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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如意-吉祥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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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司徒忠夫妇忧心忡忡,深怕那汤药会对装病的儿子有害,连忙追问道:
“媳妇儿,那汤药是治什么的?喝多了要不要紧?”
“那是增加体力、改变体质的补药,像咱们一般人也可以喝这汤药养生,即
使喝再多也百利无一害,只是依据我的估计,一天三次就够了。如果爹娘有喝
补药养生的习惯,我可以增加爹娘的份量一起熬煮。”龙君玮相当大方。
“不了,我和你爹没那个习惯,你只管煎给竣儿喝就行了,别分心来照顾咱
们,以免累着自己。”只要确定那汤药不会要了儿子的命,司徒忠夫妇便安心
了,至於亲尝汤药就不必了——没必要虐待自个儿。
眼看司徒竣给入口的汤药呛得额头冒汗、状甚痛苦,龙君玮体贴的劝说:
“请夫君忍着点,我知道这汤药不但味道怪,且极为苦涩辛辣、很难入喉,但
良药素来苦口,相信夫君一定明白这层道理。不过我保证夫君一定能苦尽甘来、
药到病除。”
我看是药到“命”除吧!司徒竣在心中连番恶咒。
若不是怕穿帮,打死他也不会咽下那一碗要人命的汤药。
瞧着涓滴不剩的汤碗,龙君玮满意的颔首,又理所当然的使唤起司徒衍和司
徒昭:“二弟、三弟做得很好,我看今后就由你们负责侍候你们大哥喝汤药,
若是你们没尽责侍候你们大哥把药喝下,你们就得负责喝光,知道没?”
“知道了。”为了保命,说什么他们也会让司徒竣自个儿独享那汤药。
“我不喝!”司徒竣索性发起少爷脾气耍赖到底。
龙君玮一点也不意外的劝说:“夫君——”
“我说不喝就不喝!”司徒竣佯怒的瞪视龙君玮,想吓退她。
怎奈龙君玮不为所动,坚持到底:“你当真不喝?”
“对!”你能奈我何?
龙君玮闻言,二话不说的旋身自案头拿了一幅字画,摇晃着问道:“夫君可
认得这字画出自何人之手?”
“那是晋朝‘书圣’王羲之的真迹,是一张十分珍贵的古董字画……”司徒
竣惊觉的追问:“那是我放在书斋里珍藏的字画,谁准你擅自取出来?”
龙君玮把他的质问当马耳东风,诡谲的笑道:“妾闻夫君在未染重病前,很
热衷於收集天下间的古董珍贵字画和书文典籍,这厢看起来,即使夫君卧病多
年,这份难得的雅兴依然没变嘛!”
“少废话,快把字画还来!”一提及他最为重视的雅好,司徒竣便一点商量
的余地也没,横眉竖眼的怒道。
龙君玮见状,正中下怀的说:“只要夫君肯安份的一天喝三次汤药,妾身自
然会将这字画物归原处;若是夫君连自个儿的身子都不重视,那留着这字画也
没什么用处,不如就让妾身把它给烧了算了。”
“绝对不行!”司徒竣吓着了。
不识货的蠢女人,居然想烧那么珍贵的字画!?
“这么说来,夫君是肯喝药了?”她的《玮人录》早把这男人的喜恶全给详
尽记载,让她得以知己知彼,果然百战百胜。
司徒竣铁青着一张脸,算是默许了,心中气极的咒骂不止却又无可奈何,谁
教那些珍贵的字画正是他的致命弱点。 冷眼旁观的司徒一家子人,几乎不敢相
信这世上居然有人能治得了司徒竣,而且还是个看似温婉端庄、会奉夫为天的
女流之辈!
“我累了,想歇着,你们全给我滚出去!”从未吃过败仗的司徒竣心里呕得
要命,当真耍起性子赶人。
龙君玮不从的说:“夫君,现下还不到午歇的时候,咱们待会儿用过早膳还
要继续锻炼身子呢!”
“你说什么!?”
