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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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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现在的玄门中人,无不想追随明主开疆拓土,平定阴阳,在乱世立奇功,日后好在封神台获得神印封神,世代享受香火供奉,长生长在。
少天承继了疯和尚的神印,也就是秋瘟的继承者,此等福气,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少天都不见人影了,你们俩就被在这美了,赶紧走吧。”紫衣见我和疯和尚相聊甚欢,没好气的提醒道。
疯和尚哈哈一笑,葫芦放于手心猛的一吹,那葫芦瞬间膨胀变大,疯和尚跳上葫芦,默念神咒,葫芦咕噜噜的就往山崖下飘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神奇的法器,原本以为这葫芦只是酒水永远不竭,没想到还有御行之能,难怪面对邪王的追杀,春瘟、夏瘟都难逃毒手,唯独疯和尚,活了这么多年。叼妖亩号。
“紫衣,上来!”
这悬疑峭壁,虽有藤蔓,但并不能完全承受人的体重。全靠巧劲以力借力,对元气底子,是个极大的考验。
紫衣虽然入玄门比我久,但我有血佛神通,融合了不少他人元气后,修为已经在她之上。
紫衣嫣然一笑,温柔的趴在我的背上,她很轻,柔弱无骨一般的娇躯火辣辣的贴在我的背上,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禁让我浮想联翩。
我连忙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邪念,跳下了悬崖。
之所以此处悬崖并没有被淳猛设防,是因为悬崖之下百米,光秃秃的一片,百米之下才有藤蔓可抓。
如此隐蔽,自然难有人发觉,而且就算有人知道这下面有藤蔓可供攀爬,也未必有胆往下跳,也不知道疯和尚是如何骗少天下去的。
只听到耳际风大作,阴风阵阵,我全身血气直往头皮上涌,犹如流星一般,有种了然、洒脱的感觉。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轻生的人会选择跳崖,又或是不少人爱蹦极,这种热血贲张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待眼前出现青青藤蔓,我爆喝一声,双手血光闪动,如钢爪一般猛的扣入山崖壁上延缓下沉之势,同时单手抓住藤蔓。
刚抓住藤蔓,只听到咔嚓一声,我暗叫不好,这些藤蔓果然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此地是向阳面,经过千百年的曝晒,喜阴的藤蔓早就干枯,有形无实。
眼看着就要掉入悬崖,我猛的深吸一口气,左脚在右脚上借力一踏,生生拔高一丈有余,向旁边藤蔓抓去。
如此重复,我左右脚不断借力,血气抵抗下沉的重力如流水般迅疾消散。
从少天悠闲、轻灵的动作来看,这小子的金脉融合能力也是极强的,吸收了不少疯和尚的神元,这才金元之气如此强大。
当然这也得意于他与疯和尚本质上都是金脉之身。
等我如双腿踩风火轮似的跃到另一边山崖,我的元气几乎已经消耗一空。
“累死我了,稍差一点,我就要折在这地方了。”我躺在高崖上,望着明月呼呼的喘了口气。
紫衣依偎在我身边,少天眨巴着眼睛问我:“伤哥哥,荡秋千不好玩么?”
