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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嫡当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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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韵寒对他莫名敌对,尧辰逸也是这般不知心思,好!他且要看看,这场棋局,谁能赢到后!

董晟祐才方走一会儿,温韵寒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倒是看了场好戏,难为我日后,要活旁人刀尖上了!”尧辰逸也不是吓唬她,董晟祐一向好手段,如此开诚布公与他为敌,实不是上佳之策!

“尧少爷既然肯一次又一次帮衬着韵寒,自然是权其中利弊,若不然,也不会平白帮着韵寒!”此生,任何人,都不过是互惠互利筹码,为我所用,便能事事安康,逆我心意,便是尸骨无存!

“大小姐此言,可真是冤枉辰逸了。”尧辰逸自嘲一笑,继续说道:“能博小姐欢颜一笑,辰逸已经很满足。”

“府中人多口杂,尧少爷可要谨言慎行。若不然,你所谓‘欢颜一笑’可就将我,直接送上黄泉路了。”温韵寒放下手中杯盏,便不做声。

第14章 幼子无辜

尧辰逸抬眼看着温韵寒一语不发,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小姐如今府中,举步维艰,下只是想告诉小姐,任何人都或许会对小姐不利,辰逸却不会。”温韵寒闻言转身看着他微微暗沉眼眸,他却是没有要害自己理由。

“尧少爷这番话,韵寒铭感五内。我曾发誓,今后再不与人为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势要洗刷往日屈辱。日后若是做了狠毒事情,尧少爷也会一如既往站韵寒这边吗?”温韵寒双眸沉静如水,前世对尧辰逸了解不多,只知道他进府时候,才八岁,幸有老夫人庇护,才府中相安无事渡过这些年。

温韵寒嫁给董晟祐之后,府中权利,逐渐落曹荣兰手里,也就三年光景,便被赶出了温府,此后便再没了消息。

“比起从前你受到折辱,即便他们都死,我尤嫌不足。”尧辰逸双眸泛着阴冷,不若方才那般温柔。

温韵寒微微一笑,关于她事情,尧辰逸知道还挺多!

看向远处假山后方,远处几个鬼鬼祟祟奴仆,叫温韵寒生了好奇,其中一人,倒是老相识,只见她们神色慌张,手里还抬着一个麻袋,不知道装是什么东西。

“尚若。”温韵寒压低些声调,索性她们两个离得不远。

尚若听见温韵寒叫她,便来到她面前:“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尧辰逸也未曾发现什么异样,只是看着温韵寒,凑近尚若耳中,低声吩咐着什么。

“明白了小姐。”尚若说完,便叫上碧玺,悄悄走到假山后面看着。

“可是有什么不对吗?”尧辰逸看着温韵寒脸色有些阴沉,问道。

只见温韵寒也不应他,只顾掐指算着日子。

六月二十六,当真是今日。前世,也是今日,五姨娘陈碧瑶幼子温荣彬,失足落水溺死,今日看来,果真是曹荣兰做下孽!那赵妈子,可不是她心腹吗?

约莫着过了一会儿,尚若浑身**,背着温荣彬过来,尧辰逸看了看还昏迷温荣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姐,为首人,确是二夫人身边赵妈子,小少爷不过七岁,她们竟也下得了狠心!”尚若心疼看向温荣彬,虽然五姨娘从前也瞧不起大小姐,言语上多不友善,可小少爷到底是无辜。

“别说着些,把小少爷救醒了。”好溺水时间不长,若不然,她也是回天无力了。

“咳咳……”只听见咳声,温韵寒心里,就安宁了大半。趁着尚若说话功夫,他已经将温荣彬救醒了。

“小姐宽心,小少爷没事了。”碧玺欢喜说道。

温荣彬从前,也是十分讨人厌,但多半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加之别人教唆,才做出些让人生厌事情。

“呜呜呜……大姐……有人打了我……荣彬头好疼!”温荣彬睁开眼睛,看见温韵寒,便是一阵哭,他倒是清楚,从前他欺负羞辱大姐,不会加害与他。

仔细看,他额头上还有伤口流血,小小孩子,怎能不怕疼,怎能不哭。

“荣彬乖,一会儿就不疼了。去请大夫到翠苑去,切记不要声张,就说是我不小心擦伤了,要好止疼药。”听到温荣彬哭声,温韵寒就难免想念她儿子,崇贺。

不知道崇贺调皮时候,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像温荣彬这般哭闹,每每想起夺子之痛,她就恨不得让符嫦曦五马分尸!

