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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毒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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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门?没听说过,这门派很牛比么?”
燕小乙蹲在令衣香跟前,得意洋洋地说:“孔雀女我跟你讲,女人要温柔点,不然嫁不出去……”
令衣香双目喷火,愤恨地把头扭到一边,死死地咬着嘴唇。
云开跟燕小乙走到一旁嘀咕了半天,末了走回来说:“你们救过我们一命,但是刚才又想杀我,所以这事儿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欠谁。药效半个钟后会自动解除,委屈你们在这里歇一会儿,两位再见!”
燕小乙把背包甩到背上,得瑟地补充道:“最好是再也不见!”
……
在老杜的向导生涯中,从未有过象今天这样,遭遇这么多奇人异事:鬼打墙、枪手、兽群、野人……他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早被折磨得没了脾气,只是失魂落魄地带着两人往前走,好几次连方向都搞错了。
跑远的大山没有追上来,这让燕小乙放心不下。云开却想得明白,支持大山说:“令家兄妹有金雕帮忙,很容易找到咱们,如果大山跟我们在一起,不仅会暴露行踪,咱们也会很麻烦——别看大山不会说话,其实脑子聪明着呢,不来找我们才是正确的决定。”
燕小乙想了想,点头说:“貌似是这样,希望他别再碰上令家兄妹……”
云开摇摇头,浑不在意地说:“放心吧,没啥好担心的。大山之前吃过亏,应该是被兽群围攻造成的,只要他稍微警惕点,令家兄妹就拿他没办法。这片森林说是他家院子也不为过,咱们在人家后院里溜达,他想找咱们还不容易?唯一担心的是他的伤口,不换药的话够他受的了……”
太阳落山之前,几人筋疲力尽地穿过一个狭窄的峡谷。峡谷幽深狭长,最宽的地方不过四五米,窄的地方还不到半米,两侧是斧削般的悬崖峭壁,谷底就是三人溯流而上的小溪,几人干脆脱了靴子,在冰冷刺骨的溪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去。
好不容易穿过一线天峡谷后,视野却是豁然一亮,眼前是一片方圆数公里的高山平原,在四周高耸入云的群山环抱中,如同一只不规则的大号木桶。平原上温暖如春,山腰间的秋色正浓,山顶却已是白雪皑皑,在夕阳下反射着淡金色的余晖——果然是“山脚盛夏山岭春,山麓艳秋山顶冰”,春夏秋冬四季的风景任性地拼接在一起,在几缕悠闲的云雾缭绕中,浪漫得如同神话中的仙境。
在海拔两千米的高度,居然隐藏着这么一大片平坦的山间盆地,让人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奇特的是,即便是在同一海拔下,几人刚走过的峡谷外面,是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深秋,这里却是桃花依旧笑春风,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开得正茂,穿过油菜田的溪边散落着几株桃花和梨花,在深秋时节开得正艳!
燕小乙把手机递给云开说:“帮我拍几张照片,注意标记拍摄时间。哥回头传到围脖上,就说找到了陶渊明的桃花源,勾搭个妹纸来野战……你愣着干嘛?赶紧滴!”说着扔下背包钻进油菜花丛,伸出剪刀手摆了若干个pose……
“贱人就是矫情!”云开拍完照片,把手机丢了回去。
“啧啧……这风景太美了,这哥们太帅了!”燕小乙接过手机翻看,自言自语地夸道:“哥下辈子一定要做个女人,嫁给介样的好男人!”
云开扭头装作没听见——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我想起来这是哪了!”老杜在附近转悠了一阵说:“榨油坪,这地方叫榨油坪!”
“榨油坪?”
“是的,这里盛产油菜,一年可以种两三季。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以前这地方叫莲花寨,是白莲教秘密练兵之地,后来改建成了榨油坊,名字才改成榨油坪。二十多年前,神农架成立自然保护区,榨油坪的人都搬出了山,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住——有油菜地就肯定就有人,咱们过去看看?”
