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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生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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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姐儿又剥了一瓣儿橘子,送到苏氏的嘴边,却被她轻轻挡了回来。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想娶呀,”招姐儿见苏氏听进了自己的话,装作犹豫的说道:“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只是……”

“只是什么?”苏氏一听,便来了精神,现在对于她来说,儿子有了,几个年长的女儿都嫁了人,唯一的心事便是小五,如果她要是也能顺顺利利的嫁人,自己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牵挂。

“唉,还是算了吧,”招姐儿欲言又止的把橘子放回炕桌上,那神情别提多为难。

“哎呀,你看你这孩子,我是你亲娘,事关你亲妹子。你有啥话不能说呀?”

苏氏见女儿为难的样子,忙坐直身子,追问着:“你尽管说,只是什么呀?”

“说起来呀,这个人也不是外人,”招姐儿做足了姿态,见苏氏终于上了心,这才慢慢的说道:“他是我们当家的族弟,人家的父亲也是读过书的人,曾经考中过秀才。只是后来参加秋闱的时候,没有考中,又因为苦读诗书伤了身子骨儿,才二十岁便去世了,身后只留下一个儿子。这位族弟呀,自小跟着我公公长大,人别提多聪明啦,干农活儿也是一把好手。今年刚满十七岁,还没有娶亲。我看他年龄、家世和小五都相配,就琢磨着把胜男许给他。”

“哦,那他现在是种地还是读书呢?”

苏氏乍一听,这条件还不错呀。王女婿家也算是殷实的农家。而且祖上也曾经出过秀才举人,家世清白。他家的族弟,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吧?!

“种地呢,”招姐儿拉着苏氏的手,亲热的说道:“不过他可不是一般的农民,小时候也是读过私塾的,只是父亲去世的早,从小便开始帮家里干活儿。小伙子我也经常见,人品很好,长得结结实实的。小五要是能嫁给他呀,定不会被欺负了去。”

“那,这不挺好的吗,你刚才说什么‘只是’呀?”

苏氏不解的问道。

“人是挺好的,但是家里贫苦了些,”招姐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他虽然不嫌弃小五是个大脚,但有一点说得很明白,那就是嫁妆要丰厚一些,呵呵,最好是多陪嫁些土地。”

“这个倒也没问题,”苏氏点点头,穷点不怕什么,只要人好,会疼人,丰厚的嫁妆,她李家还是有的,“不过,小五要当差,他同不同意呀?如果他能同意小五继续当差。老爷子还准备了十顷地的嫁妆呢。”

“十顷地?”招姐儿眼睛瞪得溜圆,心里顿时一阵酸楚,她就说嘛,家里就是偏心。同样是女儿,自己出嫁的时候才不过三十亩地的嫁妆,而小五,不就帮家里当几年差么,居然是自己的三十倍。不过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招姐儿心里再埋怨、再嫉妒,脸上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她有些为难的说道:“要继续当差呀?!哎呀,这我倒没有和四弟说,要不我回去问问?”

“行,你好好问问,顺便再看看他的人品怎么样,”苏氏担心小五也和老三一样,被婆家欺负得死死的,所以,格外重视女婿的人品。

“恩,您就放心吧,”招姐儿笑得一脸深意,她满身长姐风范的说道:“小五是我亲妹妹,我还能害她?”

心里却暗自发狠。小五吞了她这么多东西,她李胜姐儿一准让她加倍的吐出来。

中午,李正义从衙门回来,最近胜男忙活着南山的事,李老爹便帮着坐镇班房,反正他也在家闲得慌。

苏氏见他进屋,忙招呼丽娘和婆子准备饭菜。饭桌上,她想了想,试探着说道:

“大爷,今天招姐儿回来了,说是想替小五说门亲事。您看——”

“哦,她说的是哪家的?”