我看着这呆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歇了片刻,我跟着疯和尚又钻了一阵,出了林子,才发现已经绕过了石子镇的封锁,当真是险里求生。
“前辈,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的?”我问。
疯和尚笑嘻嘻道:“这还不简单,找个土地公问问就知道了,不过现在的土地公比较散了,你没神印,以普通的符法,哪怕你是龙虎山天师,他们是不会领命的。”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七叔堂堂阎君,当初在封人村都请不来土地公。
土地公大多数为阴鬼,并非真正的神,但他们也能食百姓供奉的香火,在阴司的地位是很低的。
秋瘟藏身西川已久,又是神祗,自然有非常之法寻找到土地公。
我猜的没错,西川不仅仅是石子镇戒严了,其他玄门城池也尽皆戒严封锁,如临大敌。
还好有疯和尚当向导,我们一路北上,七天后,总算到了祁山脚下。
云都位于祁山之中,传闻诸葛亮就曾多次出祁山,凿岩洞,开栈道,祁山自古就是蜀地险要之地。
山林莽莽,慕容家首府云都正是藏于深山之中。
我们到的地方是一处,石栈密道,栈道修建于两侧高崖之中,极为狭窄。
底下是一条石子小道,被高崖夹于其中,极为危险。
“对面有人。”我打了个手势,小心的猫着身子趴在岩石上,谨慎的盯着对面的山崖。
第一百八十二章祁山云都
从我这个角度,隐约可以看到对面有刀剑光芒反射,这说明里面肯定潜伏着刀斧手。
此地如此危险,如果对面潜伏着重兵,在半路设伏。只怕来者会有灭顶之灾,也不知道何人这般倒霉。
“紫衣,你在这儿看着少天,我去看看。”我小声道。
疯和尚此刻又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跑到哪去疯了,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懒得去想了,四下打量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在玄门内,历练远远比关在密室中修炼要来的更实在。短短时日,我对玄门的生存又有了不少的心得。
想要从这边栈道,跳到对面山崖,绝无可能,我悄悄的爬出栈道,潜伏到山崖上的一颗树上,屏住呼吸,静静的观察着。
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马蹄乱响,一马队驰入了羊肠险道,领头一人穿着白色锦服。唇红齿白,面如美玉,腰悬玉佩、长剑,头上系着宝石垂环,头发挽成马尾,英姿飒爽,显然是一个富贵公子。
或许是感应到了栈道中森森杀气,锦服公子从腰间拔出长剑,清声喝道:“戒备!”,言罢,策着白马缓缓的在前行走着。
石崖栈道中的杀手缓缓拉起长弓,对准了众卫士,我见那些人尽皆蒙着面,想必也不是良善之辈。
“放箭!”
石栈中的杀手从栈道中冒出头,手持长弓。照着小道上的众骑疾射而来,从他们射出的箭支气劲来看,都是精良死士。
一时间众人被射的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那骑白马的公子,拔出长剑,挡着箭雨,同时喝问道:“何人敢暗算我。”
石栈中的杀手头领森然冷笑道:“去地府问阎罗王吧。”
说着,又是一通箭雨。
我知道再不出手,这白服公子怕是要惨死在此,当即爆喝一声,从树上高高跃下,凌空唰唰射出几道血箭,放倒了几个刺客。
快要落地之时,我猛地落在白服公子的马上。搂着他的腰,将他掩在身下,又连射了几箭,这才拔出黄泉刀,左右挥舞,挡住劲箭。
白服公子对我从天而降显然有些惊呆了,清澈的大眼睛直直的瞪着我,我没好气道:“还愣着干嘛,跑啊。”
“哦!“他愣了愣,猛的催马狂奔。
我狂舞黄泉刀,箭支撞在刀上砰砰作响,不过还好这里面没有像慕容战、淳猛这样的高手,大部分的箭支都被我挡了下来。
“别让他跑了!”
