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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王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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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说的,一言九鼎。”挥手让黑翼放了安陵王,南旭日目中霸道的笑意就像是看着苦苦挣扎在猫爪的老鼠一般。居然敢要毒害他,他眼中是淡淡的血色,想着他们说起的,他歌女出生的娘亲,也一定被她害死了,他要让她尝尝亲眼看着众叛亲离,儿子惨死的景象。
097以情为计
“皇上,为何你要和太后这般达成协议,为何不杀了安陵王爷绝了太后的念头呢。”小景子看着前面沉默的帝王,终究是问了出来。
“小景子,你不明白,这一局,是非万不可。”南旭日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眼睛却是一片冰凉:“如果朕真的就这么把安陵王爷杀了,那就是和季家决裂,那恐怕朕的朝廷就更是要乱成一团糟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小景子心思活络,一点也就明白了。
“照计划行事。”南旭日眼中光华炙热,他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看上去斯文无害的样子,只是,眼中捉摸不透的光却带着对某物志在必得的热切:“朕这次要让母后好好尝尝失败的滋味。”
“可是皇上,如果您娶了季家小姐,那安小姐她……”小景子有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关于那个安小姐,他之前也在隐秘处见过几次,看着她和皇上相处的时候皇上脸上的璀璨的笑容,他就已经认定了她当主子,就算是没有深接触,也知道她那样的人,纤细中自有风骨,在感情上必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如何肯和别的女子一起,等待着皇上的宠幸呢。
“朕已经想好了,这次定然要釜底抽薪,架空季家,到时候,朕就可以和若若两个人在一起。”这些名门望族已经对皇权产生了冲突,他绝不容许,既然敢挡着他的路,那就只有毁灭,而若若,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等到他扫平了所有的肮脏,中兴朝纲,那时,才真的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士之兵莫非王臣,他成了天下真正的主人,那个时候,他和她携手共看风景,一想到这里,他的眼波就柔软了几分。
“小景子,此刻母后已经和国丈搭上线了吧,那么我们也该出去,好久没见到季家小姐了。”收回脑中蔓延的思绪,一想到若若,他就像是宝剑自动回鞘,失去了刺人的锋利,只剩下守护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小景子领命,只是,心中的不安却如同被扔了石子的湖水,涟漪层层扩大,也只有说道安小姐,平日里冷漠的皇上才会出现坚冰融化的迹象,帝王无情,天下皆知,但是无情中难得的真情,却是最为惑人的,就连他也要为皇上这般的温柔动容,只是皇上平日里习惯掌控全局,却不明白,人心是最奇妙的,这次过后,真的能顺利赢回安小姐吗,他不敢往下想,一旦答案是否定的,他不知道皇上会如何,会更寂寥吧,那是他不忍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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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月再一次见到朝阳公子,已经距离上次十多日了,这些日子,她辗转不安,日日揣度着朝阳公子那日的笑容说的话语,总觉得朝阳公子对她也有感觉啊,只是,她想不通,为何就这么不说一声从人间蒸发了,让她找的发疯了也找不到,而今,接到他的帖子,她就打扮一新来赴约。
这次约会的地方是在京城边的云峰上脚下,轿子一摇一摇的,就如同她此刻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到她真的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男子时,有那么一瞬间,平日里横行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有些怯步了。
“秋月,你来了。”低低沉沉的嗓音如同一曲低回婉转的琴曲,拨动的她的心弦也跟着一荡。
“朝阳公子。”她低低的叫着,眼眶却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突然的消失,突然的出现,她感觉有些委屈,在这一场男人和女人的情事中,她似乎总是处于被动状态。
