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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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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北密令从外地调心腹入云都城。肯定是他坐不住了,想里外夹击,将我的人马全部给剿灭,毕竟我只要驻在云都外城,他就不得安生。
文凯,咱们手下还有多少人?我问。
文凯皱眉道:“秦王,实不相瞒,这些士兵大多是西川人,对慕容北即畏惧,也有种本能的崇敬。慕容北统管西川之时,对西川玄门中人洗脑很严重。哪怕这五年他的声望跌到了低谷。依然有很多视他如君如父。而且……”
“怎么了?有话但说无妨。”我道。
文凯说,“这两天军中有流言说秦王马上就要回江东,将士们久居西川,对于出川都有种本能的抗拒。是以,这两天几近流失了一半的士卒,完全能够信任,愿意死心塌地跟着咱们的弟兄,眼下已经不足三千人。”
说到这,文凯叹了口气道:“更让我担心的是,那日我建议杀光慕容雄的禁卫军俘虏,被秦王你拒绝了,如今慕容北重新收编禁卫军,加上叛逃过去的。怕已经有咱们的两三倍了。真要攻城,咱们没有任何的优势。”
“士兵们都是无辜的。那日咱们虽然退兵没能拿下云都府,但赢得了民心,慕容北收拢了士兵,但军心同样不稳,纸老虎罢了。”我拍了拍文凯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
事实上,我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慕容北的亲信大将已经从外地率万余骑星月兼程而来,部队到达之际,与慕容北里应外合。我这点人马肯定得被包饺子。
文凯,你立即去把张十一叫来!我想了想道。
文凯领命,不多时与张十一走了进来,云遥峰晚上露水极重,他驻扎在峰下,一路疾驰,身上早已被雾气湿透。
“秦王,是不是有仗要打了,奶奶的,上次在谷口,魏嘉君连个响屁都没放就跑了,可没把老子气够呛。”张十一毫不客气的端起我桌子上的酒碗,干了两口,大大咧咧道。
“放心,这次保准让你打个痛快,十一,如果我所料不差,慕容北的援军就要到了,人数约有万余,都是精锐之师。”我道。
张十一擦了擦胡子上的酒水,奶奶的,这么多人,来的正好,让老子戳他个痛快。
我笑道:“兄弟不可蛮来,你可以在云遥峰蛇坡、鹰嘴崖等地势险要之处设伏,不可硬拼,切记,至少要延缓敌人一个时辰。”
“王弟放心,交给我便是,我一定要这些狗娘养的有来无回。”张十一拍了拍胸口道。
我点了点头,敌人援军来的时间很可能会提前,你连夜带人去设好伏,只要挨过了明天中午,咱们就能稳胜。
张十一领命而去,文凯问我:“秦王莫非已经有了对策?”
“没错,只需一物,便可改写西川的大势。”
“何物如此神奇?”文凯不解的问道。
我冷冷的告诉他,慕容北的人头。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想杀人,若不杀了慕容老贼,我这口气实在难平。
上次在云都府,怕伤了西川之人的心,我不敢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他,不过眼下慕容羽与慕容北父子反目成仇,我若是在内城将他刺杀,即可除掉心头之患,又可以大败援军,何乐而不为。
文凯,你立即领着所有人弟兄去云都城下,摆出攻城架势,记住不可真攻城,我说。
文凯有些不解:“秦王,你能说明白点吗,我是个粗人,不甚明白。”
我拉着他席上坐了下来,倒了两碗酒,与他对饮了一杯,“我今晚便会想办法入城,待我入城之后,你只需领着人马在城门前摆出攻城架势,如此一来慕容北必不敢掉以轻心。咱们就可以牵制住他的大部分人马,祭祖之时,他带的人肯定不会很多,如此一来我刺杀他的机会就大多了。”
“好,末将这就去安排。”文凯大喜,快步走了出去。
我走到内室,紫衣正坐在床上,她依然很虚弱,见我走了进来,便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庞义所说的事情告诉了他,紫衣听完,蹙眉道:“无伤,这会不会是一个陷井呢,如今云都内城戒严,这庞义又是如何能混出城来,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罢了。”
我皱眉道:“不会吧,我对庞义有救命之恩,他应该不会出卖我。就算是个陷阱,我也要闯一闯,若不早点把西川这个烂摊子收好,我怕开鬼门关的时候,赶不回江东。再者,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不想你和少天有任何危险。”低央状血。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凡事必须小心。无伤,你记住了,要是你出了事,我和少天恐怕也了无生趣。”紫衣叮嘱我道。
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透亮的眸子,微笑道:“我会回来的,等我的好消息。”
紫衣提醒的很有道理,如今内城大军封禁,庞义又是怎么出来的。并非我对庞义不信任,而是眼下的每一步棋,只要走错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决定冒险进世子府,一探究竟,若是见到慕容羽,则一切都清楚。如果这是真的,明天将会是我在慕容家太庙行刺的绝佳机会。
到达云都城下,我有些犯难了,内城的城墙太高了,我虽然有些本事由于内城是在云遥峰顶,除了城门,其他三面都是密林,密林之外便是万丈高崖。
要想进入内城,除了大门,再无它法。
正郁闷怎么进城,一个斥候从远处快马而来,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这些家伙肯定是回来传递消息的。
想到这我掩好身子,待最后一匹快马到身前时,飞身跳了上去,当即扭断那人的脖子,将他的尸体轻轻的提到了一边,快速的拔下他身上的行头,穿在身上。
从他的口袋里看了一下官文,果然是个密探。
换好衣衫,我人皮将这密探的脸给摹了下来,带在脸上,用血火将他的尸体烧掉,骑上马直奔城门口,大喊道:“快开城门,我有急报。”
“何处官文?”
