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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母阴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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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十部,就你们钟家最怂!”刘屠夫冷声说道,“几代人代代都喜欢猫在你们的楼圈子里,精气神全JB耗没了,遇到事,除了躲,你们还会干什么?”

“你们刘家倒是不怕事,结果呢?刘家除了你还剩下谁?”赵青松喝着茶,冷冷说道。

“你……”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白脸男沉声说道:围屋门口破坏龙串子,放置骨灰盒的人,应该是老钟头自己,这不是威胁,而是警告。

“什么?”白脸男的这句话,把所有人都惊住了,连钟家当家的自己都没再说话。白脸男继续分析到:老钟头知道自己可能要受到威胁,或者是被附体,或者是别的原因,所以放下自己的骨灰盒,并破坏龙串子。那些断头的老鼠,刚好有九只。

“不是八只?”钟家河抢着问。

“有一只是孕鼠。”白脸男冷冷说。

顿时,我发现,在场所有人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我听不清他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只依稀听见了“挡灾”两个字,迷茫之间,我听见刘屠夫低声自言自语:不是十孽棺么?怎么又和十几年前那桩案子扯上关系了?难道那东西要来报仇?

“老钟头把鼠尸装在自己的骨灰盒里,是为了用鼠尸帮灵山十部挡灾,把杀孽怨气集中到自己身上,我作为楚家后人,为灵山十部大局计,认为老钟头已经做到这一步,所有人,当知难而退。”白脸男扫视着所有人,说道。

“扯淡,要真是那玩意儿回来了,这点雕虫小技能骗过他?”刘屠夫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那都多少年的老鬼了。”

“龙串子已经断了。”白脸男瞥了刘屠夫一眼。

刘屠夫的表情僵住了,与此同时,钟家河也站了起来,颤声说道:什么?什么意思?你们的意思是,为了给咱们挡灾,老钟头截断我老钟家自己的运脉?

这话一出来,整个大厅里静的可怕,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过了很久,白脸男才再次开口,说:所以,第二件事,老钟家,迁出围屋,另谋住处。

“不可能!”一个人影,从外头闯了进来,指着白脸男说道,“你清楚,灵山十部任何一家都是大家族,老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不可能废置不理。开发商都盯着我们宅子多久了,我们一搬家,这里就特么成人文旅游景点了!”冲进来的是钟雯,她还是那么火爆,钟家河完全制不住她。白脸男微微昂着头,冷冷说:楚家向来只提建议,迁与不迁自己定夺,是生是死自己掂量。

“谁敢来钟家围屋闹事,我钟雯第一个不会放过他!”钟雯立刻吼道。

“凭你?”白脸男微微摇头。

双方针尖对麦芒,眼看着又僵持不下,这个时候,厅外的另一侧,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呆了几秒,才纷纷冲出厅外,往老钟头所躺着的屋子冲去,而当我到屋子里的时候,我眼前,是一片难以言喻的血腥。房间门开着,一个中年女子跌坐在门前,颤抖着指着房间里头。

房间里星期扑鼻,窗户打开着,一句没有头颅的女尸,被几条白绫缠住吊在横梁上,鲜血不住的往下滴落。

“三姨!”钟雯一声惨叫。

这个时候,钟小川的声音也从我们后头响起来,他刚才没有参与正厅的讨论,正从二进院的方向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后厅!后厅!”

我们一路小跑,来到了钟家本不愿向外人开放的后厅。

一个女人满是鲜血的头颅,如同祭品一般被摆在银盘子里,正摆在三尸公像前头,头颅表情扭曲,双眼圆睁,嘴巴大张,鲜血还不住的从口唇间流淌而出。

027。推测

老钟头失踪,钟家三姨惨遭断头,头被当做祭品放在三尸公神像之下。我能感觉到,灵山十部那群人口中的“老鬼”,已经开始了他的杀戮。就像当初在我村里,林家妹子出现在棺材里一样,或许钟家不被屠尽,“老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或许是物极必反,到这个时候,我的恐惧居然减了几分,我变得冷静了下来。

白脸男在围屋后厅转了一圈,出来之后说道:后厅没有阴气凝聚,凶手已经走了。

各家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无比的难看,这件事,发生在县城,不报警是不可能了。但刘屠夫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咱们这圈子人的案子,几十年来,有哪家公安认真查过么?”说完,报以一丝冷笑。

在老钟家聚集的所有人,都回到了正厅之中,大家都开始相信了白脸男的话,钟家河坐立不安,来回走动,嘟囔着:怎么会是钟家先开始,啊?这十几年前的孽,明明是老刘家造的,怎么会是我们这先开始?