龙君玮笑得邪门:“妾身已决定了,在夫君康复之前妾身会妻代夫职,代替
夫君好生照料那书斋的一切。”
“你……”司徒竣又惊又气。这女人居然敢威胁他!?
若非“有病”在身,他发誓早将这个可恨至极的女人踹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
龙君玮无视司徒竣冒火的怒瞪,继续主导一切地吆喝等在门外侍候的总管刘
福:“好了,用早膳的时候到了,上菜了。今早,老爷、夫人、二少爷、三少
爷都要在大少爷房里陪大少爷用膳,听到没?”完全是一家之主的口吻。
司徒忠夫妇不以为忤的示意总管刘福照办。 “是,大少奶奶,刘福这就上菜。”
龙君玮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如鱼得水般快意至极。 太好了,嫁到司徒王府来
果然是明智的抉择。???
司徒竣自诩天资过人,从小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也不曾吃过败仗、
受过秽气,就连当今皇上、太皇太后都拿他没辙。 今儿个居然栽在一个才智有
限的笨女人手上,着实令他英雄气短,极不是滋味。
更可恶的是:这个笨女人完全不知分寸,竟还想“妻代夫职”、当家作主?
打自进了他们司徒王府大门那刻起,便无法无天的大呼小叫、一派理所当然的
吆喝他两个弟弟,连爹娘都给她牵着鼻子走,简直可恨至极!
这种呼风唤雨的特权可是他专享的,这个笨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个沖喜的,凭
什么夺去他的特权?
这会儿竟还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吆喝刘福上菜,还自作主张的要爹娘和衍、
昭全听她的,留在他房里一齐用膳,更气人的是爹娘居然纵容她嚣张!
他并不讨厌大夥儿一道进膳,但那该是由他来发号施令,而不是这个不知收
敛的笨女人。
所以他大发少爷脾气的拒绝进膳:“我没胃口。”他才不会那么没志气,任
她使唤。
“那就再喝一碗汤药好了,我这就去端。”龙君玮说着就要起身。
司徒竣一惊,连忙阻止她:“不必!”
“那你是要用膳了?”龙君玮笑得好甜。
司徒竣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再度认栽——毕竟保命要紧,当此极度秽气之
际,没必要再虐待自己。
只见他没好气的闷着头扒饭,咬牙切齿的恨恨咀嚼,好像和饭菜有什么深仇
大恨似的。
在座其他人看进眼里、笑在心底——好个吉祥公主哪!
好不容易把饭给扒完,司徒竣便翻转身子,倒头就要面壁躺下,不屑再多看
龙君玮一眼,省得秽气。
龙君玮却又轻声细语的阻止他:“夫君,你还不可以歇着。妾身方才不是说
过,用完早膳咱们就要继续另一项锻炼?”极其自然的斜瞟方吃饱的司徒衍和
司徒昭一眼,对他们使唤道:“二弟、三弟,若吃饱就过来把你们大哥搀扶上
轮椅,咱们要到书斋去。”
“干嘛去书斋?”一提及他的宝贝书斋,司徒竣便无法不提高警觉。 “当然
是锻炼身子了。”龙君玮有问必答。
“我说君玮,大哥的书斋就只有书籍和字画,如何锻炼身子?”忍不住好奇,
司徒昭抢先问。不过,他聪明的没唤她“大嫂”——会给她瞪白眼。
龙君玮故做神秘的卖了关子:“去了就知道。”如此可以驱使他俩快点动作。
司徒衍和司徒昭果然在丰盛的好奇心驱使下,动作迅速宛如电光石火般地将
自家兄长抬上轮椅,火驰推往书斋去;司徒忠夫妇也以关心之名,跟过去看好
戏。
四面楚歌的司徒竣呕得在心中大骂不休,却又无可奈何。谁教他“病入膏肓”、
“行动不便”。
抵达书斋门口,龙君玮在四双好奇的眼睛紧迫盯人下,宣佈她的锻炼法子:
“你们可知晋朝有位征西大将军叫陶侃?根据古书记载,这位元陶侃将军每天
都以搬砖来锻炼身子。早上把一座砖山给摆到外头,黄昏时再将砖山搬回屋内。
如此数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眼看大夥儿目不转眼的紧紧追逐着她的一言一行,龙君玮便愈说愈带劲儿。
她就是喜欢引人瞩目,沐浴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下。
“陶侃将军搬砖练身之事,夫君长年卧病在床,身体十分羸弱,怕是搬不动
砖块,所以我就取‘陶侃搬砖’的精髓之处加以变化运用,改让夫君‘搬书’
练身,这样可少去许多负担,夫君较能胜任愉快;正好书齐斋里那些书也该偶
尔搬出来洒洒太阳,以免生蠹虫,所以这是个一举两得的锻炼妙法。”
“你少自作主张!谁有那个闲功夫搬书?本王要回房歇息了。”司徒竣说什
么也不会再让这笨女人称心如意。
他娶她进门是为了确保他今后依然逍遥快活,而不是来折腾自己的!还什么
效法祖逖“闻鸡起舞”、“陶侃搬砖”练身子?简直荒唐至极,做梦都休要他
再纵容她放肆!
