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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灵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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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印象,好像自己的确享受了舒适的温泉洗浴,但自己想见的那位筱小姐好像并没有出来?此刻她身旁的几名侍女的动作并不曾稍停,一直在无微不至地为她服务着。修仪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暂时不发作。

    当全套服务完成,修仪才又冷着脸道:

    “你们家筱小姐呢,怎么不见她来?”

    侍女们的手脚瞬间慢了一拍,她们一脸愕然:这位主儿怎么这么执拗啊,你在这边觉也睡了,服务也享受了,怎么还在找我们家筱小姐啊?

    为首的侍女因而轻笑了一下道:

    “筱小姐有急事外出未归……客人,您初进门的时候奴婢们就向你解释了呢。”

    “我记得,我并没有接受你们的解释!”

    修仪从窄床上坐了起来,面色平淡地按住胸口要滑落下去的薄毯。她的唇角有着一抹极其浅淡的弧度:笑话,你们以为裸陈相对就能让来自禁宫的女人羞涩后退了吗?太小看我了!

    羞涩后退的果然不是修仪,那几名侍女同时露出有些惊慌的神色,为首的侍女语调也不平稳了:

    “这……我等不过是为客人服务的……”

    “对啊,我就知道你们只是伺候人的,你们哪里做得了主?去找做得了主的人来吧!”

    修仪冷淡平静地说着,裹着薄毯站了起来,任凭乌黑的长发垂落至自己的腰线位置。

    几名侍女彼此面面相觑着,站在原地没动。修仪偏头看了她们几眼,微笑了起来:

    “你们不去是吧?没关系啊,那就慢慢等着吧,找我的人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找,找您的人?”

    侍女们完全懵了,终于为首的那个醒过味儿来,捅了捅身旁的侍女,示意她去找白蛇,自己则陪笑道:

    “客人,您要喝茶吗?先把衣衫披好吧,奴婢们伺候您喝口茶可好?”

    修仪在禁宫中虽然伺候皇后,实际上自己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见侍女们露出做低伏小的态度来,她全没半分怜惜,而是懒懒地拉了拉薄毯,稍微遮挡*光:

    “你们的东西姑娘我不爱吃,还是快些去寻这里说话算话的人上来吧!”

    话音未落,却已经有一道女音在外头急急地响了起来:

    “春兰姐,那位姓朱的小娘子可还在里头吗?这里有人寻她!”

    修仪唇边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她知道英王肯定不可能让她平白消失的,否则他怎么跟主上交代?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那外头的女声刚落,就已经听到粗声粗气的男嗓响起:

    “小的寻我们家朱掌柜,朱掌柜,您在里头吗?!知会小的一声,若是这桂女楼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儿,小的们就拆了这里!”

    “我在呢……”

    修仪刚曼声应了一句,心里就霍然敞亮了。

    感情,英王根本就是想让自己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这桂女楼吧?!

    修仪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薄毯,忽然放声高喊道:

    “来人呀,这里的人非礼了本姑娘!”

    这话一出,就听楼板骤然发出一声震天响,轰的一下,门板向内破裂凹陷!一个粗大的拳头瞬间砸穿了木板,木屑飞溅,烟尘四散!

 第二百一十八章 妖妃?!

    瞧着猛然杀进来的冷漠黑衣汉子,修仪迅速地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似笑非笑地看着身旁这些惊慌失措的女人们。

    这下,那个什么筱小姐该露面了吧?

    “这位爷,这里是女子贵宾室,不容许男子进入,还请爷见谅回避一二……”

    为首的侍女春兰白了脸,却隐隐记起了曼曼当时打发平南郡主的情形,壮着胆子上去和男子说话。

    男子眼睛一眯,身上的雨水陡然变成白烟向四周散逸而去。无意间就展露了一身极高明功夫的男子杀气腾腾,提着那个厚重的拳头四顾睥睨:

    “你们这些贱人,竟敢对朱姑娘无礼!来呀,去将她们的掌柜拘了来!”

    “这……”

    “这位老爷,我们,奴婢们不曾做什么……”

    “闭嘴!”

