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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胞渗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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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身上。
范晓静临时扮演一个家庭主妇的角色,和吴辉一起,一边顺带着逛街,一边把各种食品采购回来。晚餐是范晓静亲自掌勺搞定,吴辉在厨房跟着打下手帮忙。
三人边吃遍聊天,范晓静不时给俩人夹点菜,倒点酒,聊点闲话,逗个闷子,很有点家庭的小温馨。
“范叔!黄强派人跟踪那事晓静跟你说了吗?”吴辉问范国强。
“是黄强吗?听晓静讲过,似乎是耿彪派的人。”范国强比较疑惑,怎么确认是黄强的?
吴辉心里打个突,这是他说漏嘴了,他知道是黄强,因为他让阿米巴一直跟踪监视着,范晓静可是不知道,他们没准还在猜测到底是黄书记的意思,还是黄强的意思。
“那天我在街上碰到黄强了,阴阳怪气的,看来对我很有点什么想法,估计就是他派的,黄书记估计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想调查我方法多了去了,犯不着派人跟踪。”
“也对,黄强派的人被你揭穿了,估计会消停一阵,不过他恐怕还会想别的邪道。这样吧,我从北京请了两个高手保镖,等回去让他们跟着你,你平时无论去哪都要记得带上他们。”
“范叔给自己和晓静准备保镖了吗?”
“我们?呵呵,我们还真不用。”范国强笑着摇摇手。“在明山地面上,你范叔还是有点面子的,想动我们父女俩的人,有,但还不至于敢犯这么大忌讳。”
“怎么讲?”吴辉是有听没有懂。
“哪都有规矩,不守规矩的就会被所有人排斥。”
“就拿明山说事,在这市里,数得上号的人物,哪个没有点万贯家财,知道这种人最怕什么嘛?他们不怕你权大,也不怕你钱多,最怕的是亡命徒,最怕的是那种除了烂命一条啥也没有的亡命徒。”
“这些人各个都是几千万上亿的身家,碰到一个为了几万块就能卖命的人,人家真要豁出命来拼你,哪怕砍不死你,就是在你身上随便砍上一刀,你也吃亏啊;就算砍不到你,砍你老婆孩子,亲戚朋友,哪个不疼啊。”
“所以市里这些头面人物,这些事业有成,享受人生的家伙们,最怕的就是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亡命汉。”
“正因为怕这个,所以别看平时大家都跟黑道有些交情,但是相互之间没人敢玩黑道手段,要是真有人破戒了,犯忌讳了,把黑道手段往圈里人身上使,到时撕破脸了,谁手上还没个千把百万的,随便从外地请几十个亡命徒回来,可就谁也别想活舒坦喽。你能躲出去,你还能把亲戚朋友、三族九族的都躲出去?”
“其实我们这只是个明山市里的小圈子,据说更大更深的圈子里规矩更多,忌讳更多。那些就不是你范叔能接触到的了。”
“而你,现在还不属于这个圈子,没被这个圈子认可,所以黄强在你身上使任何手段都是可能的。”范国强用手指点着吴辉说道。
“我这不也算有钱人了吗?怎么还不属于这个圈子?”
“你现在的问题是,你只有钱,当你只有钱的时候,你就如‘幼儿怀金过闹市’,这钱只是暂时保管在你那,最终所有权会归谁,这个决定权不在你手上,你甚至连选择给谁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等着不知在何处的决定者给出最终答案。”
“那我怎么才能被这个圈子接纳呢?”
