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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勾勾,恶女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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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这儿的六月雪开得是有几分别致,不负皇后的推荐。”
众人附和,皇后脸上漾着雍容浅笑,突然人群中皇甫樱身子一歪,“哎呀……”
周围之人赶紧扶住皇甫樱,皇后关切问:“怎么了?”
宛秋道:“樱公主崴到脚了。”
皇帝道:“前边有处殿宇,先扶樱公主到里间,宣太医。”
宛秋和另一宫女碧儿立刻搀扶着皇甫樱入殿宇休息,皇后朝皇甫晟含道:“二皇子不必担心,本宫留下照看公主。”
皇甫晟谢过,突然殿内传来皇甫樱和宫人的惊叫声,那声音羞怒交加,众人大震,皇甫晟已身形如电朝殿宇掠去,有动作迅速的禁卫已经返回,不知在皇帝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帝脸色不佳提步过去,皇后亦跟了过去,走之前笑道:“昙园的花想来应该开了,澜王陪使者大人们去看看。”
君清澜颔首,领着众人往昙园去,转身时眸光淡然掠过花木暗影处,眼底暗芒微闪。众人哪里想走,心中猫抓一样只想知道殿中发生了何事,但终究没胆子去一看究竟,唯有颜锦汐唇角微勾,气闲神定抚弄着枝头路旁的六月雪,忽然指尖用力,柔嫩素白的花瓣在指尖凋残无声。
殿内一派***,太子正搂着怀中女子大力冲撞,下腹灼热烧红如铁棒,眼睛赤红,只有被女子最柔软之处包容才能缓解半分,欲。望模糊了神智,只任由本能掌控不停的冲撞,怀中女人也被欲。望覆灭,两人颠鸾倒凤,巫山云雨。
最先到达的皇甫樱和两个宫女惊叫过后,脸色全都涨红了,尤其皇甫樱哪里见过这样淫乱不堪的场景,震惊之下竟忘了反应,碧儿尖叫仓惶逃出殿中,宛秋瞅着交缠在一起两人,眼中有阴毒笑意闪过。
太子被人撞破了好事,不仅不觉得慌张,反而更加兴奋难耐,身体里的灼热把理智完全焚烧,抬脸淫笑道:“美人儿们,过来受本宫好好疼你。”
皇甫樱认出殿中男子竟然是太子,尖叫一声,羞愤交加连忙背过身,宛秋看到太子的脸,只觉得五雷轰顶,大脑嗡一声完全空白,身子颤了颤,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皇甫晟和禁卫首先赶到,皇甫樱羞愤难耐扑入,“哥哥,我要洗眼睛。”
皇甫晟看得殿中景象,错愕愣在当场,然后唇角微扬,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确定要去洗眼睛,不看好戏?皇帝和皇后就来了。”
皇甫樱迟疑了一下,爽快道:“先看好戏,看完再洗。”当然,她看的自然不是妖精打架的好戏,而是等着看大曜皇帝皇后会如何应对这样的皇族丑事。
几个禁卫就没他俩这般轻松了,脸色在紫红与苍白间流转,连忙挡住赤。裸交缠的两人,却都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驰骋欲海的太子这会子终于觉察出不对劲,赤红的眼睛恢复一丝清明,兰萱扭头一看,直接晕了过去。
宛秋突然尖叫出声:“分开他们,快,分开他们。”
在两个禁卫疾奔过去分开结合的两人,胡乱把衣衫分别裹住两人时,皇帝和皇后抵达殿中,太子见得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彻底清醒过来了,残留的***尽数轰得渣都不剩,只留下满心的骇然,惊惶拉上衣服,却因为手抖得厉害,拉了几次都没拉上,仓惶埋下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后凤眼瞧见殿中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个衣衫凌乱女子,另一个人垂头缩脑,埋着脸像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唇角微不可见牵了牵,做出这样的丑事,今天之后,安王再也不能对太子的位置产生威胁,面上却震怒非常,似受了极大的惊吓退了两步。
皇帝只一眼就明白了殿中发生何事,尤其看到瑟缩成一团的男人锦衣上的蟠龙,那分明是皇子才有的衣饰,气得全身发抖,一脚把人踹翻在地,看到太子的脸,满身的怒气轰地全都炸了,额头上青筋凸起,“该死的畜生,你竟敢在此地行淫乱之事!”
