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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同]暗翼之蝶-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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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是放信的人放的啊。我和他嘛,关系是秘密哦。”非羽把手放在嘴边,偷偷的笑着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所以认真回答吧。”他稍稍放出了一点杀气

    “我知道啊,团长大人,可是,你并不能控制到我呢。”非羽没有丝毫的胆怯,“确切的说,我也是受人委托,在这里给你一样东西而已。”

    她说着,就把抽屉打开,重新取出一封信,还是淡蓝的信封,有一股清香。

    库洛洛当着她的面打开,居然是明年这时候的酒吧入场卷。

    “什么意思?”他问她

    “明年的话,你再到这里来,不过你必须带一个女人过来。恩,不能是你旅团里的女人哦。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原委。”非羽微笑着对他说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按你说的去做?”他问她,“非羽小姐,恐怕为了性命,你不得不提前一年把话说出来。”

    “原来团长大人也有胆怯的时候啊。”非羽又开始掩口而笑,她仿佛在演出自己的独幕剧,“你没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以后吗?一定要预先知道情节才会考虑是否为之浪费时间?你那么的害怕没有准备的战斗吗?何况那是很美丽的邂逅呢。”

    “激将对我有用吗?”库洛洛也很佩服她那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挑战吗,非羽,她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那晚上他没有杀非羽,也没有逼她说出秘密。

    有时候,他也需要一点小游戏,他也需要解闷的玩具,可以诗情画意一点的这样说:灵魂,是需要偶尔舒展一下的。

    他半年以后又去了一次神之赐予,非羽的歌声依旧美妙。

    他还是点了一杯塔图,静静的喝着,慢慢品尝出了其中的味道。

    演出结束以后他主动的邀请非羽和他出去走走。他们漫步在深秋夜里的菲罗科海港,汽笛声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回荡。

    “你怎么不问我了呢?”非羽把风衣在身上裹了裹

    “等待也是一件趣事,不是吗?”库洛洛反问她

    “哦……”非羽反而觉得很无趣,库洛洛不上套,她有些许的挫败感呢

    “也许到时候,那个你身后的人,我指的是那个在我床上放信的人,自然会出现吧。”他微笑着问她

    “谁知道呢?”非羽纠结的耸耸肩,“我是说,那人也许是很没人品的一个人,我哪天也指不定做了炮灰呢……团长你可能会突然杀了我也不一定,哎,虽然我是一直很喜欢你的。”

    “喜欢?”库洛洛停了下来

    “是的,喜欢。”非羽肯定的点头,“我一直喜欢团长,可是我也不妄想能和你怎么样,有时候偶像是拿来爱的,拿来当菩萨一样供着的,可是,不是用来白头偕老的。”

    “是么?”库洛洛看向海面,“非羽小姐的人生态度我很欣赏呢。”

    “我又不是偏执狂……”非羽小声的嘀咕着

    “那么谁是?”库洛洛的耳朵尖着呢

    “谁爱是谁是啊。”非羽很狡猾的回答道,“谁爱谁谁是啊。”

    这回答明显的话中有话,不过库洛洛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再去深究。他已经明白,要想以询问的方式从非羽的口中得知确定的答案,只能让她更加的得意而已。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也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获取。

    “你的念能力是什么?”他问了一个其它的问题

    “念力?”非羽苦恼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我那算不算念力,就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音乐用最完美的声音来诠释,你不敢兴趣的吧?”

    确实不敢兴趣,但是,她知道他的能力,这就不能轻视了。

    库洛洛的心里有了那么一点杀意。

    “啊,”非羽叫起来,“我到公寓了呢,团长大人要不要上去坐一坐呢?”

