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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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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明则感激不尽。”说罢,明则当真嘭嘭的磕起响头来。

叶德怀也不阻止他,明则要代韩氏磕头认错是明则的事,他原不原谅是他的事,又不是他叫明则磕的。

丁若妍一旁看的心疼起来,向明允投去哀求的目光。

李明允无声叹息,明则摊上这么一个娘也算是倒霉。便道:“大舅爷,您就帮一帮吧!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祸及满门,外甥也要跟着倒霉,大舅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帮您外甥一把。

叶德怀捋着胡须,蹙眉想了想,说:“要我拿银子,也成,把我们叶家的的铺面庄子还来,否则免谈。”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李敬贤。

李敬贤就知道大舅子不可能轻易相帮,说白了,今日他就是冲着叶氏留下的产业来的。可惜他现在不好问别人去借,更不能动用钱庄里的银子,藏在天津的那些金子又远水救不了近火,唯有跟他叶德怀借。这叶德怀,***的会趁火打劫。

“我说李敬贤,这些年,我们叶家给你们李家的好处也够多了,你这婚骗的也算是相当成功,若不是看你如今这般凄惨,我还准备去告你停妻再娶,骗婚骗财之最,现在,我们叶家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够仁至义尽了吧?”叶德怀讥讽道。

李敬贤老脸一阵抽搐,罢了罢了,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父亲,您就答应了吧?”李明则恳切道。

李敬贤咬了咬牙,心一狠,说:“我答应。”

“慢着,我知道如今城外的庄子,有一座已经归了明允,这座庄子,我也要拿回去。”叶德怀说道。

林兰故作错愕:“大舅爷,这是为何?”

叶德怀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不是大舅小看你们,你们两确实没什么本事,自己娘亲婆母留下的东西都守不住,我不拿回去,迟早又被旁人算计了去,放心吧,这座庄子,大舅先替你们保管,等将来你们自立门户了,再还给你。”

李敬贤忍不住要动气,大舅子说话太刻薄,这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偏偏是敢怒不敢言,直气的肝疼。

李明允叹了一气,对林兰说:“你去把地契取来交给大舅爷吧!”

林兰极不情愿的挪着脚步,出了前厅。

两份地契,十八间铺面的房契摆在了叶德怀面前。叶德怀仔细的检查,确定无误后,对李敬贤说:“你再写个字据来,万一将来你得了势又不认账,要跟我打官司,我也好有个依据。”

李敬贤气的胸膛起伏不定,这叶德怀也太会得寸进尺了,苦于情势所逼,没奈何,李敬贤只好去写了字据来,两下立了手印。

叶德怀这才满意的点头,收了字据,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这里是八张十万两的银票,通宝钱庄各地六十四家分铺都可兑换,说好了,这只是借哦!李大人,烦请再写一张借据来吧!”

李敬贤险些一口鲜血喷出来,什么?庄子铺子都给你了,还要我写借据?

叶德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大人?我可没说白给你这些银子的,这八十万两,你到底要不要借?”

第二百零五章 准备赎人

林兰不得不佩服大舅爷;这招浑水摸鱼趁火打劫使的好啊,气的渣爹只有干瞪眼的份;怪来怪去;只能怪渣爹太过贪心;贪得无厌;还想把叶氏留下的产业卖给叶家;天底下没这么美的事。

“看来李大人是不需要我帮忙;好吧那咱就回去了。”叶德怀冷睨了李敬贤一眼;慢吞吞的收起银票。

李敬贤将一口白牙咬了又咬;这一进一出;他非但丢了叶氏的产业;还平白背上八十万的债;想想都要呕血;罢了罢了;跟叶家的人论生意头脑;他只有喟叹莫如的份。

“我借。”李敬贤极不甘愿的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字。

一刻钟后;叶德怀怀揣了妹妹留下的产业离开李府;今日总算好好出了口积郁了多年的恶气;爽……

李敬贤捏着八张银票;面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

踏上仕途后;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何曾这般狼狈不堪;当真是流年不利;还是他的好运已经到头了?不;他不信;这一切都是韩氏这个**害的;韩氏才是他命里的灾星;只要除掉韩氏;一切都会好起来。李敬贤眉头一拧;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李明则见银子的事解决了;长舒了口气;母亲和妹妹终于有救了。

