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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的智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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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经的作者就敢这么胡说八道,“王屋之山,是多石。氵联水出焉,而西北流注于泰泽。”你敢吗?山经不但有向西北流的,还有直接流入西海的!这种‘伪作’的本事是你永远作不到的!
虽然,山经所描述的地理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复原,甚至无法考据,但是山经的错漏是合情合理的错漏,是理直气壮的错漏。
“我这的山就叫騩山,我这的河就向西流,西海就眼睁睁的摆在我面前!”我想每一列山脉的记载者应该只能说这样的话吧,至于为什么现在搞不清騩山,河为什么不向西流,西海怎么消失了?这不是山经作者应该解决的问题,他们无法预测后来的变迁!这是我们的任务。
海荒经神话体系综论(1)
一、死亡素描
如果说五藏山经的描述多是可信或朴实的,那么海经和荒经则显得过于荒诞不经了。山经完全可以称作是地理性著作,但把海经和荒经当成地理性著作就大错特错了。袁珂《山海经校注》中的一段感悟提醒了我,“山海经所谓‘尸’者,大都遭杀戮以后之景象。”
但是袁珂并没有深入思考,‘尸’如此频繁的出现在《海经》、《荒经》中意味着什么。海经、荒经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描述死亡的景象?《大荒经》是《海内经》、《海外经》的综合卷,成文应该最晚,暂以海内经为例,来看其中一些典型的死亡素描。
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窳。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与发,系之山上木。在开题西北。(海内西经)
据比之尸,其为人折颈披发,无一手。(海内北经)
王子夜之尸,两手、两股、胸、首、齿,皆断异处。(海内北经)
这三段都描写了一些真实而且恐怖的死相,危被反绑双手和头发,吊在树上;据比垂头散发,少了一只手;王子夜(小川琢治认为‘夜’为‘亥’字之形讹,见《穆天子传地名考》)几乎就是被车裂了。那么,一部地理著作怎么会费尽心力的来描述死亡景象?那是绝对不可思议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它根本不是地理著作。
再看《海外经》“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鄣其面。(海外西经)”这是说女丑的死状,以手掩面而死。‘十日’稍后再论。
“奢比尸国在其北,兽身、人面、犬耳,珥两青蛇。一曰肝榆之尸在大人北。”(海外东经)
我们前面所见到的‘尸’无一例外的都是尸体,而这个‘奢比’却是一个‘尸国’,一个死尸国?不觉得可笑到家了吗?幸好还有大荒经的修正,“有神,人面、犬耳、兽身,珥两青蛇,名曰奢比尸。(大荒东经)”,大荒东经又把‘它’当成神了。那么它到底是什么?是死尸?是神?还是国?
我来回答吧,它是一幅画,大家都在瞎猜。我记得大仲马有一次去德国,想吃蘑菇,但他不会说德语,他就画了幅画,结果侍者给他拿来了一把雨伞。还记得有篇文章《骆驼市集》(作者忘了),作者去巴基斯坦,想去骆驼市集,就画了幅骆驼,结果司机把他们拉到菜市场去了,兴高采烈的指着鸡。图画这东西是非常不精确的,《海经》、《大荒经》的作者就是对着画瞎猜,有些他们猜对了,例如女丑的尸体、王子夜的尸体、据比的尸体、危的尸体,但是有些他们就搞不清楚了,例如这奢比的尸体,从他们对画面的叙述来看,奢比的死状并不明显,所以我怀疑画上稍有注释,例如‘奢比之尸’的字样,但是《海经》《荒经》的作者体味不到死亡的意境,他们就自作聪明的改成了‘奢比尸国’。我这个假设成立与否,只要看能否禁得住其他事例的检验。
有神,人面兽身,名曰(霝鬼)之尸。(大荒东经)
有人方齿虎尾,名曰祖状之尸。(大荒南经)
有人衣青,以袂蔽面,名曰女丑之尸。(大荒西经)
有金门之山,有人名曰黄姖之尸。(大荒西经)
有人无首,操戈盾立,名曰夏耕之尸。(大荒西经)
看起来《大荒经》对《海经》的修正是相当有必要的,它澄清了很多对图画的误解,它明确的指出那些画绝大部分是‘尸体’的素描。比如这夏耕之尸,没有脑袋,还拄着戈盾而立,是很经典的战士的死法。
再看一个《大荒经》也搞不清楚的,“有人名曰吴回,奇左,是无右臂。(大荒西经)”如果孤立的来看,看不出这是一个死尸,还有可能以为这是个独臂神人,但是联系上下文来看就可以很容易接受他是被砍掉了一只胳膊的死尸。如果对上面的分析没有太多异议,我们便开始最惊心动魄的旅程吧,那就是--死亡之旅。
“后稷之葬,山水环之。在氐国西。”(海内西经)
“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虚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戈。”(海外南经)
“狄山,帝尧葬于阳,帝喾葬于阴。吁咽、文王皆葬其所。”(海外南经)
“形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海外西经)
“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海外北经)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海外北经)
“务隅之山,帝颛顼葬于阳,九嫔葬于阴。”(海外北经)
讲述的无一不是死亡,后稷、凿齿、尧、喾、吁咽、文王、形天、相柳、夸父、颛顼、九嫔,讲的都是他们的死因或者葬处。这是每个人都所熟知的,也是每个人都所忽略的,《海经》《荒经》讲的就是这些有名有姓的历史人物的死因或者葬处,它根本不是为地理而著,而是为记载历史人物所著,为祭祀或者‘警示’而著!
