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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秘密恋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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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电话接通,许飞声音有些急:“怎么回事?我听说陈钧今天给你难堪了?”
    “他喝醉了。”许飞大三考研,每天都很忙,最近在学校里,阿笙也很少见他,以为这件事不会传进他耳朵里,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况且一个班,一个宿舍楼,想不知道都难。
    许飞骂道:“喝醉就能打你吗?他这一巴掌没有落在你脸上,他要是敢打,看我怎么收拾他。”
    阿笙劝他:“他喝醉了,我们不跟他计较。事后想想,我当时说话太狠,没有给他留面子,也难怪他会恼羞成怒。”
    许飞话语很冲,嚷道:“说你干什么,我说的是他。”
    “我也有错。”楼梯有回音,阿笙声音压得很低,跟做贼一样。
    许飞声音扬高:“你有什么错,错得那个人是他。”
    许飞怒气很重,小时候有男孩欺负阿笙和刘依依,他都会不依不挠很久,那时候许飞个子还很小,但面对比他高大许多的男孩子,却从来也没有畏惧过。先护短,事后再讲对错,大院里的人私底下给许飞起了一个小外号:小霸王。
    如今,小霸王早已成长为霸王爷,性子也沉淀了许多,但阿笙毕竟还是知道他脾气的,一直在劝他,上了五楼,阿笙有意结束话题,“这事你别管。”
    “懒得理你。”许飞直接挂断电话。
    阿笙皱眉,也不知道许飞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
    宿舍还有十分钟才熄灯,阿笙开门走进去,江宁和关童童已经睡了。
    阿笙松了一口气,显然江宁她们还不知道这事,否则不可能这么早就入睡。
    薛明珠撩开床上布帘,探出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有事耽搁了。”阿笙坐在椅子上,打开双肩包,向外掏着课本。
    薛明珠发困,打着哈欠:“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明天上午还有课。”
    “你先睡,我收拾完就睡觉。”阿笙把背包放在书桌上,起身去了盥洗室。
    阿笙洗脸的时候,不其然想起陆子初,他对很多女孩子都这么好吗?还是只对她特别?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阿笙对着镜子笑了笑,嘴角溢出无奈的叹息,她怎么也开始犯起了花痴病。
    这病不好,胡思乱想是小事,就怕异想天开。
    ……
    这一夜,韩愈失眠。
    受时差干扰,凌晨三点,别人正在睡梦中,唯有他还坐在卧室床上翻看资料。
    凌晨四点,终于有了睡意,他的外国友人没有掐好时间,又给他打来了越洋电话,浑浑噩噩的对着话,至于对方说了什么,好像过耳即忘。
    结束通话,再无睡意,内心不胜其烦。
    掏出一支烟,刚点上,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出神。
    汽车上,他问她:“介意我抽烟吗?”
    她说:“介意。”
    凌晨想到这番对话,韩愈难免心生郁结。
    手中烟雾缭绕,忍着吸烟的冲动,摁灭。
    凌晨五点,韩愈起身换衣,拿着手机和车钥匙下了楼。
    客厅昏暗,还能感受到宴会气息,但繁华后尽是落寞,韩愈有时候会觉得豪门盛宴,还真是讽刺。
    韩愈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车速不快,平缓行驶,等他在隆冬街道转个好几个大圈之后,发现时间才走到凌晨六点。
    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好像T大离这里并不远。
    ……
    早晨七点半,T大附近停着一辆BMW,阿笙已经走过,虽觉得熟悉,跟某人座驾很像,但却未曾多想,只因那个人不可能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
    阿笙从早餐店出来,没想到座驾还在,特别留意了一下车牌号,阿笙抿了抿唇,真的是他。
    韩愈靠着椅背,入睡不到半小时,就被一阵敲窗声惊醒。
    睁开眼睛,车窗外,少女脸庞沐浴在晨光里,干净圣洁,恍如梦中,很不真实。





     天使的缺点,魔鬼的语言【4000】
     更新时间:2014…4…28 11:37:47 本章字数:4467

    如果有人问韩愈:“为什么要把车停在T大校门外?”
