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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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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破军

在水下以及山洞中,骑兵的发挥空间极其的有限,倒是水陆都极其厉害的妖人,这时候是最有利的。

兰松川当即点了人马,护着燕东楼一同下了水。

“秦王,燕东楼走了。这正是咱们的好机会啊,要不把他的大本营给端了?”邓龙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行,这水潭四周较为开阔,正是骑兵适合作战的地形,再者胡老爷留守在这,我也不好下手,咱们先去找到陆路再说。”

水潭一带被燕东楼的部众看守的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过,我根本就找到下水的路子,只能是寄希望在山崖之中能有一条通往南须山洞的陆路。

事实上,我的猜想是对的,在山崖的另一侧,一处隐蔽草丛中,我发现了进入的洞口。

想必虎王每次便是从这个洞口进入搬运血香,以供族人享用的。

“哈哈。秦王你还真是神了,这都能被你找着。”邓龙大喜不已,一头钻了进去。

我紧跟了进去,石洞内很是潮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越往里走,这种味道就越浓烈。

由于今晚是血丹凝聚之日,山洞里的血气弥漫到了极致,石洞壁上渗出一层层血色的水滴,如同鲜血一般触目惊心。

随着我们的深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难受,山洞之中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以及血气加身的感觉,甭提多难受了。

里面的岔路极多,但这难不了我。由于洞内极少有人行走,以前留下的脚印保存的极为完整,应该是虎王留下的。

我沿着脚步在山洞中摸索着,不多时,眼前渐渐有了红色的晕光,越往里走。那种红光就愈茂盛,一闪一闪的,很是刺目。

在穿过一道山洞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我的面前。

溶洞的石壁上到处都是血气凝聚的石乳。溶洞底下是一汪浓稠的血水,血水成环形围绕着最中间的一个巨大的石球。

石球散发着浓郁的血光,一闪一闪的。

“秦王,这个应该就是血丹了吧。”邓龙惊喜道。

我四下打量了一眼,这四周的血气都聚齐在环形的血槽中间,血槽之气又凝聚成石,如果所料不差,血丹应该就在这圆球石子里。

我跳下溶洞,伸手在血池中搅了搅。如同胶水般黏稠,很难搅拌。

难怪血香在阴阳两界如此稀少,除了血坑稀少外,想要炼香也是极为困难的。

“这么多血松,怎么着也能炼制十万捆血香了。秦王,这下咱们要发大财了。”邓龙绕着血池走了一圈,一副市侩贪婪的样子。

“瞧你那点出息,等拿到血丹,整个血坑都是你的。”我对这个财迷实在是无奈至极,摇了摇头道。

我飞身而上,就要一掌劈开血丹外面的石表取丹。

掌劲刚至,血石外表红光大作,一股巨大的力量传了过来,猛地将我震飞了一丈有余。

“怎么回事?”我原本还想一掌劈开,拿了东西,就万事大吉了。

我又连出了几掌每次都被血石给震开了,震的我体内气血翻涌,难受至极。

“秦王,你没事吧。”邓龙扶住我。

我摇了摇头,眉头一沉,“怪事了,这血石怎么打不开呢?”

邓龙嘿嘿一笑:“秦王,打不开了吧,还是让我来吧,我看这血石多半是让人加持了结界,该轮到我显身手了。”

“哦?”我就纳闷了,我都打不开,邓龙又怎么能打开。

就在邓龙准备打开的时候,我让他先等等,我总感觉在暗处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这是很不寻常的,燕东楼等人进入了山洞至少比我早了两柱香的时间,但他们到现在都还没露面,这是很不寻常的。

“走!”我一把拉住邓龙,飞身掠向一道岩石之后,藏身躲了起来。土双名扛。

“怎么了?趁着他们没来咱们赶紧拿了啊。”邓龙有些不解的问我。

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闭嘴,“事情有些古怪,你先告诉我,你最快多久能打开血石,拿到血丹?”

邓龙想了想道:“我琢磨着至少也要一盏茶的功夫吧。”

我双眼一瞪,“都这时候了,你不吹牛皮会死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得算时间。”

“谁吹牛皮了,老子可是千手神龙,在来之前就早做好了功课,还能搞不定它。”邓龙道。

我见他不像是在吹牛,便道:“先说好了,待会我给你选择最好的时间让你偷血丹,最多一盏茶的功夫,成败全在你了。”

邓龙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我拉着他,又往后退了几步,隐藏了周身的气息。

吼!