龙君玮被拒并不意外,只是轻歎一气,很认真的再问一遍:“夫君当真不肯
‘搬书练身’?”
“哼!”司徒竣趾高气昂的昂仰下巴,连话都不屑回她。
“那好吧!刘总管,拿把火来。”龙君玮柔声细气的对在一旁侍候着的王府
总管刘福下令。
“你要火干嘛?”司徒衍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龙君玮会怎生对付自家兄长。
“当然是烧了这书斋!”
“你说什么!?”司徒竣闻言大吃一惊。 龙君玮不痛不痒的说道:“反正夫
君若继续卧病不起,根本就没机会读书、求取功名,这些书留着只是占地方又
容易生蠹虫,有碍府内打扫,不如一把火烧了省事。”
“你这个没知识的愚妇!本王书斋里珍藏的全是前朝古籍和古董字画,价值
连城的,你居然想把它们给烧了?”司徒竣简直不敢相信堂堂相府千金竟如此
没眼光、不识货。
“那把它当柴火烧,让它多点贡献总行吧?”龙君玮退一步道。
“不行!不准烧书!”
“那把它们拿去送人总行了吧?”龙君玮又有了新的提案。
“不行!”那些全是他费尽心血、经年累月、一书一画慢慢收集而成的无价
之宝,怎能轻易割爱?
“那夫君是愿意搬书练身了?”龙君玮绽露胜利的笑容。
“这——”司徒竣顿时哑然。
为了保住爱书奇画,只得屈服于龙君玮的淫威——搬书练身。
可恶——05君三生有幸娶我妾有点委屈嫁你三日下来,司徒竣几乎给龙君玮
磨去了半条命。
清晨天未亮,第一声鸡鸣方起,龙君玮便将他挖出被窝,吆喝司徒衍和司徒
昭把他架上轮椅,推到习武场去效法古人祖逖“闻鸡起舞”地运气练功。
练了两个时辰后,等着他的是噁心难闻的恐怖补药一碗。
喝了药汤、进了早膳又给推到书斋,效法古人“陶侃搬砖”练身,把书斋里
的书给搬到外头晒太阳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日正当中,又是隐心难闻的恐怖补药一碗。
喝了药汤、进了午膳,总算可以好好歇息一下,睡个午觉。 方小憩一个时辰,
便又在龙君玮的吆喝下,被司徒衍和司徒昭自床上架到轮椅上,再次推到书斋
去,把上午搬到外头的书如数搬回书斋里。 待全数搬完已是落日余晖时刻,等
着满身大汗的他又是噁心难闻的补药一碗。
直至最后一口补药入喉,一天的折腾才告落幕。
最惨的是:一整天的折腾已够他受,他却还得无时无刻咳个几声,且还要时
而轻些、时而严重些,忽会儿咳短些、忽会儿咳久些,以证明他的“病入膏肓”
——简直要命!
