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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桃花消逝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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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拿着各种小巧乐器的女子肤若凝脂,衣衫素雅出尘,女子们坐在大殿中央,开始抚弄琴乐准备;拿着纱带进入的女子步若莲花,轻移脚步,衣摆轻扬着一同进入,将奏乐的女子围成一圈,各个做着优柔的动作顿在中央。

当第一声琴弦拨起,舞女们开始随着弦音旋转身姿舞起纱带,各色的彩纱满殿飘零,一如蝴蝶般绚烂夺目轻盈美妙;琴声好似远处飘来,起初空灵,如奏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之中;又随后变成了高低起伏的有力调子,好似那瀑布泉涌奔流而下,急切汹涌;当刚刚步入了最高点,又忽然降了下来,平缓优柔的婉转低吟。

大臣统领的表情由发愣变为痴了,手不自觉的在腿上和着调子轻打着节拍,位上的阿爹桑桑微笑着点头甚是满意。

歌舞刚刚结束,大殿上就想起了震耳的掌声,灵族的一位长老起身对阿爹表示称赞,称赞凌国不仅男子全才女子居然也有着美艺,表示灵族的桑桑嫁给了阿爹是莫大的荣耀。

阿爹浅笑着敬那长老:“张长老,桑桑以前不懂事多亏张长老以及各位族长的百般照顾,现在桑桑是凌国的国母,凌国国主的妻子,孤还是要替她敬各位长老一杯的。”

我有些后悔,这样歌舞升平的场面,这样被歌舞缀起美轮美奂的大殿,我猜想我一上台必然会让这些都下降几点,减少些许的乐趣。

素梨提前那么久就让我为国宴准备一些,说以防国主或者其他君臣想让凌国二公主表演才艺。

果然,阿爹与灵族族长的对话刚刚结束,那丰国的皇子—丰子寒便起了身,表示凌国果然才女众多,也许是被凌国长久以来的水土养的,不仅有貌还有才,称赞一番。又表示对凌国公主喜羡很久,很想一睹公主才艺。

话毕,场内一片安静,谁都知道我是刚回来不久,刚册封的公主,何谈凌国水土养人?凌笑似乎也对丰子寒说出这样的话表示诧异,但还是微微起身对阿爹说:

“父王,皇妹身体不好,不如我代皇妹表演一段舞蹈可好?”

桑桑望着我满是怜惜,阿爹刚要点头同意此话,我忽地站起身,眼角撇到墨宇好整以暇的单手支着矮桌望着我起身:

“父王,皇姐表演完我也献上一段才艺吧,毕竟丰国皇子也说了他喜羡我凌国公主才艺许久,总是不能让他失望而归的。”

凌笑在表演之时,我计算着时辰,现在已经亥时已过。满室花香撩人,包括正在舞着的凌笑,凌笑的腰肢极其柔软,一颦一笑配在舞中更是美丽妖娆的很。比起刚刚舞女们的舞,独舞更显着一种唯我独尊的艳丽。那抚琴配歌的女子也用着婉转美妙的歌声为凌笑伴着,看到在座的各位都开始出现了恍惚的神情,等凌笑的舞姿停下之时,众位依然久久不能回神。

我趁着这空挡,起身对着阿爹桑桑弯腰行礼一些,对墨宇说借箫一用,墨宇微笑将箫递给我,眼神好似在说他不相信我会吹出什么好听的曲子。

我撇了撇嘴,我知道他了解我没有那个天赋的。抬头望向阿木与泱泱,他们也好似恨不得将耳朵捂上远离这保和殿。我俏笑着拿起玉箫越过墨宇走到殿中央,阿爹和桑桑也忽然好似变成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我忽然正色道:

“父王,凌国地广博大,人才济济,若说这女子不仅会歌舞,也是懂得舞剑的,也不足为奇。我身为凌国公主,只是想让众位知晓,我们女子不仅优柔也有英气,更是可以与男子一同上战场的。古有谁说女子不如男,现在阿蓝想告知各位凌国女子更是比别国的男子都更胜一筹的。”