太子被连踹了几脚,赶紧抱着皇帝大腿告饶,“父皇饶命……儿臣该死……”又求助看向皇后,“母后……救救儿臣……”
皇后听到熟悉的声音,疑心是听错了,待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如遭雷击,身子一歪差点晕倒,目眦欲裂,怎么会是太子?明明行淫秽之事的应该是安王和洛桑,皇后脸色青白交加,眸光如剑看向殿中挺尸般的少女,宛秋颤声附耳道:“那是兰萱。”
皇后几乎把自己的手心掐穿,瞬间明白自己是反遭设计了,她浸润后宫二十多年从有如此间狼狈败过,是谁?究竟是谁泄露?压下心中滔天震怒,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清理看好戏的外人,朝萧然道:“护送二皇子和樱公主先回去。”待外人被清了出去,皇后噗通跪下抱住皇帝的腿,“皇上息怒,太子是被设计的!”
皇帝气得青筋暴突,他本就不喜太子,如今他竟然做出此等事情,还叫北齐那对兄妹看到了,更是怒不可遏,又想起是皇后提议散步到此,连带怒火也烧到了皇后,“你还有脸让朕息怒,都是你教出来的畜生,把大曜的脸都丢尽了。”劈手夺了禁卫手中的刀朝太子砍了过去。
太子吓得面如死灰,僵住了,宛秋连忙挡到太子跟前,被皇帝一脚踹开,皇帝盛怒之下尤残留着些许理智,用的是刀背,太子肩膀被劈中,烂泥一样瘫软在地,皇后几乎吓破了胆,哭着拦在太子跟前,“皇上,罪犯还有辩驳的权力,太子是您的儿子,便是要赐死他,也要叫他解释清楚,死得明白。”
“朕的眼睛是瞎的吗,还看不清楚?”皇帝冷笑,到底停了手。
皇后连忙搀起太子,厉声道:“丞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是不是遭人设计?”遭人设计四个字特特咬了重音。
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太子狼狈爬到皇帝跟前,“父皇明鉴,儿臣是遭人陷害的。”他恍惚记起此间见过洛桑,可是后边与他欢好之人分明又不是,他拿捏不准之前是不是看错了,不管有没有看错,指证洛桑太过匪夷所思,而指证这个女人就有说服力多了,太子心神一定,咬牙切齿指着地上的女人,“是她,是她勾。引儿臣,给儿臣下了催情药。”
太医很快宣来,检查过后,果然太子体内中了极品催情药‘媚丝’,皇帝对太子的怒气稍息,他也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然而事已至此,当前保全太子颜面最重要,他指着地上依旧昏迷兰萱,“拖出去仗杀。”
皇后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了,心中肯定此事定然跟安王脱不了干系,但是她断断不敢请求皇帝往深处查,安王既然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明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知道,若是往深处查,她必然也会被揭露,为今之计,只有就此打住,咬准太子是被勾。引,做足受害者的姿态,将损害减到最小,勾起皇帝的怜惜之心。
“丞儿,母后早跟你说过人心叵测,你却轻信他人,不懂得保护自己,如今可酿成大祸了。”皇后责备拍打太子,眼泪从眼角滑落,上了年纪的女人,自然哭不出来梨花带泪之感,但有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慈爱之态,叫人为之动容。
太子泪流满面,“父皇,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
