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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毒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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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稀奇古怪的事听过不少,可从没遇上过大活人凭空消失的怪事,难道真是被野人抓走了?据说野人是大脚怪物,地上也没有大脚印啊,这事还真稀奇了。

    云开埋头往回走了几步,随后走回燕小乙身旁低声说:“小乙你发现没,还有个奇怪的事……”

    “啥事?”

    “脚印的深浅!”云开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说:“令家兄妹从营地出发直到箭竹林里,脚印深浅跟咱们差不多,但进入枫叶林后就不同了——他们的脚印比咱们浅了很多,间距也大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那兄妹俩是武林高手?!”燕小乙恍然大悟说:“他们出发时不想引人注意,故意放慢了速度,一离开咱们的视线便施展了轻功,所以咱们紧赶慢赶都没追上?”

    “应该是这样。”

    “那还是解释不了突然失踪啊?难道是传说中的踏雪无痕?”

    “无痕你妹!”云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是现代都市好吧,你以为是玄幻小说啊!”

    两人正在疑惑中大眼瞪小眼时,突然听见数里之外的悬崖之上,遥遥传来一声凄厉而愤怒的吼叫!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当时他就震惊了
    那吼叫声非人非兽,说不出的怪异。坐在枫叶地上的老杜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喊道:“野人?!”

    “不会给令家兄妹遇上了吧?”保险推销员遥望悬崖方向,担忧地说:“孔雀女虽然令人反感,被野人吃了还是蛮可惜的,我该早点跟她推销份保险才对……”

    云开摇摇头没说话。这事儿里里外外透着古怪,那兄妹俩身怀轻功来历不明,如今又神秘兮兮地失踪,真要遇上野人了,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云开的目的是采药,刚进山就遇上这档子怪事,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打鼓。

    一行三人中,老杜当过猎人,身体也就比一般人灵活点,燕小乙有些拳脚功夫,不知道轻功如何,云开的轻功只能算凑合,还没本事快速攀上悬崖看个究竟,如今令家兄妹神秘消失,而悬崖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三人只能在疑惑中揣测,然后继续上路。

    不急着赶路后,老杜拿砍刀走在前面开路。少有人行走的羊肠小道,早被茂密的灌木丛覆盖,得很小心才能避免走错,还得砍开带刺的荆棘才能走人,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三人才走了两三公里路程,开路的老杜却已累得筋疲力尽。

    燕小乙接过砍刀,替换了老杜的位置。三人轮换着开路,约莫两三个钟头后,云开突然出声道:“你们在这歇息会儿,我去采点药材……”说着向不远处的一丛药草走去,采了些喇叭状的白色小花,和刺球状的果实回来。

    燕小乙坐在路边休息,闻着那股令人眩晕的花香,好奇地问:“这神马药草?”

    “白色曼陀罗。”云开收起药草回答说:“看过《神雕侠侣》吧?小说里的绝情谷中种满了情花,而情花之毒只有断肠草可解,说的就是这种花……”

    “图样图森破啊,哥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燕小乙大失所望,原来传说中凄美的情花,便是眼前这不起眼的野花,赶脚自己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欺骗。“浪漫的情花原来就素这玩意儿,尼玛满山坡都是,叫人情何以堪?”

    土生土长的老杜插嘴道:“我们叫它醉心花,有毒,牛羊都不会碰。用醉心花泡酒叫醉心酒,传说巫山那边的巫师让人喝下去后,能用巫术控制人的心神,想让你干啥你就会干啥,为所欲为……”

    “夜店神器啊,不愧是传说中的情花!”燕小乙立刻改变了对曼陀罗的看法,赞口不绝道:“爱是用来做的而不是用来谈的,这年头大家都好忙——醉心酒比g水靠谱多了,话说云大药师你会配不?”

