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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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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姐姐神色疲惫,山儿很爬到床上,很贴心的说:“姐姐,山儿给您捶捶背吧!山儿捶背捶的可舒服了,我娘最喜欢山儿给她捶背的。”
看着山儿胖乎乎的小手,林兰莞尔,这小鬼头还知道心疼人呢!好吧!这几天真是累坏了,浑身酸痛,比在北地行军的时候都累,身累,心也累,让山儿的小胖手捶几下也好。
“好啊!那山儿就给姐姐捶捶,捶的舒服了,姐姐有奖励。”林兰翻身趴下。
山儿捋了捋袖子,煞有介事的给林兰捶背,边道:“山儿才不要奖励呢!只要姐姐舒服就好。”只要姐姐高兴了,要什么奖励没有啊!还有的着他开口相求?山儿眯着笑眼,这道理,他早就懂了。
林兰笑了笑:这小马屁精拍马的本事炉火纯青。
还真别说,这嫩嫩的小拳头捶起来还真是舒服,林兰惬意的闭上眼睛。
山儿卖力的敲了一阵,小手臂就酸了,可是看姐姐似乎很舒服的样子,便咬着牙奋力的捶。
“哟。。。。。。山儿少爷可真是贴心,还知道给二少奶奶捶背啊!”银柳端了蜂蜜水进来,见山儿少爷像模像样的给二少奶奶捶背,不禁笑道。
山儿连忙嘘声:“不要大声说话,姐姐快睡着了。”
银柳嗤嗤的笑,压低了嗓子说:“山儿少爷真懂事。”
林兰根本没睡着,满脑子都是明天要应对的事,听见山儿体贴的话,这才想起来,山儿已经给她敲了好一会儿了,这小家伙手该酸了吧!竟然一声不吭,林兰不禁心中暖暖,其实。。。。。。有这个弟弟也不错,山儿是山儿,老东西是老东西,两码事。
第二百六十七章 商议(上)
第二天一早,林兰就起来了,可有人比她更早,是叶家的管事,捎了叶大舅爷一句话来……如果需要撑场子,他立马过来。。
叶德怀也是个人精,早算到头七一过,李家大老爷就会耐不住。先前俞氏使的那些伎俩,试图诋毁林兰的名声,差点把他的肺气炸。叶德怀最是护犊子,有人要欺负他外甥媳妇,他肯罢休他就不姓叶,若不是王氏劝着,他早发飙了。他怕林兰不好意思麻烦他这个大舅爷,所以,特意派人来问一声。
林兰让管家回去告诉大舅爷,这事她自己能解决,多谢大舅爷好意。经过前段时间的布局,以及对三叔父的观察,林兰自认为,还是有八成把握的,但是叶家若是插手反倒让大伯父拿了话柄。
果然,早饭没吃完,李敬义就派人来传话,说是让大家去前厅有要事商议。
“兰儿姐姐,山儿也要去。”山儿揉着惺忪的睡眼,趿了鞋子挪到姐姐身边。
林兰瞧他人还迷糊着呢,就要跟去凑热闹,便柔声道:“山儿乖,大人们谈正事呢!小孩子不能去的。”
山儿仰着小脸,神色担忧:“山儿怕那个坏人又要欺负姐姐。”
林兰莞尔一笑,捏捏山儿的小鼻子,现在她总算知道明允为什么这么爱捏她的鼻子揉她的脸,因为她自己面对山儿的时候就经常会产生这样的冲动。
“山儿放心,谁也欺负不了姐姐,姐姐本事大着呢,你看……”
林兰随手拔下头上的簪子,手腕一抖,簪子如利箭疾驰而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只听“噔”的一声,众人忙四处寻找簪子。
林兰笑道:“在槅子后面呢!”