    也许韩愈会说,他只是刚好路过。
    晨曦下,韩愈按下车窗,没有迎来少女问话,倒是迎来了一杯豆浆和一袋装好的油条。
    深沉的眸锁视她,韩愈没接。变相示好?他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早晨风大,她如果知难而退,就此离开,也就罢了,但她执意要把豆浆和油条给他,反倒透着几分孩子气罘。
    “豆浆我收下,油条就算了。”出口之声,隐有无奈。
    阿笙笑了,收起油条,见韩愈把豆浆接在手里,然后放在车前台上,似是不急着喝,就提醒道:“豆浆是温的,再放下去会凉。”
    韩愈只得拿起豆浆,敷衍的喝了几口,豆香味很浓,老实说他喝不惯飕。
    见顾笙还站在外面,这跟她往日性情略有不同,迟迟不走,那必定是有话要对他说。
    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可说的?还是有的,比如说顾清欢。
    打开车门,阿笙提着油条坐了进来,韩愈这才发现,豆浆和油条她原本只买了一份。
    感动吗?不,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笙这是先礼后兵。
    车内,韩愈额前发丝垂落,遮住冷郁的眸,那双眸子原本就比一般人还要黑,如今更是漆黑如墨。
    这就是韩家人,骨子里渗出一股迫人气势,若是商场应敌,未战气势上便已胜了三分。
    他和陆子初是截然不同的人,韩愈冷漠,陆子初只是淡漠。前者是悬崖,后者是沼泽。
    沉默片刻,阿笙终于开口,声音很淡:“韩愈,其实我很怕面对你。”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没有挑衅,没有激动,没有漠视,但却透着不协调的郑重。
    她低着头,接着说:“因为姑姑,顾家一直对韩家有所亏欠,所以我在你面前,总是会底气不足,自矮一截。”
    韩愈淡淡的掠了她一眼,“现在就不怕面对我吗?”
    主动面对他的人,好像是她。
    阿笙笑了笑:“现在也怕,但有些事,有些话,我不能逃避一辈子。”阿笙淡淡陈述道:“我姑姑偷走了你母亲的婚姻,让你母亲从期待走向痛苦,但这一切并非都是我姑姑一个人酿成的错。你父母如果感情深厚,决不会因为莫须有的第三者在婚姻岔路口分道扬镳,他们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只怪他们爱得不够深。”
    韩愈面色沉了下来,偏偏阿笙神情依旧,冷静而又淡漠。
    他真想掐死她,为顾清欢开罪,还能倒打一耙,法学系高材生,果然不是善茬。
    阿笙没看韩愈,神情不变,语调也不变:“小时候,老人告诉我,这世上或许有轮回,有人下辈子脱胎成了人,也有人下辈子为畜,或为飞禽走兽。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想成为一个人,想法很坚定,好像永远也不会改变一样,但长大后,我开始意识到,世上万物,最快乐的从来都不是人类,而是海洋中畅游的鱼。拥有七秒记忆,七秒一生,爱如磐石,情比金坚,然后在七秒之后忘记所有爱恨,游离尘世之外。我想,你父母一定深深爱过彼此,只不过,光阴荏苒了伤痛,彼此之间的爱错过了最初的花期。婚姻路上,他们不是爱得不够深,而是被现实伤得太彻底。你看看,这大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太多人对风花雪月无师自通,但能携手一生的人却很少,他们历经生活给予的悲喜,却没办法走出一个沧海桑田。”
    车内只有阿笙一个人的声音,那么清冷,以至于车内气氛凝滞如死。
    阿笙侧眸看向韩愈,原本长相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现如今眸底阴霾浮动。
    阿笙激怒了他。
    了解韩愈的人都知道,他很少生气,但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眼神太冷,仿佛冰冻三尺。
    他有多愤怒,就说明在这件事情上,他有多敏感,多脆弱。
    阿笙并不见好就收,继续变本加厉,“不是我姑姑坏的太突然,而是你父母在婚姻路上走的太匆忙。”
    “顾笙。”韩愈一字字从齿缝中迸出来,盯着阿笙,好像她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阿笙静静的看着韩愈,韩家客厅里摆放着韩永信和韩愈的父子照,很多。父子关系融洽亲密,但随着时日渐长,后来的合影照里,韩愈甚少微笑,就算偶尔微笑,也是隐带嘲讽。
    在这件事情上,被伤害的人除了常静之外,还有一个韩愈。
    阿笙都知道,正因为知道,她才明白,究竟什么话才能刺中韩愈的软肋。
    暑假期间,她从冯妈口中得知,韩愈从小尊敬韩永信,以父亲为偶像,上学后更以父亲为奋斗目标,但韩永信却背叛了家,伤害了常静,也伤害了他。
    韩愈经不起这样的背叛,更经不起有人撕裂他的伤口。
    他越是平静,内心积攒的怒火就越旺,无情吞噬着他的悲喜,这样一个人,只能绝情,要不然难以支撑他的恨。