    随着男子蓦然提高声音喝止侍女们的辩解,房间里骤然鸦雀无声,女子们的身子不免瑟瑟发抖起来。修仪扫视着这些女子,淡然地裹了裹薄毯,开始准备和那位“筱小姐”对话的腹稿。

    那男子却是带了七八个随从过来的,他迈腿到楼外喊了一嗓子,那群汉子顿时就在楼外闹了起来,纷纷亮了兵器就要上来押人领路去找掌柜的。

    一片喧嚣中,到底有个机灵的丫鬟抽冷子淋着雨从侧门跑了出去找人,但偏巧曼曼之前正好又将影大等人全部带走了,那个丫鬟急得四下里团团乱转。

    她正在没抓没挠呢,就听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位姐姐,您是前头桂女楼的吧?”

    “是……哎哟,您是二哥儿……”

    丫鬟发现声音从头顶来,抬头发现是二娃正笑嘻嘻地爬在树上,因为毕竟做了长期跟从曼曼的打算,现在这宅子里的人也不敢直呼二娃了,只能是以一个含糊的二哥儿来称呼着,曼曼也准备寻个合适的时机再给他起个好听的大名。

    二娃看着丫鬟神气不对,便灵巧地自树上跃了下来:

    “姐姐做什么去?”

    “这……唉,桂女楼那边又闹腾呢,有个女的古怪兮兮的带了一群汉子来闹,我们那儿又没个男人,这不摆明了要吃亏嘛!”

    “没有男人?!我就是啊!”

    二娃一听这还了得,当下挽了袖子喝道:

    “大宝,小三儿,抄家伙,我们去!”

    “好啊好啊,要打架啦!”

    “抄家伙走着!”

    那两个小家伙果然应声从树丛里蹦了出来,手里居然还真举着哨棍、木刀,看样子正在习武练把式。二娃则干脆地在地上摸了块板砖,念叨着:

    “看小爷不砸你个脸上开杂酱铺!”

    这报信的丫鬟一把拉住了二娃,脸上都快哭了,声音也抖:

    “别,别!小爷啊,他们手里都是真家伙,你们这样去定会吃亏的!”

    “输人不输阵,你别怕,只管带我们过去!”

    二娃哪里肯听,举着板砖就要往桂女楼的方向冲,却被那丫鬟不要命地拦腰抱住,一叠声地道:

    “二哥儿,别去真别去!咱惹不起躲得起……”

    “为什么要躲?!这帮孙子们凭什么欺负咱们?!”

    “咱们人少,打不过……”

    “还没打呢就说打不过!小爷我也是跟影大学了武艺的,不一定就输!”

    丫鬟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

    “快别这么说,小爷,你这站直了还不到人胸口那么高……”

    二娃犹自愤愤不气馁:

    “这个跟个子高低也没关系……对了,大宝,小三儿,你们去把街上的兄弟们都招呼一声,我就不信了,哪有这么踩人的!”

    看着那两个小子果然应了一声就跑得飞快,丫鬟不由额头汗下:这,这是要出大乱子啊?!

    唯独这支队伍的末端,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瘦长汉子,却是双眉紧蹙,沉默地注视着他们。

    这汉子分明和他们穿的服饰一样,显然也是一样的来路,然而他脸上的不赞成却非常明显,明显到为首的那名男子看了过去,也是为之一怔:

    “刘老二,你怎的做这副鬼样子?”

    刘老二慢悠悠抬眼看了看桂女楼的匾额,拱了拱手:

    “在下乃是阮氏门徒,恕不能参与此事!”

    那为首的男子闻言皱眉:

    “阮氏门徒?阮氏什么时候掺和到这么小的事情里面来了?”

    “阮氏门徒需维护桂女楼及其幕后主人的安全,这乃是阮家家主亲口下的令,阮氏门徒无不遵从!”

    这话一出,门内的修仪眉头一挑:

    “竟是阮方亲自下的令?那个什么筱小姐,面子这么大吗?”

    她缓缓攥紧了拳头:

    “凭什么……不过是一介罪臣之女罢了!是了,罪臣之女……”

    修仪的眸子骤然亮起,默默地诵读着自己说的话,终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

    曼曼扑腾到了堤岸之上,拐杖瞬间戳到地面,一股泥沙混杂的水流清晰可见地从拐杖底部涌泄而出,又清晰可见地减缓了流速,并渐渐地停止了喷涌。

    影大也早就跃下马来,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冰凉,说不出是雨水浇湿了自己还是汗水透体而出。

    …………

    瞧着猛然杀进来的冷漠黑衣汉子,修仪迅速地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似笑非笑地看着身旁这些惊慌失措的女人们。

    这下,那个什么筱小姐该露面了吧?