话音一落,殿上忽然起伏着议论之声,又起不满。阿爹责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朗声说道:“孤的女儿童言无忌,还请各位莫怪,阿蓝,表演吧。”

阿爹都说是女儿了,没有提我身为公主怎样,说明父王还是很宠我又表示默许的。那是,我这一席话对的就是丰子寒丰之扬,阿爹与丰之扬作对了这么久,当然很乐意见到我不给他们面子,直击他们的场景。

我本安排让素梨查找灵族史料,让萧直为我做些事情的。事实上,我也让萧直教了我舞剑,多日,我已经熟悉了萧直的剑,但此时不好将萧直喊出取剑,只好借了墨宇的箫。

还好我对墨宇的箫也是熟悉的很的。

但是,我还未将萧直教与我的一套剑法学会,我叹了口气,将刚刚随手摘的水仙花柔了柔仍在地上,又摸了摸脸,心想这万年青可真是难看,还是塞进了袖口。

我闭上眼回想着舞步动作开始舞剑。萧直称赞过说我前半段舞的还是很像样子的,有着女子的英气也有着女子的阴柔,两者一并显得更是行云流水宛如虹云。

闭上眼睛舞起箫时也听到了两边的抽气声音,我一边得意的想他们终是看到了我的英姿,一边用力想着步伐。

须臾,我停在了中间,那段子我还是忘记了,然后就忽然感觉脸上热辣辣的疼痛,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忽然倒在大殿之上。

倒在大殿上时,听到他们谁的声音用力的喊着阿蓝,谁又将我扶起搂在怀中,但是我却在想,那么,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可是,我还是太过天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完结没有完结哦~~还有呢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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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我疼,脸颊热辣辣的疼,好像有火烤有火烧一般,胸前也是闷的无法喘气,无法用力。

我落入的怀抱泛着清凉的桃花香,带着温暖带着热度。我多少次思考为什么墨宇总是带着桃花香,直到许久之后重遇墨宇后才明白。因为我最喜爱的是桃花,恰恰心里面对墨宇有着浓浓的眷恋思念,于是我知晓,我欢喜的是墨宇,于是连带将墨宇的香味归为我最喜爱的桃花香里面。

温暖的气息扑鼻,没有看到想象中墨宇应该有的狂躁的样子,我叹了口气,还是将眼睛睁开了,无论何时,墨宇都淡然儒雅冷静自若。

面前好是混乱,一颗颗脑袋在我面前拥挤着,我叹气着知晓这样的无法喘气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将我层层围住,我一定吓坏了他们。

桑桑一脸担心的望着我,包括洛奇凌笑阿木泱泱师傅以及族长大臣,每个人都面带着急切的关怀,似乎想要伸手看看我的伤在哪里,或者问问我哪里疼痛,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动作,猜是生怕让我更疼痛。

墨宇可能看到我深深喘气的样子忙摆着手,让其他人散去一些,独留他们几个。忽然散开了的人群,可以有大把的空气呼吸,才觉着不是那么的难受了。跟着人群向后望去,侍卫均手握着剑站立一旁,却依然能看得出人人都失了些力道。

族长们用着关切的眼神望着我,不知怎么的我眨了眨眼睛就湿了脸庞,本就热辣的脸颊一碰上这泪水更是火疼般,我想伸手摸下脸,却被墨宇轻轻挡开,柔柔的暗着我的手心。

“阿蓝,阿蓝怎么样?传太医啊,太医在哪?”桑桑失了她平时的冷静,双手想要抚着我的脸颊却只将将停留在上方不停抖动,口中不停的喊着这几句。能听到侍从们手足无措奔跑在大殿之中的声音,也能听到毛头受了惊吓般放声大哭的声音。毛头也许也被这场景吓到了,或是心里对我这个照顾他两娘的姨娘有着不一样的心灵感应,小脸通红,泱泱和阿木没时间管他,只是让他一味的哭着。

我透着细缝看到丰之扬正与阿爹面对面得站立着,终于面对面不在隐藏真实情绪了。一触即发剑拔弩张。

我听到那一边阿爹掷地有声的问:“丰之扬你伤了我们阿蓝,孤不会放过你!”

