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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安之海兰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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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地上的人多么痛苦,她走了。
当时只有我们四个在,哲哲一直皱着眉头,只道:这件事我会同皇上说说,但你也别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毕竟他犯了大错。
此言一出,小玉儿更是绝望了。
谁也不知道玉儿当时走去干嘛了,但我知道她绝对不是受不了小玉儿的话才离开的,或许她是去找多尔衮了吧,又或许是去找皇太极了。
皇太极已容忍了他多次,眼看着他的势力越来越大,便不得借此机会杀之已绝后患了。
——他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这是玉儿的原话,苏沫儿当时听后脸都白了,只求着她不要做傻事。
蜘蛛编织着罗网,缠着飞入的昆虫。
我倒下的声音惊动了屋外宫人,皇太极紧张地将我抱起放在床上,我捂着腹部,感觉□□有些许液体涌动。
那碗补品狼狈地躺在了地上,所幸的是我只喝了一点儿。
喝了一点儿就感觉极不舒服,那碗补品也摔在了地上。
——传太医!
我第一次在皇太极眼里看见了害怕。
他恐慌地抓着我的手,不断地说着“没事的,有我在……”
像是说给我听的,其实还不如说是在安慰他自己。
太医说了,补品里面有红花,若喝多了便绝对保不住了,可是我只喝了一点儿便痛得如此厉害。
产婆来了,我此时已是满脸汗珠,只紧紧地抓着皇太极的手。
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真像是被凌迟的感觉。
我徘徊在生死边缘,太医亦是,伏在地上紧张地有些颤抖。
——宸妃和孩子若有什么差错便提你们脑袋来见!
我头脑中一片空白,真想在这个时候死去。
这宫里气氛紧张,每一个人都提心吊胆,唯独产婆的声音慢慢悠悠,与这气氛截然不同。
我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她轻柔的、为我打气的话语的。也多亏了她的耐心,我才鼓起勇气挺了过来。
孩子呱呱坠地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叹了口气,仿佛都万分感谢这位产婆。
——恭喜皇上娘娘!是位小阿哥!
我终于可以闭眼了……不需要经过什么人的同意,我晕了过去。
潜意识下,我感觉周围的嘈杂声丝毫未减,人中上不断出现刺痛感,按压感。
——兰儿!兰儿!
他喊着我,声音悲嘶绝望,我分不清梦和现实。
一大团迷雾笼罩着我,拨不开,吹不散,回音缭缭,空空荡荡,是天宫却又有地狱般的恐怖感觉。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从来不敢想象的问题,我临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我感觉离死亡不远了。
没想到的是,我艰难地挺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皇太极疲惫地趴在我床前,也没正经坐着,只是将就着坐在了岸阶上。
他睡着了,穿的还是我闭眼时的那件衣服。
我欣喜又酸楚,无力地抬起手抚上了他的。
他显然是睡得不好,只是这么轻轻一碰便醒了。
他的眼神惊喜了起来,“兰儿?!”
我干白的嘴唇往两侧弯了起来,“皇上……”
他的额头顶上了我的,我尝到了他热烫的泪水。
难得的泪水。就算是岁月沉淀的伤疤也未能催他流泪。
“皇上,大臣们都在朝堂之上,请您前去。”
内侍从屋外赶来,知道此时过来皇太极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可是他又不想得罪大臣,只好硬着头皮汇报。
皇太极的反应出人意料地平淡,“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赶紧退了下去,最好皇太极连他的脸都没有看见。
他走之前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诊脉,说是调理即可。
——孩子啊,可急死母妃了!
博礼过来照顾我,见我没事,眉目间由阴转晴。
我道:“孩子呢?”