    “不用了,明天晚上我会再来听歌的。“库洛洛礼貌的道别,“晚安,非羽小姐。”

    他还需要时间,留着非羽的命去解那些越来越多的谜团。

    可是第二天他没有在神之赐予遇到非羽,因为酒吧突然需要装修,停业一个月,而非羽竟然就如水汽一般,蒸发掉了。

    

黑暗奏鸣曲之—和弦三:邂逅预言 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那女人,有一双闪亮的黑瞳,明朗的笑容,小麦色的肌肤,肩上是一只年幼的葡萄蜘蛛,浑身上下充满活力。

    她头上戴着剧毒黑色的水晶羽骨。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从他第一次接触到她开始,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

    库洛洛翻看着手中的入场卷。

    “必须带一个女人来,不能是你旅团里的女人……”非羽的话满是玄机,他会遇见谁呢,在菲罗科,还是其它的地方?

    去年8月,他在雪峰之上见到了慕容溪,知道她还活得青春健康活蹦乱跳的,心里就一直有点烦。

    他想知道非羽所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因为最终他也没有杀到她。而非羽背后的那个人又和她有关系吗?

    可是他直到入场卷上的日期来临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更别说遇到她了。他到达神之赐予的时候,看见了在门外徘徊的多路莎。揍敌客。他们前天才认识,因为有非羽的条件在先,他很关注在菲罗科遇到的任何女人,他是提前3天到的那个城市。

    她很明显没有入场卷,可是问她,她却有点俏皮的回答说:“我在等我的王子呢。”

    哪里有什么王子?不过她这样一说,库洛洛倒是猛然觉得非羽所指的那个女人就是这个多路莎。

    他不由得仔细的观察起她来。

    果不其然,在中途她以方便为由去找了非羽,库洛洛跟去,紧要关头竟然有旅团的电话打来。

    “团长,今年我们什么时候来菲罗科呢?”派克问他

    “等我的通知。”他挂断电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派克这女人烦过。

    而且,非羽和多路莎的谈话竟然已经结束了,他立刻提前回到了酒吧的座位。

    演出结束之后他也说要去一下洗手间,请多路莎等等他,而后再去找非羽。

    可是,没有非羽,什么都没有了,拉开抽屉,里面依然有一封淡蓝色信封的信,上面只有一排字:

    对不起团长,我告诉过你那人是很没人品的,我走了。

    ————————————————————————————

    塔图的味道是什么?

    这以前他是知道的,可是,从来没有仔细的告诉过一个女人。

    而多路莎就托腮坐在他对面,听着他一片胡诌,笑得满是趣味。

    她问他生命里有没有重要的女人,他立刻就想到了慕容溪。可是回答是没有,为什么他要回答她的问题。她应该不是单纯的问他,这里面有什么目的。

    可是多路莎比他想象的还要执着,她不停的问,像小鸟一样的唧唧喳喳闹个不停,有好几次他都突然有一掌打晕她的冲动,这女人,真是的……他这样意识到自己那可笑的想法,嘴角就不由有了一点真实的笑容。

    “你这样无欲无求的,我不就没有机会了吗?”她一副无奈的样子,真会演戏呢。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啊。”他也顺着她的话答下去。

    她有一两秒的时间愣了愣神,很明显他的回答引起了她心里的某种反应,但是那情绪硬是活生生的被她压了下去,库洛洛只看见了水面的波纹,却并不知道那下面是什么鱼的游动。

    这一点真像她!

    库洛洛想起慕容溪每次心里想什么的时候,脸上都是铁定有表情的,可她最强悍的地方就是,她心里想的和她脸上的表情是完全不搭调的。有时候她心里很高兴,脸上却是一副嘲讽;有时候她很恼火,脸上却是顽皮的幸灾乐祸;还有,她真正发怒的时候是异常的平静。

    那些都需要你去判断,不是凭表象,而是按一个人的常理常情去猜。

    很有意思的女人,多路莎。

    库洛洛决定说一次实话。

    “很小的时候,有那么一个女人……”

    为什么说到这里心里有一点心酸呢,

    “不知道……”

    他是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多路莎的问题。

    他的思绪仿佛被带到很远,突然觉得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带出了以她为主的话题是从没有过的愚蠢。

    可是为什么会有眼泪呢,他没想过控制住,流就让它流吧,既然有勇气承认她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为什么就没有勇气流泪呢?

