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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诡谈-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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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等我。”我拍了拍姬澄雪的手掌,然后轻轻的将它放到一边,旋即从地上站起来,怒视着西王母。
“你会死的。”西王母微微上扬的脖子,盯着我看。
“其实我想问问你,当初周穆王究竟有没有爬到你的床上。”我挑了挑嘴角,语气充满了讽刺跟嘲意。
“你这是在试探本王的底线?”西王母眯着眼睛,看着我冷笑道。
“不不不,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对手是不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处女。”我连忙解释道,暗地里却早已紧紧的握住了妖刀。
“你成功的激怒本王了。既然你想死,本王如你所愿!”西王母没有表现的多么愤怒,只是微微抚了抚额头,那眉间的一点红似是信号,待我来不及反应,她便已经提剑刺了过来,仍然是那般看似普通而简单的一剑。
我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旋即一刀从侧面劈出,直接将这长剑劈偏,旋即整个人立马欺身凑前,手上长刀大开大合,根本不给她一点的空暇时间,因为我清楚,只要我松懈了一秒钟,或许我就会败在她的手上。
而且这个败可不是普通的败,败、就是死。
“你可知道本王手中拿的剑叫什么名字?”西王母一边抵挡着我的刀刃,一边看着我轻声问道。
我没说话,也没有那个闲功夫说话,咬着嘴唇将精神集中,一个劲的向前劈砍着,生怕给了我面前这个女人一点机会。
“这把剑叫绝情。是当年本王耗费十年时间锻造而成,它砍不断任何兵刃,甚至连凡铁都斩不断,但是这把剑却能刺穿人心……绝情人握绝情剑。”西王母轻声一叹,身子向后撤了一步,旋即一剑缥缈如烟,径直穿过了妖刀的攻势,冲着我的心口就刺了过来。
我微微一怔,就在那剑离我胸口还有寸余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脖颈被谁一提,扭头一看,只见那一抹大红袍瞬间变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搂着我的腰,然后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一剑刺中,拔出。
姬澄雪咬着嘴唇,鲜血沿着嘴角缓缓的流淌了出来,我整个人近乎呆滞在了原地,看着那躺在我脚下的那抹大红袍,就犹如是凋零的蔷薇花一样。
西王母半阖着眸子,长剑一甩,轻声道:“绝情穿心,一剑伤,二剑亡。我是绝情人,握的也是绝情剑。”
我没再去听西王母的废话,半跪在地上,不可抑制的仰天长啸了一声,我死死的瞪着眼睛,一如疯癫了一样,我抱着姬澄雪的身子,浑身冰冷的没有一点体温。
“林……悲。”
刘玄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表情痛苦。
呼的一声,我双眼慢慢变成了漆黑的颜色,从眼角开始,那抹漆黑逐渐的占据了我的瞳孔,我的眼中开始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我所看到的一起都由五颜六色变成了绝望的灰色。无数漆黑的雾气从我后背上升腾而起。
我感觉的到,我的笑声似乎变得有些尖锐了,后背也格外的沉闷了起来,我咯咯的大笑着,然后摇摇欲坠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我手上的妖刀已经被我扔掉了,我的双手在我的视线内变得漆黑如墨,就像是涂了毒一样。
如果现在有人给我一面镜子,或者我能看见自己模样的话,想必我会极其的吃惊,因为我此时此刻,身后竟然悬浮着一只巨大的夜叉虚影,就像是当初在武侯墓里,那拿着金刚杵的和尚一般。
只是我身后的夜叉虚影,相较于那个和尚的鬼如来,更显得宛若实质。
“身化……夜叉?”
刘玄策在地上喃喃自语道,然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声的嘶吼道:“林悲!你疯了吗!快停下!你想要死吗!”