锦绣绕过槅子。惊呼起来:“簪子扎在大衣柜上了。”
当初在书楼,二少奶奶随手一甩就把毒蛇钉在柱子上,而且钉的恰好是蛇的七寸,这功夫。银柳等人是见识过的,但这一回,二少奶奶好似漫不经心的一甩,簪子竟是穿过了十锦槅子镂空雕花的细微间隙,稳稳的扎在了距离槅子四米开外的柜门上。这一手,再次把大家惊的目瞪口呆。
山儿愣了好一会儿,已是睡意全无。三分惊讶七分崇拜的囔囔道:“兰儿姐姐,您太厉害了,上回山儿看赵大哥射箭,他自称百发百中,结果十箭只九箭中了红心,姐姐,您比赵大哥厉害多了。”
林兰讪讪,刚才她也是一时玩心起。在山儿面前显摆显摆,省得这小家伙又跟上次一样偷跑了过来。林兰干咳了两声:“山儿,你赵大哥能中九枝红心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山儿还是觉得姐姐您比较厉害。不行,山儿也要学这本事,姐姐,山儿要拜您做师父。”山儿兴奋不已,虽然娘常吹嘘爹如何如何厉害,反正他也没见过,兰儿姐姐露的这一手,却是叫他震撼极了。
“行,如果山儿听话,姐姐就教你。”林兰许诺道。山儿小胖团,是该锻炼锻炼身体,好好减肥了。
山儿一听姐姐肯教他,哪里还会不应承的,当即用力点头:“山儿保证听姐姐的话,姐姐叫山儿往东。山儿绝不往西。”
搞定了山儿,林兰和周妈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点点头。
这次,林兰带了银柳和赵卓义同去前厅。
前厅里,李敬义神情严肃的坐在主位上,俞氏也是一副端肃的神情坐在右下首第一位,李明则和李明珠老老实实的站在这伺候,因为大伯父没让坐下。而三叔父李敬仁和两位堂兄还没到。
林兰从容的走了进去,给大伯父和大伯母施了一礼,婉声道:“不知大伯父召集大家,要议何事?”
李敬义这会儿注意的是明允媳妇身后那个铁塔似的壮汉,大眼浓眉,眸光中一股冷然的肃杀之意,让他的心不自觉的颤了颤,不过,他很快稳住心神,这大汉再凶悍,也是个下人,难道还敢对他动手?上次那个小鬼头的亏,他是没办法计较也不敢计较,谁知道那小鬼头竟有这么厉害的背景。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定下心来,李敬义恢复了冷傲的神情,目光淡淡的飘在林兰头顶,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不咸不淡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兰嘴角微扬,起身走到俞氏下首,施施然的坐下,还对李明则道:“大哥和明珠怎么站着?快坐下吧!”
李敬义脸沉了下来,不悦的冷哼一声,却是没开口训斥。反正三弟还没来,况且今天要办的是大事,不必为了这点小节跟明允媳妇闹起来。
李明则看了看大伯父的脸色,再看弟妹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样子,便也走到左边第二张椅子上坐下。
大哥都坐了,明珠自然也不会站着,与林兰隔了一个位置也坐了下来,目光一直低垂着,不与林兰交集。
李敬义的脸更黑了,俞氏给他使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一会儿,李敬仁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进来,李敬仁随意的跟大哥大嫂打了个招呼,林兰等晚辈起身行礼。
“都坐吧!”李敬仁的声音还是沙哑,这阵子哭的太多了。
李敬义心中不悦,三弟跟他们这么客气干嘛?
