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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后娘难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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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图最后将这名衷心可怜的婆子带回了郑家,将这事都说了一遍后郑家人自是从此恨上了方家人,郑老爷子命郑家上上下下所有人自此不许再登方家的大门一步!虽然可惜了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但是在自家没有足够的实力前只能忍了,难道要以卵击石吗?难道还要再一次被方家人赶出大门被人嘲笑吗?

怀着强大的目标郑图这十多年来还真闯出头了,他的目的实现了,现在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对付方家。

这便是前因后果,方初痕听后真是久久都平静不下来,原来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是被孙姨娘害死的,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孙姨娘害死的,而方老爷却一直不管这事,若不是后来庄老爷提起了舅舅的事,说不定方老爷还不打算深查,那孙姨娘这个阴狠的人还在幸福的生活着呢。

郑图曾问过方初痕这些年一直不被重视地生活在方家,她心里是什么感觉,在方老爷只重视那个庶女而不重视她时,她心下有没有怨?

这个问题方初痕自是回答不出来,她是个冒牌货啊,于是被问时就愣住了开始思索,不过显然她的反应看在郑图眼中自是很自然地理解成她怨她恨,只是由于方大山是她亲爹,所以才不便说出来而已。

郑图只带了两名随从住在方家,其他带来的人都住在外面的客栈里,白天出去办事时再找他们,晚上回来那些人自是直接回客栈,都带过来也不方便。

方初痕将孙姨娘被罚的事告诉了郑图,也将方老爷对孙姨娘寒心的事说了,不过郑图并没有高兴,脸色很难看,他说这个孙姨娘的下场自然不能让她太过好过,他离开之前这个孙姨娘的事务必要解决掉。

郑图在的两天,方大山表现得极为狗腿,那可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全往郑图院子里送,而且拖郑图的福,顺带的连方初痕的日子都过得极为滋润起来,方老爷面对方初痕时那表情都慈祥得像个善良的老爷爷。

方大山自然知道以前得罪过郑图,所以这次才小心翼翼地巴结着,就怕郑图记仇想要报复,平时有事没事时就让方初痕在郑图面前多说些好话,还跟方初痕说当时的事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理亏这些年他一直都有收敛了,不过方初痕自然是不信方老爷的话,以为他就是为了害怕郑图报复所以才说谎。

其实这次方初痕还真是想错了,方大山说的是实话。当初他真是不清楚郑图被赶出家门的事,当时他不在,家里的事都有老夫人管着,老夫人清修时就由孙姨娘暂管。那天等他回家时听孙姨娘提起郑图来的事,她说是郑图为了找方家算账并且顺便要银子,结果最后嫌钱少就和下人打了起来。

当时他很信孙姨娘的话,是以也没多想,觉得这个大舅子做得过分了些,也没太理这事。只是后来他出去时,这大街上还有酒馆里总是有人提起这事,说什么方家的人都是混蛋,正房死了,连舅兄来门都不让进还被一个小小姨娘赶出来还命人往死里打,这个方家连舅兄都这样对待了,还指望他们对别人好了?你们说这方家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黑的,死后还不得下十八层地狱受苦去哟。

起初他还觉得这些人有毛病刻意诽谤,当说的人多了后他才开始怀疑了,回家后特地叫了几个下人严加审问了番,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错怪郑图了,一切都是孙姨娘干的好事。

于是他便要教训孙姨娘,结果孙姨娘哭着说她都是听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说郑家的人谁来都不让进,如果硬闯就往死里打。

儿不言母过,这些事如果是孙姨娘做的那他不狠打她一顿才怪,可若都是老夫人做的,那他就法办了。

觉得太没脸,于是便命人驾着四辆马车装了一堆好东西送去郑家,结果几天后下人又驾着四辆马车回来了,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下人带话说郑家不要方家的一分一豪,也不屑要,以后郑方两家从此便断绝了往来。

