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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道修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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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静谧的村落,它的北、东、西三面皆山,村前的小桥是进出村子的唯一通道。桥下的河水清冽通彻,甘甜异常。

    村口,有一块石碑,是一块巨大的青sè山石雕就,石碑上写着依稀可以辨认出的三个大字,小牛村!简朴古拙,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岁月感。

    小牛村,只有二百多人口,过着传统的男耕女织的生活。村民rì出而作,rì落而息。

    时值夏rì傍晚,桥上走来了一个老丐。老丐双眼无神,步履蹒跚,嘴唇干裂,拄着一根破竹棍,拿着一个破碗。一件衣服已经千丝万缕,挂在身上,甚至分不出什么颜sè。身边跟着一只老狗,老狗瘸着一条腿,耷拉着个脑袋。走起路来来,异常滑稽。走到桥头,老狗突然对着河面用鼻子嗅了嗅,狂躁的吠叫了起来。

    老丐jīng光一闪,蹲下摸了摸小狗的头,示意它安静下来,老狗温顺的舔了舔老丐的手心。老丐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的黄牙。

    村头有只癞皮狗看见桥对面这一人一兽开始吠叫了起来。却被老丐所带的老狗双眼一瞪,夹着尾巴逃蹿了。

    村头正在戏耍的几个毛头小子,听见癞皮狗的吠叫声,都站立起来,遥望村头。村里甚少有陌生人来,此时看见这一人一狗,都觉得有趣。两个顽童,跟在老丐的后边,一个学瘸腿的老狗走路,一个学老丐抓虱子,顽童龇牙咧嘴,表情夸张,逗得一众小朋友哈哈大笑。

    老丐仍旧一脸的傻笑,老狗回头朝着孩童吠叫了起来,露出yīn森的牙齿,唬的顽童一愣。老丐踢了老狗一脚,老狗呜呜几声,不再吠叫。

    众孩童中有个比较高壮的孩童,站起来,对着学走路的两个顽童,勾了勾手,喊道,“狗子,虎子,别闹了,回来。”

    “谨遵牛志哥法旨!”两个顽童朝着老丐做了一个鬼脸,跑了回来。

    老丐闻言,抬起了头,用浑浊的眼珠子看了看这个被孩童称作“志哥”的娃娃。四目相对。老丐错愕了一下,随即憨憨一笑。

    一个长得瘦弱的男孩,灰头土脸,撩起衣服擦了擦满头的汗。牵着一个小女孩,走到老丐的面前,小女孩似乎极度害怕老狗,怯生生的扯着小男孩的衣角。这个小男孩朝着老丐施了一礼,“老爷爷,你是不是饿了,你跟我来,我向俺娘给你讨个馒头吃。”

    听到这,众孩童,七嘴八舌的的嚷嚷起来。

    “张云,这是你第几次往家里领叫花子了,你不记得前几次的叫花子把你家的碗都拿走了?”

    “这张云就是不长脑子。”

    “张云,这是你失散多年的爷爷,快领回家吧。”

    “张云,你再往家里领,你那后娘会打死你的。”

    “张云,你应该改名张大善人。”

    “哥,算了吧,这爷爷身上臭哄哄的,虱子乱蹦。”小女孩扯了扯张云的衣角,不情愿的说道。

    “看吧,佳儿都不愿意往家里领,你装什么好人啊。”小伙伴儿们又嚷嚷开来。

    佳儿听到众伙伴儿奚落她哥哥,急的直跺脚,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埋头呜呜的哭泣。张云蹲下身来,看到佳儿挂着泪珠的小脸。想伸出手来给佳儿擦擦泪,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把手上的灰土用力的往衣服上蹭了蹭,才去擦拭了佳儿的泪珠。

    张云,闻声说道,“妹妹,父亲不是经常跟我们念叨着,善人者,人亦善之。虽然我听不大懂,但是父亲说的,要多做好事,你忘了吗?”