伴随着一声巨吼,一道庞大的身影从洞口飞身了出来,但见这怪物,牛首蛇身,有一双翅膀,目光如电,爪牙尖利,凌空绕着血丹盘旋了一圈,口中发出骄狂的啸声,卷起巨大的旋风,顿时溶洞里的石块纷纷掉落。

最后,怪物落在了石台上。

最让我诧异的是,怪物的背上躺着一个穿着血红长袍的青年。

青年蜷缩在怪兽的背上,显得有些慵懒,随着怪兽的吼声,他这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但见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头发散在脑后,随便用一根七彩绳松散的系着,整个人看起来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潇洒之态。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这种感觉,还有英俊的相貌是如此的眼熟。

但仔细一想,妈呀,这小子跟我七叔眉宇之间那种洒脱、潇洒之态,竟极为神似,而且长相也是有七八分相似。

七叔年轻的时候本来就是一大帅哥,这小子倒有几分他的传承,看来他就是破军!

他与我想象中的有几分相似,但也有很大的区别。

相似之处是他与七叔的相貌、气质,不像的是,我以为取名破军,应该是一位面目冰冷,肃杀无比的冷酷之人。

但看他那略带三分邪气,慵懒的笑容,怎么都不像是心狠手辣之辈。

“既然都来了,那就出来吧。”破军从怪物身上跳了下来,双手拢在袖子里,打了个哈欠,仰头大笑了一声。

我刚要起身走出去,既然被人发现了,赖在这里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哈哈!没想到还能在这地方遇到如此高手!”燕东楼长笑一声,领着曹阳与数十个妖人从山洞口中掠了出来,绕着血池,将破军围在了石台上。

破军哈哈大笑,像是完全没把这些妖人放在眼中。

“高手不敢当,我也就是到处走走,随便玩玩罢了。”破军伸手抚摸着身边坐骑的牛角,懒洋洋道。

燕东楼双眼一寒,若是换了别人,遇到他与这么多人的围堵,早就慌了神,但这人似乎却没有半点惊惧之意。

“不知道阁下是何门何派?还未请教高姓大名。”燕东楼的双目落在了牛首蛇身的坐骑上,略带三分羡慕道:“能用血海牛蛇兽做坐骑,阁下的来头不简单啊。”

“唔!”

破军轻轻一笑,“还成吧,我自幼便与老牛是玩伴,鄙人破军,凡事图个乐子而已。”

“哦,忘记问了,你叫什么名字?”破军说话很谦逊,而且与俗世之人极为相近,看起来很平易近人。

燕东楼心中暗自气愤,这破军表面上一副凡事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却句句在损他。

他可是蓬莱阁少主,自幼那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各种珍奇都见过,但似乎比起这人来,就如同财主儿子比太子,心中顿时一种挫败感。

第四百五十八章以一敌三

我见燕东楼那一脸不爽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小心眼发作了。试想血海牛蛇兽可不简单,一般人的阴神想要用它做坐骑都是难上加难。

传闻牛蛇兽能御水,力大无穷,可与惊涛骇浪中日行千里,虽然不如四大神兽。麒麟、避水金晶兽等难得,但也是下三天极为难得的坐骑。

最重要的是,牛蛇兽对主人极为的忠心,一旦认主无论主子强弱,便会跟随终生,这点是麒麟等无法相比的。

“在下乃是蓬莱阁少主,龙虎山张天师麾下玉清阁首席大弟子,燕东楼是也!”燕东楼昂首挺胸,将自己的家世、师门自豪的报了出来。

但听他声音铿锵有力,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生怕别人听不到他的名号似的。

我摇头暗笑,这厮真是太要面子了,走到哪都恨不得见人就宣扬自己的名号,但实际上,比起破军来,他那点名头真是不值得一提。

破军侧着头。挖了挖耳朵。轻佻的问道:“你这名字也太长了吧,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不知道还以为是阿猫阿狗聚堆了呢。”

“你!”燕东楼刚要发作,破军手一扬接着道:“不过我听明白了,你叫燕东楼。曾经两次败于秦无伤的手中,江东保卫战中,你胆小如死,弃城而逃,如此赫赫光辉事迹,还真是家喻户晓啊。”

“放肆,你竟然敢侮辱燕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给我上。”兰松川见主子受侮辱,走狗的本性暴露无遗,狂喝一声,手下的妖人手持片刀往破军围堵了过去。

“秦王,咱们要帮他吗?”邓龙问我。

我笑道。“破军要是连这几个喽啰都对付不了,那还能叫魔吗?”

