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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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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万镖头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不能让他儿子因为这绝色少年而染上分桃之癖,万幸,万幸,逃过一劫。
  某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黯然神伤的单薄少年在拐过路口后,立马溜达进了一家客栈,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地喊道:“掌柜的,要间房,然后给我送点吃的过来!”
  “客官您想吃些什么?咱这儿的鲫鱼汤可是一绝。”一个伙计殷勤地上来伺候着,引着萧守往房间走。
  “嗯……来只烧鸡,拌个猪耳朵,再炖个鲫鱼汤,二两米饭。”萧守拿出了饭桶的架势。
  “好嘞,您还有什么吩咐没?”伙计替萧守推开了房间的门。
  萧守想了想,冲小二道:“小哥,在下初来乍到,想要好好逛逛这北苍城,你能替我寻个人带路不?”说罢掏了五十文塞进伙计手里。
  小二将钱塞进怀里,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客官若不嫌弃,小的一会儿陪您逛逛可好?小人打小在这城里住着,对这路比对自家老婆还熟,哪儿刺激,哪儿舒服,咱是门儿清呐。”
  萧守抽抽嘴角,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真是鲜活生动的比喻啊。“那就有劳了,我一会儿吃了饭就去逛你老婆……不是!去逛街,去逛街。你先跟你掌柜的说一声吧。”
  小二应承着喜笑颜开地奔厨房去了。
  萧守自行李中掏出一叠纸来,坐到床边,边看边感叹。费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把设计图还有路线给搞定了,一会儿还得去找人做,哎,当主角真是个体力活儿啊。
  萧守取下纱笠,“嘣”的一声倒上了床,软得像只趴趴熊。哎,这赶路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看那万藉,困得连脑袋都抬不起来了……想当初那是多活泼好动一孩子啊。
  令人沮丧的是对牛弹琴,令人绝望的是对守谈情,前者无言以对,后者没心没肺。周镖师说得好,万幸,万幸,逃过一劫。
  所谓穿越者,那就是拿着超前一百多年的知识储备来洗刷古代科技水平的作弊器,而起点男,那更是穿越中的穿越者,作弊器中的金山游侠。虽说北苍山在诞皇世界的人眼中就是个标着此路不通的路牌,但这对于之上与情商成严重反比的萧守同志而言完全不是问题。如果爬不过去,那么飞过去就是。
  于是,两天后的夜晚,一个热气球无声地自北苍山的北面升起,翻越山脉,进入寿苍盆地,向着寿苍山一路飘去。
  某妖孽俯瞰着身下渺小的世界,帐篷如巨蛇般将寿苍这一孤峰盘绕,萧守嘴角泛起惯常的欠抽笑容:“寿苍山,似乎正在上演一出大戏呐。证明给我看看吧,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为我准备的舞台!”
  天际浓重的墨色渐褪,留下沉郁的苍蓝,有隐约的金红自苍蓝中透显,红日即将破云而出。
  萧守背着他的行李在寿苍山上游荡,忽而,前方传来兵刃交击的脆响,还有女子的娇叱。某野兽那小耳朵立马精神抖擞地立了起来,屁股后那大尾巴也亢奋地甩啊甩。
  英雄救美啊英雄救美,起点文里泡马子的必备桥段,对于美女嘛,有困难要帮,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帮。嘿嘿嘿,一来就遇上这等好事,看来老子的大老婆有着落了。