    “这位爷,这里是女子贵宾室,不容许男子进入,还请爷见谅回避一二……”

    为首的侍女春兰白了脸,却隐隐记起了曼曼当时打发平南郡主的情形,壮着胆子上去和男子说话。

    男子眼睛一眯,身上的雨水陡然变成白烟向四周散逸而去。无意间就展露了一身极高明功夫的男子杀气腾腾,提着那个厚重的拳头四顾睥睨:

    “你们这些贱人,竟敢对朱姑娘无礼!来呀,去将她们的掌柜拘了来!”

    “这……”

    “这位老爷,我们,奴婢们不曾做什么……”

    “闭嘴!”

    随着男子蓦然提高声音喝止侍女们的辩解,房间里骤然鸦雀无声,女子们的身子不免瑟瑟发抖起来。修仪扫视着这些女子,淡然地裹了裹薄毯,开始准备和那位“筱小姐”对话的腹稿。

    那男子却是带了七八个随从过来的,他迈腿到楼外喊了一嗓子,那群汉子顿时就在楼外闹了起来,纷纷亮了兵器就要上来押人领路去找掌柜的。

    一片喧嚣中,到底有个机灵的丫鬟抽冷子淋着雨从侧门跑了出去找人,但偏巧曼曼之前正好又将影大等人全部带走了,那个丫鬟急得四下里团团乱转。

    她正在没抓没挠呢,就听有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位姐姐,您是前头桂女楼的吧?”

    “是……哎哟,您是二哥儿……”

    丫鬟发现声音从头顶来,抬头发现是二娃正笑嘻嘻地爬在树上,因为毕竟做了长期跟从曼曼的打算,现在这宅子里的人也不敢直呼二娃了,只能是以一个含糊的二哥儿来称呼着,曼曼也准备寻个合适的时机再给他起个好听的大名。

    二娃看着丫鬟神气不对,便灵巧地自树上跃了下来:

    “姐姐做什么去?”

    “这……唉,桂女楼那边又闹腾呢,有个女的古怪兮兮的带了一群汉子来闹,我们那儿又没个男人,这不摆明了要吃亏嘛!”

    “没有男人?!我就是啊!”

    二娃一听这还了得,当下挽了袖子喝道:

    “大宝,小三儿,抄家伙,我们去!”

    “好啊好啊,要打架啦!”

    “抄家伙走着!”

    那两个小家伙果然应声从树丛里蹦了出来,手里居然还真举着哨棍、木刀,看样子正在习武练把式。二娃则干脆地在地上摸了块板砖,念叨着:

    “看小爷不砸你个脸上开杂酱铺!”

    这报信的丫鬟一把拉住了二娃,脸上都快哭了,声音也抖:

    “别,别!小爷啊,他们手里都是真家伙,你们这样去定会吃亏的!”

    “输人不输阵,你别怕,只管带我们过去!”

    二娃哪里肯听,举着板砖就要往桂女楼的方向冲,却被那丫鬟不要命地拦腰抱住,一叠声地道:

    “二哥儿,别去真别去!咱惹不起躲得起……”

    “为什么要躲?!这帮孙子们凭什么欺负咱们?!”

    “咱们人少,打不过……”

    “还没打呢就说打不过!小爷我也是跟影大学了武艺的,不一定就输!”

    丫鬟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

    “快别这么说,小爷,你这站直了还不到人胸口那么高……”

    二娃犹自愤愤不气馁:

    “这个跟个子高低也没关系……对了,大宝,小三儿,你们去把街上的兄弟们都招呼一声,我就不信了,哪有这么踩人的!”

    看着那两个小子果然应了一声就跑得飞快,丫鬟不由额头汗下:这,这是要出大乱子啊?!

    唯独这支队伍的末端,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瘦长汉子,却是双眉紧蹙,沉默地注视着他们。

    这汉子分明和他们穿的服饰一样,显然也是一样的来路,然而他脸上的不赞成却非常明显,明显到为首的那名男子看了过去,也是为之一怔:

    “刘老二,你怎的做这副鬼样子?”

    刘老二慢悠悠抬眼看了看桂女楼的匾额,拱了拱手:

    “在下乃是阮氏门徒,恕不能参与此事!”

    那为首的男子闻言皱眉:

    “阮氏门徒?阮氏什么时候掺和到这么小的事情里面来了?”

    “阮氏门徒需维护桂女楼及其幕后主人的安全,这乃是阮家家主亲口下的令,阮氏门徒无不遵从!”

