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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生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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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猫一驴在迷宫一样的树林中走了两个时辰,反反复复的回到不同的原点,胜男每次都从路过的树上刻字,当她也记不清自己刻了多少字之后,终于没有再回到原点。

顺着没有刻字的树,她们终于走出这片树林,映入眼睑的是一个山谷,越过山谷又是一片竹林,站在竹林边缘,胜男影影绰绰的看到竹林后似乎有栋房子。

有住家?还是隐士高人?

胜男有点不确定,被人陷害过一次后,她有点杯弓蛇影,担心前面有埋伏。可后面又是迷宫,左右都是陡峭的山壁,除了面前的竹林,貌似她们也别无选择。

深吸一口气,胜男小心的领着悍马和馒头,悄悄的走进竹林。

第二卷 初入公门 第四十四章 还真是宝贝

穿过竹林,胜男小心的避开地上的“杂物”。不去猜测这些貌似骨头的杂物是什么动物的遗骸。竹林的面积并不大,郁郁葱葱的竹叶宛若画中一样,翠绿却没有丝毫的摆动。

走了几分钟,她们终于来到竹林的边缘,入眼的是三面陡峭的石壁,石壁下是一片湖水,湖的面积很大,据胜男目测大概有五六百平米。

在贴近石壁根儿的湖面上建着一栋小竹屋,距离胜男脚下的水岸至少有一两百米,中间没有任何连接。

“咦,房子建在峭壁下,离水岸又这么远,人怎么过去呀?还是里面的人不用出来?”

胜男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建筑,心说话这高人难不成不走寻常路?还是人家有绝顶神功,可以飞檐走壁、水上漂?

“喂,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胜男双手罩在嘴上,大声的喊道。但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四周的峭壁回荡着她走调的声音。

她看了良久,又在岸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通行的桥或者木板,连个机关按钮都没有。胜男无措的站在竹林边。手随意的扶在身侧的翠竹上,突然摸到几个凹文,她低头一看,碗口粗的竹杆上刻着几个奇怪的字符,镌刻的时间有点久,字迹已经模糊,她仔细辨认了一番,并不认识。

“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是道家的符文?”

胜男用手指描绘着字符的样式,不是汉字、也不是英文,当她的手指接触到中间一个字符时,用的力道也稍大了一些,湖面上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胜男被吓了一跳,连忙拉着馒头退回竹林中,只见如镜的湖面突然晃动起来,从水底慢慢升起一个条状的物体,随着它的不断上升,周围的水花四溢。

片刻之后,响声渐弱,在竹屋和湖岸之间连起了一架简易的木板桥。

“这是桥?”

胜男不确定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木板砸了过去,“嘭”“噗通”,石块先是落在木板上,弹跳起来又掉落在一侧的湖水中。

“主人,我去试试?”

馒头见胜男还是犹豫不决,便扭着圆滚滚的屁股晃了过来。

“你?行不行呀,我担心这是机关!”

胜男看馒头的横向尺码,估计比木板还要宽。就算不是机关,也难保这只肥球直接滚落下去。刚才石块掉落湖底的声音,告诉她这个湖非常深。馒头貌似不会游泳吧?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

馒头抬头看了看峭壁口的天空,天色已经不早了,再等下去,估计都要傍晚了,呜呜,人家还没有吃午饭呢。

“恩,好,咱们试试!”

胜男有了主意,她先把悍马和馒头收进葫芦里,然后一手捏着塞子,一手拿着开口的葫芦,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木板桥,准备万一有情况,她就直接躲到葫芦里。

就这样,她摇摇晃晃的仿佛过独木桥一般,顺着临时木桥从湖岸走到竹屋前的空地上,正当她拍胸脯庆幸安全着陆时,身后又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木板桥缓缓自湖面沉下去。

“喂,你好!请问屋里有人吗,在下李胜男,误入贵地,打扰之处还望高人原谅!”