破军没有丝毫的畏惧,哈哈大笑起来,他的修为极高,笑声极其的刺耳。

只见牛蛇兽巨尾一甩,那些妖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倒地者。吐血不止,当即晕倒在地。

燕东楼没想到破军还没出手,手下的牛蛇兽已是如此生猛,“都给我一起上!斩杀破军者,本少赏黄金万两。”

在金钱的刺激下,妖人开始发动猛烈的攻击。

东海妖人天生神力,自称是水陆之王,他们的气力都极为强大,刀法更是有自成一家,凶猛异常,刁钻毒辣。

他们联手虽然没有杀手工会元杀组,血杀组那么厉害,却也非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

顿时,只见几十把锋利的武士刀从无数个角度刺向破军与牛蛇兽。

破军微微一笑,在牛蛇兽身上一点,凌空翻掌俯冲了下来,“万佛朝宗!”

轰!

“铿铿!”

一只黑色的佛掌如锅盖一般盖了下来,众妖人手中精炼的锋利片刀如同废铁一般,尽皆折断,叮叮咚咚碎了一地。

“呼!”

破军双手一收,顿时地上的碎刀片腾飞而起,在空中凝成一个雪亮的圆球。

随着他双手左右一分,刀片如雨点般飞洒了出去,在他神通的催激下,刀片顿时将众妖人纷纷洞穿后,依然力劲十足的钉在了墙壁上。

四周的惨叫声四起,同时燕东楼、曹阳、兰松川也是拔出兵刃格挡纷飞的碎片。

一时间,清脆的兵刃交接声不绝于耳。

“好强的修为,秦王,你能打的过他吗?”邓龙有些担忧的问道。

论单打独斗,我俩应该是不分上下,但他有牛蛇兽相助,无疑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而且我也未必就一定能战胜破军。

破军身上有人、魔两种气息,这或许是因为他传承自七叔,他母亲本是鬼体,后塑的人身,种种奇怪的结合,让他成了这种半人半魔半鬼的奇特体质。

他修习的术法也是极其的繁杂,有血菩提教的佛法,有道门的符咒,刚刚两招,正是佛道两法。

区区两招便已经杀了几十个妖人,比起我来,对术法的运用要更纯熟,得心应手。

这也难怪了,他的母亲血海娘娘与师父血菩提,都是阴司一等一的高手,而我也就受过七叔点拨过一些基本的术法、武学底子,但真正的术法却都是自己摸索的。

虽然我也是佛道双修,但显然没有他运用的精熟。

而且从天赋上,我也占不到什么优势,他是天生的魔体、鬼、人三体之身,至于还有哪些天赋,由于没有交手,我也不好判断。

但从三体之身,与我已经是相差无几。

所以,与破军一战,我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铿!”燕东楼击碎最后一块断刀片,头发已经有些紊乱,显得狼狈不堪。

他没想到破军竟然会如此之强,当即冷喝道:“兰松川、曹阳,咱们三人联手灭杀他。”

“上!”

若是曹三在这里,他们倒是有些希望。曹阳嘛,本就是花架子,祖上曹植留下的酒剑诀,由于他天赋有限,缺乏灵气,也是修了个半吊子。土坑冬亡。

而且曹阳是个很有私心的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燕东楼想让他去当炮灰,但此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兰松川也是狡诈之人,他感觉燕东楼似乎镇不住破军,有了开溜的想法。

是以,这二人不仅仅没能帮上燕东楼,由于心怀鬼胎,反而成了燕东楼的累赘,让他的日月神剑,发挥不出威力。

“三人一起上,我也不惧!”破军朗声一笑,身如轻烟一般,变的虚幻模糊了起来,袅袅而动,让人难辨虚实。

好古怪的身法,你小子到底是人是鬼?燕东楼大骂道。

“燕公子,是人是鬼不重要,总比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生要好。”破军陡然而现,双手涌动了起来,空气也随着他手的摆动,幻化成无数的波纹,四下荡漾。

老实说,看破军出手,有一种刚柔并济的美感,就像是在欣赏一幅山水画一般。

一道道的波纹发出闷沉的声音,往三人击了过去。

“日月无光!”燕东楼被压制的有些恼怒,怒吼一声,剑柄上的日月嗡嗡的旋转了起来,长剑中分射出两道剑气,直取破军的两大要害。

破军淡然一笑,两手各捏一道佛指,轻轻一引,攻至身前的剑气顿时变的柔和起来,随着他的手指慢慢的被牵引,但见他佛指一弹,两道剑气又原封不动的反射回去了。

燕东楼大惊,没想到自己的杀招竟然会被破军利用反伤自己,当即连忙纵越,躲过了剑气。

而这时候曹阳的剑,随着将进酒的剑诀,已经刺向破军的眉心。兰松川锋利的玄铁片刀也已经横劈而来。

曹阳大喜,剑尖青芒一吐,眉心乃是人的要害之地,与兰松川左右夹击,破军这回定是必死无疑。

破军没有丝毫的慌乱,但听到他的手指打了个响指,然而响指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嗡的一声,极其的刺耳。