丰之扬嗤笑一声:“孤倒是不知道孤是怎么上的你们凌国二公主的。”

阿爹说:“丰之扬,此时在殿内之人除了你们丰国之人,没有人会对阿蓝下手,你就是想要报复当年我将桑桑抢走的事情,这样的怀恨在心,此次又想将我的女儿害死吗?”

丰之扬怒哼着,二人都是不让你我的姿势争着口舌,阿爹的怒气更甚,只感觉脑袋里一片混乱,我困难的用手用力的顶了顶脑袋,桑桑见状,大声的呵了一句:

“都给我闭嘴,如果阿蓝有个三长两短,我桑桑会亲自灭了你们丰国。”

透过层层身影,我看到丰之扬的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桑桑,那一双阴狠的眼睛此时迷漫着一层茫然,穿过茫然直达心底好似可以看到那里的痛和伤。

然后忽然听到一个慌张的声音传来:“不好了,湘州城被破,丰国五十万大兵突袭湘州,韩将军不堪重负已身亡!”

湘州城,是丰国攻占凌国必经之城,也是守护风之都的最后一道城墙。倘若湘州被破,那么,凌国将十分堪忧。

我看到阿爹的眼睛已经红的不像样子,丰之扬居然趁着这个时间来攻城,真是可恨至极。韩将军是一路跟着阿爹走来的大功臣,多次在朝廷之上助阿爹一臂之力,又多次在战场之上救过阿爹。阿爹派韩将军守在湘州城,足见阿爹对韩将军的信任及重要。但此时,韩将军却是阵亡了,幕后主使之人便是这眼前的丰之扬。

只见阿爹大手一挥,瞬间就变得沙哑的嗓音喊道:“谁都不许动手,丰之扬,今日我定要拿了你的狗命,看剑!”

说罢,阿爹就挥着剑向丰之扬刺去,丰之扬快速推开身退开,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剑与阿爹对决上。阿爹的剑狠,每一剑都是致命的,丰之扬最开始一味的本能挡开,口中还说他从不做阴险小人之事,这绝不是他丰之扬所为。但阿爹不管丰之扬说什么就是一招一式的拼命刺过去。

终于,丰之扬也开始还击,旋转着身居然用了与阿爹刚刚相同的剑式,铿锵的声音用力的传来,回荡在殿中,剑势招招狠毒致命一发不可收拾。桑桑也随着愈发剧烈的对战急促起身,我着急的很,怕他们正挥剑的时候没注意到桑桑会误伤到她,而周围的侍卫听了阿爹的话真的就只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看着,我暗骂了一句,用了全身的力气的破开喉咙喊出一声:

“桑桑小心!”

但只见阿爹向我发声音的方向看时,忽然手一抖,丰之扬却没有收住剑势,直直向阿爹刺去。然后只见一个明黄色一袭凤衣冲过去挡在阿爹身前,绝美的面容随着剑得逼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是桑桑!我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一般,手瞬间变的冰凉,心脏停止跳动,眼睛不眨的望着那剑,惊恐的喊出声音:

“不!”

但却情形完全相反,丰之扬被震出一般,向后退去几丈远撞到那红色石柱,顺着石柱掉在地上。砰地一声,尘埃落定。丰之扬的嘴唇有血迹涌出,一口喷在地上,但眼睛却仍然死死的盯着忽然出现在阿爹身前的桑桑身上。

我以为他会声嘶力竭的喊些什么,但我却看到倚在石柱之上的他有一泉泪水汩汩而下,止不住的落下,摸了摸唇角,大片血迹染满了双手,向正要往他身边去的丰子寒摆摆手,同时凌笑也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丰之扬眼神悲伤,低声呢喃着:“桑桑,你居然爱他爱到会为他死?若不是我收了剑势就会是我用着这一双手亲自杀了你么?我总在想,那个时候你是爱我的吧,你只为我一个人笑一个人哭,而我却伤了你,我以为你是带着对我所有的爱恋离开的。你离开了,然后我带着悔恨独自生活着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死了,我的心便也跟着你死了。但直到见到阿蓝,她像你,那么像你,有时傻傻的有时又会眨起灵动的眼睛算计着什么,然后我的心复活了,我以为你还在,以为你还会爱着我,固执的寻找你。可是,这些日子,你与凌风的亲密你只对凌风一个人笑,甜蜜的笑,那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我就知道,或许你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我,是不是我一直当做你已经死了我会好过一些呢?”

