿的眼睛仿似结了霜,几滴泪潸潸沿着轮廓滑下,她一脸茫然,就连自己也没发觉何时湿了面,看了眼手指轻触的泪,竟然笑了,她哭着笑了,这是多么荒唐,“皇上若真有事叫我该如何是好……”吕奎看在眼底愣是百般疑惑,她并不像是在做戏。

    最后一点乌草香即将殆尽,吕奎也是忽然感觉头有些眩晕,眼前的人儿也是变得一片迷糊,渐渐地,眩晕感越发强烈,眼一黑也昏死了过去。

    见人已倒下,穆乞儿止了止,垂眸看了他半响,忽的扬嘴惬意的与之咍笑,面上的泪被无情的拭去,方才的情愫瞬间瓦解,那如蛊般的笑更显张狂。

    穆乞儿将香扑灭,散了散空气,接下来,该是做正事了……
五十七、我杀谁是我的事
    对于吕奎这人早有耳闻,是杞王身边不可缺的无形手,这人的存在无非是一种威胁。

    夏江婻携着御医匆忙赶了过来,发现穆乞儿正心急如焚的来回踱着,许是看见御医这才匆忙上前,“太医。”

    穆乞儿给御医让出了条道,他立在杞王一侧替他把脉,只觉脉象清晰也不混乱,很是正常,只是为何昏迷不醒,这倒是纳闷了。

    片刻,“怕是醉了,还是先将皇上带去寝宫,容我再好好寻个脉。”

    夏江婻本想替他搀扶,岂料被穆乞儿抢了先,细看,她的眼睛微微泛红,因是哭过了。

    正当离开时,穆乞儿才忽的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御医说,“方才吕将军也试了那壶酒,之后便晕了,怕是酒水的问题。”担忧刻在了脸上,转头朝夏江婻就是一瞧,“还望姐姐替吕将军扶把手。”

    御医们也是匆匆然的行着,听言是酒水出了问题,倒让养心殿内聚集了不少人。

    龙榻上男人闭着目,怎么也唤不醒,这更加确信了问题出在那酒水上头,难不成还真应了前些日子的不详征兆?

    正当众人急的一股热时,外头连翻跑进几人,其间一个太监吓得屁滚尿流,结结巴巴的说了句,“吕……吕将军……他,死死死了。”

    整个屋子降了几分冷气,在场无不倒吸一口气。在太监旁的一个御医也是青着脸,“这酒水里确实掺有他物,恕我无能,对于是何物毫无头绪。”

    众人皆知这分明就是蓄意抹杀,穆乞儿早已哭成了泪人,众人也是看在眼里。

    南末笙也是刚赶来,听说出了这等子事,也是差异,一进屋就瞧见穆乞儿哭得梨花带雨,众人围之,“听言是酒水落了差,管事人是谁!”

    他的一吼吓得一旁的奴才哆嗦起来,噗通一声就屈膝跪地,“是奴才。”

    “你该知道后果吧?”

    后者吓得面色惨白吓破了胆,急的解释,“不,不是奴才,奴才只是管事,替皇上送了酒,奴才也不知情啊。”

    南末笙厉眼一扫,猛的就朝他的脑袋踢去,“狗奴才,还敢解释,莫不是经你之手皇上可会如此?”

    “真的,真的不是奴才啊,奴才冤枉啊,奴才也是从御膳房取得酒,奴才怎么可能会想谋害皇上……冤枉啊……”。

    对于他的求饶,南末笙越感烦躁,“来人,拖入大牢,杖责一百。”

    奴才被两个侍卫硬生生拖了下去,不停的做着挣扎,撕了声的求饶解释,整个屋子气氛压制着,只有穆乞儿微弱的抽泣声。

    南末笙走上前,侧眸看了她一眼,“颦妃也别太伤心,前些日子的刀伤怕是未好,还是得多注意休息。”“我们定会竭力救治父皇的。”

    穆乞儿抹了抹两行泪,愈显憔悴,方点头身子却一软倒了下去,吓得众人又是一紧。好在身侧的南末笙反应来的极快,将她搂住这才没摔下去。

    穆乞儿微微皱眉蹙额,一脸不适。也就趁着这个时机,衣袖之中滑出一个东西,反手极快的将东西塞入了南末笙的腰怀,这才缓缓直起身子,有些歉意,南末笙一笑说无事。

    之后的几个时辰众人皆散了去,只剩下御医们交手忙乱。

    因原阁被火烧通透,皇上又赐了间云韵阁给她,待婢女携着穆乞儿回到阁后,发现屋门有被动过的痕迹,之后找了个借口将婢女遣了走,果不其然,屋内正坐着一人。

    男子怡然坐在椅上看着一张泛黄的纸,面色冷的渗人,见有人进了屋,这才将空洞的眼睛抬高了几分。

    穆乞儿也在他一侧寻椅座下,并没给好脸色,“所谓何事?”

