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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生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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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男用不吐不快的口气,把早就组织了N遍的说辞说了出来。她说这话是有目的滴,一则是借自己“妇人无知”引起某大人的注意,然后把相公推出来,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才;

二则是给杨知县上眼药,本来呢,以工代赈的法子是自己和魏良操作起来的,却硬是给杨知县抢了功。抢就抢吧,只要杨知县承情就行。可恨的是,杨威面似君子、内心小人,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人。

胜男和魏良还没有做过得罪杨知县的事,杨知县便已经开始容不下魏良。哼,尤其是魏良落榜后四起的谣言,难道杨知县真的以为,她和魏良不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如今杨知县做足了初一,那也不要怪魏良夫妻来做十五咯。

“……北宋?范仲淹?”

胜男的话,让某大人陷入了无限沉默中,他紧锁眉头,喃喃的叨咕着什么。

“呵呵,魏少爷和魏小嫂子真是博学之人呀,”刘二牛见大人有些失神,笑着打圆场道,“昨儿听魏少爷说,您好像也是梅水的人,是不是也认识杨文修杨知县?”

“……”魏良楞了楞,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说:“其实,魏某不但认识杨知县,还曾在他的手下做了一年多的刑名师爷”

“刑名师爷?哦,呵呵,难怪难怪,我说您手上怎么有衙门的腰刀”

刘二牛听了这话,一脸恍然。

“哦~~原来如此”

恰在此时,兀自愣神儿的某大人,听到了魏良后面的一句话,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深意的点了点头。

呃,难道他们演过头了?

车厢里的魏良和外间的胜男,同时想到这个问题。

说起他们的计划,不得不提昨夜魏良夫妻的谈话。前情回顾ING——

“嗳,你真的没有认错?”

躺在舒服的床上,胜男带着些困意,将头埋在老公宽厚的胸膛上,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她忍不住问道。

“呵呵,当然没有”魏良一手放在脑后枕着,一手轻轻抚着老婆柔顺的长发,“你忘了去年的‘壁虎杀人案’,不就是陈大人当街接了告子,发回县衙重审的?”

“这我知道呀,而且那天我也在大街上,还亲眼见到柳家大娘拦轿喊冤呢。只可惜,陈大人并没有下轿,我也没有见到大人本人。嗳,对了,你当时跟着杨知县,应该见过的哈”

胜男想起去年发生的事,努力在脑海里描绘按察副使陈壁陈大人的模样。但想了N久,依然无所得。没办法,她在县衙只是个底层的小人物,根本就没有觐见大大*OSS的机会。

“正是因为见过,所以才会一眼认出这位‘老爷’的真实身份。”魏良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开始露出某种期待,“另外,咱们出门的时候,我在县衙和两位师爷都谈了谈,好像听冯老弟提过,说是鲁地大旱,胶东却大涝。除了天灾,还有人祸,东南沿海有倭寇作乱,内陆有白莲教余党趁机蛊惑人心……”

“那陈大人是为了这些微服出巡?”

胜男见老公似乎很关注陈大人的行踪,那丝睡意也被驱赶的干干净净,抬起头、下巴抵着他的前胸,双眼放光的问道。

“有可能,”魏良眯着眼,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只有眼缝中透出的烁烁异彩表明,他此刻心里正想着大计划,“咱们出大殿之前,我曾经问过刘二牛,他说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去烟台和胶州,这两个地方不就是属于沿海吗?还有那两个道姑,我记得清风曾经提过,她们要去蓬莱参加什么道友大会,道友?白莲教的人不也是教友?”

“恩,你这么一说,倒也能说通,”胜男点点下巴,又联想起避雨四组人马中的方氏三人组,“对了,还有行刺的方家三兄弟,老公,你说不会这么巧吧,他们要行刺的目标是陈壁陈大人?”

“不好说,”魏良睁开眼,不确定的摇摇头,“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生活本来就是充满了狗血和巧合嘛。这样吧,反正明天咱们要陪‘老爷’一起去瘟疫村,到时候,你我二人见机行事”

“……”胜男没有说话,她沉默片刻,幽幽的问道:“老公,你还想做官吗?”

