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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安之海兰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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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征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好好照顾自己,你忘了?”他责备道,又满心不忍。
  我微笑,“是我大意了,下次小心就是。”
  “还疼吗?”
  我点了点头,伤口很深,是有些疼的,划开的时候我还倒吸了一口冷气呢。
  他抱住了我,我很惊讶,毕竟我还没有完全把他当做哥哥。听他回忆起我们小时候的事,小时候,有一次,也是我划伤了手,他替我吹了两下,问我,“还疼吗?”我当时眼泪止不住地流,点了点头,然后他说“哥哥抱抱,抱抱就不疼了。”
  我似乎能想象得到当时海兰珠的小手无助地环上他的情景,那应该是个很温馨的场面。看得出来,他是很爱海兰珠的。
  “对不起小兰,哥哥让你受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月下闲谈

  自从哲哲回来了以后,草原上似乎变得热闹了起来,许是人多了的缘故。多尔衮和玉儿真是一对冤家,整天打打闹闹,拌拌嘴,倒是快乐的很,两小无猜,果真是没错的。
  我心里一直有个结,那就是我的命运。如果我真的回不去,那岂不是在十几年过后就会离开这人世了吗?尽管我在这儿没什么好留恋的,但就那么走了我也不甘心。我想着,如果海兰珠没有嫁给皇太极,那我的命运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呢?况且即使是这样,大清的主干历史应该也不会受什么影响的,皇太极本来就不是因为我而登上皇位的,而顺治帝更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此想来,此法可行。
  夜晚,繁星点点,明月当空,很美。
  篝火明亮,照着他们每个人的笑脸。
  在他们幸福之际,我只能靠着木桩,略带羡慕地看着他们围着篝火,吃着烤全羊。
  玉儿跳起了漂亮的民族舞,窕窕身姿被火光照得格外明艳动人。大家多多少少应该都知道我在这草原上的地位与奴婢无异,所以也没人问及现下我在何处。
  我对着那个人,看得出神。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安静地观察着皇太极,他与安翊新,分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实在太像了。我仿佛看到了十年后的安翊新,依旧那么成熟稳重,英姿不减,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安翊新,仿佛更有好感。看到他淡淡的微笑,我的唇角也勾起了一个弧度。
  忽然,他对上了我的眼睛。人在被注视的时候大概都是有感觉的。他的笑意未减,似乎更深了。
  我低下头后又看了看他,见他仍在看我。过了一会儿,我走了,往之前的河边走去。
  明月皎皎,我坐在草地上,看着它孤单落寞的身影,随口叹了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爸、妈,你们好吗?
  “何故发出如此感叹?”一男子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光是看他侧脸就知道是皇太极。我也像他一样,看着前方,也不行礼,“没什么,只当我是无病呻吟吧。”
  只听他笑了一声,真真是与安翊新一模一样。
  “笑什么?”我仍是略带悲伤的表情,垂下眼睛。
  “我笑你年纪虽小,想得倒是挺多的。”他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声,躺了下去,头枕在双手上。他有些严肃地道:“不要多想,那样才会活得快乐。你这个年纪,不应该满脸愁容。”
  我瞧着他那样子,倒真是逍遥,可惜没来一顶仙鹤,不然驾鹤西去了也好。
  “那是你不了解我。”
  他笑了笑,眼光瞥到我受伤的手指上,“上药了吗?”
  “啊?”我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旁人一看我的手指应该就能猜到是受伤了,可是他那个语气让我觉得他好像亲眼看到我被划伤了似的。
  他继续转过头看向夜空,“你的手指不是受伤了吗?”
  我稍稍眨了眨眼睛,“噢,没事的,我才没那么娇气呢。”
  他看着我的眼睛,“被碎片割得那么深,不是拿块布缠缠就能好的。回去上点药。”
  “噢。”我低下了头,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上次你在我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我想起上次之事,想来可能是他没听清楚,于是我再一次紧了神经,朝他问道:“你是、安翊新吗?”
  他眉头略皱,“你说的可是一个人?”
  “废话!”我脱口而出,立马便后悔了。
  倒是他,笑得很是灿烂,“我果真是不了解你,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这么说话。”
  我也皱了皱眉头,见他转移话题,我的手稍稍往前挪了一点,“你真的不是安翊新吗?”