不行,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他就算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非想个一劳永
逸的对策不可。
司徒竣告诉自己。
然,说倒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如上青天了。
一来,他绝对不能“康复”,否则必会被皇上召进朝廷为官。但继续“病入
膏肓”下去,他就无法全力以赴的对付龙君玮。 只能靠着一张嘴,有气无力的
说些没什么气势的气话,或者耍要少爷脾气;只是,这样又治不了龙君玮。 二
来,他万万没料到,上从爹娘下到自家兄弟全都背叛他,袖手旁观的看他被龙
君玮折腾个半死。
怎么盘算,眼下情况都对他极度不利。他若再想不出对策力挽狂澜,别说像
往常一样,易容成长安城第一才子皇甫逍遥四处逍遥快活了,只怕连保住小命
都成问题!
司徒竣不禁重歎一气。
敢情他近来流年不利、黴运当道?
“不行,一定得想个法子才成!”司徒竣脸上呈现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
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想来那女人能占尽上风,正是事前对他做过彻底调查、逮着他的弱点加以制
肘,他才会节节败退,无力招架。
所以他只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找出那女人的弱点加以攻击,便
可反败为胜、置那女人于死地,恢复原先的逍遥快活。
主意既定,司徒竣便心情飞扬的阖上双眼入睡,好把精神养足,明儿个才有
精力进行反攻计画……
方过三更天,司徒竣便在未惊醒司徒王府任何人的情况下,连夜偷溜出府,
只在司徒忠夫妇房里留下一张字条,上头写道:有事赶往长安,一切多加担待!
知名不具既然自家人都不肯帮他,他就来个先斩后奏,让爹娘自个儿去伤透
脑筋。事关重大,司徒竣知道司徒忠夫妇无论如何都会设法瞒过龙君玮,编派
出“重病”的他,突然消失的合理理由。
“是你们先背叛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顺利溜出王府易容成皇甫逍遥后,
司徒竣有种报复的快感,喃喃自语道。
他这趟到长安城,主要的目的是找龙君黎打探龙君玮的事。
龙家七仙女之中,有三个人知道他“装病”的秘密:一个是龙君黎、一个是
龙君玥、一个是龙君琦。
龙君琦和他一直是死对头,所以他绝对不会去找那女人。龙君玥就好多了,
但她那夫君是有名的醋桶将军齐傲天,没事还是少惹为妙,省得无端和齐大醋
桶结下樑子。
剩下的就只有龙君黎了。
只是,龙君黎是龙家出了名的“女神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动不动就
达到“无我”的境界,让人连个鬼影子也找不着。
所以他只能碰碰运气。
抵达长安城后,化身皇甫逍遥的司徒竣精神为之一振,一路直奔好些日子不
见的“逍遥山庄”。
在逍遥山庄稍事歇息后,他便到文人雅士聚会的几处熟络景点去串门子,打
探一下他不在长安城的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如能打探到龙君黎的
消息就更完美了。
许是物极必反,黴运走多了,幸运终是会降临。 他运气极好,没花多少功夫
就如愿打探到龙君黎的消息。
原来她已嫁进成王府去了,而且夫君是长安城赫赫有名的成五爷成熙烈。
怪哉!君黎究竟是何时成亲,他怎么事先一点儿也未曾听说?
不管了,等见着本人再问清楚便是。
不过他和成王府素无往来,这么冒然去访恐易引人侧目,还是先到成家的
“成门镖局”总镖局去向成熙烈招呼一声较为妥当。
主意既定,司徒竣便即刻赶往成门总镖局。
“你说什么!?君黎姑娘去了洛阳城!?”司徒竣满是期待的脸,当下垮了
下来。
“没错。 她陪家母去洛阳城的庙宇上香还愿,至於是哪座庙我就不清楚了。”
成熙烈冷着一张冰脸道。
早知龙君黎去了洛阳城,他就不必千里迢迢的赶来长安了。“多谢成五爷相
告,在下这就赶到洛阳去。后会有期,告辞!”