母子两人哭成一团,皇帝心里纵然有怒气,也发不出来了,心底随之升起一股无力感,太子出生尊贵,又是皇长子,册封为太子是必然,然知子莫若父,没有谁比皇帝更清楚太子的缺点,有小聪明无大智慧,刚愎自用德行有亏,没有上位者该具备的智谋,相比之下,安王优秀太多,尤其领兵作战,杀伐决断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就是有些冲动莽撞,多加培养,会是一个合格的继位者,只是,太子母族秦氏一族势力庞大,朝中顽固派谨遵祖宗法制,要改立太子会动摇国本,谈何容易。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尘封在记忆被掀开一个口子,露出过往的痕迹,原本他最中意的太子人选,是三皇子君清澜,那孩子天资卓绝,小小年纪智谋过人,他原谋划立他为太子,可惜十六年发生了那件事,那孩子性格大变,得了怪病,是皇后悉心把他拉扯正常,可那孩子心性已大变,怪病也未根除,这期间皇后的表现出的国母风范,终于让他做出了立其子为太子的决定。
皇帝颓然走出了殿外,无知无觉走到一处宫殿,荒草丛生完全看不出曾经清雅温馨的模样,只有墙边梅花树依稀看得出当年的影子,皇帝抬手抚上树干,尘封多年的名字低低从口中逸出:“阿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夜风呼呼,好似在回应,风卷起什么东西飞来,挂在梅树上,原是一方丝帕,上面染着几朵红梅,分明是羽贵妃的旧物,皇帝心头一震,几乎是颤着指尖拿下那方丝帕,丝帕在风中舒展开来,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丝帕的红梅色泽晕染开了,
皇帝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手中的丝帕,晕染开的红梅,像是泅开的血,模糊竟像是一个人影,睁着大大的眼睛,仿佛死不瞑目,皇帝仓皇四顾,“阿羽,是你吗?你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
无人回应,宫殿外,树影斑驳,依稀有携着寒气的身影无声消失。
另一边的我,正在跟君辰安大眼瞪小眼。
我瞪他:“我们明明可以看完好戏再走,为什么把我拉走?”
君辰安不答反问:“我们明明可以把这出戏安排得更加精彩,为什么不用颜锦汐?若是换成太子和颜锦汐,你的情敌就被一举消灭了,澜王跟颜锦汐关系破裂,你正好可以趁虚而入,对你百利无一害。”
“真是为我着想。”我微微一笑,“只怕那般对你才真正的百利无一害吧?太子和澜王关系破裂,很可能由共同对付你变成了两人内斗,你坐山观虎斗,还能趁机扩大势力。”
君清澜道:“太子待他如何,相信你也清楚,那样的关系,你举得应该维持?”
“应不应该维持由他来选择,相信你也不会喜欢被选择,为了对付情敌而让自己喜欢的人陷入尴尬的境地,得不偿失。”
君辰安星眸定定看着我,忽然笑了,“桑桑,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我咧嘴一笑:“这个事实我早就知道了。”
君辰安眸光微闪:“那你可知另外一个事实?”
我投给他一个带问号的眼神。
君辰安微微眯起眼睛,似乎语重心长,“你喜欢君清澜,喜欢到想要守护他,很不自量力,会很辛苦。”
我璀然笑了,“若有一天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时,或许你会明白,因为喜欢,所以不会觉得辛苦。”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当然,这是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
若是以前说这样的话我牙根一定发酸,但此间说完了我居然一点儿也不牙酸,反而心头泛甜,爱情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
君辰安神色复杂,脸上的笑不知为何淡了,“你这是在告诉我,你跟澜王已经两情相悦?”
我抿嘴,笑而不语。
君辰安高深莫测笑了,“即便是两情相悦,那又如何?感情从来不是不变的。”他话锋一转道:“今儿个没让你看到好戏,明天我请你看戏给你赔罪如何?”