    佳儿不说话,只是低头抽泣。

    “哈哈,张云,你跟你那教书的父亲真是一个德xìng!”牛志笑着说道,“说些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

    张云低着头,牵着佳儿的手,走到了老丐面前,低声说道,“老先生,跟我来吧。”

    老丐一直在傻笑着。

    他在进村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两个不合群的娃娃,别的娃娃都围在一起,这两个小娃娃却在外围独自玩耍。却没想到这个男孩子是如此的古道热肠。

    还没到家,张云就吆喝起来,“爹,娘,我们回来了。”

    正好张云的娘翠芝端着一个鸡食盆子准备去后院喂鸡,后面跟着村头的那只癞皮狗。癞皮狗瘸腿老狗,呜呜的逃蹿了。

    翠芝看见张云领着一个叫花子回家,白眼一翻,就开始嘟囔起来,“就养了一个吃白食的二世祖,自己吃白食不说,还领着叫花子回来吃,你看那要饭的身上的虱子能不能蹦到你的碗里去!你说说你这是第几回了,怎么屡教不改呢?”

    张云的脸涨的通红,走到他娘跟前,接过鸡食盆子,说道,“娘,我来吧,你别说了,我看这爷爷也可怜,要不然我今晚不吃饭了,省给那爷爷吃吧。”

    翠芝仍不肯罢休,兀自喋喋不休,“不知道那老不死的把你捡回来干嘛,整天游手好闲的,自己疯也就罢了还带着佳儿一起疯。”

    佳儿忍不住顶撞到,“是我要跟着哥出去玩,再说,我哥哪里吃白食了,打猪草,下地,做饭,他干的活一点都不少。”

    “哎呦,你这个兔崽子,还知道顶嘴了,我还没说你呢。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整天跟着一群野小子疯,你爹教你的功课,一点不上心!看我一会揍你。”

    翠芝转身走进屋拿出两个玉米面饼子仍在老丐面前,掐着腰,朝着老丐吆喝了一声,“你拿着赶紧滚,省的俺老头子回来看见你,又要把你往家里领,看着就心烦。”

    老丐仍旧流着口水,傻笑着。

    张云默默的放下鸡食盆子,走到老丐面前,拾起饼子,放到老丐手里,低声说道,“爷爷,您走吧,让您受委屈了。”

    就在这时,张云的父亲夹着一本书从小路回来了,对着他媳妇说道,“隔老远就听到你在大呼小叫,你能不能学个人?”

    翠芝听到这儿,火冒三丈,跳着高,骂道:“姓牛的,我为你们做牛做马,辛辛苦苦,感情就不是个人?牛文龙,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现在嫌弃我了?老娘真是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一块玩意。”

    牛文龙走向前,看见这一丐一狗,看见云云一脸的愧sè,瞬间变明白了怎么回事,对着老丐说,“老先生,来了就是客,我这贱内不懂事,让您见笑了。您进来跟我一起吃吧。”回头摸了摸张云的头说,“干得不错,爹没白教,明天爹给你做个弹弓奖励奖励你。”

    牛文龙见到翠芝扔在一边喋喋不休,呵斥道,“你行了吧,有完没完。你这个无礼泼妇,就知道在人前撒泼。如果不是那个狗屁娃娃亲,我会要你?你知不知道,我这个教书先生,因为你被街坊邻居在背地里戳了多少的脊梁骨!还不赶紧的收拾桌子吃饭,也不嫌丢人,把家里酿的地瓜酒拿出来,我向这老先生赔礼道歉。”

    翠芝跳着高破口大骂,“姓牛的,你给我老娘说清楚,你怎么被人戳脊梁骨了?老娘是偷汉子了,还是出去偷盗了?我不就是没给你生个儿子吗?你何必要天天找事。”佳儿听到她娘,又重复起了这一套骂辞,连忙把她娘推进屋里拾掇饭菜了。饭桌上,牛文龙,给老丐斟了一碗地瓜酒,说道,“老先生尝尝,这是自己家中的红地瓜,酿的,不比山里的猴儿酒逊sè。”

