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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桃花消逝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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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着头退了出去,阿爹依然很适从的样子在奏折上写着什么。我晃悠悠的从殿门出来,再趴着门边向里面看,又看到阿爹愣愣的望着奏折发呆不已。
半晌,隐约听到阿爹朗声喊着奴才:“孤累了,泡杯茶来。”
我心情极好的又蹦跶到桑桑那里。
巧的是桑桑正在哄弄毛头,而泱泱也在,却不见阿木。于是我神神秘秘的将泱泱叫了出来。
泱泱柔柔的走了出来,伸手为我披了件衣衫低头整理了一下,才抬起头,这一刻,泱泱很像是已婚女子,带着曾经不属于她的温柔细腻。
“阿蓝,你怎么越长好似年纪越小了啊?这脸蛋长得可真似我妹妹啊。”泱泱感慨着说,我眼睁睁的看着泱泱本是温柔的神色变成了隐约的揶揄,这厮只是想占我便宜。
“泱泱,最近,阿木总来见你么?”我不理她的揶揄,一脸认真的问泱泱。
“嗯?好像……没有吧。”泱泱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又眉宇变了色的问我:“你知道些什么,阿蓝?”
“嗯,嗯,阿木好像计划着些什么,找了好多年轻的女子要做些什么。”
泱泱恍惚了一阵,然后笑着对我说“他怎么敢。”
然后忘记与我说再见,也忘了这里还有个毛头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我看着泱泱的背影只想说,阿木真的有找了好多年轻女子,但是是为了国宴那天的歌舞准备的。
我又心情极好的蹦跶回桑桑这里。
桑桑倚在床棱边逗着毛头玩,直顺的长发散落开,未束起,一半却被毛头抓在手里,我心惊的望着毛头半晌,还好毛头一直都是咯咯的乐着未用力的抓扯桑桑的头发。桑桑很是温柔的望着毛头,毛头偶尔开口叫一句姨,姨,然后桑桑就会微微露出皓齿轻笑一下。
我心想毛头若是敢叫我的桑桑姥姥,我会把他的那寥寥无几的小白牙用毛笔涂成黑色的,让他再也笑不出来,我恶劣的想小猫没了爪子无法挠人,你没有了小白牙,还怎么咯咯乐着逗人开心。
“阿蓝,要知道经常在人的背后笑得这么狰狞的话脸颊会容易变形的。”桑桑未回头却好似看到了我狞笑的表情。
我干笑两声,嘴里答应着没有啊。
“阿蓝,快来看看,这毛头是不是愈长愈像小时候得阿木了?”桑桑将毛头的粉嫩的脸蛋转过来面对着我,摇了摇脸蛋。
“是哦。”我撇嘴点头,长大以后保不准也是个不正经的人,勾引了无数的女子的心,再将它们践踏倒。
“泱泱和阿木也都是未长大的孩子啊,你看它们两个到现在也不给毛头起个好一些的名字。”桑桑托起毛头,左右的看着,然后忽然在毛头的脸上亲了一口,毛头的眼睛瞬间便得圆圆的,扑蹬着双手双脚用力往桑桑身上扑,我看到他企图还要让桑桑亲他,忙将他给拽了下来。
这奶娃娃毫不害羞。
桑桑轻笑,将散落的墨发微微顺了顺,身子半躺着下来侧了侧身,单手托腮望着抓着不停倒蹬小腿的毛头的我,一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悠悠的说。
“说罢,阿蓝,你有什么事?”