“做官?”魏良一愣,伸手抬起胜男的下巴,直直的看向她的目光,然后郑重的点点头,“想,不过,我会凭自己的能力去奋斗,而不会靠巴结陈大人上位,你放心吧”

放心?当然放心啦,胜男一边回想着昨夜和老公的谈话,一边仔细的瞧着炭炉子的火。

其实吧,她也希望魏良能找到自己发展的方向。这次春闱的失利,对魏良打击还是蛮大的,虽然他表面上一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有一个施展抱负的平台,以及保护家人的能力。

在古代,百无一用的是书生,登上天子堂手握实权、呼风唤雨的也是书生。如今魏良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按照律法规矩,那也是能做官的,可能做不了什么大官,但当一个小县丞、小主簿,还是没有问题。

当然,即使是做小官,仅有举人的身份,还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人举荐、赏识

或许,这次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既然知道了魏良的计划,胜男决定想办法帮助他尽快实现。

镜头拉回马车现场,陈老爷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话,让魏良和胜男都有些忐忑,深怕演过头而都没有接话茬。

一时间,车厢里陷入尴尬的安静中,只有车窗外噜咕噜咕车轮滚动的声音,以及刘三牛甩着鞭子的脆响。

良久,陈老爷轻咳了一声,打破车厢里的静寂:

“咳,不管‘以工代赈’是何人开创的,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去年经黄河冰灾,朝廷也有了一定的经验,如果今年再有天灾,便有了可以参照的例子。”

“方法是不错,只是……”魏良见气氛有所缓和,渐渐放开思路。很显然,他对陈老爷的乐观并不看好。

“只是什么?说吧,咱们也不是在朝堂之上,权当在茶馆酒肆的闲聊”

陈老爷鼓励的冲魏良点点头,不管魏良是否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管魏良两口子是不是别有目的,但他对魏良的能力还是非常期待。

“好吧,呵呵,”魏良端起茶杯喝了茶水,润润嗓子,道:“以工代赈的方法很好,只是就咱们大明目前的财税制度,很难实施”

“财税?你是说国库?”

陈大人当了十几年的官,对魏良的隐晦很明了。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错,朝廷收取的税金都是逐年降低的,而需要负担的又太多,一旦有天灾人祸……”

后果不堪设想

魏良在心里把陈大人不敢言明的话说出来,其实在明朝,相应的社会保障体制还是很健全的。如果严格按照律法规定的条令做,大明是没有乞丐、{奇}没有鳏寡、{书}没有弃婴的,{网}因为这些人在律法上,都是由朝廷、官府来管。

可惜,万事都有但是。良好的社会保障体系,在太平盛世推行没有问题,但是,万一有天灾发生,成千上万的灾民朝廷无力都救助,所有的规定将成为空谈。

“那依你之见,如果今年发生旱灾,应该如何应对?”

陈大人沉思了片刻,把目光聚焦在魏良脸上。他有种预感,魏良夫妻说破以工代赈的典故,定是有了应对之策,否则,他们不可能自己推开靠山杨知县。

“第一,提高税收,尤其是商业税;第二,设定专门的赈灾机构,并调拨专款专用;第三,在全国范围内,设定帮扶省份……”

有着前世的经验,再结合当师爷时接触的实务,魏良说起这个话题那是侃侃而谈。正说着起劲,车外传来刘二牛的声音:

“老爷,魏少爷,咱们到了”

“哦,知道了”

说话间,马车停住了,魏良一行几个人,在劫匪甲三人的带领下来到蹊跷的石头村。

“咝~~真是红色的大理石”

进了村子,街道上、房前院后,入眼的满是红色或者红褐色的山石,魏良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怎么了?难道是这些石头有问题?”

胜男对这行很不了解,看到老公的反应,她小声的问道。

“有大问题,这些石头能要人命”

第一百二十章 来者不善呐

走进石头村,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个村落,反而像是个采石场。道路上,山坡上,以及房前屋后的小院子里,满都是红色、褐色及青色的山石。

石头多,绿色却很少。平坦的山坡上,除了一块一块的石头,还有大片大片荒寂的黄土裸露在外面。

胜男见到这种情况,结合老公的猜测,叹息道:唉,现在已经是春天,按理说小草、大树都开始发芽,别的地方不比,单说她的南山,在她们出行前,满山坡都是一层嫩嫩的绿色。而这里呢,除了色彩鲜艳的石头,地表上只有一些稀稀落落的枯黄草根。

“老爷,您看,小的没有骗您吧。俺们村原来有三四百口子住户,如今只剩下不到一百的老弱病残,呜呜,这次俺空手而归,村里留守的人有要挨饿了”

劫匪甲双手被捆着身后,他见到熟悉的村落,情绪有些低落。唉,他对不起乡亲们,这次不但什么都没有带回来,反而还被人家逮个正着。

要是这些大人们心肠好,打他一顿倒也便宜,如果人家较起真儿把自己和两个侄子送进县衙,那他下半辈子估计就要在大牢里度过了。

“其他的村民呢?”