    酒香扑鼻,老丐似乎也被这醇香的地瓜酒所吸引。微微点头,示意道谢。接过碗,眯着眼,品了一口,入口有点甘甜,如腹又是一团火热,口里生香,连绵不绝,让人不禁回味悠长。

    禁不住牛文龙的热情,老丐陪着牛文龙喝了几杯,牛文龙的舌头也大了起来。对着老丐絮叨了村里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老丐看他的眉宇间有抹愁sè,便问道,“牛先生,我来到贵村。除却天真烂漫不懂愁肠的顽童,一路看到村民都面有愁容,可是为何?”

    听得老丐这句话,牛文龙忍不住打量了老丐一眼。发现老丐的眼神炯炯有神,浑然不是初见时的浑浊无力。

    牛文龙一愣,叹道,“哎,还不是因为村头的小牛河,这小牛河一到夏天,就发大水。

    在我小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小牛村就是一块人间天堂,一年四季风调雨顺。最近的几十年开始出现了水患。

    每到雨季来临,河水就不是清冽通透,河水变得乌沉沉的,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

    每当水患的时候,河水就会淹没了小桥,淹没了田地,有时候甚至会淹没村庄。

    当年有一位游方的道士经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说道,这是河神发怒,讨要祭品。要平息河神怒气,必须要贡献成年的牛羊各三十只,鸡鸭各五百只。

    村民宰杀了几头牛羊扔进小牛河之后,水面生出一个水龙卷把牛羊卷入了水里。把牛羊卷入之后,河水就会慢慢退了下去。但是最近几年河神的胃口越来越大,村民们每次宰杀的牛羊的时候眼里都噙着泪水,因为河神的胃口实在太大,一些没有长起来的小牛小羊都要宰杀了充数。

    有一年,村民狠起心来,没有祭奠河神,河水一直不退。而且一直上升,把村落全部淹没。就像一片汪洋,黑压压的,逼近小牛山,让村民看的头皮发麻。最后村民宰杀了大量的牛羊才让河神息了怒气。可是近年来,村里的牛羊几乎被屠杀殆尽了,村民们现在都凑钱去外地采购牛羊啊。

    村民们现在都心灰意冷了,想走,又不舍得这个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的村子。举寨迁徙,想想村里的老弱也不是说说那么容易,所以现在整个村子都没有点生气。哎,不知道这小牛村遭了什么孽了。”

    老丐摸了摸胡须,如有所思的说道,“村民可曾想到,这河里住的可不是善类?”

    牛文龙瞬间酒醒了一半,对着老丐比划了了一个“嘘”的手势。起身去门外张望了一下,随手把们关上,“哎,村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村正也多次筹钱,请了一些游方的道士过来做法。但是这些个道士都对着河水瞎比划,等发大水的时候他们跑的比谁都快。我看过几年,这小牛村也就断根了。”

    牛文龙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老人家,今晚让夫人给你烙几个饼,明早赶紧走吧,不是我老牛不留你,约莫着这两天,这孽障又该闹腾了。”

    老丐笑了笑,“牛先生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看贵村风水不错,不像绝子绝孙之地。”

    “老人家还会看风水?是,当年建村的祖宗在村谱上记载说,‘小牛村下万年,大灾,然,子孙霸道,助我牛村!’我是村里的教书先生,这些话的意思我也大概能明白,但这万年大灾,令我疑惑。这万年怎么算都还未到啊!难道是灾难提前降临了?而且祖宗留书说道,会有牛族子孙来帮助我们逃过此难。但是您看看我们整个村,出去打只野兽,都得几人合作。更遑论指着我们牛族的子孙。我们请了这么多道士,都是无功而返,甚至看不到这孽障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也都死了心了。”牛文龙垂头丧气的说道。