    “我也是醉了。你又不懂巫术,拿醉心酒有屁用?”云开瞅着燕小乙鄙视地说:“那酒到你手里只有一个效果,就是喝了之后哈哈大笑不止。”

    在云开的认知里,醉心酒不是民间传言而是现代医学科技,始作俑者便是中医三奇门中的神女峰。神女峰的女人,老的小的都。权主义者,神秘的巫医之术传女不传男,需要后代时就以醉心术借种,云开对此完全不能理解——都神马年代了还来这套,尼玛真当自己是女神的话,无性繁殖啊亲?所以他对那帮疯婆子的态度,一直都素敬而远之……

    神农后山不愧是药门圣地,三人一路前行,云开就采摘了不少毒性药草,曼陀罗、断肠草、天仙子等等,甚至还找到几株罕见的葶苎,这种古药草在山海经中有记载,他原本以为已经绝种,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

    云开心里有些小得意,虽然还没找到冰焰花,但无意中发现一个证实灭绝的物种,也算是不小的意外收获。对这些稀有的药草,他没舍得连根采,只摘了几朵红色的葶苎花和成熟的果实,打算有空把果实带回蝴蝶谷里种植,并在那本《五毒经》中添加一条新记录,顺便得瑟地加个注释:“发现人,云开。”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中发生,走在前面的燕小乙被毒蛇咬了。这货只顾着劈砍荆棘丛,没在意眼前的一根枯树枝,他随手把树枝拨拉到一旁时,那“树枝”突然间跳起来,咬住他手臂不放,疼得他叽哩哇啦大叫。

    云开赶紧上前,一把捏住“树枝”根部,那“树枝”吃疼不住才松了口,在燕小乙手臂上留下一对清晰的牙印,刚开始还有鲜红的血液流出,转眼间就变成了黑血。

    “干柴棒!”老杜焦急地喊:“完了完了,这东西有剧毒!”

    燕小乙脸色发紫,立刻把手臂伸到云开面前,可怜兮兮地各种求。云开没理睬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玻璃瓶,捏开干柴棒的毒牙,在瓶口强行挤出几滴毒液,拧紧瓶口后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背包。

    被挤过毒液的干柴棒懒洋洋地一动不动,大概是快要进入漫长的冬眠,却被燕小乙无意中骚扰了。无论是人还是蛇,刚想睡觉就被人吵醒,谁都不会有好脾气,何况还被人捏着脖子抠嗓子眼,窝火的不是燕小乙而是干柴棒,云开看那条倒霉蛇实在可怜,便甩手丢进了远处的草丛。

    燕小乙捉急地哀求道:“大哥,你再不出手我就挂了——我叫你亲哥好吧?”

    云开打开背囊里的药包,从一堆药瓶中翻出解毒药粉撒在燕小乙伤口上,还给他缠了纱布,收拾完了说:“记得你欠我一条命,大恩不必言谢!”

    “次噢,这是工伤好不!哥冒着生命危险陪你采药,难道连医保都木有?”重新变得活蹦乱跳的燕小乙,丢了砍柴刀一边往后走,一边喋喋不休地嘀咕:“哥现在是伤员,有享受劳动保护的权利,换你开路……”

    云开双手握拳,伸出中指朝下,比划了个鄙视的动作,捡起砍刀继续上路。

    走在最后的老杜,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耍宝。一个不把干柴棒当毒蛇的二货,一个不把剧毒当重症的奇葩,谈笑间就解决了当地人眼中恐怖至极的毒蛇,老杜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当时他就震惊了。

    走出好一段路后,老杜才回过神来,满脸钦佩地说:“云……云医生,你这啥药这么厉害?干柴棒在我们这儿无药可治,一咬就死人……”

    “我回头给你留点药粉,再有人被咬了,你好用来救命。”云开随口说道:“你们这儿还有啥厉害的毒蛇?”

    “那就多谢了!”老杜赶紧道谢说:“还有一种毒蛇叫五步蛇,如果被它咬了,五步之类就会没命。这还不是最毒的,最毒的是鸡冠蛇……”

    “万山老林中有座山叫鸡公岭,就是因鸡冠蛇命名的。鸡冠蛇头顶有红冠,叫声象鸡公‘咯咯咯’,奇毒无比,行动迅猛,还会腾空飞行。一般不会主动咬人,若是不小心惹到它了,鸡冠就会由红变紫,象鸡公一样跳起来追着人咬。据说如果它跳得没你高的话,它自己就会转身逃跑,但如果你长得不够高或者弯腰低头的话,你就死定了……”

    燕小乙听得津津有味,脑海里冒出一条长着公鸡头的怪蛇,或者一只长着蛇身的公鸡,那模样越想越恐怖,可这怪物只会欺负矮子就很不厚道了,忍不住感慨地评论道:“这神马世道,连蛇都没节操没下限,遇到高富帅就怂了!”

