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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秘密恋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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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初一直在医院里,本来要给阿笙打电话,又因为各种原因不得空。
    刚才那通让陆子初脸色发寒的电话,阿笙想,或许她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
    似乎什么事都能牵扯到她的身上,报纸大意,阿笙明白了,好像是在说,陆子初和韩愈同时出现在陆家,下午陆昌平就出事了,十有八~九是跟她有关,于是她再度成为了罪魁祸首。
    “兄弟反目结情仇,父子结怨再升级。”
    阿笙摇摇头,把报纸放在一旁,继续吃粥,随他们说吧!不在意,那么于她便不存在任何损失。
    陆子初这时候终于结束了通话,阿笙见他朝这边走过来,起身去了厨房,把加热的早餐重新端出来。
    彼时,陆子初已经站在了桌旁,也在看那份报纸,抬眸看了阿笙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只道:“病情控制住了,昨天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阿笙点点头,把饭摆好,嘱他趁热吃。
    陆子初叠起报纸,随手扔在一旁,吃了几口粥,随口说道:“捕风捉影,不用理会。”
    “嗯。”听出来了,他是怕她多想。
    过了一会儿,阿笙说:“我想去医院看望一下你父亲,你觉得合适吗?”
    陆子初正吃着粥,闻言皱了眉。
    ……
    这天上午,似乎每个人都在忙,陆子初有一场记者会要召开,阿笙在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了许晓的电话。
    是关于离婚案的,许晓今天想找韩愈当面谈谈,她觉得有必要事先征询一下阿笙的意思。
    许晓说:“美国离婚调解案逐年上升,截至目前为止,至少13个州同意孩子介入,24个州要求法官在任何他们觉得合适的情况下进行调解,当然家庭暴力除外。你和韩先生如果按正常程序离婚,他不放手的话,时间只会越耗越久,所以我建议合作离婚,离异双方互相尊重对方,不进入法庭解决纠纷。”
    “那你应该先找韩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阿笙下意识看向窗外,地铁站人群熙攘,加上隆冬大雪,有一种百无聊赖的萧索感,但这座城一如既往的充满了魅惑,似乎多看一眼,就会沦陷。
    阿笙轻声叹道:“许晓,你应该明白,子初和韩愈都是公众人物,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明白。”
    “代我转告韩愈,五年悉心照拂,不足以支撑我可以和他度完下半生。”最后,阿笙说了这么一句话。
    上午八点半,许晓提着公文包,站在鑫耀大厦外面,旋转玻璃大门内一派华贵之象,工作人员延绵不绝。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入内,迎面暖气袭人,开门关门间,冬天已被她抛在了身后。
    欧阳浨看到许晓时,已然明白她是因何而来,暂时把欧阳浨安排在会客室里,欧阳浨回到办公室里取了文件,这才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房门,
    韩愈要务缠身,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欧阳浨呈上一份文件来:“韩总,这是太太的离婚起诉书。”
    正签署文件的韩愈猛然间抬眸,呼吸有了片刻凝滞。





     记者会,这个男人有点嚣张
     更新时间:2014…8…14 19:30:29 本章字数:4803

    阿笙来医院之前,陆子初跟韩淑慧通过电话:“阿笙要来,如果你不喜,但请不要为难她。”
    韩淑慧站在窗前,儿子用了“请”这样的字眼,怎不隔隙渐生?
    看着卧病在床的丈夫,韩淑慧只觉得生命无常,到了她这般岁数,难免有着太多执拗和不可动摇,但一梦醒来,就连自己也茫然了。
    待人去楼空,曲终尽散,那些所谓的执拗是否还有意义瑚。
    七年不足以让陆子初忘记顾笙,而她和陆昌平还会有另一个七年等待奇迹吗?
    挂断电话,陆昌平吃力问她:“子初打来的?”