丰之扬这样的呢喃着,像是全世界最无助的孩子。他收了剑气,于是所有剑气反噬在自己身上,他还是保护着桑桑,即使伤了自己。

“桑桑,如果我说,我没有攻城,我没有杀韩将军,你信我吗?”

我看着桑桑倚在阿爹怀中,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闭了闭眼,一串眼泪顺流直下:“我……”

桑桑也许是相信的,或者是不信的,但终被一声充满着怒气的笑声打断。

丰子寒黑着一张脸,红着一双眼睛,咬牙切齿的对丰之扬说:

“哈哈哈,父王,你就是为这样的女人逼死我的娘亲的么?你现在是否还记得一个叫丁葶的女人?她每日每夜的等你来找她,做好了最好的妆容等你再宠爱她一次,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抛弃了她!她爱你到甚至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你却全然不顾一心记在这凌桑的女人身上!你以为她会说什么?我告诉你,她会说‘她不信’!还有,湘州城是我攻的,我要你的王位,我要你的国家,我要让你一无所有!”

啪!一声,手掌打在脸颊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殿之内回荡着,丰子寒不可置信的望着打他的女人,凌笑满脸泪水的望着丰子寒:“子寒,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丰子寒瞳孔一动,半晌,忽然又放声大笑起来:“凌笑,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过就是报复,报复这每里的每一个人,你以为我会欢喜你吗,你不配!还有,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告诉你,我要做的不止是这些。”

忽然,丰子寒身体一动,取过丰之扬丢在地上的剑,快速转身向桑桑刺去。

“皇姐!”

“笑儿!”

凌笑笑了,胸前开着一朵绚烂的红花,美丽夺目。身体慢慢向下滑到,躺在桑桑怀里,望着面前不可置信望着凌笑的丰子寒笑着,笑的一如最灿烂的格桑花,丰子寒苍白着一张脸,浑身都在颤抖,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低低的喃喃着:

“为什么?为什么?”

凌笑依然灿烂的笑着:“子寒,你还是欢喜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这样的害怕这样的无助。”

“不,不,我怎么会欢喜你,我怎么会害怕。不。”丰子寒语无伦次的说着,忽然狠狠地捂住胸口,脸颊抽在一起般,跪倒在地。

我知道那是疼痛。

当心疼到无法在痛的时候,全身都会痛,都会颤抖,只有将手压住胸口才会好一些。

“哦,原来你真的不欢喜我,”凌笑听到丰子寒的辩解低声说着,轻阖眼帘:“可是我欢喜你,我爱你。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走入你心中了对不对?”

      第六十八章

桑桑搂着凌笑,那明黄色凤衣袖口已经染的血迹斑斑:“乖笑儿,别说了,桑姨带你去找大夫,笑儿会没事的。”

“不,桑姨,我怕我不说会没有机会了。”

凌笑胸前的血迹已经染红了低阶,用手捂着那胸口之处,身体微颤。桑桑美丽的脸颊满是泪痕,摇着头看着凌笑苍白的脸颊露着傻傻的微笑。

“娘亲为我取名叫笑,就是因为希望我一直笑下去吧,是么,父王?”