李正义倒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的问道。

“恩,说是她婆家的同族弟弟,父亲是秀才,可惜英年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寡母,人口倒也简单。而且他说了,不嫌弃小五的大脚。”

苏氏见自家大爷没有生气,连忙把从女儿那里听来的话仔细的说了说。

“那你有没有说,小五还要继续当差呀?”

李正义嗞溜一口把酒喝掉,把空酒盅放在桌子上。

“说啦,”苏氏连忙起身帮他把酒倒满,“招姐儿也说,估计问题不大。那孩子人挺好的,就是家里穷了些,现在还租种着王姑爷的地呢。所以,别的没有什么要求,只有一条说得明白,那就是嫁妆必须丰厚。”

“恩,行,我知道了,”李正义不是很在乎的点点头,他心里的理想姑爷还是魏良,不过现在事情有些棘手。但是前几天他探口风的时候,魏良那小子倒是很有诚意的说,他一准娶小五。所以,有魏师爷这个优质的对象,李正义对那些阿猫阿狗的很不以为然。

只是见老伴儿这么操心女儿的婚事,他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绝,“先看看吧,小五的婚事我也放在心里呢。咱们多看几家,别让人骗了嫁妆去。”

“行,您放心,我这次一定好好看看!”

苏氏听了他的话,心里反而踏实了,至少大爷没有反对。那她就能放开手脚托人帮胜男找婆家。

县衙里,魏良跟着杨知县的贴身家人张方来到后院。

“呵呵,张大哥,不知道县尊大人传唤在下,是为了何事呀?”

魏良心里有些不安,便陪着笑脸问着有些冷淡的家人。

“回魏师爷,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大人最近为了难民的事非常忧心,可能想找魏师爷好好探讨一番吧。”

张方一副恭顺下人的样子,但话语间的暗示,魏良还是察觉到了。

“难民?!哦,是这样。”

魏良心里打着鼓,难道自己和胜男招募难民的事,惹到杨知县了?不能吧,这件事做成了,对杨知县只有好处,没有什么损害呀。

还是他怪自己没有提前通知,可、可他们也只是找人干活呀,无非找的人身份有些特殊,是逃难的灾民。

魏良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这种可能,脸色也开始沉重起来。

来到后院,魏良绷紧神经,小心翼翼的走近坐在竹榻上的杨威。

“魏良见过县尊大人!”

“呵呵,魏师爷呀,来来,坐,”杨知县并没有如魏良想象的那样,满脸怒气或者有任何不悦,反而是满脸堆笑的招呼魏良。

“谢县尊大人,”魏良心里更加的疑惑,他谨慎的觑着杨知县的脸色,没有发现异常后,也不敢放松警惕,客气的坐在杨知县一旁的方凳上。

“魏师爷,本县听说,你最近很是繁忙?!”

杨知县装作不经意的说道,魏良的谨慎他也感受到了,所以脸色的笑纹更深了。

“回县尊大人,”魏良连忙站起来,不安的说道:“卑职有罪,不该上班时间忙着私事,还请大人赎罪。”

“嗳,魏师爷客气了,”杨知县摆摆手,“你招募难民去开垦荒地,又提供了大量的粮食,安顿了难民的妇孺,使得本县境内的难民无人因饥饿闹事,附近的百//奇书//网整//理姓和乡绅,提起此事也是交口称赞。呵呵,同样是难民,玫瑰镇的难民跑去打砸粮店、冲击县衙。而本县的难民却安安分分的帮忙垦地。魏师爷真是帮了本县的大忙呀,这哪里又是私事?!”