有人居住就意味着有饭吃,晚上不用睡帐篷,还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云开和燕小乙立刻兴奋起来,沿着溪边向油菜地深处冲去。
与峡谷外的丛林跋涉不同,这里一马平川,田间小路还能一路小跑,十来分钟后三人便看见一溜古旧的吊脚楼,背靠悬崖依山临水而建,高低错落间连成一片,隐藏在茂密的竹林和芭蕉林中,若非走到近处很难发现。
三人刚靠近寨子,几条高大的猎犬猛扑出来,却被身上的链子拽住了,冲着几人“汪汪汪”狂叫不已。老杜用土话冲屋里喊道:“屋头有人嘛?过路的歇个脚,讨碗水喝……”
过了一会儿,一个头裹白巾的中年村汉迎了出来,冲猎犬呵斥了几声后,热情地招呼几人进屋。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嫂拎着大茶壶出来,直接拿碗给三人倒茶,那村汉吩咐道:“晚饭弄丰盛些。好久不来稀客,晚上拿地窖里的酒喝……”
大嫂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里屋。村汉从窗台上摸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递过来说:“客人莫嫌弃,穷山沟里就这样子。我叫冉福,比不得你们在外闯荡的年轻人,只好在这里种些油菜养些蜂……几位稀客恁个称呼?”
老杜接过香烟点燃,云开和燕小乙摇手表示不抽烟。各自介绍了一番后,云开客气地说:“冉叔,我们是来山里采药的,给您添麻烦了!”
“千万莫客气!我这这穷乡僻壤的,半年都没得个客人来,你们来哒就是稀客。我这儿没别的,就是空房子多,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呵呵……”
冉福说着摸出一根长条状的烟草,掐成一截一截的,卷成拇指粗一卷后塞进长竿烟袋,凑近火塘吧嗒吧嗒地吸着,点燃后递给老杜说:“杜老哥,来一口?”
“多谢!”老杜丢了手里的香烟,也不嫌弃那烟嘴是对方刚抽过的,接过烟杆有滋有味地抽着,脸上流露出陶醉的神情。
老杜跟冉福都是本地人,不过一个迁出了山,一个偷跑回来养蜂种油菜,两人用土话说着山里山外的差别,云开和燕小乙听了个半明不白。冉福的意思大概是说,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反正有这么大片油菜,便干脆开了个榨油坊,还招了十来个工人,日子反倒比在山下活得自在,就怕被林区管理人员发现,所以除了下山贩卖菜油和蜂蜜之外,很少离开榨油坪,隐晦地提醒几人出去莫乱传。
老杜见云开两人无聊,便挑两人感兴趣的话题,问起榨油坪的来历。冉福对此倒是颇为熟悉,除了白莲教在此秘密练兵外,居然还会哼唱几句《黑暗传》。
《黑暗传》是流传在神农架地区的民间歌谣,歌中描述了世界形成和人类起源历程,融汇了混沌、浪荡子、盘古、女娲、伏羲、神农氏、轩辕氏等神话人物,被称为华夏远古文化的活化石,有人甚至称《黑暗传》是不亚于《奥德赛》的创始史诗。
燕小乙不由得大感兴趣,掏出手机打开录音,邀请冉福哼唱几句。冉福丢下烟杆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地唱道:“神农山上一棵树,此树名叫长生木,生生死死根连根,万古千秋到如今……”
“哪一个,白头不老得长生?
哪一个,神仙不是做古人?
想昔日,神农皇帝尝百草,中毒而亡无药医。
想昔日,老君不死今何在?
想昔日,八百寿命一彭祖,到头来,骨化形消一堆土。
我问青山何时老,青山问我几时闲,
我问流水翻何浪,流水问我白何头。
叹人生,多忙碌,难比山长青来水长流……”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越美丽的生物越可怕
云开和燕小乙第一次听到《黑暗传》的地道原唱,刚开始时听着有些怪异,听久了便咂摸出些味道来。冉福的嗓子有些沙哑,却胜在原汁原味,歌词也耐人寻味,简单重复的音调中,仿佛带着些奇异的魔力。
没过多久,冉嫂收拾桌椅摆了两桌酒菜,冉福热情地邀请三人上桌。冉嫂到门外喊了几嗓子,十来个榨油坊的工人跟着进屋,上桌后只顾埋头吃饭也没多言语。
与云开几人同桌的两个工人,一个是结实的肌肉男,一个是面容精瘦的老者,冉福介绍说是榨油坊的工头和榨油师傅。云开跟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没啥交集,也懒得去套交情,随口聊了几句便应付了过去。
冉嫂做的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或者山里打的野味,十足十的生态绿色食品,两人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于是不客气地大快朵颐。那些工人吃饱喝足后,便直接离席出了门,就剩下主人家和云开三人留在桌上,冉福一个劲地劝酒,说一路疲劳喝多些正好歇息,几人推辞不过,盛情难却之下便喝多了些,酒量最差的老杜当场就倒了。
冉嫂安排好房间,云开和燕小乙扶老杜上床躺下,又被冉福拉回桌上,两人委婉而坚决地谢绝了主人的继续劝酒。冉福担心慢待了客人,热情地说:“那酒可以不喝了,还有个东西你们一定得尝尝……”说着吩咐冉嫂盛了两大杯蜂蜜过来。
云开和燕小乙这才想起,进屋之前就注意到墙边摆满了蜂箱。没想到冉福一副老实庄稼汉的模样,头脑倒挺灵活,不仅种了大片油菜开榨油坊,还养了几十桶蜜蜂,估计一年下来的收入少不了哪去。
云开尝了一口蜂蜜,淡淡的花香弥漫口舌,经久不绝。他品咂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问:“冉叔,这蜂蜜味道浓郁,有百花之香——应该不是采油菜花酿出来的蜜吧?”