胜男站在门口对着屋里喊了喊,没有回应,她抬脚进了竹屋,屋里的面积很大,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竹制家具。但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家具表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嗨,家里有人吗?”胜男边喊着话,边逐个屋子察看。

这间竹屋一共有三个房间,分别是居中的客厅,东侧的卧室和西侧的厨房。胜男先从客厅转到厨房,又从厨房折回客厅,屋子里空无一人,屋的后墙便是陡峭的山壁,她在客厅里找不到任何人住过的痕迹,便来到卧室。

卧室里放着一张竹榻和一个书桌,书桌靠窗放着,桌上似乎放着一本书和一封信,胜男见状脑海顿时出现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她几步走上前,拿起书信和书皮发黄的书。

呃,书信应该是遗书吧,她先放下书,打开书信,白色的纸上写着一些字符,这些字符和入口机关上的一样。她不懂。

胜男叹口气,把书信折好放回去,然后又翻开厚厚的线装书,一看还是那种奇怪的字符,她又不死心的翻了几页,除了几张类似物理或化学图形的简图和阿拉伯数字,上面的字符她一个也看不懂。

“唉,怎么出去呢,应该有密道吧?”

胜男脑子里还是电视剧的思维,人家主角们都是误入险境,然后绝处逢生。而且像这种设计巧妙的房子,肯定会留有暗道,可在哪儿呢?

胜男顺手把书和书信放在葫芦里,然后开始在屋里四处寻找。墙壁,没有;床下,没有;地板呢,胜男趴在地上,用手不断的敲着地板,呃,也没有!

“切,还不如不进来呢,现在好了,逃出了迷宫。又困在了竹屋里。”

胜男气馁的坐在书桌边,手用力的砸在桌面上,桌上的几样小东西顿时被震得晃动起来,唯有一个竹制的笔筒纹丝未动。

胜男见状灵光一闪,忙伸手去拿竹筒,果然,拿不动。她又试着左右摇晃一番,竹筒咔的一声,转动起来,床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凹槽。

作为问路,胜男把桌上的一个镇纸放在凹槽上。顿时,凹槽像升降机一样,缓缓的落下去,房子周围也发出“喀喀喀”链条滚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声音消失了,笔筒也转回原位。

实验成功,胜男再次扭转笔筒,拿出宝葫芦做好防御措施,随后站在凹槽上,只觉得视线缓缓下沉,然后漆黑一片,耳边只有喀喀喀的声音,再然后声音没了,她眼前开始有了点点光亮。

“咦?这里是?”

胜男疑惑的从巨大的山石后绕出来,面前出现了一条黄土官道。

“哈哈,太好了,终于出来了!”胜男高兴的大笑,把馒头和悍马放出来,“馒头,悍马,咱们出来了!”

“那赶紧回家吧,我都饿了!”

馒头纵身跳进胜男的怀里,肥爪子拍拍鼓鼓的肚皮撒娇。

“好,咱们回去找他们算账!”

胜男抱好馒头,一偏身上了驴,朝县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魏师爷,这牛怎么也不长膘呢?”

狗剩儿纠结的看着面前的瘦牛,问着据说最有学问的魏师爷。

魏良自从当了师爷,时间变得有些紧,一般都是上午去衙门报道,下午来南山看工程。他刚去工地上转了一圈,帮胜男喂牛的狗剩儿就凑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估计应该是肠胃出了问题吧!”

魏良心不在焉的说道,中午去快班找胜男,留守的赵二牛说他们去办案子。可怎么有了要案,他这个刑名师爷不知道呢。担心胜男是不是又被人恶整。

“嗳,这位小哥儿,我能看看你的牛吗?”

一个身穿青灰衣裤的中年人,双眼直冒精光的盯着工棚边趴着的瘦牛。

“呃,魏师爷?”

狗剩儿感觉这个人的眼神好奇怪,他不确定的问着魏良。

“哦,先生请便!”

