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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无爱:中国另类孩子教育报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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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法历来就有矛盾。有情者通常在爱的时候很容易忘却违法,至于那时候的道德之类的东西更是靠边站了。
在情人的眼里,世界上没有第三者存在!
在情人的爱里,世界上没有第二种超越于此的感情!
在情人的天地里,世界上一切两人之外的东西都是多余的部分——伟大的俄罗斯诗人普希金早就用这祥经典式的话总结了情人世界的全部秘密与游戏规则。
中国人现在慢慢走向富有了,感情世界也变得丰富多彩了,于是情人现象成了20世纪最后一二十年间另类繁荣的现象。关于它本身存在的意义到底是进步还是落后暂且我们不去解释,但有一点却必须提醒和警示人们,那就是今天的情人现象多了,而因为情人现象造成的众多丢掉父爱和母爱的现象也大为增多,且可以用急剧增多来概括,而且后者现象的增多常常带来严重的后果。
一个本来很慈爱的父亲和母亲,由于角色的更换,成了他人的情人后,他们就不再是自己孩子的慈父慈母了。或者因为有些人一开始就是以情人的角色进入人生组合程式的,他们更从一开始便不是慈父慈母。
下面的两位男女情人便是这类典型的人物。
杭州李某,原来在一家国企任副厂长,后来企业转制,他被集团公司安排到下属合资公司当首席执行官。李某过去在厂里当副手时,是有名的慈父,把自己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呵护无限。但李某自当了合资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后,他的身边多了一位外商投资方的女监护人兼秘书。这位女秘年轻貌美,不用说,是男人难有不被她征服的。李某在一天天的潜移默化中成了这位女秘书的俘虏——其实女秘书后来说是她被他俘虏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被对方的某一点深深吸引并产生了如胶似漆的恋情。
接下去两人的发展是闪电式的,上班时首席执行官办公室轻易不开门,负责打扫卫生的小女孩一次推门而入,正碰上老总和女秘书在亲密接触,这可怜的安徽打工妹便在一小时内失去了饭碗。
接下来的事同样不复杂,李某的事被妻子发现了。妻子是市某著名企业的财务主管,当然受不了自己的男人被妖精给拐跑的事实,一纸离婚状和要求50万元的财产分割,使李某的家由三人变成了两人——原妻不在乎女儿归原丈夫,她心里有两个算盘:一则为自己日后嫁人扔掉个负担,二則留着一双戳心的眼睛也好让该死的男人不得有好日子过。
女人的预谋总比男人强。李某开始为自己即能在家里甩掉包袱又可以专心同年轻、够味的新相好在一起以及还能留下掌上明珠的女儿而洋洋得意,但不久马上发现破碎后的家庭完全变了样——正在上初中的女儿天天在下课后催着父亲回家办这事那事的。
“你不是成心嘛,家里有阿姨给你做饭你还非让我早点回去干什么?”李某尽量压住心头之火对女儿说。
“可她怎么能管我学习呀?”女儿用最充足的理由回答。
“你不是不知道爸爸公司里的事多嘛!等周末我一定好好跟你一起把你的功课理一理,现在爸爸有事啊……”他的电话还未放下,前胸已经被另一个高耸的酥胸貼住了……
丁零零……电话铃声又开始大作。
“我还没有说完你就挂掉了?肯定是那个妖精和你在一起……”女儿的小嗓门也够大的,话筒里的声音10米外都能听到。
李某一手搂着情人的细腰,一手握着电话怒气冲冲地说:“珊珊,你怎么能跟爸爸这么说话?”
“怎么说?还要让我叫那个婊子后妈?没门!”
啪!电话挂了。
这个小丑东西!李某瞪大眼珠子瞅着电话机直喘粗气,他推开女秘书,气呼呼地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不行,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今天不是说好到我那儿过夜的嘛?”女秘书不高兴了,一扭柳腰,出了首席执行官的办公室。
“娜娜,娜娜——”李某赶忙追出去。
那一天,李某比任何一天都早早回到家,但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仍不见女儿放学回家,打电话到学校,值班老师说早在四点半时学生就都回家了。
嘟嘟嘟、嘟嘟嘟……腰间的BP机不停地响起。一看,是她那位情人女秘书。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难道真忍心我一个人吃掉这3斤重的生日蛋糕?”她用中文显示责问他。
哟,坏菜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王婶,你把这纸条交给珊珊,我有急亊要出去,改日我再同珊珊好好谈谈,这小东西越来越野了,你帮我看着点。我走了啊!”李某把匆匆写下的纸条压在桌子上,与家里的保姆打完招呼后便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珊珊,你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几点回家的?不像话,你给我说说清楚,上哪儿去了?”第二天晚饭时,李某一个电话打到家,接电话的是女儿珊珊。
“我到哪儿?你真管吗?”
