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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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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但一旦出现提拔的机会,就会打乱官场上那微妙的动态平衡。也有人打比方说,晋升的机会,就如同扔到狗群的一根骨头,不管性情多么温和的狗,这时候也会狂吠起来。这话说得难听,却也形象地比喻了官场中人在面临机会时的惨烈争斗。尽管大多数时候,这种惨烈只是在大家的心中,表面上还是要尽量心平气和,温文尔雅的。但终究是僧多粥少,得意的时候少,失落却是一个常态。
既然如此,那么总会有人想一些有趣的法子,来化解自己内心中的失落、痛楚。
明朝年间,朝廷为了整饬官场秩序,严令禁止官员踏入花街柳巷。忽然有一天,工部一个官员发现有个姓曹的同僚,满脸鬼祟地从一家妓院门里溜出来,这官员就留了心,吩咐一个家人盯着姓曹的,若然是看到他进入妓院,就立即去衙司报告。果不其然,那工部官员的家人盯着姓曹的没过几天,就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进了妓院,于是先赶到衙司密告了之后,又跑回来告诉主人。
官员听了之后,极是兴奋,就急忙到了工部,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同僚们。同僚们听了之后,又是兴奋又是愤怒,于是大家就吵吵嚷嚷,一同向衙司走去,目的是想看到姓曹的被衙司追究并打板子的惨状。到了衙司,大家却吃惊地发现姓曹的正坐在衙司中,与人侃侃而谈。众人凑过去细问,才知道那姓曹的之所以去妓院,原是想买下妓院的宅子,拆除之后用以改建为仓库。而且这件事,原本是工部的上司交待下来的,姓曹的接受了之后,就事先来到了衙司,每次去妓院商谈购买的时候,都是由衙司这边派几个人跟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发生误会。
听了这个情形,那个工部官员心里懊悔不迭,情知自己上了姓曹的恶当。这姓曹的明明是办正大光明的公事,却故意让他看到鬼鬼祟祟的情形,结果让他枉做小人,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脸面。更糟糕的是,因为这件事,从此工部里人人都视他为告密状的卑鄙小人,他想解释都不知从何说起。
这件事情之后,工部有了一桩肥差,这位工部官员因为这桩事情,眼睁睁地看着姓曹的独揽大权,却只能是无可奈何,怨恨自己时运不济。
实际上,这姓曹的官员,正是学了曹操和石显的法子,存心给对手设置了一个圈套。尽管这事没什么光彩,但如果对手心地光明,也不可能上这个当。
这几件事情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人在官场,不怕对手抓住你的把柄,怕就怕你自己身上不干净。只要你心地纯正,尽可以提供更多的把柄让对手来抓。无论他们如何一个抓法,最终的赢家,必定是你。
第55章 官场上的新新人类
新人分两种:一种是老新人,一种是新新人。
所谓老新人,就是有了一定的人生阅历与社会经验,失败过成功过,跌倒过也爬起来过,终于积累了一定的人生智慧之后,才换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在这里,虽然他已经不再年轻,却也是初来乍到,对于周边的职场生态不够了解,故称老新人。
新新人就是社会经验远远不足,人生阅历近乎空白,刚刚从校门走出来的年轻人。他们是真正的年轻,不仅是年龄年轻,而且心态上也年轻。对于官场职场,他们有的只是自己的美好想象,至于这想象是不是与现实沾边,他们还来不及考虑。这样的年轻人,称之为新新人,是真正的新人。
那么,在官场上,这两种新人,哪一种更容易成功呢?
