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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秘密恋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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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终于知道了,自作孽的那个人其实指得就是她。
五分钟后,一杯水,一包药喝完,阿笙松了一口气,因为蟒蛇交配过程终于讲述完毕,讲解员开始介绍起蟒蛇品种来。
阿笙想回房间睡觉了,但她的房间在哪儿呢?陆子初不说话,她就只能继续坐下去。
药里面有安眠成分,坐了二十分钟左右,阿笙睡意来袭,原本靠着沙发在睡,可等她察觉到不对劲,蓦然睁开眼睛,下一秒就跌进一双黑眸中……
她竟然靠在陆子初的肩上睡着了,她被他盯得心脏乱动,想要镇定坐直身体时,他却把她的脑袋按在他肩上,“继续睡。”
阿笙被迫靠在他肩上,有点小拘谨,其实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比如说睡在床上。
陆子初继续看电视,随口说道:“别把口水流到我白衬衫上。”
这人……
时间一分分流逝,阿笙靠在陆子初肩上怎么可能还有睡意?
“睡不着吗?”有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我担心睡眠姿势不对,明天早上起来会落枕。”
陆子初勾唇笑了笑,想睡觉,直接说一声就好了,偏偏她死鸭子嘴硬,活该受罪。
关掉电视,陆子初掀开毛毯,弯腰抱她起身,阿笙因为之前被他抱了好几次,在这方面已经有了经验,他还未曾把她抱起来,她就主动伸手环住了他脖子。
于是,刹那间,两人面对面,呼吸缠绕,近在咫尺。
所以说,女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主动,陆子初眸色转深,气息靠近她的时候,阿笙呼吸紊乱,侧脸避开,于是纤细白皙的脖颈就那么落入某人眼中,眼里开始有了笑意。
害羞了吗?
除了害羞,阿笙还很紧张,因为她被陆子初困守在沙发和他之间,所以只能将额头抵在他肩上,轻声道:“我感冒还没好。”
“所以感冒好的话,可以继续?”抱她起身,某人语气淡淡的。
阿笙脸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子初笑容撩人:“没关系,我认为是这个意思就行。”
自作自受,聪明反被聪明误
更新时间:2014…5…12 17:26:00 本章字数:3472
那个夜晚,透着不寻常。
阿笙在黑暗里睁开眼睛,不期然想起陆子初,脸上热度开始消散,脑部活动却越发活跃起来。
近年来,她像一只缓速爬行的蜗牛,因为怕受伤害,所以把勇气蜷缩在了躯壳里,内心最深处总会涌出一股莫名的悲凉感,茫茫无助,不知如何自处。
不习惯接受别人安慰,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展露出坏情绪,于是有一天,她在别人眼里成为了一个冷漠的人。
陆子初是例外钫。
她看到他会脸红,言语会褪掉以往冷静,像个小孩子,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绽放着她的坏情绪,然后那些坏情绪似乎也能在他温润的眼神里开出一朵朵芳香馥郁的小花。
多年来,为了保护自己,她在情感外围竖起了太多棱角,如今棱角被他磨去,很难再拼凑完整。
内心深处藏储着太多想法,这些成长路上带来的疑惑和迟疑是否要因为他有所改变,阿笙陷入长久沉默之中…翰…
全世界有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才造就出了这世上的独一无二。
既然独特,就不能丢弃自己在某方面的坚持。
夜色如墨,卧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阿笙抱着枕头坐在地窗一角,看着小区里的点点灯火,试图平复因为未知,带来的诸多不确定。
……
同样失眠的那个人还有陆子初。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暧昧纠缠的雌雄大蟒蛇,变成了他和阿笙。
阿笙漆黑的发铺散在枕头上,灯光照射下,皮肤泛着淡粉色光晕,在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她轻轻含笑,左脸上旋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于是,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亲密交缠,交颈热吻……
凌晨两点,陆子初忽然睁开眼睛,胸口起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极其缓慢的坐起身,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几分钟后,陆子初换下床单和睡衣,丢进洗衣机里,在机器运作声里,体验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失眠。