    “你在酒里掺了什么?”

    她听闻,面色一变,歪邪之气渐渐浮现,食指玩弄着一缕青丝,“王爷尝尝不就知道了。”

    卞易言闻声微恼,也不看她,“你为何不杀他?反倒杀了吕奎。”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就不杀他,你能奈我何?”

    穆乞儿的公然挑衅,寒邪之气冲的卞易言朝她瞪去,忽的,他撇过眼倒是鼻哼一遭,气势也不输她,“你自然可以陪他殉葬,在这之前,这是什么?我洗耳恭听。”他将手中泛黄的纸晃了晃。

    穆乞儿自然一脸不解,接过那张纸,发现是张通缉令,再往下看去,纸上的人儿笑靥如花,顿时懵了神,是谁做的这么蠢的事情!

    卞易言看她也是一副被人暗算的神色,以为是表面功夫,瞥视她,“现下无人,何必再装?”

    “装你大爷!”

    卞易言眉头一皱,这女子好不知耻,竟然这般破着粗口。

    纸上赫然写着皇妃私自逃逸,寻得赏黄金万两,穆乞儿如同吃了个闷雷,心念难不成这天下还有人和自己撞脸了?

    只见她一把甩过那张纸,满是嫌弃,“别问我,这人绝对不是我。”

    卞易言仍然不信,冷着骨子端坐着,“难不成你还有姐妹。”

    “嘁,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我?你怀疑我是高昌国派来的尖细?若是这样,那他们何必这么招摇贴出通缉令能让你知道!没脑子。”

    “你……”他微怒。

    “你可知你怀疑的不仅仅是我,连同花娘一起呢。你的直觉会害死你的!”

    这花娘是他的奶娘,固然不会胡乱猜疑,倒是黑着脸被穆乞儿说了一通,甚是不爽。

    夜垂,送走卞易言后,穆乞儿也早早就休息了,直到隔天一早,外头有些喧闹,说是皇上醒了,穆乞儿也是快速换了装跟随前去。
五十八、一山更比一山高
    一早寝宫外就堆满了人,床上的男人听闻吕奎已死,恼的龙颜大怒,定要探个究竟,昨日探病的那位御医则跪在地上叙说昨日之事,他说吕奎昨日喝下酒就昏了,之后是夏江婻将其送回屋,之后也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杞王一听,一个大怒,“胡言乱语!那为何朕喝了却无事?”

    众人听之也是无解,想来也奇怪这吕奎体内并无毒素,为何会身亡?又为何酒水之中却有毒素充斥?这一切是这么的诡异离奇。

    “这……”众御医皆回不上话来。

    此刻夏江婻也赶了来,见着杞王行了礼,见他今日气色不旺怒气蓬勃,也不再多说话,随穆乞儿站在一侧。

    杞王朝她看去,“昨日可是夏妃你携着吕奎回屋?”此番话已经证明他开始怀疑夏江婻。

    “是,昨日吕奎昏沉,是臣妾将他带回。”

    “哼,想来也有足够的时间。”

    夏江婻惊得轻闷一声,他是在怀疑自己,“皇上,臣妾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这么多年,臣妾一向尽心竭力伺候皇上,臣妾断然不会这么做!”

    “闭嘴!”

    穆乞儿上前也是劝阻,“皇上,姐姐是不会这么做的,定是有人故意栽祸。”

    “皇上,臣妾一向有自知之明,怎么做这种不理智的事情!”

    “是啊,皇上……”

    杞王怒目圆瞪,“都给我闭嘴!”

    卞易言在旁不动声色的看着,只听闻杞王一个怒吼,“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众人皆恍,心想这个夏江婻也是天真,怎么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行为,但出乎众人意料,此刻的夏江婻在笑,死到临头了却在笑,卞易言看在眼里也是深思片刻。

    夏江婻笑出了声,与往日不同,勾着红唇,厉声喝道,“来人,将花倾城给我拿下!”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片茫然,穆乞儿更是冷着脸朝她看去,原来她也不只是皮囊!

    众侍卫纷纷上前举刀架在穆乞儿的脖子上,她笑,“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惶恐。”

    夏江婻冷冽的注目,缓缓吐了口,“你的乌草香的确厉害,皇上也的确将那解药倒在了地上,可你殊不知杯中还残留些许,皇上那时已发现异常,之后才掺着酒将那解药喝下,之后是你让我去叫御医,我也去了,顺道与樊达交了耳。我想,他进去不久便也昏了吧,可你错了,在他进去前,我偷偷带了杯甘草水给他,许是你也没发觉吧,等我带了御医前来,你早已经在酒中下了毒,以为能瞒天过海,你也太太天真了呢,你以为就凭你一人能毁了一个江山?”