两对夫妻先后出了厅堂。

明则感激道:“二弟;这次多亏了你帮忙。”

李明允微哂道:“只是父亲似乎不太高兴。”

明则几不可闻的叹了一气:“其实;你大舅爷要拿回你娘留下的产业也是应当的。”

李明允苦笑:“大哥忙了一日了,先去歇会儿吧,相信那些贼人很快会再送信来;今晚可能还得大哥多劳累一些。”言下之意;赎人这事;他就不参与了。

李敬贤一人呆坐了片刻;蓦然去案头拿了纸和笔;飞快的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了;叫来赵管事;命他速速送去京都府尹府上。

回到落霞斋,林兰关起门来;笑道:“大舅爷这招使的漂亮;瞧你父亲;心疼的跟割他的肉似的。”

李明允讥讽道:“可不就是割他的肉么?父亲在乎的;唯有名和利;别的;皆可随意抛弃。

“等他失去了他最在乎的;那就真叫生不如死了。”林兰冷笑道。

李明允吁了口气;说:“你瞧着吧,父亲一定不舍得这八十万两银子白送出去。”

林兰沉吟道:“那他会怎么做?暗地里报官?”

李明允眯起双眼;目色凛然:“我猜他根本不想赎老巫婆,最好是;将老巫婆和绑票的一并干掉;永除后患。”

“若是如此;你得让古先生他们防着点;可别着了你父亲的道。”林兰担心道。

李明允笑笑:“古先生老江湖了;什么人没见过;放心吧,人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

戌时一刻;果然贼人又派人送信来。信中交代了赎人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贼人点名了要李家大少爷一个人前去,不得任何人跟随。若是李府有任何轻妄之举;他们拿不到钱或是不能全身而退;那么今晚御史台的每一位大人都将收到韩氏亲笔书写的检举信,明天一早;京城各大官家的府邸都会收到不利于李大人名声的传单。

李敬贤看完信;半响说不出话来;这些狡猾的贼人;把他的后路全都堵死了;叫他动弹不得;看来要想将韩氏和贼人一锅端的法子是行不通了。李敬贤前所未有的挫败无力;只好又写了一封信,告知京都府尹计划取消。

京郊一座废弃的宅子里;韩氏快要发疯了,这两天;那个精瘦的男子一直逼她写控诉李敬贤的罪状,起初她不肯;尽管她恨死了李敬贤;但他毕竟是明则的亲爹;李敬贤若是倒了大霉;明则也要跟着受连累。男子二话不说;扭头出去;半个时辰后回来;一截断指啪的拍在她面前;男子恶狠狠的说:“你若不写;每半个时辰;我们就剁下那个老奴的一根手指头;剁完了老奴的再剁你女儿的。”

把韩氏给吓的;哪里还顾得上明则的前程;但求能保住明珠的命。

韩氏没什么学问;也就识几个字;如何写的出声泪俱下的控诉状;男子倒也不苛求与她;叫她把她知道的关于李敬贤的所有恶行丑事都说出来;然后拿来一封状纸让她按着抄;没日没夜的抄。

“咣当”;房门被打开;精瘦的男子和那夜见过的刀疤脸一起走了进来。

瘦子拿起韩氏抄好的控诉状看了看;点点头;刀疤脸上前一把抓起韩氏的手;抽出一把小刀来。

韩氏刀疤脸要斩她的手指;吓的魂飞魄散;尖叫道:“你,你要干什么?你们说什么我都依你们;求求你;不要剁我的手。”

刀疤脸凶巴巴的喝道:“你囔什么囔?再囔囔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说话间;尖刀划破了韩氏的食指;韩氏惨叫一声。

刀疤脸嫌她吵;一巴掌扇过去;韩氏原本浮肿的脸顿时又大了一圈;刀疤脸捉着韩氏的手;在那些状纸上摁下血手印。

韩氏见刀疤脸不是要砍她的手指;稍稍安心了些;颤声哀求道:“我已经都按你们的意思做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瘦子嘲弄道:“得了吧韩秋月;你都被人扫地出门了;哪里还有什么银子;当我们是傻子?”