刘屠夫当时就要发作,但站起来说了句“怎么说话呢”,就又重新坐了回来,大概是觉得现在争辩没有意义,只低声说了句“怪不得钟家老虎生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这时候正厅里一片死寂,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说道:你们说,如果是被附体的话,附体的本人有意识么?

所有人都看着我,刘屠夫扯了我一把,大概意思是说这没我说话的份儿。

但我还是继续说:咱们是不是该先看看监控,查查血迹。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围屋里杀人,还把死尸的头带到了你们老钟家从来不让人去的后厅,那肯定对老钟家特别熟悉了。现在老钟头也失踪了……

“你别诬陷我爸!”钟家河看着三十多岁了,这个时候却六神无主,对我吼道。

“这种事等警察来查吧。”徐家的冷冷说道,一脸漠不关心。

赵青松也低着头,不开口。

但白脸男却沉声说道:调监控看看,在警察来之前知道线索,没什么不好。

围屋是古典的围屋,但是里头的设备都是现代化的,很多地方都装有监控摄像头。老钟家应该没有请外人做保安,所以不可能时时处处都有人盯着监控看,不过,录像是肯定有的。钟家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带我们去看了录像。

所有的监控上,都没有出现异常情况。

我想了想,又说:我不懂什么道术,但一般道理我懂,师父教我,鬼没有实体,那这次杀人的肯定不是鬼。

“废话。”身后有几个年长的开始奚落我。

我没理他们,继续说:你们那么多高手跟这杵着,有点风吹草动就应该知道了,除非这人特别熟悉围屋的环境,走的全是监控死角,才可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运人头,你们说是吧?

没人说话。

我的意思很清楚了,这事儿,就是老钟头做的。这时候,钟小川也开了口,说:不可能避开所有的监控,三进院和后厅连接处的监控没有人能避开。

“不避开,能不能暂时屏蔽掉?”我问道,“就是暂时关掉监控。”

钟小川没继续说话了。

白脸男似乎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走了出去,过了一阵子,回到监控室内,说:三进院和后厅连接处有大量血迹,还有血脚印。等警察来鉴定吧,如果监控录像真的掉帧了,那说明是被动过手脚了。凶手做事的时候非常冷静,不像是被附体。

“而且老钟头被带回来的时候,你们不都说他一切情况正常么?”我又补充说道。

我感觉,钟家的人,都怒目看着我,我倒觉得无所谓了,到了这一步,我并不怕他们。该怕的是他们自己。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警察赶到了现场,我注意到,一切可能跟刘屠夫说的差不多,来的警察人数不多,我虽然没见过警察出现场,但在电视上看过,比起电视上凶杀案现场勘查时的警察人数,这次来的人少的可怜,而且勘查也很潦草,有一个头头模样的人,一来就把钟家河拉到一边嘀咕着什么。

我感到很不解,刘屠夫低声告诉我,谁都知道本市的大家族多有些旁门左道,太离奇的案子,一些警察并不愿意处理,他们不懂法术,不是内行人,根本就办不了。

不过,监控录像的情况,和我想的一样。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老钟头,老钟头很可能在并没有被附体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家人。但这件事,没有办法解释,他先用九只鼠尸为灵山十部挡灾,之后却冷静的杀人,完成一套仪式般的杀戮,所有的行为,都处在巨大的矛盾中,只要是局中人,我想放了谁都不愿意相信,就连刘屠夫这会儿都没法跟我解释。他只是神情凝重的说,如果十几年前“那个东西”的道行,已经高到能不必附体控制他人心智的地步,那合灵山十部之力,或许可以一战,但凭我们这几家,都是死路一条。

而且,他破天荒的说了句别瞎掺合了,先回去休息几天,看情况再说。

我心里也犯嘀咕,之前喊得最响,要一查到底,一战到底的人也是他,这个时候他却犯了怂,难道,那东西真的已经强到不可想象了?

趁着钟家围屋里乱哄哄的一片,徐家和赵家人都退了场,我和刘屠夫自然跟在后头。

没走出围屋几步,却忽然有人在后面叫住我,问我是不是叫萧云。我愣了一下,回过头,看见的是昨晚那个赵家的短发女孩。

那女孩打扮依旧干练,长得很好看,举手投足间也给人沉稳的感觉,她走上前来,说道:你对今天的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看法?