陈大人面色沉重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已经相信了劫匪甲的话。眼见为实呀,他们来之前,并没有提前通知这里的人,突然袭击见到的场景不会作假——

荒凉的山坡,稀落的住户,面黄肌瘦的百姓,以及毫无生气的村落。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拥有三四百居民的村镇,眼前的山谷,仿佛就像关外的沙堡,干旱、燥热以及让人极度压抑。

“有的投奔了外地的亲戚,有的去了县城,”劫匪甲满脸悲戚,他们的到来,也惊动了村子里的人,看到乡亲们惶然的样子,他心里更加愧疚,“剩下的大多是鳏寡孤独,或者身染重病无处可去的人。”

就像他的两个侄子,大侄子二十岁,小侄子才七岁,两个好端端的孩子,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更可悲的是,给他们治病的那位铃医说过,得了这种病不能生娃,否则,生下的孩子不是妖怪,便天生有怪病。

“那官府也不管?”

一行人边走边说,这时,村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三个出去“谋生”的主力被人绑着押了回来,纷纷走出家门,眼中满是惧色的跟着他们走着。

陈大人仔细看了看,在跟着他们的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瘦弱的年轻人,更有稚嫩的幼儿,不管年龄如何,他们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一般在死囚犯人脸上出现的表情,那就是——绝望。

“……”劫匪甲还是颇有眼力见儿的,面前这位气度非凡的老爷,通身的气派比县太爷还厉害,说不准就是戏文里经常提到的钦差大臣。他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抿着嘴委屈的摇摇头,“俺们这里太蹊跷,县太爷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比较妥当。”

“荒谬”

陈大人听了这话,对本地知县的能力很不满。猛地一甩袖子,他转身看向魏良:“对了,魏公子,刚才听你说什么‘要命’,你听说过这个村子的怪病?”

“恩,我曾经从一本古籍上看过类似的记载,”魏良沉吟了片刻,留有余地的说:“不过,还需要看看病人的症状,以及确定当地村民的引水和菜蔬是否正常。”

陈大人点点头,他喜欢手下的人稳重不虚夸,魏良处事的作风,比较对他的脾气。

“那个,我们为了照顾重病的乡亲,特意把祠堂腾了出来,把所有重病的人都安置在里面。几位大人,要不咱们去祠堂看看去?”

劫匪甲伸着耳朵听了听他们的谈话,伺机插话道。

“好,头前带路,”陈大人颔首,随即想起什么似地对刘三牛说,“老三,你给那两个孩子松绑吧。”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劫匪甲听了这话,当下就明白,面前这位大人已经相信了他的话,自己日后也不会蹲大狱,心中悬起的大石顿时落了地。

面对劫匪甲感激的目光,陈大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恩,看来这些村民真的不是什么邪佞之徒,之前的打劫,也不过是生活所迫罢了。

“怎么样?是不是辐射?”

胜男跟在魏良身后,见他连续检查了七八位患者后,凑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恩,应该是,”魏良默默的点头,前世他曾经去过一个采石矿办案子,那里也曾经发生过天然放射物的辐射事件,只是那时发现的早,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反观这里,人们对辐射一无所知,天天生活在满是放射性有色岩石的环境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过去了,他们体内不知累积了多少毒素。

单纯的彩色石头的放射性并不高,但架不住每天、每时面对呀。

另外,魏良还推测,这里的饮水也被污染了,否则,大家体内隐藏的毒素不会如此集中的爆发出来。

想到这里,魏良转头问向劫匪甲,“你们取水的井或者河在哪里?”