    两人一致沉默,目光在车内相撞,无声较量,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不会认为他们关系暧昧,反倒会担忧两人是否有安全隐患。
    良久,阿笙方才开口说道:“其实你恨得人并不是我姑姑,而是你爸爸,因为你比谁都明白,发生这种事,通常最大的错不在女人这里。”
    话落间,车内是真的一片死寂了。
    今天阳光很好,明晃晃的照在挡风玻璃上,光影层叠,却透着说不出的苍白。
    许久之后,韩愈发出吔语:“顾笙,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
    阿笙表情漠然:“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过去的事情,你或许清楚,但我不清楚,可今天这番话,我还是说了,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你把满满的恨都投放在我姑姑身上,这不公平。”
    韩愈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声音凝滞:“顾笙,我小瞧你了。”
    “抱歉,她是我姑姑,在国内,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们对亲人宽容,对外人苛刻,我原本就是俗人一个,只关心离自己最近的人和事。”
    “……下车。”韩愈闭上眼睛,冷冷下达逐客令。
    阿笙下车,走了几步,回头看韩愈,他还坐在车里,黑色风衣把他衬得越发挺秀孤独。
    阿笙咬了咬唇,把心里话说出来,她并不痛快,反而怅然难过。
    她成功逼出了韩愈的脆弱,却在目睹他脆弱的瞬间,意识到了她的残忍和心有不忍。
    阳光缩短了她的身影,清晨的阳光融合着寒风,有些凉。
    有熟悉车辆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
    韩愈开车远去,一车豆香味。
    那杯只被他喝了几口的豆浆格外碍眼,路过红绿灯,路口放置着垃圾桶,拿起豆浆,本想投进去,但却迟疑了。
    后面,一排汽车鸣笛催促,韩愈扯唇涩笑,因气愤就随手乱扔东西,他几时这么幼稚过?
    可见他被那丫头气的不轻。
    喝了一口豆浆,皱眉咽下,把豆浆重新放回原处,原本温温的豆浆,早已在谈话过程中变凉了。
    ……
    再见陈钧,阿笙足足愣了好几秒,这才走过去。
    脸上淤青红肿,跌伤可能性不太大,很显然之前被人揍过。
    离上课时间还有段距离,两人去了安全楼梯拐角处,那里人少,便于说话。
    有些话,是必须要说明白的。
    酒醒后,陈钧面对阿笙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担心阿笙不理他,或是不给他好脸色看,目光乱飘,就是不敢跟阿笙对视。
    可他明明是来见阿笙的。
    阿笙问:“谁打的?”
    “许飞。”
    果然,好在陈钧言语间并无怨愤,要不然事情还真是没完没了。
    “我代他向你道歉。”
    阿笙这么一说,陈钧反倒不好意思了:“不怪他,原本就是我有错在先。”
    “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
    阿笙这话,原本没有影射之意,但陈钧自知理亏,对号入座,脸顿时就红了,清了清嗓子,尴尬道:“昨天是我不对,喝醉惹事,你别生气。”
    阿笙笑了笑:“你也说了,你只是喝醉了,也不是什么好回忆,我忘了,你也忘了吧!”
    “顾笙……”陈钧看着她,目光灼灼,迟疑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低头想了想,阿笙抬眸看着他:“陈钧,我不是草木,你对我的感情,我都知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叫依依,平时很喜欢看《泰坦尼克号》,百看不厌,每次看都会泪流满面。她说爱情很短,短到不愿那么快就说再见。但这世上好在还有一种痴情,它的名字叫:73年。即便杰克早已消失不见,露丝依然可以想念经年,她把她灵魂中的天荒地老全都交付给了时间。所以爱情不在长短,在于是否彼此相知交心,在于生命中的那个人是否能温暖对方心里的寒冬。”
    陈钧失落一笑:“我不是那个人。”
    阿笙轻叹:“抱歉,我无法刻骨铭心的记起你。”
    “什么叫刻骨铭心呢?”陈钧问她。
    “我不需要回忆,他已经铭刻在我的脑海里;我在他面前,不管历经多少年,依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倒退时光,成为一个孩子。”
    陈钧死心了,他喜欢她,极力表现,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却无法让她心动,只因他唯一能给她的,恰恰是她不需要的。
    陈钧问她:“你遇到这个人了吗?”
