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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母阴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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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何忠说了几句,多半是在敷衍他,但也足够委婉,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余沟夹号。

挂掉电话之后。刘屠夫问我是什么情况,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进展。刘屠夫也叹了口气,说:那年的事情,也一直没有结果,这次对方针对上了楚老师,我还以为能有点眉目,看来还是没戏。

“那年?你是说十几年前?楚家和宋家的事?”我问道。

刘屠夫点了点头,说:一开始都怀疑是赵家人。但是赵家人没那个本事,而且赵家人修炼的那些通神鬼的术法,和气术的清正灵气格格不入,他们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练会气术,还用气术杀人。总而言之,这也是一桩悬案了。

我对当年的悬案没有任何看法,只是点了点头,说我要先去处理我的事情了,这里恐怕要交给刘屠夫来打理,刘屠夫点头说好,说宋小雨这小姑娘从小命运坎坷,对人的戒备心理很强,但是由于楚天耀宠着她,所以也挺任性。一般人想要接近她有些困难,不过还好他和小女孩认识比较久,应该没问题。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自己注意安全,同时又叮嘱我好好修炼术法,不要荒废了道行,光会调查。

离开中心湖小区,我没有直接去找何忠,而是打算先回别墅休息一夜,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个时候我去找吴宽也没什么用,压制阴气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宅子周边驱鬼的事情,能做的我们也都做到了极致,现在过去只能大眼瞪小眼。

而且,在吴宽不死的情况下,我也很乐意让他多受点苦头。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在别墅区不远饭店里草草吃过晚饭,才回到别墅,别墅里头很安静,霍静无聊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我回来的时候说了句“想吃饭锅里的自己热热”,我“哦”了一声就直接上楼了,进入房间的时候,我看见电脑桌旁边放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我翻开看了看,知道是霍静整理好的。资料涉及很多方面,大概都是他最近得来的情报。

有些和赵青松尸体失踪有关。

有些和楚山教、人皮娃娃有关。

有些和乌衣道以及那数百年间的历史有关。

有些则直接关系到十孽棺和灵山十部。

资料繁杂,我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于是又把资料放到了一边。这时候,我忽然看见有个人影站在房间外的阳台上。我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看,辨认出是赵晴,外头,赵晴手里捏着一枚窗花,似乎正在掐诀念咒,不一会儿,窗花无风自燃,赵晴的手里就出现了一柄短剑,短剑看起来很锋利,但又像是纸片剪成的,这一招,上次赵青峰和刘屠夫斗法的时候也用过。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赵晴在干什么,于是打开门,准备出去看看,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赵晴似乎猛然一惊,一转身,手里的剑居然朝我刺过来,我吓了一跳,本能的一闪,那长剑就在我面前粉碎,再次飘飞成了一地废纸。赵晴收住动作,我楞了一下,问她怎么了,她似乎有些懊丧,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行……小时候学的不认真,现在一时半刻根本没办法熟练掌握。

我愕然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说:你是在练习术法。

“是……”赵晴来到阳台边围栏旁,叹了口气,说:到今天这个地步,谁也没有逃避的可能。小时候,我总觉得法术没什么用,自己只要不涉足这一行,以后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就接触不上。现在看起来,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被早已安排好的,无论怎么刻意去改变,最后也只能身不由己。

我笑了笑,说:你怎么忽然这么感慨?

“我……今天接到楚天耀一条短信。”她忽然说道。

我不由得莫名心里一沉,说:怎么了?他对你说什么了么?

赵晴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有什么你就说啊!”我有些着急。

赵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楚天耀咳血,身体差,并不是什么体内灵气紊乱,他患癌症很多年了。

“癌症?!”我吓了一跳。

“是的,他从一生下来不久,就查出得了胃癌,本该早就夭折了,但是却由于楚家的术法一直维持至今。”赵晴说,“他的生命其实是在倒计时中度过的。只是,无论楚家还是他自己,都不曾向外人说过这件事……”

“那你……”

“你忘了,我们曾经有婚约。”赵晴说,“大学刚毕业那年,家里人旧事重提,再次提出和楚家联姻的打算,当时楚天耀没有反对。他也很清楚,楚家只剩下他一个了,要重振家族,必须要委曲求全。从前我和他认识,也只是认识而已,并不熟悉。但婚约被再次提上日程后,我们就不得不频繁接触。那时候,他说本着负责的态度,必须告诉我这些事。”

“那个时候,宋小雨应该就在他身边了吧?”我说道。

赵晴点了点头,说:但他没有告诉我这件事,他只是说,如果真的在一起,或许以后还有更多秘密会让我知道,只是那时候还时机未到。

我叹了口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不讨厌他,说实话。”赵晴看着我,说,“我只是讨厌被安排好的生活而已。我跟家里提出婚期延后,家里不同意;我也跟家里说过让我们多处一段时间。甚至在我逃离家族之前,我都想过是不是可以让他跟我一起走。但是,最后我妹这么做……”

我心里越发的觉得堵得慌,不由得点了支烟,看着远处,说:你不讨厌他,那你喜欢他咯?