虽然刘玄策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我身后那栩栩如生的夜叉纹身,正向外渗透着血水,顾辛烈本来有意没点上眼睛的两个眼眶,也不知为何,奇妙般的浮现出了两个红点。
西王母蹙着眉,略发郑重的看着我了,她手里提着长剑,死死的盯着我:“这是……夜叉吗。”
“咳……咳,你烦的最严重的错误,就是伤害了姬姑娘……”刘玄策扶着胸口,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什么?”西王母扭过头问道。
“林悲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充满了火药的手枪,平时只能当一个烧火G来用,但是当有些人触动了它的扳机,那么……就是这些人该倒霉的时候了。”刘玄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没有点上。
“你还是好好的看好你眼前吧,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忠告了。”
……
我一伸手,五指虚握,那C在棺床上的另一柄蓝色长剑瞬间没入我的手中,我冲着西王母冲了过去,大吼一声,整个人宛若不要命一般的朝着她劈砍了过去,西王母偏头躲开我的一剑,然后再一剑朝我刺了过来。
我一把攥住,然后瞪着眼睛,一脚踢在她的腹部,直接将她踢了出去。
“啊!”我又张开吼叫了一声。
西王母眯了眯眼睛,停住身子,凝视着我:“生与死,对与错。向来都是本王一个人裁决,在这西王母国,吾就是王。”
说罢,西王母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提上来几分,浑身漆黑如墨的雾气犹如喷泉一般的向外涌出,我此时已经顾虑不及那么多了,猛的冲了过去,直接一剑D穿了她的腹部,干净利落……就跟她刚才的那缥缈一剑一样。
西王母皱了皱眉,不可抑制的看了我一眼,那唇下的美人痣格外的惊艳动人。
我又抬起长剑,想要又一剑劈下,如果这一剑结结实实的劈在了西王母的头上,她就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林悲!”
我浑身一颤,只感觉身子被什么人给抱住了,我低下头,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双眼的漆黑缓缓的褪了下去。
我嘴里吐出一口黑气,砰的一声半跪在地上,手臂不可抑制的流淌着鲜血。姬澄雪将我抱在她的怀里,不声不响的冲着西王母说了声:“谢谢。”
西王母半阖着眸子,腹部的一道D穿伤似乎对她不痛不痒,她手里提着那绝情剑,也不说话,也不看我跟姬澄雪,犹如千百年不变的低眉菩萨。
我似乎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盯着西王母说道:“你本就不是绝情人,为何非要装作一副绝情的模样?不累吗?”
西王母看着我,手掌伸到脖子下面,轻轻一拽,拽下来一颗珠子:“这是本王带进来陪葬的东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快滚吧,别叫本王改变了主意。”
我接过西王母递过来的那颗珠子,然后看着她说:“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本王若是想出去自然会出去,我现在是叫你们滚,别叫本王真的恼了,你们就全都留下来!”西王母瞪着眼睛,一脸的怒容。
我背着姬澄雪,冲她道了声谢,然后轻声对着背上疲倦不堪的姬澄雪说:“走,我们回家。”
……
西王母刺出的那一剑只是给了众人一记轻伤,也就是说在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并没有向她形容的那么可怕,就好似我说的,她本就不是绝情人,如何握的了那绝情剑。
第511章 熬鹰斗犬胡八爷
托西王母的福,众人很快就逃开了那座古墓,临行前又大肆搜刮了一些金银珠宝跟陪葬品,其实西王母墓中的钱财很多,但是能入她眼的就只有她脖子上的那颗珠子。;
姬澄雪说,这珠子叫蜃珠,是周穆王当年不离身的宝贝,《山海经》有记载,雉入海便化蜃,蜃就是海中的巨蛤,这蜃珠就要这巨蛤孕育成百上千年,不停的吐息,方能生出。
携带蜃珠或者将其磨粉服下,延年益寿,长生不老。虽说这只是传说中的事情,但是却无疑给这蜃珠添上了一些神秘的色彩,从古至今,除却周穆王之外,还不见有谁能拿得起这般的蜃珠。
这蜃珠应该是周穆王送给西王母的,但是在最后西王母却将它转手送与我,恐怕想要表明的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与周穆王真正的一刀两断,千年前的是是非非,千年后早已物是人非。
下次再见,恐怕那美若天仙的西王母朝歌,就真的是绝情人配绝情剑了。
……
从古墓中出来之后,我便不合时宜的昏厥了过去,待到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杭州了,家里重要的干部几乎都出现在了我身边……刘玄策狠狠的砸吧着嘴里的烟,跟我说道:“你马上跟我去一趟北京,事不宜迟。”
我此时只感觉头一阵刺骨的疼痛,但是也说不上来这股疼痛是因为什么,我捏了捏太阳穴,轻声道:“你们怎么全都来了?”