“哦,俺们这里地下都是石头,不好打井,幸好山上有山泉水,全村人吃牲口喂的用水,都是从山上挑下来的”

劫匪甲此刻也被松了绑,他正拿着一个野菜窝窝狼吞虎咽的啃着。听到魏良的问话后,嘴里嚼着东西,模模糊糊的回道。

“山泉水?”魏良的眼角抽了抽,“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恩恩,能”

劫匪甲把手上的半个窝窝三两口塞进嘴里,见手上还沾着不少碎屑,爱惜的一根一根手指的舔着。听到魏良的要求后,忙不迭的点头。

经过刚才一番观察,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魏少爷好像是个有本事的,没准让他一看,还能瞧出他们村子到底犯了什么邪呢。

就这样,魏良一行六个人,跟着劫匪甲上了山,来到村中常取水的泉水池边。

看到鲜艳的红褐色岩石,魏良再次在心底叹息,唉,基本上他已经完全确定了。

从胜男手里接过帕子,魏良一边擦手一边来到水池另一侧的陈大人面前:

“现在,我基本上已经知道了石头村怪病的原因……”

处理完石头村的事情,魏良几个人脸色都有些凝重的走出小山村。

“唉,没想到,一块小小的红色石头,居然能危害这么多人”

刘二牛至今还是有点不置信,回头望了眼热情相送的村民,心头微酸的感叹道。

“其实,一块石头的威力并不大,关键是这个村庄周围全都是这样的石头,连饮水也经由红石流下,这才使得人体内聚集的毒素一时间爆发。因此,一向安静的石头村,才会在去年突然发生一系列的怪病和畸形婴儿事件。”

相较于前世满是辐射,魏良对石头村的天然放射石,也就没有太多的惊讶。听到刘二牛的感叹,他补充道。

“恩,虽然不是人力所为,但发生这样的事,本县父母的善后工作很失职,”陈大人最为纠结的是底层官员的能力,想起石头村的村民说过的话,他对当地知县的办事能力很质疑。

魏良和胜男听了这话,都没有表态。开玩笑,这话已经有些指责朝廷命官的成分。人家陈大人是微服出巡的按察副使,下来就是考核底层官员绩效的,说这话名正言顺;而他魏良,小小的举人,还是勿谈国事比较稳妥。

魏良两口子没有反应,并不意味着陈大人的属下不行动。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直沉默的刘大牛冲着陈大人抱了抱拳,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队列,单人直奔县城而去。

剩下的几个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少了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出山坳,来到他们停放马车的地方。

陈大人还是上了魏良的马车,刘二牛从车厢换到车外去赶马车,至于原本赶车的刘三牛,则回到自家马车。

“对了,刚才你提起的帮扶省份是什么意思?”

陈大人还惦记着魏良没有说完的话,这也是他继续呆在人家马车里的原因。当然,魏良家的绿茶味道的确不错,陈大人还是比较喜欢。

废话,能不喜欢嘛,他也不看看这茶是一般的水煮出来?胜男坐在外间,手里拿着绿葫芦,正仔细的守着小炭炉子煮茶。

“是这样,咱们大明幅员辽阔,省份也比较多。当一个地区受灾的时候,完全可以由朝廷指派一个相邻并比较富饶的省帮扶受灾的省。这样,一个省帮助一个省,相互之间有明确的责任和义务,有利于赈灾的开展。如此一来,朝廷也会省下不少力气。”魏良边说边整理思路,力求把前世先进有效的方法,和现今的情况结合起来,“举个例子吧,比如说咱们山东和四川是帮扶兄弟省,今年山东大旱……”

“恩恩,这样倒也省去了上报的很多环节,只是这样一来,是不是有损朝廷的威信?”

设定关系省,就好像朝廷无力赈灾,把包袱甩给下面的省份一样。

“不会,像我刚才举得例子里,四川用来赈济山东的粮食,也是预备仓的粮食,原本就属于朝廷的。这样做,无非是明确责任、提高赈灾的效率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点小想法,具体操作起来,还需要很多细节的推敲……”

“呵呵,你小小年纪就能心系国计民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已经很不错咯——”

说实话,魏良的计划的确存在很多问题,不过,陈大人对于一个读书人,读书的同时不忘关心国家事,还是很满意滴。

正当他想要再考校魏良时,马车外响起纷乱的马蹄声。

“咚咚咚”胜男坐在外间,第一时间发现了马车后面的不对劲,她忙敲了敲推门,急急的喊道:“相公,陈老爷,有情况”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夫妻同患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魏良几个人离开土地庙后,剩下的方氏三兄弟则留守原处。他们出神的望着远去的马车,各自想着心事。

“咳,老大,你说刚才那个跑商的老头儿就是什么副使?”