从桑桑那里离开,我又心情极好的蹦跶去洛奇那里。
我以为我会看到洛奇安静的坐在一旁低垂着头,优雅的煮着茶,或者拨弄着琴弦,发出好似泉水般细细流过的声音。可是,我却看到一个清冷的背影站在庭的最边上,遥望着太阳落山的方向。
我轻轻走过去,企图给洛奇来一次惊吓,可是还没等到我接近他,忽然面前的背影快速的转身,抬手一个看不清的物体擦过我的耳旁向后飞去,我呆愣的望着眼睛里涌现出些许凌厉的洛奇,然后变成了暖色,我却不知我此时身在何处。
因为洛奇本来平淡无奇的脸此时变成了我见过的最好看的脸,可谓是旷世之容。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带着面具的原因,我只看到洛奇的这一张脸好像世界上最美的玉一样,有着最让人神往的透明琉璃之色,或者如天山雪莲一样拥有着最是圣洁的模样,冰晶玉洁,不沾染任何尘迹。
我见着这一张出尘的脸颊,呆愣了神。
墨宇的脸颊俊朗至极,带着高贵的气质,却温润如玉的让人心生敬畏;阿木的脸颊魅惑至极,带着邪魅的俊颜,女子初见时多数会小鹿乱撞献出芳心;洛奇的脸颊却是如此神圣的不可侵犯的……我好想上去摸一下。
“洛奇哥哥,你真好看啊。”我悠悠的说。
然后我又看到了好似雪莲开了花一样的景象—洛奇轻轻一笑,这一笑可融化万物,可另我最喜爱的桃花失了色。我真的怀疑洛奇是从哪里来,不是灵族而是什么天族吧,嗯,是天上的神仙罢。
“怎么办,阿蓝?你可看到我的样子了呢,准备好以身相许了?”洛奇笑着说,露出百花齐放都及不得的浅笑,说罢,又眨了眨那双好似世间万物都不可能污了去的眼睛。
我睁着迷离的眼睛只知道狂点头,洛奇真好看。
然后我的头就被一把折扇敲痛了,我捂着脑袋想要怒视洛奇,奈何洛奇这样的一张面若委实怒不起来:
“洛奇哥哥,你作甚么打我?”
“你要是不介意扔了墨宇公子,我倒是也不介意收了你……为妻啊。”
我下意识的回道:“不要。”然后看着洛奇依然浅笑着定定的望着我,这才想起来都是因为我洛奇才不会有自由的。
“嗯,洛奇哥哥,我是不是让你为难的很呢?”我犹豫的问着洛奇。
洛奇微笑着将身体又转向了西方,他说:“阿蓝,当族长宣布我是下一任族长开始,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得到自由,做我自己最想做的事,不用当灵族族长,不用肩负很多使命,譬如三国的平衡,东大陆的平衡。”
“现在,我找到了自己最想做的事,那便是守护我心底最珍贵的宝贝,让她开心幸福,不受一点点伤害。”
我微微诧异的抬起头望着洛奇,洛奇将绝世的脸转过来,深深的望着我。
“阿蓝,那便是你,我最大的心愿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现在想做的事就是守护你,阿蓝,见到你的开心幸福,我就实现了心愿。所以,阿蓝,无论你做些什么,洛奇哥哥都会支持你。”
第五十九章
“洛奇哥哥,我……”
“阿蓝,你说如果你在认识墨宇公子之前已经认识了我,你会不会欢喜上我呢?”洛奇轻声的打断了我的话语,抬头认真的问着我。
洛奇这样的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落了凡间,却是动了真情,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回答,我无法猜想我是一直在等待着墨宇还是一直等待着一个让我动了心的人。
“洛奇哥哥,我……”
“嘘,阿蓝。”洛奇看到我泪眼的样子,伸出手指隔着空气按在我的唇上,我闻到曾经熟悉的茶香味,独有的苦涩夹杂着香甜。洛奇微微一笑:“其实你不用回答的,不要有任何压力,阿蓝,你一定不知道你与别的女子有什么差别。你就像是格桑花,美丽却从不骄傲,看着小巧,却是愈有风雨生长的愈好。格桑花美好,却有毒性,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中了你这样的毒,”洛奇又将手移下来隔着空气放在我的心脏处,“阿蓝,你美好的让人心疼。每每看到你的笑脸我都会在心底很开心,我宁愿可以一直这样的望着你,也不要看到你如前一阵子那样左右为难。”
我眼睛闪烁着望着洛奇,他的眼睛里也有了光亮,良久,我和洛奇同时轻声笑了出来,洛奇将手拿上来一下一下为我抹着眼泪,而后又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又哭又笑,好不害臊。”