“在这片土地上,本质上有权便拥有一切,属于有权者通吃的模式,有钱、有名、有关系、有人脉、有影响力、等等等等,最后必须要和权利挂上钩,否则必然会处在被吃的地位上。”
“你现在有钱了,那么你需要有至少和这个钱财分量对等的权利,或者间接的权利影响力。否则你还是无法脱离食物链的束缚,永远会处在食物的范畴之内。”
“说得不客气点,我们这个圈子,就是有资格参与财富再分配的那些人的集合。就明山市范围来看,圈子之外的人,都可以算作食物。”
“当然了,也许在更高级的圈子看来,我范某人也算食物。”
“……这怎么听着像是动物世界,大鱼吃小鱼,赤裸裸的抢夺和吞食……”
“虽然比喻很残忍,不过真相往往如此。”
吴辉艰难的回头望着范晓静,他惊讶于范晓静的平静安详,“你一点也不吃惊吗?”
“她从小看着这些,听着这些长大的,如何会感觉吃惊。”
“可这是赤裸裸的……”
“人吃人是嘛?”
吴辉口舌干涩,点点头。
“自古以来,莫不如此。”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在我看来,至少在华夏这片土地上,这利字,当是指权利的利。此一利在手,万般皆有!”范国强用这么一句话来作为结束语。
第27章 老家来信
信任总是需要旁证,尤其在陌生人之间,经过几天的气功按摩,治疗效果已经可以被医院的仪器清晰观察到。杜老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期间没有接受任何其他形式的治疗,所以这个疗效归结到所谓的气功身上完全没有问题,尽管他至今还是半信半疑,但是检查结果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杜老确定这个事情之后,对吴辉突然热情起来,这个热情不仅在语气、态度上体现出来,而且通过他周围的那些人,表现出明显的变化。
首先不必范国强每天亲自开车送吴辉上门了,杜老的专职司机每天会定点在楼下等候,那个蔡姓保姆见到吴辉再不是公式化的态度,而是一副非常亲切的邻家大婶的样子,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甚至小院门口站岗的武警,再见到吴辉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不期然的会给他敬个礼。
吴辉就跟范晓静半是抱怨半是开玩笑,“这些人真是势利啊!前倨后恭,不要太明显喔。”
“大家都是利益生物,并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有的人表现得温情脉脉,有的人更加直接干脆。你觉得更喜欢哪种人?”这是范晓静给他的答复。
吴辉仔细一琢磨,貌似还是真小人更让人放心些。
范晓静随后又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给他听,“杜老呢,地位足够高,人家犯不着跟你玩花活,态度的变化,主要是为了传达一种认可的信息,表示他认可你这个人或者你的事了,无论你想从他这得到什么,大家还是可以继续谈下去的。”
“至于杜老周围那些人,你不用太在意他们的态度变化,他们都是依附于杜老存在的,杜老的喜好就是他们的喜好,属于无足轻重,犯不着重视,同样也犯不着得罪的那种人。”
吴辉听了这话总觉得很别扭,即使心里明白,但是感情上就是觉得有点接受不了人与人之间不是应该真诚相待的吗?不是应该感情至上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利益至上了?
也许他本性上,还属于那种向往温情脉脉,能够被虚假梦幻欺骗的那种人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观,都有对世界应该是怎样的判断。有些人脱离实际些,有些人符合实际些。
教育,本质上就是形成世界观的过程,拜国内教育所赐,当学生们步入社会之后,他们往往发现,现实的一切会让思想受到巨大冲击,象牙塔里形成的世界观随时面临崩溃重组的危险。
有些人适应了这个过程,有些人没能适应这个过程。没适应的那些人,他们也许固执的坚持心中那个关于美好正义的定义;又或许因为接触社会的面比较窄,对社会的认识仍然停留在以前的水平。
当真实世界与印象中世界的样子不同时,他们会愤怒,会咆哮,会拒绝承认,固执的坚守着心中的某种坚持。
也许吴辉就是这种人吧,他看到了现实世界的本来面目,但是他觉得这样子不对,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是世界错了,而不是他错了。
也许他就是那种,心中有着朴素的善恶观念,觉得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人世间总该有些朴素真理存在的人。
在这种朴素善恶观之下,人们认为总有些道理是跨种族、跨国家、跨意识形态的,比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比如“天理难容”中的天理。
这种人总会存在,他们心中总会固守自己的道理,这心中的道理不可改变,不会为了适应现实而改变。
吴辉不是个强硬人物,不是那种心底里有某种坚持,为了理想和信念,万刃加身毫不动摇的人。
即使在杜老那体会到如此清晰的前倨后恭,势利炎凉;但是门口武警冲他笑,给他敬礼的时候,他还是感觉挺高兴,蔡保姆给他端茶递水,殷勤周到的时候,他还是挺感激。
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有着朴素善恶观的小人物。
??????