魏良看到这位男子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篓,里面还有不少草,推测这位是个大夫,便摆手示意他随便。

“魏老大!”

这时,如同一阵风过,胜男嗖的出现在工棚前。

“咦,胜男,你不是去办案了吗?”

魏良从她怀里接过肥猫,不解的问道。

“靠,去他娘的办案,李大头他们想害死我!”胜男正咬牙切齿的下了驴,转身后发现工棚下面的坡地边有生人,便一屁股坐在工棚的椅子上,抓起茶碗牛饮了一口水。

“怎么回事?”

魏良跟进来,小声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胜男和他小声的咬着耳朵,对身边的事情并没有关注。

“哎,先生,您给牛吃的什么呀?”

狗剩儿焦急的问道。

“不急不急,待会你就知道了!”

中年人慢悠悠的说道,颇有几分成竹在胸的样子。

“呀,先生,牛吐东西啦,这是什么呀,不会是它把肚子都吐出来了吧?”

狗剩儿蹲在牛身边,见它肚子咕咕的响了一会,脖子似乎也滚动了几下,然后就开始呕呀呕的,最后吐出一个肉团一样的东西,顿时吓得大叫起来。

“狗剩儿,怎么啦?”

胜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魏良,正等着他帮忙想办法,看怎么合理合法的报复回去,突然听到狗剩儿带着哭腔的声音。

“东家?呜呜,我对不起东家,您把牛交给我看管,我却没有看住,”狗剩儿抹着泪过来,他指着中年男子手里的肉团,哭着说:“刚才这位先生喂了牛一些药丸,牛就把肚子都吐出来了,呜呜,东家,都是狗剩儿的错……”

“吐了?”

胜男放下茶碗,来到中年人身边,见他不嫌脏的双手捧着牛吐出来的东西,正欣喜的看着。

“先生,您这是?”

“哎呀,真是宝贝呀,”中年人喃喃自语,听到胜男的问话后,忙抬起头:“请问您是这头牛的主人?”

胜男点点头,“是呀,先生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当,您可否将此物卖给在下?”

第二卷 初入公门 第四十五章 一报还一报

“先生怎么称呼呀?”

胜男感觉这个人不简单。居然能看出自己的牛里有宝,还能用药物催吐出来,绝非一般人。

“呵呵,鄙人姓林,乡间的铃医!”

中年男子心里非常想要这个肉团,但神情还是那么淡然。

“林?铃医?”胜男心里一动,试探的问道,“先生可是家住十六里河村的林神医?!”

“神医?”林济远把肉团交给一直紧盯着自己的小伙子,掏出汗巾擦手笑道:“林某不过一介乡野郎中,哪里算得上神医呀。小姑娘,你可否将此物卖给在下呢?”

果然是林神医,胜男心中暗喜,她从狗剩儿手里接过肉团,努力克服自己不要想它是怎么来的,笑着对林神医说道:“呵呵,神医太过谦虚了,在梅水镇方圆几百里谁不知十六里河的林神医,医术高超、妙手回春?”

“哪里哪里,不过是虚名罢了,小姑娘,此物?”

“此物既然是神医发现的。那就赠与林神医!”

胜男双手捧着肉团,一脸的真诚。

“这……”林济远没有去接,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小姑娘吧,她怎么会如此爽快的把宝贝送给自己,难道她不知这东西的珍贵:“小姑娘可知此物是何物?”

“如果小女没有认错的话,此物乃牛黄,别名丑宝,产自黄牛或水牛胆囊之内,可用于泡制中药。林神医,小女说的没错吧?”