祝妈妈和翠枝春杏随后也到了,林兰让祝妈妈坐,祝妈妈哪里肯坐,她是奴,这一屋子的都是主,岂不是乱了规矩。
李敬仁道:“祝妈妈,您伺候老太太这么多年,也算是咱们李家的功臣,坐也无妨。”
祝妈妈这才肯坐下,翠枝和春杏站在她身后。
李敬义目光威严的扫了一圈,慢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李敬仁不合时宜的咳了几声,李敬义忍耐的看了三弟一眼。
李敬仁低了低头,他有肺痨,这咳嗽可不是由自己控制的。
“老太太的头七已过,我想等三七过后,就扶灵回乡,上次,我已经跟明则和明允媳妇商议过,咱们得给老太太风光大葬,现在咱们就来议议这丧葬所需费用。”李敬义道。
林兰已然明了大伯父的策略,先提丧葬费,然后再引出遗产一事,便耐心的听着。
李敬仁咳了两声道:“这个是应该的,大哥有什么想法只管明说,只要是为老太太好的,我无不应承。”
李敬义这才痛快了些,三弟配合的还是很好的。
李明则今日过来之时,若妍再三吩咐,一切按弟妹的意思行事,所以,轻易他不开口。
李敬义一改先前肃然的神情,眸光一黯,溢满感伤:“二弟一直是咱们李家的希望和依托,咱们李家谁不以二弟为傲,便是乡里人说起二弟也甚为自豪,没想到,成也二弟,败也二弟,二弟在外的行事如何,我就不说了,我等受点连累也不怕,可是……二弟累的老太太因此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实在叫人痛心……”说着,李敬义眨了眨眼,挤出两滴泪来。
“大哥,二哥也不想这样的,说来说去,只怪造化弄人。”李敬仁想起老太太,也是悲戚。
林兰腹诽:戏演的这么卖力,还不是想让她多出点钱。
“老太太在家时身子骨多硬朗,算命的都说老太太能活到八十八,不曾想,到京城才几日就被气的大病……”俞氏唏嘘不已。
“可见这算命的是个骗子。”明珠轻声嘀咕。
俞氏耳尖听见了,带着哭腔囔道:“谁说周瞎子是个骗子?人家可是铁口直断,一卦二两银子呢!”
幸亏俞氏没说出一卦千金来,要不然林兰一准笑场。这夫妻两是黔驴技穷了么?连算命瞎子都搬出来了。
明珠自从遭逢变故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几乎足不出户,但性子还是在的,从大哥那知道大伯父的来意后,她就自然而然的对大伯父产生了敌视,就像当初对林兰,认定了林兰和二哥回李家是别有居心,就一根筋的跟他们过不去,虽然现在她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但是,这一次,她确定自己不会错,大伯父上门讹银子,争祖母的遗产,错的肯定是大伯父,所以,她就忍不住出口讥讽。
“既然周瞎子算的这么准,祖母来京之前,大伯母就该替祖母去问问周瞎子此行福祸凶吉才是。”
林兰暗叹:明珠这性子,怎么还这么冲啊!
李明则也忍不住瞪了明珠一眼,早吩咐过她,不要随便开口的,怎就不听呢?
俞氏气的脸都绿了,今天本来就要找明珠的麻烦,这会儿明珠自己凑上来,那她也就不客气了,沉着脸道:“明珠,你少在这里逞口舌,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明珠被大哥一瞪,只好悻悻的住了嘴,大伯母说什么,她都当耳旁风了。
明珠的变故,俞氏不知,但俞氏知道明珠的脾气,是个爆竹,一点就炸,本以为明珠会跳起来争辩,没想到明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敬义的话还没说完呢!被俞氏这一搅和,思绪有点乱,不禁一眼瞪过去,这不捣乱么?都说好了一步一步的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商议(中)
李敬义被俞氏这么一打岔,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回到原来的话题,气闷的拿眼瞪俞氏。
俞氏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出发泄,索性豁了出去:“咱们李家,要说学问,就数老二家的高,老二是两榜进士,明允是新科状元,明则差点,好歹也考取了明经,父子三进士,别说在咱们老家,就是在当朝也是少有的,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可大家的高兴劲还没缓过来呢!你们就一个跟斗从云头摔下来,自己倒霉不说,连带着大家都跟着受罪,我家老三原本今年参加会试,州县的举荐信都写好了,这下好了,黄了;县太爷原本答应给李家留五十倾地,一出事,也黄了;如今族里还说要重新选族长,八成你们大伯这个族长之位也保不住了……”