魏良悄悄的抬起头,又瞄了一眼杨知县,见他脸上的笑意很是真诚,再仔细回味他说的话,脑子开始飞速的转动起来。

想了半天,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便咬着嘴唇试探道:“难民的事,也是受大人的指点才做成的,卑职不过是按照大人的意思办事罢了。”

“……”杨知县定定的看着魏良,神情少有的严肃,看得魏良心里直发毛,过了良久,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没错,的确是本县的意思。魏师爷,你果然是了解本县的心意。你差事办得不错,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听到笑声,魏良终于送了口气,看来他猜对了。杨知县这是要功劳呀,他偷偷的擦擦汗,正想推辞,目光接触到杨知县的眼神时,他又把谢绝的话咽了回去。

“为大人办事,是卑职的职责,本不该求奖赏,但卑职有一为难之事,还望大人成全!”

“好,说吧,”见魏良如此上道,杨知县更是开心,他大方的说:“念你差事办得好,就算是求本知县做媒,本县今天也准!”

正文 第三十章 遭遇极品男

起初听到杨知县要奖赏自己。魏良本能的想推辞。但他发觉杨知县的眼中似乎还有深意,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杨知县这是堵自己的嘴。毕竟强夺功劳,不是一件非常光彩的事情,再加上杨知县对自己还不是非常放心,如果自己拒绝他的“奖赏”,反而会引起他的忌惮与猜疑。

魏良想了想,自己现在还需要杨知县的庇护,顺应他的意愿比较稳妥。但是要什么样的奖赏,也很是为难。轻了,杨知县会觉得自己没有诚意;重了,杨知县又会觉得自己恃功而骄。纠结了半天,他突然想到一个大难题,这个难题不轻不重,关键是私事,估计应该能达到杨知县的要求。

于是,魏良便说出“有一为难事,要请杨知县做主。”

而杨知县正等着魏良的要求。他见魏良满脸的羞涩,灵光一闪,想起家里的那个“小辣椒”。便有意识的引导着。

果然,他这话刚说完,魏良眼睛一亮,连忙起身,甚是扭捏的说道:

“在下的确是想请县尊大人做媒,呵呵,事情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得到母亲口头答应的招姐儿,正急匆匆的赶回家。刚进家门,她就叫来管家,吩咐他马上去地里把王老四找来,说是有要事。

“要事?什么要紧事儿呀,看你忙得脚都没有沾地呢,就咋咋呼呼的找个穷小子。”

招姐儿的老公王守财拿着一个账本,不解的问着老婆。

“呵呵,事关咱们纯哥儿,当然是要事。”

招姐儿得意洋洋的坐在正屋的椅子上,接过小丫头奉上的茶,“我刚才回娘家啦,帮你家四弟说了好亲事。”

“亲事?你不是说和咱们儿子有关系吗,怎么又扯上王阿四?”

王守财越听越不明白,他把账册随手放在桌子上,探着身子问道。

“哼哼,”招姐儿刚喝了一口茶,还没有咽下去,她呜咽着哼了两声,等嗓子里的茶水吞下去后。有些忿忿的说:“还不是我们家那个长了出息的小五嘛。我嫁过来的时候,家里陪嫁了三十亩地,比起周围的媳妇,算是高的。可和小五一比,那可真是天上地下呀。嗳,你知道我家老爷子给小五准备了多少嫁妆吗?”

“多少?”王守财人如其名,除了土地和银子,他对其他的都没有兴趣。一听老婆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便八卦的猜测:“恩,南山的土地大约有个十几顷,岳父应该不会都给小姨子吧?!”

“切,何止?”招姐儿不提南山还好,一提南山,她就想起自己亏的种粮和人工,“我爹说了,南山都是小五的,任何人都不准打南山的主意,否则就赶出李家门。家里给小五的陪嫁,扣除南山外,还有玫瑰镇的十顷良田,十顷!”

“嘶~~”王守财一听。双眼泛着精光,他喃喃的说:“这么多,咱们家的地加上堂哥家的,也不过只有三十几顷,小五一个人的陪嫁就比我们两大家的还要多?!”

“就是呀,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算计算计!”

招姐儿叹口气,心里还在埋怨父母的偏心,全然忘了自己刚刚得了一个效益非常好的铺子。她把茶杯放下,抽出帕子沾了沾嘴角,冷冷的说道:“就算是不能要一半,我也要分来十顷!”