排行老三的大高个儿,挠了挠头发,神情中带着一丝莫名的迷茫。直到刚才,大家还坐在一起有吃有喝、谈朋论友呢,怎么转眼间,那个不威而怒的儒雅商人就变成了他们此次的目标?

“应该没错,”方老大默默的看着两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声音低沉的说道:“不过,还需要等上头的决定。咱们再回庙里等等吧,昨夜我就看出了不对劲,所以趁上茅厕的功夫发了个信号。估计,留守在附近的钉子,今天上午就能赶到”

“哦,好”

老大一开口,其他两个小弟也没有意见。切,不就是一起吃了两顿饭吗,像他们这种人,为了完成任务,别说是有过两饭之缘的陌路人,就是亲人朋友,该砍的也要砍。

过了两个时辰,临近正午的时候,他们等候的人到了。

来人叫董义,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很魁梧,脸膛黝黑,眉眼很普通,打眼一看便是平平常常的下苦力的汉子。唯有一双不大的眼睛,那湛湛的精光,泄露了这个人的本质。

“恩,你是说他们一共是四个人,分别都是什么穿着、谈吐?”

董义听完方老大方龙的讲述,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沉着性子继续问道。

“为首的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儿,他们管他叫‘老爷’,穿着很普通,但衣服的料子很好,而且这个人虽然已商人的自居,但通身的气派根本就不像圆滑的商人——”

“没错没错,”方老三方豹听到这里,深怕董义不信,连忙出声作证,“他哪里像商人呀,简直就像大堂里的县太爷。哦,不对,县太爷都没有他有官威呢”

连他这个走南闯北的老江湖都被呵斥住了,方豹不得不相信,那个商人老爷便是此次的目标。

“还有呢?”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董义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接着追问。

“还有这个”

方龙就知道上头派下来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撕开口的信封,递给董义。

董义接过信封,抽出两页薄薄的信纸,迅速的瞄了一眼。待他一目十行的把信看完,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棺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满意的把信纸放回信封,然后小心的收进自己的袖袋,董义对方龙点点头表示赞许,“很好,你们这次做的很好。”

“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被上头的人夸了,方龙心里美滋滋的,他想起这次任务的奖品,便有些急切的问道。

“恩,他们现在去了哪里,你们能确定他们的行踪吗?”

董义揉了揉太阳穴,大脑飞速的转动着。如今已经确定了目标,剩下的工作便是如何下手了。虽然那位大人身边只有三个保镖,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要做足准备,争取一击而中。

“他们去了红山下的石头村,那个村子只有一条大路相通,具体的位置我也知道”

昨儿那个劫匪痛哭悲惨过去的时候,方龙便知道了他说的是哪个地方。没办法,这里是他方氏三兄弟的地盘,经过十几年的经营,方龙在这里有非常强大的消息网络。别说这种众人皆知的大事,就是县太爷收了镇上首富多少红包,他也一清二楚。

再加上,最近为了完成组织交给的搜索任务,他们兄弟几乎跑遍了方圆几十里的村落,石头村也在他们寻找的范围。说起来更巧,几天前他还路过那个倒霉的村子呢,所以,一提起石头村,他非常了解,为此他们也没有跟踪马车。

“好,那咱们这么办”

右手手指轻轻敲着脑门,董义沉思片刻,一个如何抓捕目标的计划新鲜出炉。

有了具体的行动计划,董义便开始召集人手,安排路线,准备兵器,待一切准备就绪,他大手一挥,对着马背上的几个彪悍的身形喊道:

“出发”

加上方氏三兄弟和董义,一队八个人,骑着快马朝石头村附近的官道飞奔而去。

快马飞驰而过,干燥的土路上扬起阵阵黄土。坐在马车外间的胜男,正拉着耳朵听老公讲如何赈灾的事宜,不经意间,透过马车后门的玻璃窗,她看到了一片移动的黄色烟雾。

不好,看情况应该是有大批的马队经过,而这里是偏远的小山村,又不是重镇要塞,哪有这么多的快马?除非来人是别有目的,否则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出现如此规模、如此速度的马队。

想到某种可能,她一把摸起腰刀,然后敲了敲马车的推门,提醒道。

“什么情况?”