李敬义闷闷的叹了一气。
李敬仁道:“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不奇怪。”
俞氏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这些也就不说了,关键是,你们老二家做的这些事,实在叫人寒心,老二明知老太太年事已高,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把老太太气的中风,我好好的一个亲侄女拜托你们照应,你们是怎么给我照应的?欺负她软弱,把个清清白白的闺女作践成什么样了?都说读书人知礼明事,可瞧瞧你们做的这些事,有哪一点跟礼字沾边?说难听点,比那些目不识丁的乡下人都还不如。”
李敬仁听大嫂说的难听,尴尬的咳了几声。李明栋连忙帮父亲揉背顺气。
李敬义低着头又是一叹:“夫人,别说了,好歹给晚辈们留点面子。”
林兰心笑:开始唱红白脸了。
“我倒是想给他们留面子,先时我还道是莲丫头自己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丑事,还怪哥嫂不会教养女儿。如今才知道,竟是韩氏和明珠一道算计了莲丫头,那老二也是个混帐,偷腥都偷到自家人身上来,这叫我如何跟哥嫂去解释?”俞氏帕子捂脸,就嚎了起来。
明珠不安的看大哥,说起来,这件事的确是她理亏。是她毁了俞莲,可她不也遭到报应了?
“这件事。你们的确做的过分,俞家若是知道了实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要闹起来,咱们李家真没脸在老家呆下去了。”李敬义目光威严的落在李明则身上,柿子捡软的捏准没错:“明则,这事,你怎么说?你们总该给俞家一个交代。”
李明则心知,大伯父这是要银子了。可是,他一直对这件事挺愧疚的,咋办呢?李明则向弟妹投去征询的目光。
林兰嘴含讥诮,慢悠悠道:“大伯母您当初带俞姨娘来京,不就想让俞姨娘给明允做小的吗?反正是做姨娘。给老的做,给小的做又有什么关系?若是我公爹没出事。只怕大伯母这会儿还高兴呢!本想钓一条小鱼,没想到钓了条大的。”
一直等在门外的俞莲听闻此言,蓦然一惊,二少奶奶说的可是真的?
俞氏大怒:“明允媳妇。这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我带莲丫头来就是给人做小的?”
林兰面不改色,婉声道:“大伯母何必动怒呢!动怒对身体不好,所谓怒伤肝,一个不慎,血气上冲,很容易中风的。”
“你……你敢诅咒我?”俞氏气的嘴唇发抖。
“侄媳妇怎敢诅咒大伯母,这是身为一个医者的忠告而已,侄媳妇也是为了大伯母的身体着想。”林兰缓缓站起来走到俞氏跟前,不温不火的说:“忠言虽不好听,却是大实话,侄媳妇是个直肠子,从来都是有一说一,不说没有证据的话,侄媳妇是想给大伯母留几分薄面,但是如果大伯母执意要侄媳妇拿出证据,那侄媳妇拿出来便是,最好再叫上俞姨娘,也好让她知道知道,到底算计她的人是谁,大伯母,您说可好?”
林兰笑的人畜无害,却让俞氏不禁心虚起来,疑惑着:难不成明允媳妇手上当真有证据?可是……这怎么可能?当初也就韩氏在来信中提了这么一句而已。可是……明允媳妇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啊!俞氏忐忑的去看老爷的神色。
李敬义就迷糊了,这老娘们之间的事,他当真不太清楚。
俞氏一咬牙,驳斥道:“你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俞莲都已经告诉我了,是明珠撺掇她去的。”
林兰轻嗤一声:“是啊!别人攒掇几句她就去了,可不是别人拿刀架着她去,拿绳子绑着她去的,去干什么?勾引人啊!可惜阴差阳错,勾错了人,这怪谁呢?俞家若是问起,大伯母就实话实说吧!如果俞家要闹,那就让他们闹,反正我公爹已经流放黔地了,此生也就这样了,虱多不痒,我想,我公爹是不会介意的,而我们更不会介意,李家多大的丑闻都出过了,不多这一件,只是,大伯母可曾替俞姨娘想过,闹来闹去,最没脸的是谁?俞姨娘已经够可怜的了,大伯母就不要把她往绝路上逼了吧!”