这两种新人,都面临着他们自己所特有的尴尬,在哲学上称之为二律悖反,也就是他们的优势,恰恰又构成了他们的劣势。成功和失败的因素,都是同一个。
对于有一定社会经验的老新人来说,他们已经历练得足够圆滑、沉稳,脑子里有的不再是自己的美好想象,而是能够顺应现实调整自己的人生策略。初入一个新的环境,他们没有历史包袱,自己的人性弱点还没有暴露出来,和新环境中的同事们之间,也没有矛盾发生,如果有机会获得晋升提名,别人不了解他,也就无从反对,最多是说他的资历不足罢了,这就是老新人的优势。
但正因为这个优势的存在,新环境下的上司和同事,对老新人寄予的希望也很高,远不是普通的表现就能够让大家满意的。他必须要在短期内拿出让大家心服口服的政绩来。可人在官场,少了同僚们的鼎力合作,你一个人又有什么办法独唱一台戏?同僚们都知道,帮助了你,就等于断绝了自己的晋升之路,所以老新人等于陷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掣手掣脚,无法发挥。这就是老新人的劣势了。
老新人的优势,是新新人望尘莫及的。老新人的劣势,恰恰也是新新人的劣势。
新新人没有经过磕磕碰碰,缺乏老新人的社会阅历与人生经验,对于官场的规律认知,完全是一片空白。而当新新人满腔热血地准备施展才华的时候,同样也会遭受到与老新人同样的对待。那些意气消沉的老同僚们,正袖手旁观,等着看新新人是如何碰壁碰钉子,不要幻想着同僚们会放弃自己的人生希望与梦想,不计一切地为你铺路,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
这么看起来,新新人所面对的处境远比老新人更为恶劣。
实则不然,要知道,官场上对老新人是有着极高的期望的。如果达不到这个期望,老新人就很难破局而出。但是,官场上对于新新人的预期,却是低到了不能再低,如果新新人在最初的表现中,没有出现过于浮躁的情况,没有和同事们发生实质性的冲突,新新人就会很容易地脱颖而出,赢得同僚们的赞赏。
也就是说,如果老新人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处身于官场之上,远不如新新人更具优势。但这种优势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构成了一道虚幻的光环,让新新人无法握在手中。老新人知道自己的优势,但竞争对手们也同样清楚,于是优势也就不再成为优势,反而构成了一道高高的障碍,横亘在老新人的人生路上。新新人不知道自己的优势,所以官场也富有人情味地为他们网开一面。
所以对新新人来说,他们所面临的人生课题,就是如何正确地做,才能够将自己优势的一面呈现出来。
这样一来,官场就等于为年轻的新新人构设了一个蹊跷的迷宫,年轻人的劣势,却也正是年轻人的优势,发挥得不好就是劣势的固化和强化;发挥得好,就变成了优势。年轻人要如何思考,才能够化解这劣优合一的人生难题呢?
第56章 劣势就是优势
北宋初年,宋太祖赵匡胤欲取南唐,但是南唐也有自己的人才,其中以“三徐”闻名江东,他们都以博闻强识而著称天下。这其中,单以一个名叫徐铉的,名气最大。为了打消北宋犯境的想法,南唐李后主决定派徐铉出使北宋,要以辩才将赵匡胤折服。
闻知徐铉来使,北宋朝臣大骇,都知道论及辩才,自己远不是徐铉的对手,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恐宰相把自己推出来送死。宰相赵普也是一筹莫展,徐铉既然要来,北宋这边无论如何也要派一个官员陪同的,可不管派谁去,都不是徐铉的对手,那么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呢?百思无计,赵普只好把目前的难处对赵匡胤说了。
赵匡胤听了后,就说:“这事不用你们操心,我这里自有合格的人选。”然后他吩咐道:“你们给我把殿前侍奉仆役中那些不识字的人挑出来,把他们的名字全报上来。”不一会儿,一张有十几个人名的名单,送到了赵匡胤的案头。只见赵匡胤拿起御笔,随意地在名单上勾画了一下,说:“就派这个人去接待徐铉吧。”众人大惊,徐铉是名满天下的辩才之士,可这边居然派出一个大字不识的仆役,若然是这人派了去,岂不是要丢尽北宋的脸面?