曹阳二人顿时只觉耳内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巨疼的厉害,手上不免速度慢了一分。

破军竖起两指,家主刺到眉心的剑锋,同时另一只手反手在兰松川的刀背上一拍。

他的动作快如疾风,但看起来却很柔缓,让人赏心悦目,电光火石之间,轻描淡写的化解掉了二人的杀招。

叮!

破军的两指陡然一股黑气蔓延,黑气沿着曹阳的剑迅速的往剑柄而去,但见黑气所到之处,原本锋利无比的青锋剑像铁水一般,迅速的融化了起来,化作黑水。

曹阳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招术,要知道这把剑可是他先祖曹操传下来的,锋利无比,但却被这种奇怪的黑气瞬间给融化了,当真是骇人无比。

第四百五十九章难兄难弟

曹阳第一时间撒手,破军似乎也不想杀人,并没有进招。曹阳趁机往后一跃,“燕公子,我兵器断了,无法再战。先行告退。”

说完,曹阳飞上洞口,眨眼间消失了身形,丢下了目瞪口呆的兰松川与燕东楼。

燕东楼脸都青了,他早知道曹阳是个势利小人,却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候,这家伙居然掉链子。

兰松川见曹阳开溜了,一双血红的眼珠子也在急剧闪烁着,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妖人本来就狡诈,要好处必是要占,有难却绝不能当。

而且他看出来了,燕东楼根本就不是破军的对手,自己的几十个手下也被瞬间秒杀了,留在这怕也是个死。

破军何尝看不出兰松川那点小心思,趁着兰松川拿不住刀的瞬间。跨步上前。一记野马分鬃,往前一送,兰松川如同炮弹一般精准的飞向洞口。

兰松川虽然挨了这一记,摔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碎裂了,但这时候已经到了洞口。再不溜就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了。

他连招呼也懒的跟燕东楼打了,跌跌撞撞的爬起,沿着山洞,拔足狂逃。

“秦王,你说这破军如此厉害,他为什么不杀了曹阳、兰松川。”邓龙有些不解的问我。

我由衷的佩服破军,笑了笑道:“你错了,若是这三人跟他玩命,他未必能占上风。一个人必须要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来这是为了拿血丹,而不是来杀人的。兰松川与曹阳这种小人,逼急了会狗急跳墙,到时候三人豁出去了。破军想要夺血丹就难了。而他故意放水,惊走这二人,与燕东楼一对一把握就大多了。”

邓龙明白了过来,“嗯,照你这么说,破军还真有点脑子,看来秦王你又多了一个劲敌啊。”

我淡笑不语。我对破军是比较亲近,他洒脱的性格,邪气的笑容颇有七叔的神韵。

兰松川也跑了,燕东楼脸都绿了,浑身气的发抖,但此刻大敌当前,他必须要让自己变的冷静。

“燕公子,你的两个帮手都跑了,眼下你可是以一敌二,不,甚至可能是以一敌三,我若是你,不如大家和气收场,你离开南须山洞,我也不难为你。”破军扬眉笑问,“你看如何?”

燕东楼心里五味杂陈,他其实与破军是完全有一战之力的,但此刻深处山洞之中日月无光,他的日月神剑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更致命的是,曹阳和兰松川一走,对他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他现在心绪不稳。

此刻山洞中我、燕东楼、破军三人算是年轻一辈中的顶尖高手,谁都能感应到彼此的存在。

“秦无伤,出来吧。”燕东楼决定缓一缓再看局势。

我缓缓走了出来,“燕兄,咱们又见面了,那天晚上交手未能尽兴,今日定要再战个痛快。”

我当然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索性开门见山,直接亮出身份,与他决裂到底。

燕东楼一听,知道想联合我对付破军的希望不大,但他依然还是不死心,“秦无伤,这位破军不人、不魔、不鬼,绝非善类,今日若不除掉他,日后必定成为你的心腹大患,你我何不联手先攘外?”