“不对呀,娘子,”王守财听完老婆的话,想了想,说道:“这小五的嫁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嗳,你刚才让人去叫王老四,难不成,你想把小五说给那个穷鬼?!”

“没错,”招姐儿点点头,“小五没有缠足,又整天抛头露面的去当差,想找个好人家很难。既然她有这么多嫁妆,干脆找个穷点的人,至少人家不会嫌弃她。王老四嘛,怎么说也是你们老王家的人,虽然人穷了些,性子怪了些,但不呆不傻,不残不病。说给小五也算般配!”

王守财闻言,禁不住的直点头,“还是娘子聪明呀。呵呵,王老四是我爹养大的,就和咱们家的狗一样,小五真要是嫁给他,那她的嫁妆不就任由咱们分配了吗。好,好主意!”

“呵呵,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唉,为了纯哥儿,我可是连亲妹妹都舍了呀!”

招姐儿得意的笑了笑,装模作样的叹着气。

“哎呀,娘子辛苦啦,来,为夫帮娘子捶背!”

王守财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他狗腿的来到招姐儿身后,握着拳头轻轻的帮她按摩起来。

县衙里,魏良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请求说完,然后躬身等着杨知县的回话。

“……”听完魏良的话,杨知县明显楞了下,他嘎巴嘎巴嘴,干干的问道:“魏师爷刚才是说。想让本县帮你和李捕头做媒?!”

“是的,”魏良再次偮手,他腼腆的说道:“想当年,在下年幼不更事,私自离家出走,要不是得遇李正义捕头,在下早就不知流落到什么地方了。别说有机会遇到县尊大人,可能连骨头渣子都被人吞了去,哪能有在下的今天?”

“这么说来,你是想报答老捕头的救命之恩?”

“也不全是,”魏良的脸更红了。他飞速的抬眼看了杨知县一下,让杨知县注意到自己的脸色,然后又垂下头,低声说:“在下本着报恩的想法,经常去李家帮忙,再加上和李胜男又是同在县衙工作,时间久了便……还望大人成全!”

“哦,是这样,”杨知县显然很失望,这个结果和自己预期的完全不同。他本来想着把表妹嫁给魏良,一方面魏家虽然不是名门显贵,但也是书香门第,家产殷实,而魏良也是个有前途的人,对表妹算得上好归宿;另一方面,自己刚来梅水,手里缺少可以信赖的帮手,而魏良一旦成为自己的姻亲后,也就是自家人,做起事来也会比较稳妥。

可、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魏良居然想娶李胜男。恩,有点困难呀。

想到这里,杨知县的眉头禁不住的皱起来,一个人独自沉默无言。

“呃,在下让县尊大人为难了吗?”魏良见状,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忍着冷笑,略带惶恐的说道,“如果实在令大人为难,那还是算了吧,呵呵,在下帮县尊大人做事,原就是尽本分,不该妄求大人的奖赏!”

以退为进,魏良说完后,便束手站在一旁,等待杨知县的回应。

次日。胜男雇了一辆马车,车里装满了她用宝葫芦培育出来的野都柿果树苗,准备让难民们栽种。

来到工地后,胜男叫来周福,把要求说了说,然后站在一边,看周福分配人手,卸下树苗后,开始种树。

“东家,这是啥树呀?”