  萧守带着人见人踩的笑脸小心翼翼往声源处探去,一美人儿正和一大汉打作一团,雪绫袄青缎掐牙背心勾勒出美好的身段,浅碧烟撒花绫裙随着美人的动作翻飞如凌风的莲叶。萧守眼神儿随着那裙摆晃啊晃,心说,美人,咱真有缘啊。
  萧守心里美得扑哧扑哧直冒泡,这世界果然还是正常的,刚到贵地美人就出现了。而且是和自己缘分颇深的美人儿——姚水湄,石诺镖局的大小姐。
  咱可是在一间房里会过。(人家那是来青楼捉奸。)
  一辆车上处过。(那是因为你绑架了她。)
  一张床上见过。(那会儿,躺床上的还有个武刑空呐。)
  萧守在脑海中历数了一下他与姚水湄相处的“温馨”回忆,然后毅然决定,这个美,他救定了。如此高频率的相遇,只能说明,这就是自个儿命中注定的红颜知己啊!一幅美人无以为报,恳求以身相许的美好画面已经在萧守的脑海中迎风招展了。终于,终于要告别老子的初哥生涯了么,泪流满面。
  (蛋黄:喂喂,你的清白早没了好吧。萧守:之前的都叫洗肠!蛋黄:OTZ,你赢了。)
  场中两人激战正酣,大汉的长刀抵着姚水湄的剑,往旁一带。姚水湄力有不逮,长剑被震落在地,只得后跃一步避开身来。“唔。”就在这时那大汉闷哼一声,扑倒在地,抽搐两下,居然就一动不动了,而他的屁股上,正插着一枚袖箭。姚水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猝然瞪大,大喊了一声“救命!”继而警觉地边四下打量边往后飞退。突然,一只手从侧面伸出,抱住了她的腰,随即背部感到了另一个人的温度。
  萧守一手揽着姚水湄,一手用袖箭指着倒在地上的壮汉,满脸得瑟。美人在抱那个温香软玉啊,老子终于王霸一回了,哇咔咔。
  萧守本想和姚水湄来个深情对视,用自己深邃的虎目抚慰一下美女脆弱的心灵,但是,他发现了一个悲催的现实。他身高一米六,姚水湄身高一米七……身高不是差距,是杯具。
  萧守仰视着姚水湄姣好的侧脸,内心欢呼雀跃面上淡定温文地开口:“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姚水湄咬牙,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不代表你就能肆无忌惮地把你那狗爪子搁我腰上!姚水湄努力淡定道:“刚刚那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萧守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一不小心说了实话,于是一脸大义凛然地回答道:“嗯,我看你有危险,就奋不顾身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了,你也不用太感谢我,以身相报什么的咱随口讨论讨论就好。”
  其实……萧守这么多年都没女人看上他,也不都是攻君努力的结果。
  “那,真是谢谢了。”姚水湄忽然出手,右手捏了萧守绑着袖箭的左手,左臂屈肘,旋身,手肘重重砸向萧守的太阳穴。萧守条件反射之下,松开揽着姚水湄的手,屈腿矮身,姚水湄的肘击擦着他的头皮飞过,事实证明,长得矮还是有好处的,要换个一米八的绝对躲不开。
  萧守跟洛子枯学的武技属于是人打我一拳,我回他一刀的那种,以落井下石为技术纲领,以趁你病要你命为行动指南。所以他在屈腿矮身的那一瞬间,膝盖就狠狠顶上了姚水湄的膝关节内侧,脚还添油加醋地在姚水湄纤细的脚踝上邪恶地一勾。
  于是,奋起反抗的姚水湄童鞋就这样优美地旋身,然后……重心失衡飞了出去,吧唧一声脸着地了。
  萧守无辜掩面……那啥,我真不是故意的。萧守正要走上前去扶起被自己打飞出去的美人儿,却在下一刻不得不止住了步伐。因为,他已经被一群手持利刃的汉子围在了中间。
  姚水湄缓缓从地上爬起,身上带着几乎已经具现化的熊熊怒火,指着萧守大喝道:“给我抓住他!”
  萧守闪过劈面而来的大刀片子,一位革命先驱的英雄形象在眼前缓缓晃过——东郭先生。
  “姚美人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天晴就扔伞!嗷嗷~”
  萧守又蹦又跳地躲避着袭击,委屈哀号:“我救了你,你为何却要置我于死地?”