“关于慕容豪将军的紧要公文。”我按照官文上的所书,大喊道。
因为慕容豪的援军乃是云都内城的关键,慕容北想必有所交代过,守城没有丝毫的疑虑打开了门。
进入了云都内城,四周果然增加了不少护卫,守城的禁军盘问了一下,不敢阻拦,连忙放行。
我没有直入西川王府,原本的云都府陆尘风的大火烧掉,现在的慕容北暂时住在了雄府,更名为西川王府。
若是直入西川王府刺杀慕容北倒是个好想法,只是当看到王府顶上,都布满了弓箭手后,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世子府门外,冷冷清清,看来慕容羽真的是失势了。
我找了僻静的角落,将冥马安顿好,从小道直往慕容羽的世子府后门而去。
到了后门我翻墙而入,里面极其的冷清,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不知道为何,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来源于一种直觉。
今晚的这一切总觉的太顺理成章了,庞义的报信,斥候的出现,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但现在我只能寄希望庞义没有背叛我,斥候也确实是凑巧出现,因为按照慕容北的部署,慕容豪大军压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六章黑水地牢
既然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明日真是太庙祭典,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因为这涉及到一个慕容家的一个风俗,慕容羽曾跟我提过。
我悄悄的走进院子。慕容羽的书房,隐约有光,看来他还没睡。
我蹑手蹑脚的往他的书房摸过去,通往书房的大厅、楼道,一个侍卫都没有,安静的有些不太寻常。
难道慕容羽真的如庞义听到的传闻,已经被慕容北杀害了?不,虎毒不食子,慕容北虽然阴狠,但还不至于如此没有人性吧。
我决定了,若是见不着慕容羽。立即离开世子府。找个地方藏匿起来。待文凯大军佯作攻城,我再趁乱做打算,
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房间内点缀着夜明珠,昏沉的绿光下,慕容羽正背着身子坐在窗口边。
“羽少,羽少?”我轻轻的喊了两声。
他却没有应答我,我再往前走了两步,探身到书桌边,一股淡淡的香气传了过来,我心下暗叫不妙,血河身法瞬间覆在身上,就要腾移开来。
然而一切都晚了。一个铁笼从天而降,将我罩了个正着。我试了一下,那铁笼也不知道是何铁打造,坚硬无比,根本无法脱困。
庞义最终还是背叛了我,我中计了。
坐在窗口的慕容羽缓缓转过身来,如我所想,她并非羽少,而是慕容雪。
慕容雪穿着慕容羽的衣服,装扮也是相差无几,看到我被铁笼困住。挣扎不已,她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双手捧着腮,故作一副满脸怜爱的样子:“秦王,别来无恙啊?”
“慕容雪,你赢了。”我停止了反抗,冷冷的看着这个蛇蝎般的女人。
慕容雪双目一翻,幽幽的叹了口气,“秦王,眼下只有你我二人,咱们就好好聊会天吧。”
我笑问她,你想聊什么?