  他扯了扯嘴角,因我的手离他的更近了,于是便趁我不注意,也将我拉了下来。我无奈,只好躺在他旁边。
  “听名字,他应该是个汉族人吧,又怎会与我有干系?”
  我若有所思,这么说就是不是了,得了,我还是孤军奋战。
  “你看这茫茫草原,美吗?”
  “自然是美的。”
  “草原固然是美,但是天下之大,秀丽山川处处都是。”
  “那这样的天下,贝勒爷想要吗?”
  他看向了我,倒也不避讳,直接答道:“有何不可?”
  此刻的我,与他面对面,脸与脸之间不过二十厘米。我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却也不缩回眼神,他倒也不躲开,与我对视了好几秒,我们似乎总是这样。
  见他故意更近一步,我受不住,先撇开了头,面朝天空,随后站了起来,朝躺在地上的他说道:“贝勒爷好志向,心愿必可达成。”
  我走了,可能他并没有理会我那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自招

  一连好几日过去了,他们来了以后,我倒是觉得日子好过了点儿。
  乌灵又来找我替她干活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在我面前趾高气昂,道:“帮我把那边的东西搬过来!”
  我看了看那边的一堆东西,轻笑道,“我以为你要让我去河边打水呢。”
  她听了,眼睛颤了颤,可能是想起上次的事,有些心虚了。
  “你自己没手吗?”
  乌灵愣是没想到我会说这样不客气的话,“你!”
  我瞟了她一眼,走到她脚跟前,轻声对着她耳朵说道:“你最好别忘了是谁推我下河的。”
  她故作镇定,哂笑道:“你有证据吗?”
  “可能你还不知道,四贝勒去水里救我的时候,多尔衮看见你了。”
  她心一慌,再没说什么话。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多尔衮有没有看见她,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吓一下她而已。
  这时,玉儿和多尔衮跑了过来,玉儿冲她喊道:“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姐姐了!”
  多尔衮学着她的样子,假装震怒,道:“你是不是又欺负兰姐姐了!小心我告诉可汗!”
  乌灵吓着了,脚一软,跪了下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推她入河的!”
  玉儿想起上次之事,惊道:“什么?果然是你!”
  我:“······”
  万万没想到以前欺负我的是一个草包,怎么会不打自招了呢?别怨我,又不是我逼你说的。
  “格格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玉儿哪里会理睬她,“走,跟我去见父汗!”
  于是她直往寨桑的营帐走去。
  “走!”多尔衮一把把她拎了起来。
  我拦住了他,“算了吧多尔衮。”
  “这怎么能算了呢?兰姐姐你放心,我和玉儿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又见玉儿回过头来朝他喊道:“多尔衮走啊!”
  “来啦!”
  我亲眼看着多尔衮把她拎了进去,那作为当事人,我自然也应该在场的,于是我也走了进去。
  没想到哲哲、皇太极和吴克善都在。
  “怎么回事啊?”寨桑皱了皱眉头,我见皇太极放下了茶杯。
  多尔衮一手往下压,硬是让乌灵跪了下去。
  玉儿道:“你自己说!”
  乌灵这才颤颤巍巍吐出了口:“奴婢不是故意要推兰格格下河的,可汗饶命!王妃饶命啊!”
  “什么?”寨桑不解,怎么平白无故出了这样的事情。
  玉儿解释道:“父汗,是这样的,上次我见姐姐回到屋子时全身都湿透了,我问她是不是乌灵故意害她的,可姐姐说是自己不小心掉入河中的。可没想到今天乌灵她自己承认了。”说完她没好气地瞟了乌灵一眼。
  “原来是这样。”寨桑大概是想起上次赴宴时,多尔衮说过的话,当时他还怪我毛手毛脚呢。
  他还没开口,哲哲就发话了:“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陷害格格!”
  “姑姑,乌灵欺负姐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经常逼姐姐替她干活的!”
  听玉儿这么一说,哲哲便更是生气了,“真是无法无天,哥哥,我看你要好好惩治她了。堂堂一个格格,怎么能任由奴婢欺负呢?”
  寨桑叹了一口气,“是啊,那便将她逐出科尔沁吧。”
  “可汗,可汗奴婢知错了!”乌灵不断求饶,可惜没有用。
  多尔衮发话了:“来人,将她带走!”
