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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硝烟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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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掐住她的下巴,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几眼,道,“你们都落在我的手里,最好还是收敛一点。上次没烧死你,不是上帝与你同行,而是我心情好放你一马。今天可就未必这么走运。”

    卡琳仍然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用力一扭脸,挣开他的禁锢。

    库里斯扬起嘴角,转身走到几个嬷嬷面前,笑容可掬地问,“你们真的打算反抗到底?”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修女们甚至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好吧。”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一脸无奈地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神职人员不能虐待,那这两个法国人总可以吧?”

    听上司这么问,底下立即有人配合他,附和了几声。

    “去军医那里拿一把钳子过来,”然后,他举起手,随手一指,瞄准了卡琳,道,“把她的牙齿给我一颗一颗地拔了。”

    卡琳一听,瞬间白了一张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见状,他笑得更加可恶,得意洋洋地道,“没了牙齿,看你还怎么嘴硬。”

    命令下达后,很快有人照办。

    大话嘛,谁都会说,嘴皮子一动不付任何成本。不过,真正到了生死关头,还能做到临危不惧的实在没几个。要她真能死撑住,他倒也佩服。

    见到那冰凉的金属钳,卡琳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来。她双手捂着嘴,连连后退,拼死挣扎。

    库里斯本来是抱着双臂看好戏,一脸无动于衷,可无意间的一瞥,正好瞧见女孩脸上惊恐交加的神情,这模样叫他心一动。也不知道在刹那间他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眼睛一转,望向站在她身边的安德列。

    “拔他的。”

    轻松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的命运,这就是权利的魅力。

    平时,牙疼看个牙医,都能疼死人,更别提这硬生生地拔牙啊!惨叫声络绎不绝,安德列痛苦地扭着身体,嘴里的血水,合着眼泪一起滚落,简直是惨不忍睹。

    库里斯被他的惨叫声震得耳膜嗡嗡直响,有些受不了地掏了下耳朵,走回自己的位置。他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好戏。

    你看,有些人就是这么贱骨头。你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做,他们喷你一脸口水,非要你动刀子动枪,受苦受难后,才回心转意。

    安德列的模样太惨烈,那些原本沉寂不语的修女,终于脱掉了面具,脸上渐渐动容,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她们可以为了革命事业献身,忍受一切煎熬,因为她们心中有信仰,主和她们同在。可是,既然心怀仁慈,又怎么能忍受别人因为自己,而遭受到煎熬呢?

    扑的一声,伴随着一口血水,一颗牙齿掉到了地上。安德鲁捂着嘴,半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颤抖不停,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看见这场景,就连刚才还嘴硬的卡琳,也为之色变,不停地呢喃,“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库里斯懒得理她,直接问修女,“你们招不招?”

    没人回答。

    他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一挥手,道,“继续拔。”

    终于,这四个修女中有人顶不住压力,失声叫道,“住手,我说,我说!”

    库里斯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双手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来,“早点配合,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德国夺冠,什么也不多说,今天双更!!大家给德国点个赞啊!!!

    下一更在18点。大家踩点回来看更新。

    p。s。为毛我一写库里斯,脑中就自动脑补出诺伊尔的脸。这是为毛,到底是为毛????诺伊尔其实一点也不鬼畜啊,看上去很憨厚的说,明明就是麦子款。

 爱在硝烟下 第四十三章 热吻

    同伴们去打猎了;难得休个假,库里斯不想摸枪;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独自偷闲。坐在大树底下,他一手枕着后脑;一手拿着一瓶啤酒;翘起二郎腿,哼着小调儿;悠哉悠哉。

    天蓝蓝白云飘;风轻轻野花香,不远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河水,这些人果然会挑地方。望着眼前宜人的景致;真是心旷神怡。一口气喝干啤酒,手指一弹;酒瓶碰的一声倒下,顺着树根歪歪斜斜地滚了一路,最后消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他本想抽根烟提提神,摸遍了军装口袋,谁知,火机没找到,反倒摸到了一个尖锐的金属物体。手指被刺了下,他皱着眉头掏出来一看,是一女人用的发卡。

    想到那天站在夜色中怒吼的人影,不自觉的,嘴角边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发卡,若有所思,身体向下一滑,仰面望向天空。