我愣住了,不知道回答什么,刘屠夫拉着我让我赶紧走别废话,她却也上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说:能借我几分钟么?私下说。

我愕然了,看了看刘屠夫,刘屠夫只能摇头,又是那种“你们年轻人就是骚包”的表情。我没管他,和那个赵家女孩来到了一边,赵家女孩简单自我介绍,说她叫赵晴,是赵家二当家的女儿,赵宁他们俩小孩的表姐。我敷衍似的嗯了几声,她接着对我说道:你不要管那些老一辈的说法,我单纯的想问问你,对于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有别的看法。

我问她哪方面。

她说没有指定,只是希望我有什么就说什么。我说我脑子很乱,根本组织不出什么东西来,而且很多灵山十部圈子里的事情,我一点都不了解,我只能靠猜测。赵晴好像有点失望,但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之所以找你,就是因为我觉得,你的观点可能和灵山十部修炼的人不同。你更容易以一种常人的心态推理分析,不牵扯鬼神的话,你比他们更容易发现事情的盲点。

我说:你不就说我道行低么?

她莞尔一笑,说:别这样,你跟他们不同,我赵晴不会看错的。顺便说一句,老一辈有时候不是看不出,是有他们自己的顾虑,我觉得,这次的事情,触到他们的底线了,我有些担心,即便是事到临头,有些老古董也不愿意拿出真本事来跟“那些东西”斗。

我很清楚她的意思,而她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也许以后就靠我们年轻人了。

接着,她居然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我,说以后有事可以找她。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她这种颜值的姑娘,如果换了几年前在大学里,我主动去要电话,可能都要被白眼,可现在她却主动找我。先是白灵,再是她,说实话,我已经有些怕又遇到个坑我的了。于是,匆匆记了电话,我迅速和她告别,回去的路上,刘屠夫问我:赵家那小妮子缠上你了?

我没回答。

刘屠夫又说:你说你咋就专门遇见这样的人呢?

我问他怎么了

刘屠夫说:赵晴那小姑娘,赵青松那老东西都头疼,别说她自己爹妈了,离经叛道,说话一套一套,干啥都有自己的主见,比男人还强势。哦,对了,钟家那帮怂逼里也有个这样的,那个钟雯也是这样。

他一拍我后脑勺,说:不是……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都这个操行?

我干咳一声,说:这不挺好的么?

刘屠夫还要跟我辩论,可这时候,我手机却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来一看,是江韵儿来的电话,顿时就有些发颤了,江韵儿给我来电话肯定没啥好事。刘屠夫瞥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了,我如实回答,刘屠夫说别担心,反正没啥事,这回要驱鬼要镇魂,他跟我一起走一趟就是了。

我这才放心的接通了电话,那边,却传来了江韵儿一阵阵的低泣声,我一下子慌了,赶紧问她出了什么事,江韵儿呜咽了很久,才断断续续的说:萧云,你,你快来一趟吧,出事了,死……死了……

028。杀尸

江韵儿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凭着直觉,我和刘屠夫一起赶到了她的住处。敲了很长时间的门,江韵儿才把门打开,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一开门就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我吓得赶紧问她出了什么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断断续续的说自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杀人了。我一阵无语,做了个梦,就让我们跑一趟?

但这时候,刘屠夫却随手开了灯,冷冷说:我看不只是梦吧?

这么一说,我才感到扑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我低头一看,客厅里的地面上,一排鲜红的脚印直接眼神向房间里。而我面前的江韵儿,他的手上,胸前,脸颊上,到处都是点点鲜血。她却瞪大眼睛,茫然的看着我,我颤抖着穿过了她,一步步向房间走去,越靠近房间,血腥味就越重。

房门虚掩着,门上都是血掌印,我不敢用手推门,轻轻用脚把门顶开,我面前不远处的地板上,霎时间现出一大滩鲜血来,我用袖子包着手掌按亮了旁边的灯。

我看见,床上,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仰身躺着,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浅色的床单很枕头上到处都是鲜血,他的手指死死勾住,像是要想抓住什么似的。离床不远的地上,扔着一个沾满了血的烟灰缸。