这里应该提到郭璞讲的一个故事,说汉宣帝之时,从石室里挖出了一个人,‘跣踝被发,反缚,械一足。’,一问怎么回事,群臣都不知道,刘向就说山海经中贰负就是这么被帝杀的,当时宣帝大惊,于是人人争着学山海经(太平御览卷五十)。“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窳。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与发,系之山上木。在开题西北。(海内西经)”
《海经》《荒经》成书的年代较晚,应在夏殷以后,因为荒经海经都提到过夏启,自然不能成书在夏代之前,所以他们的述图之作必然有讹误缪传,所以荒诞不经之处,多是他们自作聪明的‘修正’。
海荒经神话体系综论(2)
二、最古老的连环画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小标题,但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假设古人要用图画来记述一段故事,他该怎么办?其实他们就是人类的童年,而童年最大的乐趣怕就是看连环画了。还是以《海外南经》为例,看看他到底在讲什么故事?
海外南经中我们最熟悉的故事就是‘羿杀凿齿’,应该怎么画呢?至少应该画上羿弯弓搭箭,还应该画上凿齿被射死的模样,那么羿的箭射在凿齿身上哪个部位呢?脑袋、胳膊、肩膀、大腿还是胸口?我们就当作射在胸口吧。那就应该在凿齿胸口上画一根箭!
“贯匈国在其东,其为人匈有窍。一曰在(载车换至)国东。(海外南经)”贯匈国其实就是个尸体,胸口的洞就是羿射的,凿齿被一箭穿心了。这是巧合还是图画的作者就是在描述这个连贯的故事呢?
描述事件还应该有时间地点,羿杀凿齿是在何时何地?白天黑天?山东山西河南河北?海外南经中记述了一大堆羽民国、比翼鸟、二八神、毕方鸟、讠雚头国、厌火国、三苗国、蜮民国、交胫国、不死民、歧舌国、周饶国、长臂国等等等等。这些都和羿杀凿齿这个故事有关联吗?