那件事过后方老爷也开始反省了一番,自己年轻时做的事确实是不大好,惹了太多人了,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于是就收敛了那不可一视的气馅,逢年过节的偶尔还布施一下,对于雇佣的下人也不再那么刻薄了,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么多年下来方老爷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是好了一些,但依然没好到哪去,在人们眼中这方老爷依然是个坏蛋。

人书再差但都会为自己的后代着想的,方老爷惦记着自己两个儿子的前途,于是郑图一来,他便总是想办法将两个儿子往郑图面前带,说着好听的话巴结着,想让两个孩子乡试时郑图给主考官垫个话什么的。

郑图看着方老爷点头哈腰的模样,笑眯眯地说好呀,你这两个儿子看着都是不错的,到时我会为他们多“操心”一下的。

方老爷闻言大喜,对郑图连连作揖说只要两个儿子都能中了进士,那他就是作牛作马都要报答舅兄的提拔之恩。

郑图便说哪里哪里,我是个滴水恩必涌泉相报的人,相反也是个人若犯我,我定犯人的人!所以你也不用将这话老放在嘴边说啦。

方老爷闻言头皮开始发麻,嘴角的笑立刻就僵了,他疑惑了起来,心里开始打鼓,这舅兄如此说是什么意思呢?不会是在提醒自己他还记着十多年的事吧?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两个儿子岂不是连考场都不用进了?那可是必定会落败的啊,造孽哟!

解决烂事

郑图某天晚上在和方老爷喝酒期间,将当年自己被孙姨娘赶出方家百般污辱甚至还被家丁打成重伤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在方老爷尴尬得想钻进桌下时又“顺便”将自己回家时路上遇到郑氏的陪嫁婆子,及从婆子口中得知的关于郑氏真正死因的事也说了出来。

方老爷听后呆住了,那酒劲儿立刻便吓没了,从椅子上跌下来就跪在郑图脚边直骂自己有眼无珠,骂自己混帐被美色所迷不知事情真伪,他一边说一边磕头最后还哭起来了,不知是哭自己亡妻的可怜还是哭自己的愚蠢又或是哭自己会被郑图报复。

若是以前哪怕是皇帝老子来说郑氏是孙姨娘害死的他都不会信,可是现在不同了,孙姨娘有害人前科,那女人心是黑的,当初郑氏的症状现在想来确实是怪异,隐约记得那名一直为郑氏诊治的大夫在郑氏死后也消失了,据说是回老家了,当时没觉得如何现在想来就是处处透着诡异。

“我呢当时就在想,若是有一天我发达了这个仇不能不报,还有被打出大门的事我也记得。”郑图无视在脚边一直磕头的方老爷,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上酒,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和,但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认真却是不容忽视的。

“孙氏罪大恶极,舅兄想要如何处置但说无妨。不瞒你说,这个孙氏我是没打算留她命的,前阵子就想解决了她,可是正赶上娆儿成婚,于是就耽搁了下来,现在娆儿已回过门了,这个孙氏我是打算悄悄解决了她的性命,现在舅兄在,她如何个处置法就由舅兄处置。是大山愚昧犯了太大的错,大山甘心任凭舅兄处置。”

郑图没说话端起酒杯慢慢饮完,然后又倒上一杯。

方老爷心下没底又连连磕了几个头。怪不得人常说酒色误事,曾经他不信,现在是真的信了,这个孙姨娘不正是想要毁了他们方家吗?