我身后,江韵儿发出一声尖叫,我扭头的时候她已经摊到在地上。

刘屠夫说道:真杀人了……这事是警察管的,我们可管不了,报警吧。

谁知道,江韵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哀求着说:不要报警,求你们了,不要报警,我不是故意的。

我心里多少有点疑惑,想听听江韵儿要说什么,刘屠夫有些不耐烦,但没有反对。江韵儿告诉我们说,死的那个人,就是郑文斌,本来是过来找她有事的,可突然又想上次那样浑身痉挛,翻起白眼来,但不同的是,这一回郑文斌没有昏倒,而是要强对江韵儿不轨,情急之下,江韵儿用烟灰缸打了他几下,见血之后,江韵儿吓坏了,赶紧跟我们打电话,但打电话后不久自己就也晕倒在了床边。

“我以为我只是在做梦,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的脸怎么会变成那样,我明明……就打了他几下而已……”江韵儿低泣道。

我心情很复杂,看了一眼刘屠夫。

刘屠夫冷声说:失手杀人就不是杀人了?女娃娃,这事儿不是我们不管,是管不了,我们能断阴阳案,但断不了人间杀戮情仇,自首吧。

江韵儿听了这话,整个人像是完全崩溃了一般,捂着脸坐在地上,浑身不停的颤抖。

刘屠夫拉着我去一边打电话报警,可刚走出一步,突然,我看见,江韵儿的卧室里,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来,我吓得大叫一声,刘屠夫也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去,还没到卧室口,那手的主人就向前扑倒而下。房间里的死尸,居然在这一刻走了出来,一点点爬到了客厅里。

江韵儿凄厉的惨叫,不断往后挪,大声说“不要过来,我不是有意的”。刘屠夫则冷静许多,对我厉声说道:黄纸,封天灵!

我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那死尸的头发,可是,头发却好像已经腐坏,居然被我一把连着头皮扯了下来,尸体继续向江韵儿爬过去。我顾不了那么多,一把勒住了浑身腥臭的尸体的脖子,反手将怀里的黄纸拍在了他头顶,那死尸,这才浑身一颤,安静下来。

对面,江韵儿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我浑身是尸体的臭气,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心里却是疑惑不解,站起身来,说:师父,这玩意儿,这味道,还有这……

我示意被我拽下来的头发,说:一般的尸体烂的没那么快吧?

刘屠夫神色凝重,蹲下身去,把尸体翻过正面来,这一刻,我才看清,正面尸体的腹部,居然有一些小小的细线在蠕动,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慢慢往外爬的蛆虫,蛆虫从尸体里钻出来,留下一个个细小的孔洞。那些孔洞有的在渗血,有的仔细一看,居然生出丝丝白毛来。

“不好,要化毛尸!”刘屠夫说道,“必须赶紧封住尸体内的怨气,烧掉他!”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你说,我做!

刘屠夫愣了一下,接着略带赞赏的点点头,说道:那为师就先给你上第一课了。

根据刘屠夫的说法,尸体要么是身前受尽折磨,苦不堪言;要么是心愿未了,怨气未消,才会化为僵尸,毛尸是僵尸中较为强大的一种,死后蛆虫入体,食尽脏腑,而后破身而出,那蛆虫所吞食的地方,就会生出一道道白毛来,那些白毛纠缠在死尸内外,将它的身体严实包裹,便会起尸复活。而三尸门刘家的杀尸之法主要四大要领……封天灵以绝五感;开心腑以断八脉;裂髌肘以灭行为;化骨肉以除尸瘴。

前三项,必须立刻完成,这样才能让乍起的僵尸重新归于完全平静,消除内里的怨气,最后一节,就是把尸体烧掉,这是永绝后患的办法,如果不怕尸体周围的瘴气,也可以不做。

黄纸已经封住了郑文斌的天灵感,他浑身应该是瘫软无力的;我又强忍着恶心,用那把浸泡过鲜血的木刀片刺进他的胸膛,狠狠一拉,一股浓稠的鲜血喷溅而出,我躲闪不及,被喷溅一脸,而他胸前的伤口,更是黑血外溢。我哪里做过这种事,实在忍受不了,跑到卫生间狂吐起来。

但之后,我还是回到腐尸之前,又用木片刀割开了尸体的肘关节和膝盖,将黄纸烧化后泡的符水泼在了伤口上。

这三项工作完成,刘屠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烟来,自己抽了一支,问我抽不抽,屋子里味道实在太大,我本来不怎么抽烟,但也实在忍不住了。烟味浓烈,我稍微好了一些,刘屠夫沉声说:这人死了不止一天了,至少一个礼拜。