    “嗯。”
    韩淑慧没有告诉他,顾笙要来,陆昌平已能简单说话,但听来多是含糊不清,自己也觉得累,索性就不说了。易累嗜睡,韩淑慧早晨喂他吃了流食,就又睡着了铄。
    阿笙去的时候,陆昌平已经睡了,韩淑慧昨晚一夜未眠,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打盹。
    阿笙步伐放的轻,把花束插在花瓶里,还是惊动了韩淑慧。
    转眸,四目相撞,韩淑慧无意识抿了唇,眼底那份不喜输在了挣扎上。
    韩淑慧不说话,阿笙也选择了沉默,最重要的是怕惊醒了陆昌平,终是收敛了眼神,朝韩淑慧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韩淑慧起身时,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一旁书房走去,阿笙咬了一下唇,跟了上去。
    与其说这里是病房,还不如说这里是一处家庭套间,还有独立的厨房,复建室,隔音很好。
    韩淑慧斟了一杯茶递给阿笙,阿笙连忙站起接了,韩淑慧看了她一眼,这才走到她对面坐下。
    此女处事妥帖有礼,韩淑慧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每次接触还是免不了会心存触动。
    “来得不巧,昌平这一睡,怕是要等到中午才醒。”
    韩淑慧说这话还有另外一重意思,顾笙最好能够在陆昌平醒来之前离开医院。阿笙不傻,怎会听不出来?
    放下杯子,阿笙思量片刻,方才抬眸看着韩淑慧:“阿姨,我知道此刻跟您说这些,时间段很不恰当,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讲给您听。”
    韩淑慧单臂搁置在沙发上,支撑着额头,表情淡漠,但没人会怀疑她是否正在倾听。
    阿笙淡淡道:“您说的对,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七年后的我有多糟糕,我懂。换身处地,如果我是您,想来我会跟您做出一样的决定。我已不能给子初带来温暖,那么我似乎只能放弃他。”
    韩淑慧愣了一下,挑眉看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放弃子初?”
    阿笙转动着水杯,热气流转在她的眼眸里。
    许久,她才开口,似乎讲给韩淑慧听,又似在讲给她自己听:“我试着放弃他,爱情对于我来说早已是奢侈品,我已没有能力再去支撑它的重量。我在杭州生活的大半年里,每当午夜梦回,总会告诉自己,幸好离开了,如果我和他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可能连以往的情分也会消耗殆尽,但我再次遇到了他,我才忽然间发现,原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我疯癫数年,还能记起有关于他的所有,他让我在最绝望的时候依然坚信我是被爱的。”
    韩淑慧揉着额角,拿话反问阿笙:“有些人,走着走着就陌路了,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时间,你又怎能保证,时间不会模糊子初的脸,到那时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怎么爱他?”
    阿笙说:“这世上最无情的是时间,但很多时候让人割舍不下的同样是时间。我以前不喜欢吃胡萝卜,他总说我这么挑食不好,但每次外出吃饭,他都会把胡萝卜从我碗里挑出来。后来我在西雅图,春节家人带我下楼吃饭,我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夹起了胡萝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哭的很伤心。阿姨,时间或许会模糊他的脸,但我绝对不会像爱他一样再爱上别人。”
    阿笙不想让韩淑慧看见自己眼角的泪,垂了头,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沙哑,她说:“您看,他爱我,我爱他,但想要在一起,却是那么的难。”
    这话出口,竟是很长时间的沉寂,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韩淑慧只觉得心下茫然,酸楚、无奈、到最后也只剩下五味杂陈了,留下的竟是复杂。
    后来还是韩淑慧打开了电视,似是为了缓解这份沉窒,其实她只是忽然想起今天儿子似乎要召开记者会。
    阿笙没想到,电视主角会是陆子初。
    陆氏总部会议大厅里,至少几百台摄像机摆的密密麻麻,韩淑慧打开电视的时候,就被一阵炫光刺痛了眼睛,那是闪光灯,“噼里啪啦”拍着照,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镜头停止在发言台位置,早晨还跟阿笙一起吃早餐的男人,此刻正静如止水的站在那里,阿笙透过电视看着陆子初。
    这样一个陆子初之于她是陌生的,锐利的双眸犹如山泉寒涧,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沉静幽冷,记忆中容貌惊艳的男人,隔着电视,透着神秘和疏远。
    纵使不说话,只消那么抬眸扫视一眼,足以让现场安静下来。
    记者先象征性的问了陆子初一些陆氏金融问题和有关管理的深层次经营理念,再然后提到了陆昌平,如此一来就不能不提及顾笙了。
    “陆先生,听说您父亲昨夜脑血栓住院,起源于您和韩太太先前绯闻,不知这事是否还有其他隐情。”
    陆子初淡淡道:“我父亲原本就有高血压,动脉硬化,这一切都是诱发脑血栓的潜在病因,把这一切归咎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不公平的。”
    记者问:“陆先生是在为韩太太开脱吗?”
    陆子初扯唇笑了,“顾笙有做错什么事,需要我专门帮她开脱吗?”