    “也许不会有这个人。”花园鲜花那么多,赏心悦目的再不济也有好几朵,她又怎么知道,她挑中的那朵刚好就是最适合她的呢?
    有些适合在一起的人,注定要在选择中退出她的生命。
    “从来没有人让你心动过吗?”
    阿笙短暂迟疑,有吗?一个人的脸庞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太快,抓不到踪迹。
    “没有。”她说。
    虽说死心,但听到阿笙的话,陈钧心里却好受了许多。这么说来,可怜之人并非只有他一个。
    陈钧感慨道:“我以为你会喜欢像陆老师那样的人。”
    阿笙无意识皱眉:“……为什么会这么想?”
    陈钧笑着说:“女生都喜欢他。”
    沉默几秒,只听阿笙开口说道:“不,我不喜欢他。”这话是说给陈钧的,但更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上课时间快到了,阿笙和陈钧道了声再见。
    眼见陈钧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阿笙这才迈步上楼。
    那天上午阳光真的很好,比清晨还好,陆子初单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拿着课本,身体笼罩在阴影里,漆黑深沉的眸紧紧锁视着阿笙。
    阿笙从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目光竟也可以这般灼人。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口,听到了她和陈钧的对话,也听到了那句:“我不喜欢他。”
    等阿笙头脑清醒一些时,陆子初早已离开。
    阿笙欲哭无泪,陆子初每天都是踩着点进阶梯教室的,万万没想到会被他撞上这一幕。
    学生不喜欢老师很正常,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情动以后,手心长出纠缠的线【4000】
     更新时间:2014…4…28 11:37:47 本章字数:4605

    刑法课堂上,阿笙整堂课都低着头,不敢看陆子初。
    原本不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罪,但被陆子初听到,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竟有点心虚。
    陆子初视线扫过阿笙,眸色沉了沉,她以为低着头,他就看不到她了吗?
    这堂课还真是度日如年,阿笙看着腕表,眼见下课时间逼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陆子初点名唤她:“顾笙。罘”
    “到。”阿笙完全是条件反射,起身太猛,可怜椅子,“啪嗒”一声合在了一起。
    同学们都在笑,只有阿笙笑不出来,陆子初为人师表,纵使觉得好笑,想必也不好意思当众笑出来。
    陆子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法学课程结合实际案例,从法律视角写一份案例分析和法理论述,下周一交给我。飕”
    “什么案例?”阿笙头都大了,陆子初这是在公报私仇吗?这也太明显了吧?
    “法律前沿话题,实务热门话题,类型不限,可自定。”布置完作业,陆子初直接拿课本走人。
    众同学有些意外,原本陆子初布置作业,人人自危,唯恐点到自己的名字,但陆子初只点顾笙交作业,他们又开始不适应了,但心里委实松了一口气。
    大学期间,谁愿意整天被学业所累?
    江宁一边感慨陆子初来去潇洒如风,一边无比同情的看着阿笙,“啧啧”道:“可怜的孩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案例分析?法理论述?我想想就头疼。”
    这人纯属落井下石,阿笙快速收拾课本,在全班同学同情又虚伪的目光里,奔出教室,但愿还能追上陆子初。
    校园里,阳光洒在陆子初肩头,铁灰色毛呢风衣被风刮动一角,身旁有女孩子经过,激动道:“美男啊!”
    阿笙觉得这姑娘以后一定会在容貌上吃大亏,长得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况且陆子初这个人表里不一,心眼小得厉害。
    阿笙追上陆子初确实不易,书包很重,一路都能听到文具盒在里面疯狂跳动的啪嗒声。
    有点狼狈,她气喘吁吁,陆子初优雅如斯。
    陆子初看着阿笙,清淡的眸子一如既往:“有事?”
    “关于案例分析,我……”
    他已打断她的话:“案例分析按照顺序撰写,先阐述案情,探究原因,了解现状问题,体现法理,撰写解决方案时个人观点一定要鲜明。字数不能少于1500字,案例论述控制在500字之内。”
    “……”阿笙自诩口齿伶俐,但在陆子初面前,完全是小鬼见大王。
    陆子初优雅的站在那里,语调低沉冷漫:“法理论述需要我另外再讲一遍吗?”