卧室内,电子表闪烁着荧绿的光芒,时间向后有条不紊的推进着。原来,长夜漫长,有时候也是一种煎熬。
倒了一杯水,起身走到阳台上,小区里隐有灯光还在亮着,因为太孤独,所以略显苍白,寂静的夜静谧美好吗?没感觉到,只觉得太难熬。
……
翌日清晨,陆子初揉着发疼的额角,迈步下楼,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炒菜声。
阿笙一大早起床,虽然浑身没力气,烧还没有退,但住在陆子初家里,总不能像少奶奶一样,凡事都让他伺候着。
应该有所回报才对,好像只能做饭了。
在医院出没一整天,衣服需要清洗,问题来了,阿笙没有带换洗衣服,早晨起床,打开衣橱,看到里面挂着几件衬衫,取出一件黑衬衫在身上比了比,刚到大腿,穿在身上还是很合适的。
于是,在这样一个清晨里,阿笙没有一点防人意识,穿着陆子初的黑衬衫出现在了厨房里。
清早,厨房,女人穿着男主人平时惯穿的黑衬衫,怎么看都有些性感。
陆子初在门口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气息尚未平复,就听阿笙在身后跟他打招呼:“早——”
陆子初没回头,又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水,可能是因为晨起,嗓子有些低沉沙哑:“早。”
阿笙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透着些许不自在:“不好意思,我衣服洗了,没有衣服穿,所以就借穿了你的衬衫……”
陆子初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站在厨房门口,乌黑的发披散在肩上,面容白皙静好……
移开眸光,陆子初端水前往客厅,说了这么一句话:“很适合你。”
阿笙看着他的背影,双臂环胸,勾唇笑了,很适合,有多适合呢?
睡了一觉,阿笙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就连坏情绪和迟钝的意识也都宛如海水退潮而去,经过一夜胡思乱想,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此刻的她反倒轻松自在了许多。
她并不是一个好人,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小邪恶。
……
小时候,有男生欺负她,总喜欢在上课的时候扯她头发玩,她当时没说什么,但当天晚上回去,就央着哥哥给她抓一只壁虎玩。
哥哥当时看着她,一副见鬼的表情,“发烧了吧?你不是很怕壁虎吗?”
她笑的天真无邪:“我想养在玻璃容器里,没事的时候拿出来多看看,保不齐以后就不怕了。”
哥哥无语几秒钟,然后仰天长叹:“我妹妹乃神人也。”
话虽如此,兄妹两人还真是趁着夜色,拿着手电筒抓住了一只大壁虎。
哥哥抓到后,忽然伸到她面前,故意吓她,她也确实吓得够呛,扶着墙壁,险些瘫倒在地。
但被吓,心里却很高兴,因为听说那名男同学比她还害怕壁虎。
隔天早晨,全校师生齐聚在一起升国旗,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乱,紧接着有男生受惊哭声凄厉响起。
听说,那男同学看到肩膀上栖息着一只肥肥的大壁虎,伴随“妈呀”一声尖叫,紧接着像个小跳***一样在人群里又蹦又跳,伴随着国歌声,惊声连连:“快帮我把它弄下来,快啊——”
周围很乱,唯有阿笙站在广场上纹风不动,激情澎湃的唱着国歌,越唱心越暖,这歌真好听。
那天早自习结束,没人再揪阿笙头发,阿笙心情格外舒朗,去车棚推自行车时,看到陶然骑在自行车上,单脚支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陶然说:“我看到了,去广场集合之前,你把壁虎放在了杜明康身上。”
“莫名其妙。”阿笙瞥了一眼陶然,把自行车推出车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很怕壁虎。”
陶然老气横秋道:“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你暂时关闭了你的勇气,就像今天,你不是很勇敢吗?”
认真看了陶然一会儿,阿笙说:“陶然,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
“请说。”
“暂时关闭你的眼睛,我不会把你当成近视眼。”
……
每个女人都会有孩子那一面,阿笙往煎蛋里放盐时,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早餐不是在餐桌上吃的,陆子初在客厅临窗位置上整理文件,阿笙把早餐端过去,站在他身旁,看他静静的吃着早餐。
稀薄的阳光淡淡的洒落在陆子初身上,似乎浸润了潮湿的心事。
男子用餐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了声谢,拿起刀叉,切着盘中煎蛋,气质很迷人,把煎蛋吃进嘴里,慢慢咀嚼更加迷人……
阿笙在一旁皱了眉,含笑问他:“早餐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陆子初的反应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有。”陆子初暂停用餐,抬眸看了她一眼:“太甜,你放了几勺糖?”