众人一阵沉默。
“别说那么多了,顾小哥,你跟蒋干去收拾行李,谢思,你也跟着去。长生,你去看看杀尽的伤势,别让他再多做运动了,洛阳姑娘……姬姑娘跟木兰就暂时交给你了。”刘玄策摆了摆手,冲着众人吩咐道。
除了洛阳有些不情不愿之外,其余人全都立马照做,不过看了我一眼之后,洛阳脸色也是不由的一柔,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这座房间。
“你现在很不妙。”刘玄策看着我苦笑道。
我笑了笑:“你要带我去找胡八爷了吗。”
“除了他,我想不出来谁能救你了,当时你在古墓跟西王母最后对的那一剑,无疑是将你自己推进了深渊之中。哎……”刘玄策欲言又止。
“我已经联系好八爷了,我们今天就赶过去。顾小哥跟蒋干会跟着,其余人也都在养伤,家里你放心就是,有洛阳姑娘在,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一旁的谢思的握了握的手,冲着我温柔一笑:“我不怕。”
……
从四九年建国开始,北京,就已经盖过了自古王霸之气最盛的南京,一举成为了中国顶尖的城市,北京水多深,恐怕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回答你的了,就连一些出了名的政客商贾恐怕心里都会带着三分忌惮五分猜测两分自信。
这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城市,红顶的商人有,犹如国士的政客有,官二代富二代几乎遍地都是,甚至于你在公园看见个遛鸟的老大爷,都有可能是个从部级退下来的老人。这个城市就是这么丧心病狂,让人摸不着头脑。
从我记事开始,我来北京的次数就屈指可数,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跟老管家来的那次,我抽了两口烟,眯着眼睛想着老管家当年告诉我的一句话。
北京城处处是机会,遍地是黄金。但是在这机会跟黄金的下面,却不知道祭奠了多少枯骨。
当年老管家的刻薄语气我如今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如果现在再让我回上一句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说。
富贵险中求。
“到了。”
在刘玄策的一声下,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在谢思的搀扶下下了车,抬眼一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周围全都是幽深的巷子,这院子里还栽着一个参天大树,在这充满了钢筋水泥的城市之中显得遗世而独立。
“这里就是?”
想想等一下就会看见那传说之中的胡八爷,我心里也不由的有点兴奋。
“恩,跟我进来。”
刘玄策点了点头,径直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一进院子,悠长的京剧小调就传入到了我的耳朵里,第一个入我眼的人就是一个坐在大叔地上乘凉的胖子。
这个胖子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嘴上有着两撇胡子,小眼睛,二百多斤的肥肉坐在一张躺椅上,一只手抠着脚,一只手听着旁边的京剧打着拍子,看起来怪异无比。
我实在是无法将这个胖子跟传说中那玉树临风刚毅凶狠的胡八爷联想到一起去,但是却也不敢胡乱说话,外人外界说的都不靠谱呢。
“王胖子!”刘玄策大喝了一声,吓得那躺椅上的胖子立马一个机灵坐了起来:“******谁?谁叫老子?”