“你倒是慈母情怀,五姨娘从前与你不睦,你竟这般善待她孩子。”尧辰逸明白她苦楚,她一点一滴,他都十分清楚。

“尧少爷,别说了。大人之间恩怨,切莫让孩子听到,我怕坏了他们性情。”温韵寒抱着怀里哭得泪眼朦胧温荣彬,她是心疼温荣彬,可到底也不会白白心疼他,尤其是这个时候。

尧辰逸斜眼瞧着哭成泪人温荣彬,舒舒服服趴温韵寒怀里,心里倒是不痛了。

“到你翠苑还有段路,我来抱他回去。”尧辰逸也不由得温韵寒多说什么,从她手里抱过温荣彬便向她翠苑走去。温韵寒与碧玺紧跟身后。

大夫已翠苑等候,上了止疼药,将伤口包扎好便退下了。

温韵寒叫人备下了点心,拿给温荣彬吃,看着他进香,就如同崇贺还眼前一般。

“到底还是做小孩子好,有了吃,就什么烦心事都混忘了。”碧玺这话,好似故意。

只见温荣彬怯懦放下手中糕点,两眼泪水含眼眶里打转。

“大姐,彬儿知道错了!”温荣彬跪地上,两手扯着温韵寒衣角,抬眼看着她。

“你错哪里了?”温韵寒将他搀起来,柔声问道。

“彬儿……彬儿从前不该欺负大姐……”温荣彬本性并不坏,只是从前他母亲,总是多让他与温蕙茜一流来往,她们欺辱温韵寒,他耳濡目染,总也学会了不少。

“大姐不记得彬儿从前犯过什么错误,大姐只知道,彬儿是个知错就该好孩子。你还是个孩子,小孩子做错事情,大人总是会原谅。”希望他天真无知,日后能帮到自己。

温荣彬点头应下,天真真好,至少不用想着,救命恩人,会不会利用自己,已达到自己目。

尧辰逸始终都带着淡笑,如今她,果真已非昨日,犹如重生归来,势要将前世失去,统统都抢回来。

第15章 两全其美

从前温韵寒府中没有地位,一应绸缎和料子,也都没有她份,手中虽是有一些松动银两,但总也是不够买上一匹上好布料。

加之请针工馆师傅赶制,也得给上一笔,碧玺和尚若将能看上眼绸缎都找了出来,料子普通,花样也不是时兴,真真是叫她们犯难了!

“府里一切事宜,皆是由二夫人打点,凡是咱们小姐该有衣衫首饰,都被二夫人以大夫人吃药消耗相抵了,再过几日,便是七夕了,时间这样赶,除非你我会变戏法,否则是不可能完成。”尚若看着手中绸缎,一时也说不上什么。

“嘘,小点声,被小姐听见了,又要惹小姐伤心了。”碧玺随意翻了两下,果真如尚若说那般,这些料子,温府,有身份一些下人,都不再用了。

温韵寒正坐内阁里看书,听见她们两个外面,小声说着什么,便走了出来。看了看尚若手中料子,便是知道她们为难了。

“我早已经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伤神了,既是没有合适料子,便先用有赶制一套。我瞧着,这件粉蓝织花缎子,就十分好,先赶制出来,我先穿着给祖母看看。”温韵寒指着那几匹锦缎里面,差一匹说。

尚若垫手里看了看,眉头不由得凝结成川字。这料子,忒次。尚若为难看了看碧玺,温韵寒都发话了,她们怎能不照做呢!