破军豪爽的大笑了起来,“真是有趣,你不会是在指桑骂槐吧,你看秦兄他身子用的是曹三的,魂魄是龙灵体,丹田是血佛,曹三是人,龙灵是魂,血佛是魔罗,不也是不人、不魔、不鬼吗?”

我摸了摸鼻梁,往边上一站,“这样吧,你们两位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当我不存在好吗?”

“秦无伤,你未免太会打如意算盘了吧,破军兄弟你也听到了,有些人要坐收渔翁之利,你我若彼此相残,就要便宜他人了。”燕东楼一看劝说我无望,又想跟破军联合来对付我。

这家伙也真是够无耻的,这样一来破军对我便有了戒心,至少他不用担心破军会与我联合。

“这样吧,我看咱们三人各打各的,谁生谁死,全看天意,你看可好。”破军想了想道。

我一听这个建议好,我只要能拖住一盏茶的功夫,邓龙便可趁着这个机会盗取血丹。

燕东楼也是极为赞同。

“好!”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我们三人同时腾空而起,我手中的黄泉刀径直往燕东楼的日月神剑砍了过去,而破军则双掌同时击向我和燕东楼。

好家伙,招招都是杀招,我施展血河身法,不断的在攻与守中寻找平衡。

就在这时候,邓龙灵巧的出现在血石旁,这家伙的动作极为隐蔽,拿出一根银线往血石上一抛,也不知道这银线是何物打造,竟然没有受到血石里的血丹反弹。

而且银线锋利无比,轻轻一动,便将血石从中间给割开了。土坑夹扛。

顿时血丹现出了真身,血丹并不大,与我的拳头差不多大小,散发着浓郁的血气与清香,光耀夺目,极其刺眼。

血丹一眼,正看得入神的牛蛇兽反应过来,咆哮一声,卷起尾巴往邓龙甩了过去。

“妈呀!”邓龙大叫一声,银线一收,卷着血丹,收到早已准备好的口袋中。

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被牛蛇兽一尾巴打的飞了出去。

这小子倒是机灵,爬起来二话不说,撒腿就跑,他速度奇快,一眨眼已经消失在山洞之中。

好家伙这哪里是一盏茶的功夫,分明就是一口茶的事嘛,难怪他敢自称是千手神龙,确实是有两分本事的。

燕东楼一看邓龙跑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手在眉心一划,顿时眉心金光大作,无数道神光飞射了出来。

我和破军连忙运功抵挡,趁着这功夫,燕东楼身形一闪,飞到了洞口,往邓龙追了过去。

破军倒没有急着追,他停止了出招,从牛蛇兽的脖子上取下一个酒葫芦,喝了两口,咂了咂嘴道:“哎哟,累死我了,秦兄,你怎么不追啊。”

我道:“你不也没追吗?”

“这家伙是个贼,被贼拿走的东西,我可拿不回来,我只能像你索要了。”破军懒洋洋道。

我心想他还真是个聪明人,知道邓龙一定会回来找我。

走吧!

我知道甩他不掉,打也是个半斤八两,索性往外面走去。

破军牵着牛蛇兽懒洋洋的跟在我身后,神态极是自然,就像是我的跟班一样,没有丝毫的不悦,更没有对我暗下杀手。

我到了与邓龙约定好的山坡,往地上一躺,枕着胳膊仰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不禁又想到了七叔。

他要是知道自己还有个后人,不,是两个后人,白灵虽然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白莲圣母却是以他夫人自称,白灵自然就算是他的女儿。

破军则是正儿八经的了,他下的种,只是血海娘娘体质特殊,又诸多波折,这才成了一个人、鬼、魔的三体人。

“来一口吗?”破军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把酒壶递了过来。

我没有搭理他,咬了根香烟,让烟草的香味在嘴里弥漫,但却并没有点着。

我感觉破军对我没什么恶意,但我现在对他了解的并不多,还是不要跟他太过近乎,以免感情用事,坏了我的大计。

“秦无伤,你说我是该叫你秦王,还是叫你义兄呢?”破军见我不鸟他,也不恼,喝着酒喃喃道。

我淡然道:“怎么叫都随你。”

“从我爹的角度来看,你父王与我爹乃是世间最好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我该叫你一声王兄。但要论身份,你是我爹钦点的接班人,也是张王的继承人,我该叫你秦王。”他道。

第四百六十章阴司之危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楚,他应该是没必要骗我的,他认为我父亲是张王,邪王也这么说过,难道我真的是张王的儿子。