“嘿嘿,王叔。”刘玄策眯了眯眼睛,嘿嘿的笑道。
“你丫挺的,小六子啊,王胖子也是你叫的?”那诨名叫王胖子的人一抬眼皮,从桌子上抄起一个瓜子,直接扔了出去,正中刘玄策脑门。
“你小子一走十几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什么事?不是来找你王叔借钱吧?先说好我可没钱,缺钱你得找老胡。”王胖子捋了捋自己的发型,看着刘玄策说道。
刘玄策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说道:“我是来找胡爷的,顺便给你介绍个徒弟。”
“老胡在屋里呢,你给我介绍什么徒弟,老子还缺那玩意儿?”王胖子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挺着个啤酒肚,朝我们走了过来,挤着一对小眼睛道:“谁啊?”
“先不跟你扯,我进屋找胡爷,等会再出来跟你叙旧。”刘玄策耸了耸肩,然后便朝着四合院正对着大门的一间屋子走了过去,直接推开了门,吱呀一声,阳光顺着门外就照了进来。
我们几人也跟着刘玄策走了过去,我回头瞄了一眼那王胖子,见他打了个饱嗝,又继续躺在那躺椅上吃着瓜子抠着脚,我是真一点没看出来高人范儿。
一进屋,一个身子瘦弱浑身黝黑的少年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少年耳朵上挂着个金色的耳环,手里拿着块抹布,正擦着桌子,见有人进屋,一回头,脸色忽然一喜,咧嘴笑道:“刘大哥?”
“嘿小古,还认识你刘哥啊。”刘玄策嘿嘿一笑,连忙走了过去,拍了拍那瘦弱少年的肩膀。
“怎么敢忘啊……刘哥回来干啥的?”瘦弱少年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胡爷呢,你去帮我叫一声。”刘玄策说道。
少年应了一声,连忙跑回了内堂。
“你们坐。”
刘玄策坐到一张梨花太师椅上面,然后让我们四个也坐下。
“门口那个是当年跟胡爷一起出生入死的拜把子兄弟,出了名的神枪手,指哪打哪,当年敢刨陈经藏墓的主……这少年是胡爷从南海捡回来的孤儿,是民里出了名的龙户一族,在水里跟在平地上一样。”刘玄策跟我们解释道。
听刘玄策这么一说,我不由的张了张嘴,没想到这一个小小四合院里面,还这么卧虎藏龙,什么人都有。
“那胡八爷呢?是不是也是个牛逼哄哄的虎枪?”王蒋干双眼冒光的问道。
“何止是虎枪啊……”
“恩,我听说过一点,当年胡八爷是第一个从南海归墟里面活着回来的盗墓贼,别的不说,光是最后一位摸金校尉的名头,就足够七家人忌惮了。”顾辛烈敲了敲太师椅,轻声说道。
“最后一位摸金校尉啊?这个名头太大了。”
我们正说着,只见从内堂走出来一个中年人,虎步龙行,精神抖擞,这中年人大概一米七多高,三十多岁的模样,脑袋上剃着个平头,身上穿着一件唐装,脚下踩着一双白布面黑底的布鞋,上面绣着玄武面。
中年人长相普普通通,但是脸上却没来由的透露出一股子坚毅,脸侧犹如刀削一般的坚毅,尤其是双眼,格外的炯炯有神。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玄策口中的胡八爷。
“胡爷。”刘玄策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胡八爷,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
“得,你小子来准没好事,说吧,这回又是怎么着?借钱反正我是没有。全在你师娘那呢。”一口流利的京腔,胡八爷跟那王胖子说话的口气也是如出一辙,似乎是生怕刘玄策借钱。
“林爷,刘哥估计年轻时候没少祸害这胡爷的银子。”王蒋干在我耳朵边上说道。
“胡爷,我这趟来,是有要事跟你说的……这个年轻人。”刘玄策指了指我:“现在是我主子,他爷爷您也认识,是林公。”
“林半闲的孙子?”胡八爷似乎来得兴趣,打量了我一番。
“胡爷。”我站起身子来做了个礼,语气恭恭敬敬。
“你爷爷跟我有交情,但是我这几十年熬鹰斗狗玩蛐蛐,什么鸟也都见过了,叫我出山就免了,有什么事你说,我能办就办,办不了你也别求我。”胡八爷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鼻烟壶,看着我说道
第512章 比刀
胡八爷把玩着手里的鼻烟壶,眼睛时不时的在我身上扫上两眼,就这两眼,就不由得让我浑身一颤,那双眼睛里面就像是有刀子一样,刮得我不敢动弹一分。