胜男笑着说道,这还多亏小时候爷爷给她讲的那个病牛的故事,否则,她又不学医,哪里知道什么牛黄。

“既然你知道这是牛黄,那也该知道它的价值呀,林某和你并不认识,你为何……”

林济远有点不解的问道。

“呵呵,牛黄对我没有什么用,顶多是可以换银子的死物;而对于病患或者医者,那它就是治病救命的宝贝,堪比黄金!”胜男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爽快的说道:“林神医,本来我以为要杀死耕牛才能取得此物,如今您却用药物把牛胆中的牛黄催吐出来,已经是救了我的牛,我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银子呢?”

“……”林济远定定的看着胜男。试图在她的眼睛中瞧出些端倪,他是个行走四方的医生,不是酸腐秀才,自己和眼前这个小姑娘非亲非故,她怎么会白送呢。

“林神医,请这边坐,小女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胜男见林神医没有接牛黄,而是探究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这位神医很懂人情世故,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哦,不知小姑娘想问什么?”

林济远跟着进了简陋的工棚,他也想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人巴结。

“神医这是去采药了吧,”胜男换了一个干净的碗,又用小炉子上的热水把碗烫了烫,然后给林济远倒了一杯热茶,。

“没错,林某每年五月到九月间,都会去山间采药!”

“看您采了这么多药材,花费了不少时间吧,”胜男瞄了瞄他身后的竹篓,好奇的问道。

“恩。足足费了我半个月的时间呀。”林济远见胜男绕着弯子东拉西扯的套话,他也好奇对方的目的,便略有保留的说道。

“噢,这么长时间呀,那您家人肯定很担心您吧?”

“呵呵,林某每次采药多则半个月,少则三五天。五月份的药草最旺盛,每次耗时半个月,年年如此。所以家人早就习以为常了,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咱们还是直说吧!”

林济远喝了一口茶,直奔主题的问道。

“小的李胜男,乃梅水镇的马快,”胜男站起来偮手施礼,心里暗道:她就说嘛,瞧这位神医的气色和衣着,根本就不像遇过险的样子。而且他身上的行头也非常齐全,一看就是经常采药、经验十足的人。

如果林神医真的出了事,为何他的家人并没有惊慌、伤心和焦虑?而且所谓的家人、邻居,都是林忠找来的人,大多还都是男人,连个丫鬟仆妇都没有,根本就不正常。都怪自己当时满心兴奋,竟忘了注意这些细节。

如此推想下去,她也就能明白,为何林忠没有投状子,而是拿了一份什么保甲的证明书。不容易呀,为了陷害自己。李大头居然动用了这么多关系。

几乎是一瞬间,胜男脑子飞速的转着,并快速得出了结论:林忠、保甲和李大头都是一伙的,她一个都不能放过。

想到这里,她严肃的说道:“今天一早,有位自称林神医管家的男子,来县衙的快班报案,说林神医自月初外出采药至今未归,而且音信全无,求捕快们帮忙寻找!”

“什么?管家?”林神医顿了一下,把茶碗放在桌子上,“可是叫林忠?”

“没错,正是林忠!”胜男点点头,她满脸“疑惑”的分析着:“胜男刚刚见到先生的时候,便非常疑惑。照林忠所言,您月初去采药,生死未卜,可怎么会在离县城这么近的南山坳?他还对我们说,您常去采药的是荒山沟子、大雁山和百草坡,而这三个地方都是在县城西南侧,距离此地少说也有三四十里地,如今您却在这里,这究竟为何?”

林神医脸色也开始阴沉起来。如果这个小捕快说的是真的,那林忠这厮肯定是借由自己的名号来生事?还生死未卜,他竟敢如此咒自己的主人?

“嗳,李捕快,话也不能这么说,”魏良听了半天,也把事情弄了大概,“林管家也是担心自家的主人嘛,就是方法有点不妥当。要报案也要通过正常的程序,向县衙呈递状子,经刑名师爷核实后。再派遣捕快去办案。刚才我还纳闷呢,怎么县衙出了大案,我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原来人家直接找的捕快呀。”

“这位是?”

林神医压下心中的怒火,把目光转向魏良。

“呵呵,在下魏良,县衙的刑名师爷!”

