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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诡谈-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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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两眼,然后说道:“我天生身体恢复能力就极强,有些时候甚至刚刚划破的伤口一眨眼就能愈合……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
扶苏点了点头,对于我这样的敷衍他自然是不可能相信的,如果有人能够不依靠外物光凭借细胞活力就将伤口愈合,这就已经不是人类而是超人了。不过扶苏也绝不是无趣的人,见我不说,他也就没再深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夏侯青衣开口说道。
“不清楚,先看看。”我摇了摇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们所处的这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标准冥殿,在冥殿的四角有着四根巨大的黑色柱子,直插墓棚,两根柱子时间倒挂着白色的纱帘跟一条条穿的完好无缺的珠帘。
从外面看,对于这柱子里面的东西只是朦朦胧胧的一个虚影。
“进去看看。”我说了一声,然后弯腰从那珠帘的下面钻了进去,在没不熟知这东西到底为何物的情况下,最好什么都别碰。这样的例子我刚刚就遇到了一例。
就在我刚刚钻进去的时候,忽然一股劲风直扑在了我的脸上,这风不同于平常的风,犹如刀子一般,划的我一阵生疼。我皱了皱眉,然后定睛一看,这柱子里面极其的空旷,除了正中央的平台上放着一具棺椁,再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谁的棺椁?
我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走过去,微风缓缓吹过,那白色的轻纱缓缓的飘荡,就犹如是一条条白色的裙子一样,而那珠帘,也发出一些响动,哗啦哗啦的。整个密室之中,安静的要死。
“要打开棺椁吗?”
扶苏在我身后忽然说道,惊得我浑身一怔。
“要看是谁的棺椁了,如果是张仪的话……就不要开了。”我摇了摇头。
扶苏有些纳闷:“盗墓者不开棺,这是为什么?”
我笑了笑:“谋者棺莫言轻推。这是我家里人教给我的话,我以前还盗过诸葛亮的墓……就是类似于张仪苏秦这样的人,他的墓诡异的很,当时他的尸身藏在一尊大龛之中,我甚至连进去看看都没有。”
“类似于张仪苏秦的话那就太厉害了……不过这也算是尊敬吗?”苏秦摇了摇头,有些发愣。对于后世,这个太子还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笑道。
其实说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尊敬不尊敬的事,而是一种畏惧。谋者善谋,且一般棺木之中暗藏玄机,有甚者尸身不腐但是陪葬品尽皆涂有剧毒,总而言之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去动谋者棺。
这是我在北京的时候胡八爷告诉我的话,王侯将相,将军墓跟策士坟是完全不一样的……古往今来,死于墓中的盗墓贼,亡于策士坟的盗墓贼要比死在其他墓穴里面的人加起来还要多。
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这棺木不是张仪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开了。”扶苏看着我,良久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
扶苏说:“张仪为人有些高傲,且极其喜欢炫耀。跟苏秦的谦逊不同,张仪是个喜欢张扬的人,不管是棺木还是墓穴,都要上上之选,这棺木的材质很普通,张仪是断然不会选择这种棺木的,再者,张仪也绝对不会忍受自己会被放置在这里。”
我挑了挑眉毛,并没有接着说话,这时候夏侯青衣等人也紧跟着钻了进来,顾辛烈身上的伤又是多添了一道。
“兄弟,你这身上疤再多一点,恐怕等回去了木兰真的要跟我拼命了。”我拍了拍顾辛烈的肩膀笑道。
“我撑得住。”顾辛烈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玉树琉璃走到那棺木边上,开口说道:“棺木大小正常,上面刻有三花七星纹,朱砂点缀,盖面上有舞姬醉酒图,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是我感觉……”
我正安静的听着玉树琉璃说话,但是忽然,只见那棺材忽然冒出一丝丝凉气,然后发出咔的一声,我瞳孔一缩,猛然喊道:“快跑!那棺材不对劲!”