    云层就像棉花糖一样,轻轻柔柔,漂浮在空中,太阳一照,染上了一大片灿烂的金色。

    云卷云舒,最后变成了一张脸,俏皮的、愤怒的、惊慌的、欢喜的、撒娇的……他举起手,阳光照在发卡的水晶上,折射出了一层耀眼的七彩色泽。

    重新将发夹放回口袋,他闭眼睡觉。自从成年以来,就没再做过梦,可这一次,梦境竟然有了色彩。大海的礁石边有一条美人鱼钻出水面,黑色的长发,光洁的皮肤,诱人的锁骨……

    场景飞快地一变,他看见自己带着部下冲进屋子,端着冲锋枪信誓旦旦地要抓人。可一脚踹开门后,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柔弱纤细的背影。她专注地看着琴谱,不为他们的突然乍现所惊扰,手指灵活地跳动,动人的音符随即从指尖流传而出,赛过任何一张他听过的唱片。

    做着梦,他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小兔子,你藏哪去了?

    库里斯就这样天为被地为铺地大睡了一觉,梦中正春意盎然,冷不跌,一个轻轻柔柔的歌声被风吹了过来。

    ……

    我这颗小小的心,为你寝食难安,

    它让我彻夜难眠,你的点点滴滴敲打在我心中。

    我这小小的心,只为你而疯狂,

    当你问起我时,只有一个答案,

    是的,我属于你。

    ……

    他虽闭着眼睛,可耳朵却不经意地动了动。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呐?

    ****

    话说另一头。

    老远就传来麦金托什的声音,“今天是星期五。”

    “那又如何?”

    “欧洲大陆的传统,每逢周末都要吃鱼。”

    唐颐头也没抬,继续在画板上洋洋洒洒,“哪来的鱼?”

    他压住她的手腕,抢过笔,随手一抛,一把拉起她道,“去河里抓啊。”

    唐颐被他拉了个趔趄,不由纳闷,“你怎么心血来潮地想什么是什么?”

    “这样的人生才精彩啊。全都计划好了,按部就班那该多无聊。”

    被他这么一搅和,灵感全没了。拗不过他,只好回屋换上泳装,在外面套上一件轻便的连身裙。等她准备妥当出门,麦金托什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他抱胸靠在墙壁上,把她从头到尾地好一番打量,然后将鱼竿鱼线往自己肩膀上一扛,啧啧有声地称赞,“仔细看看,你长得也挺漂亮的嘛!”

    “谢谢你的夸奖。”她没好气地白去一眼。

    他呵呵地抱拳傻笑,“好说好说。”

    唐颐看见他这动作,顿时好气又好笑,“哪里学来的怪动作?”

    闻言,他立即扬起眉,“这不是你们中国人的问候方式?”

    “是啊,但……”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就抢过话茬,道,“从现在起,我就是中国人了。”

    “……”

    看见他笑嘻嘻的脸,她真是拿他没办法。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去河边,这里是塞纳河的上游,一路上都没有工厂,所以水流清澈见底。麦金三两下将自己扒光了,只剩下一条小裤衩,摇头晃脑地松了松筋骨。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他从水里钻出来,一甩头发,抹了把脸,对岸上的唐颐招手叫道,“来啊,一起下水游泳。”

    唐颐虽然穿着泳装,可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袒胸露背的,总有些不好意思,便推脱道,“你自己玩,别管我。”

    闻言,他嗷嗷地叫了起来,“你该不是不会游泳吧?”

    她不置可否地将钓鱼装备拎到栈桥尽头,岔开话题,问,“你打算怎么抓鱼?”

    他在水里鲤鱼翻身似的窜了几下,游到她面前,然后双脚一蹬,站直了身体。这里的水也不算深,刚过他的肩膀而已。他伸出*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拉了下,半真半假地道,

    “把你扔进河里头,自然就有鱼上钩了。”

    “我又不是鱼饵。”她皱了皱眉,跺了跺脚,挣开他的手,盘腿在栈道上坐好。

    “不是鱼饵,却比鱼饵更诱人。”

    唐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忽视他的调侃。

    他一脸认真地道,“其实我有更好的办法。”

    “是什么?”

    “扔一颗手榴弹下水。”

    唐颐终于忍不住了,抓了一把鱼饵撒向他,道,“闭嘴!”