我望着这样出尘好似不带凡间气息的洛奇,终于放松的一笑,郑重的与洛奇说:“洛奇哥哥,阿蓝会为你找全八瓣格桑花,亲手送给你的。”
我不知道什么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天涯海角,我只知道总有一日我会寻到洛奇,然后将幸福送到他的手上,其实美好的应该是洛奇,他美好的让我心疼。
当我一步一步终于回到念蓝阁时,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因为今日我着实做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洛奇,我不知道如果在认识墨宇之前先认识了洛奇会怎样,我只知道无论怎样我都是希望洛奇幸福的人,从前希望他自由,现在希望他幸福。
我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得到洛奇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的疼爱。
他疼爱我。
曾经在秦国的时候我就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宠溺,有时会一闪而过。我悄悄的告诉自己那些都不是真的,只是我自己看错了,其实,如他们所说一样,我知道的,很多事我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去面对。
我用力的揉了揉脑袋,扑向床上,用被子捂着脑袋啊啊大叫起来,素梨听到声音一路喊着公主进到我的房间。
“公主,你怎么了?怎么了?”素梨轻拉扯着我的被子,我不给,两人一里一外开始用力的拉扯起来,我觉得终于把力气全部用了出来,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然后就松了手,接着就听到哐当一声,夹杂着素梨微微尖利的嗓音:“哎呦!”
我忙起身,看着被我借力用力摔倒地上的素梨,正两手捂着屁股想要站起来,却一时没注意到踩到了裙角,噗通一声又摔倒了地上。我看着这个温婉的女子配着这样的表情委实有些好笑,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素梨看到我一笑,忽然委屈的扁了嘴将将要哭了出来。我忙快速的下了床,用力的将素梨扶起来。
“乖素梨,我不是有意的。”
“公主,你就欺负人!哎呦,轻点。。。。。。疼,公主。”我拉着素梨想让她坐到床上,却好像伤到了她,可能刚刚摔的这一下子受到的力真的有些大了。
“好了,我们素梨最坚强最乖了,不疼啊,你要是哭的话本公主不给你找婆家。”
看着素梨刚刚又扁起嘴要哭的样子,我威胁了她,想想我这公主做的的确有些不称职,这样一张樱桃小嘴差不离被我给弄成了扁鸭子唇。
素梨委屈的忍了一会,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踟蹰了一会,终于说道:
“公主,嗯,我知道大公主总是每日的午膳后未时左右出去一段时间,然后再悄无声息的回来,好像有人帮她一样,她的那些侍婢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点头。
“还有什么么?”我安排的事情可不止这些的。
“嗯,关于灵族的一些事情素梨有在史书上找到,为公主整理了一些,一会给公主送来,其他的,我还有些没有打听的到。”
“嗯,好,那就先这样吧。乖素梨,一会给你拿一些什么活血化瘀的药拿回去涂抹一下可能会好些的。”
我挥了挥手,然后又将自己浸在了思考的情绪中。
半晌,感觉旁边还是多了一个气息,抬头见到素梨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正满是期待的望着我,刚刚痛到好似整张脸都缩到一起的样子,忽然变成了满怀期待满眼放光。
我诧异道:“诶?你怎么还没走啊?”
“公,公主,素梨很坚强很乖的。”
我想了想,不知道素梨怎么忽然说起了这个,又仔细的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都怪刚刚我安慰她的时候说的话未经过大脑。
“……素梨,放心,本公主定会给你找个好婆家的!”