王老实最近过得很舒心,他们第一批佃户的房子已经上了房梁,等房子的湿气去净,他们就能搬进红砖黑瓦的大房子了。

而地里的庄稼,也像上了最好的农家肥,蹭蹭的直窜个子,即使损失了一半多的苗子,剩下的也能有个好收成。

每天他们一家都是在邻居们羡慕的眼神中去地里干活,还有不少亲戚,也悄悄的托他给东家说好话,想秋天的时候来南山租种土地咧。

“野都柿,是一种黑蓝色的小果子,味道很好。”

胜男见马车里的树苗全部卸完,把工钱给了车夫,然后和王老实一起慢慢的巡视各个工地。

因为现在人手充沛,各个工地的工程进展的非常快。最初建的佃户们的房子,如今已经竣工。而在山外围建了一些房屋,也已经进行了一半。十几顷的沙土地开垦完毕,山内和山外的两个大水塘,也已经开始挖掘,估计再有个三五天,面积约两亩的储水塘也会完成。

当然,黄河的水患也正在治理。胜男看了邸报,说是朝廷已经派刘大夏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前往决堤口治河。相信这些灾民很快就能重返家园,到那时,自己的南山基本上也就全部建设完毕。

想到自己既帮助了灾民,又建设了家园,胜男脸上不自禁的露出满足的笑。

“小五,小五!”

正出神的想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胜男转过头,循声望去,发现正是她家大姐,穿着银红色的褥衣,下面配着一条藕荷色的八幅裙,通身贵气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子和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嗳,大姐,我在这里。”

胜男心里虽然疑惑,但仍是热情的招手。

“哎呀,小五,你看看你怎么休息还穿着官服呀,”招姐儿似乎对胜男的作息很是了解,她有些抱怨的说着:“这么大的太阳,你也不说站在阴凉的地方,瞧瞧,这脸都晒黑了!”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对于招姐儿的过分热情,胜男有点儿不适应,她连忙侧身躲开她的手,笑呵呵的问道:“姐,你怎么过来啦?”

“来来,四弟呀,我给你介绍下哈,这就是我家五姐儿,在梅水当捕头呢。”

招姐儿听到这话,连忙把身后的男子推出来,指着胜男说道。

“恩恩,好好,”男子心不在焉的瞄了一眼半男不女的胜男,接着便冲向了一旁的耕地,啧啧有声的抓起一捧土,“哎呀,真是好地,好地呀!”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胜男有些不解的问道,她怎么看招姐儿的眼神那么的不怀好意呢。

“呵呵,你看这人咋样呀?”

“咋样?什么咋样?”

“哎呀,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呀,我是说——”

招姐儿突然有些张不开口,她隐隐的有些后悔,不该这么着急来。正在她不知如何向胜男说的时候,一旁的男子却站了过来,很不客气的对胜男说道:“那个,我看在地的份上就答应了,不过,女人就是女人,成了亲,就要老老实实的呆在地里干活,不许抛头露面的当捕头!”

“大姐,这人是谁呀,怎么胡说八道的!”

胜男突然明白了,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招姐儿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人呀,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开始大放厥词?!

“禁言!我也是堂堂秀才的儿子,怎么会胡说八道?李胜姐儿,如果你想嫁给我,那就好好学学三从四德,省得出去丢了我家的面子!”

年轻人从鼻孔里哼出这句话,只是脸上的黄土和满嘴的臭气,让的气势减弱了许多。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新一波谣言

胜男怒极反笑,她斜睨着大姐儿。一言不发。

“哎呀,四弟,你说什么呢?”招姐儿见王老四有些不着调,心里暗骂:真是个没心眼儿的,这亲事还没成呢,怎么就蹬鼻子上脸的?就是想立规矩,那也等事儿都办成了再说呀,唉,抬眼再瞧瞧小五脸色都变了,招姐儿连忙示意身后的婆子把王老四拉一边儿去,自己也笑呵呵的挽着胜男的手:

“呵呵,小五别见怪呀,四弟他爹是读书人,性子难免有些呆板。”

“咦,大姐这话从何说起呀,”胜男看都没看那个一头扎进田地里的JP男,而是一脸茫然的说道:“他性子如何,与我何干。呵呵,大姐,姐夫人老实,又心疼你。所以对你也没有多少管束,可你也不能欺负他呀。”

“欺负?!”招姐儿一听这话,脸色的笑容顿时凝结,她冷着脸子问道:“小五,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说我偷人不成?”