她立马叫惠哥给我把孩子抱了来。
我抱着,他那么小,眼睛还不太会张开,但看上去跟皇太极还是有点像。
后来我对皇太极说过这样的话。
——他跟你长得好像。
——朕的儿子,当然得跟朕一样帅啦。
——那你小时候一定也跟他一样爱流口水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条件
大赦天下。
这是皇太子才有的殊荣,而今我的孩子也享有。
众臣纷纷揣度,议论着皇太子的人选。人说豪格比不上我这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大赦天下,多尔衮自然也能幸免。据说是代善他们带来的消息让皇太极不得不改变心意。
擅自释放朝鲜皇帝的人不只是多尔衮一个,还有豪格和多铎。
既然都有错,当然不能偏袒任何一方,而皇太极怎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因此多尔衮被释放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回到府上的时候,小玉儿已经服毒自杀了。
听说当时他呆愣愣地站在门口,听着屋里奴才们跪了一地的哭声。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抱着小玉儿的遗体嚎啕大哭。
她一直说他不关心她,甚至从来没有爱过她。可是到头来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爱,但至少是万分关心的吧。
若没有关怀,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掉泪呢?
博礼也跟我说起过此事,说着说着就掉泪了,平时那个一直喊她姨妈的人在一夜之间就没了,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今日她还跟我提起,问我要不要参加她的葬礼。
当然要,她到底还是我妹妹。
睿亲王府挂满了白布条,从未想到这个如此充满生气的府邸会这么快地萧条了下来。
在我进府后,看到的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他那种犀利的眼神不禁让我后背一凉,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还唤着我“宸妃娘娘”。
在他心里,皇太极和我应该是同一战线上的吧,所以小玉儿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
我这一来倒是显得猫哭耗子了。
屋子里的悲戚声未曾断绝,就连博礼也哭了有一会儿了。
玉儿终究是没有来,后来她对我说,小玉儿生前就不想见她,不想死后还去给她添堵。
“多尔衮,不管怎样我都要告诉你,小玉儿的死与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啊,怎么会是皇上的错呢?皇上永远没错!”
他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打我一巴掌解解恨。
“娘娘,皇上请您早些回宫。”
岳托不知何时出现了,叫我回去。
于是我被多尔衮遣回去了。
“回来了?”
“是啊,你叫我早些回来的嘛……”
“朕何时这么说了?”
我见他一脸疑惑,再一次问道:“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
岳托他为什么要撒谎呢?难道是想趁多尔衮对我动手之前提前把我拉回来吗?
我见孩子躺在我们的床上,伸手捏去。
皇太极见了,道:“睡着了……你别弄他了。”
“放心吧,他只要一睡着就很难吵醒的。”我捏着:“是不是呀?”
我见皇太极紧张的神情,又道:“你那么紧张干嘛?”
“又不是你哄睡着的……”
“哦?”我有些惊讶地站了起来,“你哄的啊?”
他无奈地点点头。
我早早地睡下了,毕竟刚生完孩子,身子还没恢复过来。
轻柔的手缓缓抚摸着我的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些什么,我到了第二日才知道。放有红花的汤药是永福宫前几日送来的。
局面不能轻易扭转,苏沫儿被带到了暴室后经不住惩罚,揽下了一切罪名。
她的理由有模有样,说是我抢了玉儿的恩宠,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所以才起了使我落胎的念头。
这几日,玉儿茶饭不思。小玉儿和苏沫儿的连环打击,她恐怕承受不住。
值得庆幸的是,有博礼在,皇太极多多少少会给她留点儿余地,毕竟我和孩子都好好的。
为了小女儿,博礼当然会出面请求皇太极。皇太极与我都清楚,此事绝不会是玉儿指使,因此也无心责怪她。
一喝汤药就会出事,太医们必定会查明原因,明知事情结果还要做,这不是太愚蠢了吗?
可是以苏沫儿直爽的性子 ,她未必不会这么做。
那一晚,皇太极来到永福宫。
玉儿身穿轻纱里衣,正准备睡下时,看见了皇太极那张阴暗的面容。
不知是惊讶还是高兴,她趁机请求皇太极的的原谅。
皇太极只道:又不是你的错,何谈原谅?