“说实话,郑某本是个有仇必报之人,那个恶妇不仅要让她死得很惨还要让她的真面目显露于世!这是我最盼望的事。可是真要将这个恶妇送官,那方家的名声必会受到影响,自然方家的名声如何我是不想管,可是我却不得不去在意!原因是什么你心里也清楚。你以前如何对我妹妹的我心里有数,这些年来你又如何待痕儿的我更是心里有数。你若是问我要怎么办,那我只告诉你那个恶妇的事我还真不想污了自己的手,你自己看着办吧,最起码当年我妹妹尝过的苦她都要尝一遍,痕儿一直没过上好日子凭什么她的儿女就能作威作福?”郑图低下身子俯视着方老爷,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方老爷额头上的汗一层层往上冒,他使劲点头说:“舅兄放心,孙氏的事由大山来做,定是不会让她好过了。只是娆儿已经出嫁,这个平儿又是我方家长子,恳请舅兄……”

郑图坐直了身子眼神冰冷地望着方老爷,嘴唇紧抿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

“是、是,小弟明白该如何做了。”方老爷察颜观色不敢再开口为谁求饶了。

接下来的两天,孙姨娘病情发作的消息便传了出来,病得很重但是方老爷并没有请大夫的打算,这个消息传进方平耳里后自是晴天霹雳,他亲自去请大夫结果中途被方老爷的人拦下了。

方平又气又恨去找方老爷了,当面质问为何如此待他姨娘。方老爷没瞒着他,将孙氏这些年来所做的所有的坏事曾害过的人也都说了出来,最后还说若是你还想自己以后能有点儿前途,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得罪了郑图。

方平自是不信孙姨娘害死了郑氏,他就是认定这是有人造谣,认定那郑图就是故意和他们过不去,心下太过伤心于是就和方老爷起了争执,言语间自是对郑图不敬,连带的将方初痕也损了进去。

方平自小就看不起方初痕,因为这个姐姐一直都是个受气的人,平时也没见她哪里好了,孙姨娘不喜欢她,他自然也跟着不喜欢她,所以这一次损起方初痕来还真是不带含糊的,他心下恨方初痕,因为本来姨娘好好的,结果就是因为方初痕找事,结果姨娘就被关了起来连带的前尘往事也被揭发出来,孙姨娘现在的下场都是方初痕害的,这么大的仇让他如何忍得下!

动静闹得大了,自然就惊动了其他人,这方家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郑图带来的能干的随从自是立刻便告诉了郑图。

方老爷没想到这个一向重视的长子为了一个低贱的姨娘居然敢忤逆自己这个当老子的,而且话语中对郑图不谅解,对方初痕更是不敬,甚至还说方初痕是心如蛇蝎活该遭到报应,外面的人将她的名声传得那么难听也是她活该,谁让她害姨娘的?姨娘受了惩罚她不帮忙求情救姨娘,现在还想要了她的命!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恶心的女人!到最后他还诅咒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方老爷一怒就命人将失了理智的方平绑了起来,然后关进了祠堂,罚他一天一夜滴水不尽,若是跪完祖宗后还是这么不懂是非那挨板子的事可就避免不了了。

经过这一事方老爷开始思考起来,平日里这个大儿子还算老实,学问虽不及二儿做得好但人书还算说得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他居然如此不明事理,看他刚刚损方初痕时的表情,那可是打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屑呀,这可不是一日两日造成的,这是无数个日日夜夜积累而成的!

对长姐如此无礼还谈什么继承家业,这个儿子此时如此在乎孙氏的命,平日里定是没少和孙氏相处,那个恶毒的女人不知灌输了多少烂东西给他呢!

都怪他年轻时被色迷昏了头,太过宠孙氏便将方平过继给张氏当了嫡子,居然名次还排在了方贤的前面,现在看来这个儿子是非常不识大体的呀,对长姐如此对能掌管他未来前途的郑图也怨上了,这若是方家的大权给了他那方家还能有未来吗?