    “嗯,我看张云这孩子不错,”老丐没有继续聊河妖的事情,岔开了话题。

    “我一直想要个儿子,合着云云跟我有缘,有一次外出时,经过一座山丘,听到一个婴儿哇,哇的哭泣。嗓门老大了,隔老远就听见了。后来我随声音寻到了这个婴儿。这婴儿见了我就止住了哭声,瞪着那双乌黑的眼珠一个劲的瞅我。

    我看到他旁边放着一个随身的锁子。上面刻着姓名,还有生辰八字。我抱起他在那里站了到天黑,也没等到他的父母。于是就把他抱回来了。”

    牛文龙提起云云,就喜上眉梢。

    “这孩子懂事很早,现在这个岁数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他就知道帮家里干活,不过这孩子似乎不大合群,有时候我让他跟着其他孩子一起出去玩,他也不大情愿。我知道那些孩子都欺负云云是我抱回来的。唉,孩子们不懂事,我又能如何。就怕这孩子太孤僻,长大后不会与人不打交道。”牛文龙露出一丝担忧的神sè。

    “我看云云这孩子,不是池中之物,他rì必为龙啊。”老丐笑着说道。

    闻言,牛文龙,马上起身,双手抱拳,躬身,长做了一揖,“老仙师,您口出此言,必有深意。求您为小儿指点迷津。”

    “哈哈,我对这孩子也甚喜欢,我看解决这河妖之事,还是要落在这孩子身上。”

    “啊?先生您是在说笑么?我过年杀只鸡,云云都会难过半天,让他去斗河妖,这万万不行。”牛文龙讶然道。

    “这是云云的优点,孰不知也是致命的缺点,云云如果要成大事,这一关是必须要克服的。村里有没有祠堂,老庙什么的?我先暂住几天。”老丐询问道。

    “后山有一座老庙,每年小牛河泛滥的时候,村民都会聚集在那里,平常倒是没什么人去。仙师您看这天黑路滑,山路不好走。如果您不嫌弃,今天不如就暂住我家。我跟内子打地铺,您睡床。”牛文龙劝说道。

    “老朽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所以还是不叨扰了。老朽感谢牛先生的招待。”说完,用脚踢起来蹲在饭桌底下正在打盹的老狗,笑道,“你这畜生倒是会享受,我看你是越来越懒了,赶紧走。”

    老狗不情愿的起身,抖了抖毛,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牛文龙赶紧起身,拔开门闩。老丐似乎有点喝多,跟老狗一样,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牛文龙见此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随即他就懊悔了,自己怎么会讥笑人家。就在一失神的功夫,却发现刚才走出门口的这一狗一丐,已然不见踪影。

    牛文龙以为是花了眼。忙揉了揉眼睛,再看,的确已经走了。

    牛文龙瞬间就酒醒了,这才知道,这次是真真正正的遇见了高人!并且这高人似乎对云云印象很好,说不定这就是云云的造化到了。

    在内屋听得老丐走了,翠芝领着张云佳儿遭到饭桌前。翠芝厌恶的拿走老丐的碗筷。

    牛文龙,迫不及待的跟云云佳儿说了刚才这个老乞丐的事情。翠芝听到了,一脸的不屑一顾,“高人?哼哼,说不定又是来混吃混喝的,弄几个障眼法骗骗你罢了。”

    “真是妇人之见。”牛文龙冷哼了一声,转头对云云说,“这个爷爷在后山的庙里,明早上早点起来,去给他送些吃的。”

    “嗯。”张云忽闪着大眼睛,痛快的回答道。



………【第二章 风雨无阻 少年赌约】………

    天还没亮,牛文龙被雨滴敲打瓦砖的声音吵醒。打开门,发现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顺着屋檐淌了下来,化成一个好看的珠帘。

    牛文龙顾不得欣赏这幅画面,不由的叹道,“雨水来了,这小牛河也该发脾气了,村民们又该愁了。”

    牛文龙转身回房,叫起来正在熟睡的张云,张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睁开眼,看到是牛文龙,问道,“爹,有什么事?”

