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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后娘难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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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轩见程岚脸色发白以为是程煦触到了他的伤口,急道:“爹爹将煦儿放下吧。”

“不,我想抱抱他。”程岚紧紧抱着哭泣中的程煦,一手绕到他身后轻拍哄着,“煦儿不哭,爹爹疼你。”

“坏人!”程煦奶声奶气地对程岚控诉,完全不理会这个听完他控诉后大受打击的爹。

“怎么了这是?”方初痕在外面听到儿子大哭,连忙急走进了屋。

“痕儿。”“娘亲。”

“煦儿莫哭,娘亲疼。”方初痕伸手将儿子自程岚怀中抱过来,见儿子哭得厉害,她指责地看了程岚一眼。

“我、我想抱抱煦儿。”程岚被妻子一望底气顿时低了不少。

“当初煦儿想让你抱时你不抱,现在想抱……晚了。”方初痕轻轻摇晃着程煦,拿丝帕为儿子擦眼泪。

“唉。”程岚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低落及后悔。

程轩个儿小,在程岚低头的瞬间看到了父亲眼中闪过的失落,于是小心肠顿时软了下来,他走上前抓住程岚的手:“爹爹,您多跟煦儿亲近几次,他就会熟悉爹爹了。”

“我晓得。”程岚笑着说道,只是脸上的笑意并未抹去眼底的失落。

方初痕哄了一会儿程煦就不哭了,他搂着娘亲的脖子开始玩她的衣领。

“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带煦儿去院子里玩会儿吧。”方初痕边说边抱着程煦往外走,她往外走时回头看程轩,“轩儿,跟上。”

“等等我,娘亲。”程轩喜滋滋地跟在方初痕身后往外走,不忘回头催促程岚。

程岚无奈,只能跟着妻儿身后往外走,他摸摸鼻子,这些日子方初痕总是不太爱理自己,程煦同样也不爱理自己,父母最近对他也不如以前亲密了,他们都在生他的气。

有些事自己当初做时不会想那么远,不觉得这样做如何了,可是待所有人都在怪责起自己后,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那样做很不对。

当初他要去西域并没有想太远,那时他去郑图那里详细问过,得知走官路的话很安全,水路也没有海贼出没,他就是确定路上没什么危险才去的,结果谁想他们刚上码头还没来得及去官道,就遇上了抢匪。

他是为了女儿不憔悴下去才决定去的西域,可是路上出了事结果害得全家人都担心得要命,这是他的错。当初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异地而处一下,他能了解父母及妻子的感受,毕竟他是差点就一命呜乎了。

经此一事,他也明白了几分道理,以后再遇到类似事件他绝对不会再如此冲动,他现在为人子,为人夫还为人父,真出了事,那可是会对不起很多人的。

来到石桌旁,方初痕在石椅上坐下,笑看着程轩带着程煦一起玩。

程煦现在一岁四个多月,路已经走得很溜了,不用人扶,自己走得极快,一到院子里他就跟撒了欢儿似的到处走。程煦认生,只要被不认识或是不喜欢的人抱就大哭,但是走路摔倒,磕磕碰碰什么的,到是很少哭,他比较皮实。

程岚坐在方初痕身旁看着两个儿子一起玩闹,如此和谐的气氛令人欣慰,只是一想起程恬他就忍不住要叹气,这个女儿总是无法和两个儿子亲近,为人父母的如何不盼着子女能一起好好地相处?只是可惜了,三个孩子三个娘,他们很难亲近得起来。

想谁谁就来了,程恬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嬷嬷。

“爹爹,娘亲。”程恬乖乖地见礼。

程岚和方初痕笑着点了下头,让程恬坐。

程恬眉宇间带着几分愁云,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上也不说话,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多少活气。

“恬儿,最近和嬷嬷学得怎么样?”