 第二百一十九掌 任命(一更)

    听着曼曼说得大义凛然,影大迟疑了一下,压下心头的惊惧之感,咬牙道:

    “已经有人去了,筱小姐你莫担心!”

    曼曼点点头:

    “那好,你就护着我,我们一起沿着这堤坝走一圈,看看哪里有需要修补的位置……”

    影大眸光深深,吸了口气,向身后众随从喝道:

    “今日筱小姐乃是为了扶助救护贤德城这方圆百里的民众,你等万万不可将今日所见随意泄露给别人,若是有人走露风声被我查了出来,小心尔等的命!”

    说到最后,他已是声色俱厉。

    “是!”

    身后众人轰然应答,声音洪亮,穿透了雨幕。影大心下稍安,再次将曼曼扶上马背,稳稳地护着她,正准备驱马向前,就听曼曼忽然喝了一声:

    “等一等,大家都先停下!”

    “筱小姐有何吩咐?”

    影大硬生生刹住马上要奔跑提速的马匹。曼曼自马上探出半个身子,回头向着身后众人摆手道:

    “听我说,这里的堤坝已经相当脆弱了,如果我们再集体驱马前进,怕会给地面增加更多不必要的震动,我知道大家都是有功夫的高手,所以你们能不能徒步随我俩前行呢?”

    影大恍然大悟,点头道:

    “果然还是筱小姐考虑周详,来吧!大家将马儿散放到一边,徒步随我前进!”

    众人又是哄然答好,他们原本就是心腹死士,这点风雨还真没放在眼里,当下便分出一人将马儿归置到了一块高地——以免万一溃堤逃避不及,剩下的众人使出了十成十的轻身功夫跟在影大马后奔跑起来。

    风急雨骤,视线所及之处地面上水连水白茫茫一片,曼曼越看越是心惊:如果不是土地公他们忽然提醒自己,让自己赶过来看一看,这要真是溃堤了,是要出多大的乱子?!

    …………

    砰砰砰!河流下游的村落里,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

    影大分出去的那支影卫队伍,为首的两人扶着上了年纪的村长,正冒雨在村子里嘶声高喊:

    “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姑娘媳妇儿们,大家伙儿听好了!这是城里来的官差,他们预测天文,知晓这雨呀,还要下,这堤坝可能守不住了,大家伙儿快收拾东西跟着咱们撤吧!家里有船的赶紧把船推出来!”

    “哎哟,怎么说风就是雨?!”

    “哪里就溃堤了,村长您这也是,听他们胡咧咧个啥……”

    “我可不走,谁爱走谁走!”

    “就是,城里人说话就一定管事儿吗?”

    “我瞧城里人倒是傻子多,哈哈……”

    有不少村民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本来嘛,这大下雨天的谁高兴往外头跑啊?就听“呛啷”一声,一柄钢刀瞬间就架到了说“傻子”的那个人脖子上,抽刀的人脸色暗沉,不辨喜怒,说话也是冷飕飕的:

    “走不走?不走,你现在就死!走,就饶你一命!”

    那村民哪儿见过这架势,猛地一激灵,只觉得压在脖子上那钢刀真是寒气刺骨,皮肤上鸡皮疙瘩直接就起来了,忙不迭地点头道:

    “走走走,这就走!”

    因为被他挡在身后,他老婆没瞧见自己老公脖子上的刀,只顾抱着手上那个吃手指的娃烦恼道:

    “走?往哪里走?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欺负人?说得好!”

    又过来一个汉子,却是一把把妇人怀里的孩子拔了过去,拿油布随便一裹,夹在臂弯里就往村外跑:

    “现在你们走吗?”

    那妇人哪儿见过这个,当下“哇”的一声尖叫了起来,扎煞着双手就冲着“夺走”自己孩子的那人就过去了,跑得飞快:

    “我把你个杀千刀的……还我的孩子!孩儿他爸!!”