“怎么不管?不管我还在家整整等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就多了?你知道我等过你多少个小时?你知道吗?你……”电话那边响起哭泣声,随即啪的挂掉了。
李某又重新拨号,连续3次后,女儿终于又接了。
也许意识到什么,李某的话变得温情些了。
“珊珊,你不是不知道爸爸公司的事多,每天没个准时间,要不你妈当初也不会因为这才不要我们了……”
“呸,是你不要妈和我的……”
“你这孩子怎么跟爸说话老戗戗?”
“我是戗。戗怎么着?让我像那妖精那样温柔?呸!”电话再次挂断。
好个小王八蛋!李某气得将握在手中的电话往桌上哐当—扔,看我收拾你!
他刚出门又折身伏案匆匆写了几行字,这回是给出去办事的情人留话。
从公司到回家的路,约半小时的车程。但等李某赶回家时,女儿又不见了影子。
“王婶,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珊珊现在除了上学都干什么去了?我一个月可没少给你钱,人家雇个保姆每月也就六七百块钱,我给你900元,就是让你帮我看着点珊珊,现在倒好,你却天天落个清闲!”李某不由得将怒气撒向保姆王妈。
王妈一脸无可奈何地嘀咕道:“我是管的,可珊珊根本不听我的,管急了,她就骂我是只看家狗……”
“这个混账东西!”李某的嘴都气歪了,今儿个我非要教训她一顿不可。“王妈,我先出去找找看,如果珊珊回来了,你就呼我一下,我马上再赶回家。”
“好的。”王妈胆战心惊地给主人开门。
夜色下的杭州城到处是诱人的景色,尤其是西湖一带更显魅力。李某一边开着车一边沿湖一带寻觅女儿的影子。这一带他过去常来,早先是跟珊珊的母亲,这当然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那是李某的初恋,虽然那时也属于改革开放年代,但他和恋人在晚上西湖时连拉拉手都不太敢,除非旁边没有人时他才敢偷偷摸摸地慌乱抓一下珊珊妈的手,假如对面有人过来又赶紧放开。这种情调在当时对李某来说似乎也是非常有诱惑的,当然没有后来他与女秘书在西湖边的那种偷情刺激。时间相隔十几年,人们的开放意识大不一样了。今天西湖边那些男女幽会何止仅是拉拉手接接吻,尤其是夏天,你稍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在哪个树林之间或者草地上发现正有一对男女在偷欢,并且毫不掩饰,反正大家觉得谁都不认识谁。据说有一次市公安局扫黄夜巡队在一小时内就在西湖边上搜出100多对偷欢男女。李某与眼下的情人刚恋上时,已经40来岁的人了,平时一向谨慎的他第一次被女秘书约到西湖边的一个树丛里倫情时,他还有些紫张。可也就是那―次他和她两人在沾着露水的草地上肉体接触后,李某的感情便发生了巨变。这种充满刺激而浪漫的野外交欢,比之与家里老婆乏味的床上凑合,简直让李某有一种重新认识人生的大彻大悟之感。也正是因为李某一次在湖心的船上正跟女秘书亲热时被他老婆同一单位的一位年轻人碰上了,所以事情便急转直下,离婚战争便由此开始。
可是今天这一趟,李某丝毫没有对西湖夜景的迷恋,想到不归家的女儿时,李某第一次对神秘的西湖夜景有种敌意。人到中年特别是事业有成的男人,虽然他们在外面喜欢获得另一种从老婆那儿得不到的肉体的激情体验,但大多数人还是不太愿意因此毀掉自己的家庭,尤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培育的下一代因此而毁灭在自己手中。此刻的李某便是这种心态,而且随着寻找女儿的时间越长,他的这番心态越发强烈,恨不得一下撕毁这黑洞洞的夜幕,重新将女儿寻找回来。
王妈,珊珊还没有回来吗?他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老保姆告诉他还是不见珊珊回家。