    云开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五毒经》中就有记载说:“鸡冠蛇,头如雄鸡有冠。长尺余,围数寸,口吐毒雾,中之必死,神农山下有之……”他肯定老杜没遇见过鸡冠蛇,而是转述别人说的。老杜没提及鸡冠蛇无毒牙而是靠毒雾伤人,至于说遇见高个子就逃跑,明显是杜撰出来的谣言。鸡冠蛇跟葶苎草一样,差不多快绝种了,一般人遇上会倒霉,云开却打算找机会去鸡公岭碰碰运气。

    三人一边寻路前行,一边聊着神农架的奇闻异事,太阳很快就落下了西山顶。云开终于体会到老杜之前所说的道路糟糕——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这大半天时间,居然只走出十来公里,以这个速度下去,一个星期都走不出神农后山。

    按照邪恶而强大的墨菲定律,你越是担心糟糕的情况发生,它就越是可能发生——更糟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云开急急地在前面开路,在另一片茂密的箭竹林中停下来,疑惑地说:“咱们刚刚是不是从这里路过?!”

    手臂上缠着纱布的燕小乙,指着前面被砍断的枝条说:“如果不是你刚才砍的,就是前面有人走过——这里可没别人,难道是令家兄妹俩?”

    云开拨开茂密的竹叶,露出被遮挡的羊肠小道,仔细查看脚印后摇头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人吓人会死你造吗?”

    “好消息是,神秘消失的令家兄妹没有冒出来吓人。坏消息是,咱们迷路了!”云开尴尬地说完,又转头问道:“从渝都出发时,你替咱俩买过人身意外保险没?”

    “尼玛,我可以说句脏话么?”

    “……”

    赶上来的老杜一听两人对话,立刻吓得满脸冷汗。与城里来的两个傻大胆不同,这事老杜听得多了,山里有不少猎人和采药人迷过路,逃生后提起来都心有余悸。在城市里迷路不算啥,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老林,一旦迷路便可能丢了小命。

    按照老杜的经验建议,三人谨小慎微地继续往前走,不过沿途留下了记号。云开在前边找路,后边两人一左一右,紧盯着两侧竹林里可能的岔路口,在忐忑不安的气氛中走了两三公里后,三人又回到原地——那个最早的记号上,标记数字为“1”。

    燕小乙一屁股瘫坐在地,沮丧地说:“马勒戈壁,咱们一直在竹林里原地打转!”

    老杜嗫嚅着嘴唇,脸色惨白。

    “鬼打墙!这是鬼打墙!!”
第四十六章 鬼打墙与莫比乌斯环
    走到哪儿黑,就在哪儿歇——这是渝州的一句老话。云开和燕小乙不信邪,对老杜的鬼打墙之说不屑一顾,眼看天色渐暗,干脆找了个开阔点的地方,开始砍竹子搭帐篷。在两个吃货眼里,黑灯瞎火的时候只适合点上篝火,烤几根香肠喝两杯烧酒,至于找路神马的,那是吃饱喝足睡醒之后的事。

    刚砍下的青竹不易燃烧,好在竹林里有足够的干枯竹叶,收集成堆后一点即燃,再将竹子砍成一段一段的,架在枯叶上很快就燃起了篝火。老杜有经验,说竹子必须从中劈开才能烧,否则就会象爆竹一样炸开,容易引起火灾。山里禁火,目的也是防止火灾,闹着要生火的燕小乙便成了劈柴工,累得浑身冒汗,又开始唠叨没地方洗澡。

    老杜说山里没法讲究,想洗澡得碰到河沟或者湖水才行。云开拿竹签串香肠架在火上烤,很快便弥漫出诱人的浓香,咬在嘴里直冒油,三人吃得大呼过瘾。老杜心里担心鬼打墙的事,闷着没怎么说话,酒却喝了不少,没多久便钻进了帐篷。

    神农架的夜空,清澈而悠远,可惜被茂密的竹林遮挡住了。从临时营地抬头仰望,只能从数米方圆的竹林空地,看到头顶一小片星空,因为狭小更显得可贵。偶尔有一两声兽吼从远处传来,秋风在竹林里肆意闯荡,让竹林发出了沙沙沙地抱怨声……这个深秋的夜晚,一切都很生动,跟蝴蝶谷一样生动。

    云开仰头喝光手里的酒,枕着帐篷仰面躺下,半晌后开口道:“小乙,你有家人么?”

    “肿么,你想家了?”燕小乙把装酒的纸杯丢进火堆,也跟着躺下。

    云开双手抱在脑后,遥望那片令人迷醉的夜空,没有出声。

    燕小乙想了想说:“我不知道父母是谁,只有一个兄弟——孪生兄弟。”

    “哦,他没在渝都?”