这天给杜老按摩完,吴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阿辉,你快点回来,镇上要建什么开发区,准备拆咱家房子咧!”
“爸,怎么回事?”吴辉吃了一惊。
“还能怎么回事,就是镇上那个李该死,他不知从哪弄了个文件出来,说市里要在咱镇上建开发区,然后非要把咱家的地和房子占了。”
“那他要占咱们的地,咋补偿的?”
“宅基地每平米80块钱,耕地每亩300块钱,”
吴辉心里默算了一下,家里那点宅基地和耕地,加起来还不够补偿两万块的。
“怎么会这么少?”
“能不少嘛,李该死正盯着拆迁款呢,补偿得越少,他自己不就捞得越多嘛。咱家就你是大学生,赶快回家合计合计,看看想什么办法能少吃点亏。”
“爸,你别着急,我很快就回去。”吴辉说完就准备抬脚走人。
范国强赶紧拦住他,“你打算怎么做?”
“先回去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没太大问题,就搬了呗,也不差那点补偿款。”
“你家里那边也没什么关系,我让小薛陪你回去,她上上下下都认识点人,估计能帮上你的忙。”
“也好!”
范国强一通电话出去,然后跟范小静说,“晓静,你送他回去,在明沙高速的出口那,小薛会等你们,然后你也跟他一起去看看情况,顺便见见小吴的父母。如果没有大事,就把小薛留在那继续打理,你和小吴争取晚上回来,别耽误了明天的治疗。”
既然范国强已经安排好,吴辉就却之不恭了。
在路上,吴辉给范晓静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家里的亲戚情况。
吴辉家在明山市下辖的启东县鹤岗镇,是个典型的农民家庭,家里俩孩子,他还有一个妹妹。父母双全,亲戚里就只剩下三伯一家,在当地算是个小门小户。
全家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大学生,很是被父母寄托以厚望。
原先家里并不富裕,吴辉的工资就是家里最大的经济来源了,直到最近吴辉找借口,说是做生意赚了钱,给父母留了一些钱,家里的境况这才算好起来。
第28章 伤人
在明沙高速出口处,范晓静放慢车速,缓缓停下来,指着远处一辆黄色本田飞度。“那,站在车旁边那女人就是小薛,薛心仪,我老爸的贴身秘书。”
吴辉诧异的看了范晓静一眼,晓静介绍时的语气很古怪,有蔑视,有厌恶,有无可奈何。
小薛见到范晓静的车停下,款款走来,一身得体的短裙职业装,带着金丝眼镜,职业女秘书的专业范和女人的妩媚扑面而来。
“吴先生?!”薛心仪主动伸出手来,她认真的打量着吴辉,眼神有点特别。
“薛秘书吧?”吴辉伸出手去匆匆虚握了一下,“幸会,幸会。”
薛心仪很职业范的继续说道,“范总已经把事情交代过了,您家里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好的,不过在走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您了解。”
薛心仪冲身后招招手,走过来两个黑色西装墨镜男,这俩人体格魁梧,很是彪悍利落的样子。
“这是范总特地从北京为您请回来的两个保镖。”薛心仪挨个给吴辉介绍。“这是高健、员杰!”
“老板好!”俩保镖整齐的一鞠躬。
“以后你们的工作就是日夜保护吴老板的安全,随时不离左右,明白吗?”
“明白!”