    那孩子父亲也是整个都蹦了起来,跳着脚骂着娘,随手抓了把伞和蓑衣就缀着那飞跑的汉子追下去了。这些影卫一瞧这办法管用,顿时有样学样,有的选了人家的小孩儿抱了就走,有的选了人家的老爹老娘背了就走,不过二十人,用这样的方法,竟然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将一个几百人的大村落引了个倾巢而出。

    待得将这些村民都引到了山上,影卫们才将他们的亲人还给了他们,并严令他们不许下山。

    因见到这些人行事不择手段,又有刀兵在身,这些村民有些敢怒而不敢言,几百人黑压压地站在一处,只觉得这风雨格外凄苦。

    有聪慧的出门前带好了雨具的,此时除自用外野分享给了身旁的村民,当下有人借助雨具开始寻找能够避风挡雨的山岩,不多时还真找到了一大块明显凹陷进去的地方,几乎就是个山洞,里面居然还有一块相对干燥的区域,众人开始想办法就地安置。

    影卫们虽然行事有些不择手段,但并非完全蛮横无理之辈,他们冷着脸只是为了防止村民逃回自己的村子里去,却不在意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行为。只是这才引出了一个村子的民众,想到筱小姐之前说的这下游足有上千人的聚居区,为首的影卫就有点焦虑起来,将队中几个核心招到一起商议道:

    “今**我兄弟亲眼所见,这堤坝果然已经岌岌可危,但之前影大去向英王知会,英王却不曾采取应对措施,只得你我几十个兄弟出来应付此事,现在看来真是实在应付不到了,兄弟们有何注意?”

    “影三不是在南城拳馆吗?”

    早有心思细密的影卫想了起来。

    “既是英王使不动,自然我等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应对此事了!”

    “动用影卫营紧急联络暗号?”

    “对,就这么办!”

    商议已定,转眼就是一支响箭飞上了雨幕重重的铅灰色天际,它穿破那重重雨水的阻隔,化作一团无畏潮湿阴冷的烟花绽放在高空。

    …………

    “这是……最紧急状况?!城外,南郊……”

    南城拳馆,烟花映入站在拳馆天井屋檐下的影三眼帘,他的眼皮抽搐了一下,立刻挥手道:

    “速速来人!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手!”

    一阵衣襟带风之声响起,不消片刻,拳馆中已经集结起不下两百名精壮的年轻劲装汉子。影三面沉似水,也不多言,披上雨衣翻身上马,率领着他们就冲进了重重的雨幕。

    马蹄声翻飞如战鼓,击打在地面上,冲向城外!

    …………

    有间客栈,英王的住处。

    英王只穿着一件鸭蛋青的袍子,精壮的肌肉清晰地在袍子下方起伏,手中捏着一支蘸满了朱砂红的朱笔,俊挺的眉毛微蹙,注视着窗外那层层坠下的雨水。

    “这雨果然下得越发大了……难道,那个什么筱小姐说的话还真的要应验?”

    英王觉得自己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他摇了摇头,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放下笔自语道:

    “莫当真,不过是女孩儿家的一句戏言罢了……”

    虽然这么说着,他到底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万一,万一真的出现了溃堤事件呢?啧,这地方官不管事果然不是办法,难不成我堂堂的王爷还真的要去堤坝上守着,看个清楚明白才敢放心吗?这些小事,本就该由专人去定夺面对……

    英王嘀咕着:

    “若是真的溃堤形成了水灾,虽是不归本王管辖,但终究是不怎么好看……啧,看起来,还需尽快将贤德城的官员任命定下来才好。”

    他思索着,再次拿起了朱笔。

    英王的面前赫然放着一张大周朝特有的委任状,看得清楚是任命贤德城太守一职的命令,唯独名字一栏是空着的。

    英王的朱笔悬空了一会儿,终于落了下去。

    笔走龙蛇,纸上填名字的位置出现了第一个“阮”字。

    英王的唇边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阮家,何必只是对凤轻云那般青眼相加呢……今儿就让本王来看看你们之间是否情谊如铁,牢不可破吧!”

    他再次清晰肯定地写下去——第二字是“方”。

    …………

    贤德城中心的湖泊,水波荡漾,将停泊其上的彩舫轻轻晃动着。

    阮方正盘膝坐在一艘彩舫的顶层贵宾舱室内的罗汉床上,闭目调息。舱室内摆放着炭盆,驱散了些因为雨水太多而给整座贤德城增添的阴寒之气。

    自从阮方被“凤轻云”以刃贯胸之后,他的心脏虽然不曾受损,但肺部的伤势仍然危重,幸而他武功深厚,得以缓慢地恢复,但每天若不能保持足够的时间来静养调息,就还是会有胸部呼吸不畅的感觉。

    此刻,当阮方体内气息运行一个小周天临近结束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涌了上来。身为大周江湖第一豪门的阮家家族,阮方并非一个刚愎自用之人,对危机的莫名直觉,让他多次死里逃生。

    而今天这种莫名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呢?

    阮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沉默片刻,他向着舱室外清声道:

    “来人!”