    那记者当场噎住了。
    又有记者问道:“前不久AM爆出您和韩太太私交过甚,在韩太太尚未离婚的前提下,处于同居状态,不知陆先生对此事有什么解释吗?”
    “解释?”陆子初点点头,似是沉吟,过了几秒,抬眸看那记者:“我爱顾笙,你觉得这个解释还可以吗?”
    此话一出,满厅哗然。
    记者趁势追击:“陆先生,您和顾小姐以前就是恋人,听说感情很好,后来顾小姐却在回到美国之后嫁给了韩总,其中不知道有什么隐情吗?”
    陆子初不紧不慢道:“稍后如果韩总也愿意召开记者会的话,这个问题可以留给他。”
    问题就这么被陆子初四两拨千斤,记者遗憾之余,又开口问道:“为了顾小姐,您和韩总兄弟反目,陆先生觉得值得吗?”
    陆子初并未直接回答记者,而是半含微笑:“我认识顾笙那年,她18岁,我对她一见钟情,再然后主动追求她。所以网上谩骂她是心机女的人可以暂时停止了。不是她纠缠我,是我舍不得她。她和韩总分居两年,婚姻早已名存实亡,诸如此类的理由我可以找出一个又一个来为自己辩解,但这些都是毫无必要的。没错,她是别人的妻子,这么看来我似乎只能放手,但我很快就想到了人生路上极有可能遭遇的各大痛苦,却发现没有任何一种痛可以敌过放开她的手。我和她认识十年,却有七年时间活在想念里,面对长得像她的人,我有时候会想,这个人怎么就不是她呢?不敢再打她曾经的电话号码,因为无人接听;不敢再去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怕自己会变成一个心存幻想的人;想忘记她,却害怕忘记她。积蓄太久的话,我还没有全部说给她听;余下人生路,我还没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过。她是谁?是谁的妻子,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滋生出很多温暖,我想把这些温暖,一天送给她一点,一直送到我和她都老了,这时候如果没有温暖的话也无妨,她回头看上一眼,我还在她身后,这……也是温暖。”
    陆子初这么一出口,陆氏管理层面面相觑,冷汗直流,陆总倒是痴情了一把,可陆氏接下来怕是要大受影响了。
    大厅一时安静下来,镁光灯倒是闪的更厉害了,直到有记者找回神智,这才重新发问:“陆先生,韩太太是有夫之妇。如果韩总起诉您的话,是要追究同居者法律责任的,同时韩太太也是过错方……”
    “所以,韩总不起诉,你急什么?”
    陆子初声音轻描淡写,仿佛不是事,待话音消失唇齿,彻底没了后文,这次不仅仅是记者集体缄默,就连阿笙也是抿了唇,眸子里染上了淡淡的氤氲,这人……
    韩淑慧半阖目,靠着沙发,觉得头很疼,就知道会这样。
    “都是傻孩子。”
    这句话,声音轻不可闻,就算是阿笙,也没有听清楚。
    阿笙想的是,他怎么也不跟她事先说一声啊?





     伪装无谓,内心早已破碎成冰
     更新时间:2014…8…15 11:42:27 本章字数:5137

    这场记者会,陆子初高调发言,必是明日各大新闻版面头条。
    记者入场前,原本以为陆子初首当其冲会找尽借口为自己开脱,却不曾想“辩解”转变成了“宣告”。
    自从顾笙曝光后,有关于秦芸和陆氏旗下模特纷纷被拿出来和顾笙做比较,于是有关于之前“神似秦芸”之说悉数无声瓦解,原来“神似顾笙”才是正解。
    人人都道陆子初心中住着一个女人,媒体追逐多年不得其果,如今坦言承认,倒让人慨叹不已。
    记者举着相机,对着陆子初好一阵猛拍,唯恐遗漏点滴表情瑚。
    ……
    鑫耀会客室沉寂,韩愈目光转向窗外,许晓轻咳了一声,目光却是只盯着不急着发言的韩愈铄。
    韩愈今日连做戏都懒得伪装了,就那么面无表情的靠着沙发,脸色是真的不太好。
    这时,门外有人叩门,欧阳浨进来了,送来了两杯咖啡,看了一眼冷漠严肃的韩愈,又沉默着走了出去。
    她把离婚起诉副本拿给韩愈的时候,从不对她和任洋轻易发火的男人发了好大一通火,直接把文件甩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不藏一辈子?”