吴辉哪经历过这场面,不知该怎么应付,最后只好讷讷的来了一句,“大家好!”
吴辉显得有点拘谨窘迫,范晓静看吴辉那没出息的样,忍不住甩了他一个白眼球。
薛心仪和俩保镖很有职业素质的完全当作没看到。
范小静的保时捷超跑就俩座位,根本带不了别人,于是薛心仪说道,“吴先生,您的车打头,我们在后面跟着,我们先去您家里了解下拆迁的具体情况如何?”
“好!好!”吴辉忙不迭的应着,一头钻回车里。
“怎么?”范晓静挖苦他,“见到美女浑身不自在?”
“哪有,那不是突然冒出来俩保镖,有点不习惯嘛。”
“不是吧,我怎么瞅着小薛看你的眼神好奇怪啊。”
“哪奇怪了?”
范晓静突然把胳膊枕到他肩膀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也许她对你比较有兴趣呢?”
“去!这都哪跟哪啊!”吴辉推开她,“赶紧开车,老爸家里等着呢。”
“哈哈哈哈!”范晓静一阵大笑,又突然平静下来。“真没劲,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鹤岗镇是个小镇子,又非地处交通要道,所以虽然算不得偏僻,也确实很少有机会见到豪华跑车。
范晓静的车一进镇子就引起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三三两两的聚在附近议论纷纷。
“这是谁家的亲戚啊!”
“这车得海钱了吧!”
“那车上的姑娘真漂亮!”
“怎么看着车上那小年青的,好眼熟的样子。”
…。…。
车一路驶过,引起一路行人的驻足观看。
拐过几道弯,快到家的时候,吴辉突然发现,周围的景物发生了突兀的变化,街道两边的房屋都变成了废墟,刚刚拆毁的房子只剩下残垣断壁,破砖烂瓦,各种破碎的木料和家俱随意丢弃。
不远处一堵松散的人墙,围在一栋孤零零的瓦房四周,四周停满了警车、救护车、消防车。仔细看那人墙,全都有各色制服组成。
人墙圈成的圈子里,十几个人,粗的壮的,老的小的,挣扎扭打在一起,那聚集的人墙,仿佛看热闹一样,在旁边围观。
透过人墙的缝隙,吴辉看到熟悉的衣衫,“妈!”吴辉嚎了一嗓子,没等车停下就蹿了出去。
如此醒目的红色保时捷靠近,早被人察知,见从那豪华跑车上奔下一个年轻人来,有几个制服似乎想要上前拦阻,刚有动作便被旁边的小头目挥退,还被甩了几个白眼,“没眼色,也不看看什么车,开那车的人是能随便拦的吗?”
吴辉顺利冲过人墙,来到中间的空地上,只见老爸一脸血迹,闭眼睛躺在门前的小路上,妹子被人抓住手脚摁在瓦砾堆里,妈妈和三叔三婶跟几个壮汉扭做一团。
吴辉怒发冲冠,冲上去照着那扭着老妈的黄毛来了一脚。正正踢在他侧腰上,一脚给他踹趴下了。
“妈!怎么回事?”吴辉扶起老妈,又赶紧去看老爸。
黄毛发现居然有人敢反抗,立刻炸了毛,干嚎了一嗓子,“操!敢打老子!活腻味了吧。”
说着,黄毛从后腰上拽出一把杀猪刀,就扑了上去。
周围的制服人墙视若无睹,仿佛集体失明一样,任由那黄毛冲过去行凶。
“快!去救人!”薛心仪清亮的声音在人墙外喊道。
保时捷驶来的方向上,人墙早已散开,生怕沾惹麻烦似的,一群制服远远的躲了开去。
两个保镖刚下车,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急速冲过去,高健不知从哪擎出一把飞刀,一抖手甩了出去。
只见黄毛来到吴辉背后,攥着杀猪尖刀,就要往他身上捅,胳膊刚伸出去,还没来得及捅人,黄毛突然一声惨叫软倒在地,背后插着一把颤颤巍巍的飞刀。
搞定黄毛,吴辉的危险暂时解除,员杰看看吴辉,瞅他着急上火的,也不像是能拿主义的样子,就回头瞅瞅薛心仪,想让她拿个主义。
薛心仪见状,远远的冲旁边还扭在一起的几个人一指。
俩保镖得到指示,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将剩下几个痞子模样的人全部撂倒。
吴辉这时正把老爸从地上抱起来,认真查看一下,身上除了有几个鞋印子倒没什么伤口,主要的伤口在头上,流了很多血。
俩个保镖处理完痞子,连忙过来搭了一把手。
“先送那边救护车上,”员杰见吴辉有点六神无主,跟他说道,“先救人要紧。”
几人将人抬到救护车上,聚在一起的制服们也没阻止,车上的医生护士见到病人上来了,检查的检查,输液的输液,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开车!开车!快送医院!”吴辉暂时没个主意,员杰就帮着张罗。
救护车拉着伤者飞奔而去,员杰陪吴辉一起跟车去了,高健被留下在现场帮忙。
第29章 谁的手笔?