  乌灵被带了下去,我们也便都走了。
  我无意间从皇太极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怜悯之意,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毕竟,据我观察,皇太极是不太会将自己内心的感受流露于表面的,他的表情只有两种,一种是冷漠,俗称“冰山脸”,一种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客套的笑容。不知为什么,我倒觉得他的笑,对于别人是客套的,可对于我,倒有几分真心。
  吃完午饭,我又回到羊圈打扫了起来,吴克善过来了。
  “哥。”我微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夺过我手中的扫帚往旁边一扔,拉着我的手就走。
  “哥!你带我去哪儿啊!”
  “去见父汗!”
  我一听,更是想要挣脱他了,我可不想惹是生非!可偏偏他力气太大,我被硬生生地拽到了营帐。
  如我所料,除了玉儿和多尔衮,其他人都在。
  没等寨桑问话,吴克善就先质问他了:“父汗,难道小兰她不是您的孩子吗?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吴克善!”博礼想要制止他。
  “母妃,您也一样!自从小兰出生到现在,您有一丝一毫对她好过吗?为什么我和玉儿锦衣玉食,小兰却从小就要受这么多的苦?这公平吗?她才十几岁而已!”
  “哎,吴克善!”哲哲怕事情闹大,走了下来。
  我也劝阻他:“哥!”
  他喝道:“你别说话!”
  我只能闭嘴,又听他说道:“我说错了吗?她从小就得和丫鬟们干同样的活,旁人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格格吗?在她生病的时候,除了我和玉儿关心她,还有别的人吗?听说她上次得了天花,发了好几天的烧,居然没有一个人管她,你们算什么父母!”
  “你放肆!”寨桑大吼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博礼急忙劝住他,拉了拉他的衣袖,又道:“吴克善,你别在这儿胡闹,我们怎么做都不是你能够议论的,赶快退下!”
  吴克善还微微喘着气,想必是刚才动了太大的火。
  “吴克善,先下去吧,你父汗这边,我会跟他说的。”
  我也应和着哲哲,拉着他的衣袖:“哥,我们走吧。”见他不动,我又喊了一声:“哥!”
  他只能跟我出去,我也不想再看他们一眼。
  营帐外面,吴克善缓过神来对我说:“小兰你放心,要是他们再让你打扫羊圈,我就帮你一起打扫!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真心笑了:“谢谢哥。”
  我还真得谢谢你,谢谢你把我这么悲惨的人生公布于众。
  哎、我胡言乱语的。                    
作者有话要说:  

  ☆、荷包

  在我意料之中,吴克善大闹了一场之后也没能解脱我的困境,我依旧过着以前的生活。
  我时常想着自己不是寨桑他们的亲生女儿,甚至可能是他们仇人的女儿,所以他们才待我与亲生子女不同。好吧,是我电视剧看多了。
  我如今终日与羊打交道,恐怕那两只羊待我都比寨桑待我亲厚。哎、作孽啊作孽!
  吴克善进了羊圈,“小兰,哥来帮你。”
  “不用了哥,你出去吧。”我猜想他从来都没干过这种活,为难他了。
  “怎么?怕我干不了啊?”他朝我笑道:“不要太瞧不起你哥哥。”
  于是我笑了,和他一起打扫了起来,感觉倒也不错。我本就不擅长与人推脱,记得上次舅妈因为我帮了她一个小忙就要给我送钱,我说了两遍“不要”不成功,便也收下了。
  打扫完了以后,我们回了屋子。
  毛巾上拧下的水击打着脸盆,我将手上的毛巾递给他擦擦脸。
  “喏。”
  他笑着接过,“谢谢妹妹。”
  我弯下腰来朝他说道:“不客气。”于是大手大脚地坐到他身边。
  “小兰,你可知道如意锁一事?”吴克善擦完了脸,小心问道。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啊。怎么了?”
  他面色严肃,“我也是听父汗说起,当年努尔哈赤造访科尔沁,遵照一名法师的说法,将他们家祖传的如意锁藏在我们科尔沁的某处,此事并没有外传,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经他这么一说,我竟想到了自己的如意锁,“然后呢?”
  “据说拿到那把如意锁的人,会母仪天下。”
  我感觉奇怪,“那他怎么就能断定拿到那把锁的一定是位女子呢?”