杀手头领大喊道,一道滚石从崖上重重的砸了下来,刚好砸在马前。眼看躲闪不及。
我猛的爆喝一声,单手搂住白衣公子,腾空而起,从巨石上跳了过去。
可怜的是那匹白马,一头撞在巨石之上,当场头碎而亡。
“小白!”白衣公子回头痛喝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别管了,跑。”我牵着他的手,说话之间猝不及防,一支羽箭穿透而来,定入了我后背的肌肉之中。
我闷哼一声,咬牙又还了几箭,射杀了几个跟随而来的杀手,掩护着白衣公子钻进了山林。
这伙人死追不放,我不敢有丝毫的停留,领着他一溜烟的乱跑,直到耳际呼声渐歇,才在一个小潭边才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暗,明月渐上枝头,我这才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反手一摸,衣服全都被血给浸染湿透了。
“你,你流血了。”白衣公子有些惊讶的指着我的后背。
我没搭理他,走到水潭边,清洗了一把脸,脱掉身上的衣衫,稍微运了一下血气,确认无剧毒,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们为什么追杀你。”我没有转身,冷冷的问道。
白衣公子在岩石上坐了下来,背着身子道:“管你什么事,你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本…本公子。”
我看了一眼,冷哼道:“你是慕容家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他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转过了头,脸都红了。
“你腰上的玉佩极为尊贵,想来你在慕容家的地位也不低吧,没想到还有人敢刺杀慕容家的人。”我忍着疼痛,走到了岩石边坐了下来。
“他们是陆尘风的人。”白衣公子蹙眉道。
“陆尘风,好熟悉的名字。”我想了想,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他是离火宗陆宗主的二公子,也是慕容家的姑爷。”白衣公子幽幽道。
慕容战有三女两子,长子是慕容战,还有三个女儿,其中三位女婿也尽皆是名人。大女婿淳猛是猛将,二女婿便是这陆尘风,慕容家之所以能一统西川自然是少不了陆家的鼎力相助。叼妖妖弟。
至于他的小女儿,则极少传闻,应该是尚未出阁。
“他既然是你们慕容家的姑爷,为何还要刺杀你们本家人。”我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说完,猛地大喝一声,血气狂涌,生生将箭支给逼了出去,再用止血咒法止住血。
他有些惊惧的站了起来,似乎对我身上有血,极为恶心,表情很是不自然。
“这位英雄,你能不能穿上衣服说话?”他指着我,有些不爽道。
我心想这些世家公子就是毛病多,大家都是男人,至于这么避讳吗?
我穿上衣服,他眼眶微红,幽幽感叹道:“哎,说了你也不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来这干嘛?还没请教兄弟高姓大名呢。”
我笑道:“我是来参加慕容老爷子的金盆洗手大会,碰巧遇到贼子偷袭你,便出手相救罢了。”
他眨了眨眼,打量了我一圈,“我见你身手挺不错的,这样吧,你护送我回慕容家,到时候我给你钱,行吗?”
我想了想,我对这祁山也不熟悉,若无人带路怕是转上一辈子,也未必能够找到云都,这人应该在慕容家有些地位,想必是慕容一族中人,若有他领路,我混进慕容家倒是个好机会。
只是眼下我也没办法去找紫衣,一则是回去极为艰险,很可能与杀手碰头。二来,紫衣聪慧,她必然看见我与白衣公子策马而逃,肯定带着少天离开了。
也许此刻,她已经到了云都也犹未可知,更何况疯和尚肯定会在暗中保护少天,是以我并不需要太担心。
“本人从未给人当过保镖,不过既然是顺路,权且答应你罢了。”我笑道。
他欣然大喜,“那好,你就是我的仆人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当然不能报真名,顺嘴说道:“你叫我血衣就好。”
血衣?好奇怪的名字,他想了想却也没有多问。
他站起身挠着头四处转了一圈,已然明了,“跟我走吧。”
我跟在他身后,他似乎对这祁山一带较为熟悉,没多时,便已走出山林,找到了通往云都的官道。
我一看那官道上守卫森严,他刚要上官道,我一把拽住了他。
“干嘛?”他有些不悦的拍开我的手,皱眉问道。
我冷声道:“既然陆尘风要杀你,万一这官道上的也是他的人,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有道理。
我领着他沿着官道附近的丛林慢慢的往前行走,一路向上,但见瀑布飞流直下,山青水绿,白鸟啼鸣,仿似人间仙境一般优美,巍峨云都隐约可见云雾之中。
此地如此钟灵水秀,灵气十足,又隐蔽于世,无怪慕容家会把主城定于此山之中了。
沿着可并驱十马宽的平整石路走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但见一支打着龙旗,身穿金黄色长衫的贵气青年在精甲的簇拥下,直往云都而去。
“文生哥!”