“可是生我的气,居然又开始叫我公子,这不是生气是什么,我那日不辞而别,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朝阳温柔地一笑,那样的笑容,掩映在青竹间,越发现的清雅动人,季秋月心中的怨愤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有什么天大的苦衷啊?不会是追着哪个姑娘去了吧。”她不满地嘟哝,一双媚眼横他,于其中有淡淡的酸味。
“秋月可真是聪明啊,我可不就是为了一个姑娘绞尽脑汁嘛,因为想要让你父亲答应把你许配给我,自然要让他看到他的女婿英勇的模样了,这些日子,我可是在军营里天天想你啊。”
“你说,你为了我而去军营那么危险的地方,天啊,那边可是在大战啊。”季秋月此刻已经完全被他折服了,一双美眸里流转着满满的爱慕和感动。
“值得的。”南旭日低低的笑着,抽出手帕给她擦汗,怎么不值得啊,这次带着向晚去,看着若若和南恨天又生分了一点,他又向前走了一步不是,就像是沙漠里驮着太多东西的骆驼,等到再多加一根稻草都可以压垮它,而他也就慢慢的加吧。
“朝阳,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爹什么都听我的,我要嫁他也拦不住的。”季秋月得意地一笑,拉着南旭日的手说道,她可不是她那个懦弱无能的妹妹,她要的,总是会得到的,忽然,感觉到眼前的手帕有些熟悉,她疑惑地翻开,看着边上不起眼的季字,忽然明白了。
“这是我丢的丝帕?你一直带着。”她仰起头,一张小脸微熏。
“是啊,蚕丝做的丝帕,横也丝来竖也丝。”南旭日轻轻地念叨,眼角眉梢尽是春风得意。
“秋月,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做我的贵妃。”他低低地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薄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间擦到她粉嫩的脸蛋,她的脸一下子火烧火燎起来。
“你是皇上?”她惊讶的问道。
“是啊,秋月,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依旧还是我而已。”南旭日的声音极为柔和,像是暗夜里怒放的晚香玉,充满了迷雾一般的魅惑:“只是,我们怕是……今早母后已经叫了你父亲进宫,她想要你嫁给皇弟。”
“朝阳,我……我喜欢的是……你放心,父亲最疼我了,会……”她慢慢地低下头去,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和羞涩,声音怯软温柔如此时纠结在他肩上的发丝,纵然是娇蛮凶恶如她,遇到了爱情,也是一样的羞涩,贵妃啊,大御新进宫的女子最高的封号了,等到她生下皇子,那就是皇后了,这样的殊荣,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起来。
丝丝缕缕的白云,飘荡在碧蓝的天边,竹林里偶尔会传来几声鸟叫,晨风轻柔地拂过,吹落了竹叶上残留的水滴,分不清是昨夜的雨水还是露水,只觉得带着清爽的味道,几缕还未散去的薄雾,朦胧中让人觉得迷醉。
没多久,皇上要迎娶季家大小姐的讯息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这可是南旭日登基以来第一次大婚,所有的茶楼酒楼的人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脸上荡漾着欢喜的笑,皇帝大婚,朝廷又要减免杂税,更可况这婚嫁也是喜事一桩,大家没理由不高兴啊。
让丫鬟陪着逛街的季秋月听着那些人兴奋的讨论,脸上也不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停下步子细细倾听起来,冷不防后面的丫鬟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她的身上。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她吓得脸刷的一下子白了,主子的凶狠她早就领教过了,因为从小陪伴在她身边的两个大丫头被打的还在床上躺着,她这一次被总管点到名陪小姐本就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无妨的。”季秋月却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中并没有任何不悦,那丫鬟感激涕零地又是千恩万谢,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姐居然放过了她。
而这个时候,安兮若却细细地打扮着自己,因为哥哥已经好了,她要去看哥哥,一想到这里,她的眼角眉梢就是止不住的笑意和忐忑,其实这两日她一直都不敢去见哥哥,怕哥哥生气,这次却是哥哥找人来叫她的,她对着镜子慢慢打理着那一头如春水般流畅的长发,一边听着外面新来的两个小丫头碎碎的说话声。
“是啊,钦天监都已经选好了吉日呢,就在五日后,贵妃娘娘就要进宫了。”清脆的声音代表着小丫头们这个年纪的活泼。
“我也听说了,皇上对贵妃娘娘可以喜欢的打紧,这几日,每天都是源源不断的赏赐进入国丈府里,贵妃娘娘真是有福之人。”另外一个也不甘示弱把出去买东西时听来的消息说出来。