  “奇就奇在了这个地方,那法师还真的就确定会是名女子。”
  我没说话,微微皱眉,当初看见荧屏上的海兰珠就戴着一把与我的一模一样的锁,会不会就是吴克善所说的那把呢?百分之七八十是的。可是既然海兰珠戴上了那把锁,那为什么母仪天下的人不是她呢?
  我暗自思索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
  玉儿成天跟我在一起,现在连同多尔衮也跟我熟络了。
  他们两个嬉戏打闹,玉儿对多尔衮穷追不舍,他都逃到我身后来了。
  “兰姐姐救命啊!”
  我现在就像一只母鸡,而多尔衮就是那只小鸡。
  “你给我过来!”玉儿朝他喝道,瞧她那样子是要抓他出来打他一顿。
  “我不要!”多尔衮贴在我背后,弯着腰抓着我的衣服。
  我只能拦住玉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姐姐,你看他干的好事!”于是拿出她绣到一半的荷包,上面洒满了淡褐色的液体,闻着那味道,显然是醋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那东西也不是送给我的,毁了更好!”
  我悄悄打了一下多尔衮的手,示意他别再犟了。他倒也听我的话,乖乖地闭嘴了。
  “姐姐你看他!”玉儿心里的火越来越大。
  我朝她摆摆手,表情很是鄙夷,右手的食指在脑门上转两圈。
  玉儿一看就懂,轻笑道:“是啊,他的脑子确实是有问题!”
  多尔衮见她不动,便站直了,想起我那个动作,原来是脑子有病的意思,于是跳了出来,“哼!兰姐姐我不喜欢你了!”
  玉儿也“哼!”了一声,多尔衮走了,我见那两人真是冤家。
  我安慰玉儿道:“没关系的,这东西洗洗就好了。”
  玉儿有些为难,“真的吗?可是都是污渍啊。”
  我叹了口气,“那你把它给我,我帮你洗干净。”
  “姐姐有办法啊!太好了,谢谢姐姐!”
  于是我接过了那荷包,朝她笑了笑就走了。回到自己的屋里,把那东西浸在水里。
  “你在干什么啊?”
  好熟悉的声音。
  皇太极的头从我身后凑了过来,双手抱着胸,看着水里的东西。
  “洗荷包啊,你没看见啊?”
  他嘴角噙着笑,看我搓着那荷包,“都脏成这样了,能洗干净吗?”
  我气他语气轻挑,尽只会说风凉话。
  忽然间想起了是什么,转头问道:“有没有小苏打啊?”
  他看着我,淡淡地道:“什么东西?”
  我也不确定小苏打在古代叫什么,于是猜测道:“大概就是碱面儿吧。”
  “碱面儿?有用吗?”
  我看着他鄙夷的神情,“你帮我拿来就是了。”
  “珍哥。”他朝外面喊道。
  我愣了一下,见一名比我年长几岁的宫女走了进来,“贝勒爷有何吩咐?”
  “去取些碱面儿来,不要张扬。”
  “是。”
  珍哥退了出去,皇太极看着我的神情,“怎么了?”
  “噢,没什么。”
  他的那句不要张扬正是我心中所想,被寨桑和博礼知道了,只怕又要来找我麻烦了。
  不一会儿珍哥就把碱面儿带来了,我也没试过这种方法,只是曾经听人说过小苏打可以洗干净醋渍。
  我撒了好多次在荷包上,又搓了好几遍,“哎、”
  他轻笑了出来,大概是我叹气的声音太好玩了,有累的感觉,也有不想洗的感觉,可偏偏又不能不洗。
  “要是有奥妙就好了。”我自言自语道。
  “奥妙?”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呢?那是我们现代人的一种神器啊!奥妙,去除九十九种污渍,全国销量领先!
  知道我为什么背得出来嘛?这就是一直宅在家里看电视剧的结果。
  “我胡言乱语的。”每次我解释不出来,就会用这句话搪塞过去。
  污渍果真不见了。
  我很有成就感地打了个响指:“搞定!”
  他又笑了,也或许是他的笑一直挂在脸上,没有褪去过。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那是!”