白衣公子见到那人大喜过望,连忙从小道中钻了出来,跑上了官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慕容羽
那穿着金色绣龙长衫的青年转过头来,但见他面貌清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两耳长垂。身材修长,颇具龙虎之象,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此人虽有龙象却无龙神。
在西川能够穿龙袍自由出入慕容家的恐怕也只有一位了,昔日蜀汉昭烈帝刘备的后人了。
玄门比较守旧,一直到现在东汉末年魏王等人的后裔都活跃在玄门,但刘备一系却很少在玄门有所耳闻,而且极为低调,远不如曹三兄弟声明远扬。
刘文生转过头来,看到白衣公子,大喜道:“小五。你不在慕容府,怎么会在这里?”低肝豆划。
说完,他有些心疼的替白衣公子掸去身上的杂草、灰尘。白衣公子冲他眨了眨眼,正然道:“我今天早上去松岗祭奠母亲了,不曾想路上遭遇到了袭击,多亏了我这护卫,要不然怕是文生哥哥见不到我了。”
刘文生浓眉一凝,冷然喝道:“谁这么大胆,敢刺杀你。”
然后,他沉思一想,又叹了口气,“走,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
“多谢兄弟救我五……兄弟,还未请教好汉高姓大名。”刘文生微微对我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看的出来。这位西川皇族后裔对这白衣公子极为关爱,我忙拱手道:“刘兄不必客气,我叫血衣,本是来慕容府中观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严格说起来。他与我也是有点关系的,七叔修的是诸葛天机之术,关神也与他关系极好,都算是有刘氏有些渊源。
刘文生颇具王室风范,背着手感叹道:“只怕是这次观礼不会那么简单啊。”
说完,让手下让出两匹马,当先领着马队往山上的云都而去。
云都,建在祁山天遥峰之巅,沿着官道而上。到了云都脚下,早已集结了精锐护卫。
这些护卫都穿着鲜红的铠甲,胸口处约有羽毛形状的标志,应该是慕容羽的亲锐精兵。
官道之上,只见一条铺着白石的台阶豁然而现,台阶绵延无尽,直通山顶,云雾缭绕,难穷尽头。
那守卫却是识的刘文生的,连忙放行。
刘文生在西川是个很特别的存在,慕容战在西川并非每个世家大族都采取灭绝式打击,至少对于刘家他不敢这样。
刘文生虽然随着蜀汉被灭,早没了皇族之实,但他的名头却依然还在。
而且此人有先祖玄德之风,犹如为人谦和,光交好友,但凡来西川之客,多与他有旧,无不想一瞻昭烈帝后裔之风。
慕容家虽是北方强族,慕容家的罗刹精骑举世无伤,但却依然不敢得罪这位西川名门公子。
原因很复杂,西川玄门对这位刘公子有着特殊的情感,而且关羽尚在。
关羽与刘备乃是君臣,又有桃园之义,若是慕容战屠杀刘氏,只会惹来关羽等阴神的痛恨、报复。
是以,慕容家对刘文生极是亲近,也是借着刘文生的名声拉拢其他西川豪强,刘文生也就成了慕容家的上宾。
沿着台阶一路而上,回头一看,只觉云雾徘徊其中,已然是看不见山下之道。
约莫半个时辰后,随着牛角号声的嗡嗡作响,云都已是出现在眼前。
眼前一幕,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云都位于天遥峰顶,犹若天遥峰被生生削平了,慕容家的西川王城云都宫殿连绵,金碧辉煌,有若九重天之玉霄殿。
云都之外是厚厚的城墙,各种重型防御武器列于城墙之上,士兵们庄严肃杀的守卫着王城。
天空也遍布五色巨鸟,来回游弋巡查,好不庄严、雄伟。
到了城根脚下,一穿着鲜花铠甲的将军正策马在城门口等着了,他的身后跟随的都是清一色的鲜红铠甲骑兵,这些骑兵全身都包裹在盔甲里,看不清相貌,唯见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让人胆寒。
“四哥!”白衣公子从马上跳下来,兴奋的向那将军狂奔了过去,紧紧的抱着那将军。
刘文生儒雅的下马,缓缓走到近前,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微笑。
我跟了过去,但观那青年将军,心中好不惊叹。