先看蜮民国,“国在其东,其为人黄,能操弓射蛇。一曰国在三毛东。”射蛇?当然不是,弯弓搭箭的正是羿,他瞄准的是凿齿,只不过海荒经的作者误会了,可能把画面上的河流或者蛇当成了目标!把羿附会成了蜮民,其实羿和蜮的发音也很近似,远古的史官多是口述,那时候没有文字或者文字不普及,在传述过程中以讹传讹也就难免了。
接着看比翼鸟、长羽毛的羽民国、长翅膀有鸟喙的讠雚头国还有一条腿的毕方鸟,其中最奇怪的就是毕方鸟,怎么只有一条腿呢?西山经中也讲过这种鸟,“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我们知道鹤类、鹳类、鹭类、鹜类(所有涉类)睡觉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是‘金鸡独立’,如果画成图画当然只有一只脚。再联系二八神,‘为帝司夜于此野’,一群守夜的‘官’?这正好是夜晚鹤类睡觉的情景。
其实羽民、讠雚头和毕方鸟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图画上毕方鸟是一条腿而已!‘讠雚头,有翼,鸟喙,方捕鱼。’讠雚头鸟正在捕鱼,那么比翼鸟呢?一条腿的毕方鸟当然不能飞,只有睡醒了变成两条腿的时候才能飞,这应该就是比翼鸟的由来。
再确认一下,二八神‘为帝司夜于此野’,‘此野’是哪里呢?在海外南经中,只提到一个‘野’,那就是‘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虚东。’由此可见,每一幅图画都紧密的关联着整个故事情节。
接着分析,弯弓搭箭的羿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双腿并拢还是骑马蹲档式?我不会射箭,但是想象一下也知道,一只脚前一只脚后,才容易发力,再稍稍的蹲一点?画出那个样子来很可能就被认为是‘交胫国’了。
那么厌火国怎么解释?“厌火国在其国南,兽身黑色。生火出其口中。一曰在讠雚硃东。”这委实有点像玩杂技的,其实海外经和大荒经基本上是对应的,大荒经对海外经作了很多修正,例如“有盈民之国,於姓,黍食。又有人方食木叶。(大荒南经)”厌火国和盈民国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但是我们别忘了这是图画,图画上一个人口中含着树叶或者吐火,怕是很难分辨出来。事实就是,画面上画着一个猴子正在吃猴面包,而海经的作者误认为图画上画的是一个人口中吐火。
树叶有什么好吃的?其实也未必是树叶,非洲人经常吃的猴面包果实就是椭圆的,画起来和树叶也不会相差很远。果不其然,吃树叶的画旁边便画着一棵树,叫‘三株树’,陶渊明应该是看过山海图的,‘泛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可以作个佐证。他描述三株树有诗云,‘粲粲三珠树,寄生赤水阴。’很符合这段描述,所以‘株’应为‘珠’。‘三株树,树如柏,叶皆为珠。一曰其为树若彗。’
三株树在哪里呢?三株树就在狄山,联系海内经大荒经就能知道,狄山、岳山、苍梧山都是同一座山,帝尧、帝喾、帝舜都葬在那里,狄山就在昆仑虚附近,这和羿杀凿齿有什么关系?别忘了,羿杀凿齿的寿华之野,就在昆仑虚东。
猴面包树原产地在非洲,那里自然很热,而且多是黑人,“不死民在其东,其为人黑色,寿,不死。一曰在穿匈国东。(海外南经)”“有不死之国,阿姓,甘木是食。(大荒南经)”两相对照,这种不死民也是吃树叶或者吃果实的黑人或猴子,完全符合前文厌火国的描述。至于长臂国、周饶国(即侏儒国)虽然不太明了,但大意也是可知的。
再看三苗国,“三苗国在赤水东,其为人相随。一曰三毛国。”这句也不太明白。但是郭璞注‘昔尧以天下让舜,三苗之君非之,帝杀之,有苗之民,叛入南海,为三苗国。’若联系‘尧与有苗战于丹水之浦,使败入南海而为三苗国。’可以把这幅图理解为战败的三苗南迁的情景(袁珂即是此意)。
其实如果把整个海外南经当作一个完整的故事来描述的话,应该是羿战败了凿齿,凿齿的部落战败南迁。这就是整个海外南经讲述的故事,至于歧舌国、三首国不甚明了,只能待后来人明查,祝融应为海外南的地方官。‘神’通‘申’,说文曰,“神也七月阴气成体自申东从臼自持也吏臣辅时听事申旦政也凡申之属皆从申”很显然‘吏臣辅时,听事申旦’,也是‘申’字的一个含义。这明明是个官嘛!
三、传说的多重演变
有了连环画的基本概念以后,解读海经荒经就不会杂乱无章了,但海荒经的作者可是一塌糊涂,他们用各种穿凿附会的传说来解释这幅连环画,不但使连环画本意尽失,还使得故事越传越神,越解释越荒诞。所以拨乱反正,清本正源是必不可少的。以海外西经为例,看看传说的多重版本。海外西经容量很大,故事也很复杂,还是从最经典的部分开始,那就是形天舞干戚!