    “……不需要。”他这么认真,她注定在劫难逃。
    陆子初面无表情道:“周一交给我。”
    “周一时间太赶。”是真的很赶,不到三天时间,她脑细胞估计会死掉大半,况且陆子初对学业极其苛刻,鸡蛋里挑骨头,难伺候着呢。
    “没关系,这次作业算在专业学分里,到时候可以直接扣学分。”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
    阿笙无语了,垂死挣扎:“其他同学不用写吗?”她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陆子初看了她一会儿,她被他看得头更晕了,某人终于移开视线,“寒假快到了,这次作业列入考试之内。”
    这算不算解释?
    阿笙愣了愣,如果陆子初没骗她的话,那他并不是公报私仇?
    “为什么这次只有我一个人交作业?”她问出内心疑惑。
    闻言,陆子初眼眸暗敛,神态清离:“昨天晚上在韩家,我不是答应过我舅舅会好好照顾你吗?”
    阿笙点头。嗯,她明白了,原来他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她谢谢他,有机会的话,还要好好谢谢韩永信。
    “还有事吗?”陆子初抬起腕表,似乎有事的那个人是他。
    “没有了。”列入考试成绩,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再发牢***。
    陆子初离开,如果阿笙留心看的话会发现,陆子初步伐看似优雅稳重,但比往日却慢了许多。
    ……
    阿笙回到宿舍,江宁她们全都一窝蜂围了上来。
    关童童跟在阿笙身后,追问道:“陆老师怎么说?”
    “维持原判,法外求情无效。”
    江宁一屁股坐在阿笙书桌上,抬手敲着桌面,恨铁不成钢:“一定是你方法没用对,你如果抱着他的腿哭爹喊娘,他绝对会因为怜香惜玉,改变心意。”
    薛明珠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都哭爹喊娘了,这么彪悍,还怎么让男人怜香惜玉?”
    江宁被人挑刺,不高兴了,站直身体,口气很冲:“能不挑语病吗?累不累啊你?”
    “不累。”薛明珠脾气也不太好,直接扛上了。
    阿笙眼见她们要吵起来,打开电脑,对他们凉凉的说了一句话,成功扼杀了纷争。
    她说:“这次作业,不仅我要写,你们过一段时间也要写。”
    关童童走了过来:“我们为什么也要写?”
    “因为这次作业将被列入寒假考试成绩。”
    “陆老师亲口说的?”薛明珠不相信,以为阿笙在诓她们。
    阿笙面对殷殷望着她的三双眸子,平静点头:“属实。”
    两秒后,508宿舍里除了阿笙淡定如初外,另外三人全都有气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
    ……
    周日深夜,阿笙整理作业,发现外面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点缀暗夜,宛如昙花绽放,耀目喜人。
    叫醒江宁她们,一个个俱是欢喜不已。
    阿笙是南方人,很少遇到下雪天,所以对北方冬雪有着说不出来的喜欢。
    夜晚入睡,做了一个好梦,跟冰雪有关。
    周一起床,阿笙起了大早,把作业装进双肩包。出了宿舍楼,呼吸间,尽是醉人的香,雪花香。
    学校很热闹,有人团了雪团,在打雪仗,也有人合伙堆雪人,阿笙并未参与其中,但一路走来,难免祸及全身,头上身上落了很多小雪花。
    周一没陆子初的课,但法学系老师通常会在周一上午召开研讨会,所以想要找到陆子初并不难。
    陆子初办公室,阿笙是知道的,独立成间,待遇堪比老教授,纵使没有上锁,她也不便入内。
    办公楼附近有处篮球场,上午没课的学生们聚集在那里玩积雪,阿笙原本只远观,并不走近,直到看见了江宁,见她朝她挥手,这才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
    江宁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大一财经系学生,姐弟恋。
    阿笙还是第一次见江宁男朋友,男孩长得还可以,就是有点胖,和江宁站在一起,各种不搭,但对江宁很好。但凡有人朝江宁扔雪团,必定护在她身前,自己被打了,还笑眯眯的,比喝了蜜还要甜。
    趁男孩不在,江宁问阿笙:“小伙儿可爱吗?”
    “现在对你挺好的。”至于以后,交给时间,况且江宁堪称花心大姐大,她和这个小伙子能够走多远,实在是不好说。
    “他现在对我好就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江宁说完这话,朝男孩勾勾小手,男孩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别提多殷勤了。
    说到底,还是“红颜”惹的祸。江宁要是一个丑八怪,只怕屁颠屁颠跑过去的那个人要换成江宁了。
    ……
    周一研讨会,陆子初向来是不参加的,如今一早出现,惊了不少人,一个个望着窗外,敢情天降大雪,陆子初冻糊涂了?