范晓静听吴辉介绍过家人,看看现场的几个人,基本都能对上号,她走过去,搀住吴辉妈,“伯母,不要着急,吴辉已经回来了,他送伯父去医院了,应该没什么事,您是要去医院,还是回屋歇会?”
吴辉妈现在担心吴辉爸的伤,脑子乱成一团,“那去医院,去医院,得去看看,不然心里放不下。”
范晓静想了想,觉得先把吴辉的家人都带走为好,剩下的事自然有人处理。
“薛心仪!”范晓静冲她喊道,“把你车钥匙给我。”
“晓静要用啊!”薛心仪闻言冲她笑笑,调笑似的说道。“拿去吧。”她扬扬手,钥匙划着弧线抛过来。
范晓静这时候没心思计较她的语气,接过钥匙,招呼其他人,“小妹!三叔、三婶,我开车送你们到医院,看看伯父的伤如何了。”
这边范晓静把人哄走,那边薛心仪也找到现场的主事人。
“呦!李大镇长,您好大的排场啊,随随便便就是上百号人啊,这市局的人都给您打下手来啦!”
李镇长早就看到吴辉一行人,只是一直没想明白,范家小姐怎么会跟吴辉凑到一起去,这俩人家境差距也太大了,莫非是一个新鲜热辣的青蛙王子故事?
他犹豫着,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对面,一直没敢主动出去见面,知道薛心仪从人群中把他找出来,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
“薛大秘啊!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吹这来啦?”
“这不是我们李大镇长好大动作,把范总的惊动了嘛。”
“范总!?”李镇长犹疑不定,“这事跟范总什么关系?”
“刚才打人的那几个家伙是哪来的?”薛心仪没答他的话,指着还在地上躺着的几个痞子。
“……这个……”李镇长不知该怎么回答,这话万一说不好可就两面得罪。
李镇长迟疑着,心里飞快转着各种念头,“都散了吧!都散了吧!”他一边思量着,一边顾左右而言他,挥挥手把聚集在那等着看热闹的制服们驱散。
制服们一哄而散,躺在地上呻吟的几个痞子就被那么被扔在地上,没一人想着去搭理,居然还有几个制服有闲心凑过去欣赏品评一下,好像他们在地上躺得很艺术似的。
回过头来李镇长发现薛心仪还盯盯的瞅着他,没办法,硬着头皮说道,“那几个人是彪哥给找的人。”
“刚才那家人是不愿意搬还是漫天要价?怎么上这么大阵仗?”
李镇长很小心的说道,“不是特意针对他们家的,工期紧,上面催得急,根本没几家签,今天趁着多数人家里没人,集中突击拆的,只不过刚好赶上他们家人都在家。守着房子不愿意出来,为了防止伤人,彪哥那几个人性急了点……”
“不愿意伤人?”薛心仪嘴一撇“我看那个不字应该去掉吧。这个项目是哪个领导的手笔?”