那名仆役更懵懂,可怜他只知道端茶扫地,哪里晓得迎陪国使是怎么回事?可是皇帝的吩咐,又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到了江边,接到徐铉,就见徐铉哈哈一笑,口若悬河地说将起来,其词锋锐利,咄咄逼人,又不失分寸,只听得一旁的官员无不心惊。再看那名仆役,他大字都不识得一个,哪里晓得徐铉说了些什么?唯有诺诺点头而已。
见北宋陪使神态古怪,徐铉心里莫名其妙,继续说下去,对方仍然是一张呆呆的脸,无一字一词的答复。就这样两人一路行来,徐铉花费心机,想撬开北宋陪伴官员的嘴,却终究是枉然。几天之后,徐铉终于泄了气,认了输,等见到了赵匡胤,根本没心思再高谈阔论,只递交了国书,就意兴阑珊地回去了。
这个历史故事中,徐铉是读书破万卷的著名学者,而赵匡胤派来的却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大老粗。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人生的道理,是跟明白人讲的,遇到不明白道理的人,道理也就失去了意义和效用。
官场上的道理也是一样,官场上的道理向来是因人而异,因事而宜,不存在通行官场、人人都必须奉行的道理。
官场年轻人都有一个最美好的幻想,那就是公平。却不知道真要是有了公平的话,官场之上根本就没有年轻人的立足之地。因为相比于官场上的老油条,年轻人容易意气用事,犯错误的几率更高。要是按照公平的法则来处理的话,年轻人只会栽更多的跟头。
正是因为官场之上没有公平,同样一件事,有背景的人做了,上司硬是不敢吭声。没有背景的人做了,上司就会大发雷霆。同样的错误,老资格的犯了,上司就会非常生气;年轻人犯了,上司就会不以为然。不唯是背景与资历,甚至连不同的性别都要考虑到,正是因为存在着诸多导致不公平的因素,才为年轻人洞开了一条晋升之门。
如果年轻人真的想踏入成功之门,他就必须先放弃过于强烈的自我人格主张,也就是说,年轻人必须要承认这样一件事:自己未必有多么地聪明,别人也未必有多么地愚笨。反倒是年轻人自己,因为对官场上的规矩多有隔膜,在同事们的眼中,才是最笨的人。
只有承认你笨,才能够像赵匡胤所做的那样,以愚困智。
赵匡胤的高明,就高明在他不是选择精于辩才的官员去与徐铉直面相撞。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两个衣冠楚楚的官员在江边大争大吵起来,又有什么意义?赵匡胤要的是快刀斩乱麻,迅速地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就是以无知的懵懂,去对付对方的精明。
再说被赵匡胤所选中的人,他之所以让徐铉无计可施,并非是他比徐铉更有才,而是因为他明智地知道自己远不如徐铉,所以他选择了放弃,最终赢了这一局。反之,如果这个陪伴使一旦受了皇命,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非要和徐铉理论一番,却又如何呢?
偏偏这样的事情,在官场上也极为常见。唐玄宗时代,因为宰相的人选定不下来,皇帝提出的人选,群臣都吵吵嚷嚷,表示不同意,唐玄宗生气了,就大吼一声:“你们吵吧,再吵下去的话,我就让郑松做宰相。”此言一出,群臣立即闭了嘴。原来郑松这个人,是朝廷上有名的蠢货,经常闹出乱子来。而唐明皇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警告群臣,他是真的生气了,并非是想让郑松做宰相。
但是那郑松果然愚蠢,竟然没听出这不过是笑话。此后他居然每天衣冠楚楚,正襟危坐,伸长了脖子等候宰相的任命下来。群臣看到他的怪模样,都在后面笑疼了肚皮。
郑松之所以愚蠢,蠢就蠢在不知道自己的愚蠢上。
要知道,上苍造人,每个人的智商都相差无几,每个人都有自己聪明的时候,每个人也有犯蠢的时候。聪明人有着各自的聪明。但蠢人却只有一种,必然是不知道自己愚蠢之人。
前者被赵匡胤所选中的陪伴使,他之所以没有犯错犯蠢,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才智不如徐铉。这就告诉了我们:任何时候,一旦我们认识到自己的愚蠢,那就是我们最聪明的时候。而当我们自以为聪明的时候,一定是正在犯蠢。
出现在官场上的年轻人,一如被赵匡胤所选中的陪伴使,如果你认识到官场上的每一个人智力绝不会低于你,那么你就是个聪明人。相反,当你自诩聪明的时候,那你就开始犯蠢了。同样地,当你自己承认自己愚笨的时候,你的不谙世事就成为了官场上最大的优势,而当你自认聪明的时候,你的稚嫩就成为了妨碍你成功的最大劣势。
于是我们终于发现了年轻人官场成功的秘诀,那就是六个字:懵、懂、明、净、迷、惑。
那么,这六个字又当何解释,年轻人在官场之上,又该如何应用呢?