  姚水湄拿手绢慢慢擦着脸:“我与师傅在这里喂招,你却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先是袭击我师傅,后又挟持于我,要不是我机警,现下还在你手中呐。”
  “我以为那大汉是要不利于你,这才贸然出手。实是误会啊误会。”萧守欲哭无泪,这等狗血的误会是怎么回事啊口胡!助人为乐有错么,见义勇为有错么,英雄救美有错么?你这样很打击我做好人好事的积极性啊美人儿。
  “误会与否我说了算!”姚水湄冷冷地瞪着萧守。
  萧守哀叹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任由镖局的人将自己绑缚起来。那么多人,自己又不敢伤人,迟早得被抓住,还是早死早超生算了。“好吧,我相信石诺镖局还是很讲道理的,一场误会而已,我想你们在弄清后定然不会恩将仇报对吧?”
  姚水湄微笑着走上前来,萧守看着美人盈盈的笑脸,估摸着这美人儿是不是对老子其实也有那么点儿意思。姚水湄温柔地抬手……“啪”
  萧守的头被扇向一边,白皙的颊上立马浮现出一个血红的五指印,萧守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着依然盈盈微笑的美人:“为什么?”
  姚水湄冷哼一声:“单凭你占我便宜这一点,就该被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把我师傅怎么了?”
  萧守扯扯嘴角,很想骂娘。老子不过是搂搂腰就该被你大卸八块?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上帝他妈?老子爬墙千堵,终有一摔。想我萧守英雄一世,居然被个娘们儿训得跟条狗似的,姚水湄,你给老子记着,就算以后你哭着求着要嫁给我,我也不会再让你当大老婆了!
  姚水湄捏着萧守的下颚,染着蔻丹的指甲掐入细腻的皮肤:“还不回答,你想要本小姐再赏你一个耳光么?”
  萧守咬牙,缓缓道:“你师傅没事,他不过是被袖箭上的麻药弄倒了,等会儿就会醒来。我一没有恶意,二不曾害你,你还这么绑着我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世人皆称石诺的大小姐蕙质兰心,我想,该不是无的放矢才是。”
  姚水湄并没有放开他的打算,又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萧守正搜肠刮肚地琢磨着说辞,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出什么事了,听说有人袭击姚大小姐,解决了么?”
  萧守一扭头,武刑空!后面还浩浩荡荡地跟着一堆人。完了,老子丢脸都丢到外婆桥了。在这种悲催时刻对本主角进行围观,实在是很惨无人道啊混蛋!
  武刑空看到萧守那精致依旧的眉眼,眼中闪过一抹异彩,继而一脸惊愕道:“暖秋,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守有气无力地冲着武刑空唤了一声,好了,这下自己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的问题都解决了。
  姚水湄挑眉,我就说这小子怎么越看越眼熟,还总有种抽他的冲动,原来是千重菊那个抱棉被跳楼的小倌。
  武刑空直直地冲萧守走来,脚步带起的疾风将玄色的衣襟吹得翻飞滚涌,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压制着萧守的两人不自觉地退到一边,武刑空走到萧守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姚水湄,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人会被你绑在这里?”武刑空的眼睛微微眯起,幽深的眼眸中有寒光隐现,像只伺机狩猎的狼,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奔袭而出,咬断对方的咽喉,啃骨噬肉。
  姚水湄一时间竟失了语言,她知道武刑空是个可怕的人,但真到直面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男人可怕到了什么地步。
  萧守自不会轻易将解释的机会拱手让人,淡淡开口道:“先前,我无意间看到姚小姐和一大汉刀剑相向,我怕姚小姐有什么不测,便贸然出手,击昏了那大汉,并将姚小姐护在怀中。谁想姚小姐竟突然对我出手,我险险躲过,她又唤人来对本人进行围殴,我不欲将误会加深,所以束手就擒。姚小姐,我说的可有什么不对?”
  姚水湄想到之前自己竟被武刑空给吓住,不由得恼羞成怒:“就算你能将喂招误解为厮杀,那么之前既然已经将我师傅击昏在地,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护我入怀?”