“小兄弟不愧是采药人,喝一口就尝出来了!”冉福有些惊讶,伸出大拇指夸道:“这蜂蜜可不是外墙上那些蜂箱里的,而是悬崖上的野蜜蜂采的——外面的说法叫‘神农百花蜜’,价格昂贵不说,真正的‘神农百花蜜’根本就没得卖!”
“大饱口福了,多谢冉叔款待!”云开给燕小乙丢了个眼色,站起来揉着肚皮说:“小乙,咱们去看看秋月夜景,顺便消化一下?”
冉福正卷好土烟往烟杆里塞,抬头说:“等等,我给你们带路……”
云开委婉地拒绝说:“不麻烦冉叔了,我们在门口拍几张照片就回来!”
“那你们莫走太远,我让老伴给你们烧洗澡水。”
两人点头谢过,披上外套出门。路过寨门时,几只猎犬警觉地站起来,一看是主人招待的客人,呜呜两声后又趴回了原处,却拿警惕的眼神盯着两人。
莲花寨的秋夜温暖如春,花香醉人。两人沿着溪边小路往外走,燕小乙纳闷地问:“这大半夜的,你拽我出来干嘛?”
“小乙,你不觉得这地方挺奇怪么?”云开伸出食指按在嘴边,示意燕小乙小声点。
“哪里奇怪了?”
云开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周围黑黢黢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月色下摇曳的油菜花枝,和潺潺流过的小溪。他拉着燕小乙蹲下来,捡个小石头在地上画了一个图形,图形看上去像是个三角形,不过边线却是弯弯曲曲的。
燕小乙不解其意问:“你画的神马东东?”
云开在三角形的三个角上,按顺序标记了三个圆圈,指点着图形说:“这里是昨晚的宿营地,就是那个鬼打墙竹林……这里是咱们遇见大山的地方,然后沿着这条小溪,咱们到了莲花寨,也就是这里——你看出啥来了么?”
“次噢,咱们现在呆的地方,离那鬼竹林这么近?你确定你没记错?”
“别忘了,我也是山里长大的!”云开翻了个白眼说:“我怀疑,如果咱们当时找到的不是入口而是出口的话,出了竹林就会到达莲花寨!”
燕小乙仔细回忆了一下路线说:“很有可能!”
“这个疑点咱们先不说。鬼打墙竹林里还有个疑点——你记得那丛一串红么?”
“你这不废话嘛!你还不让我吃,用来勾蜂引蝶了……”
“正经点,跟你说正事呢!”云开打断燕小乙的碎碎念说:“据我所知,一串红并非华夏本土的原生植物,原产地在遥远的南美洲,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一串红是人工移栽的?”
“只有这个可能!”
燕小乙也开始觉得诡异了。既然一串红是人工移栽的,那么,鬼打墙竹林呢?如果鬼打墙是人为设置的路障,目的又何在?
答案显而易见,不过两人都没有说出来。
燕小乙又想了想,疑惑地摇头说:“不对!竹林里好久没有人通过的痕迹了!”
“当然。谁没事会走那条路线?莲花寨肯定有更明显的出入口,鬼竹林或许只是一条后备通道,跟大户人家的后门或地道差不多……”
“那有神马要紧的?老杜不是说过,莲花寨以前是白莲教秘密练兵的地方么?有这样的撤退路线也不奇怪……”
“不。”云开摇头否定道:“一串红在华夏的栽培历史很短,不可能是白莲教种下的——你想想,谁会无聊地把种子带到这荒山里来?”