阿爹点头。

“呵呵,可是我现在的笑一定难看死了。”凌笑虚弱的说着,那眼里的伤痛却是再也无法隐藏。

“我知道桑姨的怀抱是最温暖的,我也找到阿爹从来都是不欢喜我的,从小我就希望……希望能够是桑姨的女儿,这样所有人都可以疼我宠我。我孤单我害怕,没有人真正的关心我,直到遇上了子寒,他一如桑姨般温柔,对我那样好,可是,你为什么不欢喜我呢?”凌笑想向丰子寒伸出手,却无力的垂下,最后面容是唇角弯弯的,眉头紧皱的,她,一定好疼。

丰子寒就那样呆呆的跪在那里,不知所措,当看到凌笑向他伸出手却无力的垂下时,似乎有种巨大的恐惧涌现在他眼中。爱她吗?若爱她怎么会用虚假的面容欺骗她这么久?若爱她怎么会利用她这么久?若爱她怎么会在最后的时刻都在说他不爱她?

他不爱她罢。

桑桑不停的大喊凌笑的名字,阿爹也蹲在一旁猩红着眼睛望着已经合眼的凌笑,怒气悲伤全部涌现出来。我想要喊凌笑皇姐,想要让凌笑用好听的声音叫我一声阿蓝王妹,想要让皇姐醒醒用带笑的眼睛再看看我,可是我却怎么样都喊不出来。

我无力的望着墨宇,为何太医还没有来?我宁愿我的计划失败,我宁愿一个人嫁回灵族,只想让凌笑再活过来。

墨宇轻轻叹口气抬头看着凌笑,轻声喊:“萧直,将大公主带回我的住处,”又转向阿爹的面容,“国主,还望您先处理一下这边,将凌笑和阿蓝先带去我那里,好做一些治疗。”

治疗,还能治的活么?我不想去墨宇那里,只想快些找到太医,为何太医院到现在都没有来?只有太医才会救回凌笑,才会让凌笑睁开眼睛,墨宇那里再好他也没有医术能治的。我用力的想要挣扎开,却感觉忽然力气尽是,置入黑暗无边的环境一样,力气虚无,恍惚的听到墨宇在我耳边轻声说:“乖,曼霜夫人在我那里。”

墨宇轻声在我耳边说,我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有曼霜夫人在是不是还有可能会救回我的凌笑皇姐?果然墨宇什么都是清楚的,他永远不会将我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果然,墨宇是知晓一切的。

忽然心中变暖了一些,知道为何我都伤成了这样墨宇都未有惊慌,幸好,幸好我欢喜的男子是墨宇。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曼霜夫人正坐在我的身旁,倚着床棱,披着一层雾霜样的眼睛正凝望着窗外。夜已见晚,本应该是赏着圆月一起欢声笑语谈天说地聚在一起享受美好的,此时却演变成了这样曲终人散的场景。

我眨了眨眼,扯了扯唇角,脸上没有了疼痛,可是想起凌笑因为救得桑桑而死,想起韩将军因为丰子寒的突袭而死,想起因为攻破了湘州城也许凌国会被纳入丰子寒的手掌,想起阿爹多年守护的风之都黎明百姓也许会因丰子寒的作为无家可归,心中的疼痛难耐,浅浅的咳嗽了一声,摊开手掌,却看到手掌上包着一小摊的血迹。

“阿蓝醒了?”

我将血迹随便用被子擦干,无力的躺着,眨了眨眼睛表示醒了。

“我用药已经将你身上被花叶所中的毒除去了。”

我眨眼。

“阿蓝在山上的两年也学会了很多啊,若是我教你肯定能够自己解毒而不是我救你了。”

我眨眼。

“想知道大公主的事情?”

我张开嘴发出沙哑的声音,甚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想”。

“睡吧,外界正传凌国国主三日后准备为大公主举行葬礼。”

我用力的闭上眼睛,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我想向曼霜夫人喊她不是万药山庄的庄主了么,怎么会救不回一个女子,可是我没有权利。她没有义务救一个人,而且,凌笑是因为我而死。

我听到曼霜夫人起身向门外走去,忽然停下,半晌轻声说:“凌笑不是因为你才受伤,阿蓝你没必要自责,另外,凌国国主三日后同时准备为二公主举行葬礼。”