这……这都什么事?明明是他们理亏,被明允媳妇这么一说,倒成了她的不是,俞氏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下巴抖的越发厉害了。
林兰继续又道:“我原想等老太太的后事办妥后,问问俞姨娘的意思,她若愿意留在李家,我们也不会亏待她,有我们一口饭吃就少不了她的,她若不想留在李家,愿意改嫁,我也会替她好生留意,当然,也少不了给她备一份嫁妆,一切全凭她的意思,我想,我这样做,也算得上仁义了……”林兰扭头望向三叔父:“三叔父,您觉得如何?”
“莲丫头自然不可能留下,我会带她回老家,她的事,自有我做主……”俞氏抢话道,这是她俞家的事,凭啥问三叔?
“大伯母愿意做主那是最好不过了,要说俞姨娘的不幸就是大伯母决定物色她为最佳人选开始的,大伯母这也算是将功补过吧!”林兰快速打断了俞氏的话。
俞氏不禁噎住,她说俞莲的事她负责,意思是明允媳妇的补偿得交给她,没想到明允媳妇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把过错全推到她身上,那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麻烦揽到自己身上了?
李敬义见自家婆娘被明允媳妇几句话就呛的落了下风,一边暗骂自家婆娘没用,一边盘算着如何扳回这个局面。他心思一动,唬着脸说道:“今天叫你们来,不是为了说莲丫头的事,是要商议老太太的后事,你们这么吵吵闹闹的能解决问题吗?都给我闭嘴。”
林兰可不会再给李敬义开腔的机会,她温然道:“大伯父,您是要旧话重提吗?容侄媳妇说句实话,您要我们出三万两银子,我们是拿不出来的,便是拿得出来也不能给,其一,三万两银子办一场丧事,就是公侯之家也不会这么奢侈,别忘了我公爹可是犯了贪赃之罪,朝廷已经抄没了我们家的财产,因着你们都在老家,所以躲过一劫,若是此时再大操大办,要是老家那边有些有心人往上面这么一报,您猜朝廷会怎么想?到时候,怕是要惹祸上身的;其二,京城这边的开销,都是我们出的,一共花了六七千银子,我们可没问您要一个铜子,老太太又不是只有我公爹一个儿子,也不是只有明则和明允两个孙子,没道理所有费用都由我们来出,要不然别人还真以为老太太就一个儿子呢;其三,老太太生前有交代,她的后事一切从简,我已经替你们算过了,李家的祖坟已经足够安葬三代子孙,在老家一带已经算的上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人家,老太太的坟地无需在重新置办,如此一来,就算大伯父您要请全乡的乡亲,要唱三天三夜大戏,花费也不会超过六千两,这十几年来,我公爹可是没少给您好处,这六千两银子就是您一人出了,也只是拔根汗毛的小事,还能成全您孝子的好名声呢!”
李敬仁听到现在,终于明白老太太为什么要把遗产都交给明允媳妇掌管,明允媳妇厉害啊!除了她还真没人能镇的住大哥。李敬仁咳了两声道:“老太太的后事自然是要由三个儿子共同承担的,明允媳妇,到时候我找补你两千两银子,大哥,我再出两千两,咱们一家四千两,办老太太的后事尽够了,也不要说什么宴请全乡的话,明允媳妇说的没错,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再说,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李敬义不可思议的看着三弟,只觉胸中气血翻腾,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三弟这是那根筋搭错了?怎么帮起明允媳妇来了?