玉儿听了,心中便燃起了希望:也请皇上原谅苏沫儿。
皇太极却提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条件。
女子带着馨香的手臂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可能是因为肌肤太滑的缘故,她一抬手,袖子便滑了下去,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
未沾半点人工的双唇覆上他的,略带青涩地吻着。
她慢慢不着痕迹地解开了他的衣裳,皇太极极度配合地脱去。
终究是受不住□□,他将她的里衣一把扯去,将她逼到了床上。
芙蓉帐暖,共度春宵。
这便是他的条件。只要玉儿证明从此以后她心里只有他一人。
没过几日,皇太极就释放了苏沫儿。
隐约能听见关雎宫内池中鸳鸯戏水的声音。
苏泰近日也产下一女,济尔哈朗夫妇极为高兴。因是身子的原因,她不便来与我说话。
——你且看池中鸳鸯戏水恩爱缠绵,可听说前日晚上皇上是在庄妃宫里睡下的,苏沫儿刚在你的汤药里下红花,庄妃一句话,他就把她放了,可见他也不是怎么在乎你啊。
娜木钟挑起了秀眉,挑衅地说道。
——他自有他的看法,身处后宫之中又怎能奢求专一的爱情呢?
——你倒是想得开,只是到时候别改变了想法才是。
我不语,只看着这一池春水。其实我也看不明白皇太极的想法,或许他只是觉得玉儿可怜,又或许是他长久以来压抑着对玉儿的爱……
今日,博礼辞别回科尔沁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欢聚过后的孤独是我最讨厌的。
——小兰,千万要保重。
——在这深宫之中也别奢望有什么从一而终的爱情,那是不现实的。母妃只希望你和玉儿两姐妹永远能互相帮持。
我相信她对玉儿也说了同样的话,点头答应着,将她送到宫门口,看着她的马车渐渐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
孩子也不知怎么了,一醒来就哭个不停。
我将他抱在怀里哄着。
“惠哥,去把乳娘叫来。”
她也急了:“是。”
他的小脸上全是泪水,我心里又急又苦。这该怎么办呢?我终于体会到了当时玉儿的心情,只是若是此时能有一个人让他不哭,我心里必定是万分感激,哪怕那个人是娜木钟或是巴特玛。
“怎么哭啦?”
皇太极走来从我手里抱过了他,边说道:“皇阿玛来抱噢,你额娘她不会抱……”
我皱着眉,早就忽略了他的话。
渐渐地,他不哭了,皇太极骄傲地说:“看吧,还是皇阿玛好,对不对?”
孩子笑了笑,被乳娘抱去喂奶了。
我道:“留下来用晚膳吗?”
他嬉皮笑脸道:“你不赶朕出去就行了。”
“我哪儿敢啊?”我笑着坐上了榻,“吃些什么?糖醋小排还是冰糖肘子?”
“你开心就好……”他说着也躺上了榻,怎么样都想跟我挨得近些。
“你就没什么要问朕的吗?”
“那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呢?”
“你只要记住,朕爱的只有你一人。”
我靠着他的肩膀,与他一同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一世长安。
“朕希望你能如那四个字一样……一世长安。”
“我若安的前提必须是你先安。”
他微笑着,抱得我更紧了。
在我们的心里,对方永远排在第一位。
这两日去清宁宫请安,发现哲哲的咳疾越发严重了,每说两句就会咳嗽几声。
我这几日空着,便去照顾她。
“你也不必每日都来,我毕竟还没有病入膏肓。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能有什么事啊?还是姑姑你的病要紧。这会儿苏泰在坐月子,也没人来陪我讲话,如今倒是正好,我陪着您,也不发闷了。”
她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你们两姐妹是怎么了?相信你也知道玉儿不可能在你的汤药里放红花,左不过是苏沫儿一时糊涂,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呢?”
我道:“您刚刚也说了,若真是苏沫儿用错了心思,她能愿意看到我吗?”
“这丫头,我改明儿非说说她不可!”
“您可别,好不容易事情过去了,她听了一会儿又该愤懑了。”
“倒也是。”
两个多月过去了,接连听说玉儿和娜木钟怀孕了。
“娘娘您可不知道,刚刚奴婢经过御花园时看见苏沫儿了,您没瞧见她那个狂妄样,跟捡了金子似的。”
惠哥估计是找不到更恰当的比喻了,在她心里,金子这种罕见的东西应该算是很珍贵的吧。
“庄妃怀孕了,她当然高兴了,你理她做什么?”
“奴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能咽下娜木钟的气,你怎么就咽不下一个丫鬟的气呢?”