第57章 “懵”的失败境界
处于懵状态之中的年轻人,是官场上的开心果,只是因为他们懵,所以他们必然要遭遇到重重失败。但也正是因为他们懵,所以他们注定会成功。
然则,懵之人在官场,到底是会遭遇成功,还是遭遇失败呢?他们在什么情况下会成功,什么情况下又会失败呢?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懵的状态。懵之一字,意即蒙,也就是一个人正处于对外部世界的认知不够清晰的时候。在《周易》中,这个状态,是由一个艮卦和一个坎卦所组成,即所谓的山水蒙。
艮为山、为止、主外,坎为隐伏、主内,意思是说,处于懵状态的人,内心中一片空茫,外在的举止上却表现出与内心完全相反的强硬与蛮横,拒绝退缩或是改变自己。这个状态中的年轻人,其心理发育尚未成熟,自我的人格极为脆弱,整个人就像是一枚鸡卵,对来自于外界的攻击全然没有抗拒能力。正是因为年轻,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才会表现为过度的强硬态度,以外在的坚硬弥补内心的脆弱,全部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脆弱的自我。
来自于外界的攻击,与年轻人的过度自我保护,并非是实体上的,而是观念上的。要知道年轻人的人格刚刚形成,内心的自我远未固化,而来自于他们身体之外的所有,包括学校、老师、家长、朋友及社会,都在利用这个机会向年轻人输入强烈的改变信号,以图达到彻底改变并控制年轻人的目的。倘若年轻人屈服了某一方,那么他的人格就会彻底丧失,沦为对方的附庸,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有些年轻人屈服于家长的威势之下,从此沦为了家庭的附庸;有些年轻人惧怕同伴的挑衅,被迫沦为了同伴的附庸;有些年轻人沦为了某种观念的附庸,同样导致了自我人格的丧失。完全摆脱所有控制的年轻人并不存在,他们或多或少,总会在一定程度上接受某种外部信号的刺激。这种刺激与年轻人的自我人格融为一体,客观上弱化了年轻人的自我。而后者,则进一步导致了年轻人人生态度的强硬——非如此,他就不足以保护自我。
于是我们就知道处于懵状态之下的年轻人,为什么会遭遇到官场上的人生失败了。
处于懵状态中的年轻人,当他们进入官场之后,官场中人立即就会对他们的到来表示出高度的关注,无数双目光集中在他们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对年轻人施加着影响。这些影响既包括了有利于年轻人官场生涯的正面刺激,也有会毁弃他们前程的负面刺激。
仍然处于成长状态之中的年轻人,只能是被动地接受这些外部信号刺激,并以这些信号为材料,重塑他们的人格。如果他们接受了正确的信息,那么他们就会变得沉稳淡定,远比官场上的老家伙们更适应环境。在这种情况下,纵然是他们无心恋栈官位,加官晋爵的事情也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相反,如果年轻人接受了负面的信息,并将这些信息与他们的人格凝铸在一起,那么,此后的他们,就会变得与官场的规律法则格格不入,动辄得咎,处事不顺,牢骚满腹,意气消沉。这时候即使是他们有了机会,得以晋升,也会干出极为荒唐的事情来,成为官场上的笑料。
唐朝的时候,曾经有三个宰相,分别是韦安石、吉顼与房融。韦安石的儿子叫韦陟;吉顼的儿子叫吉温;房融的儿子,名叫房倌,房倌后来也做了宰相。
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房融做宰相期间。有一个叫郗昂的年轻人,显然正是处于懵的状态之中,来到了长安,很快就与韦陟、吉温和房倌结交,成了好朋友。有一天,郗昂和韦陟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当朝的宰相,哪一个最缺德,心眼最坏。当时郗昂想也不想,脱口说道:“依我看,最缺德的宰相就是韦安石了,你说是不是?”说完之后,正等着韦陟表态支持,突然间想起来,韦陟就是韦安石的儿子,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他父亲最缺德。心里一害怕,掉头就跑了出去。跑到街上,恰好遇到了吉温,吉温就问他:“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郗昂就沮丧地告诉吉温:“刚才我说话不慎,得罪人了。我居然当着韦陟的面,说他父亲最缺德,其实我想说的不是他父亲,而是吉顼。吉顼才是最缺德的宰相,你说是不是?”吉温:“……什么?”
话说出口,郗昂才猛然醒悟,吉顼就是吉温的父亲,自己居然又当着他的面,骂他的父亲,这岂不是……心里害怕之下,掉头又跑。这回他一口气跑到了宰相房融的家里,房倌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喘息着说:“今天我闯了大祸了,我当着韦陟的面,说他父亲是最缺德的宰相,又当着吉温的面,说他父亲才是最缺德的宰相。其实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最缺德的宰相,其实是房融。”房倌:“……你说什么?”