程恬闻言委屈地低下头把玩起手指来,不想回答。

“嗯哼。”嬷嬷在身后严肃地哼了一下,程恬蹭地一下挺直腰板儿乖巧地回答,“回爹爹,恬儿学得很认真。”

方初痕见状眉一挑,打量起战战兢兢的程恬来,只见她虽然一脸不忿但却强迫自己表现得很得体,那眼中的气恼及不满显示出她非常忌惮这个嬷嬷,请个能镇得住她的人来确实有用。

“恬儿乖。”程岚对女儿的表现很满意,他望向嬷嬷,“嬷嬷您教导恬儿辛苦了,恬儿若是不听话您尽管斥责。”

嬷嬷微微躬身淡声说:“二爷放心,恬小姐很有‘潜力’,老身定会用心教育她。”

方初痕闻言差点没笑出声,“很有潜力”这话基本上算是贬义词,在形容一个人某方面的资质很差,所以为了不伤人自尊才会说某某人很有发展的空间或是很有潜力等等。

“嬷嬷辛苦,坐下吃些水果吧。”方初痕语气温和地邀请着。

“二奶奶不用客气,老身年纪大了,还是多站站好。”嬷嬷面对程府众主子时还是比较恭敬的,只在教育学生时才会非常严厉。

程岚看出程恬不喜欢这个教习嬷嬷,但是为了她以后好,这次坚决不能再因为女儿心情不好或是茶饭不思就对她妥协。

这时程煦玩累了,跌跌撞撞地跑进方初痕怀中扬着头喊娘亲。

方初痕将程煦抱进怀中给他擦汗,然后开始剥葡萄给儿子吃。

程岚笑看着妻儿,体贴地帮方初痕剥起葡萄来,还帮方初痕倒了杯茶。

如此体贴如此温柔的举动看在程恬眼中极为刺眼,爹爹伤还没完全好,身体还在虚弱中,结果娘亲还任由爹爹为她做这些事!程恬越想越气,望着程岚正剥葡萄皮的手指,眼神充满了不满与不悦。

方初痕在程恬对面,所以察觉到了程恬不满的眼神,也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气,但她不想迁就了,程岚身子是没好全,但是仅仅倒个茶剥个葡萄还没到令他的身体整垮的地步呢,程恬将她爹想得太娇气了。

“恬儿想吃葡萄?来,爹爹剥好了,吃吧。”程岚将葡萄递到眼睛正瞪得铜铃大的女儿面前。

程恬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抿了抿唇纠结了半天,最后恐惧还是被对父亲的担忧战胜了,她说:“爹爹身子还没好别伺候人了,他们可没受伤。”

方初痕闻言眉头微拧,她岂会听不出来程恬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她和程煦。

“爹爹没事的。”

“可恬儿担心。”程恬被程岚云淡风轻的笑惹恼了,她不满地望向方初痕,“娘亲,爹爹还受着伤,您别让他剥葡萄了。”

程恬这些日子快憋死了,恼火得厉害,嬷嬷在身后她是害怕,可是此时见心中神一般的爹爹如此低声下气地讨好一个她不喜欢的女人,这她哪受得了啊!于是近几天的不满全数爆发了,没礼貌的话登时便说出了口。

“恬儿!”程岚不悦地道,“当初是谁答应我说以后再也不找事会听话的?这刚几天你就反悔了?”

“恬儿是担心爹爹嘛。”程恬一番好心结果被爹爹斥责,委屈感顿升。

方初痕停下了喂程煦的动作静静地盯着程恬看了一会儿,这时程岚正好剥好了一个葡萄递过来,她抬手一挡淡淡地回一句:“煦儿不吃了。”

程岚的手僵在空中,他细细打量起她的表情,当了夫妻这么久,他对她还是了解几分的,即使她现在表情没什么不同,但是他就是感觉到她是生气了。

程恬嘟着嘴不满地看着方初痕,小拳头握得死紧,她不喜欢看爹爹对娘亲低声下气!