有便宜当然要占,我得寸进尺,“不止看戏,还要请我吃饭喝酒。”
君辰安爽快应下。
敲定了时间地点,找了个小宫女询问过后,我决定去昙园与大家赏花,为了避嫌,特特等君辰安先走了一会子,才往昙园而去。
我远远就看到君清澜,他正与南潇交谈写什么,翠绿枝叶间,白色昙花嫣然盛放,他们二人脸上都带着浅笑,一个清俊卓绝,一个温柔和煦,一个是我喜欢的人,一个是给我亲人般关爱的义兄,我恍惚觉得这些昙花都是开在我心里的。
“傻笑什么?”南潇抬眼见我,朝我招手,别有深意道:“这昙花一现之后就要等明年才能看到,难得有机会,切不要辜负了良辰美景欣赏。”
我哪里听不懂南潇的深意,是要我抓住机会与君清澜搭话,我赶紧指着一朵花道:“这朵花好特别哦。”
南潇识趣走开了,还顺便把四周的人都招呼走了,一时这处只剩下我与君清澜,他漂亮的桃花眼蕴着浅浅笑意,凑过来跟我一同看着那朵花,“哦?哪里特别?”
清幽的梅香味袭来,夹着着昙花香,形成了一股熏人晕眩的味道,让我不能集中精神,思维迟钝,我看了半天,才终于找出丁点儿的特别之处了,我指着雪白花瓣上黑的一点,“有虫子。”
许是我的视线太过凌厉,那小虫子一溜儿跑了,我咳了一声道:“有只跑得快的虫子。”
君清澜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它的特别之处,在于一只兔子觉得它很特别。”
我惊奇得左看右看,连根兔子毛都没见到,不由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君清澜唇角笑意漾开,清浅望着我。
迟钝的大脑艰难反应过来,兔子……说的是我!
为什么说我是兔子呢?我忽然想起方才与君辰安从宫墙暗影处匍匐潜逃的样子,吐了吐舌,“被你看到了。”我想了想,悄声解释道:“有人想设计我跟君辰安,被我与他联手如数奉还了,那会儿正开溜呢。”
“是那人想要害你!”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君清澜眼中浮起寒冰,幽如寒潭,眸底深处是担忧之色,依稀还有自责。
月色那样皎洁,昙花那样美,他眼中的担忧之色如此的清晰,这让我开心,但我不想让自责和过于担心,忙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他眼中隐忧并未消散,我眨了眨眼道:“你是在担心因为你而把我牵扯入危险之中吗?”我笑吟吟望着他,“担心也没有,我已经牵扯进来了,不如送我礼物补偿吧。”
“小桑……”轻如羽毛的呢喃从君清澜口中溢出,有暖暖的笑意在他眸中如水漾开,“好!”
气氛正好,偏生有道不识趣的声音插了进来,“清澜……”
我心下微恼,想到什么,笑意盈盈转身,看向来人。
不出所料,颜锦汐惊慌失措连退了好几步,“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逼近她,挑了挑眉,反问:“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我也好奇,你为何认为她不应该再这里?”君辰安踱步而来。
颜锦汐见得君辰安,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几乎站立不稳,手死死捏住袖子,笑得很是勉强,“方才一路上没见洛妹妹,锦汐还以为洛妹妹先行告退了,安王爷也是。”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君辰安,“说起来,洛妹妹和安王爷似乎是同时从宫宴上不见了的,真是巧呢。”
090 云涌(二)
“是啊,特别巧。”我笑眯眯望着颜锦汐,她已经很快调整了状态,恢复了一贯温婉动人的模样,只有捏紧着袖子的手暴露了她心中的震惊,我阴测测笑道:“我跟安王爷去看了一出十分精彩的好戏,可惜你没眼福。”
一想到她假冒我还想借皇后之手除掉我,我心头就腾起熊熊怒火,心里不是没有把她列为将计就计的对象的,但理智阻止了我,现在还不是君清澜跟太子撕破脸皮的时候,颜锦汐的存在能够麻痹皇后,方便君清澜的行事,虽然君清澜没有明说,但是他的仇敌是谁,我隐约能够感觉到,敌人很强大,翻脸需谨慎。
颜锦汐脸色惨白到了极点,落入耳中的话与皇后跟她说的话何其相似,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她完全明白皇后的计谋失败了,且失败得很彻底,那殿宇之中的人……想到什么,她惊惶转脸四顾,果然没见到太子的身影,瞬间如坠冰窟,终于撑不住脚下一软,勉强拉住花架才稳住了,再也不敢呆下去,说了声不舒服就匆匆先走了。
君辰安挑了挑眉道:“三皇兄,你不跟去看看么?”