也在今日,我给皇太极去送东西,没想到娜木钟在那儿,趾高气昂地在我面前说话,叫我先回去。
惠哥一听,声音立刻变大了,“她凭什么!谁不知道您是四妃之首?竟敢如此狂妄!”
我心想,娜木钟狂妄惯了,在察哈尔的时候便是,早就习惯了。
我心里依旧平静,甚至有些喜悦,只因我看到了皇太极的眼神。
夜里冷风袭袭,我的腹部隐隐作痛。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太医说是当时生产落下的病根。
我开始只以为是每月都会来的葵水了,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当日晚上一检查才发现不是,这才叫了太医来看。
太医也说这病不好治,给我开了两副药,每隔两日喝一次。如今我已经喝了快两个月了,怎么也不见好。
皇太极并不知道这件事,惠哥本想去告诉他,终究是被我阻止了。毕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么一点儿小事就要通知他,看着挺矫情。
更何况我也不是每日都痛,可能碰到阴冷的天气时才会发作。
我捂着腹部,想早点进入梦乡,这样就不会感觉疼了,可我疼得实是受不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孩子今晚跟我睡,他躺在婴儿床上哭了起来。
我虽是难受,但不管怎样还是要下床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怎么啦?”
我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在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一摸他的额头,立刻缩回了手。
——惠哥……
此时我腹部绞痛,喊不出声音。
我将他抱了出来,心中痛苦难言。
——不哭了噢……额娘抱抱……
——乖,我们不哭了……
——惠哥!
这样下去恐怕一个人都不会来,我只能忍着痛将他抱出了门。
后来我实在是不能走动分毫了,靠着门慢慢坐了下去。身子由不得我,一个劲儿地往下倒。我双手护着孩子,不让他受一点儿伤。
孩子的哭声从未断绝,像是浓墨一般,泼到了天上,加深了夜之黑,又像是催命符一般,把我仅有的意识带到了无尽的深渊。
——娘娘!娘娘!
在我朦胧的意识下,终于听见了惠哥的声音。
——传太医,救孩子……
我所有的力气都凝聚成了这六个字,随后便人事不醒。
被子的一角被紧压着,我睁开眼才发现是皇太极趴在了我床边。我看着他应该是累坏了,不想吵醒他。
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婴儿床那边,孩子就是我的牵挂。他退烧了,脸也不烫了,甜甜糯糯地睡着。
皇太极走到我身边,看着那小家伙。窗外的微风拂过我睡衣的衣角,袖口,还有我难得三落下来的头发。
皇太极曾说我的头发像墨一般乌黑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
☆、福临
人说做了母亲之后就会变得唠叨起来,这句话正好在我身上验证了。
当然,我的唠叨仅限于对我正看着的那个摇篮里的小人儿。
“哎呀,你别睡了~都睡了六个时辰了……”我小心翼翼地戳戳他的脸,只是稍微那么一碰,粉嫩的小脸上就被我整出一个涡。
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额娘给你唱歌,好不好吖?”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迎面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他“啊啊”叫个不停,指着我手里的拨浪鼓,原来是想要它吖,我就偏不给他,在他触手可及时又晃走了。
“哎~哎~你来拿呀……”
小手依旧顽强地追着我,我觉着好玩儿便越发地不想给他。
皇太极来了,像是替儿子打抱不平一样,抱起了他,抓着他的手就往我身上打来,嘴里还喊着“打她!”
“哎~哎~你打不到~”
我小幅度地跳着躲避,惹得他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额……娘……”
我和皇太极都不动了,虽然他讲得有点模糊,但是我们还是能听清楚。
“儿子,你再叫一遍,额娘就把它给你。”
我在他面前比划着,他好像真能听懂我说的话,于是再叫了我一声。
皇太极听了道:“那皇阿玛呢?叫‘皇阿玛’……”
他满心期待着,可小家伙却死活不叫了。
这可让我们皇上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挫败啊。
我履行承诺,把东西给了他,从皇太极那儿把他“抢”了来。
这仗打得——完胜!