    他是恨极了欺瞒,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太显被动。
    欧阳浨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咬着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许晓来了,她在会客室想见您一面。”
    所以,藏不住了。
    会客室里,最终还是许晓打破了沉默,她说:“韩总,您和顾小姐毕竟夫妻一场,一旦闹到法庭上水火不容,于您于她都是一种伤害。现在美国有37个州可以通过私下调解,在和平的情况下离婚,而不是通过诉讼解决婚姻问题。美国离婚率很高,世界知名。各州法律不尽相同,我在美国代理过多起离婚案件,关于离婚诉讼大概有以下几种:低冲突离婚;有限争议离婚;争议离婚;严重争议离婚。这几方面多是在财产上有分歧,顾小姐立场很明确,她不要您任何财产,所以如果在其他细节上没有争议的话,我把您和顾小姐的离婚案件归纳为低冲突离婚。”
    不要任何财产,无异于净身出户,韩愈心里泛起说不出的苦,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几欲把他击垮。
    许晓静静的看着他:“韩总,法庭办理离婚程序很麻烦,诉讼律师费高昂是一个问题,富翁离婚更是耗资巨大,一旦拉拉扯扯,无法在六个月等候期内解决所有和离婚相关的问题,只会让离婚程序变得复杂而漫长。”
    许晓说完这话,有了短暂的沉默,她能说的都说了,无非是想听听韩愈是怎么想的,但他不开口……
    韩愈还是开口了,绷着嗓音,问许晓:“接下来许小姐是不是还打算劝我网上自助离婚,这么一来无需你们律师插手,只要我和顾笙各自填好相应表格,就算完成离婚了?”
    许晓一愣,虽说韩愈这话透着讽刺,但这趟过来,各种心理预期都被她预设过,所以情绪上并未有太大的波动,简单沉吟之后,她说:“其实这种方法最适合您和顾小姐,网上离婚,双方不用见面,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法庭对峙,对于耗时耗财的传统离婚来说,可以说是最便捷的方法。”
    便捷吗?省时又省力,怎不便捷?
    其实在见到许晓之前,顾城曾跟韩愈私下见过,目的和许晓一致,劝他离婚而来,说到最后,话题自然就绕到了网上离婚。
    他当时未作答,现在更是不会作答了。
    所谓网上离婚,只要轻轻点一下鼠标,就能完成离婚程序,简单的像是订了一张返程车票,如此随意结婚,离婚,那么婚姻期待长久的话,又该如何维持呢?
    婚姻长久?他这么一想,连自己都想笑了,闭上眼,只觉得乏意袭来,只想安然睡去。
    “当初结婚,我盼的是一辈子,这才七年,太短了……”
    “我已习惯把她放在心里,你现在让我把她掏出来,余生我该怎么办?”
    “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再原谅我?”
    那声音竟是越来越轻,第一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第二句话是说给许晓听,第三句是说给他和阿笙听的。
    许晓看着韩愈,他还是金融封面上意气风发的财阀负责人,眼眸冷漠和阴霾汇集在一起,初看是不安,往深处看却透着脆弱。
    许晓不再说话,似乎只要许晓再多说一句“离婚”,脆弱就会在瞬间将他淹没。
    ……
    许晓离开了,韩愈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城。
    长街繁华,但却难抵春寒之意。
    办公室内,气氛凝滞,任洋和欧阳浨都不敢再说话,只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他不开口,他们是不可能说话的。
    像韩愈这样的人,似乎只能绝情,否则爱而不能,爱而不得,阴戾的情绪便会吞噬他的所有。
    顾笙是支撑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若是放开她……就算是韩愈这么看来无坚不摧的人,怕也会被现实无情击垮。
    终于,韩愈涩然一笑:“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我宁愿从未见过她。”
    他……不该对一个叫顾笙的女人有情有欲,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愿。
    欧阳浨说:“如果您不离婚,耗个一年半载,太太也没办法。”
    “耗尽了青春,然后呢?”似乎只是韩愈的呢喃自语,任洋和欧阳浨不说话,只是垂首站着。
    许久之后,韩愈才缓声开口:“她那天流了很多血,我真想让那些血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如果孩子还在,就算她忘不掉陆子初,也会和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时间久了,总会有感情的,我们会有温暖的家,但是没有如果,从我把她推倒的那一刻起,我和她的婚姻就彻彻底底的演变成了一场灾难。”