到哪儿去了呢?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这么晚不在家呆着准不会有好事。李某推测着是不是在湖边的几个歌舞厅,于是见前面有个歌舞厅时便把车子停了下来。正当他熄掉发动机,打开车门往外走时,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在车场的一块广告牌子底下,一对年龄不大的男女孩子正在那儿偷偷摸摸地做着什么事。如果在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李某是不会太在意的,不过今天因为是出来找女儿的,所以他特别关注。巧就巧在这时正好另有一辆车子开到停车场,那车子的灯光在拐弯时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这对男女孩子脸上。
珊珊?珊珊——李某发现那女孩正是自己的女儿珊珊。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使得正蹲在那儿的珊嫌和另一个男孩根本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时,便见有人巳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李某看清楚了:女儿的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见他出现后便惊慌失措地把手下意识地藏到了身后。
“你在干什么?这么晚不在家呆着,到这种地方偷偷摸摸做什么事?把手里的东西给我看!”李某气愤至极地喝令女儿。
那男孩子见状一溜烟便消失在夜幕中。
把手转过来!李某把声音提高了一倍。
珊珊迟疑了一会儿,慢慢把手从背后转过来,然后摊在父亲面前——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李某才不信呢!他转到女儿的身后……这时,珊珊突然紧张地用脚连连踩了几下。
“别动!给我呆一边去!”李某用胳膊将女儿一推,低下头在地上找了起来,他摸到了几个药片一样的东西……
“你!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啊,这是不是摇头丸?”李某发疯似地扳过女儿的肩膀,要她回答。
女儿沉默。
“你……你你疯了吗?这摇头丸是毒品你知道吗?你小小年纪竟敢吃这玩意儿!走,跟我回家,看我怎么整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李某气坏了,一把抓住女儿就往车子里拖,不料想女儿像头小犟驴似的一甩胳膊挣脱了出来。
“你才不要脸呢!”女儿回敬道。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李某不由得浑身哆嗦。
“你才不要脸!”女儿把话重复了一次。
啪!李某再也无法忍受女儿的放肆,使劲地抡起巴掌抽向女儿的脸上。
呜呜呜……女儿踉跄地连退了几步,然后痛哭起来:“就是不要脸!你就是不要脸!你不要脸。”
“回来,你给我回来——”李某没有想到珊珊在被他痛打一巴掌后不但没有屈服,反而拔腿就跑。这一跑让李某顿时感到问题严重,但为时晚矣。
从此后的一年零三个月中,无论他这个父亲怎么寻找再也没有找回女儿。直到去年法院通知他参加女儿贩毒卖淫宣判会时,李某才重新见到了曾经被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可此时的掌上明珠已成了一名吸毒犯和卖淫女。
珊珊因为未到成年年龄,因此被送到省少年劳教所改造两年。在那天押往劳教所时,已经被女秘书甩掉的李某第一次强烈地感到作为父亲的内疚,他流着泪希望跟女儿说上几句话,可心如坚冰的女儿连认都不认他。
一年后的一天,我在某少年管教所见到珊珊时,她对我说,她恨透了父亲,并且颇老成地说了下面这些话:我不是一概反对大人们之间的爱,但你不能因为有了新欢就把最亲的人给丢在一旁不管,这种爱是不是太自私太缺乏人性?我们少年无知容易走错路,可你们是成年人,有些事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以后的结局,可你们照样会义无反顾地做下去,难道你们这些大人就够格了吗?你们能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和教育我们呢?