“呵呵,大姐,我可没有这么说,”胜男摘下帽子,慢悠悠的扇着风,“只是小妹觉得大姐是有夫之妇,人前人后的还是避讳些!就算是小叔子,那也要注意距离呀。”

“……”招姐儿拼命压了压腔子里的怒火,她硬扯着几分笑意说道:“那个,姐姐还不是为了你嘛。昨儿我会家给爹娘送蜜橘,偶然间谈起你的亲事。你看你现在也老大不小的,却整天和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啥时候才能正儿八经的嫁人?就为这,娘都愁坏了,所以我就——”

“哦,”胜男拖着长音,用眼角扫了扫那个和佃户们指手画脚的男人,“小妹愚钝呀,还不知道在咱们大明朝,未婚男女可以这么明晃晃的直接见面。大姐,难道你在乡下呆久了,连起码的规矩都不记得了?还他娘的读书人,等他什么时候把身上的臭气洗净了再说吧。”

说罢。胜男一招手,叫来周福。

“小福子,咱们这里是工程重地,还是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的好,”胜男顿了顿,若有所指的说道,“工地上这么多的材料和树苗,万一被贼人摸了去,我可拿你是问!”

“……嗳,明白!”

周福楞了下,他有点不明白东家的意思。但看到胜男和招姐儿之间的气氛很紧张,便有些明了,连忙点头。

“哟,小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大姐!”招姐儿听完胜男的话,脸子直接甩了下来,她冷言:“我为了你辛辛苦苦的跑东跑西,得到不你一个谢字,还被你污为贼人,你、你……”

“嗳。大姐,我可没有这么说,”胜男侧着身子,凑近招姐儿的耳边:“大姐,你真是为了我好吗,哼,摸摸你的良心再说!如果你真能昧着良心这么办,那也别怪小妹不客气了!”

说完,胜男又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提高嗓门:“对了,大姐,前两天我回老家的时候见过小姑妈,她老人家让我给大姐带句话,大姐你欠她的七两八钱货款,什么时候还呀?如果没有钱,小姑妈说了,念在都是一家子的份儿上,这笔货款可以不收你的,但以后的玫瑰酒和玫瑰酱她就不供货了。”

“好,好,”招姐儿用力的点点头,很是气结的说道:“有你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这话,她也不管王老四,自己一摔帕子,一脚深一脚浅的出了田地。

“东家?”

周福见胜男脸色很是难看,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没事,你在难民中挑几个年轻力壮的,先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维护好咱们南山的治安,”胜男深吸一口气,然后淡淡的吩咐道:“办完这事后,把王老实叫来!”

“嗳,好的。”

周福忙答应一声,迅速叫来几个壮汉子,像拎小鸡儿一样,提溜着赖在地里的王老四来到地边,然后用力的推搡到一边。

被赶出去的王老四,很是愤怒,他爬起来站在地头,跳着脚喊道:“好你个母大虫,要不是看在十顷地的份上,老子才不娶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大脚老姑娘呢。哼,还敢撵我,李胜姐儿,我告诉你,除了我,谁还愿意娶你呀?撵我?我看你还是守着你的地,老死在家里吧!”

对于这样的小角色,胜男本来不想搭理,但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便几步来到地边。抽出腰刀,轻轻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继续说,恩?!”

王老四吓得双腿直打颤,奶奶的,他怎么被王家大*奶一忽悠,就忘了这个母大虫是干什么的了,连忙停住叫骂,两只小眼睛紧紧的盯着脖子上的宝刀。

“说呀,怎么不说了?”

胜男稍微用了点腕力,刀刃接触到肉皮,如果再用力。估计血就要流出来了。

“小、小的,小的不、不敢了,还、还请李捕头饶、饶命!”