原来什么样的人都会在内心潜在的存在着一种希望,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对的人,然后长相厮守,也许有的时候会不折手段或者粉身碎骨,只为了得到那些梦中都在渴望的感情也在所不惜。
当师傅来的时候,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下山开始到分道扬镳,已经很久未见到师傅了,每每一直处在传说当中。
今日传说师傅与国母讨论佛理国家盛世,明日传说师傅与国主大战棋子三百回合,又一日传说师傅卜卦得到什么启示云云。
我正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磕着瓜子,喝酸梅汤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就又找到了新的一种缓解我的胃口的食物,便是吃瓜子,一方面又委实是个在打发时间上能够用的最好的零食。
“阿蓝,你果然是个不能小觑的人啊,为师说过你是个大智若愚的人,果真如此。”师傅施施然的出现在我的头顶。
我忙叫素梨给师傅搬张椅子来,让师傅坐在上位,我已经了解到师傅定是要开始讲道理了。记得师傅还与我说过男与女的情情爱爱是亘古不变的被人摆在首位的感情,情爱是最难以明白也是最容易明白的感情,这也是一门哲学。于是当师傅说完之后,我彻底的相信这是一门哲学了,因为哲学总是矛盾的,于是我也彻底的不明白了情爱到底是复杂还是简单。
“师傅哪里的话,阿蓝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那。”我嘻嘻笑着把旁边用瓷碗装着的瓜子递给师傅,师傅瞅了瞅,接了过来,扔一个进嘴里也开始磕。
“阿蓝,你找过你国主,找过国母,找过泱泱,找过洛奇,怎么就是不见你来找为师呢?”师傅轻瞥了我几眼,又说:“这瓜子还不错,等会为师走的,给为师带点回去。”
我点头说好,“是这样的师傅,正如你所说人的情感是最难以明白亦是最容易明白的,我总想人的情感也应该分为外露和不外露的,比如我去找阿木了而没有去找师傅您,那也不能代表我对师傅您的感情稍微浅些的,也许我是为了迷惑阿木而不去看您,实际上,阿蓝是对师傅的感情更深一层的。”
素梨看到师傅和我坐在一起,共吃一个瓷碗里的瓜子想要过来说些什么,被我用眼神示意了一番,她就只好安静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望着这一瓷碗里素梨分三次炒熟的加了花香的瓜子被我和师傅瓜分。
“阿蓝,师傅说你大智若愚你还真就大智若愚了啊?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应该知道为师是在问你什么的。”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师傅上下左右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小角度的摇了摇头:“师傅,你好奢侈,你这一身袈裟定是阿爹为你重新做的吧,你看上面微微闪着金色光点,这莫不是金子的吧?在阳光底下居然反射的这样亮堂,恐怕佛祖见了你都会眨眨眼睛的。”
师傅将刚刚的瓜子皮收了收,我看着师傅的动作很是不解,忽然师傅将瓜子皮都扔到了我的头发上,让我躲无可躲而后轻轻拍了拍手,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的很。
“阿蓝,你找过国主国母企图让他们之间产生一些误会,泱泱亦是,而找了洛奇是给你们二人吃了类似的定心丸,你是想要做些什么?”
我泄气的很,不知道师傅这些想法是从哪里占卜过来的,还是思维能力的确很高自己思考而来的,我不理已经洒在我发髻上的瓜子皮,将手放在额头上,向后靠了靠,靠在椅背上,仰目面朝阳光:“师傅,你认为呢?”
“阿蓝,你若是不想说也罢。你终究是不准备继续束缚自己了,想要长大是好的。你若是有自己的计划也好,但总之不要把自己也一同埋了进去,当知世事难料,作茧自缚的例子比比皆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人留言,迷涂就有动力了,于是今天晚上一直写到现在,可以让大家明天一起看到两章了~
喜欢迷涂的就多多收藏多多留言,这样动力有了,迷涂更的也就快了些哦~
也可以多多收藏作者哦,迷涂准备下一篇开阿木和泱泱的文,这样大家就知道迷涂什么时候开新文了哦~
话说迷涂可能就剩四五个小时的觉睡了,迷涂好累啊,今天就写这些了~祝大家看文开心~~
第六十章
作茧自缚……么?