但见此人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剑眉入鬓,眼若清泉,体若蛟龙,帅气、明朗之余,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傲然之气。
相比于刘文生来,他的气势反而更强,眉宇、神态之间,慕容族古风长存。
我原本以为燕东楼乃是世间才相兼备,无人可比的青年豪杰,但跟此人比起来,无论气势、还是风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燕东楼虽然外表帅气,看似宽和、高贵,实则骨子里依然摆脱不了燕家草根的本质,心胸狭窄,好大喜功。
反观此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心生亲近,大有引为知己之意,实乃有唐宗李世民昔日风范。
“文生兄,小弟期盼已久,总算把你这位大才子给盼来了,我这小妹没给你添麻烦吧。”将军与白衣公子热聊了几句后,走向刘文生道。
“那倒没有,我与五妹也是中途相遇,羽将军可真是大忙人,在自家府邸都不卸甲。”刘文生笑道。
从他们的称呼来看,我已经知道面前这位冠绝天人的贵气将军,正是慕容家的世子,那位传说中的绝世天才,慕容羽。
慕容羽道:“慕容府早已经不是太平之地,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说到这,他的目光往我看来,但见我傲然而立,气势雄浑,忙惊讶问道:“刘兄,何时结识了此等好汉,也不介绍于我。”
刘文生打开折扇轻轻一扇,淡然笑道:“怎么羽将军竟然不识?本公子还以为他是你请来助拳的呢。”
“四哥,他叫血衣,就是他在山下救了我,他的修为可不低呢。”白衣公子挽着慕容羽的手,朝我眨眼笑道,目光中尽是赞赏之意。
这让我想到了紫衣当初与我初识时也是这种眼神,我连忙避开,拱手道:“在下血衣,闻慕容家主金盆洗手,羽将军承继大统,特从江东而来,只为一睹将军神采,恭贺大典。”
我此时依然带着人皮面具,所化之人乃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玄门莽汉,与我本身的形体,极为相衬。
慕容羽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挽着我的手臂大喜道:“好,壮士来我西川,羽深感荣幸,走!殿里说话。”
“四哥又招揽的一好人才。”白衣公子大喜。
当然,我应该叫她五小姐了,她称慕容羽为四哥,那么必然是慕容家最小的五千金慕容雪了。
我这才想起来,当初我光着背,她极为难堪,也多半是因为女儿之身,如此一来,反倒是我颇有些尴尬、自觉唐突了。
“人才不敢当,只怕到时候别给羽将军添麻烦才是。”我笑道。
慕容羽大笑道:“血兄太客气了!你叫我羽少即可。”
慕容羽引着我、刘文生走进了云都城,城里街道宽约三丈,四处都是军士,以慕容府宫殿为中心,分布着慕容家开疆拓土功臣的府邸,若非此时戒严,我能想象到平日盛况时,云都城肯定事极为繁华的。
慕容羽的世子府在东侧,紧挨着慕容主府云都宫。
但见云都宫外,都是穿着黑色铠甲的兵士,与慕容羽的红花甲卫泾渭分明,再一看大街上,也大多是黑甲侍卫。
那些黑甲侍卫见到慕容羽,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应该是敌系势力。整个云都城都是杀气腾腾,看来慕容羽这个世子当的并不安稳。
到了世子府,慕容羽手一挥,喝令卫士关闭府门,引领着我们快步走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西川大势
对于慕容羽的举动,我惊讶之余,也是心中颇有疑虑。
我与他不过是初次见面,他为何对我这般亲近,尤其是在眼下这紧要关头。万一我是来刺杀他的刺客,他带我入府,岂不是给了我天赐良机。
唯一的解释是,慕容羽有着极强的查人之能,想他有西川第一少之称,自然有非凡本领,又或者是他太过自信,根本就不在乎暗杀。
当然,最糟糕的就是,他假装仁义,把我骗入府中。再杀害我。
这种可能性极少,就算是慕容羽看穿我的身份,以眼下的局势。他也不敢贸然对我动手,尤其是与我有些渊源的刘文生也在。
既来之,则安之!