    “云云,外面下雨了,你昨天领回来的那个爷爷还在后山的庙里。你要去给他送吃的?”牛文龙试探的问道。

    “啊,那庙里漏雨,爷爷估计会挨冻,而且会饿肚子。我去一趟吧,这条山路我熟。”云云懂事的说道。

    “外面下大雨,山路不好走,yīn天路滑,后山还有不少悬崖峭壁,要不然等雨停了吧,那爷爷饿一会没关系。”牛文龙劝阻道。

    “爹,我看这雨是没完没了,一时半会不能停!我还是去一趟吧,这条路我走了很多遍了,闭着眼都能摸到小庙,这点小雨没关系,爹你赶紧给我准备点干粮。我去拿蓑衣。”说完便麻利的起身穿衣。

    牛文龙知道他这儿子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看着张云忙活着找篮子,找蓑衣,牛文龙心里是乐开了花。这儿子就是古道热肠。不过这应该也不是坏事吧,牛文龙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拿着竹篮子,里面有牛文龙用油纸包的干粮,还有一条毯子,虽然是夏天,但是下雨天,还是有点凉飕飕的,牛文龙就给玉磨准备了一条毯子。

    走在山路上,张云才知道这场暴雨的威力。

    经过连续几天的高温,山路全是松散的沙土,经过这暴雨冲刷,汇成一条条细小的泥石流。而且暴雨还夹杂这阵阵狂风,并且风向不定,一会南风,一会东风,这让张云苦不堪言。

    而且张云还要竭力保护干粮毯子不被打湿。

    暴风雨太大,蓑衣已经不管用了。张云干脆把蓑衣脱下,把竹篮裹住,抱在怀里。

    张云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老丐眼中。只见老丐飘在张云身后,立在雨中,雨水却不沾身。

    山路泥泞,竹篮滑了几跤,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水,成了活脱脱的一个泥猴。而且为了不让竹篮落在泥水了,张云都是胳膊肘着地。血丝夹杂着泥水滑下,张云也顾不得了。

    老丐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张云,感叹道,“好久没碰到这么热心的孩子了,应当给他一场造化。”

    眼看着张云就要到庙里了,老丐闪身进入了庙里,坐在地上,等着张云。

    张云钻进庙里,看到地上湿漉漉的,老丐正襟危坐,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老狗趴在一旁,昏昏yù睡,赶紧上前,拉起老丐急切的说道,“爷爷,这地不能坐,会生病的。我看着庙里有些一些干木头,赶紧来生把火,暖和暖和,我爹给你准备着干粮毯子,不知道湿了没。”

    老丐笑着望着忙活着的张云,心里越发的肯定了想要收徒的念头。

    村里长大的孩子,随身都带着火折子。张云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火折子,却发现火折子全部湿透了,打不着了。

    张云郁闷的望着地下的干木头,打了一个寒战,缩了缩脑袋。不好意思的朝着老丐笑了笑,“爷爷,火折子打不着了,没火,看样子我们要挨冷了,爷爷你赶紧把毯子披上吧。幸好毯子没有湿透。”

    老丐笑着问张云,“好孩子你想不想学法术,修仙道,成真神。”

    “学法术?修仙道?我听过俺爹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修仙者,会法术,但是也都是传说,我爹说他没见过,村里人也都没见过?真的有仙人吗,爷爷?”

    老丐笑了笑,伸手朝着木头弹了一下,地上的木头,‘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火势烧的很旺。

    看到这一幕,张云高兴地拍手跳起来,“爷爷这是什么法术?好厉害,以后跟他们出去玩,来这么一下,多威风。他们在也不会欺负我了。“

    老丐对着张云说道,“这就是最简单的法术,驭火术,只要你想学我就教你。”

    张云歪着头想了想,“爷爷,我能回去问问爹吗?”