君清澜道:“我竟不知你何时这般关心她了?枳”
君辰安露齿一笑:“这都是因为三皇兄与锦汐姑娘之间的感情太好了,锦汐姑娘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想三皇兄一定很担忧,但是又觉得丢下客人去看心上人的行为不大好,没关系,三皇兄自去,有我呢。”
君清澜嘴角微沉:“父皇命我好好接待客人,你却撺掇我为儿女私情擅离职守?”
“三皇兄这话严重了,明月在上,我实在是一番好意。”君辰安一脸情真意切,朝我神秘一笑,语气无比亲昵自然道:“桑桑你还不知道吧,三皇兄与锦汐姑娘的故事简直可歌可泣,当年三皇兄寻遍了天下才寻到锦汐姑娘,对锦汐姑娘宠爱无双,锦汐姑娘就是三皇兄心尖尖上的人儿。芝”
君清澜眸色渐冷。
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君辰安明明知道我喜欢谁,却故意刺激我,虽说我没怎么受到刺激,但心里头终归添堵,就好比自己有一样心爱无比的宝贝,中途被人占了去,虽然现在拿回来了,但是想起宝贝被人霸占的那段,心里头终归不会愉快。
我委实不明白君辰安为何要与我添堵,怎么说今晚也是我提供了情报,他才免遭设计,还大大削了对手的面子里子,这样对我实在恩将仇报得过分,我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这关你什么事?”
君辰安噎了噎,不知怎么眼中掀起莫名怒气,恨声道:“是啊,这不关我的事,随便你想怎样,撞得头破血流活该。”
言罢,气冲冲拂袖而去,留下我目瞪口呆,我愣愣转脸,“他这是抽哪门子的风?”
君清澜若有所思,漂亮的桃花眼中似有暗芒闪过,叹道:“我这位四弟最是喜欢给人添堵,完了还冲人发脾气,不用理会他就好。”
可不是嘛!简直蹬鼻子上脸,我撇了撇嘴,决定明天放他鸽子。
昙花赏完,宫宴便结束,皇帝和皇后没有再出现,只让人传来口谕,着澜王安排后续事宜,皇甫晟和皇甫樱先回去了,君清澜便亲自送南潇和我回四海宫,月色太好,我提议步行回去,南潇以喝多了为由拒绝,自顾自坐车走了,把我托付给君清澜,让他把我平安送回。
夜风熏人,月色皎洁,让人觉得宁谧祥和,心里头生出茸茸的暖,月光把人的影子拉长,我瞥了瞥地上平行的一个字,悄悄退了半步,侧身移到君清澜的身后,将自己的影子与他的影子重叠,隐秘的亲昵让我嘴角止不住上扬,正玩得开心,突然额头碰到什么,我呀的一声轻呼,抬眸,君清澜不知何时站住了,回身望着我。
“你在做什么?”
他眸光莹亮,看得我脸止不住发烫,竟结巴了“走、走路呀!”
“为什么不跟我一齐走,要走在我后面?”