虽然他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着善长“无我”之术的龙君黎,但这回应该比较
容易找着。因为龙君黎这次是和成王府的成夫人同行,不是单独行动,又是去
庙里上香,应该有迹可寻。
本来他是计画在长安城多逗留几天,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着龙君黎、打探出
龙君玮的弱点,所以他决定先赶回洛阳城去。
返回“逍遥山庄”收拾行囊时,发现三弟司徒昭坐在山庄里头等他。
“大哥——”等着了司徒竣,司徒昭立即沖上前。
司徒竣尚在记仇,没好气的挥开自家兄弟,冷冷的怒道:“你追来干嘛?”
“大哥,现在不是闹意见的时候,大事不好了!”由於事态紧急,司徒昭一
来就劈口嚷嚷。
“莫非那笨女人又干了什么蠢事不成?”司徒竣闻言,几乎是反射性的追问。
司徒昭猛地颔首,急切的道出真相:“君玮她一早醒来,听闻大哥和爹娘半
夜启程去求医,三人皆不在王府里之后,便宣佈暂由她代理当家。接着就……。
“就怎样?快说!”司徒竣愈听愈心慌,额际冷汗直冒。
司徒昭一口气说到底:“本来她是要总管召集府上所有长工、丫环,重新发
派每个人的活儿。谁知这时知府大人突地来访,说是原本的主试官昨夜突染重
病陷入昏迷、不省人事,但再过三天就是放榜日,若不把剩下的卷子阅毕、及
时拟好榜单,便会赶不上放榜日,那问题就大了。所以知府大人特地亲自到咱
们府上拜见,想请爹披挂上阵,代为阅毕剩下的卷子,并拟妥榜单。偏偏此时
爹娘为了替大哥圆谎护航,早已启程出远门去。结果君玮就自告奋勇的说她现
在代理爹当家,自然也可以代替爹去批阅卷子并拟榜单。知府大人知道她是相
府千金、龙家的七仙女之一,又是太皇太后亲封的吉祥公主,便欣然拜谢,一
拍即合的把君玮请到官府阅卷去了——”
“你说什么!?”司徒竣表情活像食人恶鬼般狰狞恐怖。
“我和二哥见大事不妙才分别行动,二哥负责去追回爹娘,我则到长安城来
知会大哥。大哥,你看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先赶回洛阳城去阻止那女人再说!”司徒竣气急败坏的快马加鞭,赶着救
火去。
“是!”司徒昭紧跟於后。
老天爷,你可要保佑咱们司徒一家,千万别让那个笨女人闯出什么大祸来!
司徒竣心乱如麻,恨不得能再加快脚程。
当此危急之时,耳畔偏偏直响起:龙君玮和龙君瑶是龙家出了名的“闯祸搭
档”这事儿来。
该死!该死!该死!他一定在走黴运,错不了的!???
司徒竣一心希望能在放榜之前赶到洛阳城的官府阻止龙君玮。 可惜天不从人
愿,沿途遇上不少麻烦事,耽搁了行程。待他赶回洛阳城时,正好是放榜日,
榜单已张贴於市。
事到如今,司徒竣只能冀望司徒衍有顺利追回司徒忠夫妇俩,及时阻止了那
个笨女人代批卷子的荒唐事。
怎奈他再度期待落空。
司徒衍并未找着司徒忠夫妇,所以司徒忠夫妇至今仍浑然不知已发生惊天大
事,正在某处藏身,一心一意为司徒竣擅离王府一事掩饰。
“现下是怎生情况?”司徒竣以皇甫逍遥的身份赶回司徒王府,一见等在门
外的二弟司徒衍便劈口问。
司徒衍气色还不算差的说:“还是尚未有爹娘的下落,不过知府大人对君玮
代批卷子一事似乎相当满意,君玮拟的那份榜单知府大人也完全赞同。自放榜
至今尚未有什么大事发生,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是我们自个儿太过
紧张……”
“不是不会发生,而是还没传来!”司徒竣打断二弟的话,极度不满的坚持
己见,“你们真以为那个笨女人有那等本事批卷子、拟榜单?那个知府大人满
意的不是那笨女人批拟的结果,而是看上她的背景,知道她是太皇太后亲封的
吉祥公主、龙家的千金,又是咱们司徒王府的媳妇儿,即便出了什么楼子,光
是如此显赫的背景就会保他无事,懂不懂?”