聊战哥,聊你!她的表情有些复杂,哀怨之余又夹杂着仇恨。
你知道吗?慕容战是我的义兄,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爱他入骨,如果没有你,也许这会儿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慕容雪像是在回忆世间最美好的事情,满脸的幸福。
然而,她的表情一变,怨毒的看着我,眼眶通红,厉声呵斥道:“可是你的出现把这一切都毁了,秦无伤,你为什么要来西川,为什么要杀他,不给他留一条生路?”低央丰才。
她眼泪滴落了下来,怨毒的看着我,不管抓狂的重复为什么。
我淡然回答她,这就是玄门,不是你生就是我死,一如我现在落在你的手里,你杀了我,也会有人恨你。
她背过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叹然道:“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不仅仅是因为你杀了慕容战,而是你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给破灭了。”
说到这,她转过头看着我冷笑道:“你知道吗?那天你在大殿折杀文凯时,我为你的气度已然倾心,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大哥的影子。后来在云都府中,你为父尊治病,我见到了血莲,已经猜出了你的身份,但我依然没有想杀你的心,反而重新燃起了希望。”
“为什么?那时候你不揭穿我,杀了我。”我问。
“因为我发现,我有些喜欢你,下不了手。既然战哥不在了,若你能留在云都府作我慕容家的女婿,也是不错的。是以,我不惜以自己的身子,委身于你,然而你拒绝了我。”慕容雪恨然道。
“你知道云都府有多少人想和我上床吗?有多人做梦都想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吗?只有你,如弃糟粕一般,将我拒绝了。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杀了你。”
“所以,你才唆使刘文生在拈花寺外设伏杀我,然后又骗我去上香。”我冷笑道。
慕容雪道:“你知道又如何,只恨刘文生那个废物,没能杀了你。不过当金盆洗手那天,我看到你对那个假扮你的女人,关切疼爱的眼神,我知道我抓住了你的致命弱点,就是那个女人。”
我脑海中迅速的思考着脱身的办法,该死的慕容雪,很是狡猾,她离我有一段的距离,我想控制她脱身很是困难。
只可惜我的血佛神通虽然能吸人元气,但也是时灵时不灵的,魔罗血佛并非我随时能够让他苏醒的。
要是有七叔的青龙诀,青龙吸水或许能将这女的控制住,但因为我的血气并不适合修炼,七叔教给我的术法极少。
“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何不杀了我?”我问。
“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那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慕容雪阴森笑道。
我摸了摸下巴的短髯,“慕容羽呢,你杀了他吗?”
慕容雪冷哼道:“四哥愚昧,他居然想与你这样的人合作,我与父尊都看错了他,你想知道他在哪,下去就知道了。”
说完,她的手在书桌上一拍。
我脚下底下的地板突然一松,一个黑洞豁然而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掉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约莫过了几秒钟,底下像是有一汪深潭,我重重的掉落在水中。
潭水清寒刺骨,即便是我有血莲护体,也是觉的毛孔如针刺一般,疼痛难当,全身的血液也像是快要凝固,难受至极。
水深刚及胸口,我擦掉脸上的水花,才发现身置在一个水牢之中。
水牢三面是密封的,墙壁极为厚实,我连摧了几掌,连道裂缝都没有,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左侧是一个铁栅栏,将底下空间隔开成两个牢房,对面牢房也泡着一个人,我一看可不正是慕容羽。
他半边身子躺卧在水中,像是在睡觉一般。
庞义的话倒也有几分真,至少慕容羽被关进了水牢,想来被废掉世子之位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羽少,羽少!”
我试着喊了他几声,慕容羽却像是没有半点反应,我了然无趣,在墙壁上四下摸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出路,索性平下心来。
也不知道这水牢里黑乎乎腥臭的水是何物,被这水泡了一阵,只觉头昏脑胀,霸道的寒气渗入四肢百骸,让经脉极为不畅,血气运转也紊乱了起来。
难道我真的要被慕容雪困死在这地牢之中,不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有求生的希望。
想到这,我默念血衣心法,盘腿而坐漂浮在黑水之上,运转周天。
也许是因为我关在这地牢中心态出了问题,有些焦虑,我越运气,心头便愈烦躁,全身又冷又热,好不难受。
但若不运气,我又难以抵挡这股奇寒之气。
噗!