  萧守心说:当然是为了占你便宜!但面上还是正气凛然道:“那麻药放了五年,我怕它过期了,效力减弱。所以才多此一举。”
  药物过期……周围的人无一例外怜悯地看着那屁股上插着箭,趴在地上的某位。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武刑空嗤笑一声:“姚大小姐的意思是,我家暖秋在占你便宜?怎么可能?!”
  姚水湄看着武刑空那样子,更觉愤怒:“你凭什么说不可能?!”
  武刑空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姚水湄,然后转过身,随手一划,萧守身上的绳索尽断。武刑空修长的大手在萧守被扇红的脸颊上万般怜惜地拂过。
  “就凭,他是我武刑空钟爱之人。” 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像是某种低伏在草丛中的野兽,月光流淌过它墨色的皮毛,惊心动魄的诱惑。
  萧守的脸瞬间扭曲了,一脚跺上了武刑空的脚面,鞋跟磨啊磨。这种不靠谱的理由你小子是怎么诌出来的啊,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满脑子豆腐渣?!
  事实上,满脑子豆腐渣的人还真不少。
  “咳咳,真是诡异的理由啊。”
  “总觉得有种奇特的说服力……”
  “武刑空推了姚家的婚约就是为了他吧。”
  “那少年确实相当美貌,甚至比……更胜一筹。”
  “既已是武刑空的人,而且感情那么好的样子,应该不至于……”
  听着周围人那八卦的议论,萧守的脸很快和姚水湄一样铁青铁青的了,脚下的力道再次加大,杀气腾腾。
  武刑空微微抽搐的眉梢,证明了他痛觉神经的尽忠职守。但他面上却满满的都是笑意,唇角不可抑制地扬起,眼眸亮得惊人,映着萧守憋屈的小脸,满足得像是只在阳光下晒肚子的大猫。
  “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心,他冒犯了我都是不争的事实。武刑空,你不会想要因为一个低贱的小倌而扫了我石诺的面子吧,还是说,你想拿你海佑的面子,作你的宝贝的遮羞布?”姚水湄的面色沉得像坛死水,敢这般轻视自己,武刑空必须得付出代价!
  萧守的拳头猝然握紧,妈的,死婆娘!照她这么一说,要是武刑空再帮我,那就是仗着海佑少主的身份公然徇私。他若帮,必会引起手下人的不满。他若不帮,那么就算是被石诺压了一头。左右都是绝路。这么恶毒的女人,送给老子当丫鬟老子都不稀得!
  萧守扯扯武刑空的袍袖,武刑空收回瞪向姚水湄的凌厉视线,看向萧守。萧守看看姚水湄,望着武刑空糯糯道:“悟空,你怎么能这么说姚小姐呢?姚小姐可是天下第一美人。”
  现在知道服软了?哼,早干什么去了!姚水湄眉梢一挑,有些得意。
  萧守接着道:“你看她长得,把脸挡上跟个仙女儿似的……”
  “哈哈哈……”武刑空不给面子地指着姚水湄狂笑。围观群众也不厚道地捂嘴偷笑起来。
  萧守看着脸已经完全锅底化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姚水湄,心下松了口气。好了,这下把仇恨又给拉回来了。悟空兄弟,你家大业大不适合抗怪,还是让我来当MT吧。
  然而武刑空像是窥破了萧守的企图,在萧守开口前便出了声:“萧守,你是哪只手碰了姚大小姐?”
  萧守不明所以地回答道:“右手。”
  武刑空刀子般的视线刮向姚水湄:“你一定要一个交代?”
  姚水湄咬着牙,狠狠点了点头。
  武刑空自地上拾起一块心脏大小的石块,看着萧守的右手,眸色深沉:“萧守是我武刑空的人,而不是海佑的人,我当然不会用海佑的权势来替他抹平此事。我的人我自会负责,一条右手该够了吧?”