经兄长提点,司徒衍和司徒昭才恍然大悟的慌乱起来,“大哥所言甚是。那,
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就只能等着事情发生再随机应变了。”司徒竣无奈的重歎一气。
若他知道那笨女人究竟捅出什么楼子,自然会先去收拾。可,天知道她究竟
干了什么好事?只好等东窗事发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才说着,远远地便扬起漫天烟尘,杂遝的马啼声接踵而至。少顷,一大票差
爷和皇亲国戚齐向司徒王府直逼而来。
“看到没?麻烦来了。”司徒竣没好气的对两个弟弟道。
“现在咱们该怎么应付?”司徒衍和司徒昭一见浩浩荡荡的人马愈来愈逼近
自家门口,皆慌乱不已。
“冷静点,一切有我!”司徒竣一派大哥风范,显得极为冷静沈着,没有丝
毫惊惶之色。
“大哥可别忘了你现下的身份是皇甫逍遥。 ”明知司徒竣不会犯这种错,司
徒衍还是不厌其烦的提点。 司徒竣果然不可一世的嗤哼:“你以为你大哥是何
许人?怎么可能犯那种错?”他又不是龙君玮那个才智有限的笨女人,啧!
三兄弟在大哥司徒竣领军下,站在王府门口严阵以待来人,随时准备接招。
转眼,以赵王爷为首的一票人马便恶形恶状的当街叫嚣:“快把吉祥公主给
叫出来!”说话的是依恃爹亲权势,耀武扬威的赵府小王爷赵臬。
跟在他后头,狗仗人势的是赵臬的岳丈大人胡突、大舅子胡衣和娘子胡梨。
知府大人则哈巴狗似的尾随于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我还以为来者何人,原来是洛阳城恶名昭彰的赵小王爷,赵臬小王爷哪!”
司徒竣早就看赵臬和赵王府亲家胡氏一族的嚣张跋扈不顺眼,今儿个正面对上
了,自然不会给他们太好的脸色。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冒犯小王爷?还不快磕头,给小王爷陪罪!”
赵家大舅子胡衣狗腿的上前直指司徒竣的鼻子龇牙咧嘴道。
司徒竣才不吃胡衣那套,天不怕地不怕的说:“在下皇甫逍遥,正是人称长
安城第一才子的‘逍遥公子’。”
“谁管你是什么才子、公子,再不快点给咱们小王爷磕头赔罪,我就叫知府
大人办了你,当街赏你三十大板。”胡衣狗仗人势,说得口沫横飞,好不得意。
“是谁在我们司徒王府门前放肆?”司徒竣才要教训胡衣,龙君玮适巧赶至
现身,一见着皇甫逍遥便笑颜桀荣的招呼,“原来是皇甫公子来访,快请进来
里边坐。”
“你就是吉祥公主?”眼看赵臬给龙君玮的绝艳风采迷得忘了说话,小王爷
夫人胡梨妒意横生的跳出来发飙,一副想将龙君玮生吞活剥的恶煞模样。
像是存心气死胡梨般,龙君玮波光潋潋的嫣然一笑,一派名门千金的大家风
范道:“妾身正是吉祥公主,请问诸位是——”
面对仪錶比自己出色的龙君玮,胡梨难掩妒恨的张牙舞爪:“你这个嚣张跋
扈的女人,竟敢在我爹的卷子上批那等天大不敬的评语,该当何罪?”