我一惊,说道:上次我还看见他……

刘屠夫弹掉一截烟灰,说:我就是要说这个,我记得,你跟这小伙子上次见的时候,他还跟你说过话。

我点头,说虽然意识不算清醒,但肯定还活着。刘屠夫神色却更加凝重了。这时候,我也发现了不对劲。把这件事和围屋老钟头杀人的事情联系起来看,似乎有非常多的共同之处。

老钟头之所以被认定是在没有附体的情况下杀了钟家三姨,就是因为我们判断他意识清醒,不是被附体的那种混沌状态。

而这和郑文斌何其相似。

“你的意思是,城里可能出了一种新的法术,能让人死后还保留行为意识,操控肉体。”我颤声说,“和真人,没有什么两样。”

刘屠夫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造出这种术法来的人,道行深不可测。几近逆转生死之威能。

我咬了咬牙,说:老钟头跟郑文斌,手指上都有戒痕。

说到这里,我的心也开始微微发颤,难道这件事,和白灵有关系,难道这一切是白灵造成的?我忽然想到,第一次遇见江韵儿的时候,白灵也出现过一小会儿,而那天晚上,江韵儿家出现了十孽棺,江韵儿被附体,险些命丧棺中。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而刘屠夫似乎也没什么头绪,让我收拾收拾,把尸体想办法拖到附近去烧了,用符水洒身后再烧,不会有尸臭。我想到了上次和老钟头一起烧十孽棺的地方,把江韵儿暂时安顿在沙发上,就离开了。烧化尸体之后,回到屋子里,房间里的鲜血居然都已经不见了,我在镜子前一抹脸,脸上的腥臭血液也不见了。

老钟头长出了口气,说我们判断的没错,这就是一具毛僵,那些东西,不是鲜血,而是毛僵凝聚的怨气,郑文斌死前受尽折磨,才会化身成怨。

我决定这次不冒冒失失的离开,先等江韵儿醒来再说,刘屠夫坐在一旁,沉默了很久,忽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这妮子?

我撇了撇嘴,说我哪儿能见一个喜欢一个,而且这人是我的前任。

刘屠夫冷笑一声,哑着嗓子说: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越是前任,你们越放不下。不过我且先问你一句,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你真相信?

我没回答。

刘屠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不觉得这妮子在扯淡么?要强奸她,她衣服没脱光,那男的衣服先拔了个精光,这算点儿什么事?

我挥手让刘屠夫别再继续说了,说实在的,我也不愿多想,想多了心里居然总有些不痛快。

而就在这个时候,沙发上的江韵儿,忽然梦呓一般的开了口,低低的说: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杀我,赵枫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我浑身一颤,一个箭步冲到江韵儿身旁,可这个时候,江韵儿已经再次沉沉睡去,没有任何声音。

029。术禁

原本,不论遇到什么事情,我大概都不会把江韵儿和白灵赵枫他们联系到一起,也几乎忽略了那晚上她出现在棺材里的情况。而现在,所有情况都表明,他们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系。

刘屠夫建议我不要再呆在这地方了,先离开再作打算。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他的决定,离开之后发了一条短信给江韵儿,让她放宽心,说事情都解决了,她并没有杀人。

我和刘屠夫一路没有任何言语,没想到的是,刚进肉联厂大院的时候,看门大爷却从值班室里探出头来喊了我们一句,说有人找。

这时候,一个短发女孩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

我一眼就认出来是赵晴,她笑着朝我找找手,说:又见面了。

刘屠夫微微一惊,问她有什么事,赵晴微笑着说:既然是来拜访,不能在大院里说话吧?

刘屠夫撇了撇嘴,又点了点头。

回家之后,刘屠夫显然是很累了,往沙发上一靠,又抓起他那把剁肉的菜刀,说道:有话就快讲吧,虽然你从赵家过来,但我也没空留你吃饭。

短发女孩一点儿都不气恼,看了我一眼,说:没事,我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哟?赵家有事求我,奇了!”刘屠夫把刀子往上一扔,又接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是赵家,是我。”短发女孩赵晴说道,“我想求你以灵山十部一家家主的身份,入十部总坛,请开术禁。”

“开术禁?!”刘屠夫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刀剁在茶几上,刀子直接切进了茶几里头,他又重复了一遍,说,“小妮子,你刚才是不是说的开术禁?”