  姚水湄快意地看着萧守依然懵懂的脸,呵呵,小宠物这就要被主人教训了?“够了,不过我希望是由你来亲自动手。”
  武刑空点点头:“这是自然。”
  姚水湄紧盯着萧守的脸,不放过丝毫表情,少年的脸上那不可置信的神态很好地愉悦了她。之前你不是很嚣张吗,等你心爱的人亲手打断你的右手,你才会明白,你的地位到底有多卑微,你的挑衅到底有多愚蠢。所谓的钟爱之人,不过如此。
  武刑空咬咬牙,突然一把捞起袖子,露出毫无遮掩的手臂,被握在左手的石头狠狠砸下,毫不留情。一瞬间,鲜血淋漓。
  “悟空!”
  “少主!”
  “武刑空!”
  “武少主!”
  武刑空的右臂高高肿起,泛起骇人的紫红色,鲜血在狞猊的伤痕上蜿蜒,顺着滚圆的手臂缓缓爬行,然后跌落在地,与尘土混合,溅染出黑褐色的痕迹。
  “我说过,我武刑空会为他负责。”武刑空一脸平静的将染血的右手横到姚水湄面前,鲜血特有的腥甜味灌进姚水湄的鼻腔,姚水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
  武刑空轻蔑地扫了姚水湄一眼,右手揽了尚未回过神来的萧守,扬长而去。
  风中传来他的轻笑:“这种恩将仇报的女人你也救?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武刑空带着萧守回了帐篷,看着呆若木鸡的萧守,心情颇好。他嬉皮笑脸道:“嘿,萧守,回神了!就算我刚刚再怎么威风凛凛,气势轩昂,英武不凡,你也不至于回味这么久吧?”
  萧守被武刑空这番恬不知耻的自夸刺激得立马回了神,鸡皮疙瘩颗颗掉下。
  武刑空眨眨眼,一脸纯良道:“你看,我为了你都奋不顾身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了,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也不用太感谢我,以身相报什么的咱随口讨论讨论就好。”
  萧守掏掏耳朵,这话怎么这么熟?萧守看看武刑空那惨不忍睹的右手臂,再看看武刑空那眉飞色舞的脸。一拳冲着武刑空的脸就揍了过去。
  武刑空闪过劈面而来的粉拳,一位革命先驱的英雄形象在眼前缓缓晃过——东郭先生。
  “萧美人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天晴就扔伞!嗷嗷~”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但有时候,不幸其实也挺相似的,比如眼神儿不好,看上某个恩将仇报的混蛋。

  花明了

  武刑空为防止萧守继续发飙,猿臂轻舒,单手将炸毛的小野兽死死地箍在了怀中。感受着怀中人的挣扎,武刑空身心荡漾中……
  多么惹人蹂躏的身体,单薄而温暖~
  多么引人沉迷的气息,青涩而迷离~
  多么诱人犯罪的脸庞,羞涩而妩媚~
  多么惑人心魂的眼神,额……愤怒而危险!
  “嗷嗷,你在往哪儿打,这可是你今后的性福的保证啊!”武刑空险险躲过萧守的断子绝孙腿,擦了把冷汗。
  萧守一记猴子偷桃又打过去了:“老子不需要性福,老子只要比你性福就圆满了!”
  武刑空后跃一步,双手挡在要害前,作誓死捍卫状:“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守把拳头捏得咔咔响,一边逼近一边阴笑道:“叫吧,叫吧,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武刑空囧,眼神默默漂移……刚刚那是幻听吧幻听吧,我家小守守是不会这么无耻这么流氓这么猥琐的对吧?对吧?!
  眼看萧守就要再次伸出邪恶之爪,一只有力的手突然从斜里冒出,捏住了他的爪爪,然后一扭一别,将萧守制得动弹不得。
  “你想对少主做什么?”这质问听着让人遍体生寒。
  萧守扭头,眨眨眼:“嗨~御宅。”
  御宅冷着脸,不搭理他,手上的力道又暗暗加了一成。
  萧守转回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武刑空,老子这么忘了一般反派喊完破嗓子这句台词就必定会有人蹦跶出来英雄救美这一套路呢,啧,武美人,算你走运!