阿笙愕然,糖吗?她明明放的是盐。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陆子初身边:“我尝尝。”
陆子初切了一小块煎蛋,送到她唇边,她张嘴刚吃进嘴里,就“呸”了一声,直接吐在了地上。
陆子初低低的笑,放下刀叉,单手支脸,侧眸看着她,一双眸子里溢满了笑意。
阿笙原本脸庞素净美好,在阳光下闪现出温玉亮泽,但此刻却染上了绯红颜色,瞪着他,又羞又恼。
活该,谁让她使坏。
阿笙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一生气就露馅,试图打圆场:“怎么是盐?我明明放的是糖。”
“嗯,糖和盐原本就很容易混淆在一起,不奇怪。”陆子初给她台阶下,坐正身体,重新拿起刀叉,把剩余的煎蛋全都固定在叉子上,启唇全部吃下。
阿笙微愣,他不觉得很咸吗?
“别吃了,我重新给你做。”她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就想拿盘子。
陆子初却握住了她的手,黑眸深湛,穿着黑色开襟针织衫的他,脸部轮廓越发俊逸,温声问她:“解气了?”
这女孩很记仇。
阿笙尴尬的垂下头,低声道:“我原本就没生气。”
嗯,她没生气,她只是不小心在煎蛋里放了几勺盐,还真不是一般的咸。
松开她的手,陆子初急于找水喝,走了几步,回头看她,见她已经起身,弯腰收拾餐盘,修长的腿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呃……
“回房间换身衣服,别着凉了。”嗓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阿笙转头看他:“可我没衣服穿。”
“……你先回房间,我帮你找衣服。”
表露心迹,爱情本该细水深流
更新时间:2014…5…13 13:25:36 本章字数:5014
陆子初家里不可能有女人衣服,于是米白色针织毛衣穿在阿笙身上,很宽松,领口下滑,能够恰到好处的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就连灰色家居休闲裤也是挽了好几道,因为太长…誓…
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穿着,阿笙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像是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
下楼走进客厅,陆子初刚从茶水室走出来,清逸挺拔,手里端着一杯水,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眸子里浮起浅淡的笑意。
虽然衣服穿在她身上略显滑稽,但心情还是很好的。
把水放在客厅茶几上,抬手示意阿笙过来,袖子很长,遮住了阿笙的手,陆子初垂眸帮她专注的挽着袖子。
陆子初说:“待会把药吃了,陈医生会过来帮你输液。”
“陈医生?韩家家庭医生吗?”上次陈医生帮她输液,话语风趣幽默,所以阿笙对他印象很深。
“嗯。”
沉默几秒,阿笙问:“他会不会告诉姑姑我生病了?”
“不会。”为了安她的心,陆子初又加了一句:“我和他是旧识。”
“哦。敦”
帮阿笙挽好袖子,陆子初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今天天气很好,输完液,如果太阳还在的话,我带你出去散散步。”
阿笙点头,心里却在想,就这么被他牵着手,手心别出汗才好。
刚吃完药,陈医生就来了,和陆子初简单寒暄之后,陈医生坐在阿笙对面找血管,准备消毒扎针输液。
陆子初在阿笙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要不要听笑话?”
阿笙看着陆子初,略显质疑,像他这么严肃的人还会讲笑话?
陆子初淡淡开口:“作家郁达夫有一次和妻子看电影,妻子发现他从鞋底抽出了几张钞票。于是妻子问他为什么要把钱放在鞋底?郁达夫解释,刚出道时,日子过得很清苦,每天为钱发愁,现在有名气,有钱了,就应该把钱踩在脚下出气。他妻子听了感慨万千,作家就是作家,连藏个私房钱,也可以这么振振有词。”
左手背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阿笙微微皱眉,望着陆子初,眸光盈盈。
陆子初眸色微敛,握着她的右手,紧了紧力道,轻声问她:“好笑吗?”