    他一缩头,轻轻松松地躲过,嘴里叫冤,“在部队里的时候,我们经常这么干。这是至今为止最有效的方法!”

    “哪来的手榴弹?”

    麦金托什用胳膊撞了撞她,一脸暧昧地笑道,“要不然你去问那天来的德国少校借一个?我看你们关系不一般。”

    “没有,我和他没有关系。”她声音平静地道。

    见她拉下脸,他忙举起双手投降,“好吧,你是为了我才吻他的,其实我才是你的真爱。”

    唐颐用鱼竿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道,“我就是喜欢麦克斯,也不会喜欢你们。”

    “我们?”他顿时捂着心,“我代表全体英国人表示心碎了。”

    说不过他,便撇开头不去看他。

    麦金托什终于不开玩笑了,“好吧,既然弄不到炸弹,那就只好徒手叉鱼。”

    闻言,她用力踹了一脚,将敦克尔的鱼叉踢下水。

    麦金托什举起三叉戟,叉他的鱼去了。走了没几步,突然回头一笑,弯起眼睛,问,“你觉得我像谁?”

    “我怎么知道像谁。”

    他挥了挥鱼叉,忽略她的态度,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叫道,“海神波塞冬啊。”

    唐颐瞪去一眼,啐道,“不要脸!”

    他敛神微笑,笑得那个荡漾。

    她决定不理他了,将注意力放回鱼竿上,钓鱼需要心平气和,正好培养她的耐心。

    而那一头的日不落先生,还以为他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往水里叉半天,凭空搅浑一潭清水,什么也没逮到。不过,他的脾气也真是好,一次次的落空,却毫不气馁。

    感受到她的注视,他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微微一笑。然后,接着干活。

    正想说什么,突然间鱼钩动了动,她吓一跳,急忙转动着齿轮,拉起鱼线。可是,钩子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鱼饵被咬掉了,鱼却逃走了,显然是她的反应不够快。

    麦金托什看着她,翘起大拇指,还以为他在夸自己。谁知,拇指突然向下一转,表扬的手势顿时变成了鄙视。

    唐颐哼了声,装上新的鱼饵,再接再厉。她的运气很不错,很快又有鱼来咬钩,这一次,她有所准备的,手上一有震动的感觉,立即收线。

    果不然,一条橘黄色的鱼跃出了河面。鱼儿离开了水,立即晃动尾巴激烈地挣扎起来,溅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她有点架不住这劲道,忍不住叫道,“快来帮我啊!”

    本来是看好戏,听她这么一叫,麦金托什才反应过来。他走到栈桥边,双手撑在木头上用力一跳,爬了上来。

    他一把抓住挣扎不休的鱼,语气夸张地叫道,“哇,好小一条。”

    听到他的评论,她不服气地反问,“你的大鱼呢?”

    将鱼从钩子上取下来,又替她换上新的鱼饵,麦金托什脸不红气不喘地吹嘘,“还在水里游着呢。”

    见他要摔死鱼,她不由叫了起来,“等等。”

    他挑起一道眉头,无声地问,怎么?

    她伸手指向远处的岸边,道,“去那里杀鱼。”

    见状,他不由取笑她,“又不是杀人,怕什么?”

    她别过脸。

    麦金托什耸耸肩,光着膀子走到河岸,看着这条费劲喘着气的鱼,在胸口划个十字,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手指用力一掐,毫不费劲地捏碎了它的鱼鳃。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鱼顿时停止了呼吸,这样做虽然残忍,却直接有效,总比让它离开了水慢慢窒息而死地要好。

    麦金托什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三两下将鱼给解剖了,取出内脏割去鱼头,然后蹲在河边清洗。这丫头力气不大,运气倒是不错,这一条应该也有一公斤了吧。晚上怎么吃呢?是油煎呢还是爆炒?

    话说,日不落先生走后,唐颐继续垂钓。

    没他在这里啰嗦,四周一下子恢复了清静。

    在栈桥上坐了十来分钟,别说是鱼,连只青蛙都没再钓到。一开始,她还能忍着,可渐渐的,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有点熬不住了。伸手给自己扇了扇,探出脑袋往河里投去几眼,暗忖,这里到底还有没有鱼啊?怎么都不咬钩呢?