    “之前我们都在渝都,前段时间他去了云滇。”燕小乙叹气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的家人呢?”

    “我家也在大山里,不过不是这儿。”云开伸手抓了一片青竹叶含在嘴里,仿佛自言自语说:“跟你相比,我算是幸运多了。我是独生子,从小长辈要求严格,好在村里有不少玩伴,只是前些年老爸没了。小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父辈那样受尊敬的药师,后来老爸走了,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你现在也不错啊,我还没见过比你厉害的药师。”

    “离他们的要求差远了——我算是翘家出走的,呵呵。”

    “那不应该。你不明白,象我这样没家的人,才明白家的可贵……”

    “所以我有些想他们了。”云开翻身从帐篷上坐起来,转移话题说:“不说这个了。小乙,你有梦想么?”

    “有啊!古龙笔下的风四娘就素哥的偶像。她喜欢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哥只需要把最后一条改下,泡最靓的妞,哈哈哈!”

    “哈哈哈……”

    进帐篷后,云开照例修炼龙体术的吐纳功夫。习惯腹式呼吸后,身体没啥别的变化,倒是翻山越岭轻松了不少,燕小乙和老杜两人气喘吁吁时,云开却轻轻松松如履平地,这让他稍微增强了些信心,至于十二形那些高难度动作,只能回渝都请教龙大叔后再说。

    第二天一早,三人收拾行囊再次上路。燕小乙提议说:“昨天绕了两个圈,今天咱们强行走直线看看,我就不信还会转圈!”

    老杜问:“山路崎岖,你怎么保证走直线?”

    燕小乙掏出指南针,貌似胸有成竹地说:“你们开路,我在后面当导航员,一直往一个方向走就成……”

    没有更好的选择前,三人决定按燕小乙的办法再走一遍,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呆在原地等死好,于是……在前面开路的云开和老杜便倒霉了。

    燕小乙保证直线的办法简单粗暴,就是三个人相隔一段距离,保证始终处在一条直线上——可在茂密的竹林里,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燕小乙自己的任务倒是简单,拿着指南针看方向就行,但前面开路的人必须偏离小路,一头扎进无路可走的丛林。

    云开抱怨燕小乙的办法坑爹,燕小乙振振有词地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那谁谁说的,哥觉得很有哲理……往左边走点,你又走偏了!”

    “你妹,左边是个大坑你没看见?”

    “跳下去!”

    “……”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三个小时后,三人又回到昨晚的宿营地。

    “尼玛,这是咋回事?”出馊主意的燕小乙疑惑地说:“莫非这里存在一个现实版的莫比乌斯环?云开,这是惊世大发现啊,咱们发大了!”

    “我看是大发了!”云开的外套被竹条扯成一条条的,活像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脸上也被枝条刷出了两道血痕,恶狠狠地瞪着燕小乙说:“要是莫比乌斯环,尼玛出得去?”

    老杜跟云开轮换着开路,身上也好不了哪去,沮丧地说:“鬼打墙!我说是鬼打墙,你们恁个不信……我们出不去了!”

    云开脱下破损的衣裤,从背包里翻出唯一一套备用的换上后,找了根枝条蹲在地上画圈圈。两三公里的距离并不长,燕小乙用指南针指挥走直线,最终却绕回了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作为一名标准的技术控,云开打死不信燕小乙所说的莫比乌斯环,更不相信老杜所说的鬼打墙。抛开科幻和迷信的思路,云开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指南针失效了。

    资深驴友都有过类似的经验,某些特殊地形或矿藏会导致磁场扭曲,因此指南针会失效,人和动物的感官也会产生错觉,明明走的是曲线,却误以为在走直线,这种情况跟金庸笔下的桃花岛迷阵差不多。既然三次都走回了原地,抛开被竹林遮挡的主观视野,从空中看应该是一个不标准的圆——这就是云开所画的地形图。

    竹林圆圈上边是一面悬崖峭壁,其它三面都看不见,不知道竹林的边界在哪里——这个圆圈没有出口,但总得有入口吧?按云开的记忆,进入竹林之前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当时老杜在前面带路,两人在后面也没留意方向。

    云开转头问老杜道:“杜大哥,你记得昨天大概从哪个方向进来的么?”