“不知道胡爷您听没听说过阴气入体这件事?”我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我不敢去看胡八爷那双眼睛,那不是羞涩或者是怕生,而是畏惧。盯着那双眼睛看,我会有一种在盯着老虎看得感觉……
“你不用说了,我大概也明白了,你小子养了几只大鬼?”胡八爷从怀里掏出一把鎏金边的折扇,微微的扇动着。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啧啧,这人鬼殊途人鬼殊途,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就不明白吗?那大鬼跟你是什么关系?如果只是一般的仆从,那么你就直接将它杀了就是,回头让小六帮你弄弄身就完活了,这么简单的事儿。”胡八爷摆了摆手,神情懒散。
“那是我……爱人。”我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胡八爷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让我杀了姬澄雪,或许两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让我杀了也就杀了。但是现在,我却怎么都下不去那个手的。
宁可我自己死了,也不会让这个等了我三千年的女人再受一点委屈。
胡八爷一怔,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扬天大笑了起来,声音格外的豪迈洒脱。
“有意思有意思……”
胡八爷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眯了眯眼睛,扭头对着身后擦着桌子凳子的少年说:“古猜,你去后堂把我的尺子拿来,别惊着你嫂子。”
“哎!”名唤古猜的少年答应了一声,然后笑呵呵的弯腰钻进了后堂,胡八爷端着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唇,也不说话,兀自的哼着小曲。主人不开口,刘玄策也没有张嘴的意思,我自然也不好说话。
没多久,古猜从后堂钻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把半米多长的尺子,这尺子三指粗细,似金似木,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看不清楚的文字,在尺子的前后两端各刻画着一个阴阳鱼,看起来格外的神秘。
胡八爷将那尺子放到手上垫了垫,然后眯了眯眼睛,猛的一出手,啪的一声,直接将那尺子甩到了我的胸口上,那速度极其的迅猛快速,慌的刘玄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尺子一拍在我身上,我只感觉胸口一阵闷热烦躁,哇的一口吐出一大滩漆黑的血液。
谢思见状连忙走过来捧着我的脸问我有没有事,脸上充满了关切。
“嗨,我说胡爷你这是怎么意思,怎么这还没怎么地呢就一尺子拍我林爷身上了,打出个好歹可怎么整。”王蒋干瞪着眼睛望着喝茶的胡八爷,丝毫不惧。
顾辛烈皱了皱眉,然后拦下了还要开口的王蒋干,看着胡八爷说:“我在西藏的时候,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几十年前有个年轻人去昆仑山,下山的时候从他手里取走了布达拉宫的丈天尺。当年那个年轻人,就是胡八爷您吧。”
胡八爷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顾辛烈:“你师傅是大威天龙僧人?”
顾辛烈点了点头。
“今天还真是都是熟人啊。”
“那个站起来的小子,你别瞪着你那一对眼睛盯着我了,等会门口那个死胖子进来看见非得把你眼珠子扣下来……林家小子,你这身体可不妙啊。这丈天尺****夜夜受布达拉宫的香火数百年,又叫大威天龙僧人开了光,紧接着又放在我身边养了几十年,就是一般的佛教法器都不如它好用。”
“刚才我一尺子把你身体里面的阴血打出来一点,不过这只是微乎其微啊,你现在可以说跟鬼都没什么两样了,啧啧……不好说啊。”
胡八爷翘着二郎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在他看来我的生死并没有多么重要。
刘玄策坐不住了,连忙说道:“胡爷……”
胡八爷一摆手:“不好说不代表我救不了。只是这事得加上你婶子才好办,我自己来的话风险太大……你们现在我这住上一两日,不急。不过小六子,你带着这么些人跑到我这,可不光是想让我帮你这么个小忙吧?”