    说完这话,韩愈沉默了,室内尤其的静,他摆了摆手:“你们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欧阳浨被任洋扯着出去,走了几步,回头看韩愈,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显得越发萧瑟,那种一碰即碎的脆弱,之前他从陆家出来后,就曾出现过。
    明明已经被现实打击深痛,却佯装无谓,那天初雪回去,半途改道,他去了墓园,跪在韩太太墓碑前,覆面无声哭泣。
    她跟随他多年,人生来自私,想到的多是在乎人的喜悲和伤痛,何曾有心思理会他人。那是圣人该有的宽大和包容,她只是俗世女子,一颗包容的心也只容得下一人。
    她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她知道,那样的神色不看也好,看了怕是会跟着痛。
    ……
    陆子初走出会议大厅,保安簇拥着他,避免被记者撞伤,行至安全领域,陆子初步伐微停,乌黑的眸扫过窗外。
    外面还在下雪,触目所望白茫茫一大片,这雪似乎憋了太久,也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
    担心母亲会为难阿笙,给阿笙打电话,电话正在通话中,暂时作罢。
    回到办公室,留下了向露,让她给陆氏旗下大小副总下通告,手头全部项目暂停运营……他这么指示当口,有电话转了进来,翟总来电。
    向露默契站在一旁不吭声了,陆子初拿起了电话。
    金融界,高风险高收益,陆子初深谙其道,翟总也不傻。
    ……
    医院书房里,阿笙手机响了,一组电话号码,那组电话号码她是熟悉的,抿唇间,已经站起身来,跟韩淑慧礼貌道别。
    “顾笙……”韩淑慧起身的同时,唤住了阿笙的脚步。
    阿笙转身看她。
    韩淑慧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一生可曾恨过任何人?”
    “阿姨。”阿笙笑了,眸子里闪烁着淡淡荧光:“如果可以,我不想恨任何人。”
    阿笙离开,韩淑慧站在原地竟是良久未动。
    那通电话,阿笙接了,但他和她均是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传来了韩愈淡淡的沙哑声:“下雪了。”
    “……嗯。”
    “09年,我出差带你同往瑞士,除了公事,每日都会和你宅在酒店里不出来,有一日你要出门,我带你一起出去,可后来我在大雪中迷了路,到最后竟是你把我带离了雪地。”停顿了一会儿,韩愈声音轻的微不可闻:“如果现在我在大雪中迷了路,你会选择袖手旁观,还是牵手帮我?”
    阿笙握紧手机,然后缓缓松开,她说:“帮你。”
    韩愈眼中浮起雾气,声音低到了极致:“韩太太,有些话,我只敢说一次,怕自己会后悔。”
    “……”阿笙呼吸忽然停了下来。
    良久,韩愈说:“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似是韩愈把自己逼进了死角,一行泪,顺着眼眶缓缓滑落……





     离婚,是他最后的妥协
     更新时间:2014…8…15 16:16:03 本章字数:5430

    离婚,是韩愈最后的妥协。
    他说:“一起回洛杉矶吧!离婚协议书,我会签字。”
    那一刻,他终止了呼吸,盈满周身的痛,让他只愿记起那些沾了泪的温暖。
    阿笙给陆子初打来了电话,他很忙,但那声“阿笙”唤出来,却没让她听出一丝一毫的疲惫。
    “刚才有跟你打过电话,正在通话中。”
    陆子初原本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并不见得非要阿笙据实回答,但听到她的回应后,脸色却是沉了下来铄。
    阿笙说:“是韩愈。”
    向露只看到老板蹙起的眉,稳了情绪,这才重新找回平和的声音,“去医院,我母亲有没有说些什么?”
    陆子初不是逃避提起韩愈,而是无法容忍韩愈两个字从她嘴里道出,提及医院,摆明是在转移话题。
    “她待我很和善。”阿笙沉默了几秒,终是对陆子初开口说道:“关于离婚,韩愈同意了。”
    “……”陆子初片刻恍惚,回过神,问阿笙:“条件呢?”
    阿笙说:“不算条件,下午的飞机,我和他一起回洛杉矶办理离婚手续。”
    阿笙说到这里顿住了,陆子初更是在电话那端不出声。
    那人执意不肯放手,为何现在……似是明白了,那日在陆家得知所有过往真相,那人看似毫无触动,现在想来,不过是伪装罢了。
    纵使如此,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陆子初是意外的。
    电话里很静,除了彼此呼吸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样的寂静,只会让人觉得紧张,似是陆子初正在酝酿着什么话。
    果然,他说:“我可以同行吗?”