三日之后,府里各位姨娘小姐,便全都会去给老夫人请安,今年,温韵寒也是不想例外。

这天,温韵寒到福禄居时候,二夫人曹荣兰领着几位姨娘已经到了。温府,温蕙茜容貌,绝对称得上是第一人,加之衣饰鲜亮,首饰华美,越发衬她,仿若天人。

竹溪打量着温韵寒身上衣饰,哪里衬得上是个大小姐身份,细看做工,便也是知道,是慌忙中赶制出来,待会儿到了正堂,还不知要受到怎样羞辱呢!温韵寒看出竹溪姑姑为难,心中不觉冷笑。

“大小姐请吧。”竹溪面色凝重,暗暗叹了口气,但愿二夫人能看老夫人情面上,不要太过为难她。

竹溪领着温韵寒,来到了老夫人面前。她能进来,曹荣兰本也是不惊奇,看着她这一身打扮,曹荣兰眼见便一阵儿鄙夷,寒酸!

老夫人打量着眼前温韵寒,衣裳虽是做,但这料子,未免太过寒酸了呀!仔细想想,她前几日来请安,穿衣服,也是极其普通款式和料子。

温韵寒行了礼之后,打量了一遍坐屋子里人,今儿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不识抬举!

“唉,大小姐也真是,今儿可是阖府向老夫人请安日子,您怎就穿着这一身来了,没得叫人觉得,我们温府,寒酸至此呢!”四姨娘林箐云到底是耐不住性子人,不比曹荣兰,生怕温韵寒今儿会赖上她似,从进门到现,一句话也没说。

“四姨娘这话是怎么说呀,府里上下都是二夫人打点,这衣饰疏漏,总也是难免,你与二夫人一向交好,二夫人未曾顾忌到大小姐衣食住行,今儿你怎么就不替二夫人,好生开脱一番啊!”五姨娘陈碧瑶即温荣彬生母,年轻貌美,又生育一子,温文礼面前也得脸,一向是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前日温荣彬落水事情,温韵寒曾嘱咐温荣彬不要声张,只教他告诉陈碧瑶,是二夫人要害他就是了。此时陈碧瑶便是报恩呢。

这时候,不管是谁,也都知道,这即将倒霉,便是曹荣兰了!林箐云看似帮着曹荣兰话,才是叫她不能推脱原因。

原本老夫人想着,私下给温韵寒置办几件像样衣饰也便罢了,此时经四姨娘林氏和五姨娘陈氏这一闹,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能了。

曹荣兰冷笑着瞥了一眼陈碧瑶,继而起身向老夫人行礼答道:“温府这一大家子人,柴米油盐,都要从儿媳手中支出银子去,若是小姐们还不知道节省话,饶是金山银山,都不够挥霍!”

“可不是吗?二夫人一向勤俭持家,吃穿用度,都是恪守本分!”陈碧瑶这一记耳光,打曹荣兰脸上,十分响亮!

勤俭持家?看向温蕙茜身上穿戴,衣裳点饰小小珠花,都是上好珍珠镶嵌而成,曹荣兰这是当她们都是瞎子吗!

林箐云此时战战兢兢坐着,生怕曹荣兰将今日事情,都怪罪到自己头上!不过是前几日听说因为温韵寒使小手段,让曹荣兰温文礼面前不得脸,便想着今儿,能替她扳回一局,却不想,被陈碧瑶抓住没完了!

温蕙茜气恼看向温韵寒,这蹄子往年都是躲自家房中避嫌,生怕别人看见羞辱她,如今倒是好,上赶着往人群里钻,几次三番,害母亲下不来台,她总要给她好看才是!

温韵寒越发手足无措,懊恼抬眼看向老夫人,又看了看场各位姨娘。她这副神情,像是受了无妄之祸,置之身外而不知所以然。

“我家蕙茜衣裳,是我母家特意送给蕙茜。这些年我操持温府大小事宜,不满各位笑话,我房里打赏下人用银子,都远远超出了月俸,但不管我房里用度超出月俸多少,我母家都会悉数补上!”曹荣兰冷眼看向陈碧瑶,陈碧瑶也只能承受了这等嘲讽!

曹荣兰有个好母家,自然是用不上像她们那般,眼巴巴守着月俸过日子!一掷千金也好,人家花是自家银两,谁也无法过问。

温韵寒忙走上,向曹荣兰和五姨娘,四姨娘行了礼:“今日都是韵寒疏忽了,思虑不周全,让各位姨娘起了争执。我只瞧着这缎子颜色素净清雅,便让针工馆赶制了出来,本是想着到七夕宴请时候穿呢,好今儿是先穿来给祖母看了,要不然,咱们温家名声,岂不是要败孙女身上,还望祖母责罚!”