经脉就像是被堵塞了一般难受,我心头一躁,吐了一口血水,总算好了些许,不觉那么烦躁,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沉下心来入定修炼了。
“秦王!不要运气了,这样只会损伤你的经脉。”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一看慕容羽已经醒了过来,正扶着隔栏向我说话。
我擦掉嘴角的血水,大喜走到了隔栏边,“羽少,你没事就好。”
慕容羽苦笑了一声,黯然道:“哎,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放风出去,陷害秦王,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这什么鬼地方!”我问。
慕容羽道:“这是黑水池,这些水是从西川南部一个巫族部落里弄来的,传闻乃是用人血与尸骨粉,再加上巫咒炼制的。父尊征服西川的时候,收取了很多各地的古物,巫术、毒、蛊等等。”
第二百二十七章以假乱真
“黑水池是专门用来困修炼之人的,元气越充沛,受到黑水的寒气吞噬就越重。所以,秦王最好不用再行运气了,不然元气会很快为黑水所化。”慕容羽道。
“哎,所谓虎毒不食子。我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对你下手。”我感叹道,慕容羽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有些虚弱,看来关在这有些时日了。
慕容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自幼便没在父尊身边,跟随师尊在漠北修行,原本回到西川想全了父子之情,但却没想到父尊如此无情,如今我也是哀莫大于心死啊。”
以慕容羽的修为,肯定也是中了慕容北父女的奸计,这才被擒关在这黑水牢房内。
有什么比遭到自己的亲人背叛、毒害更让人伤心欲绝的事呢?
不行。咱们绝不能坐在这等死,羽少,咱们得想办法活着出去,我心中挂念还在病中的紫衣,求生欲望极为强烈。
慕容羽摇了摇头。这里根本没有出路,黑水一天便可化人三成元气,我现在修为大减,更加无计可施。
我也是尝到了黑水的厉害,若是一天化人三成元气。慕容羽被困了好几天,怕此刻修为也所剩无几了,不过他慕容家应该有快速回复修为的妙法,是以他倒也不必太担心。
而我则不行,我的元气也都是通过生死之战,用血佛神通吸取的,化去一分便少一分,真要被困在这三五天,怕就成了废人。
一旦我的血气不足以唤醒血莲,想要再重新达到现在的修为,怕是这辈子都希望渺茫。毕竟我能走到这一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运气。
想到这。我双手用力的在铁栅栏上锤了一拳,铁栅栏应声而颤,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牢里的铁栏似乎并没有外面铁笼子坚固,这或许会给我一线生机。
想到这,我脑中快速的思索着逃生的方法。
“羽少。我有消息称明天慕容北会在太庙废掉你的世子,立鹏公子为新世子,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问慕容羽。
慕容羽点了点头,“没错,父尊也是怕夜长梦多,眼下时局吃紧,有我这个世子在,对他是威胁。眼下我的元气已经被黑水化的差不多了,几乎成为废人,他明天进行废立之事,也是在情理之中。”
“太好了,若是咱们调换个身份,明日我替你去参加太庙大会,必定可以逆转乾坤?”我大喜道。
慕容羽极为聪明,转眼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有些为难道:“秦兄这计谋自然是极好,只是父尊、五妹毕竟是我的亲人,而且你这番去太庙也必然是危机重重啊。”宏杂状号。
我知道慕容羽是怕我杀了慕容北父女,但眼下除了如此已经再无别的法子。
“羽少,你是成就大业之人,你视慕容北为父,可他把你关在不见天日的黑水牢中时,可曾想过你也是他唯一的儿子?现在的慕容北已经成为权力的奴隶,漠北来的老世族被他都快杀光了。如此残暴之人,若是继续让他执掌西川,必为大祸。如何抉择,你自三思吧。”我冷声道。
慕容羽背着身子,没有说话,良久才转过身来,目光一凛:“为了西川子民,羽唯有大义灭亲了。”
“好,你先助我把这铁栏打开。”我双手往外一掰,依然是余力不足。
慕容羽此刻还剩些许气劲,他在漠北长大,天生神力,即便是没有元气,臂力也非比常人。
两人合力这么一掰,还真打开了一道豁口,我从豁口钻了过来,两人自然是不胜欢喜。
慕容羽把太庙祭典之事,以及规矩等等悉数告知于我,我这才从胸口摸出人皮面具,互相印了一份脸膜,又换了衣衫、牢笼,这才重新把铁栅栏回归完整,只待明日大典之时的到来。