方平的一闹令方老爷彻底地开始反省了,晚上和张氏商量完后第二日就召集下人们来宣布自此以后方贤才是方家的嫡长子,方平的排名则是第二了,以后大少爷是方贤,交待下人们以后不要再叫错名字,否则板子伺候!到时族谱上嫡长子的位置自然就要改成方贤,以后继承方家产业的自然也是方贤。

这个消息传到跪在祠堂的方平耳里时,已经又饿又渴的方平气得喷出一口血后立刻就晕了过去。

可想而知待这个消息传入孙姨娘耳朵里时会造成多大的反响,本就卧病在床的人听到自己赖以等着救命的嫡长子方平被降为了次子,这她还有什么盼头了?病情立即加重,已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就在方家嫡长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之时,沈家的一名自称是沈方的下人带着聘礼浩浩荡荡地来提亲了。

方老爷一听是沈家的下人来提亲,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命人将那个不识天高地厚的小人给带上来让他瞧瞧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来他方家提亲,居然提的还是嫡长女!

方平马上就被带到了方老爷面前,他个头不矮只是长得挺瘦,脸上长着痘那双小眼睛一笑就像不见了似的只剩一条直线。

“听说你来提亲?”方老爷打量完方平后脸色更是难看,语气极为不好。

“是,小的久闻大小姐芳名,特来提亲。啊,对了,这是大少爷和大奶奶的亲笔信,说让小的来时亲自交给方老爷。”方平将信拿出来恭敬地双手奉上。方家大小姐的名声被传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有所耳闻,被传得一无事处的女人即使是小姐他也不想娶,沈大少找他提起这事时他还不愿意呢,若不是沈大少再三保证方大小姐的容貌比大奶奶略胜一筹,他还不屑来提亲呢。

方老爷打开信看了一遍,真真是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脸都青了,看完就将信给撕了:“混帐,真是混帐!”

方平闻言不乐意了,自家少爷和夫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哪里是方家一个土地主能骂得起的?“方老爷,是我家主子授意小的来提亲的,不知小的可否先见一见大小姐?”

“滚!给我滚!来人啊,将这个下/贱奴才还有他带来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方老爷拿起茶杯照着方平的脸袋就扔了过去。

方平闪得快躲过了茶杯但也吓了一跳,想要出口顶几句结果就被强壮的下人们像拎小鸡子似的给拉走了,最后像丢破烂儿似的扔出了方家大门。

方老爷气得不清,他想不通自己那个一向宠爱的二女儿怎的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居然让痕儿去嫁给沈家的下人!信上还说什么她这是为姐姐好,否则她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会丢方家的脸,还说什么嫁过去她也可以多加照应,不会让姐姐吃亏的。

难道她就没想过真这样了方家还有没有脸了?!哪有嫡女嫁给下人的,这不是让他出门被人笑话死吗?方语娆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确实是气得不轻,连带着对沈大少这个女婿也不谅解了,自己女儿没见识不懂事怎么你也不懂事了?下人来提亲这事你也敢授意啊?还将不将自己这个岳父放在眼里了!

郑图也听说了这事,可想而知心情是怎样,他又特地找来方老爷谈话,他到是没明说,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个二小姐自小就一直在欺负并且算计着大小姐,说要他这个当爹的不要一碗水端不平偏得太厉害,要擦亮眼睛看一看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方老爷自是不敢反驳,然后又回去将这事跟张氏一说,张氏这人是聪明的,她不会自己去向方老爷反应些什么,她只会在方老爷察觉到一些什么时适当地接几句话,然后自是能达到极好的效果,就像她上次提孙姨娘的害方贤的事一样。

听完张氏说的话方老爷心下便有了疙瘩,他开始对自己一向宠爱的方语娆有所怀疑了,他现在也算是草木皆兵,一切跟孙姨娘有关系的人他都不会再觉得他们单纯了。于是这一夜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地长吁短叹。

方初痕听说了方平来提亲最后被方老爷赶出家门的事,她只是笑了笑,开始想像着当方平将话带到方语娆耳里时她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可真是令人期待啊。