王老四结结巴巴的说着,两只腿哆哆嗦嗦的要下跪。

“哼,”胜男收回宝刀,目光扫过一旁围观的人,最后落在摊成一堆的王老四身上,她厉声说道:“今天念你是初犯,本捕头就饶了你。别说我没想嫁人,就是想嫁人,也不会嫁给你这种惦记女方嫁妆的无用男人。十顷地?就你这种要功名没有功名,要家产没有家产,连胆子都没有的混账东西,就是一亩地都不值!滚!”

“好,好,我滚、滚!”

王老四听了胜男的话,慌不迭的爬起来,像身后被狗撵一样,飞速的跑回家:呜呜,虽然这个母大虫的嫁妆比较多,但太野蛮了,动不动就拔刀,他可不想哪天被老婆砍死。钱多也罢,地多又如何,那总要有命去花呀。

大姐被胜男折了面子,回去后是如何骂人,如何跑去找苏氏告状,这些胜男都不在意。她在工地转了转,有些失落的看着难民们一家和乐的一起干活。

眼前的这些人生活艰难了些,但是家人之间那种浓浓的情意,却让胜男很是羡慕。刚才被大姐一闹腾,胜男真想找个人嫁了算了,这样,她也很快就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孩子,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就算是有产业有银子,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中午。魏良兴高采烈的乘着马车来到南山,杨知县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他真想赶紧告诉胜男,然后向她求婚。

以前两个人经常呆在一起,他也没有觉得怎样。后来自己被魏老爷骗回家,又变相的软禁在家里,那段时间,他格外的想念胜男。当时他还不明了,以为他们都是同乡,两个人也是感情要好的朋友,一时分离才会想念。

后来,当魏老爷数次逼问自己婚事的时候,他脑子里唯一想结婚的人选,竟然就是胜男。或许,他们有着相同的教育和道德观,或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相处很开心,更或许,胜男在自己最茫然的时候帮了他,总之,不管怎么样,他对胜男的感情慢慢的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哥们儿、同乡,发展到愿意牵手走完人生的伴侣。

可惜,他虽然明白自己的心事,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再加上胜男身上背负着家族的重担,根本不可能像个正常明朝女子一般嫁人。而魏老爷也不会答应,比起世代缁衣的李家,老爷子更想和富足的董家结亲。

面对这些问题,魏良的原计划是,先考取功名,等有了一定的身份和能力后,再谈论和胜男的婚事。

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事情居然有了转机。有了杨知县的保媒,估计事情会顺利很多。

想到这里,魏良的心情更好,他乐滋滋的下了马车,准备去找胜男。

路过临时集市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几个小贩儿的闲聊:

“哎,你听说了吗,李捕头要招亲啦,嫁妆就有几十顷呢?”

“切,什么呀,事情才不是这样咧。是李捕头的大姐,向王家庙的王老四说亲,想把妹妹嫁给他。结果没想到呀,他那么穷的人,却不肯娶李捕头,说是嫁妆再多,也不娶无德的母大虫!”

“王老四?他家穷得只剩下个老娘了,上次还去十六里河当上门女婿呢,结果因为不会说话得罪了林家的管家,被赶了出来。这次怎么还得瑟起来啦?!”

“没办法呀,上门女婿也比娶个舞刀弄枪的母大虫强呀。嗳,你们知道不,那李捕头的身手可好啦,一把大刀舞起来,三五个人也不是对手咧。谁要是有这么一个婆娘,家里也甭想安生!”

“可不……”

魏良凑在一边听了良久,越听他眉头皱得越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再让这些人非议下去,胜男的名声全毁了。

可堵谣言,不像堵河堤呀,一定要用对方法,他摸着下巴边听着周围的八卦,边想着对策。

次日,胜男无奈的和爹娘一起坐在马车上,陪着他们去王家庙。

“娘,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当差,而不是嫁人。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您就别和一帮粗人计较了呀!”

“不行,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我不能让那个混蛋满嘴胡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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