    老丐笑道:“行,你全身都湿透了,把衣服脱下来烤干了,你也快来烤烤火,免得受凉了。”老丐把毯子盖在了张云身上。

    两个人挨着坐在一起,火很旺,映的两个人的脸红彤彤的。玉磨在一旁用木头搭了一个简易的架子,把衣服挂在上面,偶尔的翻转一下衣服,以便衣服能够很快的烤干。

    张云拿出一个玉米饼子,掰碎喂给老狗,老狗用鼻子嗅了嗅张云放在他嘴边的饼子,用爪子把饼子扒拉到一边,看都不看张云,继续趴着睡觉。让张云有些尴尬。

    老丐拍了老狗一下,对张云笑着说,“这老狗就这德xìng,上了年纪,脾气也大了。”

    外面是无休止的狂风暴雨,庙里却是温暖如chūn,一老一少闲聊着,一只老狗安静的蹲坐在旁边,偶尔的朝着漫天风雨吠叫一声,远远望去,好似一幅祖孙观雨图。

    暴雨过后,天气更加炎热了。夏rì的午后,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垠,没有一丝风。

    一群知了不知疲倦的聒噪着叫着,吵得人心烦意乱,下地劳累半天的的村民们对这该死的知了是咬牙切齿。

    连村口那只一向勤快的癞皮狗也没jīng打采的趴在树荫下,耷拉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喘气。村里小道两边的槐树有气无力的站着。这个时间点,村头的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在这个炎热的天气里,到处都透露出一丝慵懒的味道。

    但是村前的小牛河,却是一群人的天堂。以牛志为首的一群小朋友,纵横在这条小河里。他们在每个夏rì的午后,趁着大人们熟睡的时候就jīng神劲十足,并且大人如何恐吓都是屡禁不止。

    “张云,你敢下来么?”牛志站在水里喊道。“就知道你不敢下来,你只会在岸上跟佳儿给我们看裤子,你是个爷们啊,你羞不羞啊。

    “算了,大志,他不敢下来的,他最怕水了。”

    “对,我敢打包票,他不敢下来!”,周围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我,我”张云涨红了脸,嗫嚅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你下来啊,下来啊,”牛志歪着脖子,笑说道。

    张云望了望水里的嬉戏的一群人,又看了看身边的佳儿,佳儿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看着他,一边摇摇头。

    张云咬咬牙,开始脱身上的汗衫。水里的一群人也都停止了戏水,目光刷刷的盯着张云。“哥,你不是一直怕水吗?”佳儿担心的问道,“别听大志哥的,咱回家吧。”说着就去拉张云的手。张云没动,隐约看见那若隐若现的喉结动了一下。张云他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倔强的站在了那里。

    “你到底下不下来?”牛志站在水里,水没过牛志的肩膀,牛志抬起双手拍打着水面,“水一点都不深,而且这里是如此的凉快。你不敢下来就趁早走吧,免得丢人。

    ”“是啊,是啊,赶紧滚回去过你的家家吧。”其他同伴也在水里应和着。

    张云脑子一热,挣脱了佳儿的手,踢掉草鞋,裤头也没脱,就直接奔向水里。

    由于走得急,水底有些石头比较滑的缘故,跑下去的时候,在水里绊了一跤,呛了好几口水。河里的小伙伴一阵惊呼,但是张云努力的爬起来,吐了几口水,继续往前走。

    佳儿在岸上直跺脚,喊道,“哥,你回来啊,你别下去。”

    张云不知道喝了几口水才到了张云的面前,盯着大志,说道,“我下来了。”

    周围的小伙伴看到张云这个架势,觉得无趣,也都慢慢散开了。狗子慢吞吞的走近了牛志,低声说道,“张云是个野小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种,你小心点。”

    “我呸,你那张臭嘴没开光是吧,小心生儿子没屁眼。”牛志笑嘻嘻的踢了狗子一脚,狗子摸摸屁股,望了张云一眼,发现张云的脸yīn沉的厉害。

    狗子讪讪的朝着张云笑了笑,跟那些人打闹去了。

    这里就只剩下了牛志跟张云。周围也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潺潺的流水声,张云的脸sè铁青,被牙齿咬住的下嘴唇已经可以清晰看到有血丝冒出。显然张云把刚才的话听见了。