安兮若听着她们感叹的艳羡声,不由得失笑连连,皇宫有什么好,一入宫门沈似海,更可况宫里还有那么多女人呢,她忽然想起她们口中的帝王不就是那个让她这两日困惑的男子吗,如今他就要大婚了,不由得想起向晚郡主,那个美丽的女子,如今,皇帝大婚,而贵妃却不是她……这样胡思乱想着,手中的最后一根珠花已经插上了发髻,她拍拍手,回去脑中的思绪,逸逸然起身。
098天堂到地狱
盛夏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能看到荷花盛放的美景了吧,安兮若从荷花池慢慢走过,拿出手帕擦了擦汗珠,美目盈盈落在了盛开的花朵上,粉红点点,煞是喜人,边上有几枝还是新荷才露尖尖角,偶有蜻蜓点水,粼粼水波倒影,美妙如梦。
她大口吸了吸熏然的暖风,湖绿色的裙裾被风微微扬起,优雅的如步步生莲一般,哥哥住的小院子四面环水,一走进去就感觉习习凉风,院内遍植修竹,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宛如隔世仙境,满目凝碧,透骨生凉。
“哥哥。”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随意地坐在竹下的石凳上,就好像是黑夜中的一盏琉璃灯,光芒四射,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安兮若一双水眸溢满了笑意,提着裙角就跑了过去,几缕灿烂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垂肩的秀发染上一层金色。
“若若,慢点。”南恨天似乎在想什么正出神,冷不防被她吵到了这才抬眼看她,眼中还带着如薄雾般淡淡的犹豫,看见她笑眯眯的小脸,忍不住开口道。
“哥哥找我有事吗?”她有些欢喜地问道,掩映在竹林阴影中的双眸渐渐幻出一片朦胧的色彩,带着深深的眷恋。
“恩。”南恨天点头,下一刻却又是有些烦躁地折断面前一枝细小的竹枝,沉思了良久,他才转向安兮若,眼睛慢慢变得幽深静谧:“若若,我想要问你,如果一个女孩子……”
“恩?”安兮若见他开了口又没有说下去,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熟悉的女孩子也就只有一个,所以这话也只有问问你了。”他犹疑了片刻,再次开口,一向是有话直说的他居然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低声的说:“如果一个女孩子不顾名节照顾受伤的男子一整夜,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心中对那个男子…喜欢吧。。”安兮若的心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哥哥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吗?她脑袋嗡嗡嗡的,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支支吾吾地说道,喜欢一个人,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就算是苦的,也会吃出蜂蜜的味道,只是哥哥糊涂了,她不是已经是哥哥的王妃了吗,就算是照顾他一整夜,孤男寡女的,也不会有人说闲话的,她的面上渐渐漾起了淡淡的笑意,眸子突然变得比星子还要闪耀。
“是吗,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若若。”南恨天突然露出了释然的表情,他抓住了安兮若的胳膊,一叠声问道,神情中掩不住的激动和欢喜:“你知道向晚郡主吧,其实,从第一次见到向晚,骄傲如公主的向晚,那么的特别,我就已经被她吸引了,后来的接触,她的谈吐见识,更是让人折服,那样的女子,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她的特立独行,她的洒脱随性……”
南恨天极快的诉说着,就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像是在提醒他自己他很喜欢向晚一样,或者是,说服自己接受喜欢向晚这一事实般的。
安兮若面上依旧维持着唇角上扬,只是,面色却微微有些变白了,可是南恨天却迟钝的没有发觉她的异常,没有发觉他找的这个倾诉对象是多么糟糕,尽管她时而附和,时而沉默,感觉像是听的津津有味般,但是手下的衣角已经被搓成了一团。
“哥哥,你捏痛我了。”安兮若挣扎着把胳膊扯出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却开始下沉,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就要浮出水面,她甚至有些想要逃。
“没事吧,若若,我只是太高兴了。”南恨天激动地手足无措,他放低下来的声音有种特别的磁性,醇厚得如同一坛芳香四溢的美酒:“可是为什么,她为了照顾我不惜弃名节于不顾,就你也是觉得向晚喜欢我,为何她却是不肯接受我呢。”
“向晚?”她回味着这个名字,瞳孔骤缩,舌头几乎僵硬,怎么是向晚?
