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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生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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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胜男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明显的讶异——她刚才不是就把香薰灯交给常家林了吗,也并没有提及银钱的问题,难道还有人上赶着给她送钱。胜男挑了挑眉梢,“那依常少东之见,香薰灯价值几何呢?”

“……”常家林眯了眯眼,眉头也轻轻皱了一下,心中则下定了决心,一咬牙一狠心,说道:“和玻璃同价!”

这下换胜男沉默了,其实她说这话,玩笑的成分更大一些,但没想到人家还当了真,居然给出了近乎天价的价格。

和玻璃同价?乖乖的,去年卖玻璃配方的时候,可是收了人家三千两银子和一千石小麦,连银子加粮食她们纯收入至少有四千多两银子,有了这笔钱,魏家小两口儿啥也不干,这辈子躺着花也够了。

能卖到这个价格,还不是因为玻璃的稀罕?!可香薰灯和玻璃不同呀,这种东西,即使她现在不提,按照古代人的聪慧和巧手,相信不过三五年也能弄出来。

再说了,她肯如此大方的把香薰灯的用法说出来,多少有几分补偿的意味。毕竟,玻璃给常家带来暴利的同时,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所以,香薰灯本身就是送给常家的,收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李捕头对这个价格不满意?”

常家林见胜男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脸上也木木的没有任何表情,忙出声提醒道。

“呃?什么?”胜男回过神儿,呆了一小会儿,随即用力摇头:“不是,不是,常少东太客气了。玻璃的事情是魏举人和我没有处理好,给你们添了麻烦。呵呵,香薰灯就当是我们的赔礼了,哪里还能收钱呢?”

“这……”常家林已经拿定了主意,胜男却死活不要,他嗤嗤的笑了两声,这才板着脸故作生气的说:“这不合道理。我说过了,玻璃的事与您无关,咱们一码归一码。再说了,香薰灯的事,是您帮了常某及整个常家的忙,常某谢还来不及,又怎么能白要?!”

胜男错愕,这算怎么回事儿?他们两个说了老半天,一个死活非要给她塞银子,一个又死活不要,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呃,反正她脑子很正常,可眼前这位常少东怎么看也不像NC的模样呀,这么死乞白赖的非要给她钱,她可不认为是什么美妙的事。

常家林虽然是他们夫妻的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并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再加上,常家林是个商人,是个非常成功、精明的商人,商人讲究的便是无利不起早呀,他如此反常的上赶着给银子,难不成有什么企图?!

仿佛看出了胜男心中的猜测,常家林老神在在的笑道:“呵呵,常某对李捕头层出不穷的新鲜点子很是佩服,相信咱们以后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对吧?!所以呀,这次香薰灯的事,咱们还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您说呢?”

合作?点子?胜男恍然,我说呢,原来是为了让她以后想更多挣钱的法子呀。

恩恩,这倒也不错,魏良那里翻译了不少好的配方,或许在常家林的运作下,大明能提前进入工业时代呢。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能小气。胜男脑子里早就有个想法,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天有个绝佳的时机,如果她不用,那就太浪费——

“既然如此,那胜男也就不客气了哈。不过,香薰灯的价格还有待商榷,常少东开出的价格太高了,胜男虽然爱金银,但也不能失了原则。”

“哦,那依李捕头的意思,应该值多少呢?”

常家林突然感觉有些好笑,他们这是干嘛呀,还是谈生意吗,怎么买的人拼命抬高价格,卖的人拼命压低售价,弄得真不像商人!

“刚才常少东提到了合作,其实早在前两年买卖粮食的时候,我们就想和常家合作。只是觉得常家的生意太大,我们南山这点子资本和生意遍大明的常家不能相比,也就打消了和你们合作的念头,”胜男边说着话,边把白纸卷了起来递给常家林,“如今常少东既然提到了合作的事,那胜男也斗胆提个想法,成了,自然皆大欢喜,不成,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咱们以前怎么合作以后还是照旧!”

“哦,什么想法,您说来听听!”

常家林听了胜男的话,眼睛顿时一亮,他心说话,难不成李捕头又想出了什么好点子?!

“呵呵,也没有什么啦,”胜男见对方如此关注,摸了摸鼻翼,“去年的时候,我家魏举人偶然得了五十亩地和一个砖窑,土地嘛已经租了出去,但砖窑太过陈旧,接手后就一直整修着。收拾了几个月,上个月才刚刚修葺好,修是修好了,却一时想不起拿它来做什么。”

“魏举人和我都不是手艺人,家里也没有经营砖窑的亲戚朋友,所以,这个砖窑修好后就一直闲着。听了常少东的话,我倒想起了砖窑的一项用途,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以砖窑和香薰灯入股,和常家一起生产经营玻璃,如何?”