“……”李阵仗真心不想回答,这无论什么事,伸手的人越多越复杂,不定最后弄出什么事来。
“李镇长真不给面子,您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打听吗?”薛心仪还真不怕他不答,这种事不会是什么秘密,很容易就能问出来。
李镇长琢磨一下,“是黄书记亲自下了指示的。”
“噢?!”薛心仪真惊讶了,没想到这拆迁的事能牵扯上一把手。
“我听说你把拆迁补偿压得很低?”薛心仪试探的问道,“不过似乎市里批的补偿款可是不低的?听说补偿款早就到位了。”
“没有的事,拆迁补偿我可都是按照政策办的,国家政策咋规定的,我就咋执行。”
“呵呵!”薛心仪咯咯的笑了,“对!是按照政策办的,不过您是按照二十年前的政策办的吧?”
看李镇长还要狡辩,薛心仪打断他,“得了,您也甭跟我这儿打官腔,谁还不知道谁,补偿政策是好是坏我也不关心。”
听了这话李镇长脸色好多了,就怕有人半路杀出来搅局截胡。
薛心仪瞅瞅他,“不过这伤人的事,你得给个说法,那吴辉跟我们范总关系不错,这事不能随便轻飘飘过去。”
李镇长当时脸就绿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这不是难为人嘛?耿彪的人是我能管得了的吗?”
李镇长心里话了,见到耿彪自己都跟人家喊声彪哥,人家耿彪背后可是明山一把手,人家给你面子派几个人来干脏活,背黑锅。那得是人自己愿意,要是不愿意,你把人家扔出去顶缸,那就是给脸不要脸啦。
别看他是个镇长,要真跟耿彪闹翻了,发生冲突,人家咋收拾他咋是,就是让几个小弟半道揍他一顿,他都没处哭去。
他要是跟耿彪顶起来,一准是他丢官走人,还得被耿彪用道上的各种手段修理,最后连个喊冤的地方都不会有。
指望体制内那些关系帮他?人家都不用请出靠山来,随便跟县里的头头们打个招呼,谁敢不给黄书记面子?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狗要是自己上门讨根骨头吃,就是冲着主人的面子,谁敢不给?
李镇长心里那个苦啊!
范国强在明山也是一尊大佛,人家是标准的坐地户,在明山上上下下经营几十年,关系遍布明山市各个衙门。人家家业大,不差钱,在明山这块地,想干点啥那真是一呼百应,到处有人帮忙。
要说黄书记过几年还能调走、转任,这范国强可是会一直盘踞在明山,更是不能轻易得罪。
这真是走狗进穷巷,两头堵啊。
“他们可是伤了人的!”薛心仪一指地上那几个人。
李镇长一咧嘴,心说,人家也就打伤你一个,你们可是把人家五个人都撂倒了,那有一个背上还扎着刀子呢。
“姑奶奶,您就别难为我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说啥话都不会有人听,我到是想给你个说法,可问题是我就是说了,它也得管用才行啊。”
“这事出在你这,我不找你找谁?”薛心仪咬死不松口。
“小姑奶奶,这真不知道吴辉家跟范总有关系,要是知道哪会闹出这种事来,你看要不赔点钱,让他们认个错?”李镇长心里肉疼,最后这赔的钱恐怕还得从他这出。
第30章 搞到他吐血
吴辉正在医院急救室外焦急的等待,老爸一已经被推进去急救了,至今不知结果如何。
老妈在旁边一边哭,一边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可不要出什么事!”
“老妈,别着急,爸不会出事的。”吴辉按下心头的焦虑安慰老妈。
“这帮天杀的东西,拿着棒子就愣往脑袋上打,早晚要遭报应的。”老妈嘴里咒骂着。
“妈!到底怎么回事?前面还给我打电话呢,怎么这么快就出事了?”