    回头的时候,看见坐在对面的多路莎,那一脸的惊诧,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表情,他的心里也是一惊。

    难道一切都是幻觉,他认为自己现在面前坐的人就是溪。

    因为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小的时候她每次说他抛弃她的时候,不正经的面部都是隐藏着那么复杂的眼神。

    真的很像呢

    “你和她像个十分。“

    这样说不会让她认为他是在以此为前提勾引她吧……

    ————————————————————————————————

    嘶啦——

    哗——

    库洛洛尽量把床单的撕扯声弄得很大

    这样也叫揍敌客家的人,从他进门到现在都是睡得如此的死,要想杀她简直轻而易举。

    离义卖会的开始还有一个多星期,库洛洛至昨晚和她在海港喝过啤酒就决定,这几天的时间就在菲罗科呆下去了。

    到时候只要拍到竖琴就可以了,还有团员们刺探到的关于秘密金库里义卖会私藏的买品,洗劫就完事。

    而多路莎呢?她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也是非羽让她来的,不过通过那晚上的对话,他已经确定对于非羽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比他多。

    他们一起教她的心肝宝贝,叫咔嗒咔嗒的葡萄蜘蛛飞行。

    天,咔嗒咔嗒!什么人取的这么恶心的名字?

    还有爬山,纯属无聊的打发时间……

    下雨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要是可以轻易的控制天气,他就真是神了。多路莎那个埋怨啊,像个怨妇一样的说个不停。

    避雨?可以啊,让她和游鱼一起玩玩吧。

    没有想到她真的是揍敌客家的人,看体术就知道,慕容溪是不会有那么好的体术的,他记得发生雪崩的时候,她滚得像个狗熊。

    要杀她吗?

    库洛洛有时候有种随性,既然能力都拿出来了,就不能白白没有浪费。

    “给我停下——!”她吼了起来

    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把书关上了,为什么每每关键的时候她都能让他想起溪?不过他马上又有点后悔,应该再逼逼她,看看她有什么念能力,但是要重新用能力的话……

    “咔嗒咔嗒,过来。”没有想到这女人那么的小气,就要往山下走,他决定要挟她的宝贝。

    “回来。”她生气的叫嚷

    “过来。”库洛洛觉得自己真的很想笑,和她一起也不总那么的无聊。

    “回来!”

    “来……”不行了,话都不能多说,否则他真会笑翻的。

    他抱起小葡萄蜘蛛就跑,听她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追,觉得自己好几年都没有这样的轻松过。

    他在那座传说中的圣庙前停了下来,关于菲罗科的书籍里有记载这样一座庙宇。他们点起火把,在那些残破的壁画上挨个看着。

    火光在她的脸上有柔和的侧影,不知他的脸也是否这样。

    他们看完壁画,就到火堆旁去烤干衣服。

    “恩,库洛洛,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她突然说

    “问。”这样爽快的回答她,心里却突然有点预感,她又要问关于慕容溪的事情。

    果不其然,她又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询问关于溪的事情。

    他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如果她再问他也许他会杀了她也不一定,所以——

    “别再问了。“他拔着火堆警告她

    可是——

    “你爱她吗?”她竟然这样大胆的问道

    “别问了。”他的手已经把拔火的木棍掐出了深痕,那与她有什么关系,这样喋喋不休的问这些问题,到底是什么居心?

    “你爱她吗,你爱她吗,你爱她吗……”

    她一定是疯了,“可是,库洛洛,我爱你啊……”

    她突然掩面而泣。

    十指遮面,他看不到她的容颜。

    你是溪吗?