完了,这个郗昂,他居然一日之内当着三个有权有势的人的面,说他们的父亲是最缺德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就连同僚们都不忍心再落井下石挤兑他,因为一个人居然能犯下这么离奇的错误,这在人类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为什么要说郗昂所犯下的失误,在人类历史上也是罕见的呢?这是因为,从未有过一个人,像他这样连续三次栽倒在同一个坑里,即使有,也肯定没有他的节奏如此之快。他犯错误的速度之快,让人想提醒他改正的时间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只是语误的问题,而实际上,问题出在他的脑子里。
在郗昂的脑子里,对此前的所有宰相都是持否定态度的。如果他潜意识里没有这种否定的观念,就绝无可能出现这种口误。
换一个角度来想,这三个宰相,虽然在历史上名气都不大,但也没什么恶劣之处,况且最先被郗昂认定为缺德宰相的韦安石,他还是一个非常正直、非常称职的宰相。这样一个人居然得不到郗昂的赞同,由此可见郗昂的世界观出现了问题。
所谓的世界观出现了问题,就是郗昂的自我人格在形成的过程中,掺杂进了不正确的东西。这种不正确的东西正是一种错误的价值观念,因为价值观念是错误的,所以郗昂对事物的评价,就发生了与正常情形截然相反的情况。
正是因为郗昂的价值观念与正常状态完全相反,明明是正直的行为,在他看来不过是死硬,明明是与邪恶势力作斗争,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最糟糕的是,由于他是以灯塔辐射整个世界的视角来看待问题,只看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也就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才会把同样的错误连续犯上三次。
自我人格的价值观念完全扭曲,这就是处于懵的状态中的职场新人所进入的最高失败境界。一个人到了这种程度再想将错误的人格矫正过来,那可就难了。
第58章 “懵”的成功境界
自我人格尚不成熟的职场新人,就好比一张白纸,在上面画最美丽的图画,这张纸就成为了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泼到纸上的是垃圾残渍,这张纸也就变成了垃圾。事实上,所有的职场新人,都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来自于外界的矛盾信号,有的能让你成为最美丽的图画,有的却让你彻底变成垃圾。你最后得到的是什么,这完全取决于人格的自我选择。
如果你的人格选择了让你成为艺术品,那么你就成功了;如果你的人格选择让你成为垃圾,你再吵再闹也没用,垃圾唯一的价值就是扔掉,没人听你抱怨。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选择成为艺术品,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吗?
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在成为成功者或是成为失败者之间,你是没有选择权的。掌握了这个权力的是你的自我人格,你的人格和你的外在表现根本不是一码事,甚至完全是相反的。
清人笔记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某乡绅,德品端正,不苟言笑,以教化乡里为己任,年逾四十,家中仅老妻相守,不肯纳妾。人皆称其贤。忽一日自室外归来,站立于窗前良久,大笑曰:“人生不过白驹过隙。”丢了拐杖,出了家门,从此流连于花街柳巷,多日不归……
在这里,这个乡绅平时所表现的行为举止,就是与他的自我人格完全相反的。他的自我人格是堕落的,腐化的,追求及时行乐的。正是因为洞察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与自我人格展开了激烈的抗争,但是斗争到最后,他的自我人格终于成功地吞噬了他的外在人格,于是他就露出了寻欢作乐的本来面目。
对于初入官场的年轻人而言,他们也同样面临着与自我人格相抗争的任务。普遍来说,年轻人的人格都是依据人性的需求而建立起来的,而人性有着自己的规律,这规律就表现在,拒不认同自然界的其他规律。比如说,自然界的规律要求人生老病死,可是人却愚蠢地追求长生不老;自然界的规律讲究节制,人的寻欢作乐却缺乏节制;自然界的规律是能量均匀分配,而人性却贪婪无度。仅仅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年轻人的内在人格是明确拒绝官场上的价值观与博弈法则的。
所以尽管每个年轻人都有着晋升到最高层的理由,但最终,他们其中的绝大多数却沦为了失败者。更令人郁闷的是,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失败,知道如何做才是最有利于自己的,但是他们偏偏没有去做。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的自我人格成功地阻止了他。
处在懵状态中的年轻人,他的自我人格还太脆弱,完全是靠了外在的强硬气势来保护自己。如果一个年轻人能软化自己接人待事的态度,那情形就会完全不同。