    牛志虽然比他大了一岁,但是毕竟也是个孩子。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难堪的场面,所以本能的牛志也就这样盯着张云,但是张云没有丝毫退让的架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虽然牛志比张云魁梧的多,但是牛志却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一直让自己看不起的张云,现在就像是一只蓄势的豹子,攻击xìng危险xìng十足。血丝已经凝结成了血珠,滴落在水里。

    牛志明白这一仗自己也不能输,因为后面有几双眼睛在看着他呢,输了的话,怎么号令这几个小喽啰。他也确实害怕了,但是多吃一年的饭毕竟不是白吃的,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他狡黠的对张云说道,“张云,既然你在跟我较劲,那咱俩在这耗着也不是个事,这样吧,你如果敢再往前迈三步,我就服了你。”

    此时的水已经到了脖子,张云咬着牙低头考虑了一会,似乎在下一个重要的决定,张云抬起头,露出坚定的神sè“好,如果我走三步的话,以后出去烤地瓜你得带着我,以后钓鱼你得带着我,并且还得教我游泳。”

    牛志哈哈大笑,豪爽的说道:“成,这都不是些事,但是事先说好,这里你往前面再走一步可就是个漩涡,我也不敢下去的,据说连着海底的,深不见底。你如果怕了的话,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张云冷笑了几声,大步迈向前去。听到那几声笑声,牛志心里就觉得要糟,他其实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倔强,没想到让他服软会这么难。想要制止他但是已经迟了。一念之间,张云的步子已经迈出去了。

    他看到凌云在水里挣扎,牛志慌了。

    张云的脑子里嗡嗡一片,回响着的都是周围同伴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张云凭着一口气迈出去之后,却觉得自己怎么也踩不到底。他很熟悉同时也害怕这种感觉。他晚上经常会做这个噩梦。

    周围都是水,他无处立足,想喊又喊不出。他现在的感觉就跟梦里梦到的一样,水底仿佛有一股大力在拉扯他,他拼命的想往上爬,可是于事无补,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几口水。

    但是冥冥之中,他感觉,就这样死了,也挺好,至少可以见到爹娘了,想到这儿,他也就放弃了挣扎。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秒,他看到了一双手伸向了他。是死前的幻觉么?

    这一睡,仿佛就是亘久。昏迷中,张云又看到了自己的爹,亲生的爹,那是一个模糊的面庞。

    那是在一个万山之巅,他爹拿着一把剑威风凛凛。在烈烈山风中,傲视围着他的群雄。群雄蜂拥而上,yù把他的爹爹剁成碎片。只见他爹凄楚的笑了笑,然后执剑杀入人群。恍惚间,他发现围攻全部他爹的修士变成一条条毒蛇,朝着他弹了过来,再去看爹。发现爹已经不见,漫山遍野,全部是一条条吐着信子的蛇,慢慢的向他包围过来。

    他哭喊着,挣脱着往外跑,可是无济于事。他被一条条蛇慢慢的包围,蛇慢慢的爬上他的身体,缠住了他的脖子,他觉得窒息,呼吸不动,想咳嗽咳不出,他不停的挣扎。他觉得脖子一松,呼吸也顺畅了很多,却是忍不住咳嗽,他感觉随着咳嗽,也吐出来不少东西。

    然后他就听到很多人喊道,“醒了醒了”。他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牛志慌乱的眼神,但同时夹杂着是高兴。佳儿苍白的脸。还有周围很多同伴的着急,紧张的表情。

    张云特别不愿意醒来,他还留恋昏迷中他爹给予他的感觉。他不想醒来,是因为他嫉妒小伙伴儿们。

    特别是,看到别的伙伴坐在他们父亲脖子上看大戏。

    看到别的伙伴,在受了欺负,挨了打之后,气冲冲的回骂道,我回去让俺爹找你算账。看见狗子在外面干了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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