    ……他去拿开她的手指。

    可惜不是的,他看着那完全不同的面孔,说道:“可是,我不爱你。”

    他说着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心里却想也许他一开始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因为他现在看她的眼里,分明就全是一个恋上他的女人的期望。也许多路莎只是爱上了他,才会孜孜不倦的询问他生命里其它女人的相关事情,一切只是因为她在乎他才有的偏执。

    若说没有一点动心也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么一点小小的撩动充其量也能只是萍水相逢的逢场作戏,他不想和揍敌客家族有太多的瓜葛,也根本就不想招惹一个可能麻烦缠人的女人。

    黎明的空气很清新,他去叫她上山看日出,她却翻身说想睡觉。

    其实看不看日出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上山了,这是一定的程序,若不要这样的老套,他也可以就这样和她一起躺下,春宵一刻。

    于是他睡下抱住她,闻到她身上女人特有的气味,那是一股很甜腻的味道。也许他并没有贪恋过这样的气味,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也是不可缺少的。

    可是这个先前还哭着嚷着爱他的女人却坚决的拒绝了他,也许知道他给不起,她也理智的明白不能陷入其中吧。

    然后他们一同去看日出,还是免不了的俗套。

    “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吧——”

    她突然用念力对着云层大声叫道

    她说得没错,很好的话语,也许不适合他,但他听得出那是对他说的。

    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想想我们初遇的流星街,

    昼夜平分的十月,

    天总是爱下细密的小雨,

    还有那有条理的布满流亡者家园的垃圾堆。

    你必须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眺望着这一望无垠的山丘,

    在属于自己的王国里制定着游戏规则。

    见过那些走投无路的敌人,

    见过同伴在杀人的时候快乐的歌唱,

    其它的事情都带着余味的遗忘了它们。

    你应当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想想我们相聚的时刻,在那寒冷的冰缝里,烟雾弥漫。

    回忆那属于不舍的吻。

    你在冰冷的雪地里蹒跚,

    雪花在大地的伤口上旋舞。

    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和遮掩了日出的云层。

    和那游离

    消失

    又重返的

    柔光。

    

黑暗奏鸣曲之—和弦三:邂逅预言 原谅or不原谅

    原谅or不原谅伊尔迷坐在飞往的菲罗科的飞行船上,相当的无语。

    柯特还在她那里吧,父亲居然会放心把他交给慕容溪,难道是自己太多虑了?可是,这才不过一天而已,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没有库洛洛的半夜委托,他也要到菲罗科来的,可是……慕容溪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想知道库洛洛还会不会杀她吗?真是愚蠢的举动,如果她不是奇牙的未婚妻,早已经死一百次了。但如果她不是奇牙的未婚妻,她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干这样的事。

    这次的竖琴是一定要拍到的,那是传说中黑暗奏鸣曲的乐器。不,确切的说,马哈曾经见过一位竖琴的传人弹奏,应该不会错的。

    他下飞行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库洛洛,也是慕容溪下榻的酒店去谈生意……谈什么生意!他倒真希望可以杀了她得到那20亿。

    她和奇牙,这两个麻烦的人,一个不想继承家业,一个不想嫁给继承家业的人。如果他是继承人,也一定和奇牙一样想离她远远的吧。

    天,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娶那样的女人,比一辈子看不到戒尼还痛苦!

    ————————————————————————————————

    她在伊尔迷身边装模作样的帮着谈委托……

    幸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直控制得很好,伊尔迷在心里千万次的把头别到一边去,翻着白眼,叹着气。

    看来我还是不擅长有任何的表情啊,面瘫就面瘫吧,他这样想着,如果我有什么表情的话,一定会出卖自己的,西索和慕容溪,还有面前这个库洛洛,他们都是脸部肌肉协调的高手。

    和她一起看库洛洛的画,发现他画得很好,她有那么漂亮吗?不由眼角微微斜动,瞟到的是多路莎那张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

    看来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让他画的画是无论如何也描绘不出这样一位在冰天雪地里美丽冻人的妙人儿来。

    溪主动请缨要去暗杀美红,并说哥哥你不会和我抢吧。

    弟妹我不会和你抢的,你放心,这任务我躲都来不及呢……

    伊尔迷觉得有必要警告她些什么,但是,说什么好呢?那个蜘蛛头子很危险啊,你还是不要去玩火好了——她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还是,我要为奇牙负责,你不能接这委托……

    他烦闷的把房间门打开,说着自己也觉得多余的话语。那和他有什么关系,溪和库洛洛,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原本是恋人,这也就是人家两人的事情。他插不了手,也不想插手。