“真的真的;我虽然离开了李家;但我还有儿子;我儿子一定不会不管我的。”韩氏急道。

瘦子冷笑;指着那些摁了手印的控诉状;说:“现在你该明白;叫你写这些东西是为你好;要没这个;那李敬贤肯管你死活?你最好求菩萨保佑;保佑你儿子今晚能带八十万两银子来赎你;要不然;老子就将你大卸八块丢河里喂王八;把你女儿买到窑子里换两个酒钱;窑子里最受欢迎的就是你女儿这种雏了……”

韩氏大惊;八十万两?这些贼人真是狮子开大口;李家如何拿得出八十万两?哎呀呀……她这条老命是保不住了;可怜了明珠;跟她一起遭罪。韩氏哭了起来:“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吧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瘦子冷眼看着涕泪具下的韩氏;跟刀疤脸说:“我看还是把她的舌头割掉的省事。”

韩氏吓得;连忙噤声;只一抽一抽的;强忍着心中的恐惧。

按好了血手印;刀疤脸又拿来绳子将韩氏捆起来;蒙了眼;堵了嘴;跟拎小鸡似的把韩氏丢进了马车。

韩氏摔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人“呜鸣呜……”的发出声响。

韩氏一听是明珠;惊喜着想要问明珠好不好;有没有受苦;可嘴巴被破布堵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响。

母女两紧紧的挨在一块落泪;良久;韩氏才发现;姜妈妈没在车上;正疑惑着;只听外头有人跟刀疤脸说:“那个老婆子不顶事了……”

刀疤脸冷声道:“真没用;不就剁了两根手指吗?把她拖到山谷里去喂狼……”

韩氏大惊;感觉到身边的明珠已是不住的发抖。

“走;出发”刀疤脸大喝一声;马车徐徐滚动起来。

韩氏暗暗祈祷:希望明则能带银子来赎她。

贼人定的时间推迟到酉正时;地点城西十里外的百松坡;那里是个乱葬岗;大白天的也难看到人影;到晚上更是阴森恐怖。

丁若妍很担心:“明则;是不是让赵管事带几个护院远远跟着?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明则心里也是犯怵;可是贼人说明了;只许他一个人前去;要是让贼人知道他还带了人去;撕票怎么办?

“算了;我自己当心一点就好。”明则无奈道;看着泪光盈盈的若妍;心中五味杂陈;这阵子家中接二连三的出事;若妍非但没有弃他不顾;反而越发的关心他;和他一起愁;一起恼;一起想办法;以前的若妍;只会当他是个陌生人;明则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若妍;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为了你;我也会努力保重自己;你嫁给我;没有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让你每一天都过的很快乐。”

丁若妍的泪珠忍不住滚落下来;跌在衣襟;她哽咽着点头:“你一定要好好的。”

外面丫鬟禀道:“大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明则应了声:“我马上过去。”

又安慰若妍:“你在家等我。”

李敬贤看着放在桌上的食盒;重重的叹了一气;只能这么办了。

李明则进来:“父亲”

李敬贤点点头;让他坐下;问:“都准备好了?”