“不……以前我以为我喜欢他,后来我才知道,我对他大概只有好朋友的那种感觉。”赵晴说,“我甚至同情他也可怜他,可偏偏他那种人根本不需要我的同情。”

赵晴顿了顿,说:他发信息来,就是希望我不要告诉宋小雨他得了癌症。这么多年,本以为他身体已经渐渐好了,但现在看来,其实病情早已经恶化到楚家的灵气也难以控制的地步了。

148。愿意

赵晴说到这个时候,我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楚天耀没有做过什么害我的事情,除了几次观点不同的殴斗。不过就算是那几次,也是他让着我,甚至最后导致他受伤。

更何况。他还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更是我进入这个圈子的领路人。

我知道,我对他打心底有一种不信任和厌恶。那种不信任和厌恶,实际上来自于莫名的嫉妒。楚天耀太优秀,而且总是十分冷漠,和谁说话都是那种冰冷的态度,这就是我所讨厌的点。但是,这种讨厌的背后,却夹杂了一种特殊的自卑,也夹杂了一种特殊的向往。

直到这一刻。讨厌、自卑什么的都没了,反而成了尊敬。

楚老师不愧是楚老师,我心里暗暗的说。

但是,楚天耀这次大开杀戒,还有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所有的改变,会不会也是因为他身体的缘故?胃癌一旦扩散转移。大概大罗金仙下凡都没用,什么术法神通,那又算的了什么?

我不由得开口问道:他……是不是可能没有……没有希望了?

赵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接着又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没了他,咱们就少了一大助力。

我却转而说道:你伤心吗?

“伤心?”赵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很难过,但我不伤心。”

“这有什么区别么?”

“有。难过可以是感同身受,可以是同情,可以是为别人感到悲哀。但伤心却是私人的事情。”赵晴说,“我对楚天耀,没有那种私人的感情,但我还是尊敬他,佩服他,并且把他当成不错的朋友,所以。我很难过。”

“如果有机会救他呢?”我说,“你会豁出生命去救他么?”

赵晴怔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问这种奇葩的问题。

我清楚,这种问题,就算我是赵晴,我也回答不了,可是问已经问出来了,也不可能收回了。

过了一会儿,赵晴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

她顿了顿,又说:我知道这样说可能让人不齿,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我不确定,或许楚天耀在我心里真的没有到那种能豁出性命去救的地步……

我心境忽然有些复杂,接着又问:那谁到了那种地步呢?

“你。为什么忽然咄咄逼人?”赵晴忽然反问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摆手说只是随便问问,不用回答那种话。

接着,我转身就要走,可刚走出几步,忽然,身后,赵晴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我说你到了那种地步,你信吗?

我怔住了。

有些事情真不能点破,就算我早就知道了,我也不敢点破,但是今晚,我却莫名其妙的跃了这个雷池。

我站在原地,呆然了很久,才慢慢转过身来,看着赵晴,说道:我,我何德何能啊?

赵晴摇了摇头,说: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么?有些事情不存在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顿了顿,她又说: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想因为我的一句闲话给你造成压力……

说完,她已经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而我,这晚上居然直接在阳台上吹了一夜的风。

我是趴在别墅房间阳台一侧的休息沙发上睡着的,直到露水滴在我额头上。

天越来越冷了,醒来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个喷嚏,阳光有些刺眼,同时,我的手机也不断震响,刚睡醒的我只觉得声音有些刺耳。

又是何忠来的电话,而且,他似乎已经打了很多个电话了。

我赶紧接通,那边,何忠的声音略带哀求,说:你们快过来看看吧,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吴宽真的熬不过今晚了。

我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我时刻让霍静注意着那几块地上的动向,按理来说,那几块地没有什么异动的话,吴宽虽然会一直阴气缠身,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现在那几块地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吴宽怎么会熬不过去了?