    可是,如果库洛洛把她杀了还好,而如果他们复合了,那就糟了。

    ——哦,爸爸,那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

    ——伊尔迷,我看到的只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脑海里模拟着有可能的对话场景,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也打了个冷颤。

    翻开花大价钱让糜稽搞到的一本《全世界名门千金大全》(是糜稽自制的……)。

    这个女人不错,家境也好,就是一定不会念力

    ……

    这个女人好像会念力,家里势力也好,就是长得不行

    ……

    这个年龄太大

    ……

    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

    ……

    ……

    世界之大,竟然找不到一个适合当揍敌客家未来女主的女人!

    他掏出钉子来正要把书扎个稀巴烂,又停住了。如果溪真的不能嫁给奇牙,以后再给奇牙选媳妇的时候还可以卖给父亲,不说高价出售,至少可以捞本吧。

    倘若溪不能嫁给奇牙,就让她和她喜欢的人一起百年好合吧;但倘若库洛洛也不愿意要她,甚至要杀她的话,就让她和西索远走高飞吧;倘若西索也不要她的话……倘若没人再要她的话……

    我……

    ……我也绝对不会要她的!

    伊尔迷把书扔在了一边,除了母亲,还难得有女人让他那么怕过。

    但是,如果是父亲要他娶她的话,他还是可以试着牺牲前途放弃生命的去将就一下……不过父亲不会那样做,因为她不嫁给奇牙,就得死!

    柯特不在酒店里,他从来都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的,有时候本来说好执行过任务就得回家,他偏偏爱玩失踪,一走就是好几天,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每次都得替他打掩护,不过父亲也许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才知道,他对待每个儿子的教育方式都是不同的。

    我是个没有特色的人吗?

    他又想起溪说过家主必须有特色的话,虽然他现在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过就是面瘫一点而已了……不会吧,虽然那女人老是骂我面瘫,可我好像也渐渐默认了这一点……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拍到竖琴才是正经事,但愿她能完好的活着回来,现在我也什么都不想管了。

    ——————————————————————————————————

    库洛洛委托过多路莎的任务,就忙着去旅团的临时基地,临走时发现手机快没电,还有一个电池在房间里,不过也懒得去取。

    虽然这次的活动没什么新鲜刺激的地方,但好歹他是团长,该安排好的地方还是要安排好的。

    他没有再去想多路莎和慕容溪的相似之处,他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回避这个问题。不过烦人的事情还是暂时放一边好了。

    他庆幸自己还是能够下得了手。

    两天一夜的时间有时候会过的很快,有时候,在烛光下会缓慢得让你看清它流动的纹路。其实真没有什么事情是好安排的,如果计划中途败露,就大开杀戒好了。

    他没有害怕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旅团不能做到了。

    “团长,如果你拍到竖琴,我可以向你购买吗?”剥落列夫的嘴从绷带里露出,低低的问他

    “可以。”他看着烛火,可不可以都不重要,竖琴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拍的,他也不大可能去继承黑暗奏鸣曲,他对那个东西暂时不敢兴趣。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走到了窗边,这个废弃的烂尾别墅群,挂满灰的秃然的蜷缩在郊外的蛮荒之地里,像一片被火山侵蚀过的坟地,坑洼的墓碑在黯然的诉说一些古老而伤神的逝去的故事。

    这一天的时间,团员们可以随意活动,他掏出早没电的手机看了看,决定不必麻烦回去充电。

    心里在落寞着什么,好像有什么从他的生命里溜走了一样。那是他抓握不住的东西,却总是聊以□的说是不稀罕那东西。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假意说早知道其实那是欺骗,而一开始只是故意装作不知——来满足和挽回那点可怜的自尊。

    我也不是神,天要下雨下雪刮风闪电,也不是能够控制的。而若是自己有弱点的话,那也让人感到可怕不是吗?