发生这种事。我有种莫名的悲剧感,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的父亲秦傲天与母亲,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现在却突然有人告诉我,他们并非我的亲生父母,我不过是个可怜的寄生儿,这种感觉让我心头苦涩无比。

我并没有去讨论这个问题,我知道我对张王一直有种特殊的感情,也许那是来自血液里流淌的,但他是不是我的生父,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破军见我还是不回话,自顾自的感叹道:“咱们兄弟还真是同病相怜,我自幼便没见过我的生父,而你却自幼便蒙他教导。而我呢,见过张王,见过凤总管。还有很多的人。又是你没见到的。你说咱们要是换了,一切该多好啊,哎,人生真是奇妙。”

“你比我幸运,你至少有你娘陪在身边。我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我手指尖冒出一丝火花,点燃了香烟,吸了两口消散内心的苦涩。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旋即摇头,将话给吞了下去。土坑夹圾。

“无伤,世人都说我父亲是一个大好人,你能告诉我他是什么样子吗?”破军有些向往的看着我,眼神似乎飘到了天际。

“他确实是一个好人,你很像他。”我的回答很简短。

“我很纳闷,以血海娘娘的脾气,你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才对。我是见过她的,你知道紫衣和我的关系吧。”我道。

他点了点头,“紫衣为了跟你相见,逃出血海宫,我母亲极为恼怒,不过现在嘛,她被关到了通天塔。在地府十殿阎罗的管辖范围,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了。”

他说起来很平淡,就像是跟紫衣只是泛泛之交一般,这很不正常,他既然是血海娘娘的亲儿子,与紫衣见面的机会应该很多的。

他见我有些惊讶,立即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潇洒笑道:“我自幼便跟随在血菩提修炼佛法,后来又随钟天师修炼法术,一生拜了七个师父,所以我在血海宫呆的时间很短,而且血海娘娘也不喜欢我,认为是我毁掉了她和我爹之间的感情,所以,我这有娘的其实也很惨。”

说到这,他郁闷的喝起了酒来。

血海娘娘脾气古怪,但我没想到,她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肯相认。

哎,也不知道日后我的生母会不会认我,毕竟传闻她来自上三天,自然是高高在上的,估计是看不上我这凡夫俗子了,否则又怎么会遗弃我呢。

不仅仅是她,如果传言是真的,就连张王也不肯留我,交给了我的养父、养母。

想到这,我也是愁苦的厉害,一把从破军手中夺过酒壶,痛饮了起来。

两个爹不在,娘不认的苦命人坐在一起,也只能借酒消愁了。

“你想知道张王是什么样子吗?”他突然问我。

我说我知道,阴司的钱币上都刻着他的头像,很凶的一个大胡子。

他笑了起来,“我也没见过,但是我听血菩提说过,张王是一个很威武,敢作敢当,而且做事雷厉风行的神王,比起老蒋王,张王要强上百倍。若非是他打开了九轮回,引来了阴司大劫,他的江山再坐万年都不是问题。”

我心中苦闷,不想再提七叔、张王,便岔开话题问:“你知道邪王吗?”

他顿时恨的咬牙切齿,怒喝道:“他就是个不要脸的东西,不过是我父尊的一道残魂而已,现在祸乱阴司,作威作福,在阴司杀鬼、杀神,不知道有多少效忠张王的大神被他满族抄斩,不仅仅杀神,连这些大神在阳间的后人也一律格杀无论,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尤其是他还长着与我父亲一样的脸,真是恨煞我也。”

我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恨邪王,父亲永远是一个心目中最伟岸的山,邪王借着他父亲的容貌,做的事却与七叔的仁义完全背道而驰。

而且邪王攻打天师府,钟天师是他的师尊之一,还有不少效忠张王的阴神,也多对他十分照顾,但现在都被邪王清洗了,他怎能不恨。

我突然意识这家伙或许能成为的好盟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仇恨,共同的命运,昔日七叔与张王为兄弟,今日我与他难道要再次兄弟联手?

我并没有迅速的做出决定,我已经不是当初懵懂无知了,险些和司马放这样的卑鄙小人结拜为兄弟。

我是个很重情义的人,一旦与人结义,便是生死之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放对我的打击其实挺大的,我对他多次以仁待之,还救了他的妻子、族人,但到头来,他却与我不共戴天,有时候想想我都犹如一把尖刀在刺我的心窝,火辣辣的疼。

“你是从阴司来的吧,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问。

他摇了摇头,“阴司怕是要亡在邪王之手了,邪王扶持了一个傀儡,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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