就在我刚喊出这一句话后,玉树琉璃连头不回直接朝我跑了过来,于此同时,那棺盖竟然整个从棺材上面弹飞了起来,力道之大,直接将整个棺木给劈成了两半,咔嚓一声,一阵劲风随即迎面而来。
我腾腾腾向后退了两步,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棺木炸裂的地方,只见那处白雾弥漫,一阵阵铜铃声哗啦啦的急响。
众人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那白雾处,只见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那白雾慢慢的消散,一个皮肤惨白穿着暴露的女子,顿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这女子下身穿着一条红色的蓬松裤子,露出两个脚踝跟玉足,脚腕上缠着一串银色的铃铛,上身仅仅只有一个肚兜,外面披着一件轻纱,看起来暴露至极。高耸的双峰顶在胸前,不时的微微一颤,引人侧目。
这女子的双手各拿着一把三寸长的精致小刀,上面镶满了宝石,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杀人的利器而是观赏的玩物,女子的头发扎在脑后,绾成了一个辫子,高悬在脑后,怎么看都是一个十足的美人。
但是这女子的脸上却带着一张面具……一张鬼脸面具。这面具白色红色跟绿色三色,花纹密布,看起来格外的骇人,犹如恶鬼饕餮一般,惹人心颤。
我瞪大着眼睛,抿了抿嘴唇,这样的尸变,我当真是头一次看见,虽然只是个女子,但是我却有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带着面具的女子,竟然开始缓缓的迈动了步子,就像是跳舞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扶苏轻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盯着那女子,开口说道:“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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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三件事
世人很少知道,秦始皇嬴政是一个舞女生下来的。赵姬……我一直认为这是个很悲惨的女子,她本是秦昭襄王时邯郸妓院里的一个长得不错的歌姬,能歌善舞。在一次献艺时不巧被大商人吕不韦看中,吕不韦在当时是有名的商人,有的是银子,于是挥金如土,连夜将赵姬从妓院里赎了出来,做了自己的小妾。
初嫁吕不韦的日子必定是快乐的,一个有钱有想法且有气魄的男人,要给一个女人欢愉实在是轻而易举,无非是柔情蜜语和挥金如土,然而好景不长,吕不韦大概在为赵姬赎身时就已经策划好了这个女子的未来跟用途,一个商人既然不缺钱,不缺女人,那么必定会有些东西是他们深切希望拥有的……比如权力。
于是,吕不韦就把已经怀有自己骨R的赵姬送给了嬴子楚,也就是日后秦王嬴政的爹。
赵姬的心情没人去关心,反正最终,她屈服了了,不去抗争,也没有要死要活的哭泣。她只是心甘情愿的,为这个把自己赎回来的男人去做一切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包括把自己交给另外一个男人……太子子楚。
后来子楚即位当了秦国的大王,赵姬曾经肚子里的孩子理所当然地成了太子。子楚死后,太子成了大王,就是后来的秦始皇。吕不韦也终于熬成丞相,得到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权力,赵姬自己也做到了荣耀至上的太后。
看起来一切皆大欢喜,但是最终赵姬病死,吕不韦被刺死。嬴政孤身一人高处不胜寒,至此秦国再无赵姬,没有一人名称可带姬。嬴政的性格是多变且愤怒的,对于母亲当年的所作所为,作为一个帝王他是非常不理解的。
而且让他更不理解的事,这种事,似乎在扶苏的身上,也体现了出来……
……
扶苏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面前的这舞尸,嘴唇微微发颤。他似乎想要看清,想要看到,那面具下的脸,还是不是自己当年熟悉的那一张了。
“月姬是谁?”我有些纳闷,开口问道。
不管正史还是野史,对于月姬这两个字我是前所未闻,她自然不可能是扶苏臆想杜撰出来的人物,但是她究竟是谁?为何死后会被拉入到这大秦王陵?古人有很严格的规矩,入墓也要遵循十法。
然后现在却没有一条墓葬法告诉我,无名女子可以入葬于帝王棺冢而舞。这是极其不吉利的事情,秦始皇绝对不会不懂……
“当时秦国最出名的舞女,无论是唱歌跳舞,还是琴棋书画。她样样都完美的难以挑剔,而她的样子却基本没什么人见过,每次露面在外人眼里都是匆匆一瞥,却能引来万人空巷。她无名无姓,因青楼老板姓月,待她如膝下子女,所以她便跟了老板的姓,名唤月姬。”扶苏苦笑一声,不再去看那舞姿翩翩的尸体,似是不愿在唤醒什么。
“有故事?”我开口问道。
倒不是因为八卦什么,而是想要从扶苏的口中多了解一下这个“月姬姑娘”,这种姿态的粽子我是第一次见到,不是浑身僵硬如铁,也不是长满了长毛利牙,而且,似乎就连攻击人类都觉得无趣。
“我跟她有很长的故事,不过就算要讲,是不是也要先把这关过去再说?”扶苏点了点自己的眉心,闭着双眼。他似乎有些疲倦,不想说太多也不想解释太多。