郑图在方家也没待多久,他还要赶着回家,于是便想着将方初痕接去郑家住几日,因为自家郑老太爷和老太太一直惦念着方初痕这个自出生就没见过的外孙女呢。

方初痕自然是愿意去郑家,不仅可以见一见那对老人,在路上还可以见见外面的世界,她哪里会拒绝?就连念央和飘雪二人听到可以出去都兴奋得要死。

郑图将这事跟方老爷说了,方老爷哪有不同意的?他巴结郑图还来不及呢,何况岳父岳母一直没见过外孙女,让他们见一见也无可厚非。期间他忐忑不安地将外面关于方初痕的传言挑稍微好听的说了一遍,然后讨好地求着郑图给方初痕找一门好亲事。

这几日郑图在这附近办事,自家外甥女被传成什么样他哪里有不知道的?他只是碍于身份问题并没有在方家将方老爷怎么样,他冷笑道:“妹妹为痕儿订的亲事最后被那个恶妇给算计走了,这可也是你默许的啊,否则她哪里敢做出这种事来?为了以防万一居然还要害死痕儿,你们方家可真是……”

方老爷吓得又跪下了,这件事每每一想起他都吓得肝颤并且脸上无光,尤其在郑图面前更是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于是连连骂自己,还抽自己好几个嘴巴。当然他们现在是在屋内,就他和郑图两个人,所以他才跪得毫不犹豫,若是有下人在他为了脸面哪里会跪下。

“不过从沈家下人敢提亲一事来看这个沈家长子也不怎么样,郑某到是万分庆幸痕儿没有嫁给此人。我的外甥女我自会操心,她的亲事你不用管了,都包在我身上。你只记住:待我送痕儿归来时方家要再没有孙姨娘这个人!还有管好你那对妾生的儿子和女儿,在痕儿未出嫁之前若是他们还敢来找痕儿的不痛快,被我知道后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是、是,大山谨听舅兄的话,一定会好好管住他们。”

走之前秋试的日子快到了,郑图还真去找了主考让他多加“照顾”一下方家的两名公子,自然这两名公子的待遇是完全相反的罢了。

选了个天气好的日子离开,一大早郑图便带着方初痕上了马车,随从告诉他们孙氏今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也是撑不了两天了。

离开的前一晚郑图命一名侍卫稍一封亲笔信去给沈老爷送过去,信中所写的自是将沈家下人提亲的事描述了一遍,然后恳求沈老爷看在他郑图的面子上多加“关照”一下方语娆,让她莫要再来“惦记”方初痕了,自然他说的话都极为委婉有礼,没有失了礼数。

郑图带着方初痕离开方家后的第三日,孙姨娘便“病”死了,方老爷没去看她最后一眼,命人将孙姨娘的尸体用席子一卷装上马车就带乱葬岗去了,然后将席子一扔拉倒,总之孙姨娘死后是连个全尸都没有。

对外便称方家的姨娘暴病而亡,孙姨娘“病重”时在院子里伺候的一丫环一婆子最后被卖到了很远的地方,于是孙姨娘是被“毒死”而不是“病死”的事情则没有人知道了,因为了解内情的人都已经打发走了。

正文 郑家人

傍晚,方初痕被叫去前厅用餐,女眷在偏厅用餐,古代讲究多,有客人在时男女不便同桌,是以方初痕便和王氏及她的两个儿媳一同用餐,今日王氏格外开恩,让周老爷的宠妾及其儿媳也一同上桌了,只是两个少爷的妾氏不能上桌都站在正妻之后伺候着。

平时妾是不能一起来的,她们一般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吃,只是今日周老爷高兴,于是便让妾也来了,当然来了也只是伺候着,主子吃完后她们只能吃主子赏下来的剩菜而已。

这两个时辰方初痕对知府家人迹关系有了大概的了解,知府有二子一女,王氏生了一儿一女,庶出之子则是宠妾所生,两个儿子都在衙门当差,当然这两位少爷她都没见过,不是很了解,目前看这两个儿媳到都是漂亮的人,也对,官家子弟的妻妾哪里会有长得丑的。