“儿子已经准备妥当;马上就出发。”明则回道。

李敬贤叹道:“桌上有个包袱;里面是你娘的衣物;还有些银子;你赎了人;就不用把你娘带回来了;把这些东西给她;让她回老家吧对了;那食盒里;是你娘爱吃的一些糕点;带着路上吃。”

第二百零六章 话别

明则看了眼桌上的包袱和食盒;只怕那里面还有一封父亲给母亲的休书吧,明则神情黯了黯;对于父亲的打算;他是有心理准备的;父亲是再容不下母亲了;这样也好;母亲回老家去;两厢安生。

“那……妹妹呢?”明则问。

李敬贤似乎犹豫了一下;怅然道:“由她吧。”

明则得了示下;拱手告退;赵管事提了食盒和包袱随后跟着。

府门口;两辆马车已经整装待发;明允夫妻还有若妍都来相送。

“大哥;自己多加小心。”明允拱手叮嘱道。

明则“嗯”了一声;准备上车。

林兰看见赵管事手里提着食盒还有包袱;小声问若妍:“大嫂;那些是你准备的?”

若妍摇摇头:“应该是父亲准备的;看样子;父亲是不想母亲回这个家了……

林兰心里咯噔一下;渣爹自然不想老巫婆再回来;送点盘缠行李什么的能理解;可渣爹居然想到给老巫婆送吃食;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林兰看向明允;明允微蹙着眉头;似在犹豫。

眼看马车就要出发;林兰急忙上前一步唤住明则:“大哥;把明珠带回来吧。”

明则和明允同时一愣。

林兰解释道:“现在祖母病着;大嫂要忙着管家;我药铺里也是脱不开身;就让明珠回来在祖母跟前尽尽孝心。”

若妍一想;林兰说的极是祖母瘫痪在床;身边少不了人伺候;这几天;她和林兰都累的够呛;还不如叫明珠留下伺候祖母。

“是啊让她回来吧不管怎样;她总是你亲妹妹。”若妍附和道。

明则动容的点点头;他素来疼爱明珠;想到明珠若是就此跟了母亲回老家;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会劝她留下的。”

三人看着马车远去渐渐消失在暮色中;良久;林兰道:“大嫂;回吧,大哥会平安归来的。”

若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只觉心里兵荒马乱的;空的慌。

林兰看若妍情绪低落;陪她说了会儿话;才回落霞斋。

李明允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荷塘月色;听见林兰的脚步声;他轻柔似叹息的说:“再过两天就是七夕了……”

是吗?好快啊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刚到京城;他被软禁;她被迫去了靖伯侯府;风风雨雨的走到今天;该是拨云见日的时候了。

林兰走到他身边;也抬头看着天上一弯新月;银河迢迢;星辰闪烁;这片寂静浩渺的星空;因着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变得温柔起来。

“都说七夕鹊桥相会;可谁也没见过牛郎星和织女星穿越星河;相逢一处。”林兰感叹道。

李明允微微一哂那淡淡的月光映在他的眸中;潋滟着温柔的光芒:“不过是人们美好的愿望罢了;总比让他们隔着浩瀚星河;永世不得相聚的好啊。”

林兰笑了笑;依偎过去;李明允将她揽入胸怀;下颌摩挲着她的秀发;有时候真希望她能糊涂一点,可现在;他很感激她的聪慧与善良,看到食盒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父亲的心思,父亲要怎么对老巫婆;都与他无关;可是,明珠虽然刁蛮任性;罪总不至死;所以;那一刻;他犹豫,说了;也许他会鄙视自己心慈手软;不说;也许他的余生将会有遗憾;所以;真的很感激兰儿帮他做了决定;真的感谢上苍;把兰儿赐给他;他快乐的时候;有兰儿分享;他失意的时候;有兰儿陪伴;他迷茫的时候;有兰儿在;他就不会迷失方向,他低低的说;说出此时此刻;心底最真的愿望:“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一起看每一天的日升月落。”

林兰抱住他的腰身;心里暖暖的;柔柔的;虽然他从不说那三个让每个女人心跳加速的字;但这样的情话;也叫人陶醉呢。

两人默默相拥;珍惜这一刻的安宁;月色温柔;岁月静好。

李明则比约定时间早了两刻赶到百松坡;马车停在了数百米外;李明则独自一人怀揣着八十万两银票;站在一颗松柏之下。不远处就是几座坟墓;不时的有猫头鹰的鸣叫;鬼气森然;李明则打了个冷颤;双脚不禁有些发软;他往后缩退了两步;一直靠到树干上;心里才稍稍安定些;深深呼吸;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恐惧;焦急的等待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风中传来马蹄声响;不一会儿;只见远处一人一马飞奔而来。