魏良从里面拉开推门,露出半个脑袋,疑惑的问道。

“有一队不明的人马正朝咱们赶来,我看他们是来者不善呀”

胜男若有所指的说道,下巴还不自禁的朝里面点了点。

“是这样,”魏良明白胜男的暗示,他一手扒着门框,“现在情况不明,你先把车门关死了,咱们瞧瞧再说”

“恩,好的”

胜男也是这么想的,她对来人的目的并不了解。脑子想到的情景,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并无实据。如果兴师动众的动起手来,她对有人行刺的事情太过从容,还会引起陈大人一行的怀疑。一动不如一静,她还是先旁观一下比较稳妥。

想到这里,胜男利索的把马车后面的门关紧,拉上插销,并把窗户上的铁檩子落下来,整个马车除了前面的马匹,后面的车厢顿时成了封闭的房间。

魏良和老婆交代完,又侧身来到前面的推门,“刘兄,后面来了一队人马,不知道目的为何,要不你先避到车厢里吧”

刘二牛听了魏良的话,扭过头朝后头瞧了一眼,果然,一团黄土正飞速的奔他们而来,看那气势,黄土团中的马匹不少于五匹。

“如果我退回车厢,这马怎么办?”

随着黄色烟雾的临近,若干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刘二牛似乎都可以感觉到,身子下面的地面都有些许的震颤。心里也禁不住担忧,如果来者是奔他们而来,确切的说是奔他们老爷而来,那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善茬呀。

“你放心,我们的马都通人气,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这些人是冲着咱们来的,刘兄留在外面就太不安全了”

“好吧,”刘二牛又瞅了一眼后面的马队,似乎距离更近了,便听从了魏良的建议,冲着隔壁赶车的三弟喊了一嗓子“老三,后面有情况,注意安全”后,利索的从推门退回车厢。

魏良等刘二牛也退回车厢后,连忙锁上前面的推门,落下两侧玻璃窗的铁檩子。

“这是——”听到有情况的话后,陈大人一直关注着魏良两口子的反应。他见人家小夫妻,似乎出门前就预料到此行有危险,看着准备多充足。只是,这马车的门关上了,人家万一拿刀子砍,木头对上刀刃,谁赢谁输根本就不用想呀。

“呵呵,陈老爷您放心,咱们这马车外面包着铁皮,一般的刀剑是砍不坏的”

魏良看出了陈大人眼中的怀疑,便笑着解释道。

说起来来怪,人家马队还没有到近前呢,马车里的人都一致的认为,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且不是来交朋友,很可能是来砍人。

魏良和胜男猜到这样的情况,那是因为提前偷听了方氏兄弟的谈话;而陈大人和刘二牛也能想到这一点,那就只能证明,像今天这种情况,他们不是头一次碰到,已经练出经验来了。

像是验证魏良的话,马车外,八匹快马已经追上马车,并把马车团团围住。一旁的刘三牛和董义一番叫阵后,话不投机直接动上了手。

刘三牛的功夫果然不错,手上的鞭子如同长了眼一般,伴着“呼呼”的风声没几下便放倒了两个人。

可惜,刘三牛功夫再好,也就一个人,撂倒了两个,接着又围上了三个,这样一来,他也无法轻易脱身。八人中剩下的三个,则直奔马车杀来。

“咣当”“咔”

车厢上、车门上,以及车顶上,不时有人用刀砍着,用棍子敲打着,可这辆硕大的马车,却像穿了铁甲一般,没有丝毫的损伤。

董义皱眉瞧了一会儿,阻止道:

“住手,这辆马车有蹊跷,先把马弄走”

坏了,胜男听了这话,心里暗叫不好。他们这辆马车,车厢虽然像汽车一样坚固,可拉车的动力不是发电机,而是活生生的马呀,一旦马匹被人家控制,那后果……不行,他们不能这样呆在马车里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胜男握紧腰刀,隔着推门对魏良说:

“相公,我下去帮忙你把门关好,注意安全”

说着,也不等魏良同意,她便冲出了马车。

“这,魏嫂子这是……”

刘三牛有点跟不上魏氏夫妻的思路,他隔着玻璃窗,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举着刀冲进了人群中。

“我娘子是梅水的第一女捕头李胜男,从小练就了家传的李家刀,”魏良像是解答刘二牛的问题,又像是安慰自己,不过,当他看到胜男被三四个人围起来之后,再也不能保持表面的平静,伸手从座位下拉出双截棍,对陈大人说道:

“陈大人,我也去帮忙……”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宝葫芦毁了

面对前来刺杀的悍匪,胜男觉得自己这次真的遇到强敌了。与她交手的只有一个人,却让她倍感吃力,比起这个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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