“……她有攻击我们的意思?”眨了眨眼睛,顾辛烈随口问了一句,旋即手掌便摸到了腰间的刀柄,他是个很有危机意识的人,能够在一瞬间就判断出来他应该何时出手,何时拔刀。
就连胡八爷都曾经夸过顾小哥:“说他是天生的刀客。”
“她跳的舞是祭文战舞,秦国部队死战出征的时候,都会跳上一段这样的舞蹈,舞跳完之后,誓死破敌,如果不能在这个过程后击杀敌人或者打败对手,除非战死……不然苟活下来的都将自裁。”扶苏笑了笑:“我有几千年没看她跳舞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不是相对而眠而是生死之错。”
“人生世事无常,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朋友。”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直接朝着那月姬冲了过去,按照扶苏的说法,这种祭文战舞对于跳舞者是有很大益处的,在战斗开始前,不管是肌R的松弛程度还是精神的集中,都会到达一个临界点。
也就是说这祭文战舞并不是花架子的东西,完全可以让跳舞者想要战斗的瞬间极度放大其的爆发力。如果那时候让这月姬跳完了舞,恐怕我们就糟糕了,对付一个有着高强度爆发力且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尸体。
无疑是艰难的。
半步崩拳。
我瞪着眼睛,右脚向前跨出一步半,腰肩肘拳四点形成一条线,然后借助这一条线发动我浑身最有力量的一拳。拳风刚猛如雷,砰的一声。以肋骨为点,直接将那月姬犹如破布般的被打飞了出去。
没有任何花哨。我微微皱了皱眉,刚才那一拳几乎贯穿了我身上所有的力量,而在拳头集中月姬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其实有些愕然,因为她的身体似乎真的是人类,而并非是粽子。
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一拳就打断了她的肋骨,如果是粽子的话,恐怕没有哪一种的粽子,骨头是这么脆弱的,脆弱的就像是饼干一样不堪一击。
我有些发愣,但是这时月姬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极其诡异的站立方式,然后她尖叫一声,整个人瞬间朝我扑了过来,我瞳孔一缩,上半身向后一弓,弯曲膝盖,整个人倒挂铁板桥。
顾辛烈眼疾手快,就在这时拔刀出鞘,锋利的千夜古刀犹如一道乌黑的月牙,从他的腰间朝着那月姬的脖颈处散发着柔和且锋利的光芒。这光芒闪过,结果毫无疑问,头颅断……
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不知道是顾辛烈有意而为之还是月姬躲避了过去,锋利的刀刃擦着她的面具而过,咔嚓一声,三色的鬼王面具应声而裂,旋即化成了漫天碎屑,月姬的容貌在这一瞬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惊为天人。
只是匆匆一瞥我便觉得这女子美颜的无比动人,就像是妖娆的蔷薇花一样,只是这时我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一脚踢在了她的腹部,将她整个人踢飞了出去,然后整个人借着力道瞬间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
“有点意思。”顾辛烈看了看手上的刀,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恩?”
“刚才我一刀本来可以将她整个头颅切下来的,但是她偏离的三公分,在一瞬间调转了自己的头颅位置,这让我有些惊讶。看来她没有我们想象的简单……”顾辛烈甩了甩手上的刀,看着对面从地面上缓缓站起来的月姬,如是说道。
月姬长得很美,虽然并没有洛阳跟姬澄雪那样能够颠覆整个国家的容貌,但是却也是倾城之姿,一双凤眼闪闪夺目,柳叶眉,嘴唇涂着猩红的胭脂,就像是鲜血一样不计人情,又似是想要告诉旁人她的敬而远之。
扶苏向前走出一步,猩红长袍猎猎作响,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直视的戾气。
我瞳孔一缩,跟旁人不同,我距离扶苏的位置最近,所能感觉到的就越深刻。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生气,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跟愤怒有关的表情,但是我却下意识的朝着一旁闪了闪。
他没生气,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让人发疯的戾气,跟冰冷。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才像是一只红袍厉鬼,才像是大秦太子。我不知道当时直谏嬴政的时候,扶苏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悍不畏死。
不过真的应了那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子,扶苏表面上温文尔雅,可以说就像是一个最平常的男人,但是骨子里他却还是像嬴政,因为这个男人从出生开始,身上就流淌着嬴政的枭雄之血。
“扶苏?”