“是啊,哦,想起了,你那时被安国三皇子捉去了,我受伤的时候就是向晚衣不解带地照顾的,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她,可是为什么,我那日想要告诉她我会为她的名誉负责时她却仓皇逃出,那天你也看到的不是?”南恨天有些迷茫地问道。
“哥哥受伤的晚上是向晚照顾的吗?”那么轻柔的语气,是哥哥对她说话的时候极少用到的,可是如今,哥哥却用这样的语气,轻轻的把她的念想粉碎,随即恍然大悟,那夜哥哥叫着向晚,也把照顾他的人潜意识中当成了向晚吧,她心中剧痛,如瞬间被大侠十八层地狱。
“是啊,我醒来就看见她趴在床沿浅浅地睡着,不是她还会有谁?”南恨天理所当然地说道,并没有注意到安兮若的异常。
“原来是这样啊。”安兮若的喉咙里就像是梗着只苍蝇一般,说话都难过非常,却也佩服自己还可以保持着神色不变,就好像里面已经烂成了破絮,外面还是华丽簇新的枕头。
“可能是,向晚郡主因为你已经娶了妻子啊。”她听见她自己低低的开口说道,只觉得如喝了一碗中药一般,唇舌苦涩麻木,来时的喜悦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呵,哥哥,你给了我多么虚妄的幻觉啊。
“若若,你知道的,我们从小事父母的意愿,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你以后也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南恨天艰难地开口,有些不敢看安兮若的眼睛,这些年来若若对他的依恋,他总是不以为然,觉得不过是小女孩的爱慕而已,只是如今要真的开口,却是觉得满满的愧疚,还有莫名其妙的酸涩。
099痴心最苦
“我知道啊,哥哥。”她捂住嘴大声的笑了起来,一直笑得眼角溅落了点点泪花,沾在了粉腮雪肤上,看见南恨天有些惊讶的目光,她擦去了眼角的泪花,强颜欢笑,故作轻松地笑道:“哥哥,你真是笨啊,我知道,可是不代表向晚郡主知道啊。”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南恨天被她这么一点拨,随即茅舍顿开,脸上的乌云压顶也渐渐散去,跟着轻松了起来。
安兮若却有些突兀地站起来,兄妹,哥哥竟然说他们是兄妹,这句话,是她听过的,最最伤人的句子,多么残忍啊,明明知道她对他的喜欢,却用这样于事无补的安慰敷衍她,她坐不下去了,只怕再坐一会儿,她的眼泪就要忍不住滑落下来。
“哥哥,我药先走了,云哥哥之前说了要帮我作画的,快要迟了。”她匆匆地起身,差点被旁边的石凳子绊倒,南恨天只听到这么一句话,就见湖绿色的身影一闪,长长的裙摆处飘飘扬扬,真的如同湖水一般,若若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冰凉的石凳。
“好,暮云的丹青可是极好的,定然把若若画的极其漂亮。”南恨天点头,声音显得很柔和。
只是,心头却有一丝烦躁划过,她这么急不可耐地去赴暮云的约,他不是该放心吗,暮云那么喜欢她,一定会很好的照顾她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为摸清了向晚的心思高兴啊,为何看着那道她纤细的身影,如烟雾般飘走,却觉得心被掏空了一般,显得空荡荡的,刚刚看着若若的带着忧郁般弧形优美的侧面,他的心竟然一痛。
“是啊。”安兮若回过头冲他嫣然一笑,她的目光晶莹潋滟,仿佛流动着光华的水一样,然后也不再说话,转身离去,翠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成片的翠竹后。
云哥哥的画画的再好又如何,可是他却不是哥哥你,要画我的人不是你,把我画进心里的人不是你,明明太阳那么炙热,盛夏的暑气也上来了,她却觉得遍体生寒,就连身子也几乎站立不住,抓着荷花池边的栏杆勉强立住,手却在微微发抖。
“王妃,您怎么了?”身后的侍女看出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没有回应,嗓子眼里直发酸,在胸口左边有个地方,酸的发疼,疼的钻心,像是有人拿着针在那里捣鼓着乱刺,插进去,在抽出来,再插进去……一直重复着的疼痛让她嘴里溢出破碎的低喃声,眼眶里热热的,拂面而过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冷,真的好冷,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暖和的。
“王妃。”看着她这个样子,身后的侍女有些着急,走近了点又提高了声音问道。
“我没事,就是看着这些荷花开得很好。”她抬起手,遮住了眼中星星点点的璀璨,淡淡的道。