到了府中,慕容羽让人摆好了酒菜,慕容雪入了偏房更衣,我们三人分列而坐。
席间,慕容羽也不提慕容家之事,只是把酒言欢,待酒过三巡后,慕容羽猛然将酒杯重重的顿在桌子上,仰天哀叹道:“如今天道即将崩殂,我慕容羽身负一身绝世神通,却只能屈于西川,眼看着天下大乱。却无能为力,实乃毕生之恨。”
我和刘文生对望了一眼,也是唏嘘不已。低肝帅划。
刘文生摇头感叹道:“是啊,家主太过保守,一味固守西川。可惜我刘汉皇族早已名存实亡,我又只好诗酒词话,难以帮上公子大忙,实在心中有愧。”
我沉默不语,慕容北固守西川多年是不假的事实,慕容羽也是近年来才声名鹊起,虽为世子,但从云都城的情况来看,他与其父慕容北一系。似乎并不融洽。
“血兄,为何沉默不语?”慕容羽见我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羽少有大志,极为难得,我不过是一介莽夫,原本来西川也不过是一睹慕容家雄风,如今心愿已了,自是无言。”我笑了笑道。
慕容羽笑道:“我看血兄才是胸怀大志之人,我慕容羽自幼在北方沙漠、草原随狼神历练,自认也是看透生死之人,但却从未见过像血兄这般气势雄浑之人。若不是血兄看不上我慕容羽,对我极为失望?”
这人真是个人才,有一双慧眼不说,言语之中,无时无刻不存有拉拢之意,只是可惜了,我与他都是绝世强主,又岂会为他所用。
我淡淡一笑,与他碰了碰杯,“羽少胸怀天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慕容羽豪气道:“我慕容家原本北方大族,在入主西川时,尊父有雄心壮志,短短数年平定西川玄门。但他立法太严,对西川玄门各族压迫太甚,到了如今,西川怨声载道,尊父不闻不问,只是一味的听信小人谗言,爱好风月,再无雄心。”
“如今阴间大乱,玄门又无明主,眼看着万年大劫将至,玄门中人却人心不齐,杂乱不堪。若不一统,但凡孽渊大开,妖魔尽出,玄门、苍生危矣。”
说到这,慕容羽目眶通红,隐约泛有泪光。
且不说他是否惺惺作态,但此人所说之话,与我的结拜兄弟白朝阳所说倒有几分相似,极有远见。
“只恨尊父不听从我的意见,我一腔热血无用武之地,徒有虚名,碌碌无为罢了。”
刘文生劝道:“羽少不用悲伤,慕容家出西川必然是大势所趋,也许家主自有想法。”
慕容羽乃是有雄心壮志之人,他如此也许不是做作,慕容北一天不交权,他这个世子就是个虚位。
“羽少,其实并没有所谓的金盆洗手,世子登基,全是凭空捏造的对吗?”我抬起头问道。
慕容羽点了点头,目光一寒,冷冷道:“血兄果真是明眼之人,尊父原本是想明年金盆洗手传家主之位给我,安享太平。但有一些小人故意夸大其词,并在玄门各地四处传言,引的无数玄门中入川。尊父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雄心壮志,见外人入川,心生警觉。又因为我平日多有相劝,言辞激烈,争吵甚多。尊父误以为我要提前篡权,遂令淳猛等人封川,让这些小人趁机向我发难。”
“不过,这对公子未必是祸,慕容战一死,你便再无后顾之忧,西川无人能与你匹敌,正是公子大展宏图之志的时候。”我猛然一拍桌子,大喝道。
“没错置之死地而后生,陆尘风想谋世子家主之位,眼下慕容战已死,家主再无可匹敌公子之人,若是一鼓作气擒拿反贼,岂不是正是天赐良机?”刘文生极其聪明,一眼看穿全局,附和道。
慕容羽凛然一笑,傲然道:“没错,羽正有此意。尊父不出川,我隐忍这么多年而不得志,正是因为有战老大在,他有龙涎坑,又占据南出西川的要道,让我有志难抒。现在秦无伤斩杀战老大,正是我辈中人奋起之时。”
我猜的没错,西川战神慕容战乃是慕容北的南天一柱,若非我设计杀他,有他在,玄门之外难以入川,而慕容羽等一干西出之人也是西出无门。