    老杜似乎被鬼打墙吓坏了,失魂落魄地说:“当时太阳好像在西边,不对,南边……”

    这个回答跟没回答一样。不用说,想靠老杜的记忆找到入口,比燕小乙的直线寻路法还不靠谱,云开只能再找别的办法。

    出馊主意折腾过大家的燕小乙,这会儿也不吭声了,屁颠屁颠地跟在云开身后,见他盯着一丛红色的野花出神,便没话找话说:“这又是神马药草?”

    “一串红。医院住院部楼下那么大一片,你没见过?”云开摘了一串花朵塞进嘴里。

    野外没有污染,干干净净的一串红,吃起来软软甜甜的。燕小乙有样学样,最后准备把那丛一串红全部拔走时,却被云开制止了。

    “别吃光了,留点。”

    “这也要留点?又不是灵芝仙草!”

    “让你留点就留点。哥跟吃货没共同语言,懒得和你解释。”云开起身走到一边,从背包里翻出药包,返身撒了些药粉在剩下的一串红上,花朵上立刻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燕小乙不明觉厉,好奇地问:“这有神马用处?”

    云开叹了口气说:“我问你,咱们是不是找不到出路了?”

    “你这不废话嘛,要不我们呆这儿吃花干嘛?哦,明白了,估计咱们以后就得在这山里当野人了,这些野味是咱们的口粮,难怪你不让我多吃……”

    云开象看白痴一样望着燕小乙,没好气地说:“咱们找不到路,不意味着别人也找不到——知道方向感最好的动物是啥嘛?”

    几只蜜蜂闻到花香,嗡嗡嗡地飞来,扑腾着翅膀在一串红上爬来爬去。燕小乙恍然大悟,指着不愿飞走的蜜蜂说:“你是说蜜蜂?!”

    “还没笨到无可救药。”云开站起来招呼两人收拾行李说:“赶紧,咱们跟着蜜蜂走!”

    “大哥,人家有翅膀呃,咱们跟得上吗?”燕小乙一边背上背包一边碎碎念说:“大神你这么牛,带我装逼带我飞吧……”

    “尼玛废话真多。在后面跟好,别丢人了!”云开一把拽住那丛一串红,随手塞进了背包。几只正在大快朵颐的蜜蜂,突然发现饭碗没了,在半空中转悠几圈后,失望地向远处飞去。

    云开在鼻尖上抹了点药水,起身跟在蜜蜂后面追了上去,燕小乙和老杜也赶紧跟上。两个外行当然不会明白,云开撒在一串红上的药粉叫“明月香”,而抹在鼻尖上的叫“千里香”,名字取自“明月千里寄相思”之意。蜜蜂在一串红上采蜜,身上自然沾上了明月香的味道,云开的鼻尖抹过千里香后,隔着十几公里都能闻到明月香的味道——说白了,就是个生化版的gps定位跟踪器。

    七绕八弯之后,三人总算走出了那片。竹林。那个被低矮竹丛遮挡住的出口,在几丛高大的箭竹中间绕了两个s形,路过的人即便拔开矮竹丛,看到的依旧是高大的箭竹,视觉上无懈可击,难怪三次都被忽略了过去。

    “坑爹啊!这鬼地方离昨晚的宿营地,竟然不到两百米!”走在最后面的燕小乙,恶狠狠地咒骂道:“该死的鬼打墙,哥再也不想来了……”

    “嘿嘿,你们的确不用再来了!!”

    几柄乌黑的枪口从一侧的竹林后伸出,瞄准了三人额头。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渝都,银月山庄。

    宫万军正襟危坐,对轮椅上的中年人尊敬地说:“首长,情况就是这样。上面不同意大动干戈,我们警局能做的不多,而青帮似乎早就得到消息,犯罪活动更加隐蔽,很难抓到证据……”

    龙行云的眼底闪烁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怒火,手指在护手上缓缓敲击,半晌后开口道:“你们警局的事,我也不便过多插手。万军啊,咱们不谈正事了,陪龙叔到院子里走走……”

    “是,龙叔!”

    龙颜推着轮椅向屋后花园走去,宫万军和身后的宫千山赶紧跟在后面。银月山庄后院很大,院里的桂花已凋谢,菊花却开得正茂,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清香。

    在一片小红菊前,龙行云示意龙颜停下轮椅。望着那片小红菊,他没有回头看宫万军等人,自顾自地感慨说:“以前这里杂草丛生,园艺工拔了好多次,都没法拔干净。后来我给他出了个主意,种了这片小红菊,杂草就没了。”

    “农民种地也是如此。要想除掉田里的杂草,不是用手拔,不是用锄锄,也不是用火烧,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让庄稼占据这片田野……”龙行云回头望着宫万军父子,若有所指地说:“万军,你明白了么?”