其实呢,按照魏良当初的想法,玻璃的配方卖出去后,以中国人卓绝的仿造、跟风能力,用不了三五年,玻璃就会从高端流入中低档,到那时他们再用砖窑造玻璃,也就不会太过打眼了。

但好好的砖窑闲置三五年,也是蛮浪费的。更不用说,魏良为了试验玻璃配方,还采购了不少造玻璃的原料,实验时才用了不到五分之一,剩下的大批砂石白白堆放在宝葫芦里,也是挺可惜的。

如果今天能借着香薰灯的事,把造自家玻璃早日变成现实,也算是对她最好的报酬。

“这个嘛,”常家林一愣,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胜男会提出这个想法,便向前倾了倾身子,试探的问:“玻璃作坊不是常某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常氏家族的产业,我做不了它的主。不过,既然李捕头有这个想法,那您可以把您想要的份子说出来,让常某和家里的长辈商量商量!”

“恩恩,我知道这事的确为难你了,”胜男倒也不急,她在心里暗暗算了算:玻璃虽然被人分了一部分份额,但是在未来五年内还是比较暴利的行业。

而她的砖窑、香薰灯,说白了,也不值几个钱,至少放在现在的常氏玻璃作坊里,根本就是投入湖水中的小石子,微不足道。经过一番盘算,胜男说:“一成吧,一个砖窑、砖窑工人匠人的工资,已经每个季度一次的销售策划,这些都作为我们入股的资本,成吗?”

常家林并没有急着表态,他细细咀嚼胜男说的每一个字,恩恩,砖窑、工资什么的都不值钱,关键是胜男后面提到的‘销售策划’,咦,这个销售策划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胜男独家创意?!

想到问到,事关玻璃,也就关系到常家最挣钱的买卖,常家林不得不谨慎。

“没错,我会努力设计玻璃的用途,”胜男对常家林的质疑,很理解,她拿着筷子在桌面上比划着,“其实我本来有一种想法,只是不巧现在是春天,等咱们合作后,我再详细说一说,这个点子经营好了,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好,常某这里没有意见,不过我还要回家和众长辈商议商议,”常家林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话不能说得太死。另外他还想去验证香薰灯的价值,如果香薰灯真的入了贵人的眼,到那时,就算是全族都不同意分给胜男一成份子,他也会力争的,“对了,常某明天要进京一趟,李捕头要不要捎信给魏举人呢?”

“要,当然要!哎呀,算算日子,他也快考完了,九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熬得了,听说那个考棚条件很简陋……”胜男一听这话,急急点头,说到后面,她满脸担忧的喃喃自语着。

“成,您今天写完交给永昌粮铺的掌柜,我明天一早带过去,”常家林自动屏蔽了胜男后面的自语,“正好,过两天我们的运盐船要从京城去胶东,可以再把魏举人的回信带过来。”

“恩恩,那就麻烦你们了。”

胜男也顾不得吃饭,和常家林寒暄了两句,便风风火火的跑回县衙,摸起纸笔开始给魏良写信。

唉,也不知道老公他考得怎么样呢?胜男一个人坐在班房里,枕着手臂,呆呆的发愣。

常家林的效率果然高,胜男的信发出四天后,就收到了老公的回信。胜男兴奋的从粮铺掌柜的手里接过信,躲到角落里,仔细的读起来。

魏良这封信写得不长,至少比上一封信短了许多,薄薄的两页纸,大概的说了说自己考场的见闻,以及考试的感觉。

不知怎的,胜男有种错觉,魏良写这封信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果然,在信件结尾的地方,魏良写了这么一句话:

“老婆,如果我落榜了,咋办?!”

咋办?凉拌呗!