  武刑空看萧守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挥挥手笑道:“放开他,我们不过是在闹着玩而已。”举手投足间又恢复了海佑少主那副牛逼哄哄的架势。
  带着伤还欢天喜地的在这儿玩“来抓我啊”的游戏,少主您那受虐倾向还能再明显点么。御宅边在心底默默吐槽,边面无表情地放开了萧守,颔首道:“少主,我把大夫带过来了,您还是先看看伤的好。”
  萧守甩甩被御宅捏得生疼的手,为武刑空让开条道来,没好气道:“还不快治治你那肘子?”
  武刑空在帐中的软榻上坐下,将淌血的右手伸给在一旁静候的大夫,看着萧守,似笑非笑的样子。
  御宅由衷地觉得自家少主不仅仅是手被拍成了猪蹄,脑子也俨然抽成了猪脑子,您舍己为人就算了,被救人以怨报德,您还这副乐颠儿乐颠儿的模样……乐于助人到您这境界也算是登峰造极。
  不爽到极点的御宅,决定给将不爽转嫁给罪魁祸首,他对萧守淡淡道:“公子跟那姚小姐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恩将仇报的本事更胜一筹。”
  萧守亮晶晶的一双眼儿一眨不眨地瞅着御宅,那叫一个哀怨。“我给你打个比方吧。有人诬告你糟蹋了一姑娘,然后,我就当着众乡亲的面,替你保证,这事儿绝不会是你做的,还了你清白。这算是有恩于你吧?”
  御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萧守愤懑道:“但,如果我的证词是你下边那东西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摆设一个。你既不算个男人自然糟蹋不了人家姑娘。你还感恩么?”
  御宅抽抽嘴角,看看自家笑得格外欠抽的少主,再看看憋屈得就差挠墙的萧守,心虚地别开头:“办法虽不好,但到底救了你不是?”
  武刑空无辜地添了把柴火:“我可没说谎,你确实是我钟情之人,至于别人怎么想,我可控制不了。”
  萧守愤愤地瞪了武刑空一眼,缓缓地在墙角团成一小团,小爪子在地上挠啊挠,头顶一小朵乌云散发出无穷怨念:“你们合伙起来欺负人……”
  萧守不辞辛苦跑寿苍山来,为的无非是泡泡妞,捡捡宝,升升级。好了,这下武刑空一表白,萧守成了他的人。妞?人都被强制绑定了还能指望个啥。宝?成了武刑空一党,想浑水摸鱼,问问围观群众先。级?能让武刑空自废一臂的少年,多好的靶子,不掉级就不错了。
  武刑空看着小野兽那耷拉着耳朵的委委屈屈样子,忍不住走过去摸摸他的头:“乖,别生气,要不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一下?”
  小野兽傲娇地一扭头,呲牙:“滚你丫的!”
  “少主,您这手需休养几日,不可见水,我这就去为您煎药。”大夫给武刑空处理完毕,躬身准备退下。
  “他那手没问题吧?”萧守突然开了口。
  “没……没问题是不可能的,严重,那是相当严重!基本断了。”大夫看着萧守身后,猛点头。
  萧守迅猛回头,正撞到武刑空在那儿挤眉弄眼,左比右划,顿时炸毛,转回头,冲着大夫亮出白森森的小尖牙:“他那应该只是皮肉伤吧?别想蒙混过关,如果他的手真断了,你怎么可能不给上夹板。而且以他那性格,真要废手臂绝对会用手刀而不是石头,整齐的断面才方便完美恢复,不是么?”
  大夫汗哒哒,看着自家少主幽暗的眼,几乎要泪奔而去。不是我方无能,实是敌方太狡猾!
  萧守转身踱到武刑空面前,睨着那被包裹起来的右臂开口道:“我想,你之所以用石头,多半是为了造成流血的效果,让伤口看起来狰狞些,以掩盖你的伤并不严重的现实对吧?”
  武刑空无力掩面,一般情况下,美人不是应该泪眼汪汪地望着伤处,然后问疼不疼,你何苦为我伤到这等地步之类的么?