    将盒子里鱼饵撒了一把下去,不出半会儿,平静的河面就有了波动。隐隐瞧见底下鱼鳞晃动,暗涛汹涌,看起来鱼还真不少。她顿时信心大作,举起袖子,打起精神,准备再大战一个回合。刚下定决心,不料,背后传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你这算是在钓鱼,还是喂鱼?”

    “当然是钓……”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不是麦金托什的声音,说的也不是法语和英语!她立即转头望去,只见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韵,在太阳底下,闪烁出了碧绿的光芒。

    看清楚对方后,她的脸色骤然一变。来的人不是麦金托什,竟是她千方百计躲避的人,库里斯!她不禁气闷,为什么两人总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呢?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的原因,唐颐是想不明白,在这一刻,也没心思去弄明白。她只知道,自己如临大敌般地瞬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看见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他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弯下腰在她耳边道,“怎么?不想看见我?”

    唐颐咬着嘴唇,心里却说,是的,不想见!

    即便她不回答,他也能猜出她的想法,出乎意料地,自己不但没发怒,反而心情愉悦。他语气轻松地道,“我找遍了巴黎,原来你躲这来了。早知如此,就该积极点和同事一起来这打猎的。”

    听到他的话,她再次暗叫一声糟糕,来的不是一只老虎,而是一窝狼群。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7月17

 爱在硝烟下 第四十四章 热吻

    唐颐很快从恐慌中镇定了下来;手一撑地;慢慢地站了起来,脸色平静地道;“你找我做什么?我又没违法。”

    库里斯的目光在她身上晃了一圈,最后停在脸庞定了格。他上下嘴唇轻轻一抿;表面上倒是没显露出多少神情;可心里头却难免有点惊喜交错;偶然和同事出来打个猎都能在林间巧遇,这不是上帝的授意是什么?

    他向前走近一步,一下子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道,“有没有违法,要查过才知道。”

    “什么意思?”

    “塞纳河边的那个修道院……”谈笑风生间,抖落一个炸弹,“是英国人设在巴黎的间谍机构,而有人见你频繁地在那里出现。”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麦金托什当初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这个机构隐藏得很好,可没想到还是被德国人顺藤摸瓜地查了出来。

    库里斯见她咬着嘴唇不说话,便伸手指在她的胸口上戳了戳,扯出一抹可恶的笑容,问道,“你的心脏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她脑子转得飞快,嘴里也回得顺溜,“因为你在这儿。”

    闻言,他扬起一道眉头,斜着脸看她。一双绿眼睛里,波光荡漾,被金色的太阳这么一照,更加熠熠生辉。

    这话题,既然由他提起了,就不能随它烂在肚子里。有些话可以回避,但有些事却是非澄清不可的。她压下心底对他的畏惧,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推,看着他的脸,神情认真地解释,

    “我的母亲葬在那个修道院的后院里,所以我一有空就会去祭拜她。”

    她的手指带着些凉意,透过皮肤,钻入毛孔,叫人想忽略都不能。库里斯心间一动,伸出另一手想去抓她,谁知,被她灵巧地躲过。

    扑了个空,他也不在意,顺势将手插。进了裤袋里,眯起一双绿莹莹的狼眼,问,“既然没做亏心事,那你为什么要逃离巴黎?”

    “我没有,我只是来度假。”

    “来这里,度假?”

    听出他语气中带着嘲讽,她有些气恼,不服气地辩驳了回去,“你不也是来这偷闲的?难道只准你们德国人来?这里又没写犹太人不准入内,而且我也不是犹太人,你管我!”

    一口气把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对他说话时,态度恶劣,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库里斯心情不错,所以面对她的冷嘲热讽,不但没较真,反而还觉得她这伶牙俐齿的模样挺生动的。他眉峰一挑,嘴唇一弯,浅浅地笑了。

    这人真是喜怒不定,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唐颐局促地跺了下脚,低声问道,“你笑什么?”

    “不用怕,”他随意地摆了摆手,“今天我不执勤,你说什么,我就当是什么。”

    这话说得她一阵心虚,忍不住大声地强调,“我说的是事实,就算你执勤,我也不怕。”

    “哦,是吗?”目光烁烁,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唐颐点头说是,眼角余光不经意地一扫,远远瞧见,麦金托什扛着鱼往这边走来。

    这一瞥,顿时叫她心悸,手里捏出了一把冷汗,不由暗暗叫苦。这家伙是上帝特意派来考验她人生的吗?