我赶紧起身洗漱,通知赵晴和我再跑一趟吴宽的家。

而当我们看见吴宽的时候,我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我们进门的时候,感觉到吴宽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怪异的恶臭,像是尸臭一般的味道,这味道让我怀疑吴宽是不是已经死了,但实际上,吴宽依然在呼吸,只是气息奄奄,看见我的时候他依然可以瞪着眼睛,双眼里射出愤怒的火花来,好像在质问我怎么不好好给他治疗似的。开灯的刹那,我看见,吴宽的周围,居然飞出来几只苍蝇。

很大个的绿头苍蝇,嗡嗡直响,撞在旁边的纱窗上,还有的在灯罩上不停的乱碰。

我一开始没在意,只以为房间太脏了,但走近一看,我发现,吴宽手臂裸露的皮肤上,居然起了不少血泡,而这不是最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让我惊恐的是,仔细一看,我才发现,那些血泡的周围,有些地方居然有东西在蠕动,白色的小虫,一点点的往外冒,有的还跌落在床单上。余沟状弟。

那分明就是蛆虫。

一个活人,身上居然在生蛆!

我倒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但生蛆的情况,多半不是尸体就是僵尸或尸魃,吴宽这分明是还活着的,甚至还能说话,嘴唇翕动着不住地说着“救我救我,你他妈怎么还不救我”之类的,这个时候,他都还有闲心骂人。只是他身子显然已经动不了了。

我想要上去进一步探视,却被赵晴拦了下来,赵晴低声告诉我,吴宽的身上全是尸毒,而且这些尸毒不像是由内而外的,而是从外部侵袭而来的。

一般,人若是得病身体腐烂,或者是尸体慢慢腐坏,尸毒都是由内而外扩散的。而外部侵入体内的尸气往往不是尸毒而是尸瘴气,可偏偏吴宽这个时候,周身都是外部凭空冒出来的尸毒。他的周围,就像是一个大蒸笼,把吴宽盖在中间,用尸毒反复的蒸煮着他,让他的身体不断的腐败。但是由于是外部而来的尸毒,所以只能侵蚀他的表皮,但却还不能伤及他的内脏。

不得不说,他现在的情况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上前,而是远远的对着他的手,调近焦距,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给霍静发过去,让她帮忙查查这是什么病。

如果这是皮肤病,和买地皮以及阴气聚合的事情无关,那我们可就没办法了。

接着,我们立刻退出了房间,何忠问我们请客的时候,我也无言以对,只是说再等等。

过了一阵子之后,霍静没回复,倒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打电话的是萧乾。

我有些讶异,但还是接了电话。

萧乾在电话那头直入主题,对我说道:少主,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件事么?

“什么事?”

“关于龙震的。”萧乾说,“你打败龙震之后,我跟你说过,龙家在东南亚定居多年,熟谙东南亚的降头术,甚至他们的先辈在越南战争的时候也曾参与过和越军降头师斗法的事件,你还记得吗?”

我说我还记得,转而说道:你是说,你看了我们发过去的照片,怀疑……

“对,霍静知道我比较精通术法,而她比较精通阵法,所以给我看了吴宽的照片。”萧乾说道,“这显然是降头术高手的杰作,这个人降头经验很丰富,道行一定也很高,如果放到灵山十部的等级划分里看,应该在卫道后期。”

“降头……你是怀疑……”我蹙眉。

“嗯,我非常怀疑,那个人又出手了。”萧乾说道。

149。降尸

龙震出手了?但却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吴宽?

难道说龙震在城里没钱混不下去了,要帮人下降头害人赚钱吗?

不对,这不可能。

我忽然想到,这件事,从一开始应该就是阿诚和江韵儿一手策划的。那么龙震,会不会是从他们那里得了好处,所以才会帮忙出手?这么想来,下降头术,需要被施术者的头发、指甲、皮屑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是私人的物件,除非是在对方坐过或站过的地方小心收集,否则是根本不可能收集到的。那么,能收集到这些东西的,要么是经常出入他办公室的人。要么是经常出入吴宽宅邸的人,要么就是吴宽经常私会的人。余沟木扛。

难道这之前,江韵儿还见过吴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方向。

但我去询问何忠的时候,他却根本不清楚。

我让他去询问守在吴宽宅邸附近的那些保安之类的人,他有些无奈,但最后大概是迫于吴宽生命垂危。还是一脸硬着头皮的表情,走了出去。

过了一阵子,何忠就告诉我,前阵子吴宽几乎天天都出门,有没有找过什么人,去过谁家他们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不过,到是有个女人来过吴宽这里。我问询了女人的情况后,心里大概有底了。接着,我忍着恶臭回到吴宽的房间里,他奄奄一息。盯着我。我表情故作平静的让他不要太担心,然后告诉他说,我现在问几个问题,他只需要回答是不是就可以,点头或者摇头。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我说道:最近是不是有女人来找过你。