我全身一震,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向曼霜夫人,她却已经消失在室内,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一般,气息全无的内室,陌生凄冷。

这算是一个梦?或者我真的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为何会在当时舞着剑得时候摔倒在地,因为那是我的计划。

我的脸和手部红肿是因为水仙除了它美还有不同的作用,人体一旦接触到花叶或者它的汁液就会导致皮肤红肿,我将水仙柔了柔扔在地上摸了摸脸,就会让我的脸部起了变化,而花叶万年青会伤害声带,所以我用了很大的力气都很难发出声音。

这些是我早已准备好的,因为我想到了在山上那两年无事的时候对花花草草的特殊爱好,并且在阿木身上试过屡试不爽。

灵族的族史当中被人忽略掉的不过是继任族长之位之人及妻子不可有任何疾病,病入族中,有百害,不可还。

我可以让自己有病,却不知怎么救治,起初瞒了他们那些事情不过是因为我自己都只有五成把握而已,而恰巧曼霜夫人来了,我望着她久久不能言语,不知她为何轻易找到我,也不知为何她会忽然出现。

她当时只说:“你和墨宇是我的旧识,我总是应该了助你一次的。”

曼霜夫人真的只能用神出鬼没来形容了,到举行国宴为止一直没有人发现她,偶尔有人说有些奇怪也被我含糊的一骗带过。

月季花散发的香味会让人产生胸闷,呼吸困难,无力痛乏。

我吩咐下去让他们将月季放在贵客甚至侍卫的周围,就是想让他们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月季有一个特点是,只有对意志力薄弱的人才可以有影响,于是我做了一些能够转移他们注意力的事情。

不知道是桑桑准备的歌舞是有意还是无意而为,总之迷惑了很多人,让他们的精神产生变化,从而。

而我一直顾及的人阿爹桑桑,凌笑阿木泱泱师傅,他们每个人都不同于其他的贵客与侍卫,不可能简单的被歌舞吸引而转移注意力,意志力也不会轻易的变得薄弱。

于是每一个人我都在国宴前几日便做了一些准备。我对阿爹说丰之扬似乎和桑桑在一起谈些什么,阿爹对桑桑的感情这几日可能就在为这个问题困扰,因为担心所以在大殿之上不仅做出了奇怪的举动,还会被丰之扬的剑软掉险些被刺中;对泱泱说阿木找了很多年轻的女子,在席上泱泱与阿木有些若即若离,阿木青着脸一边看着毛头一边往泱泱身边凑合着,根本无暇顾及什么;与凌笑谈论她喜欢的男子是什么样子的,凌笑更是将丰子寒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加以肯定,席上恨不得时时将眼睛放在丰子寒身上;与师傅谈哲学透露着我要做些什么事,师傅定然会在大殿上担心我做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而我,也的确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回想着第一次见到凌笑时,她柔弱的身体让我莫名的想到她身上有一种不可忽视的英气,这个女子多么的亮眼的奇女子,偶尔泫然欲泣,偶尔笑颜如花。她会笑着对我说阿蓝长大了会是个美人,会让墨宇移不开眼线,她说我是幸福的,她也会找到幸福的。

不久,她就真的找到了,她说那个男子只在意她心中只有一个人,会为了她放弃一切,那个男子总会宠着她爱恋着她。可是我知道那个人没有,那个人心中始终只有王位只有报仇,甚至心中没有凌笑。

回想刚刚见面不久时因为丰子寒的刺杀,凌笑就毫无顾忌的挺身挡在我的身前,然后吓得颤抖着倒在我的怀里,她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吧,她怎么会不疼爱我不认我这个妹妹呢,她会舍了自己的生命护着我这个刚刚相识的妹妹。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挡了两次丰子寒的剑,第一次挡在了我的身前,而丰子寒的剑被墨宇的箫挡住,才没有让凌笑受伤;第二次挡在了桑桑的身前,却没有人挡住他的剑,望着凌笑身前绚烂的红色愈来愈深,深到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还是做错了罢,桑桑之前意外遇刺之事,是我让萧直去做的,但我没有与他说具体的时机,他选了那个时候,我也是不知的。我陷害丰子寒不过是先打草惊蛇,一方面会让他近期小心行事不敢动作,一方面加强阿爹对桑桑的保护。