“吁”那人在离李明则十步之遥勒住了缰绳。

李明则警惕的看着来人;一身黑衣;面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那犀利的目光投射过来;似要在人身上扎出一个洞似的。李明则下意识的缩瑟了一下。那人将李明则上下打量一番;瓮声瓮气的问:“银子带了没?”

李明则忙道:“带了带了;通宝钱庄的银票;一共八十万两。”说着掏出银票;却不递过去。

“我娘和我妹妹呢?”

那人仲手:“银票拿来。”

李明则强作镇定;坚持道:“我没看到我娘和我妹妹;这银票不能给你。”

那人一声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种;你就不怕我一刀砍了你?”

李明则两腿已在打颤;声音也有点飘:“做人要讲信用。”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钟;震的林间飞鸟扑棱棱的四下飞散。

“真是个书呆子。”那人鄙夷的说了一句;一抖缰绳;那马儿直冲李明则奔来;

李明则惊的站立不稳;只觉眼前黑影一晃;那马儿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转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奔走。

李明则惊魂未定;却发现手里的银票居然不见了;急的直跺脚;大声喊道:“喂……你怎么能不讲信用?”

那人头也不回:“你要的人已经在你的马车上。”

李明则不知贼人所言是真是假;这会儿银票也被人抢走了;还能怎样?李明则半信半疑的往回走;还没走到停车处;车夫就迎了上来:“大少爷;大少爷;夫人和小姐回来了……···”

李明则大喜;拔腿飞奔过去;掀开车帘一看;果然母亲和妹妹都在车上;只是两人面上都污糟;衣衫也是破的;模样甚是狼狈。

韩氏劫后重生;再见儿子;恍如隔世;抱住儿子放声痛哭。

“儿啊……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明珠也哭的厉害:“大哥;我好害怕······。”

母子三人哭做一团。

车夫上前劝道:“大少爷;夫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边走边说的好。”

三人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明则问了她们这两日的遭遇;知道娘和妹子只是被关了两日;饿了几顿;并没有受皮肉之苦;稍稍安心;又把家里的情况说了说。

韩氏听说老太太风瘫了;恨声道:“她是活该;报应啊。”

明则心里五味杂陈;祖母都这样了;母亲怎么还能说这样恶毒的话?祖母虽有不是;可这些年;祖母待母亲并不薄。

“母亲;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里;是一些衣物和盘缠;这个是父亲准备的;这个是若妍准备的;儿子让老许送您回乡。”明则黯然道。

韩氏接过包袱;指尖颤抖着:“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父亲的主意?”

李明则如实道:“是父亲的意思;也是儿子的意思;眼下这种情况;母亲还是先回乡的好。”

韩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包袱上;在青色的缎子上晕出点点墨色;唏嘘着:“娘若是走了;你我母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大哥;事情真的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吗?”明珠不甘道。

李明则喉咙发紧;苦涩道:“现在祖母卧病不起;父亲更是在气头上;你说母亲还能回去吗?”

明珠哭道:“好端端的一个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韩氏心知回府已是不可能了;抹了眼泪说:“好;娘先回乡;明则;你一定要争气;娘在老家等着你出头之日。”

明则苦涩的点点头;说:“妹妹;你跟我回家吧祖母现在病重;你好歹也尽一份孝心。”

明珠一边贪恋家中的舒适与富贵;可是叫她去伺候生病的祖母;她又不情愿;再说;她长这么大就没离开过母亲;便道:“我想跟着娘。”

韩氏道:“你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根本就不把你妹妹当女儿看待;明允夫妻素来讨厌你妹妹;我若不在家中;还不知你妹妹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明珠;你还是跟着娘的好。”