吴宽看着我,过了很久才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说:你最好说实话,我是在帮你。

吴宽再次沉默。这回沉默的时间比之前更长,房间里的恶臭,这个时候越来越浓,我只感觉面前这个人随时都可能浑身溃烂,坍塌下去。而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而且好像还长长出了口气,这口气吐出来之后,他的嘴角也开始流出乌黑的液体来,可见情况是越来越糟糕了。

我又说:好,那个人是不是江韵儿。

我问得直截了当。

吴宽双眼圆睁,似乎一脸惊恐,过了很久,这才又点了点头。

我又说:她在这儿。停留了很长时间吗?

“摇了摇头。”

“进过你的房间?”

“依然摇头。”

“是来找你谈事情的么?”我又说道。

这回对方点头。我想了想,又指了几个地方,问他江韵儿去过这屋子里的哪些房间。最后确定,江韵儿一直呆在客厅里,后来去了卫生间。我又问最近有没有其他女人来过这个地方,连续问了好几遍,吴宽都急切的摇头,我甚至担心他眼珠我直接掉出来。接着,我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好不容易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我又来到一楼客厅里的卫生间,大概看了看,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是别墅,但是大概没有每天都请专门的保姆打理,又或者保姆打理的不认真,卫生间的边边角角总有不少脏污的地方。

这些地方,很容易积存到主人的头发和指甲之类的东西,既然这里基本没有别人来过,那从这里收集头发指甲,应该是很容易的。

不过,保安们难道不在客厅里上厕所么?

如果他们也在这里上厕所的话,以江韵儿的眼力,绝对是随便抓一把就走人了。那么,施法的时候,或许还会波及其他人。想到这里,我感觉到一丝惊惧。我觉得我必须快些找到江韵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凡是在一楼客厅里上过厕所的人,都有可能留下头发,这就意味着,这降头术要种在许多人的身上,周边的保安,来过这里并且使用过厕所人,或许还有一些吴宽不愿意说出来的人,都有可能被下了降头。

我必须去找江韵儿问个清楚。

我稍作了准备,跟赵晴大概说了几句,赵晴要和我一同过去,但我没有同意,我跟赵晴说,这件事估计还得我一个人解决,而她最好是回去等消息。接着,我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江韵儿所在的小区。这地方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也很熟悉了,但是进入楼道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紧张。站在江韵儿房间门口,我踟蹰了好一会儿,确定里头没有别的声音之后,才敲门。

江韵儿开门看见我的片刻,神情忽然一怔,问我怎么来了。

我径自走进房间里,关上门,冷冷看着她,说:有事找你。

她似乎有些不满,但没多说什么,说要去给我泡茶,过了一会儿,把一杯茶放在我面前,自己坐在我对面,说道:不是说好了不再见了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不想见你的,我更不想伤害你。”我笑了笑,说,“但是,如果你做的事要伤害别人,而恰恰这事情和我有关,我就不可能不管。”

“你……”江韵儿表情一变,过了一会儿,说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点了支烟,把茶放到嘴边,吹了吹,又放下来,观察着江韵儿的表情,我感觉,这个时候江韵儿的眼神有些游移,时不时的瞟一眼我的动作,但有的时候却瞥向旁边的阳台,这个表情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我继续说道: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互相也算了解,我直说吧……你是不是和阿诚策划给吴宽买了地皮?

“我……这不需要你管。”江韵儿说道。

我冷笑一声,说:你也知道跟我隐瞒不了。最好是跟我说实话,无论,是以邪术害人,还是给人……下降头。”我故意顿了顿,江韵儿的脸色更加难看,“都必然会造成施术者自己被反噬。你没有任何道行,你承受不了反噬带来的后果!”我又拿起茶杯来,准备喝下去,但是到了嘴边,依然只是放回到茶几上。这个时候,江韵儿的表情更加紧张,似乎心情起伏,我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接着笑了笑,说:你不肯说,我替你说吧,你为了报仇,搭上了吴宽身边的亲信之一阿诚,企图利用他来报复吴宽。”

我停了一会儿,轻轻推着桌上的杯子,笑着说:你们后来策划了帮吴宽买聚阴之地,来改变他的气运,影响他的身体。但是后来,你……感觉这种方法实在太慢了,想要立竿见影,于是,你又找到了另一个人,利用能够短时间杀人的降头术,并且以某种名义,见到了吴宽,在他卫生间里收集到了他的头发碎屑之类的东西,完成了降头术。