阿笙点头,好不好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么煞费苦心的试图用笑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实在是为难他了。
她对扎针输液有阴影,因为血管特别,所以每次去医院都会演变成一场噩梦,曾经有一次在小诊所里,手背都扎肿了,医生还是没有找对位置,最后只能在头上扎针输液,母亲站在一旁心疼的直掉泪。
所以平时,能不去医院,她就不去医院。有时候护士扎了几次,都找不对地方,看到对方急的满头大汗,她还会安慰对方:“没事,慢慢找。”
多年来,除了家人,没人知道她对扎针心生排斥,除了他。
陈医生目光扫过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轻轻笑了,阿笙在他的笑容里察觉到了浓浓的暧昧气息,饱含善意。
她想,如果每次她扎针输液的时候,陆子初都能在她身边,就算被扎好几次,疼痛中也一定会伴随着欢喜。
陈医生打趣道:“没想到,陆先生还会讲笑话。”
陆子初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家里有小朋友,打针吃药需要时刻哄着才行。”
陈医生笑出声,陆子初那句“家里有小朋友”,更是让阿笙烫红了脸。
……
陈医生离开了。
那天上午,阳光温暖,银白色的光流泻一室。
临窗藤椅,一壶花茶,醒来时,她正枕着他的腿,左手一片温热,大概担心她在睡梦中压到针头,所以左手才会被他握在手中。
阿笙看着他,忽然就失神发起呆来。
他在看书,骄矜而清冽,不期然想起初次见面,仿佛前世旧识。
男女情爱,有时候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爱上了,就犹如长箭离弦,失了方向,弄不好还会失了力道。
陆子初垂眸,对上阿笙目光,阳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折射出象牙色的光晕。
他隐隐觉得她有话要对他说,微笑的同时,却无意识屏住了呼吸。
果然,她轻声呢喃道:“我们现如今这样,算什么呢?”
闻言,陆子初竟松了一口气,显然她已经开始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对他来说,正视远胜逃避。
一直在等待她主动打破现状,如今她终于问了,他是必须要做些什么的。
低头,气息逼近。
阿笙盯着他好看的唇,心跳有些失常。
春末花开明媚,暖阳融融。阿笙额头异常滚烫,那样的热度烫的她脑袋发晕,怀疑落在她额头上的不是吻,而是一块烙铁。
那一刻,似乎万物都消失了,空旷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和陆子初
tang。
薄唇离开她发烫的额头,陆子初嘴角挂着笑意:“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紊乱的呼吸,失了节奏的心跳声,致使阿笙没勇气看向陆子初,因为那个吻,脑子有点乱,师生恋太超前,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大学恋爱完全脱离了她最初的大学规划。
陆子初轻轻摸着她的发,嗓音微哑,带着浑然天成的温淡和冷静:“那天楼梯口,你对陈钧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讲《泰坦尼克号》,你说爱情很短,短到杰克和露丝不愿那么快就说再见;我想告诉你,如果你不说再见,我绝对不会抢着跟你说再见。你说这世上有一种痴情叫73年,纵使杰克消失不见,露丝依然可以想念经年;我想告诉你,我的痴情或许没有73年,但我愿意把我灵魂中的天荒地老和沧海桑田全都和你捆绑在一起。”
阿笙没想到,04年她跟陈钧说的话,陆子初竟都记在了心里。抬眸看他,光线温暖了他的眉眼,少了平时清冷,多了几分柔和。
她从未见陆子初这么认真过,这样认真的一个他,反倒比男色惑人更管用。
阿笙眼眶有些湿。
陆子初低头看她,薄唇弯起,“我的爱不盛大,也不隆重,所以你能要得起。我对你是真心的,所以为了这句真心,你可以把你守了18年的悲喜全都交给我,从此以后在我身上失了阵地……”
短暂愕然,反应过来,阿笙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话很熟悉,之前陈钧醉酒向她表白,她当时好像就是这么拒绝陈钧的,只不过到了陆子初这里,他把有些字改了,意思瞬间全变了。
从没想到,曾经她用来拒绝别人的字句,有一天竟会被他学以致用,岂止是聪明那么简单?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懂得步步为营,知道她不易被感动,就用她曾经说过的话现场重新演练。
用她的话,堵她的嘴,逼得她无话可说……她又能说什么呢?直觉告诉她,他对她讲这些话的时候,是很慎重的,还带着一丝压抑良久的温情。
阿笙笑了,她看到他,心脏会砰砰直跳,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有时候感情无需主动去追和被追,相处和长久了解,可以让两个人的心慢慢靠近,在无意识中对彼此萌生好感,真正的爱情应该没有太多压力,轻松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喜欢一个人,最忌太急切,感情来的快,消失的也会很快,想要爱情获取长久,唯有细水深流。
阿笙百转千回时,陆子初也是感慨万千。第一次,他开始对一个人心怀执念,不愿放任她消失在他的人生轨迹里,所以面对她的沉默,他是紧张的。
“所以,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讲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柔和,耐心十足。
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笙伸手扣住他黑色开襟毛衣衣扣,手指修长洁白,定定看着他,声音软软的:“你能不能等我三个月?”