温韵寒句句说老夫人忌讳地方,饶是曹荣兰想辩解,也无从插嘴。只得闷哼一声,转身坐下,却见老夫人面色阴沉看向她!

今日受委屈是温韵寒,曹荣兰作为庶母,确实有些事情,都不如人意地方,本该安抚温韵寒才是!

“韵寒这是哪里话啊,原是庶母疏忽,七夕宴请前,本该要提早过问衣饰置备,谁知这几日忙着布置宴席,竟给疏忽了,可,可再过七日就是七夕了,一时间怕是赶制不出得体衣服,时间太过仓促,要不……”曹荣兰这话还没说完,陈碧瑶便接过话说。

“往年大小姐都未曾出席,二夫人疏忽也是正常,今年大小姐兴致好,若是因为一件衣裳便不去,传出去,对府里名声也不好啊!”陈碧瑶确实愚蠢,这样直言不讳与曹荣兰过不去,怕是日后要遭灾呢。

“碧瑶话理,荣兰,这事就交给你去做,韵寒是我们温府大小姐,往年七夕宴请都由蕙茜代为出面,今年她既然肯出席,便不能丢了温府面子。”老夫人许久不说话,一说话,便是让曹荣兰不敢反抗。

“前几日,听说蕙茜命针工馆,赶制了几件衣裳,便先借给韵寒,赶明有好料子,老身多赏她些就是了。”陈碧瑶听见老夫人如此说,不禁暗自冷笑!

温蕙茜不过是个庶出女子,姿色虽是出众,倒也不是拔尖,她好歹也是她姨娘,平日里,竟也是耀武扬威,陈碧瑶早就看不过去了。

“祖母……”温蕙茜刚想辩驳,便被曹荣兰拦下了,她到底还是年轻。

“母亲所说,实属两全其美之法!”曹荣兰心中值得憋着这口气!不过是几件衣服,给她就是了!

“韵寒,来,到祖母身边来!”温蕙茜今儿值得眼睁睁看着,那日温韵寒拜月亭前,当着建安公主面,教训了她事情,还没完,今日便又来抢她衣服,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前些日子,你病着,府里奴才,难免就会作践你,但无论何时,你都要记着,你是我温府嫡女,身份贵重,若日后,再敢有人怠慢你,只管跟祖母说,祖母定然不会轻纵了那些狗奴才!我温府,还没跟别人姓!”老夫人这话,虽是只对温韵寒说,可这其中意思,是针对谁,她们也都知道。

曹荣兰默不作声垂手站一旁,温蕙茜这心中烦闷,却也都挂脸上。无论陈碧瑶因着什么,今日也只有她,是帮着温韵寒!

“有祖母关怀,孙女就不觉得委屈,”不觉委屈,便是实打实受到了委屈。

“看着你首饰,也忒素净了,竹溪,去把老身前儿收起来首饰取来。”竹溪闻听,不一会儿也就取来了,老夫人打开给温韵寒看了看,都是十分难得首饰,便全给了温韵寒。

温蕙茜只有嫉恨份,方才看见翡翠手镯,是她钟情许久,私下向老夫人讨了好几次,也没能讨来,如今便全都给温韵寒那个贱人了!

“拿着吧,想着置办首饰,也是一笔开销,放老身这,也不过是个摆设,给你戴,正好!”温韵寒捧着首饰,拜谢了她祖母!袖间厚厚一叠银票,才是老夫人真正想给她。

第16章 自找羞辱

曹荣兰与温蕙茜今日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怎会轻易放过让她们难堪人。温韵寒与陈碧瑶,才走出福禄居,便被曹荣兰拦下。

陈碧瑶仗着温文礼宠爱,当真不怕曹荣兰那个年老色衰人,只是以色示人,能及时好?太过骄纵五姨娘,五年之后便要被曹荣兰压制,连同温荣彬,都被温文礼逐出府门。

“陈碧瑶,你不过是个落魄人家女子,竟也妄想跟我争,当年若不是我,你以为温荣彬会顺利出生吗!”外人看来,曹荣兰掌管一府事宜,端得是宽仁贤惠,实则此时,才是她真正面貌,不过是一个爱争风吃醋,得理不饶人小女子罢了!