珊珊的话令我无法答复。确实,据我所知,现在社会上的婚外恋和情人、包二奶现象极其严重,这些都是成人所为,而且一般做这些事的人都知道这种非正常性恋的结局最后不会有好果子,然而他们仍然在大做特做。现在国家的法律和道德教育对这种现象还不能作出严厉的制裁,婚外恋和情人现象仍属于个人的隐私范畴。但问题是成人们的爱不像少年和青年们的那种爱单一和独立。成人们在寻找新的爱情(暂且称之为爱情吧)时通常已经在这之前便有了爱的种子——子女们的存在。因此当成人们在寻找新爱的时候,他们常常忘却了应该承担某种天生的亲情之爱的责任。正如李某女儿珊珊所说,你们成人虽然有寻找新爱的权利,但你们没有权利不负责任地抛弃对亲情之爱的自然责任。可是在现实生活中,许多像珊珊这样本来生活在非常美好环境下的孩子便会失去他们亲人的珍爱,毁了光明的前程,甚至落得一生美好命运的毁灭。
爱,对成人们来说是沉重的。然而许多成人则在自己的热恋狂爱中完全忘记了另一种责任的爱。
在本文中,另一个群体便是那些被社会歧视同时也是被自己的父母抛弃的私生子们的悲惨命运。这些孩子都是他们的大人在不正常的爱之后结出的果,但他们的父母又对其不负责任,这样的孩子通常都是生活在最缺乏人间真爱的环境里。
在中原某市采访,我就听说这样一位当代“祥林嫂”的故事:这位祥林嫂姓张名莉,今年才23岁。中专毕业时她在一次人才招聘会上被一个私企老板看中挑去当出纳。老板的生意做得不错,在那个中等城市里也算一位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有道是男人钱多就变坏,姓唐的这位老板其实还不能算坏,他在经营油品生意十几年中对自己的家庭一直比较负责,没听说过在外面有拈花惹草的风流事。
张莉开始时在老板前面连头都不怎么敢抬,因为人家都说她长得妖,容易引起男人们想入非非,所以她自己心底里暗下决心:在男人面前一定要保持低调和生硬——这也是她父母一直关照的。再说,人家老板是市里有名的人儿,我算什么?这是张莉心里的想法。
“张莉,这个月税务局要来査账,你帮着加个班,将我们公司的账好好理一理,别让人家査出我们的漏洞来。”一天,唐老板吩咐道,对了,你加完班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过来一趟。
“嗯!”张莉像以往接受任务一样只是低头嗯了一声——她没有正面看过老板一眼,只听另一个会汁说她们的老板如何如何有魅力,又对家里多么负责任,当日张莉很卖力地把那些容易被税务局查出毛病的账都认真进行了一遍清理。等一切就绪时,张莉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深夜了。张莉想起老板的吩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拨响了他的手机。
老板一会儿就到了。一进屋,老板就将一个塑料袋往张莉桌上一放:“刚从肯德基店买回的,还热着,快吃。对了,你把账本给我看看。”
张莉嗯了一声赶紧递过刚刚整理完的一叠账本,然后还是呆呆地站在那儿。
“喂,你怎么啦?快趁热吃呀!干到这么晚了,要不时间一长会弄出胃病的。”老板抬起头疑惑不解地望着张莉,命令似地说。
她和他的目光第一次碰在一起。张莉的心不知怎的强烈地一颤,脸蛋马上红得像只苹果。老板好像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小出纳这么美,他的眼睛直直地停在了张莉身上……
张莉更加惊慌,忙低头捧起那盒肯徳基想端到另一张桌子上吃,可也许太惊慌,结果没有拿住那个塑料袋装着的盒子。
“哎哟!”食物撒落了一地。张莉的脸更加绯红,便急忙蹲下身子去捡。
唐老板也下意识地弯下腰。
她和他的脸挨得那么近,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张莉一阵眩晕,老板赶紧伸手将她扶住。
“你怎么啦?”他无限温存地问道。
她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激动。
他和她的感情火花就这么简单地撞击在一起,从此浓浓燃烧,燃烧到无法分开。
浓烈的感情下很快有了种子。
“喂,我……有!”—天,她悄悄告诉他。
“真的?”他有些惊慌:“得想办法打掉,要不就麻烦了。”
她第一次感到特别失望。其实他的担心和想法是张莉早已料到的,只是她期望自己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能够得到一种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有的升华了的感情。张莉知道这是她作为女人最重要和伟大的一件事——她这么认为。至于结果怎么处理她当然清楚,因为他是有家有室的,孩子都已上初中了。
但张莉感到无比失望:“你就知道打打打,我要是不打呢?”
这本来是一句赌气的话,可他听后却如晴天霹雳。
“你疯了?明天你就给我去打掉!”一向持重的唐老板的脸都变了形:“我后天要出差,走之前你一定要把这事了了,否则时间拖得越长越不好,听清楚了没有?”
“没有——”张莉声嘶力竭地蹲下身子冲着情人喊道,她的眼泪也随之像两串散落的珠子从脸颊上滚下。
女孩子爱赌气,张莉觉得一肚子委屈,本来她并没有把孩子的事看得那么重,可与情人的这番意想不到的对话,使她一下子改变了以往的许多天真的想法:原来他并不真正看重我们之间的感情呀!