“卷子的评语?”司徒竣插嘴问道。这个笨女人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就是这个。你们大夥儿都好生瞧瞧,好替我爹评评理!”胡梨抢过仍癡癡
望着龙君玮发呆的赵臬手中那份卷子,在众目睽睽下公开示众。
那是赵臬的岳丈大人胡突这回赴试的卷子,他在上头提了一首诗道:老童提
笔泪涟涟,窗下读书四十年;今日宪台仍斥我,回家一命到黄泉!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四句诗是在暗示主试官得录取他,否则便以死相胁。 而他
乃赵小王爷的岳丈大人,若因赴试不中而自尽,那赵王府势必会兴师问罪。
言下之意,就是要胁主试官非得录取他不可,不然便吃不完兜着走!完全是
狗仗人势的恶霸作风。 司徒竣至此已参透个中奥妙:想那主试官怕是不敢开罪
赵王府,才託病把烫手山芋给丢出去,所以知府大人才会找上他们司徒王府当
替死鬼。
不过,现下最令司徒竣在乎的不是代阅一事,而是龙君玮在那四句诗下头所
批的评论——老童提笔泪涟涟,——爱哭!
窗下读书四十年;——未必!
今日宪台仍斥我,——自然!
回家一命到黄泉!——该死!
司徒竣再也忍不住,当下纵声大笑,直赞道:“批得好!批得好哪!”虽然
他仍然认定龙君玮才智有限,但对她这四句评论倒是大为欣赏。 早已憋得险些
岔了气的司徒衍和司徒昭,见自家兄长毫无忌惮的纵情大笑,也跟着放胆大笑。
可怜的知府大人其实也很想大笑,却怕开罪赵王府,只好继续强忍着,在心
底偷偷窃笑。
眼见皇甫逍遥和司徒家二兄弟目中无人的大笑不止,胡梨恼羞成怒的猛扯了
夫君两三下,心机狡诈的大肆挑拨离间:“夫君,你看,这些人根本没把你这
个小王爷放在眼里,才敢如此放肆的嘲笑夫君的岳丈大人,夫君再不给这些狂
民一点颜色瞧瞧,好生教训教训他们,只怕传出去会给人看扁哪!”
司徒竣方要出面摆平,龙君玮抢先一步阻止了他,朗声笑道:“皇甫公子稍
安勿躁。现下这司徒王府是妾身代为当家,这件事自当由妾身处理,皇甫公子
的好意妾身心领了,你只需在一旁静观便成。”
她才正准备大显身手,岂可让这个男人抢了她的锋头!
话落,龙君玮不给司徒竣机会反应,便硬将他挤到后头去,自个儿当家作主
起来。
只见她对望着她傻笑的赵臬风姿绰约的福了福身,柔声细气的道:“妾身龙
君玮,不知赵小王爷来访,有失远迎。失礼之至,在此向赵小王爷陪个不是。
妾身知道赵小王爷大人大量,必定不会怪罪妾身才是。”
话落,又投给赵臬一个更令人神魂颠倒的笑靥,迷得赵臬险些口水直流。
“对对对,吉祥公主说的是。小王大人大量,不会怪罪你。”美人当前,赵
臬早已忘了身在何处。
“夫君——”胡梨又妒又气,不依的拉扯赵臬,却给赵臬猛地挥开。 龙君玮
见状,又对赵臬嫣然一笑:“多谢赵小王爷不罪之恩,那关於赵小王爷岳丈大
人的事……”
“当然要办你!”胡衣和胡梨兄妹俩异口同声的对着龙君玮叫嚣。
龙君玮无视胡家兄妹的恶形恶状,把火力全数集中在握有真正决断权“小王
爷也觉得妾身有错吗?如果小王爷真的认为是妾身不对,那妾身这就给您赔个
不是……”
说着便佯作要给赵臬下跪,眼角还逼出了盈盈泪光,楚楚可怜极了。
赵臬哪见得美人受委屈?心疼的连忙出声阻止龙君玮:“吉祥公主快别这样,
小王可舍不得哪!”若非顾及身份,他早就将龙君玮给狠狠地拥抱入怀,好生
呵宠了。
龙君玮打铁趁热的噙泪瞅着赵臬,我见犹怜的哽咽:“这么说来,小王爷是
不认为妾身有错了?”
“那当然,考试本该凭藉实力,落榜表示实力不如人,该回家自省再多加努
力,怎可反过来怪罪主试官不公?简直是目无王法,可恶至极!”
龙君玮眼见胜利在握,又给了胡氏一家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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