“魏师爷,失礼失礼!”林神医起身对魏良拱手,他的目光不断地在胜男和魏良之间打量,突然笑着说道:“两位就不要兜圈子,有什么话咱们不妨直说吧!”

“好!”胜男和魏良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以及想让林神医帮的忙……

黄昏时分,林忠按照和老爷约定好的时间,来到南山坳来接人,他在官道上等了半天,却没有发现林神医的踪影。惊慌之下,他忙向周围的农户打听,问是否见到林神医。

“没有呀,俺一直在这里放牛,从来没有见过穿青灰衣衫的先生,更没有见过有背竹篓的人!”

狗剩儿拿袖子擦着鼻涕,睁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说道。

“老爷丢了?”赶马车的车夫也问了好几个路人,都说没有见过他们描述的人。

“不可能呀,老爷年年都来南山坳东侧的深山采药,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林忠也惶然,他又跑到地里去问耕种的农夫,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

“管家,俺看咱们还是报官吧?”

天色越来越晚,车夫拿着马鞭提议道。

“报官?”林忠心里一愣,这是怎么啦,今天上午刚帮李大头演了一出“报官寻人”的戏,如今假戏成真?

“对呀,那不成咱们就在这里傻等呀,老爷万一在山上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怎么和夫人交代!”

车夫不满的看了一眼管家。心里直埋怨:都是你,要不是你咒老爷,老爷怎么会失踪?

“……走,去县城!”

林忠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和车夫赶在关城门前,杀到县衙。

十六里河村的关公庙,钱旺财和侯刚几个人吃完饭在大殿里喝茶。按李大头的计划,他们要在这里盯着,等三天以后再找村里人去“鬼林”接李胜男。

“唉,也不知道小五怎么样了?”

茫茫夜色中,侯刚担心的看着树林方向。

“哟,猴子,想啥呢?”钱串子咬着牙签过来,一屁股坐在侯刚身边,促狭的说道:“怎么,还担心你的小五妹妹?”

“去你母亲的,你混说什么?”侯刚脸一沉,冷冷的说道,“小五和我家大妮儿一般大,我只是觉得咱们不能这么下作,她还是个孩子呢!”

“哟哟,还真急啦,”钱串子吐掉牙缝儿里的肉丝,回想起自己败在李胜男手下时,阴阴的说道:“孩子?你见过抡大刀的孩子吗?”

就在这时,一匹小黑驴颠颠儿的跑了过来,它停在庙门口,“呃~阿~”叫了两声,用力的刨着蹄子。

“嘿,这不是那头死驴吗,走,哥儿几个,咱们把它捆起来,李头肯定有赏!”

钱串子认出这头便是中午跑掉的驴,忙吆喝着几个人一起出来,抽出马鞭向悍马招呼过去。

“啊~~我的胳膊!”

“哎呀,我的肚子!”

“他娘的,这还是头驴吗,怎么这么大劲儿……”

顷刻之间,除侯刚外几个人都被悍马踢得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与此同时,县城孙传德家,李大头拿着一些酒肉和鸡蛋,来看望“因公”负伤的孙传德,两个人坐在炕头上,一人一个酒杯,正嗞嗞喝得有味儿。

“不错,总算是把这个死妮子弄到鬼林里了!”

“呵呵,现在估计她已经饿得半死了吧?”

“饿不死也会吓死,嗳,李头,就那个鬼林我听林总甲说过,别说是个小姑娘,就是个大老爷们也能活活吓死!”

“哼,该!我让李正义这个老不死的折腾我,你折腾我,我就拿你女儿开刀……”

突然,“吱呦”一声门开了,一阵凉风把炕桌上的油灯吹灭,接着:

“哎呦,这是什么呀,我的脸……”

“李头,你没事吧,老婆子点灯,哎呦,谁抓我的脖子……”

第二卷 初入公门 第四十六章 魏师爷改革

次日,魏良接了林忠的状子。准备点齐两班衙役,出城办案。

“哎呀,李班头,这是怎么啦?”