    上次是少校,这回是库里斯!

    麦金托什把鱼收拾干净了,意气奋发地走回来,张了嘴刚想叫唐颐的名字,谁知一抬头,竟瞧见了站在不远处栈桥上的库里斯。看到那身挺拔的制服,他脸上的笑容一僵,无语问上帝,这中国姑娘是花蜜做的吗?怎么总招蜂引蝶的,而且招来的还都是德国大黄蜂!

    库里斯见她脸上神色有异,下意识地想回头。

    麦金托什所站的地方没树没花没个遮拦,这要是让这位国防军上尉看到他,英国人的身份不暴露也就罢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啊!

    千钧一发之际,唐颐没都没想,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板正他的脸。

    于是,他的视线不得已又转回了她身上,对于她这超乎寻常的举动,库里斯扬起了眉头,等着她的下文。

    如果眼前的人是科萨韦尔,她可以把心一横,不计后果地亲上去。可是,在库里斯面前,这行为绝对是引火*,她是万万不敢尝试的。所以在他的注视下,她下意识地松了手,在脑中搜刮一个理由。

    她灵机一动,用手扇了扇风,叫道,“天好热。穿那么多,难道你不热吗?”

    库里斯挑起眉峰,眼睛里藏着一抹深邃,似乎在探究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一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见他起疑,又怕他随时会回头,识破自己的小秘密。衡量利弊,她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对着他嫣然一笑。

    “天气这么热,我可不是想站着陪你聊天。”说着,便伸出手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纽扣。

    库里斯盯着她芊芊十指,随着衣襟的敞开,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望着她,联想起之前在浴室里看到的旖旎春光,不由一阵口干舌燥,下意识地扯开衣领。

    她这是想干嘛?难道是要……

    那一丝邪恶念头刚滑过心头,只见她肩膀轻轻一抖,连衣裙应声落地,穿着一身泳装,俏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咳,原来是他想多了。

    细细的肩带从胸侧一直绕到颈间,胸口系着一只蝴蝶结,衣裤一体,这是泳装中普通的款式,没有任何大胆的创新和裸。露,但还是让他感到惊艳。

    对欧洲人来说,她的胸部实在不算大,可肌肤白皙细腻。尤其那小蛮腰,给人一种盈盈不堪一握的感觉,腹部平坦,双腿纤细修长,勾勒出撩人的曲线……没想到,看起来细细瘦瘦的一具身体,还挺有诱惑力的。

    现在就是让库里斯回头,他也不乐意了,全部的心思和注意力都留在了唐颐身上。

    见状,麦金托什赶紧跑到树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直到从这个角度望出去,完全瞧不到他的人影,唐颐才暗中松了口气。

    好险!

    目光流转,回过神便撞上了一双炽热的绿眼睛,唐颐一整神色,全力以赴地对付眼前这头狼。

    抢在他说话之前,她伸手在压在嘴唇嘘了一声,背对着他在栈桥上坐了下来,将双脚浸入水中。清凉的感觉立即传遍了全身,唐颐回首望向他,见他专注地凝视自己,心口一跳,随即扬起一个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气,向下一跃,跳进了河里。

    这一口气憋得并不长久,她很快又从水里钻了传来,沾了水的黑发如同一匹丝绸,柔顺光滑地贴在她的颈子上。她顺了下头发,转过身,看着他问,“有兴趣下水一起游泳吗?”

    她的声音淡淡的,就像夏夜里的一阵细雨,轻柔细软,可在他听来,却平白带着一丝挑逗。

    库里斯站在栈桥上,双手抱胸,饶有感兴趣地看着她,“这次,你又想出什么花样?”

    “你想多了,不过是游个泳。”唐颐耸肩。

    库里斯向两边望了眼,安宁的河岸不见人烟,这里是一个难得的世外桃源。于是,他又将目光投向她。她在水中沉沉浮浮,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的那个白日梦,不料,眨眼之间,梦境成真。

    看着那秀丽的身姿隐在波纹下,他的心底不免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就像一颗石子掉进了湖里,一圈圈地荡开涟漪。

    凝视着她足有一分钟,一番思想斗争后,理智被感情打败。难得的休假,难得的偷闲,难得的佳人有约……为何要拒绝?