  他走到桌子边,看着我写的毛笔字。“柳体。”
  我笑了,“眼光不错嘛。”
  我没什么才艺,只会弹钢琴和书法。可惜钢琴在这个时代偏偏用不上,于是我无聊之际也只能写写毛笔字来打发时光。值得庆幸的是,我的毛笔字写得不错,要不然他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柳体呢。
  “这‘幽’字写得不怎么样。”
  我被浇了盆冷水,当然不服气了,“请赐教。”
  他拿起毛笔轻轻改了两笔,我见着,果然是好多了。
  “如何?”
  我只能说:“还不错。”
  “你这书法是从何而学?你父汗应该不会教你这些吧。”
  他说得倒也直白,恐怕真正的海兰珠听了以后会有些伤心吧。可我却没往心里去。他大概是看出来了我是个没心没肺之人。
  “你没听说过有种方法叫自学嘛?”
  我见他笑了,就随口编了起来,“我小时候无聊,闲着没事干就练起了字。”
  他点了点头,见旁边写着“但愿人长久”,他念着,于是也写了一幅一模一样的,然后非常自豪地收起了笔。
  我瞧着这两幅字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他写的更加飘逸而已,正如他的人一样,俊朗飘逸,尤其是他的笑,给人一种清新之感。
  嗯?我怎么一下子说了他那么多的好?
  “这幅字我带走了。”他淡淡地说着,收起了我写的那幅,潇洒地走了出去。
  “喂!你怎么随便拿我的东西啊!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嘛!”我跟了上去,我的态度用这个时代的说法就是目无长幼尊卑。不过我不吃这一套,面对“安翊新”,我就是很现代。
  他忽然间回过头来,我之前离他太近了,差点撞了上去,赶紧后退一步。
  “不用送了。”
  我吸了一口气,气死我了!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正常的话就是每两天更新一章   有点儿慢啊 多多担待吧亲们

  ☆、如意锁,主为谁

  我将那个荷包放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见它干了,便收起来了。正好玉儿晚上要来,到时候给她就行。
  “姐姐。”她笑着走了进来。
  我遣走了西瑾亚,“西瑾亚,你先去睡吧。”
  “是,格格。”
  她走了出去。
  我又道:“你来啦,吃过晚饭没有啊?”
  “吃过了。”她坐了下来。
  我把荷包还给她,“拿去吧。”
  玉儿欣喜地接过,看了看它,“果真是没有了,谢谢姐姐!”
  “不用了,你高兴就好。”我笑着,“不过、你花那么多心思绣这荷包,究竟是要给谁啊?我瞧着,肯定不是给多尔衮的对不对?”
  她赧然,垂下头看着那荷包,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倒了两杯水,放在她面前一杯,自己喝了起来。
  “我、我是送给姑父的。”
  我看着她的脸又上了一层绯红,真是不容易啊,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是想亲口听她说出来而已。没人教她却自己想到了要送给皇太极东西,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他。听西瑾亚说,原先博礼曾带着玉儿去过盛京,留了几日,想必她与皇太极和多尔衮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哎?”她瞥到了我放在枕边的如意锁,昨日我听吴克善说起如意锁一事,想起了爷爷,因为有点想家,便把它从柜子中取出,在被窝里看了它好久。
  她从枕边将它拿了起来,眼前一亮。“姐姐,这是如意锁吗?哪儿来的啊?”
  见她欣喜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很喜欢它,而我不能告诉她实情,只能对她说是捡来的。这十几年来我的处境她是知道的,说是别人送的,她恐怕会刨根问底,不会相信。
  “捡来的啊?”她似是在羡慕我的运气,能捡到如此精致的玩意儿。
  许久,她都在仔细端详它,没说话,唯一能看出来她在动的迹象就是她唇角渐变的微笑。
  “好漂亮啊。”她由衷地赞叹道,任何人见了她的表情都知道她想要它。
  “你喜欢它?”
  她点点头,小心问道:“姐姐,能把它送给我吗?”
  我犹豫,这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的确是有点舍不得。可她又是那么想要,一个比我小了四岁的孩子真心地向我讨要一样东西,那么天真无邪的神情,我很难拒绝她。我想起吴克善所说,若这真的是努尔哈赤的如意锁,玉儿向我讨要它,莫非真是天意吗?
  “姐姐?”她见我不说话,又问道:“可以嘛?”
  我笑了笑,“你真的想要?”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怕我不答应便黏上了我的手,“好姐姐,送给我吧。好嘛?”