一句话,暖热了陆子初的笑容,融化了他的紧张,更是胜过这世上千言万语。
从未想过,一句话,竟能让他收获这么大的感动。
陆子初伸出手臂,抱高她的身体,在她旋出的酒窝处印上一吻,饱含虔诚,倒像是一种变相的承诺仪式。
“好,我等你。”
藤椅上,男子抱着女子,唇角上扬,女子脸埋在他颈侧,因为笑意,眸子微弯。
在彼此眉眼间,他们成全了最美相遇,自此以后,有一种情感将在彼此心中久居不走。
终于发现,他不是一个好人
更新时间:2014…5…13 18:20:07 本章字数:3298
为什么要让陆子初等她三个月呢?
在T大,用三年时间修完四年学分,提前一年毕业,并不奇怪。用两年时间修完四年学分,提前两年毕业,不是不可能,而是有点难,尤其还是在T大。
阿笙大一下学期就开始修学分,所以有时候并非对感情迟钝或是逃避,实在是课程安排太紧凑,除了公休日可以休息之外,其它时间几乎全天满课,忙碌的学习生活,容不得她胡思乱想。
508宿舍里,最闲的是江宁和关童童,因为她们要好好享受她们的大学生活;最忙的两个人是薛明珠和阿笙,因为她们要提前修满学分,继续考研,或是参加司法考试……
阿笙大一下学期向法学院提交申请,学院领导综合阿笙学习成绩,批准她可以提前修学分;薛明珠直到大二上学期才获批通过钚。
阿笙大学计划制定的很满,每天在教室、宿舍、餐厅和图书馆辗转行走着。
两年大学生涯,许飞和阿笙见面屈指可数,有时在大三课堂上看到阿笙,总会无奈微笑。
她这么努力,反倒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很有压力荬。
阿笙充分利用所有的空闲时间,合理分配时间,每天除了上课还是上课,几乎所有法学院的学生都认识她,身影常常出没在高年级学长和学姐之中。这样的她,其实早已在加快成长步伐,每科学业成绩持平,只是为了某个人的遗言,成绩中上就好,无需事事拔尖。
阿笙有多忙,陆子初是知道的,04年夏只知道她大一下学期比其他同学多选了五门课,04年年末阿笙成绩出来,他才知道她竟早已修完了大三学分。
所以说,这孩子比任何人都理智,纵使初涉情爱,依然可以很好的坚守人生规划,不至于被爱情冲昏了头。
对于这一点,他是欣赏她的。
同样的,对于阿笙来说,刑法课程还好,因为跟其他课程没有时间冲突,但有时候碰上两门课同时进行,难免会选择“去尾留头”,在一门课程快结束时,奔赴另一门即将开始的课程中去。
阿笙大二最忙,如果奶奶不去世的话,她或许会真的应了陶然的话,放缓成长,不至于为了人生过早的弯下腰。因为她留在国内,有她的心之所牵,如果奶奶不去世,她可以一年少修几门课,按部就班的顺利毕业,继续考研读博……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奶奶去世后,父母屡次催她转学,姑姑在国内又有属于自己的家,她似乎没有理由继续逗留国内。
提前修完学分,前往美国,早已在04年初夏,被她搬上了日程。
很多时候,图书馆不到闭馆时间,阿笙绝不回宿舍,依依每隔几天就会给她打电话:“悠着点,别累着了。”
其实,两年修满学分并不困难,只要合理安排时间,很多同学都能做到。
距离大二结束,还剩下三个月,她要在这段时间里修满学分,准备好毕业论文……所以这才有了三个月之约。
还是有所出入,原计划里,没有陆子初的存在,一旦毕业,阿笙就会前往美国,但……04年夏末,命运却开起了阿笙的玩笑,她在课堂上邂逅了陆子初。
想起陆子初,内心里总会涌出一股莫名的温暖。
午后,陆子初换了一身西装,清俊逼人。
出门前对她说:“我需要去趟法院,你可以一个人呆在家里吗?”