魏良来到押签房,步班的黄老爹正拉着李大头的手,趴在他的脸上啧啧有声的关心道。

“没啥,没啥,猫抓的!”李大头呲着牙,一说话就牵动着脸上的伤口嘶嘶的疼,“昨天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猫,唉,一时不查就被它抓了两把!”

“哦,野猫呀……”黄老爹摇摇头,心说不像呀,这猫爪子也忒大了,难道李大头去逛窑子被家里的母老虎发现,后院起火了?

“恩,真是野猫!”李大头见他摇头晃脑的,脸上还有暧昧的表情,忙解释道。

“对,的确是‘野猫’!”可不。窑姐儿难道还是家猫呀。黄老爹已经认准,李大头这是被老婆抓挠的,嘴上附和心里暗笑。

“哎呀,这,”李大头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今天一进衙门,大家都用这种眼神看他,他真想把那只该死的猫拎出来作证,但想起昨天那只猫的彪悍,他又有点发憷,正巧看到魏良进来,便转移话题道:“老黄,赶紧的,魏师爷来了!”

两个人忙整整衣冠,向魏良见礼。

“两位班头早,”魏良点点头,然后拿着状纸对他们说道:“昨夜接到十六里河林济远林神医府上的管家诉状,说林神医失踪了,请求县衙派捕快帮忙寻找。黄班头,步班的捕快都到齐了吗?”

“回师爷,都到齐了!”

“李班头,快班的捕快都到齐了吗?”

“这个,”李大头心里正疑惑林神医的案子怎么到了魏良手里,听到他的问话,忙拱手回道:“除孙传德、侯刚等六人出公差外,其他人等都已到齐!”

“出公差?最近有什么大案子吗,还需要六个马快同时办理?”

魏良无视李大头脸上的“世界地图”。淡淡的问道。

“回师爷,没有、没有什么大案子。只是孙传德办案子的时候受了伤,正在休养。”李大头的额上见了汗,他怎么忘了现在魏良管刑狱呀,之前因为李正义代管,他有王主簿撑腰,一向是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却不想此刻被人逼问,“这个,其他的捕快都在查询南山山匪余党,所以……”

“哦~”魏良拉长声音,定定的看着李大头,直到盯得他汗珠子啪啦啪啦的掉下来,才慢慢的说:“好,我知道了!那就把剩下的三人召集起来,本师爷来分派具体工作!”

“遵命,师爷!”

接着,魏良在练武场召集了所有的捕快,留下两个步快和两个马快看守,其他人分成四组,以南山坳为中心。四处寻找。

“弟兄们,这是魏某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我在这里许下重奖,谁能第一个找到林神医,赏银五两,休假三天!”

“明白!谢谢师爷!”

十几个捕快一听有重奖,都咋咋呼呼的向魏良表决心。

“好,出发!”

魏良满意的点点头,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果然不错,他一挥手,十几个人迅速按照他的指示奔赴目的地。

而李大头则是疑心重重,他实在搞不懂眼前这是真的还是演戏。如果是真的,林忠怎么没有来找自己;如果是演戏,调动这么多人,摆下这么大的阵势,魏良又如何收手?!

想来想去,他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十六里河看看,顺便问问李胜男的情况。

“魏师爷,李大头去牲口棚牵了一匹马,说是要出城!”

周庆悄悄的凑到魏良耳边,说着他观察来的情报。

“恩,知道了!小庆子,你去吧。”

魏良点点头,让小庆子继续留意县衙的动向。

而胜男则和林神医从王老实家出来,两个人慢悠悠的朝南山走去,后面跟着馒头和悍马。

“胜男,这个地瓜,真能当粮食吃?”