泡在黑水中的时间极其难熬,为了减少元气被黑水所化,我只能将血气尽皆封锁在丹田之内,用身体硬扛着黑水的冰寒。
刺骨的冰寒冻的我直打哆嗦,饶是如此,也只能硬撑了。
身体受点损伤,用血气很快能恢复,而元气一旦被耗掉,想要恢复则更为困难。
慕容羽抵抗奇寒的方法较为奇特,他几乎是平躺在黑水中,这或许来源于狼神所穿的秘法,若无秘法,只怕在水里泡了几天,早就活活给折磨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顶上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慕容雪的脸出现在地牢上空的洞口。
“秦无伤,感觉很美妙吧,别急,慢慢来,有的你受的。”她对着已经伪装成我的慕容羽轻笑道。
慕容羽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她。
很快慕容雪关闭了洞口,到了我这边的牢笼上空,幽幽感叹道:“四哥,你还好吧。”
我默不作声,慕容雪伤感到:“不过,你很快就要解脱了,父尊今天就会废掉你的世子之位,你就可以回到漠北任意驰骋了。”
说完,她陡然抛出一道铁索,缠住我的身子,用力一拖,将我拽了上去。
回到了书房,初晨的阳光从窗外撒了进来,很是温暖。
我知道,决战的时候来了。
慕容雪让人给我准备了衣衫,我在仆人的引领下沐浴换了衣物,顿时只觉神清气爽,只是因为被泡在黑水池中太久,我不得不装作一副很虚弱,浑身打哆嗦的颓然样子。
“四哥,你受委屈了,其实雪儿也不想这般,只是父命难为,不得不如此。父尊已经在太庙等候了,我们出发吧。”慕容雪道。
出了世子府,内城士兵调动极其频繁,如临大敌。
慕容雪微微一笑,“四哥不用担心,只是秦无伤手下的贼兵而已,待祭祖回来,把他人头往城墙上一挂,即可退敌。”
我心想好狠毒的女人,不过从城防来看,大部分的兵士都聚集到了城墙之上,看来文凯虚张声势的本事倒也不错,吸引了慕容北的大部分军力。
我和慕容雪各自上了马车,往太庙而去。
太庙是在云遥峰的东侧,乃是一个气派、森严的大祠堂,里面供奉慕容家的列祖列宗,但凡慕容家有立废之事,家主都必须向太庙祖宗焚香禀报。
到了太庙,守卫果然不多,约有四五百来人,骑兵约有百十来骑。
慕容北用陷阱把我困住,自以为无虞,却不曾想我来了个金蝉脱壳,苍天助我,今日便是老贼父女的末日。
我跟随慕容雪进了太庙之中,慕容北先是当着对来参加庙会的漠北慕容老世族宣读了废立文书。又焚香向慕容家的祖先禀报。
无非是世子慕容羽不孝,鹏公子天资聪颖可成大事的废话。
或许是因为老世族被他杀的太多,来参加庙会的老世族都噤若寒蝉,场面显得极其冷清。
鹏公子的母亲罗夫人是一个很妖娆的妇人,或许是因为儿子坐上了世子之位,她看我的神情满脸的不屑,完全不知道,她和宝贝儿子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今天的庙会很可能就是她们母子荣华富贵的终点。
祭告了先祖,慕容北亲手给鹏公子带上了世子的贵冕,然后按照规矩,数落了我一顿。
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以免泄露了身份,不过这也符合慕容羽的性格,他向来沉稳,不爱多说话。
废立完毕后,慕容北驱散了老世族,按照规矩,被逐出的世子,在临走之前会与家主喝最后一顿酒,以示世子虽废,但父子之情依然长存。
“羽儿,你不要怪父王无情,只是你与那秦无伤走的太近,坏了本王的大计。”慕容北看着我森冷道。
我将血气尽皆存于丹田,又被黑水泡了这么长时间,显得有些颓然,不过这也正好掩盖我的气势。
我只是神色木然,一言不发,以示不满。
“雪儿,为父身体稍有不适,你陪羽儿喝这顿酒吧。”慕容北见我颓然之状,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往祠堂里间的香房走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以牙还牙
慕容北的表情很复杂,虽然我并不是真的慕容羽,但看到一个父亲对儿子那种阴森、诀别的眼神,不禁为慕容羽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
无情最是帝王家,如果今天是慕容本人在这,也许这就是他人生的最后一顿酒。
然而。我是秦无伤!慕容北父子那点小心思又岂能瞒的过我,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如此的毒手。
这个人已经疯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完全沦为了权力的奴隶,已经无可救药。