明珠依偎了过去:“娘;女儿跟您走。”

李明则无奈的叹了叹:“也好;这样你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母子三人话别后;李明则一直将母亲和妹妹送上官道;吩咐车夫老许路上要好生照应着夫人和小姐。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官道上;李明则仰头长叹;这一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车轮滚滚;韩氏母女相依偎着默默垂泪;许久;明珠伏在韩氏怀里;弱弱的说:“娘;我饿了……”

韩氏看见车上的食盒;去打开来;取出一块糕点递给明珠:“先吃块糕点填填肚子;等天亮了;咱们再找间客栈;吃点热乎的。”

第二百零七章 因果报应

子时已过;林兰还是睡不着;听见身边的明允小心翼翼的转了个身;他也没睡。

“大哥应该快回来了吧?”林兰轻声问道。

李明允轻轻的“嗯”了一声:“差不多了。”

林兰没问;明允也没说;但林兰知道明允也在担心明珠。

“明允。”林兰挨了过去;明允自觉的展开手臂让她枕着。

林兰踟蹰道:“我总觉得事态的发展有些失控了;不是我原先设想的结果。”

李明允默了默;静静的夜里他的嗓音略带沙哑;不复温润;有些悲凉:“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人心可以险恶到何种程度。”

“也许是咱们多虑了。”林兰自我安慰道。

“二少爷……”冬子在外面叩门。

李明允一怔;忙下床去开门。

林兰听见冬子说;大少爷回来了;不过表小姐没回来。

林兰心头一紧;良久;听见明允说:“你让文山带上王大海速速出城往南;若是人没事;就想办法把食盒弄过来;若是已经迟了;看看表小姐还能不能救;然后速回来禀我。”

“是……”冬子应声离去。

马车上;明珠吃了几块糕点;肚子不那么饿了;贴心道:“娘;您也吃一点吧”

韩氏手里捏着那封休书;怅然长叹:“娘不饿;娘现在不想吃。”

休书都写了;这一次李敬贤是彻底要和她划清界线了。

明珠知道娘心里难过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娘;静静的伏在娘的膝上;听着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吱呀吱呀……不觉得眼皮沉重起来;昏昏的睡了过去。

天渐渐的亮了;车夫老许请示道:“夫人;前面有几户农家;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韩氏掀开车帘;望见远远的有炊烟袅袅升起:“过去瞧瞧吧”

明珠还沉沉的睡着韩氏疼爱的抚着明珠的头发;轻声唤道:“明珠;醒醒;天亮了……”

可明珠毫无反应;韩氏笑着拍拍明珠的背:“珠儿;醒了……”

明珠还是一动不动;韩氏觉出不对劲;去摸明珠的脸;“呀”一声惊呼;明珠的脸好烫。

“珠儿珠儿,你醒醒呀珠儿……”韩氏一边摇晃着明珠;急声呼唤。

老许连忙停下马车:“夫人;小姐怎么了?”

韩氏惊慌失措;带着哭腔道:“明珠发烧了;滚烫滚烫的;这,这该如何是好?”

老许道:“那得赶紧找个大夫瞧瞧。”

可是;这荒村野外的上哪去找大夫?

文山和福安沿着南下的官道一路追来;天都亮了;还没瞧见李府的马车。

“二少爷是不是判断有误?她们根本没走这条路。”福安疑虑道。

坐在马车里的文山看了看前方;定定的说:“不会错的她们除了回乡;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咱们再往前追。”

王大海半夜里被文山拽起来拉上马车;文山也没说去干吗;只说是要紧的事;他一上车就继续呼呼大睡;这会儿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迷糊的问:“咱们这是要上哪儿?”