“形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这段描述是那么动人心魄,所以陶潜有‘形天舞干戚,猛志固长在’之感慨,不过真实情况怕是没那么浪漫。在大荒西经中也有类似的描述,却现实得多。“有人无首,操戈盾立,名曰夏耕之尸。故成汤伐夏桀于章山,克之,斩耕厥前。耕既立,无首,走厥咎,乃降于巫山。(大荒西经)”
海外西经和大荒西经这两段描述是非常相近的,关键词语基本相同,都是无首、操戈盾(操干戚)、常羊山(大巫山在常羊山附近,见大荒西),另外章山与常羊山音近。可以肯定这两段说的是一件事,只不过主角是谁有了分歧,海外西经说是形天与帝,大荒西经则说是成汤与夏桀。要知道,大荒西经和海外西经描述的是同一幅图、同一个地点,而且情节基本相同,也就是说必然有一个传说是衍生的!那么谁是谁非呢?这个问题暂且放一下,再来看连环画中另一个经典的故事,那就是女丑之死。
海荒经神话体系综论(3)
“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鄣其面。十日居之,女丑居山之上。(海外西经)”
“海内有两人,名曰女丑。女丑有大蟹。”(大荒东经)
“有人衣青,以袂蔽面,名曰女丑之尸。”(大荒西经)
“大蟹在海中。”(海内北经)
女丑之死在海荒经中可算是浓墨重彩,但这是一些令人费解的话,大荒东经说女丑有两人,两人?在连环画上应该怎么表现呢?是不是应该频繁的出现两个人?画面上确实如此:
“女祭、女戚在其北,居两水间,戚操鱼觯,祭操俎。(海外西经)”
“女子国在巫咸北,两女子居,水周之。一曰居一门中。(海外西经)”
也就是说,连环画严格的遵守了情节必须连贯的要求,女祭、女戚和女子国就是女丑,只不过海荒经作者糊涂的把她们当作了不同的人。‘一曰居一门中’这句话很有趣,因为海外西经的作者们搞不清楚这幅图画的是什么,两个女子是在水中还是在门中?这可以看出海经荒经的作者有很多,他们可能都是学官,而且对图画的理解产生了歧义,所以就留下了两种不同的说法。其实女丑在海中,当然在岛上,自然是‘水周之’,而不是在门里。
女丑之死似乎很符合十日并出、弈射九日的传说,但实际上海荒经中死亡景象的描述都是非常朴实的,怎么会有这么离奇古怪的神话?我们不妨再做一个大胆的假设,让这个故事看起来真实确凿。那就是‘日’即‘鸟’!汉代画像砖上常有三足乌,它们在西王母的座旁,也就是传说中为西王母取食的青鸟!
这个假设成立吗?
“女祭、女戚在其北,居两水间,戚操鱼觯,祭操俎。(次鸟)鸟、(詹鸟)鸟,其色青黄,所经国亡。在女祭北。(次鸟)鸟人面。居山上。一曰维鸟,青鸟、黄鸟所巢。(海外西经)”
“行玄丹之山。有五色之鸟,人面有发。爰有青鴍、黄鷔,青鸟、黄鸟,其所集者其国亡。(大荒西经)”
毫无疑问,在海外西经和大荒西经中,女丑身边的鸟都有青鸟,也就是三足金乌,也就是‘日’!而且有‘十日’!这是群鸟云集的情景。注:戚为(篾戍换伐)。‘日’即‘鸟’,这是一个重要的假设,它将解决以后绝大部分令人费解的难题,例如夸父逐日,羲和浴日等等等等。我们来印证一下:
“灭蒙鸟在结匈国北,为鸟青,赤尾。(海外西经)”
“有五采之鸟,有冠,名曰狂鸟。(大荒西经)”
尔雅释鸟云,‘狂,梦鸟。’梦鸟即孟鸟。袁珂注,灭蒙鸟即孟鸟。狂即皇,梦即凤,音转也。
“奇肱之国在其北。其人一臂三目,有阴有阳,乘文马。有鸟焉,两头,赤黄色,在其旁。”
“有人名曰吴回,奇左,是无右臂。”(大荒西经)
“有青鸟,身黄,赤足,六首,名曰鸀鸟。”(大荒西经)
奇肱国的鸟是两头,赤黄色;大荒西经是六首、身黄、足赤,这在关键词语上也是相近的。所以它们都是青鸟,也就是三足金乌!海荒经的作者能分辨出图画上单个的青鸟,但却把集群的青鸟当作了‘日’。可以猜想一下,女丑死后,必然会招来猛禽在天空盘旋,这很容易形成‘十日在其上’的情景,也许把青鸟说成猛禽会让很多人不愉快,其实满族人的传统中就保留着驯鹰的习惯,康熙就比较喜欢海东青,再联系青鸟为西王母取食的情节,青鸟为猛禽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其实只要看看三星堆二号祭坑出土的青铜树就明白了,这棵树高3。95米,枝干分三层,每层有三枝,每枝上立着一只铜鸟,总共应该有十只铜鸟。这是非常符合海荒经‘十日’描述的。
“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海外东经)”
“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大荒东经)”
更重要的是,铜树上鸟是一张鹰嘴,那是绝对的猛禽,完全符合前面‘青鸟是猛禽’的推测。
女丑因何而死?海外西经并没有给出更详细的说法,我们不妨先放下这个疑问,再看另一段故事,那就是‘窫窳之死’。其实海外西经中并没有提到窫窳,只提到了巫咸:
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
“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大荒西经)”
“大荒之中,又有登备之山。(大荒南经)”
这两段比较简单,海外西经说群巫,大荒西经说十巫,至于升降,简单理解为上山下山就可以了,没必要附会成往返天地间。郭璞注,‘登葆山即登备山。’那么群巫在这上上下下的干什么呢?是求雨、祭祀还是治病救人?