    门帘一掀,船舱外那交加的风雨声顿时清晰地传入舱内,寒气四溢。

 第二百二十章 下马!!!(二更)

    从舱门处进来的是一个约十五六岁、非常常见的少年朴*子,又是标准的扔人堆儿就找不着的那种类型,唯独她眼中精光一闪,脚下步子又十分迅捷,才因此可以发现这并非是一个普通女子,而是身负高强武功。

    “家主,您有什么吩咐?”

    面目普通的女子轻柔地问道——和她的面容相比,她的声音出乎意外的好听。

    “英王到了贤德城几日了?”

    “回家主的话,不过两日许。”

    “如此说来,他最迟明日就会招我去见……”

    阮方的眸子暗沉了一刹。

    “家主可是担忧英王对您不利?无妨,咱们通知家里,可以多派遣高手……”

    阮方竖起手掌摆了摆,淡然道:

    “既是已经被称为‘阮大人’,就已是食君俸禄,不可再任意为之了,有些江湖气的行事方式当略微收敛,便是英王果然有何差遣,也自然以应下为首选。”

    阮方振衣起身,他身材着实高大,这一站起,就像是整间舱室都被他的身影笼罩住一般。女子看着高大挺拔的阮方,眼底掠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倾慕之意:

    “是,家主……不,阮大人,十五省得!”

    阮方点点头,看着自称十五的女子道:

    “这几日,我总有些心绪不宁,桂女楼那里或许还是由你去坐镇好一些。”

    十五吃了一惊,异常坚决快速地答道:

    “不!十五才从阮家出师,许多事都还需家主多多提点指引,十五不想离开家主!”

    阮方的眉头蹙了蹙,看住十五缓声道:

    “十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十五的脸白了白,低了头躬身拜倒:

    “是……是十五愚钝,还请家主责罚……”

    “我不会罚你的,但你要知道,若不是为了桂女楼的平安,我根本就不需要阮家给我派一位女侍卫过来,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阮方放缓声音,那一字一句却是如暮鼓晨钟,结结实实敲打在十五的耳膜上、心上。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个什么筱小姐,我还根本见不到家主你,是这个意思吗?

    十五紧紧咬住了嘴唇,但不忘恭顺地低下头去,施礼的动作越发标准:

    “十五知错了,请家主责罚,家主想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就是请家主别送十五回去!”

    阮方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道:

    “我自然知道,你是这一辈当中武功最好的,只要把心思用在正处,不愁没有出头的机会!桂女楼你没去过,自然有些不明白,但我保证只要你去了,就一定会喜欢那里。”

    十五低声应了。

    “那么,去将丐帮的刘长老请来吧。”

    阮方不再啰嗦,等那位刘长老一进来,就开始在对方的辅助下进行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最重视的事情——梳理丐帮的整体架构。他按照曼曼说的关于丐帮的记忆,又借鉴了阮家构筑门生系统的方式,不过短短几日功夫已经将贤德城中所有乞丐的数量做出了精确统计,还建立了一个分层级的组织结构。

    这位刘长老实际还不老,不过四十许的人,原是贤德城中常年出没的乞丐,本来自己就已经有了些徒子徒孙,只不过没有系统的“管理经验”,更谈不上“团队建设”,所以一直也没形成什么太大的气候。这次由阮方代表的阮家出面梳理丐帮,对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求之不得的好事儿。也因为这样,他就格外地喜爱和感激将自己与这些大周朝的高层们连接起来的二娃。

    丐帮的事务越是整理,阮方对曼曼就越是惊叹,想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儿家,怎么会想到丐帮这么趣致的点子呢?

    他这儿正想着呢,忽然就听到彩舫外有人尖声叫了起来:

    “刘长老,刘长老!快跟我们去桂女楼,有人去桂女楼捣乱呢!”

    桂女楼?!阮方和刘长老彼此对视了一眼,“腾”地就站了起来,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冲出了彩舫船的舱室。阮方根本顾不得打伞,仗着自己武艺高强直接身形一起一纵,便向岸上跃去。

    阮方像一只大鸟般降落在岸上,一眼瞅见高声嚷嚷的是一胖一瘦两个男孩儿,他认得是来自曼曼身旁的大宝和小三儿:

    “怎么回事?!”

    此时十五也纵身跃到了岸上:

    “家主,您身子骨要紧,让十五先带着人过去吧……”

    “你瞧,我方才还在说得把你派过去,果不其然,这会儿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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