好吧,我们走着瞧!张莉扭头就走,无论情人在后面怎么喊她都不听,而且直到第三天他出差走时也没有回过他一个电话,她躲到了一个同学家里。
10天后,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张莉骗到一个地方。
“那天我态度不好,向你表示道歉。可你也不要太任性,这是什么社会?你真把孩子生下来对你以后有什么好处?才二十几岁……”他的口气改变了不少,但说的话仍然让张莉觉得不近人情。
“那你舒服时就没有为我想一想我以后有什么好处?我才二十几岁!”张莉反问道。
他又烦操起来:“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以往的确不是这样的。可我现在肚子里有了你的种,能跟以前一样吗?”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看这几天我还是想法托人联系一个医院,然后我跟你一起去行吗?”
他两眼直盯着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张莉以往并不在乎与他之间的那份私情现在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想法,当那天两人第一次为了怎么处理孩子发生冲突后,她马上感觉到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发生了动摇和危机。当这种感觉出来后,她似乎一下子改变了原先的想法:决定用肚子里的这点资本来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情分。
“我现在不想打掉孩子。”她一字一板地说。
“你——”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像铜铃那么大,你别给我胡来,也不要借此想达到什么目的。我明确告诉你:要我离婚是不可能的,再说我的资产一半是我老婆掌管着,我就是想分给你一份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你要是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我的话,那连门儿都没有!
“你!”张莉感到从未有过的失望,她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我也老实告诉你,我才不管你老婆不老婆,也不稀罕你那些臭钱!可我有权处理我自己身上的每一样东西,知道吗?”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一对情深似海的情人,现在成了见面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吵的冤家对头。
一天,趁没有人时,唐老板给了张莉两万元钱,说:“你暂时不用来上班,我给你租了个地方。以后再说我们之间的事……”
张莉接过钱的那一瞬间,真是欲哭无泪。当天晚上,张莉也没有回家,更没有到他为她准备的秘密住处。第二天她就从亲人和他的身边消失了,她只给自己家乡的父母写了封信,说自己到广东那边另找工作去了。
那位老板开始还有些紧张,并到处托人找过张莉,但时间一长也就慢慢淡忘了张莉和她身体里的孩子。他一直深信不疑地认为张莉最后拿了钱肯定到哪个地方把孩子打掉后便独自到广州什么地方另谋生路去了。
其实张莉什么地方都没去。她在近郊找了个地方租下一间房子后,便靠帮助一个社区居民的家庭做小学生家教生活着。开始时她真的有想死的念头,但当平静之后,一晃两个月过去了,这时她静下心来重新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时,她犹豫了——时间一长,尤其是独自一人生活,她已经同另一个小生命之间有种难舍难分的感情了。而这种难以割舍的亲情,使她一拖再拖,直拖到她真的有一次走进医院想动手术时,那位多嘴的妇产科医生说:你这是第一胎吧?第一胎的胎儿是最好的,怎么舍得打掉呢?再说刚才检査结果你的孩子非常好,生下准是个活蹦乱跳的大小子。
张莉一听,那双迈进手术室的腿又重新缩了回来。
之后的日子非常快,十月怀胎成熟时,张莉通知了家人。当父母的一看女儿都这么个样了,也只好由着她去医院把孩子生了下来。
是个大胖儿子,长得跟老板唐某一模一样。父母与其说心疼女儿,倒不如说喜欢上了这个没爹的外孙。但这事叫当父母的十分生气,于是张莉的父亲有一天找到了唐某,同时也带去了婴儿的照片。
唐某一看照片,顿时目瞪口呆:“这这……这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呢?”
“得问你自己。”张莉的父亲没好气地瞅了一眼黑女婿说,事到如今,孩子不能随父姓也就算了,可张莉和这娃儿以后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唐某惊恐万状地说:“你说你说,只要你们别闹到我家里,其他的我一定尽力做到。”
张莉的父亲听了唐某这话,便不紧不慢地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放在他面前,然后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黑女婿看他表情如何。
“这么多哪!”唐某仅粗粗扫了那么一眼,便跳了起来。
“你觉得多吗?”这回轮到张莉的父亲反问唐某:“张莉离开你后,独自生下你的儿子,这一年多你知道她遭受的是什么样的罪吗?娘儿俩过去的一年要你5万元不算多吧?好,我们考虑你有家有室,也不想给你家庭和生意上找麻烦,他娘儿俩也不想从你这儿要什么名分,可总得有个家吧?不多不少,两居室一套,30万元还没有算进装修费用什么的。这孩子是你的,张莉今天弄到这个地步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娘儿俩一年开销两万元也不算高消费吧?按照法律规定,18岁之前孩子由你抚养,18年加上他上学开销要你25万元也没有多要吧?这60万元你说算多吗?唐……唐先生你说呢?”