“那王妃现在是要去白府还是先去休息啊,王妃看着气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侍女是新来的,说起这话来有些局促不安,低头抚弄着自己的手指,眉目清秀间还可以看见稚嫩的痕迹。
“不去了,我们就出府随意走走吧。”湖面上水波粼粼,晃荡着一张狼狈的脸,眸子中的惊慌悲哀还没有散去,她倒退了一步,这个样子如何去见人呢,只是不出门,哥哥要是察觉到什么,那不是大家都难堪吗?她摇摇头,吩咐侍女道。
“是。”侍女点头,下去打理去了,她抱着手臂,慢慢地蹲了下去,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咪,安兮若,打起精神来,只是,疼痛像是药瘾发作一般一波一波涌上来,一次比一次剧烈,仿佛永无止境,她知道,她的爱,还没有出口,就已经凋谢了。
太阳真的很晃眼,灿烂的光线刺得她眼睛有了流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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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的皇宫里,所有的地方都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宫里大大小小的内侍宫女都忙得团团转,谁不知道,快要入宫的贵妃娘娘是那般得到皇上的宠爱,连内务府拟定的迎娶依仗都是和皇后用的一致,只不过数量上少了些许而已。
而太后住的慈宁宫却掩映在宫阙中,低迷的气氛弥漫,殿内对坐着太后和她的侄女两人,就算是太后恨得牙痒痒,季秋月依旧是不当那么一回事,优雅随意地喝了口茶,慢慢诉说了了她要嫁给皇上的决心,就仰着头告退了。
“别这么得意,秋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帝王的爱,哈哈,如果你不是姓季,你真的以为他会娶你吗?”太后看着远去的季秋月,几个素衣宫娥簇拥着的绯红身影,广袖飘举,若行云流水般流畅,衣袂迭迭若曳月华,看起来是那么的春风得意,她眼中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秋月这样的姿态,就是季家已经放弃了她和安陵王母子,只是,他们却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那个看起来温润无害如小白兔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这么深沉,深沉的让她看走了眼。
“皇上。”季秋月一看见等候在慈宁宫的南旭日,就欢呼着跑过去。
“秋月,母后有没有为难你。”他细细查看了下,这才轻嘘了口气,随即看着她淡淡的笑:“秋月这个样子,真美。”
她今日进宫穿的是南旭日之前赏赐下去的衣服,一身织金红锦宫装,柔美的坠马髻上斜斜的插着桃形金凤发簪,两人相携,明媚的金红映着暖暖的明黄,映着南旭日面上更加温柔。
“没有。”季秋月娇羞无限地垂下头,风姿秀彻,更见婉约,如今的太后只是占着那个尊贵的位子而已,还有什么可怕的,想着以前每次进宫太后都要挑她的毛病然后数落她,现在她却可以冷冷地甩袖而去,风水轮流转,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其实,我觉得秋月你穿金色的凤服更美,只是母后说不合规矩,只有委屈你再等等了。”南旭日带着她上了龙撵,一直把她送到了宫门口两人一路低低私语。
“秋月明白的,太后也不想让皇上被别人说是昏君。”季秋月心里恨太后恨得牙痒痒,面上却还是柔弱地说着。
“朕只是喜欢你而已,管别人怎么说啊,而且朕本来就是昏君,连自己的弟弟都管不好,如今京城里人人都在说起安陵王的罪错,朕却不知道怎么是好。”昏暗的轿子里,季秋月看不清南旭日的表情,只听得他低低沉沉的声音,还有似乎是被轻云遮掩的星空一般的眼,迷离而诱人:“朕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严惩的话,国丈和太后肯定不同意,如果不惩罚的话,朕也无法和百姓交代。”
“皇上,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皇上也不必想太多的,我自会去和父亲说,父亲他会明白的。”季秋月想着以前太后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有阻扰她一步登上后位,还有安陵王那个整日和姬妾纠缠,穷奢极欲而残暴的男子,居然还想要娶她,心头的厌恶感油然而生,她抓着南旭日的手,开口道。
“难得秋月你深明大义,朕一直困扰的问题就解决了。”南旭日抓着她得手,微笑了一下,薄薄的唇边勾勒出一道极有魅力的弧线,黑如点漆的凤眼瞬间变成了诱人的漩涡,让季秋月深深迷醉。