李明则起身恭谨道:“三叔父,京城这边的费用,您就不用管了,您自个儿身子也不好,明柱兄弟明年又要娶媳妇,正是用银子的时候……”
李敬仁不顾大哥几乎喷火的目光,决然道:“明则,你的好意,叔父心领了,叔父再穷,砸锅卖铁也要拿出钱来给老太太办丧事,养育之恩大过天,是这区区几千银子能衡量的吗?再说,叔父的银子还不都是你父亲给的?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要再劝叔父。”
第二百六十九章 商议(下)
李敬义再也按捺不住,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偏离了预设的轨道,三弟这一番话,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若执意坚持要明则和明允媳妇负担老太太后事的所有费用,他就成了不念父母养育之恩的不孝儿子,可他原本是想借题发挥,把话题引到遗产争议上面,然后兄弟二人联手对付明允媳妇,现在,他已经不能对三弟抱希望了,而他更清楚,今日若不能成功的从明允媳妇手中夺回遗产,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不论成败,他都要搏上一搏。李敬义权衡再三,心一横,牙一咬,两害取其轻,这三千两银子,他出了。
“既然是老太太留有遗训,那咱们只有尊重老太太的遗愿,丧事从简。至于需要多少银子,明允媳妇,你不了解老家的情况,就不必费心盘算了。”李敬义妥协的同时也不忘压制一下明允媳妇,省的她太过自以为是。
三叔父的表态好似一颗定心丸,让林兰又多了一份信心,大伯父吃了瘪,心中定然不爽,刺她几句发泄一下她也不在意,跟这种人置气,等于跟自己过不去。
林兰温婉道:“那是,大伯父自然比侄媳妇有经验。”
李敬义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继而又摆出一副家主的威严,本来老太太不在了,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家主,但是老太太临终把遗产交给明允媳妇,让他这个家主之位受到了威胁,银子要紧,地位也很重要,这也是他对明允媳妇耿耿于怀的原因之一。
“现在,我们来说说关于老太太临终所托之事。”李敬义直了直腰杆,以显示他的理直气壮。
林兰看了三叔父一眼,看到三叔父向她微微颔首,林兰微讶,三叔父这是在表示他的立场是站在她这一边吗?
李明则道:“大伯父是对祖母临终所托还有异议吗?侄儿也知道大伯父对这样的结果一时难以接受。但这是祖母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她老人家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李明则觉得自己不能总躲在弟妹身后,毕竟这个家里他是长兄,明允不在。理应他来维护弟妹,他先站出来顶住压力,也好为弟妹分担些。
林兰没想到明则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开口就先堵了大伯父的话,意思是我们知道您有异议,您接受不了,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这可是老太太“深思熟虑”的结果呀!至于为什么?您自个儿慢慢想呗!
俞氏见自家老爷出师不利。就来帮腔:“谁说这是老太太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老太太最后这些日子,大都是神志不清的,连人都认不得,我倒要问问,她老人家如何深思?如何熟虑?”
“可不是?老太太拉着我的手,一会儿叫贤,一会儿叫仁,她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所谓的临终嘱托,我以为大有问题。”李敬义振声道。
“就是,从来没听说过父母不把东西交给自己儿子。反倒交给一个孙媳妇的,说出去,谁信啊?就算要交给孙媳妇,那也得交给长孙媳妇不是?怎么也轮不到明允媳妇头上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俞氏附和道。
他们夫妻两一唱一和的,他们有异议的根据就是老太太神志不清,故而老太太做出的决定也是不对的,进一步就是有心人蛊惑了老太太。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林兰并不急于反驳,因为老太太确实有很多时候是迷糊的。但并不能证明老太太就没有清醒的时候,林兰耐心的等李敬义的下文。
厅中鸦雀无声,没有人出声反驳,也没有人出声应和,只看着他们夫妻唱戏。这让李敬义夫妻两显得尴尬窘迫。李敬义朝老三使眼色,示意他配合一下。李敬仁吁了一口气,挑了挑眉毛,淡淡的说:“就算老太太一时糊涂做的决定,可这毕竟是老太太的遗言,当时在场的人都瞧见了,也听见了,一切已成定局,大哥,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呸!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明允媳妇把你也收买了?要不然,这胳膊肘怎么一个劲的往外拐啊?李敬义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老三一眼,冷冷教训道:“你也知道说一时糊涂,老太太若真是一时糊涂,那咱们就错当错着?这不是让老太太死不瞑目吗?”