简单说来,许多年轻人虽然知道如何做是对的,却最终未能去做,结果错失了人生成功。其原因就在于他为了保护自我人格不受到伤害,不得不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外在的刺激。表现在官场上,就是听不进去老资格的同僚的劝告,一意孤行,刻意地让自己与老家伙们保持距离,结果失去经验丰富的老家伙的指导,最终悔之晚矣。而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懵状态中的年轻人,就能够放弃对同事的警惕和敌意,相信人性的善良,正确地接受老同事的指导,让自己轻易地获得成功。
《清稗类钞》中提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姓蒋的生员,在户部出任小小的郎中。到任之后,看到户部有一个老郎中,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官职却和二十岁出头的蒋生相同。户部同僚经常戏弄老郎中,老郎中却只是唯唯诺诺,不敢吭气。蒋生在心里怜惜这个老人,就询问老郎中如此老迈年纪,为何还不告老还乡?却在这户部受如此腌臜气?老郎中只是摇头不答,蒋生也不计较,只是从这一天开始,就以子侄之礼对待老郎中。
忽一日,老郎中竟然没有来上班,蒋生心里诧异,就询问究竟,才知道老郎中年迈体弱,卧病在床了。于是蒋生就买了些礼物,一个人去探望老郎中。到了地方,却发现老郎中居所弊陋不堪,家徒四壁,老鼠在房间里窜来窜去,见到人也不害怕。而老郎中病卧在床,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蒋生急忙找来大夫,替老郎中抓药治病,又替老郎中熬了粥饭,亲自端到老郎中的面前,侍奉老郎中吃下。到了晚上,他又守候在老郎中的床前,一如儿子侍奉父亲,脸上不见有丝毫的厌倦。
次日,老郎中的身体有所恢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蒋生,问:“你和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如此殷勤相待?莫非你心里想打什么坏主意不成?”蒋生笑道:“你的年龄与我爷爷一般,我孝敬你一番,只当是孝敬自己的爷爷了,看你这里一贫如洗,又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
老郎中却道:“若你愿意认我为父,我有无边富贵相赠。”蒋生却正色道:“我可以对你执弟子礼,但改换门庭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不要说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富贵赠给我,就算是有,我也不放在心上。”说完这句话,蒋生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隔日在户部见到老郎中,他仍然是怒气未休。
于是老郎中请蒋生喝酒,给他赔罪,等蒋生怒气渐消的时候,老郎中忽然要求蒋生陪他行一种奇怪的酒令,这种酒令一问一答,说的全都是蒋生不熟悉的盐务,蒋生心里不喜欢,可是又可怜老郎中,就硬着头皮陪着他玩。未及几日,蒋生已经将那盐务酒令背得滚瓜烂熟。见蒋生已经将酒令全部背下,老郎中就吩咐道:“若然是你见到了皇上,就按照这酒令的方式回答,保你无虞。”蒋生听得哈哈大笑,以为老郎中已经老糊涂了,说话都颠三倒四,他只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郎中,皇上岂会召见他?
可万万没想到,次日,皇上果然传蒋生上殿,蒋生惊骇已极。到了金殿之上,眼见两侧尽是重臣高官,他心里更加害怕,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耳听着皇上的询问,居然与老郎中教他的酒令同出一辙,蒋生心里更是骇异,就一字一句地回答,皇上听了非常地满意。眼见得老郎中教给他的酒令就要问完了,皇上忽然问了一个酒令之外的问题:“你学的只是钱谷,不通盐务,如何把这盐务研究得如此明白?”蒋生不敢隐瞒,就一五一十地把情形都告诉了皇上。皇上听了后,叹息道:“我料到你这般年轻,也不可能如此熟通盐务,既然是有长者相助,那就另当别论了。也罢,这件事你虽然是取巧,也是你有这个命。粤海关的盐务之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吧。”
蒋生昏头涨脑地出了金殿,就见朝中重臣纷纷上前相贺,言语之间,竟然是一片羡慕。原来,粤海关的盐务,是当时朝中第一肥缺,无数朝臣高官虎视眈眈,务求必得。只是皇上对所有的选官,始终不能满意。这件事朝中尽人皆知,户部的老郎中就先以酒令的形式,尽将盐务之事相授,然后再以蒋生的名义上书。皇上看了,大为欢欣,于是蒋生全然于懵懂之际,竟尔夺得了朝中最肥的差事。
此后蒋生带着老郎中赴粤上任,所有政务尽听老郎中的吩咐与安排,未及几年,老郎中患病死去,蒋生大哭着将其埋葬,然后带着数百万两银子,回到了京师,购置房宅,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富户。
后人评说,蒋生得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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