陈碧瑶秀眉轻挑,是啊!当年若不是她,她生育温荣彬时候,何以会遭遇难产!若不是她心智坚强,怕是要一尸两命!如今荣彬才不过七岁,她竟然这般耐不住性子,急着要除去荣彬,好让温荣轩一人继承老爷财产,真真是痴心妄想!

“二夫人恩情,我怎会忘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二夫人要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报答你!”陈碧瑶魅惑一笑,迎上曹荣兰愤恨神色!

温韵寒跟陈碧瑶身后,当年她深居简出,温府许多事情,她也不是十分清楚。

陈碧瑶嫁进温府时候,才不过十六岁,过府第二年便怀了温荣彬,临产时候,似乎是受了大惊吓,动了胎气,温荣彬出生时候还不足月,如今看着她如此恨曹荣兰样子,当年事情,许是与曹荣兰脱不了关系,只是瞧着曹荣兰好似不知情,莫不是还另有隐情?

“今日你既是帮着那个贱人女儿,便是与我曹荣兰过不去,往后,咱们且等着,不叫你落得与那贱人一般下场,你就不会明白,温府,不依附我曹荣兰,是万万不会有好日子过!”曹荣兰伸手指向温韵寒。

“庶母想如何便如何吧,女儿不敢违背。”温韵寒淡笑着迎上去,端得是恭顺温和,只看得曹荣兰不知所措!

曹荣兰看着温韵寒,往日怯懦不复存,心中冷笑一声一声:“好!很好,不愧是安笑怡那个贱人女儿,性情竟是如此相似,嘴上虽是恭顺,谁知你心里是何种心思!”

骨子都有一副不受训性情,偏又是温文礼喜欢样子!她堂堂名门嫡女,怎能容忍夫君身旁,有这等狐媚子存!

温韵寒瞅了瞅天色,继而对曹荣兰说道:“看着时辰,竹溪姑姑怕是要到流月居替女儿取衣裳了,庶母,还是要早些回去置备,若是再被老夫人听见什么风声,真真是要生气了。”

陈碧瑶闻听,不由得冷笑,要说到底身上有着安笑怡聪明劲,从前装出一副任人欺凌模样,不正是想着让曹荣兰疏于防范吗,这几日,曹荣兰虽是有宋萧冉那个军师,却也因为轻敌,吃了不少亏。

如今也到了婚嫁年龄,想来温韵寒,也是不想自己终身大事,都由曹荣兰说了算,这些时日府里发生事,都是关于这个被人瞧不起大小姐,也便能猜到,她心思为何了!温韵寒救了荣彬,她今日也算是报恩了。

曹荣兰自知今日不是她们两人对手,便也只好忍着!从前是她小瞧了温韵寒,连同陈碧瑶,竟也有了这种心思,当真是她疏于防范!

温韵寒左右看不见温蕙茜,便是知道曹荣兰怕她急躁性子,沉不住气,再坏了她事情,便先支开了!

陈碧瑶看着曹荣兰离开,便也准备回自己住处,转身看着温韵寒正似笑非笑看着,便不屑一顾冷声说道:“今日,就当是我还了你恩情,你若是觉得,往后我也会帮你,那便是大错特错了!我和曹荣兰一样,恨透了你们母女!”

天下女子,谁不想自己夫君只疼爱自己一人,尤其是像陈碧瑶这般美貌女子,就是了!她进府时候,以为仗着自己美貌,便可以压制安笑怡,她身怀有孕,温文礼时常陪着,却是安笑怡,这口气,她当真不能忍!

“韵寒从未那样想过。只是荣彬年幼,府里人,都是何等心思,自然不用我多说,今日你得罪了曹荣兰,你以为,她还会让你像往日那般好过吗?”温韵寒颌首,波澜不惊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温府里,谁是真正帮衬着谁?不过是逢场作戏,力保全自己不受牵连,斗争中全身而退,或是独占鳌头!

女子若是因为夫君宠爱,便丧失了理智,才当真可怕,如曹荣兰一般,渴望人人都顺从与她,权势与宠爱,都想收入囊中。如陈碧瑶这般,想以容色动天下,渴望夫君宠爱长留,计谋却低人一等,事事受阻。如母亲那般,妄想冲破世俗,与夫君真心相守。可这世上,当真有真情,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吗?