我看了扶苏一眼,轻声说道。
“你们能不能退后一点,我想这件事我跟月姬单独解决。”扶苏看着我,说了一句。和煦如同阳光一样的笑容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凝视。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麻木的要命。
月姬也盯着扶苏,不过跟扶苏充满了各种复杂神情的眸子不同,月姬的眼睛里空D的没有任何东西。
“我曾经欠你三件事。”扶苏踏出一步。
“第一,将大秦所有的胭脂水粉都买下来,让你为我红袖添香日换一妆。”扶苏双手放在身前,白皙袖长的手掌缓缓前伸。月姬尖叫一声,整个人疯了一般的朝着扶苏扑了过来。
“第二,用八抬大轿娶你入咸阳宫,然后生下一对子女,从此不问政治,不问天下。”扶苏一把揽住月姬的腰肢,手掌犹如闪电一般的击穿月姬的心脏。
他似是哭了,哽咽道:“第三,生死不离,永世不忘。”
他一掌拍在月姬的头颅上,砰的一声。
香消玉殒。
第555章 你怕吗
扶苏活着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幸福二字,对世人讲,对天下讲,都是幸福的。只是扶苏幸不幸福,却并没有人关心。
出生于帝王世家,其实是件痛苦的事情,这一点扶苏非常清楚。除了甘罗之外,这个大秦的长子身边没有一个朋友,甚至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谁就这样看了去,然后在通风报信的告诉给谁。
宫廷,是最残酷的斗兽场。
生活在里面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扶苏仍然温文尔雅,仍然谦卑,他不刻意与谁为敌,也不刻意去讨好谁,他能够帮助别人的,都竭力去帮助,但是他仍然孤身一人。
甘罗死后,他以成年。有人早亡,身边就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扶苏那时最喜欢的就是前往城中饮酒。他不喜女色,只是喜欢找张靠窗的椅子喝酒,仅此而已。望着窗外的行人,自己也会笑出声来。
直到有一次,他看见了月姬。初次见面,就是惊为天人。扶苏并非是没见过什么奇女子,可以说,只要他想要,天下没有什么女子不是他的。只是他有些奇怪,秦国法律有云,一个人的名字中不准带姬这个字,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难道不怕死吗?
如果这个时间上真的有一见钟情,那么可能就是扶苏跟月姬了。初见一面两人相视一笑,第二面他饮酒,她弹琴,他抚着她的手掌教她,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因为他是太子,他是扶苏。
在整个大秦,他就是未来的王。
不过他自己却从来不这么想,甚至月姬也不这么想。第三面,缠绵一夜,便厮守终身。扶苏并没有立刻接月姬进宫,月姬也只是凝视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她很清楚,扶苏不会骗她,大秦曾经有过一句话,叫:“宁得秦王一言,不如得公子一诺。”
这个公子,说的就是扶苏。
只是两个人都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一次竟然是永别。扶苏前往边关,月姬被嬴政秘密接走。之后扶苏身死,月姬下落不明。
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
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
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
你说霞染天光,陌上花开与谁享;后来烟笼柳暗,湖心水动影无双。
……
扶苏抱着月姬真正僵硬了的尸体,双眼盈满了泪水,只是他强忍着,昂着头颅,厉鬼也有情。他曾经欠她三件事,只是后来没想到再一见竟然已经是生死之敌,她仍然犹如千年前般美丽动人,他也如千年前般潇洒谦卑。
只是相对无言。
我们谁都没去吵扶苏,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扶苏双手抱住月姬,刚才那一掌几乎摧毁了月姬身上所有的生命特征。这是扶苏自己选的。
良久,我用一个打火机,火葬了这个女子,而扶苏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你有些沉默。”我开口说道。
扶苏说:“但我想这个时候我并不应该开口说话,这是对月姬的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扶苏摇了摇头,他说话的方式跟态度很清楚,从不手下留情。
“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我叹了口气。其实只要扶苏想,完全可以留下月姬。