“对。”赵晴确认的点了点头。

“你来跟我说这你不怕你爹你大爷打断你的腿?”刘屠夫说道。

赵晴笑了笑,说道:都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觉得,现在灵山十部都被一些东西蒙蔽了双眼。有的家族,不愿意搀和;有的家族,为求自保,事到临头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我很小就听说过早年没有术禁时候的道法圈子是什么样,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到尽头,术禁的时间太久了,我觉得,我们的血性,都已经被磨灭了!

当时刘屠夫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晴,过了很久,才慢慢说道:妮子有种,小妮子你真有种。你他妈知道开术禁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要送灵山十部上火上烤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做点儿什么。”赵晴说道,“我知道,灵山十部,我能联系到的,也只有你们刘家人还有点儿血性,而且,你们刘家自古以通神术法成名,与其他家族不同,术禁禁的最多的,就是刘家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这对你们是有利的!”

刘屠夫没有说话。

赵晴表情有些着急了,继续说道: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十孽棺这件事,不是鬼魅作祟,背后有人为控制,很可能有大阴谋存在。对方,可没有术禁之说,他们若是有灭我们的心思,我们这样下去,还有什么胜算……

话没说完,刘屠夫就厉声喝止了赵晴。厅里的场面无比尴尬,赵晴一脸焦急,刘屠夫的表情则复杂的不得了,我也插不上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僵持了很久,不知道赵晴是不是觉得没有希望了,忽然又淡淡一笑,说道:我理解您的难处,不过,如果我想让……萧云陪我吃一顿午饭,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我愣了一下,怎么又扯上我了?

刘屠夫看了赵晴一眼,说:你如果想撺掇他对我说什么有的没的,那就想错了。

“没有,我就是一直想认识认识他。”赵晴对我展眉一笑。

她是很好看,但是,我最近经历的一切仿佛桃花劫,她对我的忽然接近,反而让我一阵不寒而栗。不过,大概是出于礼貌,刘屠夫没有拒绝,只是让他先下楼等等,说有几句话要跟我说。赵晴点头告辞,离开之后,刘屠夫却对我说,你有什么就问吧,站在一边傻了吧唧的,看着烦。我干咳了一声,赶紧问他术禁的事情。

刘屠夫告诉我,所谓术禁,其实是道门圈子达成的一个不成文的共识,只是灵山十部和一些非正统的旁门,对这一条规定比较严格而已。因为,当下社会是不信鬼神的,所以规定,术法只可灭鬼,不可伤人;只可摆阵布局,不可御气造风;只可协调阴阳,不可操纵五行;只可听天应地;不可唤神招鬼。总而言之,那些小范围的,改变风水的,一般人看不见的,可以做。但是即便是斗法,也不可以当面厮杀。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几十年来,历数斗法种种,多半就是造局破局;降头暗杀之类的事情了。应该几乎没有人见过御气化符,掐诀念咒之类的真正厮杀了。

有很多门派,由于老一辈谨遵术禁,所以很多真正强大的术法,已经不会继续传下去,只是灵山十部的术法,一直都还延绵传承,只不过不能使用。若是一人犯禁,那么,其他九大家族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惩治这一家。

刘屠夫惨笑一声,说道:我何尝不想开术禁,但是术禁一开,呵呵,先不说咱们内部,引得官方侧目,介入进来,我们还有几家能全身而退的?

说完这话后,他就挥手让我离开,去陪赵晴吃饭,快去快回。

我离开了刘屠夫家,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在灵山脚下的村子里呆了那么久,对什么鬼神之说,术法之说,从小就有耳闻,尤其是最近见了那么多灵异事件,说实话,我其实对开了术禁之后的世界,也有些说不出的向往,我想看看真正意义上的法术,而不是玄幻电视剧里的那些玩意儿;更重要的,我也想报仇。但是,我没想到这其中有那么多复杂的门门道道。

赵晴就在楼下等我,她笑的很阳光,很开朗,但是我依然很拘谨。

她是开车来的,带我去了市区的一家西餐厅吃饭。我心说赵家果然是大家,这赵晴果然是白富美。但我无心吃饭,随便点了些东西。赵晴点的相对精致,但却一直没怎么动手,只是和我聊一些有的没的。过了一阵子,我有些按捺不住,说道:你为什么接近我?

赵晴愣了一下,接着回答说:难道一个人想要认识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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