陈碧瑶冷冷擦身而去,一如既往傲慢,就如同前世她不小心将温荣彬碰到地,陈碧瑶趾高气昂要她下跪道歉时一样。

温韵寒平复心绪,继而换上如花笑容,由碧玺小心扶着,回了翠苑!无需与她多言,陈碧瑶日后除了依附她,便再找不到任何活路。

尚若已经将竹溪姑姑送来衣裳送来了,犹如云锦一般华美锦衣,摆案上,不常见看见人,只觉得那华美云霞晃眼。

方才温韵寒受了那样刁难,碧玺连呼吸都是十分小心,竹溪姑姑交代完,温韵寒便着碧玺送走了。

“这衣服,还真是漂亮,若非要用,奴婢真想撕碎了扔出去!”尚若跟着温韵寒久了,也知道温韵寒这些年受苦,别小姐都是锦衣玉食,唯有温韵寒,处处被二夫人压制!

温韵寒放下手中茶,看着尚若气急败坏模样,柔声说道:“胜为王,败为寇。放眼温府,哪房人,不都看着曹荣兰脸色生存。”

从前她能忍着,如今为何不能?事极必反,曹荣兰骄纵过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今日陈碧瑶能当众让曹荣兰下不来台,日后,旁人也会!

“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来了。”碧玺方才去送竹溪姑姑回去,回来时候,便看见温蕙茜领着符家二小姐来翠苑了。

“尚若,好生备着茶。”温韵寒就知道温蕙茜没有她母亲那样心智,今日她夺了她东西,她还能忍着,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呢!

不一会儿,温蕙茜便冲了进来,看着她这副骄纵样子,温韵寒实是不屑费心思算计她,横冲直撞,这种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成不了大气候!

“温韵寒你个贱人!你是长了几个胆,竟敢从我手里抢东西!”尚若见她那般来势汹汹,赶忙将温韵寒护身后。

“当真虎母无犬女,二妹由庶母教养,果真是英勇。”温韵寒悠然起身只笑着对温蕙茜说道。

“你生母,抢了原本属于我母亲身份,如今你也是这般,抢占我东西,到底是谁,加无耻些!”看着温蕙茜咄咄逼人架势,温韵寒不得已连连后退。

“哦,原你这看似据理力争姿态,你自己都视作无耻。”温韵寒冷笑一声,耻笑道。

“你这般巧言令色又如何?温府嫡母原该是我母亲,嫡女身份也该是我!你抢了我东西,还敢这般大言不惭。”总也是因为安笑怡身份太过尴尬,名门深宅里,遮掩丑事,足以让他们众多名门里面抬不起头!

“有什么东西是生来就属于某个人吗?你母亲,是父亲平妻,位比正妻,可终究不是正妻。你名上虽也是个嫡小姐,与我平起平坐,可这位份,到底还是低我一等。可你这些年锦衣玉食,胜过我千倍万倍,你享受到恩宠,也够了!按照你道理,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自己东西,有什么过分不过分之说!”温韵寒一字一句说与温蕙茜听!

“你不过是个卑贱戏子所生,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温蕙茜不服气辩道!

“你生母再高贵,也不过是父亲妾室,往尊重了说,唤她一句庶母,一声夫人,实则也不过是个妾名头!你身上流淌血脉再高贵,也不过是妾室所生!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温韵寒冷冷反问!

温蕙茜今日进来她翠苑,便是自找羞辱,温蕙茜这样气急败坏,原也是因为,明日符嫦曦便会来到温府。

女子之间,容貌打扮,本是无形斗争,她怎么众多皇子公子面前,输给符嫦曦太多!纵使不能胜过符嫦曦,温蕙茜也还是想与她平分秋色!

“温韵寒,咱们且等着吧!”温蕙茜咬牙切齿看着温韵寒说。

若说从前都是些小打小闹,那么从今日开始,她与她吧,便真真是要针锋相对了!口舌之争算是什么,若非你死,便是我亡!