想魏良一个半路出家的考生,要是真的像人家文曲星下凡的神人一般,考功名比吃大白菜还容易,那也太不合理,太让那些考了三四十年,连个举人都考不中的本土大明书生羡慕嫉妒恨了。

胜男对魏良是不是进士并不看重,但一想到魏良满怀希望的去了,却失望而回,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胜男本来想再写封信安慰安慰他,一想到再有几天人可能就回来了。毕竟就大明的通讯现状,兴许人回来了,信还在路上,她也就不准备费这个劲。

一切还是等老公回来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是为时尚早。

胜男想到手头上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也就暂时把魏良的信收在一边,全身心的投入到抗旱保苗的农事中去。

京城这边,魏良已经收拾了行李,和几个同乡一起坐船回家……

第一百零七章 严禁打酱油

或许是关帝爷真的开了眼,李胜男在鬼林“发现”神井后,不到两天的时间,梅水及周边的县镇就下了一场比油还金贵的春雨。

只可惜,这场春雨下的雨量和时间都很少,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不到两个时辰,耕地也仅仅是沾湿了表面,往下浸透也不过一寸多一点,根本就不够浇麦苗。

不过,蚊子再小它也是块肉,这场春雨不能缓解旱情,却有效的缓解了众人心中对灾难的恐慌。毕竟老天下雨了嘛,再加上历城的春天本来就少雨,如果不是去年冬天的干旱,大家也不会想到今年会有旱情呢。

如今关帝爷磨了刀,等到了七八月份,真正的雨季也就来了。

有了美好期望的人们,不管商人还是农民,不论妇人还是书生,除了继续努力奋斗外,对城东关帝庙的香火格外的青睐。

这说起来也不奇怪,当日关帝爷显灵,空中几声天外传音,让在场的人新奇、惊喜甚至自得不已,怎么说自己也亲自经历了神仙降临的那一刻,这么伟大的场面都足以写进族谱,让后世子孙仰望、崇拜滴。嘿嘿,祖宗们是有能干的、也有出色的,但谁见过神仙?(胜男吐槽:其实你也没见过!)

而不在场的人,听了流传了N遍的故事后,更是捶胸顿足、后悔的不行,白白错过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缘。唉,再后悔时光也不会倒流。听不到仙音,去鬼林看看神泉、去关帝庙多烧烧香,争取尽可能的沾点仙气儿。

于是乎,关帝庙事件,揪出来一个庙里的蛀虫,救了一个忠心的小捕快,更成就了两个地方——关帝庙和十六里河的鬼林。

面对络绎不绝的游客,新上任的庙祝和十六里河的总甲笑得合不拢嘴儿,努力开发本地可以利用的资源,争取借势好好赚一笔。

“哎呀,我的大*奶,这家里都好好的,你去关帝庙干什么呀?”

李正义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家老婆,见她宝贝一样从怀里掏出两个护身符,问了价格后,咧着大嘴问道。

“当然没事,”苏氏把护身符郑重的交给胜男一个,剩下的一个准备女儿不在的时候给老公戴上,她心里则反复说着‘呸!呸!呸!关帝爷有神通,坏的不灵好得灵’之类的话,生怕老公口无遮拦的得罪了关帝爷,“那是我经常去庙里烧香,咱们一家得到了关帝爷、菩萨的庇护,所以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哎,小五,把护身符贴身放好哈,你和你爹天天在外面当差,什么事都要小心呢!”

“娘,您不是已经烧过香、拜过神仙了吗,怎么还花钱买这些护身符呀?”

胜男对这些东西实在无爱,再说了,关帝庙的事情,她和老爹比任何人都知道,哪里还有什么敬畏之心?!

“去,小孩家家的,不懂就别乱说,”苏氏别过头对着墙角啐了一口,似乎要把胜男说的不敬之语都啐掉,回过头来发现自家男人和女儿,对她辛辛苦苦花重金买,哦不,是‘请来’的神符看都不看一眼,便急急的说道:“小五,别人没有见过关帝爷显灵,你那天可是亲眼见过的呀,连新庙祝都说,你和关二爷有缘,这个护身符是人家亲自念了七七四十九遍经之后、特意镇在关二爷的神像下沾了仙气,然后托我拿给你的,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呢。别人求都求不来,你怎么不识好赖呢!”