但我从来没想到丰子寒会准备破釜沉舟最后一搏,一边瞒着丰之扬发号士令起兵攻城,一边在大殿之上对桑桑进行行刺,我不知道他的仇恨已经到达了这样的程度,他甚至想要丰之扬与桑桑一起死去。

“丰子寒有没有爱过凌笑呢?”我低声喃喃着,不知道有没有发生声音,只知道在这样一个没有气息的内室,没有人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啊!迷涂还有要交的长长的论文没有写,但每日都为了更文写到快到凌晨,都有些感冒的症状了,这么勤劳的迷涂为何还是没有人对迷涂说些什么,这文快结了,真的要迷涂从开始写文一直伤心到这文结束吗??

姑娘们不喜欢留言就多多收藏文多多收藏作者吧,迷涂的心碎了。。。。。。

      第六十九章

似乎已经很多天过去了,因为我无法计算时间,时时刻刻都是闭着眼一片黑暗的躺在这里。

但是我知道我还活着,不仅知道自己还活着,我还知道我被天仙夫人给骗了。

天仙夫人她不仅将我身上的毒给解了,又对我下了另一种药,我只能浑身无力的躺在这里,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我听到桑桑在我身边哭着低吟小的时候为我唱的曲子的时候,我第一次想要用力发出声音,却无论怎样用力都没有办法。然后过了没多久,忽然听到了天仙夫人的声音,她说倘若我再试图用力气的话,她不会给我吃东西,会让我不是因为中毒而死,而是因为没有饭吃而饿死。

她拿凌国公主会不会成为第一个饿死鬼来要挟我,我只能再也不反抗,这才会感觉到有流食从我的嘴中流过。

于是天仙夫人被我改称做恶毒夫人,躺这里这么久我连她这样做的一点原因都想不出。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不停的在我床前来回走动,带着焦虑,带着可怒却不可为的心情,因为阿爹与桑桑白日里一直在我的身边守着。

作为一个国主以及一个国母,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应该站在金銮殿之上发号施令一起对外。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以及一个母亲,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一日一日的守在这里。

偶尔听到大臣或者将军进来问阿爹如今形势紧迫,国主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在这里一味守着一个尸体时,就会被阿爹的一声大吼骂了出去,然后桑桑会低声对阿爹说他应该顾及国家的黎明百姓,这里有她就好。

然后阿爹会口中带骂的跟着那些觐见之人离开,

比如:

“孤的大女儿已死,孤来看看正在救治的二女儿怎么不可以,那些事情我安排下去了你们就不懂得做么?是不是非要孤亲自上了战场杀了几个将领带了几个头颅之后你们才满意!”

又或者:

“丰子寒那畜生,杀了孤的大女儿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孤要找到他我定然要把他五马分尸焚了陪葬笑儿!”

又或者:

“丰之扬那个混蛋,被自己的儿子图谋篡位之后居然一声不吭一个屁都不放厚颜无耻的继续在这宫里带着,真想一脚给他踢出去让他与自己的家兵决战给孤瞧瞧。”

于是,我知道,凌笑真的死了。没有人在与我说笑。我的梦中,那个笑的一脸明媚的皇姐,那个与我嬉笑的在园林中的皇姐,那个不惜牺牲自己生命挺身救我的皇姐,那个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挡在桑桑身前的皇姐,那个到了最后一刻都爱着那个伤了自己的男子的皇姐,不会再笑了,不会再幸福的与我说她找到了那个守护她的男子了,她真的永远的消失了。

丰子寒伤了凌笑之后,凭空消失无处可寻。也许他终于明白了他对皇姐的爱,终于要背弃母亲给他的遗书离开,也许他只是为伤了这样一个无怨无悔爱他的女子有一些愧疚归隐,也有可能他是赶去与丰国的将军会合,准备一举拿下凌国风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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