  我被她晃得头都晕了,连忙答应:“好好好,给你了。”
  “谢谢姐姐!”她一个激动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算了算了,就给她吧。
  “姐姐。”
  “嗯?”
  “你说我送给姑父的荷包,他会喜欢吗?”她一脸期待的表情。
  “我觉得嘛、额······”我故意吊她胃口。
  “怎么样?喜欢嘛?”她越是着急了起来。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我这么说了以后她才定了心,可没过一会儿她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姐姐,你说我该不该送呢?姑姑会不开心吗?”
  “你做都做了,那当然是要送出去的嘛,不然不就白费力气了?”小姑娘想太多了,不过有时候思虑周全还是有必要的。我见她犹豫,又安慰道:“你放心,姑姑那么疼你,肯定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很好奇皇太极现在在玉儿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调侃道:“哎~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没事送人家荷包干什么?是不是······”
  “你不要瞎猜噢!”她用食指指着我,“敬仰!敬仰而已。”
  “是?嘛?”
  我故意把脑袋凑到她脑袋边上,她忽然间对着我的耳朵大声地说了句“是”,吓了我一跳。
  “你这死丫头!”我恨恨地瞪着她。
  她笑着站了起来,“好啦,不跟你说了,母妃找我还有事呢。”
  “赶紧走。”我开玩笑地撵了她出去。
  次日。
  这是皇太极他们在科尔沁的最后一日,我也有幸与他们聚餐,算是饯别。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哲哲一直在看我,我向她看去,她微笑,那眼神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觉得奇怪,见珍哥站在她身后,心里忽然间明朗了。想必是那日皇太极让她给我去取碱面儿的那件事,她告诉哲哲了。她不会是多想了吧?
  “玉儿,这个羊腿给你吃。”多尔衮笑着为玉儿夹菜,我看着真的是十分可爱,他对玉儿也真的是好,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玉儿,虽然他一直缠着她,但这也是爱她的表示而已,并无恶意,可玉儿喜欢的偏偏不是他。
  “小兰,多吃点。”
  吴克善往我碗里夹了许多菜,玉儿故意吃醋,“哥哥净想着姐姐,也不给玉儿夹。”
  吴克善与我都笑了,他连忙夹了菜给她赔罪:“是是是,是哥哥不好。”
  “这还差不多。”
  多尔衮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我不是给你夹了嘛?”
  “你少废话!”
  多尔衮只能闭嘴,我轻笑。
  “哎?玉儿、你脖子里的如意锁是哪儿来的啊?”博礼果然是眼尖。
  皇太极和吴克善听了都看向她胸前的如意锁,他们略微皱眉,看皇太极的神情,确是努尔哈赤的那把无疑了。
  玉儿有些尴尬,看了我一眼,“是、是我前几日捡到的。”
  我不介意她没说是我送的,可我也没想到她会直接说是她捡来的。
  “这不是大汗藏的那把吗?”寨桑有些惊讶,“竟被玉儿捡到了。”
  “确实是父汗的那把。”皇太极道。
  “难道玉儿、就是那个会母仪天下的人。”多尔衮脸色有些难看,大概他宁愿玉儿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这样他就可以毫无约束的追求她。而如今,努尔哈赤年事已高,恐不久于人世。玉儿只能嫁给下一任大汗了。
  母仪天下?玉儿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平静,好像她完全不知道这些。
  既然知道了这些,那么下面的事情,自然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了。
  宴席散后,玉儿悄悄找到了我,“姐姐,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又怎么会告诉她实情,“我不知道。”
  “姐姐。”她皱着眉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摸摸她的头,“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你愿意嫁给他吗?”
  我说的是谁她再清楚不过,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脸上的歉意全被羞涩取代。
  “都到了这时候了,还不愿意说?”
  她点点头,“愿意。”
  我也不知道送给她如意锁是对是错,我更是看不懂自己对皇太极的感情了,朦朦胧胧,应该不算是喜欢吧。
  哎、算了,覆水难收,若是被他们知道如意锁原本是在我这儿,那我可能就会嫁给皇太极了,谁不知道海兰珠的死是因为孩子的夭折,如今也好,玉儿顶替了我,我不用嫁给皇太极,说不定就能躲过此劫呢。
  我也只能这么想了。
  我回到营帐,见哲哲坐在里面。
  “姑姑,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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