“二妹,慢走不送。”温韵寒对着温蕙茜傲慢背影,冷冷说道。

如她所说,单是口舌之争,有什么用,她母亲使得那样好手段,让生母身败名裂,她又何尝不能!

不过就凭温蕙茜这点手段,她还未必看得上眼,未必肯用心思算计她!狗咬狗,才是好看戏码!

温韵寒打量着竹溪送来衣,真真是华美无比,灿烂如云霞。是符嫦曦喜欢绯色,看着这绯色吗,就如同看见符嫦曦那张脸一样,让她感觉无比恶心!

第17章 各中因由

符嫦曦到温府阵仗,当真是十分显赫,软轿环绕纱蔓,环佩铃铛,熏香四溢,犹如置身花海一般。

曹荣兰这个外甥女,当真是被人当做天女下凡一般,受众人膜拜。曹荣兰领着各房里姨娘和小姐,齐齐站府门口等着迎这位符家大小姐!

陈碧瑶操起手帕,轻轻擦拭去额头蜜汗,她真真是厌烦曹荣兰这样架势,一个小姐而已,竟也值得这般劳师动众,旁人不知情,还当他们温家符家是如何抬不起头呢!也不怕别人笑话!

符嫦曦是美貌如天人,各位皇子见了,必定会喜欢紧。所以曹荣兰才这般疼爱这个外甥女,温蕙茜虽是漂亮,却到底还是比不上符嫦曦,如今便打算着巴结符嫦曦,想着往后人家飞黄腾达了,能记得她这个姨母往日百般疼爱!

符嫦曦软轿稳稳落温府门前,曹荣兰淡笑看着符嫦曦款款而来,陈碧瑶不整日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妄想肆意妄为吗,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如今叫她看见符嫦曦,旨让她知道,什么样美貌,才能让男人魂牵梦萦!

“嫦曦给姨母请安,嫦曦让各位等着了,白日头底下晒了这么长时间,嫦曦再此便先请罪了。”符嫦曦微微施礼,如花容颜,轻点着淡笑,炎炎夏日,却如同春风一般和煦!

曹荣兰斜眼瞥了一眼陈碧瑶,就凭她那蒲柳之质,也不过就是寻常货色而已!

“一路风波,人都消瘦了。来,到府中歇息吧!”曹荣兰便说便将符嫦曦迎进了温府。

曹荣兰自然不会让温韵寒跟着丢人现眼,宴请都是晚上,此时她正好得闲,便花园里赏游。

“小姐,听说符家大小姐,貌若天人,贤德温蕙,远近闻名。”碧玺和尚若不知情,只当她符嫦曦人间难觅,天人下凡一般!

温韵寒眼中泛着不屑,看着眼前精致,只当没有听见她们说什么!

“小姐,您瞧什么呢,这么入神?”尚若见她久久不语,便问。

“如今暑气重,早膳时候,也没吃上几口,如今这个时辰,竟觉得饿了,碧玺,你去膳房拿些点心吧。”温韵寒慵懒开口,寻个别由头说道。

符嫦曦是什么样人,她清楚不过了,前世她惨死,不正是拜符嫦曦所赐吗!

“咱们去那边凉亭坐坐,白这站着,也挺累。”到凉亭,必得穿过一道长廊,长廊上长满藤蔓,远远看着,就像一道绿色天然屏障一般。

“这里少有人来,加之树木葱郁,大白天,竟也这般阴冷,若是放到晚上,奴婢可不敢来!”尚若瞅了一眼四周,阴森森,怪可怕!

“是啊,若是心里有鬼人,大晚上走这,还不是要活脱脱吓出一身病来呀!”温韵寒细细想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曹荣兰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早就是恶鬼缠身了吧!若是适时,再加上一把火,不是直上黄泉,也是要大病一场!

“那边是哪个姨娘院子,瞅着像是闲置许久了。”温府有许多事情,是不能提及禁忌,温韵寒从前总是唯唯诺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也不是十分多。

尚若闻声看了看,答道:“那是,七姨娘院子。”

温韵寒停步,看了看那院子方向,七姨娘赵霓裳。想起七姨娘,温韵寒还是知道一些。

她从前,只是温文礼身边通房丫头,后来虽也给了名分,却再也不得宠爱了!想来她恨,当时温韵寒生母,安笑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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