随着慕容战一死,整个天下的大势必然改写,慕容羽若能得家主之位,必然会出川汇入玄门的大熔炉里。
正说着,耳际传来银铃般的轻叹,只见一穿着金色镂空长裙的少女,婉婉而来,但见她肌肤若雪,容颜俊美,体态婀娜,虽然不如紫衣妩媚多情,却多了一两分英武之气,极具风采。
“战哥一世英雄,却只是一腔愚忠之血,不识天下大势,且极为自负,不听谋言。尊父以为他天下无匹,令他守咽喉要地石子镇,却是迟早会为他带来杀身大祸。小妹曾多次劝说战哥,让他离开那凶险之地,他却不依,如今为江东贼人所诛,实乃恨煞至极。”
慕容雪眼眶一红,清泪直流,在慕容羽身边坐了下来。
慕容家,慕容战年少成名,随慕容北横扫西川立下奇功,这人虽然残暴,但对家人却极其爱护,尤其是是对这个小妹更是呵护之至,捧若手上明珠。是以慕容雪与慕容战极为亲近,此次冒险去松岗祭母亲坟,也是为了哀悼亡兄。
反观慕容羽,一直在随大漠狼神修炼,与家人反倒是极为疏远,是以为亲父慕容北所忌惮。慕容雪之所以如此追随他,也多半是因为慕容羽胸怀大志,以天下为先,但情感上却是向着慕容战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凉了半截,慕容羽自然是暗中感激我杀了慕容战,但慕容雪与我这梁子却是结下了,还好我没有报出真名。
慕容羽微微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道:“小妹既然已装扮,还是赶快入宫吧,我随后就到。”
慕容雪也心中有气,“四哥只道是天下大计,却不思为战哥报仇血恨,当真是让小妹心痛。眼下咱们慕容家,除了四哥,还有谁是那贼子之手,我若有四哥半分本事,定要与那贼人血债血偿。”
她的话字字如芒,戳在我的背上,惊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羽沉默不语,帅气的脸庞如湖泊般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目送慕容雪而去。
“雪儿!”刘文生见慕容雪,连忙长身而起,“羽兄,天下大势,你还是与血兄商议吧,我去安慰雪儿。”
说完,心中急切,忙追了出去。
待两人而去,慕容羽猛然一口而干,“但凡天下大计,岂可因私情而断,大哥占尽优势,仍为秦无伤所诛,也只能怪他大意轻敌,此乃公仇,非私仇,可后论。”
我怀疑慕容羽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他说这话无非是想暗示我,眼下他与我并非仇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是正中我下怀,说明此人确实是雄心壮志之辈,他若与我联手,至少出西川,北上、南下,少了一个最强大的劲敌,而我日后南下攻打离火宗,也不用担心慕容羽在背后下刀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陆尘风
“羽少当真是天下雄者!血某佩服,来,干一杯。”我举起酒杯与慕容羽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只听到门外传赖嗵嗵脚步声,刘文生追着气冲冲的慕容雪大叫。“雪妹,等等我”,两人前后而去。
慕容羽微微一笑,“血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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