    众人从头到尾听个真切,夏江婻转身坐下,双手勾在了杞王的脖颈,笑的异常妖媚。

    之后,她似乎朝着空气又说了句,“戏也看够了,可以出来了吧。”

    从寝宫的内室缓缓走出一人,惊得众人皆是提了胆,此人正是吕奎!

    穆乞儿表现的也是一惊,他不可能没死,自己明明爆了他的太阳穴!来人也是看出了她的顾虑,“让你死前也做个明白鬼,你以为就你那花拳头能置我于死地?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捏的粉碎!”

    顿时她明白了,原来自己反被聪明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联合起来排了这出戏将自己引出了洞,怪不得,怪不得这种昏君还能活这么久!身边处处都是阴险狡诈。

    杞王早已厌恶的朝她冷哼,“说!你是谁的狗!”

    穆乞儿笑了,“管我是谁的狗,咬死你不就好了。”

    “荒谬,就凭你现在这模样,我可以让你死上千万遍!不知死活!”

    “要杀就杀,唧唧歪歪你大爷!就算我一个死了,你也捅不到整个窝!”突然她笑的狡黠起来,“对了,在我死前就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也就做了个万全的准备,那个甘草水我也是掺了毒的呢,那种毒无色无味,凭一般人也摸不出脉搏,想来不出一日你们也就自行暴毙!黄泉路也不寂寞。”

    杞王和樊达皆是一怔,有些狐疑。夏江婻听罢顿时懵了,自己活到如今怎么能说死就死!上前一把甩过穆乞儿半边脸,顿时火辣辣的盛开一片,“贱人,你说的当真?”

    穆乞儿嘶了一声,笑的反倒爽快,“啊,没错,你这是打算求我的态度吗?”

    “你……给我把解药拿出来!”

    又是一巴掌呼下,嘴角被打的淤青,渗出了血,穆乞儿舔了口,抬眼不屑的对视着,“跪下!你跪下我就给你如何?”

    “你!”正当她抬手愈要动粗,一把手倒是比她更快的止住了。

    南末笙刚来不久,之前的话也听得个真切,见穆乞儿双颊被打的绯红,自己竟然冲到前头愈要制止。杞王微眯起眼打量,许是又在想些什么。

    侍卫稍稍向后退了些,南末笙阴着脸看着眼前的女人,“夏妃,何须为这等人毁了自己的手。”

    话音刚落,就连穆乞儿也没反应过来,只闻‘啪’一声,这一巴掌响彻了整个寝宫。

    穆乞儿倒地吐了口血,右脸被指甲刮出了血,这巴掌吓得众人不轻,连同杞王也是愣在那儿,夏江婻也是向后退了几步。
五十九、要忍到他死亡的那一刻
    南末笙俯下身黑着脸,揪起穆乞儿的衣领与她对视,瞳孔反射着穆乞儿的无言怒气,他冷眼看着。接着又是将她墨发一扯,狠狠的向地上甩去,‘砰’的一声,穆乞儿的额头瞬间破了个口子,鲜血沿着轮廓滑下,一滴,两滴。

    她艰难的从地上支起身子,映入眼帘的是那双黑色鞋履,南末笙说,“解药!”

    她终于踉踉跄跄的起了身,大庭广众之下朝他吐了口血沫,仍然叛着逆态度,“跪下求我啊。”

    夏江婻被她的态度火的又是一冒千丈,“你……”

    南末笙趁着她话音未落,抬了脚朝她的腹部狠狠踹去,许是力道过度,腹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穆乞儿倒吸了口气,疼的渗出了汗,这疯子分明是想杀了自己!

    他没给好气,再次上前压迫的语气,众人皆吞了口唾沫,看着眼前这个下手狠毒的男人,“解药!”

    “有本事……自己去制解药啊,只会在这里打女人……哼,孬种!”

    又是一脚,足足将她踢出了两三米,这次他不在多问,直接上前拽起她的衣领猛地朝边上一甩,额头又磕出了血,血凝了半边脸,腹部撕裂的伤口导致衣裳肆无忌惮的染了一片红,

    他朝她的腹部再次踢去,他是真的要了她的命!

    杞王看在眼里,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也就在这时,夏江婻止住了南末笙,“够了,再打下去怕是……”

    “怎么,夏妃怎么心慈手软了?”