就在程恬瞪着方初痕连眼都不眨一下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嬷嬷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收回视线不再瞪人了。

“为人子女者要以孝为先!不可瞪视父母,不可顶撞父母,不可讨厌父母,若有一点做不到,那便是不孝之人!”嬷嬷走上前看到了程恬眼中对方初痕的敌视,当众便教育起程恬来。

程恬低着头手心里都是汗一声不敢吭,平时她不听话时嬷嬷的戒尺可是毫不留情地就打向她的手心,为此她向祖母反应过好几次,无奈没人可怜她,是以这个嬷嬷在她眼中就是恶鬼,她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嬷嬷的话她必须要听,否则她就等着挨打了。

程恬今日的表现令程岚感觉脸上无光,他僵着脸道:“小女无知,让嬷嬷见笑了。”

“哪里,老身授命教育恬小姐,她今日有此言行老身难辞其咎。二爷、二奶奶放心,自今日起老身定会严加教育恬小姐,今日之事定不会再犯。”嬷嬷面带严肃地对程岚夫妇躬身保证着。

“嬷嬷才来没几日,这哪里会是您的责任,是恬儿不争气。”程岚连忙摆手笑道。

程恬看着父亲和嬷嬷一对一和的,感觉很难受,眼泪立刻就涌了上来,眼看就要哭出来了,结果眼神一不小心和嬷嬷望过来的严厉目光对上,吓得她立刻就将眼泪憋了回去。

没多会儿程恬就被嬷嬷带走了,她最近除了平时和姐妹们一起上课外,剩下的时间基本都交给嬷嬷了,她没有多少自由时间,整天都忙,就是因为这样她心情一直都很差,只是可惜,无论她如何哭闹,祖父母还有爹爹是铁了心要留下嬷嬷了。

自程恬走后方初痕便一直没说话,程轩人小鬼大看出娘亲心情不好,于是不敢打扰早早就回房了。

程岚一直在找话头跟方初痕说话,无奈对方反应缺缺。

第二天一早,方初痕便抱着孩子坐轿子去了郑图家,程岚要跟去结果被她以会影响他身体健康为由拒绝掉了。

方初痕走后程岚眼皮一直跳,他很烦躁,这些日子以来方初痕对他感觉就不如前,自昨日程恬说了几句过分的话后妻子就更冷淡了。

出远门那些时日他想她想得厉害,每天夜里都梦到她,极其盼望回来后要好好和她亲热一番,岂料回来时受伤了,在床上躺了很多天,一直到现在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晚上他想抱她,结果都被她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妻子拒绝求欢,这对男人来说很受打击,好在程岚此时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有心但无力,若是他完全恢复了,妻子还如此拒绝他,他是否要夜夜冲冷水呢?

程岚纠结了一整天,午饭都没吃几口,总觉得方初痕突然去找郑图对他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结果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很灵。

方初痕头晚饭前回来了,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对程岚来讲仿佛一盆冰水突然浇在了他的头上。

方初痕说:“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日,煦儿还小离不开我,就和我一起去。房子舅舅已经准备好了,我随时可以搬去住。”

完结章

这一次方初痕是铁了心要出去住,在程府里面过得太憋气了。

以前程恬虽说对自己有意见但不敢当面直说,尤其有人在时她有不满也是放在心里,可是现在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她大了胆子也大了吧,对她不满时都敢当众说了,这谁受得了!

那天她没当场对程恬发脾气是因为有能教训她的人在,若是没有程岚和嬷嬷,她绝对会训斥程恬,谁都有脾气,若触到了自己的底线并且在己方有理的情况之下,方初痕是不会忍气吞声的。

对程岚这个丈夫方初痕有的只是无力,恨他到不至于,他又没去沾花惹草没要纳妾又没身或心出轨,她没的恨,对他只有不满,不满他将女儿溺爱成了这个样子,不满他为了顾及女儿的情绪而冷淡了儿子。