海内西经给出了答案,“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窫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药以距之。窫窳者,蛇身人面,贰负臣所杀也。”群巫围着窫窳,拿着药想救他!
我们综合这几段情节,就应该有个大致的脉络,窫窳被杀,群巫来救他,看起来应该没救活,既然死了,可能就要祭祀一下,这时候两个女丑出场了,她们的身份自然是祭祀,操鱼觯,祭操俎。
画面上有一个舞蹈的场面,这个不甚清楚,也许是群巫使巫术跳舞,也可能是女丑祭祀跳舞,这本来是平常普通的场面,却被海荒经的作者再次误解!
“大运山高三百仞,在灭蒙鸟北。大乐之野,夏后启于此儛九代,乘两龙,云盖三层。左手操翳,右手操环,佩玉璜。在大运山北。一曰大遗之野。(海外西经)”
“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大荒西经)”
开即启,汉景帝名启,这是汉朝人在校注的时候为了避讳改的。从这里可以看出舞蹈的场面还是不小的,海荒经的作者不知道这幅画画的是什么,他们就把夏启始歌舞的传说附会了过来。
女丑死了,至于怎么死的还是不清楚,不过女丑的尸体旁有一个‘丈夫国’,
“丈夫国在维鸟北,其为人衣冠带剑。(海外西经)”
“有丈夫之国。(大荒西经)”
“有东口之山。有君子之国,其人衣冠带剑。(大荒东经)”
海荒经神话体系综论(4)
他就是最大的嫌疑犯,就想弈杀凿齿一样,凶手的图画应该在被杀者图画的旁边,也就是说,凶手也许就是这个‘丈夫’或者‘君子’。理由?不清楚,也许是女丑犯罪,也许是坏人作乱,不过我个人从心理上认为这是帝干的,因为窫窳死了,帝杀了凶手,帝自然应该是衣冠君子!可能是女丑犯罪,帝杀之。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因为‘丈夫国’这幅图离‘帝斩形天’也比较近,所以帝也可能是杀形天的凶手,这也符合逻辑。
“一臂国在其北,一臂、一目、一鼻孔。有黄马虎文,一目而一手。(海外西经)”
“有一臂民。(大荒西经)”
“奇肱之国在其北。其人一臂三目,有阴有阳,乘文马。有鸟焉,两头,赤黄色,在其旁。(海外西经)”
“有人名曰吴回,奇左,是无右臂。(大荒西经)”
一臂国、奇肱国肯定是尸体,但是谁的尸体不太好说,有可能是窫窳的,也有可能是形天的,但死亡景象应该是‘丈夫’的剑制造的,似乎被劈成了两半,一臂国、奇肱国合起来正好是依据完整的尸体,除了‘三亩有些蹊跷。’
“长股之国在雄常北,披发。一曰长脚。(海外西经)”
“西北海之外,赤水东,有长胫之国。(大荒西经)”
“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身披发。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海外西经)”
“有大泽之长山。有白氏之国。(大荒西经)”
长股国、白民国似乎都是受刑罚的景象,贰负是杀死窫窳的凶手,帝又杀贰负,‘披发反缚,械一足’,‘批发’这个特征很显然不是巧合。‘长股’似乎可以理解为镣铐拴脚,而被海荒经作者误认为是腿长。再则‘贰负’与‘形天’字型相去不远,可能海荒经作者传抄有误,个人认为‘帝杀形天’即‘帝杀贰负’也。
至于三身国、肃慎国、并封则不甚了了,未能知其意也。鳖鱼似是海内经所说‘女丑之大蟹’,读图鳖、蟹怕也是很难分辨。蓐收当为海外西的长官。
海外西的故事大约就是,贰负杀窫窳,帝杀贰负,群巫救窫窳,女丑作祭,女丑又死。
四、最简单的神话
我们还是以海外北经为例来讨论这个有趣的话题吧,在海外北经中,有几个非常经典的传说,如夸父逐日、禹杀相柳、黄帝女魃、钟山烛阴等等,其中最著名的怕就是夸父逐日,所以先来看看这个传说。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海外北经)”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后土生信,信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将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乃去南方处之,故南方多雨。(大荒北经)”
这两段说法不太一样,海外北经说夸父是渴死的,大荒东经说夸父是被应龙所杀,其实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与日逐走’上,和太阳赛跑真是件不太量力的事,那么夸父为什么要追日呢?夸父死前的目的地就是‘大泽’,大泽是个什么地方?