刘玄策笑了:“还是您神机妙算,有些话我不方便在这里说,要不您跟我进内堂说说?”
“十几年了,还学会故弄玄虚了。也罢,我就听听你到底要跟我说些什么。”胡八爷挑了挑眉毛,然后哼着小曲进了屋子。
“你们等我一会儿。”
刘玄策跟我们说了一声,然后转身也跟着进了后堂。
“你没事吧。”谢思看着我,一脸的心疼。
我摇了摇头道:“傻妮子,你男人体格硬着呢,放心好了。”
谢思将头放到我的腿上,也不说话,轻轻闭着眼睛。
“嘿顾少,你说这胡八爷到底什么来头?看着挺普通啊。”王蒋干挠了挠脑袋,出声问道。依他的智商,这么高深莫测的问题他还真够呛能想个明白。
顾辛烈摇了摇头,只说了四个字。
深不可测。
……
两个小时以后,刘玄策跟胡八爷从内堂走了出来,胡八爷仍然把玩着手里的鼻烟壶,然后从上衣的兜里掏出个怀表,看了一眼道:“你们几个都跟我出来,古猜,你也来。”
说着股吧也就自顾自的在我们面前走着,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见刘玄策也没多说些什么,就跟了上去,这时候差不多才过了正午,太阳还在天上挂着,天气闷热闷热的。
那王胖子躺在躺椅上在树底下睡着叫,呼噜打的是震天响,胡八爷摇了摇头,直接把手里的鼻烟壶扔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鼻烟壶朝着那王胖子的脑袋就扔了过去,这玩意可不是一点重量都没有,看着这胡八爷手上的劲头可一点都不小,那王胖子的脑袋估计是要开瓢了。可是谁料就在那鼻烟壶距离那王胖子脑袋还有不到寸余的距离。
这王胖子竟然鬼使神差的嗖的一声伸出了手,将那鼻烟壶攥在了手里。
“老胡你个王八蛋又偷袭我。”王胖子打了个哈欠,从躺椅上抬起头瞪了一眼胡八爷。
“行了行了,别睡了。给你看看热闹。”胡八爷嘻笑道。
“什么特么热闹。”王胖子不耐烦的转了转肥胖的身子,打了个哈欠。
“你是叫顾辛烈是吧?”胡八爷眨了眨眼睛,扭头看着顾辛烈说道。
顾辛烈点了点头。
“你去跟古猜玩一玩,用刀用剑都可以,耍下三滥也行。不用点到为止,只要不死就成。”胡八爷指了指他身旁的瘦弱少年,跟顾辛烈说道。
顾辛烈看了一眼古猜,然后跟胡八爷说道:“你的意思是叫我跟他玩刀?”
“放心好了,古猜可不是你耍耍花架子就能弄死的人……古猜,你去跟他玩玩。”胡八爷冲着院子里面的空地扬了扬脖子。古猜跟顾辛烈互相看了一眼,便走到了院子中间。顾辛烈瞧了一眼眼前的瘦弱少年,轻声道:“我不会留手。”
古猜挠了挠头,似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竟然直接从脚下的靴子里拔出一把弯刀,这把弯刀很短,差不多半臂多长,刀脊裹着一层厚实的金边,跟刀柄浑然一体,刀身则略显弯曲,刀刃之上刻画着极其复杂的花纹。
这种刀,我还是头一回看见。
“这刀叫剥龙刃,是南海民古时候杀大型鱼类必带的武器。”刘玄策开口跟我们解释了一声。
“弯刀?真是少见的兵器。”顾辛烈眯了眯眼睛,然后微微弓着身子,从腰间将千夜古刀拽了出来,漆黑的古刀在阳光下没折射出一点的光亮,格外的诡异。
旋即,顾辛烈先发制敌,直接冲向了古猜,极其凶狠的一刀,古猜向后退了两步,脸色有些惊慌,堪堪挡住这一击,顾辛烈攻势惊人,没有停下,继而又一次的冲了出去,一刀将古猜砍到在地,若不是有那剥龙刃,恐怕古猜现在已经变成两半了。
“你力气真大。”古猜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站起来,喃喃的说道。
“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傻?”王蒋干扯了扯嘴角。
“古猜,别玩了。”胡八爷喊了一声。
“对不起……你可能要输了。”古猜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着。顾辛烈皱了皱眉,似乎不清楚古猜的意思,不只是他,我们也没听懂。
怎么胡八爷喊了一声,他就要赢了?