“还有呀,大爷,你最近腰伤是不是又犯了?!哼,忍着忍着你就会忍着,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人家庙祝说啦,虽说关二爷不管疾病,但只要心诚,关二爷也会保佑你的。你们也别不信,后街的……”

李正义被老婆念得耳根儿疼,最后实在受不了,连忙接过护身符,叫着胜男落荒而逃。身后,苏氏还在嘚啵嘚的说着:

“……东街粮食铺的老板娘还向我打听呢,想问问小五,那天关帝爷究竟说了什么话。你们不知道呀,现在街面上说什么的都有,哎、哎,小五,你跑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

由于胜男的原因,苏氏现在是左邻右舍最乐意闲聊的对象。

原先见了面,都是聊最近市场上有什么新鲜菜色、夸夸男人和儿女的出息。

如今则换了话题,大家一见面,什么也不聊,而是几个中老年妇女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什么谁家谁家去烧香啦,给庙祝添了多少香油钱,所以人家许的愿都灵验啦。另外还随时关注着关帝庙的最新促销活动,什么神符、神水、神香、神珠、神刀,那都是抢手货,邻居去‘求’了来,其他的人又岂能落后?

百姓皆如此,关帝庙的香火能不旺盛?新庙祝能不开心?收回大笔大笔银子的庙祝,正在庙里嗤笑前任庙祝的蠢笨呢。

“爹,京里有消息了?”

胜男跟着老爹进了书房,见李正义一脸不豫的坐在椅子上,想起她最近担心的事,猜测道。

“恩,前两天我有个朋友从京里过来,他家也有赶考的举子,所以对刚刚结束的春闱很关注,”李正义把护身符塞进怀里,抬手揉了揉眉心,带着几分疲惫:“魏姑爷落榜了!”

“我也猜到是这样,”

胜男听了这话,心里空落落的。虽说她一直强调自己不在乎老公的功名,但谁也不会嫌官儿大呀,中了进士才真正有了当官的资格,举人虽然也能当官,但还是不如进士根红苗正有前途。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李正义一直看着女儿的表情,见她真的不怎么伤心、激动后,将自己的身体靠进椅背,问道。

“恩,暂时没有,”胜男来到老爹身侧,半蹲下来,苦笑道:“三少爷对这次春闱很看重,女儿担心他的情绪会不好。不过,现在人还在路上,说计划什么都是为时尚早。女儿想着,还是等三少爷回来后,视具体的情况再做打算!当然,到时可能需要您和娘的帮忙呢,等女儿带着女婿求上门来的时候,爹可不要撒手不管哦!”

自从嫁人后,胜男对李氏夫妻的感情并没有因为离开而疏远,反而因为李正义当日那句劝她成亲的话,让胜男真正把李正义和苏氏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感情也越来越好,有时胜男还会撒个娇、耍个赖什么的。

效果嘛,也是显而易见——

“呵呵,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会撒娇,”李正义听了女儿软软的声音,古铜色的脸上也不自主的露出宠溺的笑,他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小五的头发,眼中泛着慈爱的光芒,与若干年前那个满心家族荣誉、事业传承的李捕头有天壤之别。

其实,胜男这些年的努力,李正义全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再加上京里这两年也不太平,他背后的老大更是一度被关进自家的大狱,而下狱的原因也非常可笑,竟然是对关押在牢里被冤枉的大臣太好,碍了某些人的眼,干脆把他老人家也投进了大狱,让他这个老大尝尝自家监狱的滋味儿。

李正义虽然不在京里,但这些消息还是在第一时间传到他这儿,看了这些消息后,他开始怀疑他们李家这么多年来的坚持究竟为了什么?!

第一次,他对自己信仰了半辈子的东西,产生了质疑。

所以,他开始反思自己、反思李家这些年干的差事,不看不知道,当他把家族密档全部看完后,他才诧异的发现,原来他、以及父亲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有些事,甚至违背了道德、违背了人心。

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李正义真的不想再这么错下去了,那股子想做一番事业的雄心也淡了许多。

唉,为了他的私心,却连累了平时最忽视的小女儿。如果不是小五投了魏举人的缘,就她之前的样子,想嫁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李正义一想到女儿因为当了捕头而成了老姑娘,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愧疚。

算啦,天底下的人才多得是,也不缺他们一个李家,更不缺他李正义,比起让人心灰意冷的差事,家庭的和睦才是最实惠、最重要,想通的李正义终于放下了内心最大的包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丈夫和父亲。

而效果也是不错滴,胜男和自己越来越亲,老家的儿子也经常写信给他说想家、想父亲母亲云云。或许,这才是以后他应该过的生活,心里没有了负担,李正义也乐得和女儿开玩笑:

“小五,你放心,如果女婿敢对你发脾气,看老爹不收拾他,哼!”

“呃……”胜男嘴角抽了抽,把险些呛到自己的口水咽下去,“那个,三少爷不是这样的人,您放心。我说的帮忙,是指那些想落井下石的小人,如果我们应付不来,还希望爹娘能帮女儿料理料理。”

“落井下石的人?”李正义想了想,随即不怎么在乎的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有爹在,没人敢找魏姑爷的晦气。哼,梅水,是李家的梅水!”