    库里斯嘴角微微向上一扬,最终露出了个笑容,“你赢了。”

    他利落地解□上的皮带和枪套,将枪膛卸了子弹,然后逐一脱下外套,衬衣和背心。他站在栈桥边缘,搓了下手,跃跃欲跳。

    见他就想这样下水,唐颐又道,“你打算穿着湿透了的裤子回去吗?”

    闻言,他立即扬起了眉峰,“难道你要我连裤子也脱了?”

    她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笑容,“你会感谢我的建议。”

    印象中的她保守矜持,动不动就会害羞,这也是为什么他忍不住总想逗她的原因。可今天看来,并非如此,原来东方姑娘也有豪放的一面!

    既然她这小女子都不在意,那他这个大男人,更是无所谓。潇潇洒洒地把裤子脱了,随手一扔,然后扑通一声,蹦进了河里。

    他来自德累斯顿,从小就在易北河边长大,水性本来就好,再加上在部队里常年训练,更是没话说。

    库里斯从水中窜了出来,站直身体后,水刚刚没过他的胸膛。棕色的头发在浸了水后,颜色变得更为深邃,一连串的水珠子不停地从头发上滚落,顺着他的颈脖间的曲线,一路向下,最后又回归了河面。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矫健而精硕,充满了男性魅力。

    见她用评估的眼神打量自己,他一扬眉,问,“满意你所见的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自负,她不由轻皱眉头,伸手比划了下,“还差一点儿。”

    “差什么?”

    “差气质。”

    闻言,他也没动怒,反而哈哈一笑,似乎不以为然。

    唐颐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跃过他,落在他身后的栈桥上。大概是觉得尘埃落定,麦金托什小心翼翼地从树后跑了出来,一路遮遮掩掩地走到桥上。见她在看自己,飞快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引开库里斯的注意,以便自己去偷他的枪和制服。

    看见他如此冒险的举动,她的心脏顿时又高高地提了起来,这家伙不乘这个空档离开这,反而还要跑到他们面前来做高危动作。唐颐胆小,对他的冒险行为自然是不能理解,可是,现在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只能悬着一颗心尽全力配合他。

    可是她的眼神和表情却让库里斯误会了,勾起一边的嘴角,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道,“你的眼睛可不这么说,口是心非的女人。”

    “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立即反唇相讥,同时用力掬了一把水,甩向他。

    库里斯没想到她还会调皮,一时来不及躲避,被泼了个正着。他伸手抹了下脸,眼底露出笑意,随即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他人高马大,力气又足,这一波水冲着自己当头浇下,气势凶猛。唐颐吓了一跳,直觉地想侧身躲过,谁知,不小心踩到了河底碎石,冷不防脚丫子一记刺痛,突然失去平衡。她尖叫了声,一头栽进水里。

    见她在水里扑腾,库里斯吸了口气,一个潜水窜到她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水里拉了出来,她呛了一大口水,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脸惊魂未定。

    这情景让他记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失足从卡车上掉下来,他也是这样稳稳当当地接住她。

    他望向她,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仿佛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她有些气恼,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了回开。肌肤相触,传递彼此间的体温,他心一动,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她。

    河面上的波澜渐渐停止了,可是两人的心却开始了波动。被他抱在怀中,唐颐能清楚地感受到水珠从他下巴滚落,落在自己的胸口。他手臂上的肌肉弧线,紧紧压着她的后背,还有身下的……那一股燥热。

    虽说,画素描的时候,男人的那个地方也有画,可是身体上的碰触还是头一遭,尤其是彼此间还处于衣不裹体的状态。这一下摩擦,感觉尤其清晰,她不但脸红,连脖子都粗了,用力一挣,想逃脱他的掌控。

    感受到她的反抗,库里斯环住她的腰,稍一收势,让相互之间更为贴近,他的强劲衬托出了她的柔弱。他伸出舌头顶开她的唇齿,侵入她的领地,他的气息是这样强烈,在她口中的存在感又是这样的明晰,舌与舌之间纠缠令她感到一阵晕眩。一开始还记得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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