“有大泽方千里,群鸟所解。”(大荒北经)
“大泽方百里,群鸟所生及所解。在雁门北。”(海内西经)
说得很清楚,大泽就是鸟类生息繁衍的地方,方圆有千百里,上文说过,在图画中,鸟与日的画法是相近的,夸父是在追日还是追鸟?当然是追鸟更合逻辑一些。其实夸父也并不一定是在追鸟,也可能是‘与鸟逐走’,其实这很可能是随鸟类迁徙的过程。为什么要迁徙?这和弈杀凿齿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凿齿的部落被打败向南迁,夸父的部落被打败向北迁,这完全符合那个历史时代部落征伐、迁徙的特征。
“博父国在聂耳东,其为人大,右手操青蛇,左手操黄蛇。邓林在其东,二树木。一曰博父。”
博父就是夸父,不过一手青蛇、一手黄蛇却是很令人费解,似乎在那个时代操蛇、戴蛇、乘龙是种有身份的象征,例如:
雨师妾,人黑,两手各操一蛇,左耳有青蛇,右耳有赤蛇。(海外东经)
巫咸,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海外西经)
奢比尸,兽身、人面、大耳,珥两青蛇。(海外东经)
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大荒东经)
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弇兹。(大荒西经)
有神衔蛇衔操蛇,其状虎首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强良。(大荒东经)
海外北经中却说夸父‘弃其杖’,那么夸父手中到底是杖还是蛇?这在画面上应该是分辨不出来的。关于杖,恐怕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三星堆出土的金杖,它发现于两个祭祀坑的一号坑,总长度142厘米,直径2。3厘米,杖上镌刻的图纹包括头戴皇冠耳挂三角形耳环的人头像、鱼鸟勾云纹饰以及穗叶形柄等。
这根金杖不但解释了它代表权位,而且还从侧面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三角形耳环,奢比、禺、弇兹、雨师妾耳朵上都戴着蛇,我们可以想象,这些耳环应该是半环型,这样在画面上才更像蛇。其实践蛇、乘龙也可以同样理解,例如潮汕一带有的妇女就终生戴玉手镯和银脚环,或者是为了显示身份,或者是为了消灾祛邪。而菲律宾的尼格利度人,俗称矮小黑人,他们至今还保留着用植物的种子串成项链、手链,用藤蔓做项圈,将木头或动物的骨骼雕成挂件、手镯和脚环等风俗。再如新几内亚西伊里安以南,有一个阿斯芒岛,那里的部落还有这样的习惯,用人的脊椎和头盖骨制作成精美的项链、耳环、头环、脚环、手镯等装饰品。当然现在最常见的脚环是金、玉、花环,在远古,骨头是比较优良的材料。
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海外南经)
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海外西经)'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北方禺强,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青蛇(海外北经)
东方句芒,鸟身人面,乘两龙。(海外东经)
至此,这些令我们无比困惑的龙或蛇就可以有一个清晰的解释,不过是图画上的耳环、脚环而已!耳环嘛,当然有大有小,西藏人喜欢大耳环,有一种‘阿龙’,直径有三寸!再如内蒙古赤峰市兴隆洼文化遗址出土的直径6厘米的玉耳环,这种耳环的历史距今有七、八千年。问题是把戴这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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