文山这才道:“二少爷担心李老爷在给韩氏和小姐的食物里有毒。”

王大海怔了怔;不解道:“那要你们少爷这么着急作甚?那恶婆娘;毒死了最好,这叫恶人总有恶人磨。”

文山道:“若只是那恶婆娘二少爷才不会管;问题是明珠小姐也在车上。”

王大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了那得赶紧;若下的是砒霜什么的恐怕就来不及了。”

马车又跑了一阵;福安突然道:“文山;快看;前面是不是李府的马车?”

文山探出头去看;喜道:“正是正是。”

韩氏正六神无主;见一两马车过来;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冲到路中间拦下马车。

福安早有准备;勒住了缰绳。

“这位大爷;求求您行行好;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大夫?”韩氏急的快哭了。

文山一听韩氏的话那叫一个郁闷;恶婆娘没事;那出事的就是明珠小姐了;真是没天理啊凭啥祸害命就这么硬啊?

文山给王大海递了个眼色,王大海探出马车,问:“谁病了?”

“是小女,大爷,小女快不行了呀……”

福安冷笑道:“算你运气好,我家大爷正是大夫。”

韩氏大喜过望,扑通跪地,连连磕头:“求求大夫,快救救我的女儿,我老婆子给您磕头了……”

王大海提了药箱下车,过去韩氏的马车替明珠诊治,见明珠面上有红色的斑疹,查看其口腔,牙龈红肿,溢出血水,闻之还有一股恶臭,王大海面色凝重,急声道:“速去前面农家弄些鸡蛋或是牛奶来,快……”

老许忙不迭道:“老奴这就去。”

韩氏心急如焚:“大夫,小女到底怎么了?”

王大海道:“中毒了,她吃过什么?”

韩氏脑子里轰的炸开来,中毒?怎么会中毒,明珠说她这两天都没吃过东西……对了,糕点,明则说,是李敬贤准备的糕点。天啊!她早该想到,这个王八蛋恨她入骨,巴不得她死,哪能这么好心给她准备糕点。韩氏慌手慌脚的去打开食盒,颤着声:“大夫,您瞧瞧这个,小女只吃过几块红豆糕。”

王大海捡起一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又掰开来细细查看,果然,红豆糕里混有水银颗粒。

“没错了,这糕点里有水银,你女儿吃了多少?”王大海问。

韩氏禁不住的发抖,舌头打结:“不……不清楚,可能有四五块……要,要紧么?”

李敬贤,你个杀千刀的,居然对她下毒,用得还是水银,他这是要替刘姨娘报仇么?这王八蛋,想毒死她就算了,可他明明知道明珠和她在一起,有吃的,怎可能少了明珠的份,他是想把明珠一块儿毒死了?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李敬贤简直畜生不如啊……韩氏牙齿咬的咯咯响,若是明珠有个三长两短,她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算你运气好,遇见了我,若再迟些,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女儿了。”王大海道。

福安建议道:“在这里医治总不妥,是不是去前面找户人家暂且落脚?”

经过一番抢救,明珠总算脱离了危险,王大海遗憾道:“命是保住了,不过,可能会留有后遗症。”

韩氏害怕道:“会有什么后遗症?”

王大海想了想:“现在还说不准,你女儿食入的量不少,中毒已深,若是毒素侵害了大脑,也许会变成呆子,若是坏了肝肾,也很麻烦,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女儿也许不能再生育了。”

韩氏似被人当头敲了一棍,是的,当初她选择用水银去毒害刘姨娘的时候就问过大夫,水银中毒达到一定程度,可使中毒之人终身不育,当初,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可她是一丁点一丁点的下,哪似李敬贤这个畜生,下这么重的剂量。韩氏瞧着昏迷不醒的明珠,心痛如刀割,若是明珠从此痴了傻了或是不能再生育,明珠这辈子就算毁了……她可怜的明珠呀!

韩氏悲从中来,扑过去抱着明珠放声大哭起来。

王大海对韩氏的恶行早有耳闻,对她也很厌恶,不悦道:“喂!你这哭法,人家还道你女儿要死了,谁还敢收留你。”

韩氏这才强忍住悲痛,嘤嘤的抽泣。

王大海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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