    多年以前我曾经嘲笑她是个懦弱的女人,不敢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看来,我也有不能掌握的东西,也有我自己也瞧不起的懦弱。

    可是,我会原谅自己的,我会安慰自己人无完人,有缺陷才是一种完整。

    这样想着,是不是可以抹去那些不必要的可笑的忧愁?

    他就这样看着日出又日落,这片坟地再次陷入夜幕,他站了起来。

    把大脑调整到了正常的状态。

    按照分析,以多路莎不是慕容溪为前提:

    溪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还在这座城市里,而毫无可能性在那套酒店的房间里。多路莎根本就不可能在那里杀到她。

    但是以多路莎真的是揍敌客家的人为前提,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杀死溪,前提以她还在这个城市里的百分之十的可能性。

    所以,溪只有百分之八的可能性被杀死,而且是在这个城市的不知什么地方。

    但如果……多路莎就是慕容溪。

    那么没人会蠢到自己杀自己。揍敌客家应该没有哔库那样的复制高手,没有假尸体给他验证。

    而如果此假设成立,那么,慕容溪就是传说中揍敌客家新近和家族继承人订婚的女人,是揍敌客未来家主的未婚妻。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上次揍敌客家拒绝暗杀她。而且,为什么她不可能和揍敌客家有婚约?她应该对黑暗奏鸣曲有一定的熟悉,对于以杀手为业的揍敌客来说应该很重要。这次菲罗科拍卖的竖琴是和那相关的东西,她和伊尔迷都来了。这不可以解释一切吗?

    那么容貌呢?

    她耳后的钉子,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伊尔迷身上也插有一模一样的东西。他刚开始以为那是揍敌客家特有的标志性武器,后来看到叫柯特的孩子身上并没有那东西。那么钉子还有可能有其它的作用,比如说,易容……

    但这些也就是无根据的推断,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说明他想的一切是事实。

    在这两种可能性里面,究竟哪种才是真相呢?哪种他都不喜欢,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才会满意。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在回酒店的途中,刚走到最后的岔路口,鬼使神差的竟然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走向以美红的名字订房间的酒店,在夜色下看似脚步匆匆,他开始奔跑,奔向那根本没有可能性的结果。

    他希望可以在那里看到她,哪怕是她的尸体。

    他跳入那映着霓虹灯的窗口……没有人,那里谁也没有,多路莎一定早走了,溪也不可能在那里。

    他自嘲的笑了笑,正要离开,旁边的衣帽间突然有细微的响动,好像有人在舒展身子一般。

    他心里一惊,有人藏在那里面,不会是多路莎,揍敌客家的人不可能花多余的时间协议之外的时间。

    他有些犹豫,还是走了进去,竟然没有打开圆,碰到了地上的板凳。

    他知道她就在这一长排的衣柜里躲着,用手扶住柜门,用圆一点点的探测着,直到最后的角落里,他打开了柜子门。

    “溪,是你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

    …………

    ……

    “是我。”她在他握住她的手臂的时候回答他

    他想把她拖出去看仔细,可是她仿佛生在柜子里一般牢固,于是他只得进去,听到她混乱的呼吸,想把自己也不平静的心贴到她身上。

    很久没有这样的抱着她了,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也不想再去分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他只想凭直觉做事。

    这个女人是她,她以不可能为前提活在这里。

    他去吻了她,久违的吻……回旋着让人晕眩。

    也许这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背叛、欺骗、旅团、暗杀……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是拥有她,在此时此刻。

    如果你就愿意从此与我相依相伴,我可以不再追究从前的种种是非,我真的不想再追究什么了。这场战争打得那么的久,我太累了,不想再拖了,就这样就好了……他心里庆幸她还活着,可以让他这样感到撩人的温度,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吻着她,摸到她的服装似乎有点奇特,可是那只关乎解开它的难易程度。腰带是唯一的突破口,这样式很像……很像什么啊?他切断了自己的思路,只是把手伸到了里面。

    触到了那带有不真实感觉的皮肤,他怀疑一切只是在做梦而已。

    突然,她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那力度很大很猛,手法相当的专业。

    他有那么一秒的愣神,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因为刚才他已经触到了冰冷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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