林神医手里拿着一小块橘色皮的地瓜,他好奇的问道。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对呀。这种作物非常抗旱易活,是我押解犯人去辽东的时候,一位游方的道姑所赠。据这位道姑讲,地瓜又称番薯,是海外的夷人们种植的。地瓜可是好东西,它的果实可以用来当粮食吃,叶子可以炒菜,而且对人体也好,能清除体内毒素、延缓衰老呢。”

“哦,竟有如此神效?”

林神医惊叹的看着手中的小东西,年轻的时候,他为了精进医术增长见识,也曾经云游过很多地方,但这种东西却从来没有见过。

“没错,我在南山开垦了不少荒地,准备大面积种植地瓜,等成熟后胜男给您送一些,您可以试试!”

“好,没想到此次林某的收获不小呀!”

林神医呵呵笑着,腰间的布袋中放着一个极品牛黄,还有地瓜和什么玉米,据说能在饥荒之年充当粮食。

除了物质的收获,他还发现了家里的内贼。

大胆的林忠。这些年来,仗着自己的信任,居然经常打着神医管家的旗号,欺凌乡里,林家几代人经营的好名声,险些断送在这厮的手里。

幸好他此次遇到了李胜男和魏良,又从附近乡邻口中知道了林忠的劣迹,这才亡羊补牢,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还有一种植物,”胜男想起在南山发现的疑似西红柿的红色果子,她对林神医说道。“这种果子,秋天开花冬天结果,果子宛若樱桃大小,味道甜中带酸,我怀疑它也是一种野果子,但是附近的村民却告诉我,这种果子有毒,林神医要不要研究一下!”

“哦,是不是这般大小的红色果子?”

林神医闻言把地瓜收好,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划出一个圈。

“对,我的猫不小心误食了,但并没有中毒,所以我也试着吃了几个,味道很好,而且吃完口齿生津,还治愈了我娘的厌食之症!”

那种红果,胜男和魏良吃过好几次,除了个头小一点,味道和吃后的感觉跟前世的西红柿一模一样。西红柿可是好东西呀,营养丰富,经常食用对人体也好。但受习俗的限制,附近的村民都误认为红果有毒,宁肯吃苦涩的野菜,也不敢吃红果,漫山遍野的红果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如果能从德高望重的林神医口中说出,“此物乃水果,可以使用”之类的话,那么附近的村民能改善饮食,而自己也能收入一笔不小的金钱。呵呵,如此一来,牛黄的钱就挣出来了。

“哦,那林某要好好研究研究!”

“恩恩,您如果担心红果子有毒的话,可以找一些猫狗做实验!”

胜男见他眉眼之间还是有些疑虑,便提议道。

“对呀,好,走。咱们赶紧去摘果子!”

林神医一听胜男的主意,连声说好,拉着她的袖子直奔山上。

过了辰时,南山坳附近的山上,十几名捕快分头行动,他们三四个人一组,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正当大家在山上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山下突然发出欢呼声:

“噢~~林神医找到了,林神医找到了!”

“小五,有你的呀,真给咱们马快争光!”

“哎呀,谢谢小差爷,谢谢您找到我们家老爷!

翌日,被衙门顺利找到并安全送回的林神医,命人连夜做了一块“爱民如子”的匾额,吹吹打打的送到了县衙。

杨知县见状非常高兴,对会办事能办事的魏良和胜男格外的满意,并当场宣布,自即日起,县衙的刑狱、缉盗以及捕快们的管理,皆有魏师爷全权负责,如有不听魏师爷辖制的,严惩不贷。

于是,得到尚方宝剑的魏良,便开始对县衙各个部门进行整顿,第一个目标便是两班捕快。

清晨,卯正三刻,步快和马快两班十八名捕快,外加两个班头和总捕头,全都在练武场集合,等待魏师爷的训话。

“各位兄弟,在下魏良,蒙县尊大人器重,从即日起负责管理县衙的刑狱和两班衙役,”魏良面沉似水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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