那日程恬当面指责她一事是她要出去住的导火索,目前来讲,她还是出去住一阵子好些,程岚需要时间反思一下自己的作为,而程恬因为嬷嬷的事憋着一肚子气很有可能就会烧到自己和儿子身上,她离开一阵子,让那父女俩好好地反思一下。

她自己也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要如何对待程恬了,她是否还要再像以前那样总是碍于自己是后娘的身份一直迁就。

到底是贤名重要还是让自己过得不憋气重要,她是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了。

郑图在京城定居后在家附近购置了一间别院,这是专门为郑若兮准备的,因为郑若兮向他反应就算以后和离也不会住在家里看兄嫂脸色,所以他就买了个小院子以防万一,若是不幸女儿和离了,就让她住在这个院子里,既不用看兄嫂的脸色,他又可以时时照顾着女儿。

这个小院还没人住过呢,方初痕一向郑图反应想出来散散心,郑图便让她住在给女儿准备的别院里,他会命人负责看守院子不让宵小捣乱。

方初痕对程老爷夫妇说想要带孩子去舅舅家住一些日子散散心,二老当然知道这只是她的借口,哪里有出嫁的女儿还要去舅舅家住一阵子的?他们不同意,无奈方初痕是下定了决心要走,由于不想伤了感情且对儿媳有愧疚,于是二老为难了。

他们让程岚好好劝一劝方初痕,可是程岚哪里劝得了,他不劝还好,越劝方初痕越想尽快走。

“你要出去住多久?”郑若兮抱着孩子问方初痕。

“看情况吧,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总之我想通了并且不憋得慌了就回来。”方初痕回答道。

“公婆不会同意的吧?”

“一天不同意我就求一天,总之我是一定要出去。”

“呵呵,二哥得急死了呢。”

“他呀,需要好好反省了,我也需要想一些事情,还是离开一阵子对大家都好。”

“二哥这次可真是……为了恬儿去西域,真不知道他是个好父亲还是坏父亲,对恬儿来说他是好的,可是对轩儿和煦儿来说就不合格了。”郑若兮和方初痕在一起无话不谈,是以说起程岚的坏话来也没什么顾及。

“他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都不合格!等什么时候他打心里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在哪里,彻底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并且打算改正后,才能称得上成熟。”

郑若兮静静想了一会儿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出去住吧,我一会儿也去求公婆。”

“为何?你不用陪我的。”方初痕惊讶地望向郑若兮。

“我也想出去散散心。”郑若兮看着孩子叹口气。

“最近过得不开心?”自程岚回来方初痕就没时间去郑若兮那里,真实忙着照顾昏迷未醒的程岚,后来他虽醒来但是身子未好,她又不能抛下未康复的丈夫去“串门”,所以郑若兮那里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清楚。

“羲儿的爹那个样子,我哪里能开心得了啊?他根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想纳妾?”

“纳妾他暂时还不敢,只是最近晚上他都很晚回来而已。”郑若兮嘴角挂着讽刺的笑。

“不会吧。”方初痕对程清的印象前不久好容易好了一点点。

“他呀是去风月场所了,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脂粉味呢。”

“我们两个真是好姐妹,一个人的丈夫是女儿奴一个贪鲜,都不好过啊。”方初痕摇头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时你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苦太烦了,孰不知别人家的烦恼事并不比你少。

“他爱去哪我也懒得理,有了儿子就好了嘛,既然你想要出去住一阵子,正好我也不想在家里看他天天带着脂粉味回来,我们一起出去吧,正好做伴。”

郑若兮是标准的行动派,从方初痕这里离开便直接去了上房,过了很久才出来,意料之中,她没说服成功,但却和方初痕一样,并没有打消她要出去过的念头,总之二老一次不同意,那就去求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在程府里整天和那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实在是影响心情。

这几日程岚身子是养好了不少,但心情却没好,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瘦,那英俊的脸下巴尖尖的,那双深遂黑眸则更显大了。