那般隐秘的小心思让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只得绞尽脑汁想个合理的理由,“因为、因为——”一阵风吹来,我赶紧缩了缩脖子,“因为风太大了。”
君清澜忽然低低笑了,低醇优雅的笑声,在夜风中回响开来,非常好听,而他精致的五官因染了笑意更是动人心魄,我的心咚咚咚重重跳起来,像是喝多了师父酿的红颜醉,陶醉中我尤记得一件事:以后要提醒他不要轻易对别人笑。
“小桑,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绝对是个中翘楚。”君清澜附身,“你撒谎的时候,眼睛总是瞪得特别大。”
他离我那样近,清幽梅香味袭来,我思绪好似凝滞了,我的眼睛无意识瞪大,呆呆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漂亮的桃花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蝶翼般微微扇动,在眼底落下一片瑰丽的剪影,我模模糊糊的想,为什么他连眼睫毛都长得这么漂亮,这个念头刚转完,唇上被柔软覆上。
温热的,柔软如花瓣般芬芳的唇畔,我眼睛瞪得更大了,被、被、被吻了,我的心狂跳起来,一瞬间无数情绪涌来,欣喜、错愕、手足无措……我连手都不晓得往哪里摆。
“闭上眼睛……”低柔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旖旎醉人,我晕乎乎闭上了眼,腰被他伸手揽住,我不晓得往哪里放的手终于有了去处,有样学样放在他腰上,他低低笑了一声,手臂收紧,舌尖细细描绘着我的唇,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仿佛要就此刻入骨髓般。
柔软得好似整个人都要融化了,思绪被蒸发,唯有唇齿间濡湿的触感,美好得连指尖都发颤,我情不自禁低声唤出了放在心上的名字,“阿澜……”却被趁机侵入的舌尖打断,细碎成轻轻的低吟。
君清澜更加拥紧了我,他身上的气息熟稔让我沉沦,幽幽的,顺着呼吸钻到人的心里去,从此便上了瘾,再也戒不掉忘不了,美好安然,那样久违,久违得像是隔世的奢望,历经千山万水终于寻回,心里一直跳脱不安的某处变得沉静宁谧,空缺的地方圆满了。
他探进口中的舌尖舔住我上颚的弧度,步步紧逼,追逐着舌,辗转反侧,诱惑交缠,我身体软软的支撑不住,节节败退,只觉得热,又像是无以言语的渴望,喉间无意识逸出小小的呜咽,他双臂收紧,舌尖抵舔牙齿,我模糊觉得会被一点点吃掉,心甘情愿地。
恍惚片刻,仿佛天长地久,君清澜的舌温柔退出了我口中,在我唇上流年反复,终于不舍离开,我瘫软如泥,气喘吁吁靠在他怀中,我的脸一定红到了极点,模模糊糊地想,接吻是个力气活儿。
君清澜手指拂过我的发,将下巴触了触我额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喜欢吗?”
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我把脸埋在他肩上,撞了撞他的肩表示点头。
君清澜轻笑出声,手指顺着发丝滑到我耳上,指尖抚弄着耳垂,“小桑,我很喜欢呢。”
有甜暖从心底泛开,幸福的感觉充斥着四肢百骸,充盈得整个人都要炸了一眼,我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来展示满心的欢喜,于是我张口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哧~’的抽气声从君清澜口中溢出,随即是低低的笑声,“害羞了。”
调戏意味十足,我耳根烫了烫,琢磨着一般的少女们遇到此景是什么样的反应,片刻我有了答案,抡起拳头锤了捶君清澜,羞答答道:“讨厌,你坏死了啦。”
君清澜嘴角抽了抽,肩膀颤了颤。
我噗嗤笑出声。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似无奈又似宠溺,“你呀……”
我吐了吐舌,笑声散在夜风里。
乐极的结果是我晚上失眠了,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我索性起床练功,在凌波湖边找了个好位置,呼吸吐纳吸收月之精华,运行了一周天,因施摄魂术枯竭的念力渐渐充盈,灵台一片清明。
四下寂静,唯有风吹过花木的簌簌声,我长长吐了一口气,余光却恍然看到斑驳树影间夹杂着一个人影,我心下一惊,不动声色站起身,提步的刹那,反身迅疾如电掠上树,掌风凌厉拍向树上那人。
那人猝然不备被我一掌拍下,我乘胜追击,那人被我一阵打,双手护住头,“别打了,是我。”
熟悉的声音,豁然是皇甫晟。
“你躲在树上做什么?想偷袭我?”
皇甫晟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微微笑了,“没,我就是想看看你。”
我吃惊望着他,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真的是皇甫晟?”