好气魄!胜男把头放着老爹的膝盖上,暗自为老爹的豪言鼓掌。嘿嘿,有了地头蛇李老捕头的承诺,我看谁来找我们的麻烦!

魏举人落榜的事,严禁任何人看热闹,即使是魏家的近亲也不行!

第一百零八章 出去走走吧

“唉,到家了!”

魏良坐在马车里,懒懒的靠在车厢上,当窗外传来熙攘的人声时,他轻轻的掀开轿帘,马车前方正是他生活了七八年的家乡。

想当日他自信满满的去了京城,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又灰溜溜的回来了,如今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城门,他竟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春闱失利,功名无望,姨娘和胜男还眼巴巴的等着他给挣诰命,结果他却连当官的入场券都没有拿到,还谈什么封妻荫子?!

“胜男,对我很失望吧?”

魏良的目光随着缓缓行驶的马车,也不断的看着街上的人流,瞧着过往的行人,心思也禁不住飘到南山、飘到那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身上,“之前说的好好的,我要中进士、我要给她们一个安稳、富足的家,可……”

魏良本来想让马车拐个弯儿去县衙看看胜男,但落榜的阴影时刻提醒自己的失败,虽然他离开家的时候,胜男和姨娘都说,考不考得中都没有关系,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回来比什么都强。

只是,作为男人,尤其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魏良却不能这么想。当初为了脱离魏家,他隐匿了财产,婚后住在妻子名下的庄子里,不知惹来多少白眼和耻笑。虽然他有举人的功名,但明面儿上却没有任何养家糊口的家产,所以至今仍有流言说他吃软饭。

本来他打算,等他考中了进士,南山也就有了更给力的保护伞,即使再有别有用心的人散布谣言,他也有反驳的资本。可三场考试下来,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把科举想得太过简单了,就他半瓶子都不满的功力,能考中举人已经是奇迹,考进士却根本都没有胜算。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魏良脑子里也反反复复的思索着,当马车终于来到县衙大门的时候,他跺了跺马车车厢的底板,冷淡的说:

“算了,还是直接回南山吧!”

“嗳,好的!”

车夫很纳闷,这位客人刚刚上马车的时候,兴致还挺高的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连声音都懒懒的。不过,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吧,再回想下他的穿着和行李,经常在外面跑的车夫,立马结合最近几天的见闻,安慰道:

“呵呵,看小哥儿的打扮和通身的气派,您是读书人吧,”也不等魏良回答,车夫一甩马鞭子驾着马车从巷子口转了出去,径自一个人说着:“刚从京里赶考回来?老汉经常跑渡口这条线,每隔三年就能接到不少从京城赶考回来的书生……听你那语气,是不是没有考中呀……”

话的内容是问句,但口气甚是笃定。车夫果然是见多识广的人,君不见那些考中进士的老爷们,都是满面红光、呼奴唤婢的衣锦还乡呀,哪有像车厢里那位书生,独自一个人连个书童都雇不起的落魄回来。

瞧这幅打扮和眉眼间的失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落榜了呀。

“……”魏良没有吭声,没有考中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苦被个陌生人怜悯?!

“不过,你也不用太多失望,俺瞧你的年纪也不大,有二十吗?呵呵,今年考不中,回家后找个好先生,努力读书,过三年再来考也是一样的,”魏良的无语,被车夫当做了默认,他一副年长者的口气,热心的继续劝道:“就说俺们村的方老爷吧,人家三十中举人,五十四岁才中进士呢,中间足足赶了八次场,终于最后一场成了事儿,这不,得了一个什么县的县太爷,昨儿家里的人刚得了信,那酒席摆了一天一宿呀……”

魏良听了这话,心里更纠结,唉,还记得出门前去魏家辞行的时候,他那个便宜老爹还说,等他中了进士后,魏家也要大宴宾客,来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让四里八乡的人都瞧瞧,魏家出了个二十岁的进士。

“对了,小哥儿,你知道咱们历城今年有了大新闻吗?”车夫啧啧有声的把邻居家的热闹描述了一番,可后面车厢里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回应。他转念一想,哎呀,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往人家书生伤口上撒盐呀。

幸亏这位小哥儿脾气好,要是赶上别的举子,兴许还会胖揍他一顿呢。想到这里,车夫背后一紧,衣衫顿时被汗水湿透,他准备趁着小哥儿还没有发火前,赶紧转移话题,“俺听一起赶马车的王老汉说,前些日子梅水出了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魏良一听梅水,恍惚的心思猛的集中起来,他连忙撩起前面的轿帘,急急的问道。

“怎么?你也是梅水的?”车夫感觉到魏良的头探了出来,便回头瞧了他一眼,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关切的神情,“哦,就是梅水的一个捕快出了事!”