“痕儿,你真这么想出去住吗?”程岚望着一脸坚决的方初痕,眼中充满了郁结。

“嗯,我想我们都要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方初痕定定望着程岚,这几日他的挣扎他的挽留她都看在了眼里,说没感觉是假的,可是为了以后,这次她不能再妥协了,“目前来说,恬儿不见到我和煦儿最好,她心情一好就能好好地和嬷嬷学规矩,等她醒悟了

想通了我们再回来。”

“恬儿做错事时你做为娘亲可以训斥她,不用如此压抑自己的。”程岚对方初痕一直容忍着程恬的任性及无理很感动,可是为了迁就女儿结果导致她和儿子要出走,这他哪里还沉默得下去。

“这个我出去住时也要好好想一想,想以后要如何对待恬儿,你同样要想,如何在父母妻儿之中担任好合适的角色,而不再显得‘厚此薄彼’。”

“我以后不会再不顾自己的安危了。”这话程岚最近已经对父母还有妻子说过无数次,无奈效果不怎么样。

“算了,口头上答应得再好又如何,要说到做到才行。以后恬儿若是又想要什么好东西了,得不到它就魂不守舍的,你会如何?你忍心她那样吗?到时你还不是又出远门去为她买嘛,,说不定你会命令那个拥有恬儿喜欢的事物主人将东西让出来!”

“不会!我不会再出远门,更不会为了恬儿而让轩儿或煦儿将他们的东西让出来!”程岚岂会听不出方初痕所指的意思?他是疼女儿,但他同样疼儿子,那种为了女儿开心而伤害儿子的事他不会去做。

“你什么都不做,恬儿说不定就难过得成自闭儿了。”方初痕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刻薄,于是很烦,她摆摆手烦躁地说,“算了,不说了,再说就被人披上恶毒后娘的外衣了。总之恬儿一天不转变我一天不回来,我受气可以,让我的宝贝儿子也跟着整天挨白眼还总防着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被人欺负,我是万万受不了的。”

程岚受伤地望着方初痕,脸色发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好。

“你不用再留我,我留下来对大家都不好,若是恬儿再做几次不尊重我或无视煦儿的事,我气急了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呢!所以为了你宝贝女儿的身心健康,最好痛快地放我出去。”方初痕一脸寒冰地望着程岚,为了能出去过她不惜说任何狠话。

“痕儿。”程岚大声唤了方初痕一声,他双眼泛起了红丝,难过地望着方初痕,“你为了要出去过不惜说违心的话,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狠毒的妇人吗?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要贬低自己。”

方初痕闻言眼皮颤了颤,随即别开视线云淡风清一笑:“你不要将我想得太高尚,女人有时候为了儿子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程岚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望着方初痕,眼中有痛楚有悔意有了解有心疼,那么复杂与心痛的目光令方初痕不忍心再看。

“是否在外面过你会比在府中要开心?”程岚轻轻地问,这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出来的,艰难得好比割了他一块肉一般痛楚。

“对。”方初痕回答得毫不犹豫,“我想出去散散心,在府中我过得很憋气。”

“那好吧,我帮你,不过你出去住时要允许我随时去看你,否则我不放心。”程岚声音顿时充满了无力,双肩突然间不再那么笔直了,他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晚上你先休息吧,我去书房查帐。”

方初痕望着程岚走出去的背影深深吐出一口气,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程岚宠女儿不顾及家人的做法,还有程恬一直看她和煦儿不顺眼的事,这种种都令她心情极度不好,她很想爆发一下大骂程岚或是大训程恬一顿,无奈内敛的性子使然,那些张狂的事她做不出来,于是在她极度难受之时只能选择出去住一阵子散散心,等想通了并且所有事情都沉淀了后再回来吧。