怎么可能,我向来是没有计划便不行动,有了计划必然按计划行动的人,倘若我按着计划来做,谈何作茧自缚?不然,只能说明我的计划着实太浅显了,但作为一个灵族族长的外孙女、凌国国主的女儿,自认这两年还算是有一些头脑可谈的。
前日我的确是去做了些本质上很有意义,但表面上很是缺少道德的事情。而我也说过一些事情决定倘若告诉了第二人那就不算是决定,我将身子立了起来,很是正经的向师傅靠了靠。距离变的极近,向旁边瞟了瞟,婢女们很有眼力见的去观假花去了,我将头探向师傅。
“师傅,问你个事呗?”我讨好着问。
“说罢。”师傅摆正了身子,表示会认真的解答,严肃正经的很。
“自杀会不会很疼?”
“什么?”
师傅可能没听懂,我复说了一遍:
“怕疼的人是不是会自杀失败啊?”
“知道佛陀为什么曾在三乘戒中明确的制止自杀么?”
这次我没有听懂:
“什么?”
“因为自杀是把此世无法承受的痛苦带到下一世而已,前世的巨大痛苦是前世佛祖对自身的磨练,何苦带到下一世继续痛苦呢?”
师傅又要开始进行对佛理的一系列谈论了,而且,他知道我听不懂专业术语,还体贴的用了简单的语言。但是,他忘了我问的重点。
“师傅,我要问……”
“哎,总是有那么多人想要生天,以为生天就是极乐,可是他们却总不知道功德天后还有黑暗女跟随的。乖乖,还是一心求得净土罢。”
“师傅!”我终于打断师傅。
“什么?”
“师傅,我只是为你自杀会不会很疼啊?”
“你个臭丫头,师傅也没自杀过,师傅哪里知道。因为虚幻不实,所以不可得,因为不可得,所以不生顾念、不生欣乐、不生染著。你一个孩子哪里那么多的虚幻,想什么自杀,老老实实准备嫁回灵族好了。”
“……”
师傅用高深的禅理为我解释了自杀这种行为是蔑视佛祖以及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事情,但终究没有告诉我自杀是有多么疼的事情,最后我还被师傅骂了一句臭丫头,外带毫不负责的让我直接消了其他的念头,直接准备洗洗嫁人的就好。
这是师傅对我的一种巨大的蔑视,就好似佛祖反过来会蔑视自杀的人一样。这让我产生了极大的逆反心理。
“师傅,倘若你不喝酒不吃肉了,可能我还会信服一些,但现在看来,我却是不能相信你一分的。你的所谓的虚幻又指的是什么呢?你怎么知道你的虚幻就是我的虚幻,而我的虚化就是你的虚幻而不是你臆想出来的虚幻呢?既然我们的虚幻范围指数不同,为何你非要将你的虚幻理论强加到我的身上呢?”
“阿蓝,为师真是自责的很,没有教好你。师傅不是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么。”
“……”一时忘记了。
“再者,你不过是想反驳你还有机会时间可以将这一棋局反扳回来而已,就是不喜欢师傅说的让你老老实实等着嫁灵族而已么,哪有那么多的虚幻而言。那为师问你,你的虚幻又是指的什么呢?”