    阿笙一时说不出话来,轻声问他:“子初,你在担心什么?”
    “……”陆子初苦涩一笑,他在担心什么,她怎会不知?
    “我会回来。”
    “07年你离开的时候,也说你会回来。”
    一句话,就这么冲口而出,陆子初说完后开始后悔,从她说要和韩愈一起回美国的那刻起,他就一直压着脾气。
    洛杉矶有着他不曾涉足的过去,那些过去不属于他,是属于韩愈和顾笙的。昔日韩愈挑衅话语徘徊在脑海中,那个所谓的韩家,有着太多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可以包容大度,但心里没有丝毫芥蒂和不安,是假的。
    她若记起,怎能保证不会有丝毫触动?
    火气,终究还是没能压得住。
    刚才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自己,最怕她听了心里委屈。
    “抱歉,我……”
    “我懂……”她猝然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出道歉的话,语气包容平和:“我都懂。”
    又是短暂沉默,陆子初说:“我送你去机场。”
    “别——”阿笙这话说的急,心想着他和韩愈还是不见面比较好,倘若在机场闹出事端来,又是一场风暴。
    陆子初没听出她的担忧,拿离电话,深吸一口气,向露只看到老板嘴角陪着笑,声音也缓和了许多:“好,好吧!”
    陈煜这时候走进办公室,手里抱着几份急需他签字的文件,陆子初扫了一眼,问阿笙:“什么时候回来?”
    “尽快。”
    “尽快是多久?”
    陆子初声音有了起伏,阿笙咬了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得开口道:“我没办法给你确切时间。”
    陈煜把文件打开,送到陆子初面前,陆子初单手翻看了几页,在尾页签字时,问阿笙:“除去往返航程,三天可以吗?”
    三天已是极限,也只能是三天了。
    “可以。”阿笙察觉出他有心缓和气氛,声音也软了下来:“你有什么话要叮嘱我吗?”
    叮嘱的话,阿笙等了大概有几十秒,直到陆子初开口,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说:“别再让我找不到你。”
    阿笙在手机这端,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可以想象他说这话时,心里怕是跟她一样酸酸楚楚的。
    挂断电话前,她说:“能不能不要派保镖跟着我?”
    陆子初点头,“好,好。”
    陈煜在一旁目睹老板表情,再听他的语气,已知老板动了气。果然,挂断电话后,手机被他丢到一边,签署文件时,下笔力道是极重的,甚至把文件页面毛边也勾了出来。
    陈煜和向露相视一眼,都没敢吭声,室内一时只有陆子初翻阅文件的纸页声和落笔签字声。
    陆子初终究还是发话了:“把之前每天跟着顾小姐的保镖撤了,另换几个新面孔,不要扎推出现在她周围。”
    陈煜一愣,先前因为离得近,所以顾笙跟老板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如今老板打算出尔反尔,陈煜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马上去办。”
    “告诉他们,寸步不离的跟着顾小姐,不要跟丢了。”
    “是。”
    在陈煜看来,老板出尔反尔,明明允诺顾笙,却没应诺;但在陆子初看来,有些事错一次可以被原谅,但若是继续犯错,就接近愚蠢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韩愈若是离婚还好,倘若一切只是幌子,他总不能任由对方宰割。
    信任?他和他之间哪还有什么信任?
    ……
    隆冬T市,冷的放肆,寒气逼退了所有的温暖,整座城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韩愈在年关最忙的时候,放下手头所有工作,跟顾笙有了这次同班航行。
    明明是夫妻,却像是分割在两个世界的人,囚禁在密封的玻璃容器里,感触最深的就是窒息。
    放手,说着容易,张张嘴的事,但做起来却很难。
    从一纸婚约,到现如今的离婚收场,他用了整整七年。
    日子,不知不觉间就这么从他指缝间溜走了。他在人前有多高傲,在她面前就有多谦卑,收起所有自信,每一步都走得谨谨慎慎,唯恐失去她。
    他以为他会一生待她好,情爱藏匿的深,盘桓的也就越深,但再多的好,最终抵不过人命相隔。
    当飞机驶离T市的那一刻,似乎完成了最伟大的飞跃。一个韩愈,一个顾笙,该是怎样的百感交集。
    顾笙曾以为她在清醒的情况下,不会和韩愈有这么和平共处的时候,但真当坐在一起时,却是心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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