皇甫晟悠然走出树影,沐浴在月光里,碧蓝的眸像是洒满月光的海面,静谧柔和得不可思议,凤眼微扬晕染着润泽浅笑,“真的是我,如假包换。”
我更加狐疑退了两步,不可思议望着他,又觉得这一幕隐隐的有些熟悉,对了,那次我误闯进他的房间,他也曾这般不正常过。
那晚同今夜一样,十五,月上中天。
我忽然想起《奇闻录》上的一则记载:修炼纯阳之功者,遇日愈强,日当正午极强,如火燎原;月盈则弱,月上中天极弱,若水温润。
皇甫晟叹息道:“我明天要启程回北齐了。”
我定定看着他,一掌拍向他脑门,皇甫晟狼狈堪堪避开,碧蓝的眸闪过迷惘之色,我比他还惊疑,我那一掌只用了五分力,正常的他不仅能轻易避开,还能喷着火狂风暴雨反击,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我咧嘴笑了,他现在这番能够任我捏圆搓扁的模样委实比喷火暴龙招人喜欢多了,我收手眨了眨眼道:“刚才你脸上有蚊子。”
皇甫晟眼中的迷惘化成恍然大悟,“哦,谢谢。”
这温顺模样,让我陡然生出一股戏谑之心,“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皇甫晟嘴角微扬,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我手上,是一面金镶玉的小镜子,典雅别致,“我当初毁了你的小镜子,本就打算赔给你的。”
我喜滋滋收下,就着月光照了照,镜中忽然倒映出皇甫晟的面容,他本就长得很好看,只是眉宇间的暴虐狂狷损了气质,这会子凤眼含笑,端的是玉树临风,蓝眸蕴着柔光,唇畔上扬起好看的弧度,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喜欢吗?”
我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好似他对我有所求,而他的所求,脑中闪过南潇的身影……玉质的手柄好似会烫手,我强忍着不舍,将小镜子还给他,“不用啦,那事儿早就两清了。”
皇甫晟有点急,“收下吧,一点心意,我有话跟你说”
我心道果然,他这是要贿赂我给南潇传话么,以我对南潇的了解,他对皇甫晟全无好感,别说接受,只怕会勃然大怒,我好意劝道:“美人如此多娇,何必单恋一棵草。”
皇甫晟幽幽望着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安慰拍了拍他的肩,“我都懂,但是有些人只适合暗恋。”
皇甫晟嘟哝道:“你知道了就不叫暗恋。”
他说着居然脸红了,我被这难得的奇观震到了,一眨不眨望着他,再想到此人平素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爆笑出声。
皇甫晟碧蓝的眸中俱是坦诚,“我也没想到会产生这样的感情,可能是因为太特别了吧,我父皇母后很宠我,周围的人都敬着我,没人有敢跟我作对。”他忽然激动拉住我的手,“我府上有无数宝贝,我的封地极为富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
“我也很想帮你,但是这件事真不行。”我打断他,心中略有不忍,但还是选择戳破他的幻想,“南潇他痛恨北齐,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你放弃吧。”
皇甫晟陡然瞪大眼,“我不是……”
我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是断袖,你只是喜欢的人恰好是男人而已。”
一朵乌云挡住了月光,皇甫晟眉宇间涌出暴虐之色,豁然站起身,碧蓝的眸中似有火焰在跳动,怒道:“一派胡言,我喜欢的是、是……”
这喷火的暴龙完全没有方才可爱,我仇视看了眼天上的乌云,打了个哈欠静待下文,皇甫晟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我又打了个哈欠,决定回去睡觉了。
错身的时候,皇甫晟突然一把抓住了我,我疑惑望向他,乌云飘走了,他的眉眼又变得润泽俊美,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他身后暗影飘摇,我脸色微变,猛地伸手拉他卧倒,一支利剑破空划过,没入旁边的树干。
皇甫晟脸色一变,“是刺客。”
废话!我一脚把他踹开,抽出了秋水剑防守,心里只期盼赶紧飘来一朵乌云,让那只喷火的暴龙回来。
乌云还没来,刺客却来了,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勾魂使者,剑术狠辣凌厉,老远就感到迫人的剑气,没有炫目的花招,一剑直指我眉心,我暗自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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