说罢,只见古猜直接将身上的t恤给脱了下来,古铜色的肌肤给人一种视觉上直接的冲击力,可是更让人觉得讶然的就是古猜前胸跟后背的纹身,以胸口为点,直接勾勒出了一个巨大的纹身图。
可以说是连接了整个后背跟前胸,没有一点空隙。
王胖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瞪着一双小眼,开口说道:“每次看见古猜身上的这透海阵,我心里都不由的一颤哟……”
第513章 拜个师看看
“古猜是民?”我张了张嘴,这透海阵的名头,我可不是没听说过,但是花纹这么繁杂而且前胸都全是纹身的透海阵,我还是头一次见着,实在是太惊人了——
“何止是民,古猜是古代民的魁首,龙户一脉……”
只见古猜将上身衣服脱掉之后,本来漆黑如墨的眼珠瞬间变成了碧青色,一如传说中的鱼龙巨怪,肌肉结实的小臂托拽着那剥龙刃,直接朝着顾辛烈的脖颈处猛的冲了过去,气势如虹。
顾辛烈瞳孔一缩,这个时候岂敢怠慢,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出刀一挡,铁骑交戈的声音不断的在院子里回荡着,声音格外的响亮,只不过这一次被动的不再是那个皮肤黝黑的瘦弱少年,而是持着千夜古刀的顾辛烈!
钱仲联集释:“朱翌曰:‘龙户,即户也。’曾三异曰:‘只三姓,曰杜,曰伍,曰陈,相为婚姻。’”
明胡震亨《唐音癸签龙户马人》:“龙户,在儋耳、珠崖,其人目睛皆青碧,善伏水,盖即所谓昆仑奴也。”清屈大均《广东新语舟语蛋家艇》:“昔时称为龙户者,以其入水辄绣面文身,以象蛟龙之子。”
龙户一脉当初被从中原驱逐到南海一代,并非是因为皇帝老子想要什么海底下的奇珍异宝,也不是什么看不起少数民族,仅仅是因为一点,那就是龙户一脉太过于强大了,在陆地上那都是带着一把刀就敢砍狮子老虎的主。
下了海,如履平地,鱼龙不可近身。这就是龙户……虽说已经过去上千年了,但是作为龙户一脉的继承者,古猜还有着先祖遗留下来的血脉,完整无缺的透海阵加上剥龙刃,那种杀伐果断的气魄是我万万也做不到的。
胡八爷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笑着说:“当年我在南海捡到古猜的时候,这小子就能下海跟鲨鱼鲛人搏斗了,而且当真是鱼龙不近身,我曾经想要复制下来一套完整的透海阵,但是却失败的,这东西实在是太他娘的玄奥了,别的不敢说……就古猜玩刀的本事,凭他的悟性,跟我指导了这么多年,这顾家小子绝不是对手。”
如果说方才的古猜可能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憨厚少年,那么现在的古猜就犹如是一只嗜血的野兽一样,那种冰冷的气息我隔了这么远都能感觉得到,那么跟他面对面站着的顾辛烈呢?
我眯了眯眼睛,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两个人的攻击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是显然顾辛烈有些难以招架了,古猜的强悍程度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对……应该说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就在胡八爷说完那句话还没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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