“确实说不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鬼打墙竹林,跟一山之隔的莲花寨有关,准确地说,是跟现代的榨油坪有关!”
燕小乙陷入了沉思。他被这些神秘兮兮的事情搞晕了,头疼地说:“就算你的推测都正确,这些破事情,跟咱们有一毛钱的关系么?”
“好吧!”云开叹了口气说:“请允许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事实,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少jjww,有事说事!”
“咱们悲催地钻进贼窝了!”
燕小乙大吃一惊,跳起来嚷道:“卧槽,你是说冉叔他们……”
“嘘!”云开赶紧打断燕小乙说:“小声点!”
燕小乙四处望了望,再次蹲了下来。云开压低声音说:“之前我也没那么多想法,哪怕在森林里绕了一整天。后来咱们遇到大山和令家兄妹,注意力都放在了万兽门身上,就把这事给忽略了,不过刚才冉叔给咱们喝的蜂蜜,再次确认了之前的怀疑……”
“神农百花蜜?”
“就是那个神农百花蜜!”云开点点头说:“一个高明的药师,能轻松辨别出蜂蜜来自哪些植物花粉。神农百花蜜的确如冉叔所说,是高山野蜂采百花酿成的,但含量最大的花粉来自于两种植物,一种是油菜花,另一种是阿芙蓉……”
“阿芙蓉?”
“阿芙蓉是古名,它的现代名字叫罂粟!”
“卖糕的!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有一个毒品种植园?!”
“百分百肯定。按花粉中的成分比例推断,罂粟的面积还不小。”
燕小乙疑惑地说:“可这莲花寨里,只有油菜没有罂粟啊,哪来的罂粟花?”
云开用力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反问道:“小乙,知道画皮吧?”
“《聊斋》呗,华夏人都知道!”
“画皮的故事告诉咱们一个简单的道理,越美丽的生物越可怕。比如美女,比如毒蛇,比如罂粟,比如咱们身旁这片油菜花,世外桃源一般的外表下,隐藏着可怕的真相——油菜田就是罂粟种植园!”
“不会吧?!”燕小乙大张着嘴,满脸的不敢置信。
云开没有解释,吸吸鼻子分辨着空气中的花香,随后弯下身子,一头钻进油菜花丛里。燕小乙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两人拨开茂密的油菜丛,往深处走出不到十米,便看见油菜丛中夹杂着一丛丛绒球似的花朵,形状跟虞美人相似,花瓣却是白色的,也有些别的颜色,不过光线太差分辨不清。
那花朵在月色下显得异常妖艳,散发出一股股微甜苦香的气息——赫然便是云开所推测的罂粟!
“尼玛,想出这主意的人是个天才!”云开一屁股坐在地里,感慨道:“把罂粟夹杂在油菜田里种植,油菜的植株高过罂粟,只要控制好两种植物的花期,开花时便只能看见大片的油菜花,即便是卫星监控都发现不了罂粟!”
“这有好几十亩油菜地吧?到底藏了多少株罂粟?”
“每亩地能种上万株,你算算有多少?”
“介么多啊,能卖多少钱?”
“亩产一百公斤果实,黑市价每公斤一百美金,每年种三季,这里大概有七八十亩地,每年产出……大概两百多万美金。”云开掰着指头计算完毕,又补充道:“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榨油坊还是个毒品加工坊,提炼出成品后价值还得再翻两倍,每年能赚几千万华夏币呢!”
“卧槽,这回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没想到面目和善的冉福,居然躲在这里种植毒品!”燕小乙心惊胆战地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吧!”
“那你的冰焰花咋办?”
“还能咋办?凉拌!”
“那咱们赶紧回寨子里,叫上老杜就走!”
“傻了吧你,回去还能走得了?”云开斜了燕小乙一眼说:“如果不想丢下老杜的话,只能装作啥都不知道,明天一早再走。”
“哥担心咱俩演技不好……”两人蹲在罂粟花下嘀咕老半天,燕小乙说深更半夜啥都没带,出去就是喂野兽的命,不如冒险回莲花寨。云开想着就这一会儿功夫,对方不会料到两人会钻进来查看,按理说不会多生事端,便点头同意。
两人偷偷摸摸钻出油菜地,在溪边清理了一下鞋子上的泥土,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寨子,装作疲惫地样子跟冉福打了声招呼,随便洗洗后倒头便睡——事实上两人也很疲惫,在山里折腾一整天不说,还被奇虎等人追杀,又跟令家兄妹打过一架,就算是大山那种变态都会犯困。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浑身酸疼中醒来,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人捆成了粽子,眼前竟然是一脸狞笑的奇虎!