    宫万军明显愣了一下,突然眼神一亮说:“多谢龙叔指点!我马上安排……”

    “你们警局怎么做,不必告诉我。”龙行云摆了摆手说:“我身体不好,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回去代问老爷子好……”

    宫万军父子尊敬地告辞离开后,龙颜忍不住出声道:“义父,这样做会不会前门驱狼,后门进虎?”

    龙行云摇摇头说:“还不至于。你想想,华夏这几千年来,江湖势力有真正消亡过么?既然消灭不了,不如因势利导。陈继雄这人我了解,算是个有底线的江湖人,走私贩毒、杀人放火之类的事不会做,这也是咱们的底线。他若是敢走青帮的路子,哼哼!”

    龙颜不吭声了,推着轮椅往前走。快进屋时龙行云吩咐道:“既然制毒基地找到了,你跟左轮走一趟吧!”

    “我走了,义父怎么办?”

    “你真当义父是个残废了?”龙行云瞪了龙颜一眼说:“放心,暂时还没人动得了我!听说那小子在山里采药,遇上了就顺便帮把手……”

    千里之外的神农后山,令广誉和令衣香兄妹俩站在悬崖绝壁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对峙中的两伙人。令衣香讶然一笑说:“那俩家伙挺能惹事嘛!居然被人拿枪顶着,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悬崖顶上秋风凛冽,令广誉长身而立衣袖翻飞,漠然开口道:“咱们的正事要紧,无关之事少搀和。那家伙逃了一天一夜都没抓住,快成丛林之王了……”

    “不然家里会那么重视?”令衣香娇蛮地跺了跺脚,狠狠地说:“还不能伤了他,要不早抓住他了!”

    “走吧,早点抓住带回去交差,省得夜长梦多。”令广誉说完,转身便走。

    令衣香又往下瞟了一眼,望着被手枪顶住的云开等人,于心不忍道:“咱们真就不管了?前天才吃过人家的烤洋芋,要不叫些小伙伴去捣捣乱?之后是死是活,都不关咱们的事……”

    “随便你。”令广誉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

    ……

    被手枪顶住脑门的云开扭头一看,竟然是阴魂不散的奇虎。奇虎一身迷彩满脸得色,眼底冒着凶光,盯着云开戏谑地说:“听过一句话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里风景好,你这个坟墓选得不错,哈哈哈哈!”

    “矮油,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虎哥!”云开眼珠乱转寻找脱身之计,嘴里却不着边际地忽悠道:“虎哥,你的腿伤好了?上次真不好意思啊,那个喜欢玩针的小妞其实我也不熟,要不我回去叫她给虎哥赔个礼道个歉?你看你扎了我一锥子,却在自己腿上扎了三刀,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多大个事儿嘛?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两杯就把这事儿给圆了?”

    “哈哈哈……”奇虎拿手枪戳云开的太阳穴,冲身旁的同伙放肆地狂笑道:“卧槽!他说啥你们听见没,赔个礼道个歉?不打不相识?哈哈哈哈!”

    “哈哈哈……”一旁的小黄毛和另外两个枪手也放声大笑。小黄毛满脸谄媚地说:“虎哥威武!我看这小子是被虎哥吓傻了!”

    奇虎阴恻恻地说:“小子,不怕明白地告诉你!你给青帮惹了大麻烦,是企鹅老大要你的命,还有人出两百万买你的第三条腿——冤有头债有主,你下去了该找谁找谁。至于那个逼老子三刀六洞的小妞,虎哥替你慢慢照顾,嘿嘿嘿……”

    “我嘞个去!要命就罢了,是谁那么狠,连小弟弟都不放过?”

    “多行不义必自毙!估计你还干过淫*人妻女的事,有咱们青帮的作风,哈哈哈……”

    云开尴尬地辩解道:“冤枉啊,哥还是处男!”

    “哈哈哈哈……”

    “哈哈,说不定还真是个处呢!”奇虎邪恶地瞅瞅云开的裤裆,比划了个一刀切的手势说:“你放心,等会儿切的时候,我会小心点的,哈哈哈……”

    云开打了个寒颤,赶紧拿手捂住,引得几个杀手哄堂大笑。

    一旁的燕小乙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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