“……师傅,我们还是继续嗑瓜子罢。”我被师傅打败了,我觉着师傅更适合当外交家,而不是出家,不然现在秦丰凌三国一定不会处于这种尴尬的地位,最起码的是师傅也会教给三国国主什么叫做不可得,什么叫做可得。
两日,我一直在静候佳音,封闭念蓝阁,素梨陪同。
外面风起云涌龙虎会,内里却是安静祥和一片安。我终究是后来的,不是如凌笑一样天生便在这王家,她了解现在的时局,了解朝中阿爹的顾虑或是对其他两国以及灵族的顾虑。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于是索性将耳朵关上,眼睛闭上,不去听不去看。素梨在给我将外面的状况如何时,我一脸懵懂的看着她表示不懂,她唉声叹气的说二公主还是个孩子啊。
但师傅说过,我不是没有那天分,只是我比较吝啬于把天分发挥出来。
我让素梨对来访之人解释说二公主初潮刚至,身体乏的很,不适合接待。素梨诧异的问我初潮不是早就至了么。我问她你在什么时候出恭别人知晓么,她说当然不。
我眨着眼睛看她半晌,她终于理解了我的初潮在什么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知晓。她又诧异的问我为何要以这样的借口挡住来访之人,未出阁的女子这样将初潮说出去,是很不文雅,有伤风气的事。我神秘的说山人自有妙计,素梨崇拜的点点头。
其实我只是实在想不到理由了,类似得了风疹麻疹的借口不仅会有更多的御医来访,委实也会伤了我的一些名声的。因为,无论如何,我还是有些姿色而言的。
秋风渐凉,致使我的手尖也渐凉了,我让素梨为我找了厚厚的布带裹上手指,好似手指平白无故的水肿了很多圈。但即使这样,却依然凉到心底般,直至后来才知晓,这是心的促使,文学点说,这是一种意念上的使然。
墨宇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者在忙些什么,总之他未来寻我。我恶劣的想,寻我的人总是不是他,是不是这就注定了我们的缘分只够得上我们相识相恋,却够不上我们相恋后继续再走五百公里。
素梨却在一旁说女子都有初潮做借口了,男子还怎样大摇大摆的进来呢,那么墨宇公子只能偷偷而行,但倘若他要做此事,外面的隐卫恐怕会将秘密的幽会变成了公开的幽会。
而我想,墨宇继上次爬窗来看我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行径了。
我委实,很是想念他。
所以,我刚刚恶劣的想寻我的人为何总不是墨宇之后,还很想恶劣的想,为何现在的师傅已经闲着无事可做到又一次光临我这里,是不是他已经将佛理熟记在心,然后准备先将佛理搁置一旁,将理论运用到实践,再用实践得到的经验否定之前的理论。
我本是正在等着墨宇来寻我,师傅却总是来插足,这让我对师傅此次来寻我很是欢喜不起来。
“师傅,您老人家最近身体还不错?”
“阿蓝,你个小丫头终于知道关心师傅了?不过,为师的身体一直很不错的啊。”师傅将白色却泛着黑点的僧袍微微一摆,挥舞着硕大的衣袍,面露微笑,一口皓白的牙齿也连带着露了出来。这样,阳光微微照着皓齿,轻轻的反射了一些光出来,由此一看本应该温和的面容却是狡黠的很,不知怎么的,我浑身一抖,干笑着站了起来忙给师傅让了座位。
师傅来之前,我正是坐在四方椅上趴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颊。当我看到这个暗黄色的铜镜上映上的是依稀看得出与桑桑愈来愈像的脸颊,才发现这么久,我一直吝啬于坐在铜镜前观察自己。
然后,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师傅背对着我的梳妆台,坐在四方椅上,铜镜上就要巧不巧的反射着师傅光滑的头颅,多么……滑稽恐怖。
“唔,阿蓝就是看到师傅这两日总是来阿蓝这里有些奇怪。”
“哈哈,”师傅大笑起来,微微抬高手,用力的拍了拍的我肩,“阿蓝,有什么奇怪的?说来听听。”师傅粗大的手掌拍到我肩上,瞬间使我的肩膀直接倾斜了很大的角度,我捂着肩膀委屈的看着师傅,让我以为师傅也是个练家子,力气真是足的很。但看到师傅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大笑完之后甚至嘴角勾起要笑不笑的样子,我有些怒了。
而后,看到师傅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逐渐加深,明显消费了进入戏园子里看戏的表情,我彻底怒了。
我缓缓的将素手从肩膀上拿了起来,低着头抚弄了一下褶皱了些的衣衫,微微调整了下表情。我被激怒不严重,但是被激怒后的我的作为却是会严重的很的。
我向门前走了几步,露出头大喊一声素梨,看到正静坐的素梨猛的抬头,我笑了笑,摆手交代让素梨上些凉茶,素梨点头去做准备。
我想我应该让师傅好好的去去火先,转头看到师傅仍然一副一派从容的样子坐在那里,甚至回头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根簪子低着头左右研究起来,我就对刚刚让素梨准备凉茶的行为表示不耻的很。
我眯起了一只眼睛,把面前的师傅当做了阿木,微微一笑,将素梨刚刚递给我的凉茶放在手上,一步一步向师傅走近,师傅闻到茶香,抬起头,将簪子回手又扔在了台子上。
“阿蓝你啊,真是变的越来越乖了啊。”师傅伸手将凉茶取走,浅酌了一小口,不停的点着头:“国主真是疼你的紧啊,”复又抬起头,“说罢,师傅怎么奇怪了?”