第五十三章 我的名字叫雷锋
夏晗霜这些天快累趴了。
药妆与一般化妆品不同,属于功能性和药线化妆品,产品有一系列申报审批程序,生产企业还需要卫生和药监部门颁发的许可牌照,仅这一点就难倒了大批想入行的企业。云霜药妆是夏大小姐的心头肉,当然不允许它被一张牌照卡住,好在她做记者时认识的高层不少,秦如海老爷子也从中牵线搭桥,马不停蹄地一连串拜访之后,批文的事才有了些眉目。
等待批文期间,她备好样品联系云开,打算送去药物实验室检验。药妆产品容易被人诟病,即便是云开给出的配方,她也没敢托大直接上市销售,一个不慎就会步珠港某个药妆企业的后尘,请大明星代言护发药妆产品,上市后某个记者写了篇质疑报道,“duang”地一声就成了笑话,即便后来药监部门出来辟谣,官司打个没完没了,但企业品牌已经搞砸了,至今还是半死不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听过无数次这种提示音后,夏晗霜咬牙切齿地骂了句“魂淡”,也不知是骂华夏移动还是在骂云开。她丢下手机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按了个短号让陆小仙进来,恼火地想搞明白那个甩手掌柜去了哪里。
“夏总,您有事吩咐?”陆小仙一路小跑过来问。陆小仙刚到云霜药妆上班,暂时做了总经理助理,她暗恋云开的事只有那个小圈子的人知道,这回在云开安排下做了情敌的助理,心里没点疙瘩是不可能的,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对新上司兼情敌保持了足够的尊敬——按柳青青的说法,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小仙,你知道云开去哪了么?”夏晗霜故作冷静地问。
“市二医院的人说他采药去了。”陆小仙为难地摇摇头说:“云……云开怕我们担心,到底去哪了谁都没说,听说……苏杭医师是知道的。”
软妹子可不是傻妹子,驱狼吞虎的策略还是懂的。按柳青青的情敌博弈论,在两个强大而势均力敌的情敌面前,胜出机会最大的,往往是看似最弱小的第三者。这事儿在历史上屡见不鲜,比如楚霸王与强大的秦国逐鹿,得手的居然是刘邦那个流氓,所以说陆小仙若能跟她柳青青一样流氓的话,云开绝对跑不出手心的。
“苏杭?!”夏晗霜一听这个名字,就没法淡定了。
就算苏杭那丫头知道,夏大小姐也不会傻傻地送上门去臊皮。她不用脑子都能想到,苏医师的回答一定是:“矮油,是晗霜妹纸啊!难得你打电话过来……云开这人太不像话了!你们这么好的盆友,却连去哪都不告诉你,等他回来姐姐一定好好收拾他——你找他有神马事情,需要我转告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夏晗霜脸色平静,心里却冒着邪火。她琢磨着云开来渝都不长,算得上朋友的就那几个,除了市二医院那个圈子外,大概就只有渝州大学的金玉堂了。
在“白金夏宫”四家人里,夏晗霜也就看金家人顺眼。当年金中铭和她老爸合称“渝都双骄”,老爸夏一航去世后,也就金家人对母女俩伸出过援手,因此来往颇为密切,她跟金家兄妹算是世交好友,应该能从金玉堂嘴里套出些东西来……想到这里,夏晗霜起身吩咐道:“小仙,你把药妆样品带上,咱们现在去药物实验室!”