周老爷的妾冯氏就比王氏要年轻而且还要漂亮三分,这也是沾了年轻的光,王氏固然美但怎么也可以称得上人老珠黄了,古代女人一旦过了三十还真是显老了,王氏皮肤和冯氏比起来发暗,脸颊上有着细斑,自然很浅,不细看是看不到的。

“正好今日小女夫婿也在,能陪着老爷同你舅舅一起喝喝酒。”王氏提起自家女婿脸上都是满足感,只是满足的同时又带了丝遗憾。

“夫人莫要再想那些伤心事了,多吃些菜吧。”方初痕短短时间内已经搞清楚了不少事,包括张氏的女儿一年多前已然病逝,而那个在池塘边巧遇的优质帅哥则是张氏的女婿,这个女婿是个孝顺且重感情的,妻子辞世也依然隔长不短地便来看看周老爷及张氏,这不正巧她和舅舅借宿在此时遇上了。

“好,你也尝尝这道鱼,小女生前很喜欢吃的。”王氏收起难过命丫环给方初痕夹了块鱼,她对娴静的方初痕有几分好感,尤其在自己应景怀念女儿时,想起方初痕自小就没了娘,于是在同情之时这母爱也就溢出来那么一点点。

“谢谢夫人。”方初痕在王氏面前越来越自在,看了眼坐在王氏下首那个更为美丽些的妾心下便有了计较,经过观察这个妾还算安份守礼,只是偶然间的眼神交错总是觉得她不像外表看来那么令人省心,王氏肤色不是有些暗淡吗?若是肤色有所改善那郑老爷不知还会不会独宠这个妾了。

“姑爷每两个月就来府中一趟看看老爷及夫人,这么孝顺的姑爷真是不多见。当年夫人为大小姐定的这门亲事真是好眼光啊。可是夫人,大小姐毕竟已经……姑爷没有为此忘记老爷和夫人虽说是好事,也能说明他重感情。可是大小姐离去之时还留下个小小姐啊,目前小小姐还小,身边没有个母亲照顾哪行?没有女主人撑腰那些恶奴说不定还会欺负她呢。为了小小姐着想,婢妾觉得夫人平时应该多劝劝姑爷,为了小小姐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让姑爷尽快娶位新夫人吧。”冯氏带着笑温和有礼地对张氏提议道。

王氏闻言脸一僵,瞟了冯氏一眼语带不高兴地说:“这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操心。”

冯氏的笑僵在脸上,嘴唇抿了抿没再说话,低下头开始吃起了菜。

她们所在的偏厅离周老爷他们一起吃饭的地方很近,只有一墙之隔,能听到那边劝酒聊天的声音,周大少爷也在,二少爷因为是庶子身份低微,所以没资格和客人一起用餐。

方初痕一直听着那边的声音,听着舅舅在桌上和那几个人说的话,有道声音她熟悉,就是下午遇到的程岚的声音,很温和低沉,说话不紧不慢的,声音很好听,听他说话分明是一种享受。

想到他就不得不想起那只有趣的鹦鹉,下午时她和程岚由于不熟悉也没说几句话就各自离开了,程岚离开时晨晨就蹲在他肩膀上回头对她说:“你很不错,我允许你当我的女主人。”

鹦鹉话一出口在程岚脚步顿了下时方初痕也感觉很尴尬,当着帅哥的面被一只鹦鹉调侃,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好意思。

那一刻她是有些心动的,第一眼她对程岚很有好感,看起来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这种男子不多见,她有好感也是人之常情。

待后来得知他是知府的女婿时便将这份悸动压了下来,看他在妻子死后还不忘来看看岳父岳母,料想他心里对死去的妻子还是念念不忘的,心里驻着人的男人她还是不要去想了,何况他还有孩子。