“就算她还清醒着,也会叫我这么做的。我了解我父亲,也了解宫里面的那些人。月姬进了宫,就像是绵羊进了斗兽场一样,你能明白吗?”扶苏笑了笑,是苦笑。苦到连话都不愿意说的苦。
我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我清楚在这时候,他是可敬的。
众人一眼不发,顺着这条路缓缓的向前走去,至于那骨灰扶苏并没有要拿走的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扶苏也没说。
前面的路很是冗长,曲曲折折的,众人从漆黑的没有一点光线的墓道缓缓的朝着前方走着,每个人都不敢多说些什么,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左右,才见了亮。我们冲出了墓道,映在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一大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只见我们现在所在的D口,竟然是山壁之上,一个从山壁上凿出来的D口。而我们的下方几十米处,正有着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的上面有着一个模糊的东西,看不太清。而从这股平台连接到我们这股D口的。
只是一条不足半米宽的石梯,两侧,就是万丈深渊。只要一个不小心摔倒了或者踩偏了,就是尸骨无存。
我望了望旁边,就在我的旁边,还有着另外两条路。这两条路应该就是当时我们没选的那两条隧道。我舔了舔嘴唇,看了看下面:“似乎有些危险。”
“应该是很危险。这个石梯绝对不可能承受得住我们一起走上去的重量,而且速度太慢,我们也有可能将它踩断,所以最正确的法子,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去,连头都不能回,不然……”夏侯青衣开口道。
我扭过头笑着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夏侯青衣平静道:“我数学很好,如果你觉得我在吹嘘的话,你可以随便问我一道问题。”
我耸了耸肩膀,深吸了一口气,瞳孔一缩,猛地顺着石梯跑了下去,动作如飞,我甚至都没去考虑别的事情。只为了一个字,那就快。以为我只有快,才能够安然无恙的通过这里,在我跑出去大半的时候,顾辛烈紧跟着跑了下来。
或许这件事情对我来说还有点挑战,那么对顾辛烈来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了。在胡八爷那里修行的日子,顾辛烈可以说见识到了这个时间上所有的怪东西,在只有小腿粗细的竹竿上走路,在房顶上走路,下面有人会拿刀捅。
不管多么变态的手法,顾辛烈全都扛了过来,现在他所遇到的,正如他所说,他完全撑得住。
不过当玉树琉璃跟夏侯青衣跑下来的时候,我噗嗤一笑,然后眼睛瞪得大大的,顾辛烈看着我说:“你笑什么?”
我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根本懒得跟他说话。
“你怎么了?”夏侯青衣好奇的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着夏侯青衣,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原来你竟然对卡通内K这么情有独钟,还是粉红色的梦?”
夏侯青衣听完,小脸顿时红润了起来,然后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这话从我口中说出来的一样,她刻意的拉了拉裙子,然后看着我说:“林悲,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他说什么了?”玉树琉璃跟顾辛烈异口同声道。
“我跟青衣姑娘谈了谈关于粉红色的梦的故事。”我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的。谁能想到一个冰冷高傲的夏侯家第一天才,竟然会喜欢在一身洁白的犹如仙女一般的裙子下面,套一条粉红色的卡通内K。
闷S。
我又给夏侯青衣下了一条定义。
在我们胡闹的时候,扶苏并没有把视线停留在我身上,而是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平台,他看的很仔细,不敢遗漏一丝一毫。
这个平台很古怪,下面是一个正方形的基座,上面放着一个石头雕成的怪异动物,似是白泽,这动物的脑袋上有一处空缺,似是以前盛放什么东西用的,扶苏抚摸着那块空缺,深深的说道:“这里有人来过。”
“恩?”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即想起了林傲沧等人,于是开口道:“这一次进入大秦王陵有一对跟我是敌人的盗墓贼也进来了,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走过去,开口问道。
扶苏眯了眯眼睛,开口道:“张仪。”
“什么?”