    所谓研讨会,陆子初听了一会儿,开始发现他先前不参加是对的,全都是书面语,都可以集结成教科书了。
    有些无聊,但出于礼貌,半途离开似乎不太好。
    他们自讲他们的,而他呢?倒了一杯水,走到窗前,一片银装素裹,这种天气,他不喜,体寒人畏冷,他宁肯呆在家里面不出来,也不愿欣赏冬雪盛景。
    但他今天却因为和某个人有约定,所以驱车来到了学校。以前不参加研讨会,还有理由可以混过去。比如说,他很忙,周一没空,但今天来了,怎么说也要做做样子。
    篮球场很热闹,不经意间看到了顾笙。
    那么多人,为什么会一眼就认出她来,实在是……有点小笨。
    她和别人打雪仗,任由别人拿着雪团掷她,却不忍把雪团扔到别人身上。
    溢出一声叹息,那个“笨”字在舌尖滚动了好几次,却终是不忍心说出口。
    笨,有时何尝不是一种良善?
    ……
    阿笙虽然在打雪仗,但却一直留意着陆子初的办公室,眼见熟悉的人走出研讨厅,还以为他已经开完了研讨会,阿笙也顾不上打雪仗了,跟江宁知会了一声,就去找陆子初了。
    远处,顾笙逆风走来,深蓝色长围巾在身前肆意飞扬着,大概冬日风大,她今日把长发编成了一条麻花辫,垂放在胸前,担心陆子初看不到她,高高的挥动着手臂,笑容灿烂。
    陆子初步伐慢了下来,心口有什么东西瞬间涨得满满的。
    原本以为心动只是一时,谁曾想……似乎有些心不由己。
    尘世喧嚣忽然间远去了,只有漫天飞雪和迈步走来的她。不其然想起她的那句:“我不喜欢他”,嘴角笑容就那么隐了下去。
    彼时,她已经来到他面前,眼眸清亮:“我以为研讨会要开到十点半,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研讨会确实要开到十点半,但谁让他看到了她,唉……
    有些后知后觉,认识她之后,他好像开始学会叹气了,这习惯不好。
    离得近了才发现,阿笙头上全是碎雪,衣领上也是。
    陆子初移开视线,朝办公室方向走:“作业完成了吗?”
    “完成了。”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作业,递给陆子初。
    陆子初接过来,并不急着看,走进办公室,抬手指了指门旁矮柜,“那里有毛巾,把雪清理干净再进来。”
    阿笙只得取出一条毛巾,待擦干净,把毛巾用衣架挂起来,已经是五分钟之后。
    陆子初站在桌旁,单手插在裤袋里,还在看她写的作业,见他那么认真,她反倒有些紧张了。
    站在他身旁,随时等待挨训。
    陆子初没抬头,但却开口说道:“有一次性杯子,自己倒杯热水喝。”
    “可我不想喝水。”阿笙站着不动。
    “驱寒气。”陆子初看向她,眼神竟然浮起淡淡的温柔,就是这样的眼神,忽然让阿笙有些站立难安了。
    “哦。”阿笙力持镇定的应了一声,取出两个杯子,分别倒了两杯热水,其中一杯放在了陆子初面前。
    办公室很静,阿笙喝了半杯水,身体暖和了许多,再看陆子初,早已把她的作业放在了一旁,站在窗前,看着篮球场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道他也想去篮球场打雪仗?
    “顾笙。”陆子初忽然唤她,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以为陆子初会围绕作业跟她展开话题,但他却转头看着她,“过来。”
    清冽的嗓音里竟多了几分轻柔。
    阿笙一滞,心漏了好几拍,慢吞吞走过去。
    男子一身琉璃,背对着光,温和的眼神紧锁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出口之声竟是——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交往,她对他早已泥足深陷【4000】
     更新时间:2014…4…28 11:37:47 本章字数:4416

    阿笙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喜欢陆子初?”
    如果是别人问她,她可能会说因为陆子初是她老师,因为陆子初和韩家有血缘之亲,因为陆子初优秀,她配不上他……诸如此类,任何一个理由都可以,但提出这个问题的那个人是陆子初,她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陆子初好比罂粟,只有学会欣赏,方能保全己身;若爱,必定要将一生悲喜尽皆交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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