我看着师傅不停的喝着凉茶,应该去了不少的火,也对着师傅点着头,微微一笑:
“师傅,阿蓝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到底……是谁呢?”
第六十一章
师傅眼眸忽的变得深邃的很,本是不黑的眼睛忽的变得黑不可测,对,就是黑不可测,墨黑的眼神变成了一汪潭水,深的很。
片刻,师傅深不可测的眼神终于收回,我显露出来的自信马上就要被师傅沉重的眼神压回时,师傅终于哈哈大笑出声,身子跟着一颤一颤,衣摆跟着闪动倒更像是乱颤的白莲花:
“阿蓝,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沉重的点头,是,师傅说过我大智若愚。而后默然,微眯起双眼,等着师傅会给我一个什么样子的交代。
两年多前我刚刚从火中逃生时恰巧遇到了师傅,师傅对于我这样一个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衣衫褴褛死中逃生的女子一话未问二话未说便带了我离去。未有任何理由的陪了我两年,看着朝阳至夕落,花开花落,甚至是黄毛的离去。对于一个常人,怎么会没有理由的收一个女子做徒弟,去了丰骨山上一住便是两年。
师傅不时的佛学经论基本都是围绕着我打转,即使我当时心如止水或是心已成灰,他也潜在的对我透露着对生命生存生活的经学哲理,又不厌其烦的教我很多药理常识甚至星象知识,会在阿木不在的时候及时的出现保护我,也会在我因为一想到墨宇心疼泪流的时候奉献他的珍藏的美酒,甚至我将毛头带回的时候师傅也未有一句疑问,我要下山师傅也从未表示过赞同或者不赞同,总是静静的或者如刚刚那样以高不可测的身姿站在我的身后。
作为一个普通的修仙之人,怎么会有如此的耐力心情陪伴一个未长大还心受创伤的丫头?
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阿爹,也只有阿爹才会派出这样一个会让我撤除戒备心的身份的人,试图安插在我身边保护我。然后便是桑桑,桑桑对我的保护我从小便知晓的很清楚的很,她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我受到一丝的伤害。但,如若是他们,怎么会在这两年没有传出我仍然好好的活着的消息,或是,桑桑怎么还会得了眼疾。
师傅与阿木不同,阿木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是不可能少的,只要我认真的请求开口,他就会站在我这边会帮我隐瞒,但是师傅却是没有理由替我向阿爹或者桑桑隐瞒的。
那么,我着实不知道还会有谁知道我活着,并且让师傅这样一个满嘴都是禅理的人来解开我的心结,对我进行从内向外的教导。外公总不可能易容来装作师傅骗我玩吧?我狐疑的看了看师傅,如果外公本身也是个没有头发的人,又每天开口闭口佛曰,当是件多么不可想象又诡异的事情。
师傅见到我的眼神,有些心虚,我明显的看到师傅的眼皮跳了一跳,然后向后退了退,一颗本就蔫了的小草被师傅给踩到了,枯黄的小草蔫蔫得低了头。我摇了摇头,这个猜测最开始就被我给否决了的。
那么瑞暄?那么天仙夫人?当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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