吃完后方初痕便回了房,她以为他们一行人次日一早便会动身,没想到知府大人极为热情,偏要多留一会儿郑图,于是他们一行人打算第二日吃完午饭再走。

郑老爷和周老爷聊得开心,心下对周老爷很感激,于是便让人给方初痕传话说让她去泡红豆,明日出发之前要为周老爷一家人做碗红豆刨冰尝尝,既然在自己一行人遇到困难时郑老爷帮了他们一把,那他总也要回报一些,金子银子送起来太过俗气了,想来想去还是外甥女做的红豆刨冰新鲜些,自己尝起来都喜欢想必周老爷他们应该也会喜欢。

方初痕听到消息后赶忙让丫环带着自己去了厨房,好在厨房里准备着上好的红豆,于是她便拿出一些来开始洗起来。

将洗干净的红豆泡好后方初痕刚转身要出厨房,那只漂亮的鹦鹉晨晨突然飞了进来一下子落在她肩膀上开口道:“原来你在这里。”

“找我有事?”方初痕边往外走边打趣地问。

“你在做什么?”

“在做好吃的。”

“我也想吃。”

“明天才能吃,再说我那是做给人吃的,没有鹦鹉的份儿。”

“……我吃我家主人的份。”

“……没给你家主人准备。”

“我不信。”

“懒得理你。”

“我要告诉主人说你虐待宠物。”

“我喜欢。”

“我不要他娶你了。”

方初痕失笑,没再和鹦鹉拌嘴,快步回了房,鹦鹉自然也跟进来了,念央和飘雪出去了,屋里就她和晨晨在。

“你还不回去?你家主人该找你了。”

“他不找我,我又丢不了。”

“我要睡觉了。”

“骗八哥呢,这么早哪可能睡得着。”

方初痕往椅子上一坐,然后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正站在桌子上的晨晨。

“看什么?”晨晨被看得不自在了,防备地往旁边跳了两步。

“你是不是穿来的?”

“啥?”

“知道飞机火车是什么东西吗?”

晨晨瞪圆了一双眼盯着方初痕,最后抛下一句“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居然是个傻的。”后便扑腾着翅膀从敞开着的窗子飞走了。

“喂!”方初痕脸都气青了,居然被一只鹦鹉骂是个傻的!这说出去都要笑掉人家大牙。

这鹦鹉什么话都会说,也能听懂人话,如此聪明的鹦鹉太过不同寻常,她怀疑它是穿来的很正常嘛,居然骂她是傻的,这只死鹦鹉!

知府一家人盛情款待了自己一行人,她心下感激,何况感觉自己和王氏挺投缘的,于是便起身去了王氏的院子。

“痕儿来了,快坐下。”王氏正在给郑老爷做衣服,看到方初痕后将手中的活儿放在桌上。

“痕儿觉得无聊于是便来找夫人聊聊天,夫人不会觉得痕儿烦吧?”

“哪里会,你什么时候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方初痕坐下后跟王氏东拉西扯了半天,然后就提起了自己无意中从书上看到一个偏方,是能改善肤色的,用起来很方便。

“真的吗?效果有多好?我的脸色比起冯氏来真是差远了。”王氏摸着脸叹气,有个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小妾,这心底如何能舒服得了。

“坚持用自然会得到很大改善了,痕儿可以先做出来,夫人用一次看看效果。”方初痕让人取来几个李子,现在初秋正好有李子,然后还让人拿来一个生鸡蛋。

现代她一般都用商场买来的面膜,只是偶尔还是会试试自制的一些面膜,她记住的种类不多,就将方便省事的记住了几个。

她要做的是李子仁去斑面膜,李子仁是好东西,它有趋斑养颜的作用,研成沫后和调入鸡蛋清,面膜就做好了,每晚睡前将之抹在脸上,连续用一阵子效果绝对好,此面膜正好可以改善王氏略显暗淡的肤色。

方初痕将此面膜的做法及用法都跟王氏说了一遍后便离开了。

王氏看着做好的粘液状的东西皱眉,她自己用自然是不放心,想了想便将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婆子叫来,让她将面膜端走,要她睡前涂在脸上第二天再洗掉,抹在脸上的东西她自然不敢冒然去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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