笑着点头,在他眼里,她好像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果然,对方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撩人:“乖。”
阿笙:“……”或许在他眼里,她更像是一只宠物。
……
下午四点左右,陆子初驱车回来,透过车窗远远就看到了阿笙,家里落地窗没有拉窗帘,室内一目了然。
阳光较之上午温柔了许多,阿笙窝在藤椅上看书,听到车声,抬起眸子,短暂晃神,然后放下书,起身的时候笑了。
把车停在白色栅栏外,阿笙已经站在花园里,聘婷玉立,笑意清浅。
车内,陆子初凝望着阿笙,微微一笑,推门下车。家里有一个她,感觉挺好。
打开后车厢,陆子初从里面提出几个袋子,阿笙走近,有些好奇,包装袋上的标志,她还是认识的,都是牌子,而且还是女装。
“看看合不合适?”陆子初把袋子递给她。
阿笙微愣,接过袋子,也没多想,当着陆子初的面,从最外侧的袋子里拿出一件衣服来……呃,不是衣服,正确的说是一件粉红色女式胸衣。
“你……”怎么能这样啊?阿笙脸当时就红了。
陆子初也没想到那是一件女式胸衣,眸光一闪,还算镇定:“我只提供了衣服尺寸,托人买的。”
她总不能一直穿着他衣服,陆子初担心时间长了,心脏会出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衣服尺寸是多少?”
“离开前,我有去晾衣台看过你衣服尺寸。”
阿笙脸快烧起来了,晾衣台上,她黑色胸衣挂在上面迎风招展,很明显全都入了他的眼。
阿笙有点小郁闷,心想着她的胸衣size再大点就好了。
四月末的风里,夹杂着太多诱惑气息,她的一颦一笑,似乎可以让世界瞬间变成静音模式。
“谢谢。”她提着衣服袋子,虽然脸红,却没有失了礼貌。
就是太礼貌了,反而让陆子初挑了眉。
“只有一声谢谢吗?”嗓音略显低沉。
闻言,阿笙抬眸看他,四目相对,阿笙心跳加速,因为陆子初眸子里都是她,气息靠近,薄唇和她近在咫尺,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她的唇,“表达感谢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说你可以吻我,或者我吻你也可以……”
阿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动也不敢动一下,“我感冒……”
陆子初眼中笑意渐浓,漆黑深幽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的水光:“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感冒。”
“……”什么意思?她怎么觉得有点小危险。
不用问什么意思了,因为阿笙眼前一花,身体已被陆子初拦腰抱起,男子眉目间带着淡淡笑意,一双眸子沉沉闪闪,穿过栅栏和花园,直接朝别墅走去。
受了惊,阿笙险些丧失说话的能力,“你要干什么?”
陆子初勾了唇,很好,她问的是你要干什么,而不是你想干什么,至少说明,她曾花费时间了解过他。
这个男人很霸道,也很邪恶,直接把阿笙放到了他那张卧室大床上。
宛如大灰狼和小红帽,陆子初立身床边,清隽的面孔,眸色如波,嘴角因为浓浓的笑意上扬着。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陆子初静静的盯着阿笙,慢条斯理的脱掉了西装,然后开始解衬衫扣子……阿笙头都懵了,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阿笙从床上爬起,想要从另一头跳下床,但再快也不及陆子初快。
于是,一个半跪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前,把她禁锢在怀里,俯身间,唇舌已经深深含住了她的唇。
阿笙上半身后仰,奈何陆子初含住她的唇不放,胸腔里的心,因为他的吻,轻轻扯动着。
算起来,这还是两人清醒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吻,阿笙以为她会融化在他柔软的唇舌里,全然不知该怎么回应。
唇舌纠缠,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陆子初见她睁着眼睛,眸子里有了笑意,终于离开她的唇,把脸埋在她的颈侧,低低的笑了起来:“接吻的时候,记得闭上眼睛。”
阿笙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着,一双眸子波光盈盈,瞪着他:“你说过要等我三个月的。”
“嗯,我说过。”
阿笙继续瞪他:“那你脱衣服干什么?”
挑眉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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