    “解药到手,我定要她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见她倒地,被打的重伤,看来的确也无法反抗了,夏江婻蹲下身,在她的身上来回摸索,片刻过后许是摸到了什么,从她怀里猛的抽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小药罐,里头是透明的液体。穆乞儿艰难的睁开眼睛,伸手愈要抢回来,“还给我,我宁愿毁了它也绝对不会把解药给你们这帮畜生的!”

    夏江婻听的一乐,这就是解药!低头得意笑哼,起身将穆乞儿的手捻在了脚下,来回这么婆娑撵着。底下的人儿咬着牙无论如何也不让自己发出一声闷叫,宁死也不吭一声!穆乞儿花了所有力气从袖口处抽出一根银针,猛地朝她脚踝上方的三阴交穴处刺了下去,不能杀她就要毁了她!

    岂料,穆乞儿下手颇重,只听夏江婻嘶声力竭喊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倒退了数步,“你对我做了什么!”

    “断了你的猪蹄子罢了,哈哈哈……”

    “你……”她明显感觉到脚步传来的阵阵刺痛,搅着她的心脏。气得她从旁接过侍卫的佩刀,就要劈头砍去。

    南末笙屏了神,正要阻止,杞王倒是及时喝止,“闹够了没有!谁给你的权利敢这么动手!”

    夏江婻切齿,愣是僵硬在原地,杞王让她把解药拿过去,她犹豫了半响,最后一咬牙将药瓶塞打开,昂头就下了自己的肚。吕奎眼一狠,猛地上前徒手夺过,抽出腰间的刀就要朝她脖子抹去,她一笑,“看来的确是解药呢。”刀锋猛地急速停下,这才没见血,吕奎眉心皱的紧,边思索边收回了刀。

    穆乞儿卧在地上,余光偷偷瞄着,眼色甚是黑暗,恐怖的不像个活人。

    夏江婻发着抖掐着自己的肉,许是被方才吕奎的刀给吓得,一瘸一拐的缓步走上前,吕奎摇了摇液体,锁上了眉,转手给了杞王,众人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卞易言更是直目看着。

    杞王看了眼杯中的液体,又转眼看向夏江婻,也没见有何异样,深思片刻许是放了心,饮下一口。

    一阵清凉入喉,淡入泉水,饮之也无任何异样,鼻子松了一气。

    “哈哈哈……”“哈哈……”

    穆乞儿见他已吞咽,掺着血的嘴破天荒地笑了出来,她艰难的爬起,这一身血也没白流,所谓苦尽甘来,此刻,她笑的如鬼魅般猖狂。

    对于她的笑,杞王顿时全部明白,可惜只怪一切都已经晚了,胸腔如同爆炸般炽热,血液溢上了咽喉,大脑仿似被榨干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在他死前他只看见自己那炽烫的黑血染了自己一身。原来,从头到尾自己才是一步一步走上了她步的局!她的局中局!

    夏江婻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似定格了般,似乎像是个木偶,没有生命的木偶,她……已经死了。

    当她喝下时,她已经发觉了,只是,她不想就这么死了,她要让那个男人陪葬,她忍着毒带给她的刺痛,如千万刀捣着她的血肉,她不能,她不能比那个男人先死,所以,忍!她掐自己的肉,咬自己的舌头,指甲嵌在了臂上,就为了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痛苦,她不能先死,不能死,她朝着男人笑着,用着生平所有的力气扬起的嘴角,她笑的很自然,当她看见男人举杯饮下,她的意识逐渐变得血淋淋,明明说好要努力活到他死的那一刻,为什么,还是来不及……
六十、我说过,我要当丑王
    穆乞儿挪着步子,嘴角的血被她一抹,她大笑,扬着血脸对吕奎说,又像是在对所有人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以为我不是打着抛了命的想法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儿?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穆乞儿啊!”所有人的视线皆落在她伤残的身躯上,鲜血浸湿衣衫,“那乌草香我可是掺了水的,效力早就没了一半,那甘草水……我根本就没有甘草水,哈哈,只是在杞王的杯子边上涂了点迷药罢了,这才让你们的视线全部移到了乌草香上!本来我还是有所疑惑,不过,还真多亏你呢,吕奎,多亏你相信了夏江婻的话,之后还真演了一出好戏,你的昏迷彻底暴露了你们的计划,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这一刻做的铺垫罢了,此刻,才是我真正的想法!”

    卞易言从未这般对一个人感到振动,此刻,紧绷的底线落了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豁了命的演了场戏,可笑这是个多么意志可怕的女人。

    吕奎从未有像今日这般的挫败感,被人踏在脚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瞳孔逐渐缩小,额上的青筋凸暴,身侧的佩刀也跃跃欲试,动作迅猛直直向穆乞儿砍去,只见眼前的女人丝毫不动的定在那儿,眼一厉大声一喝,“南末笙,救我!”

    刀被抑制在了穆乞儿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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