他微笑着,送季秋月出了宫门,随着身后的小景子一笑,示意他拟旨:“安陵王强抢民女,为祸京城,,朕思其年少,宽容以待,劝其改正,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趁朕征战临淄之时,竟然威胁太后,逼宫欲图夺位,朕心痛之,然大错已铸成,论罪当诛,念起朕之胞弟,赐白绫一更,特喻。”
“这道圣旨,你去把安陵王带到慈宁宫,朕要太后也一起看着乱臣贼子得诛,宽慰太后近日受惊之心。”他微笑着,声音冷清沉稳,细长的眼末梢微微挑起,眼中有血色蔓延,龙袍上精致的绣纹迤逦出张扬的色彩,映着他锐利威严的视线,更显得气势嚣张。
“是,皇上。”有其主必有其仆,小景子眼中寒光一闪,拳头捏的紧紧的,就要可以为小匣子报仇了,他看了一下没有一丝阴霾的天,心中说道。
100不如不遇
“皇上。”一声轻轻的响声,南旭日回过头,却看见衣向晚已经慢慢向他走来了。
“说了多少次了,只要没有那帮嘴巴喜欢咬文嚼字的老古董在面前又不必多礼,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他看着她红色的裙裾从绿草上滑过,衣袂飘飘于阳光之下,拉长了孤单的滋味,染色了凝视的眸子,泛起了痛楚的清冽。
她是看见了刚才他和季秋月在一起的亲密吧,看到她眼中受伤的痕迹,南恨天凤眼微微柔和了些,有些不敢看她悲伤的侧脸,向晚喜欢他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却是一直把她当做妹妹,如此这般,看见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礼不可废,更何况以后行礼的机会也不多了,皇上,我想和你谈谈。”她固执地跪下去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宫礼,仰着小脸看着他,若琼花般决然。
“向晚,朕现在还有要紧事要办。”南旭日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她有几缕散落的发丝,语气中有淡淡的宠溺。
“是非常重要,刻不容缓的吗?”衣向晚微微一笑,颤抖的唇终于能发出沙哑的声音,却若九天外的飘逐,仿佛随时会悄然消散,那声音很轻很轻,却更是雪花,出口就要融化:
“皇上,不会要很多时间的,我只有今天了。”
“你们都留在这里。”她几乎是模糊的呓语,两泓碧水般的明眸直勾勾地凝视着他,脂粉未施的样子像是一道清浅的溪水,流淌在冬日的阳光下。
他忽然发现,其实向晚也和若若一样,是很小的女孩子呢,只是,当她决然一身回到京城,面对太后的利诱毅然站在他身边出谋划策,一一说服她爹爹的部下归顺,兴办诗社招揽人才的时候,那样的光芒四射,让他有了何不是男儿身的惋惜,他对她从来只有欣赏,只有疼惜,只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仿佛是触动了他心中某一根弦,更可况她刚刚说的话让他也有些疑惑,遂点点头带着她往御花园走去。
夏天的午后,天空因为昨夜雨水的洗刷而露出清澈的蓝色,白云片片随风轻舞,御花园里的花更是开得灼灼其华,浓墨重彩,那样红艳的山茶,远远望去,像一痕红绸,划开碧绿的草地。
衣向晚有些恍惚,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这么走在她的前面,挡住了所有的燥热,她一步步,踩着他的步子,心中微微发酸。
“皇上,恭喜你。”明日就是季秋月进宫的良辰吉日了,这个偌大的宫廷里就要迎来它新的女主人了,衣向晚生平第一次软弱的咬着唇,眼眶里布满了泪水,但是她却执意不让眼泪流下。
“向晚,对不起。”看着她软弱的像是失了魂的模样,那样的表情让南旭日一阵心痛,忍不住轻轻拥着她,下巴靠在她的头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无言的说着自己的道歉,之前他明明知道向晚爱他,却聪明的不点拨,任由她慢慢的陷进去,因为他的卑鄙他的私心,他想要让向晚死心塌地地呆在他这一面,直到如今,伤害却是造成,再也于事无补。
“皇上,其实,我是想向你辞行的。”她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无力加上心酸,让她的眼一阵迷蒙,一个忍不住,泪水就落了下来,这个怀抱是那么的温暖,让她靠着就有了上瘾的感觉,只是,她却清楚地知道,这不属于她的,她狠了狠心,推开他,退了一步说。
“辞行?”南旭日有些惊讶,随即,艰难地开口,面对所有的国事阴谋,他可以风轻云淡的四两拨千斤也好,还是运筹帷幄周旋其中,都可以做到不露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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