“就是,万一这不是老太太的本意,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宁,要知道老太太可是把李家的前程看的比性命还重的。怎么可能把家底都交给一个不经事的孙媳妇?”俞氏见缝插针的说。
“可我瞧着明允媳妇挺能干的,我听说老二家出事的时候,都是明允媳妇担待着,又要跑关系,又要照顾老太太,忙里忙外,再看这场丧事,办的多体面,里里外外都打理的按稳妥贴,这本事,就是咱们老一辈的也要自愧不如,晚辈媳妇里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我觉得明允媳妇挺好的。”李敬仁慢条斯理的说道。
“老三,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李敬义怒火中烧,他算是看明白了,老三根本就不是来帮腔,而是来拆他的台,不禁低声怒斥道。
李敬仁面无表情的闭上了嘴。
林兰微然道:“三叔父谬赞了,侄媳妇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是大家齐心罢了,内有大嫂打点家事,有老太太稳着人心,外有贵人相助,侄媳妇不过是腿跑的勤快些而已,老太太以前常教导侄媳妇,人心齐,泰山移,一个家族要想稳住基业,要想百年不衰,是需要不断有出色的后辈崛起,但更要紧的是,一家人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若是各家都只想着各家的利益,那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侄媳妇一直将老太太的教诲记在心上,遇事便想想老太太的话,受益匪浅,大伯父,您说,老太太说的在不在理啊?”
李敬义哪里听不出来,明允媳妇这是借老太太的话教训他,他能指责一个晚辈,却不能说老太太的不是。李敬义悻悻道:“老太太的智慧与远见非一般妇道人家可比,若没有老太太的教诲,二弟能有这样的出息?”
这话一说出口,李敬义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二弟如今是“出息”了,出息的被流放黔地,这不等于变相讥讽老太太了?而且这话题被明允媳妇几句话似乎又绕偏了。
俞氏急的直眨眼,埋怨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兰极艰难才忍住笑意,说真的,大伯父这话还真不差,老太太的智慧与远见果真非一般妇道人家可比,不然,怎能教出两个极品儿子,倒是那个她很少过问的病秧子,还有几分明理。
李敬仁心中叹气,大哥再说下去,自能是其取其辱了。
李敬义窘迫的干咳了两声,说:“总之,我是不信老太太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况且,所谓的老太太临终遗言,我一个字也没听见,都是祝妈在那说的,到底是不是老太太的意思≮我们备用网址:。。≯,还值得推敲。”
一直不说话的祝妈妈开腔了:“大老爷,您的意思是,老太太的遗言都是老奴瞎编乱造的?”
李敬义冷哼一声:“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祝妈气的脸色发青,霍的起身,肃然道:“老奴虽然人微言轻,但所说的每句话,所做的每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今天既然大老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奴也斗胆说一句,大老爷只怪老太太糊涂,却不曾自省,为什么老太太要把李家交给明允夫妻,而不是您这个长子?”
“祝妈妈……你太放肆了,别以为你和明允媳妇串通好了诓骗老太太,弄虚作假就没人知道,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俞氏愤然起身维护自家老爷。
祝妈妈毫不示弱的迎向俞氏的目光:“大夫人,老奴虽然低贱,但也有尊严,您既然说老奴和二少奶奶串通,您倒是拿出证据来。”
俞氏冷笑一声:“你以为老太太不在了,死无对证,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要证据,好,今儿个我就剥下你这张假面让大伙好好看看,所以的忠仆是怎么个忠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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