慕容雪缓缓的倒了两杯酒,她的动作轻缓柔和,倒完则轻柔的看着我:“四哥,你此去漠北,咱们兄妹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我端然而坐,目中尽是颓然、虚弱的绝望之意。闭嘴不言。
慕容雪倒也不怀疑,因为就算是真正的慕容羽,这时候也肯定与我现在的所作所为相差无几。
“四哥,我知道你会怪我和父尊,但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再在西川呆下去,只会为秦无伤所利用。父尊毕竟年纪大了,不忍离别,就让小妹与我同饮了这杯离别酒吧。”说完,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作势就要饮。
刚端到嘴边。她又停了下来,“四哥怎么不饮,莫不是心中依然对小妹怀有恨意?四哥,我知道你不高兴,但这杯酒若不喝,我在父尊那也没法交差,你这么不给父尊面子,怕是漠北也不是那么好去的,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慕容雪如此劝酒,这酒水里肯定含有剧毒。慕容北是铁了心要杀掉自己的儿子慕容羽,慕容雪这是在威胁我,我若饮了便是毒死。我若不饮,慕容北必不爽,也许会派亲卫进来当场诛杀慕容羽。
在他眼中,太庙就是慕容羽的葬身之地。
我心中对慕容北父女的心思洞若观火,这二人当真是度辣无比。蛇蝎心肠。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酒杯,手微微的颤抖,慢慢的往酒杯边缘摸去。
我心里也是有些发毛的,因为我不知道慕容雪给我下的是何毒,万一要是连我的血脉也扛不住,那也是求生无门。
就在我要端起酒杯的时候,一个侍卫从暗门处走了过来喊了一声慕容雪。
慕容雪看了我一眼,盈盈一笑,站起身往那侍卫走去。宏杂丸技。
这真是天大的良机,我手腕一抖,两只酒杯在桌子上迅速交换了位置。
这个酒壶应该有玄机,慕容雪喝的必然无毒,我若把毒酒换了,也让这蛇蝎般的女人,尝尝被毒害的滋味。
换好酒,慕容雪与那侍卫耳语了两句,重新回到了酒桌上。
“四哥,喝吧,喝了你就可以离开云都府了。”慕容雪端起酒杯向我敬酒。
我没有立即喝下去,而是故意装作一副有些怀疑的态度,这样会更逼真一些。
慕容雪是何等狡猾,掩嘴一笑,“四哥莫不是怕这酒水有毒,雪儿可是你的亲妹妹,又岂能害你?”
她见我仍然没有举杯的动作,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知道再不喝,怕是走不出这间屋子了,同时心中暗喜,这狡猾的贼婆娘终于吞下了苦果。
我仰头喝下了酒水,酒水很淡,没有其他的味道和气味,这杯酒按理来说应该是慕容雪的,所以应该不会有毒。
然而,当酒水流入到我的喉咙时,我只觉的喉咙里就像是吞进了一把刀子那么难受,疼痛的厉害。
不好,酒水有毒,我连忙运血气将毒酒包裹住,压在喉咙下,以防扩散。
若是在黑水地牢中泡了几天的慕容羽吞下这口剧毒之酒,肯定是压不住毒性。万幸,我替他挡了一死,这女人真是毒如蛇蝎。
只是我纳闷的是,明明我跟她换了酒,两人同时都喝下了酒,为什么还是中毒了呢?
我捂着喉咙,暗点了身上几处穴道,佯作很痛苦的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哀嚎、呜咽之声。
慕容雪娇笑着走到我的身边,半蹲着身子,阴森森道:“四哥,你是不是觉的很意外,为什么换掉我的酒杯,还是中毒了呢?”
我怨毒的看着她,用气将脸憋的乌青、紫肿,痛苦的在地上佝偻成一团。
“小妹早就猜到你会换我的酒,你是大漠里最狡猾的孤狼,狼是要吃人的。若你不喝下这杯酒,在父尊那显得小妹多没本事。为了让你喝下这杯酒,小妹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到了阎王殿,要怪就怪那秦无伤,是他杀把你拉下了水。”
说到这,她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极尽得意之色,“当然,四哥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秦无伤就会来黄泉陪你了。”
我顿时明白了,这女人当真是一把演戏的好手,那侍卫进来肯定是她故意安排好的,她猜到了我会去换她的酒水,其实她那杯酒水才是有毒的。
足见她心思极其的细腻、阴险,同时也是个无情无义、不择手段的女人。
我慢慢的让瞳孔放大,挣扎越来越微弱,到最后白眼一翻,口中溢出血水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慕容雪见我断了气,这边上伫立了片刻,在确定我不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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