“乳娘——抱八阿哥下去玩。”他心塞着把乳娘传来。
她只管把小家伙抱了下去,有了手里的玩意儿,也不吵也不闹。
——就是不叫你~就是不叫你~
我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他,略带挑衅地说着,结果被他从身后一把按住脖颈,拎到榻上去,我被他轻易地翻来翻去挠着痒痒,嘴里“呵呵”声不断,纤细的玉腿也不住地踢着他。
他边玩边道:“我叫你嘚瑟——”
你看看,情急的时候连“朕”都忘说了。
夜色降临,我去乳娘那儿看了孩子一眼后便回来了。
时辰也不早了,我遣退了所有的丫鬟。开门一看,见皇太极坐在那儿。
“什么时候来的?”
他走近拥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见了朕也不用敬语,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太久没见皇上,都忘了规矩是什么了。”
我没想到他会将我拦腰抱起,边走边道:“那今晚朕就来教教你,学不会不准睡觉!”
他把我放在床上,欺身而上,轻车熟路地解开我的扣子,随后便是翻云覆雨。我不得不佩服他的伎俩,然而所有的却都是换汤不换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知道这句话用在这里是否合适,自从那晚我和孩子出事了之后,他便每日都来我这儿,父子两的感情也越发的好了,孩子居然能有点听懂他的话了,这不,昨日他抱着那小不点儿随口说了句“打她”,他便真伸出小手朝我挥来,知道我是他亲额娘,下手轻得就像挠痒痒一样,惹得皇太极吃醋。
——哎呀,宝宝是不是没吃饱吖?打人不能那么轻的,要像这样……
说完“啪”地打了一下我的肩膀,真的好痛!
我就见不得他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当场就还了回去。他倒没跟我闹起来,只道:“额娘不乖,皇阿玛晚上再收拾她。”
我听了,白了他两眼。
今日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去看了哲哲,她的咳疾大有好转,大家也都放心了不少。她问起了孩子,我的眼角泛起了笑意,怎会又想到了皇太极?脑海里全是他和孩子玩耍的情景。只道“很好”。
她道:“见你笑得那么开心想必是真好了。”
我笑着辞别,顺便去永福宫看了看玉儿。
她让苏沫儿给我倒了杯茶,苏沫儿对我倒是温和了不少。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时间过得也是快,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她就该临盆了。
她问我生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大概回了她。
她抚上腹部,欣喜道:“这孩子,没事老踢我……”
回宫后,我听见屋内有皇太极的声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便做了个手势让门口的侍卫丫鬟别支声。
悄悄地走了进去,见我儿子被抛到了空中,随后被他准确地接到。
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还好当时没叫出声,要不然,影响到他的水平可就不好了。
我见他还要玩,于是便跑过去把孩子抢了回来,瞪了他一眼道:“哪有你这样的父亲的!”
他还给我装无辜,“朕怎么啦?”
我懒得理他,可我这儿子就是这么不给我面子,在我怀里直哭,我又开启了骗孩子模式:“不哭不哭噢……是不是你皇阿玛把你弄疼啦?额娘呼呼噢……”
皇太极无奈地把他抱了回去,小家伙又不哭了。
我:“……”
敢情是不想离开他亲爹……
琴瑟声悠扬,爆竹声响亮,新的一年又悄悄来临了。
凤凰楼再一次充满了人气。
哲哲和我一左一右坐在皇太极身边,其他嫔妃分坐在两侧。
好大的一个家庭。
王公大臣纷纷敬酒,有一位道:“自八阿哥出生后,老臣因病一直没能前来道贺,今日,老臣敬皇上和宸妃娘娘一杯。”
皇太极今日身子不适,他们并不知晓,太医也千叮万嘱不能饮酒。我见皇太极面上带笑,似乎要接受他的好意,于是我先他一步站起,众人有些惊诧地看着我,听我道:“多谢大人好意。只是皇上近日来身子不适,不宜饮酒,本宫代皇上满饮此杯。在此,也敬在场的各位一杯,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康健,家庭和乐。”
于是一饮而尽。
众人齐声:“多谢宸妃娘娘!”
我坐下时,见皇太极和哲哲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我。
哲哲事后对我道:不愧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理应如此。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人多,我一时之间有些头晕,便让惠哥扶着我出去透透气了。
月色难得的清明,周围还泛着一圈若隐若现的光晕,星星也格外明亮。
我在湖边坐了下来,虽是黑夜,但依旧能看见湖面上的涟漪,一圈一圈向我推来。
“娘娘,起身吧,夜里凉。”惠哥怕我冻着,在一旁催促道。
“这里难得这么安静,你就让我坐一会儿吧。”
她没办法,不想拂了我的意,于是便在一旁守着我。
“这儿这么冷,怎么不进屋啊?”