“捕快?叫什么名字?”

魏良关心则乱,他甚至忘了,自家老婆早就升为捕头了。

“咝,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车夫顿了顿,随即无所谓的笑道:“哎呀,是谁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这个小捕快是在梅水城东的关帝庙出的事,关二爷为了这件事还在众人面前现身了呢。哦,对,那个小捕快虽然受了伤,但在关二爷的指引下,被人救了回来。听说,还是梅水那个第一女捕头亲自救回的呢。哎呦呦,神仙下凡间,那简直就是话本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呀,怎么单单你们梅水得了神仙的眷顾?”

“哦,是这样呀!”

魏良听了这话,紧张的情绪也放松开来,便退回车厢里。

“不过,这个关帝庙还真灵验嗳,”车夫似乎找到了新的话题,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道:“求子的,求姻缘的,求前程的,求平安的,只要心诚,都能达到心愿呢。嗳,小哥儿,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去拜拜关二爷,有了他老人家的庇护,三年后你一准高中呢!”

呵呵,拜神求科举?!记得前世跟着信佛的老妈去听法师讲演,人家法师说过,‘如果拜神为了升官发财,那菩萨也成了贪官污吏’,魏良对神鬼之事敬谢不敏!(净空法师说的,大意如此。)

有了这个插曲,魏良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他斜倚在车窗边,静静的看着官道两边绿油油的麦子地,和地头边滚滚转动的水车。

“年轻人,你还别不信,俺也去求了个符呢,有了关二爷的保佑,俺们家车好马壮人平安……哦,你在看那个水车呀,这个可是个稀罕物,听说也是那位女捕头弄出来的呢,虽然价格贵了些,但很神奇,地底下的水都被吸了出来……”

伴着咕噜咕噜的车轮滚动的声音,车夫絮絮叨叨的说着最近附近各县镇发生的奇事、大事。耳边有人叽叽咕咕的制造噪音,魏良也就没有时间和空间去再次回味自己的失败,单调的赶路也多了几分生气。

没过多久,马车驶入南山的大门,魏良看着新建成的院墙,曾经浓浓的思念似乎要喷涌而出。

付了车钱,把话痨车夫打发走,魏良拎着简单的行囊,抬脚走进家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公,你回来啦!”

胜男刚从县城回来,怀里还抱着几个精致的小玻璃瓶。见到家门口站着一个消瘦的人影,看背影却是如此的熟悉,连忙快走两步来到近前。仔细一看侧面,果然是出门一个月的老公,呜呜,人是真人,可怎么这么瘦呀,让她险些没有认出来。

“老婆,我回来了,”魏良丢下手里的包袱,一把抱住老婆冲上来的身体,幽幽的说道:“只是,我落榜了!”

“……”胜男把头埋在魏良硬邦邦的胸膛里,听了他的话,用力的摇摇头,然后闷闷的说:“呜呜,你怎么这么瘦呀?该死的常家林,他不是说你在京里有人照顾的吗?怎么憔悴成了这样?!”

“胜男,不关人家的事,他们对我很好,吃住行都有专人照顾我,”魏良感觉胸膛上潮乎乎的,忙用大手轻抚老婆的肩膀、头发,“比起那些没有人关照的举子,我的生活非常好。可惜,有了这么好的条件,我还是没有考中!”

“老公,你知道纳兰性德几岁中的进士吗?”

胜男没有接魏良的话茬,她从老公的怀里抬起头,认真的问道。

“呃?不知道,这和我有关系吗?”

魏良一愣,他有些跟不上老婆的思路。

“当然有关系,”胜男用力的点点下巴,浅笑着说:“二十二岁,人家可是自幼读书的呀。你呢?”

我?我今年二十,读书也是这两年的事——魏良迎上老婆笑盈盈的眸子,顿时便明白过来,但心里仍有一丝的担忧,“人家那是生病了才没有考中,和我能一样吗?再说了,我虽然在大明读书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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