唐某想说什么,可一抬头看见话音不高却两眼威严的张莉父亲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一阵并不短的沉默。
“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唐某喘了口粗气。“不过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现钱,因为我的公司财务是由我老婆把着,所以我只能分期付给孩子和张莉……”
“没关系,只要你在这份保证书上签个字就行。”张莉父亲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
唐某极不情愿地接过一看,是份关于自愿承担张莉母子俩经济生活保证书,上面条款一是一、二是二,足有那么两大张。其中规定了什么时间由唐某付给多少的一项项非常细致的条款。唐某一看跟他刚才答应的没有大的出人,便同意在保证书上签字。可唐某心里就像吃了只苍蝇那么难受。
第一笔付出25万元后——为张莉和孩子安家买房,唐某以为事情可以这么平息了,但没几天张莉的父亲又打来电话催促让唐某无论如何要到张莉住的地方去一次。
“这次与钱没有关系,但你必须来一次,不然会出人命的……”对方的声音很令人不安。
唐某一听这也頋不得许多了,匆匆开车过去。这是他与张莉分开近两年后第一次见面。当唐某再次看到张莉时,他不由得吃了一惊;才25岁的张莉像一下子老了10岁似的。更令他惊恐不安的是张莉的父亲告诉他:“张莉搬到新家后不知咋被邻居知道了底细,于是有人竟然在楼梯里当着她的面骂她是个养私生子的婊子。张莉本来这几年受的刺激就很大,这回她受不了别人当面的凌辱,便闹着要搬家,不然就割腕自尽。
张莉的父亲给唐某打电话时,就是他发现女儿要寻短见,便强制把张莉关在小屋里看守着。”
“你说这可怎么办?要不从这儿搬到其他地方,她就要寻死寻活,我也不能每天盯着她呀!孩子又这么小……”张莉父亲一脸无可奈何和焦急。
“那就……再搬个地方吧。”唐某皱着眉头,¨/w/é/n/ /r/é/n/ /s/h/ū /w/ū/¨只好如此说道。
“可找个新地方,再怎么快也得十几天、个把月才能把新房子买到手呀!何况你上次给的钱已经全部用在这套房子上……”
唐某全听明白了:“这样吧,先让张莉和孩子搬到我一个朋友家那儿住一阵,等新地方找到了再让她搬进去。我朋友一家人都出国去了,房子空着,是让我帮他看着的。我看今晚就把他娘儿俩先拉过去,要不张莉她……”唐某想说要不张莉又要寻短见可不好管这句话!可当他再瞧一眼吃了安定熟睡的张莉时,便把话又吞了回去。
就这么着,唐某和张莉的父亲将昏睡的张莉和又哭又闹的孩子当晚搬到了新地方。这一折腾,差不多已是凌展3点钟。
唐某没有回家,径直赶到办公室,又马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谎称有份合同要赶出来,因此不能回家。
第二天上班时间到了,公司员工已经各就各位时,唐某还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呼呼大睡。
丁零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将他惊醒。
“谁呀?什么事?”他有气无力地把电话听筒拿在手里。
“孩子不好了,你赶紧过来一趟吧……”电话里说。
“什么孩子好不好的?你打错了!”唐某生气地将听筒一搁,打了个哈欠。
丁零零……电话铃再次响起。
“喂?你挂什么机呀?孩子真的不好了!浑身都在抽筋,我一个人管不了他们娘儿俩,张莉吃了安定药还迷迷糊糊的,你赶絷过来……”
这回唐某听清楚了:“是他那个没完没了的岳父大人。”
孩子?孩子出问题了?唐某一听头就大起来。看来不去是不行了,真出了什么事,张莉她家还不知又要怎么折腾我呢!
“小王,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公司有电话你接一下。”唐某简单交待一下公司的事后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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