“谁知道呢,昨天还说要协商搬迁呢,今天突然就来了好大一帮人,只要没人在家的,推土机直接就给人家房子推了。有人在家的,就砸门,直接往外拉人,拉完人就推。”
“妈,是就我们家没签协议吗?”
“哪有啊,补偿款那么少,再盖个房子的钱都不够,谁家也没签呢,突然就来拆房子。”
“今天他们强拆受伤的多吗?”
“多,咋不多,好多人被打,你老爸只不过跟他们理论了几句,就被人敲闷棍了,你说这帮人下手咋这么黑呢。”
吴辉听了老妈的描述,怒火冲冠,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得马上拿把刀找人算账。但是现在他只好暂时压住怒火,先顾完老爸再说,回头找他们算账,不管是谁干的,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时吴辉的电话响了,是范国强打来的。
“小吴,事情已经清楚了,打伤你父亲的是耿彪手下,你有什么想法?”
“耿彪?又是他?”上次耿彪派人跟踪还没跟他算账,旧账未消新帐又来,看来真得好好跟他算算帐了。
“范叔,我的要求很简单,必须有人付出代价,这是私事,不能让他们随便扔出几个‘临时工’就糊弄过去。”
范国强沉吟一下,“小吴,耿彪咱们一时是搬不倒的,但是给你出出气,让他吐点血,给他搞点内伤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范叔打算怎么办?”
“耿彪搞不倒,我打算敲掉他一两个得力手下,让他肉疼肉疼。”
“行,就按范叔说的办。”吴辉心里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范叔是范叔,自己还得有别的招收拾他。
??????
吴辉这边点头了,范国强那边就开始行动了,为了拉拢吴辉范国强可是下了血本,自己女儿都准备搭上了。这次要帮吴辉出气,这种涨好感度的事,范国强更是不遗余力。
本身明山属于庙小妖风大的地方,各种暗地里下绊子捅刀子的事可是不少,耿彪本身是混黑道的,虽然几个头面人物他不敢惹,可是其他人他可是不怵。
在明山这些年下来,很是得罪了不少人,惹下不少民怨,想收拾他的人很多,只不过畏惧黄书记敢怒不敢言罢了。
范国强这边布置好,把意思透出去,明山几个大佬有乐得看热闹作壁上观的,有落井下石推一把的,还有起哄架秧子的。
了解局势的人看着挺有趣,这身在局中的人可就云山雾罩摸不清头脑了。
“彪哥!彪哥!”一个手下连滚带爬的跑进来。
“慌什么?”耿彪眉头一皱。
“彪哥,咱们的赌场被人抄了!”
“嗯!?”耿彪腾一下站起来,谁吃了豹子胆居然敢招惹他?
“谁带队干的?”
“是个小刑警!好像是什么刑警队里的一个小组长什么的。”
“刑警?连队长都不是?这种小虾米就敢动我?还有其他什么人在?”
“彪哥!真没有,那个小刑警带人上来就亮家伙,杆子哥带人跟他说讲,还没说几句话呢,被他一枪打胸口上,给撂倒了,兄弟们看来真格的,都没敢动,都被带走了。”
“什么?!”耿彪真的吃惊了,动了枪就绝对不是小事,无论事后怎么捂盖子,这程序上就上了台面了。
“他为什么开枪?杆子亮家伙了?”耿彪猜测是不是当时杆子反应比较激烈,让人家不得不开枪。
“彪哥,真不是,听说杆哥根本亮家伙,也没动手,那个小刑警看到杆哥出来眼睛就红了,连场面话都没等杆哥说完,抬枪就打,还直接冲着要害打。”
“那刑警跟杆子有旧仇?借机报复?”
“好像是的,听说他女儿就是被杆哥绑走,送到二少那的,后来他女儿直接送精神病院了。”
耿彪听完,开始找警局里的关系,准备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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