皇太极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们的脚下就是一汪湖水。
“这儿很美,有点像科尔沁那儿的湖,是不是?”
“想家了?”
我淡笑着轻微地点了点头。
“等再过几日,朕就陪你回去看看。”
我偏过头朝他笑笑:“好。”
他抚了抚我的头,随后抚上了我的肩膀,“傻丫头。”
我笑着靠上了他的肩膀,直长的视线望去,湖的对面是什么东西,我已经看不真切了。
“答应朕,要一直这么笑下去。”
我并未多想,懒懒地说了声“嗯。”
也不知是几更天的时候,听见门外急促的叫喊声。
——皇上,庄妃娘娘怕是要生了!
内侍急急忙忙跑过来通报,连礼都忘行了。
——传太医了吗?
皇太极皱眉问道。
内侍回答已经传了。我们两加快脚步去了永福宫。
宫内一片混乱,嬷嬷端着烧开的水进去,宫女们进进出出。
玉儿的痛呼声也越来越大,我们走进去,看见的最明显的人就是多尔衮了。
后来听哲哲说是多尔衮抱玉儿回来的。
皇太极想进内室去看看玉儿,却被哲哲拦下,她只道是内室不干净,他不宜进去。
我看见了他眉间的愁容,于是便替他进去看看玉儿。
她凌乱地散着头发,额上、鼻翼间全是汗珠,她辛苦地按照产婆的吩咐做,却并没有什么结果。
——玉儿……
我看着着实有些着急,她无力地叫着我,把手伸向我。
我快走过去紧抓她的手,我知道,这个时候需要有亲人的陪伴和鼓励。
——姐姐,如果我不行了,你一定要帮我把孩子抚养长大……
——别说傻话,你不会有事的!
——娘娘!再加把劲儿!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玉儿双眼紧闭,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天际涌出朝阳,大家都说这是福照。
——皇上给起个名吧。
哲哲抱着怀中的孩子,笑得灿烂。
是一位小阿哥,能不高兴吗?
皇太极脸上的愁容也消失了,微微逗弄着小家伙,道:“就叫‘福临’吧。”
“是个好名字。”
听及此,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塞塞的。
关雎宫。
“手怎么受伤了?”皇太极握起我的手,那是被玉儿抓破的伤口。
“没什么,小伤而已。”
他让惠哥去取了药,细心地替我擦着,生怕弄疼我。
“你应该去陪陪玉儿才是。”
“先来看看你。”
“皇上。”
“嗯?”
“为什么你不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呢?都快满一年了。”
他顿了顿,道:“兰儿,不要多心了。朕只是想给我们的孩子取个独一无二的名字,能衬得起他的名字。只是还没想好。”
我无声地点点头,没想到他存的是这个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抗拒(壹)
苏泰抱着她的孩子到我宫里来玩,小格格长得粉嫩粉嫩的,小脸蛋仿佛能溢出水来。
她第一眼见到我的孩子时,竟开心地咧起了小嘴儿,苏泰趁势让两个小不点儿牵牵小手,还说着要给他们订娃娃亲呢。
“听说庄妃前不久生了九阿哥,现下怎么样?身子好点儿了吗?”
“昨日我去看了看,好多了。福临也好。”
她点了点头,笑道:“福临固然好,也没有我们八阿哥好~”于是牵了牵八阿哥的小手。
他笑了,嘴里咿咿呀呀喊着“额娘……”伸出双手要抱抱。
这可把苏泰给逗乐了,见我把他抱到怀里。“果然伶俐。”
“乖,来亲亲额娘~”
我已教过他多次,他心领神会凑了上来,我将他抱得更近,他便亲上了我的侧脸。
苏泰满心羡慕,对着怀中的孩子道:哪天额娘也教教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昨日我梦到了寨桑和博礼,他们坐着马车来盛京看我,我在宫里抱着孩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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