“不出我所料,我父亲将张仪的遗体搬过来了。”扶苏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不过我能感觉的到,他身上有些颤抖。
“你怎么清楚的?……你很怕张仪?”我微微皱了皱眉,扶苏说话一向是谨慎谦卑,绝对不会说大话,也绝对不会说谎,他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东西。
“这个台子上记载了一个故事,说的是秦国曾经有一个谋臣……这个故事很显然是在将张仪的,而这异兽的脑袋上,原本有一枚玺印的,那是张仪随身不离的东西,但是现在消失了,所以我推断这里有人来过。”扶苏跟我说道。
“那玺印有什么用?”我开口问道。
“那玺印,可以打开张仪的棺木。我父王曾经跟我说过,张仪生前派人打造了一具棺木,那具棺木可以说包含了鬼谷家大半的才学,能够打开那个棺木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秦,但是那是苏秦已死,也就是说……就算是我父亲,在没有张仪的允许下,也绝对不可能扒开他的棺木。”
“至于你说我怕不怕张仪……”扶苏深吸了一口气。
“我从小到大,第一个佩服的人是甘罗,第一个敬仰的人是父亲,但是我第一个畏惧的人……是张仪。”
第556章 颠覆国家的男人
张仪,魏国安邑人,魏国贵族后裔,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外交家和谋略家。与苏秦孙膑庞涓等师出鬼谷。
苏秦曾经以合纵之术挂六国相印,而张仪则首创连横的外交策略,游说入秦,受当时的秦惠文王信赖,拜其为相,后张仪又出使游说各诸侯国,以“横”破“纵”,使各国纷纷由合纵抗秦转变为连横亲秦。张仪也因此被秦王封为武信君。
张仪可以说在整个战国时代扮演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其所做成的大事也是数之不尽,甚至就连屈原,都可以说是间接死在张仪的手上的。
其中我欣赏张仪的一段典故,应该就是他不用一兵一卒,仅靠唇舌就亡楚国六郡,兵挫地削。
秦惠文王十四年,秦国要挟楚国,想得到黔中一带的土地,要用武关以外的土地交换它,不过众所周知,黔中跟武关以外的土地怎么相提并论?更何况秦王不过是画了个大饼而已
楚王当时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愿意交换土地,但是只要得到张仪,愿意心甘情愿的献出黔中地区。
当时的张仪跟公孙衍可以说是秦王的两条胳膊,莫说土地,就是举倾国之兵秦王也不一定要换,但是这时张仪却主动请求前往楚国。
秦惠王当时自然是很顾虑的,因为楚王非常恼恨张仪背弃奉送商於土地的承诺,这显然只是不计后果的报复,其结果就是要杀张仪而后快。张仪当时跟秦王说:“我们秦国强大,而楚国弱小,我和楚国大夫靳尚关系非常亲近,我让靳尚去奉承楚国夫人郑袖,而郑袖的话楚王是全部听从的。况且我是奉大王的命令出使楚国的,楚王怎么敢杀我。假如杀死我而替秦国取得黔中的土地,这也算是我死得其所了。”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张仪出使楚国,而楚怀王等张仪一到就把他囚禁了起来,表示必杀张仪。
而靳尚则立即对当时的楚国夫人郑袖献言:“您知道您将被大王鄙弃吗?”
郑袖自然很不理解,她出身并不算得非常好,最害怕的也就是被楚王摒弃,于是赶忙求解。
靳尚见郑袖上了勾,就把张仪临来楚国前的一段话跟她说了一遍,意思就是秦王特别喜欢张仪,打算把他从监狱里面给救出来,现在还要用上庸六个县的土地贿赂楚国,把美女嫁给楚王,用宫中擅长歌唱的女人作陪嫁。楚王看重土地,必然会答应秦国的条件。而我秦国的美女也一定会因此而受到楚王**爱。这样下来,郑袖也就要被鄙弃了。还不如替张仪求求情,主动把他释放出来。
这绝对是把郑袖吓坏了,于是这个女人就****夜夜的向楚王讲情:“做为臣子,各自为他们的国家效力。现在土地还没有交给秦国,秦王就派张仪来了,明显秦国对大王的尊重达到了极点。大王还没有回礼却马上要杀张仪,秦王必定大怒出兵攻打楚国。我请求让我们母子都搬到江南去住,不要让秦国像鱼肉一样地欺凌屠戮。”
楚怀王一是怕秦王进兵,而是真的爱郑袖,于是只好放了张仪。张仪回国之后,楚王没有办法只得交换土地,而以此为跳板,张仪又以郑袖为点,不费一兵一卒,破楚国六郡,只取都城……
不过虽然我个人非常佩服张仪郭嘉这类谋者,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扶苏会惧怕张仪,要知道,张仪死的时候,嬴政都还没有出生。
……
听了我的话,扶苏只是轻声一笑,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嬴政见过张仪?”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
扶苏摇了摇头,看着我说:“正如你所说,张仪死的时候,我父亲还没有出生。不过张仪并非史书上记载的死于三一零年,正确的来说……他什么时候死的,就连我父亲都不清楚。”
我闭上了嘴,静静的看着扶苏。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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