  萧守你一进来就逮着我家宝贝追杀不说,现在还咄咄逼人地问我这伤是不是不够重。你让我这救美的负伤英雄情何以堪呐……
  萧守看武刑空不说话了,转头一把揪住了正在往帐外挪的大夫,径直拖出帐篷:“他的骨头到底有没有事?跟我说实话。”
  大夫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帐篷,然后诺诺道:“以少主对力道的拿捏之能,应是没事,但,肌理渗血甚剧,大量瘀阻其内,经络气血皆伤,不可妄动。”
  萧守点点头:“劳烦了。”说罢转身回了帐篷。
  武刑空看萧守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对御宅挥挥手道:“在外面守着吧。”
  御宅默默转身,出去了。
  萧守挑了张铺着虎皮的椅子坐下,看着武刑空那肿胀的右手,撇嘴:“你可知世上为何如此多恩将仇报之徒?受恩好比重担,恩越多,身越重,反易心生怨愤。这事儿我一个人也不是处理不了,你出来纯属搅局,我这人素来没什么良心,你下次最好别再多管闲事!”
  武刑空只觉得一股邪火自心头起噌噌噌地往上窜,你恩将仇报还有理了是吧?我出来就是搅局?我这是多管闲事?一扬手,“轰隆”,竟是将手边的案几生生拍断。
  “你他妈自虐狂啊!手都成猪蹄了还不安生,真想把这条胳膊彻底废了是吧?!”
  武刑空看着如疾风般蹿过来,冲着自己龇牙怒吼的某野兽,心情,莫名地愉悦起来。
  萧守瞪着那往外迸血的胳膊,骂得更凶“大夫说要休养,休养什么意思你没学过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你也没学过是吧。文盲成你这样,对诞皇世界人民的平均素质是多大的拖累啊。没文化就算了,还不听话,你是不是非把这手折腾成金华火腿你才爽了?!”
  武刑空看着萧守那横眉竖目,张牙舞爪的说教样儿忍不住捂着嘴狂笑起来:“哈哈,萧守,你别扭得真可爱。”
  “你才可爱,你他妈一家都可爱!”说罢萧守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正看到杵在门口的御宅,于是开口道:“你家主子又把他的猪蹄给祸害了,劳烦叫大夫再来看看。”
  御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说:少主,你又杯具了!瞪一眼萧守,御宅转身吩咐人去了。
  武刑空不知何时也走出了帐子,揽着萧守的肩,又把人给拉了回来。
  “我受伤的事先不提,你也不必在意,我自有我的打算。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不是面目尽毁么,为何现下看起来半点伤痕都无?”武刑空揽着萧守在软榻上坐下,眯着眼问,那微笑看起来有点危险。
  萧守一梗脖子,很光棍儿地回答道:“毁容是我骗你的,免得你不死心。”潜台词就是,老子就是忽悠你了,怎么着吧?!
  武刑空再次无力掩面,这家伙的脸皮实是强大,任你风吹雨打,他自厚颜无耻。武刑空拍拍他的头,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你没事就好,我也能把那些天南地北给你找药的人撤回来了。”
  萧守饶是厚脸皮也不禁红了一红,眼中闪过几分愧疚。
  事实证明,武刑空此人和宽宏大量之类的词汇也不挂钩,我不收拾你,我膈应你。
  武刑空又道:“对了,你到寿苍山来干嘛?”
  萧守挪远了一点道:“我看这儿最近比较热闹,过来围观一下。”
  武刑空瞪他。围观?就算你要扯谎也麻烦稍微认真点好吧?
  萧守无辜地笑笑:“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海佑和石诺的人居然都来了。”
  武刑空奇怪地看着萧守,这家伙都突破重重封锁上山了,居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的假的啊。
  武刑空伸出左手,挑了萧守的一缕墨发在指尖盘弄,邪魅一笑:“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萧守看着武刑空那暧昧的笑容,泛着狼光的眼睛,一拍手,恍然大悟。
  萧守揽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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