“好的,夏总。”
夏晗霜开上她的白色宝马,两人很快赶到渝州大学,迎头碰上一群刚上完实验课的学生,从药物实验室大楼纷涌而出。即便在美女如云的渝州大学,夏晗霜和陆小仙的颜值也是顶尖的,尤其是身材凹凸有致的夏晗霜,一身黑色的长袖职业套裙,上装开口较低,却在领口位置以心形扣连接,恰好露出纯白的衬衣和高耸的胸脯,性感而优雅的女性魅力喷薄而出,立刻变成了实验室楼下一道靓丽的风景。
青涩的大学生们有意无意让开了中间的通道,男生的眼神中满是仰慕渴望爱,女生就只有羡慕嫉妒恨了。骄傲的夏晗霜目不斜视,高跟鞋踩着节奏感十足的韵律,跟在后侧的陆小仙却有些羞涩,脸上流露出些许红晕,两人在注目礼中一前一后进了实验室大门。
“来啦?”金玉堂早就等在了楼下大厅里。一群学生一看是“金校花”的朋友,立刻心头了然,金玉堂就是个男默女泪的妖孽,有介么漂亮的女性朋友没啥好奇怪的,纷纷带着遗憾的心情各自散去。
金玉堂带两人进了电梯,准备去他办公室时,夏晗霜突然问:“云开的办公室在哪?”
金玉堂一怔,随后嘴角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说:“我带你们过去。”
刚才镇定自若的夏晗霜,这会儿居然脸红了。几年前金中铭曾试探过夏晗霜,问她愿不愿意当金家的儿媳妇,可这两个当事人不来电,按夏晗霜的说法是做姐妹还行,金玉堂反击她是蕾丝女,这事儿还被金玉言抓了把柄,有事没事拿出来调侃。
蕾丝女总算对某个异性产生了兴趣,这便是金玉堂偷笑的缘故。夏晗霜心里有鬼没敢反驳,进了云开办公室后才恢复正常,直奔主题问:“玉堂,你知道他去哪了吧?”
“他?”金玉堂假装不明白问:“他谁啊?”
“你知道我说谁!”夏晗霜坐在云开的办公椅上,狠狠地瞪着金玉堂说:“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告诉玉言,看她怎么收拾你!”
金玉堂谁都不怕,偏偏就怕自己的妹妹,立刻举手投降道:“他去荆楚采药去了。”
“荆楚?!”
荆楚西北,神农架。
榨油坊位于莲花寨西边的一溜厢房,外侧的水碾房半悬在小溪上空,一台石磨在溪水冲击下缓缓转动,在“嘎吱”声中将石槽中的油菜仔磨烂,蒸熟后放进木制油壳里取油,两个工人心不在焉地扬起榨油槌,撞钟似的往木油壳上撞,清香的菜油便顺着油槽汩汩流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很显然,这两个榨油工人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榨油坊的地下室里,云开和燕小乙背靠背坐在地上,身上捆着结实的粗麻绳。奇虎手里握着锋利的匕首,在云开脸上刮来刮去,狞笑道:“小子!有人买你的第三条腿,这任务真忒么奇怪,我说你不会是上了别人的老娘吧?你说我是切活的好呢,还是一刀宰了你再切呢?”
“虎哥高明!”小黄毛拍了句老大的马屁,放肆地狂笑说:“小弟提议切活的,说不定他那玩意儿跟韭菜似的,过阵子长出来还能再卖一遍!”
几个松散在周围的榨油坊工人,脸上也露出会意的笑容。在这群混蛋眼里,切小弟弟这么残忍的事情居然很有趣,可见这群人要么是常干这事,要么是在山里憋久了闲得蛋疼。
云开赶紧曲腿,把身体弯成大虾护着裤裆,说:“虎哥,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用不着介么残忍吧?!”
“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奇虎被气乐了,拿刀尖捅了捅云开的脖子说:“老子今天有空,就跟你好好摆摆!三刀六洞的帐,一半寄那小妞头上,一半算你头上,这是仇吧?还有昨天那群野兽和马蜂,老子折损了一个手下的兄弟,承不承认都得算你头上,这是怨吧?你看看虎哥我的脸,现在还肿着呢!我奇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要不服气,可以到阎王那里投诉……”
“唉,虎哥你要介么想,我就无话可说了。兄弟得罪了你,你想切片还是剁碎都没关系,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都认了,只是我后面这家伙,是不是可以让他滚蛋?他只是个卖保险的,不值钱,你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呗?”
燕小乙不在乎云开话里的鄙薄打击,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干嚎了两声说:“云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你放心去吧,我要是活着回去,逢年过节一定给你烧纸!”
“华夏币贬值得厉害,我要美金!”
“你说烧啥就烧啥!大不了各种冥币都烧些,保证让你在下面有花不完的钱,若是寂寞了的话,我再买几本《花花公子》烧给你——你不必谢我,我的名字叫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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