两天后,程老爷夫妇突然同意方初痕出去住了,前提是必须要注意安全要照顾好程煦,并且要允许家人去探望她,让她不要在外面住太久。

同意方初痕出去住自然也同意郑若兮出去了,二老想着两妯娌一起能有个伴儿,而且在得知程清又去外面沾花惹草时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拒绝郑若兮的请求了,只要求三儿媳不要带着程羲出去住就不回来了。

当日方初痕和郑若兮坐一顶轿子,二人怀中都抱着孩子,奶娘还有丫环在后面的轿子中,程岚和程清骑马送她们去,两兄弟脸上都没笑意,妻子抱着儿子出去住,不仅会不舍会难受,还是男人没面子的问题。

再没面子也没办法,谁让他们做错了事并且惧内呢?妻子要出去住就出去吧,他们只要能经常去看看,确保妻儿安全就好。

郑图前一日就收到信女儿和外甥女都过来,于是早早地命人将院子及屋子都收拾了一番,拨过来一些下人让他们好好伺候她们。

转眼间,两妯娌已经在别院中住了长达一个月,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很自在,不用每日早起去上房请安,也不用打理家务,每日除了聊天就是逗逗孩子,院子里有花有鸟,出来时她们的心情很不好,可是此时她们已经想通很多了。

期间程岚和程清两兄弟几乎每日都过来看看妻儿,程清老实多了,向郑若兮承认了错误保证以后不再去青楼,只求郑若兮和他回去,无奈郑若兮一点都不信,无论程清怎么求她就是不回去,在外面住得这么爽,谁回去谁是傻子。

程岚到是不像程清那样,他绝口不提要方初痕回去的事,来了后他基本先陪儿子玩一会儿,经过一个月的努力,还是有点效果的,现在程煦不再当程岚为陌生人,但还不像半年前那样亲密。

“痕儿,我给你带了榴莲,来吃吧。”程岚来时将满身是刺的大榴莲拿进了正厅,没多久浓浓的臭味便弥漫了整个屋子,里面的丫环都捂着鼻子。

“好,我这就去净手。”方初痕很高兴,她喜欢吃榴莲。

程煦被奶娘抱了起来,看到桌上放着一个没见过的东西感觉奇怪,大眼一直好奇地盯着它看。

“煦儿,来爹爹抱。”程岚抱过程煦坐在桌子旁,指着榴莲说,“吃吗?”

程煦盯着榴莲没回答,移动着脑袋不停研究着。

方初痕洗好了手剥开榴莲外面的皮拿出一小块儿榴莲肉来递到程煦面前:“煦儿,尝一口”

程煦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几乎是立刻就嫌弃地别开头大声道:“臭,臭。”

“呵呵,闻着臭吃着香啊,你尝一口就知道了。”方初痕不死心继续诱惑。

“臭、臭。”程煦小脑袋使劲儿摇,胳膊拼命阻挡着娘亲拿着臭臭东西的手。

“好吧,煦儿不吃的话那娘亲吃了。”方初痕不再逗儿子开始自己吃了起来,榴莲就好比世上某种人,不了解的人初次接触都讨厌他们,可是接触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们很有内涵,并非像大众说的那样人品不好等等。榴莲就是如此,没吃过的人都觉得它臭看到它就躲,而尝过它美味的人则会欲罢不能。

“煦儿这点随我,不喜欢榴莲。”程岚笑呵呵地搂着程煦,儿子越长越像方初痕,他如何能不喜欢。

方初痕没说话,专注地吃榴莲,这东西在这个时代不好买,这水果需要从遥远的地方运来京城,由于浑身带刺交通又不发达,不像现代那样是个超市都有卖,她想吃的话还需要花高价行个几十里去买这东西,京城只有一个地方卖榴莲。

这个榴莲显然是熟透了的,剥开后臭味更浓,程岚就坐在桌前,那浓浓的臭味一直往他鼻子里钻,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抱着孩子落荒而逃,但最后还是忍下了,因为他喜欢看方初痕那陶醉地吃东西的模样。

方初痕吃东西的样子很秀气,在吃喜欢吃的东西时速度会稍微快一些。她双眼紧紧盯着榴莲,一口一口地吃,看着她吃东西是种享受,有时和她一起吃饭感觉自己胃口也会变好。

程岚突然间感觉自己饿了,这阵子方初痕不在家他吃饭也没胃口,和方初痕一起吃饭,说说笑笑的,气氛好时他经常会多吃一碗,现在她出来住了,他一个人用饭都吃得很少。

他觉得夫妻二人在一起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就仅仅是在一起用饭感觉都比一个人吃时香。程岚望着方初痕的眼神柔得恨不能化出水来。

榴莲太大方初痕即使再喜欢吃也吃不完,郑若兮不喜欢吃这东西,所以她吃剩下后就让人将剩下的收起来,等她想吃时再吃。

程岚开始说起这几日家里的事,说程恬现在比以前懂事了一些,嬷嬷教导得有效果。

“轩儿说他很想你还有弟弟。”

“下次将他带来吧。”

“他白天都去国子监上学,他不方便来。”

“出去和小伙伴们一起学习也好,多开阔一下眼界。”方初痕为程轩高兴,程轩作为一名庶子被允许去国子监上学,这已经说明程府开始重视起他来了,这让她很开心,想她刚嫁过来时以程轩不受重视的程度,有可能他直至二十岁都不可能允许去国子监。

“轩儿自上了学后整个人开朗了很多,每日跟我请安时都说许多话,他比以前放得开,有自信了。”

“呵呵,轩儿以后会有所作为的,那孩子多懂事。”

“嗯。”程岚此时对程轩已经没有了偏见,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他终于克服了当初安姨娘给他戴绿帽的阴影,此时他见到程轩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总想起不开心的事。

“最近三弟很沉默,他跟我忏悔说以后不再去青楼了,无奈弟妹听不进去。”

“他每次来都求若兮随他回去,次次失败结果还次次求,专做无用功。”方初痕直摇头。

“他是真的想将妻儿带回去。”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方初痕不屑地说了句,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问程岚,“怎么程清每次来都求若兮随他回去,而你每次来都绝口不提让我回去的事呢?”

程岚闻言笑了,笑得很温暖很包容:“因为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爱一个人,不能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看着她一天比一天难过,而是要满足她的需求让她自由。当然我只能做到让你出来住但却不能接受你彻底离我远去,只要随时能见到你,而你不会与我和离或改嫁,我愿意满足你任何要求。”

方初痕眉一挑重新打量起程岚来,像是不认识程岚似的:“你这想法比以前成熟了。”

“呵呵。”被夸奖程岚笑了,现在他想开了,方初痕在程府之时每日都不见笑脸对他也没好脸色,自她搬出来住后再见到他到不板着脸了,还会和他开玩笑,这明显的对比哪里还会让他不满?妻子随他回去固然好,若是不想回去他不介意每日辛苦些来这里陪妻儿一阵子。

这里夫妻相处得极为融洽,而另外一边则不同了。

程清沮丧地望着郑若兮:“若兮,随我回去吧,我保证以后不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听你在放屁!”郑若兮狠狠瞪了程清一眼,最近她被这不要脸的家伙烦得连脏话都说出口了。

“真的,这次我说真的,若兮,我以为我对你只是愧疚只是责任,可是现在你走了,我在家里连觉都睡不好,整夜都想你,我不能没有你啊。”

“哎哟,程三少爷,你少拿哄其他女人的招数来哄我,你当我是什么人?”郑若兮杏眼圆睁,高声斥责道。

程清抬手擦掉冷汗诚心说:“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的真心话对无数女人说过,结果哪一句是真话啊?告诉你,再将我当成你外面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小心我剥了你的皮!”郑若兮气坏了,天知道她有多讨厌他外面那些女人,若是手里有一杯热茶,她会毫不犹豫地泼到他脸上,才不管他会不会因此毁容。

“我从没将你当成她们,你比她们都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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