我停下来,一支烟抽完,又点了一支烟,透过迷蒙的烟气看着对方的脸,说道:我说的也许细节不对,不过,大部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江韵儿低着头,似乎浑身都在颤抖。

我把面前的被子推向江韵儿,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找来下降头术的那个高人,还给你提了条件,而这个条件,大概就在这个杯子里。

“你……杯子……没有……”江韵儿已经是语无伦次。

我把被子停在她面前,说:来,来证明一下,这杯子里到底有什么。喝一口看看。

“我……不行我……”江韵儿站了起来,往后退,差点撞在身后的电视柜上,我一个箭步上去揽住她的后腰,说道: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人是不是没有收你的费用,但是,让你找机会杀了我?

江韵儿不开口。

我又说:那人是不是还说,我一定会自己上门来找你?

150。仇恨

江韵儿把头瞥向一边,似乎根本不敢看我。

我坐回到沙发上,冷冷盯着他,一言不发,这个时候我不说话,大概能造成她更大的心理压力。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过了一会儿,江韵儿才扭过头来,瞪着我,说道: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你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

“我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我淡淡的说,“但这并不是你下降头杀人的理由。”

“凭什么?他把我害成这样,我报仇有什么不对吗?”江韵儿咬牙说道,“难道,我就应该心甘情愿的受着这份耻辱?”

“你还是想不明白么?造成今天这种局面。难道就光是他的原因?”我说道,“你受了伤害,我也同情你,但我无法同情你受伤之后就自轻自贱的所有行为。不仅如此,你还要动手杀人……你杀他跟我没有关系,不过,这件事既然交到了我手上。而且跟我在调查的事有关,我就没理由不管。”我顿了顿,又说,“我劝你说实话,我这也是在帮你,一旦降头术成,被降头者彻底死亡,那你也同样会背负上杀人的冤孽。不要以为法律制裁不了的事情就能逃脱罪责。人可以不懂法,但不能不懂天道。”

“呵呵,天道?!”江韵儿站起来,说道。“如果真有什么天地神仙,那我受到侮辱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我想告诉江韵儿的道理很多,但是我不可能把刘屠夫笔记本里的那一套,以及我自己所领悟的那一套都搬出来跟她说一遍,那太复杂,而且,那样。江韵儿也不见得会买账。我见江韵儿依然固执己见,便抽出怀里的匕首来,放在桌上。继续说道:你好自为之,我要调查的事情必须查清,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个人。

“你不就是为了钱吗?”江韵儿说道,“他给你多少?”

“钱?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说道,“做我们这一行有规矩,只要接了单子就没有撤销的可能。我爱钱,但有命赚,也要有命花。”

“哼……”江韵儿眯着眼,说,“十万够不够。”

我不开口。

“十五万!”她又说道,“那人这么抠门,不可能给你更多!”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要听实话,不需要你的钱。

“二十万!”江韵儿双手拍在桌上,靠近我,“我只有那么多钱,只要能杀掉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个时候的她,似乎故意露出领口给我看,虽然她一直和不同的人发生过关系,但是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从领口看进去,是个男人就会心猿意马,但这个时候的我,着实没什么兴趣。这个女人,也就这些伎俩而已了,我把推了她一把,让她坐会对面的椅子上,轻轻拿起桌上的刀子,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一个箭步窜到她身旁,抖落刀鞘,匕首搁在她肩膀上。

刀刃,离她脖子近在咫尺。

我笑着说:我说过,我是来帮你的,你可以不理解,但我没工夫和你瞎折腾。今天无论你同不同意我的看法,你都必须告诉我真相,以后,你要用别的办法报复吴宽,我管不着,但今天,我不会让你继续下去。”

“你……好绝情……”江韵儿一点点转过脸来。

“行了。”我说道,“我没空跟你演戏,说吧,龙震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跳过阿诚,直接联系的龙震?”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人。”江韵儿说,“那个人打扮很怪,说话声音很细,是他自己找上我的,他知道了我和阿诚的事情,他告诉我,我们的方法,多半还没完成就被人破解了,而且教给我们买地皮那个方法的人另有所图。而他的办法,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掉吴宽……你说的没错,我是跳过阿诚跟那个人联系的,因为阿诚……也是我的目标之一。”

“阿诚……你也要对阿诚动手?”我心里一颤。

“不,不是要,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经病发了,甚至已经死了。”江韵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们都该死,每个人都该死……”

我咬了咬牙,接着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是谁教了你买地皮聚阴的方法,来杀吴宽?

“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面貌,他跟我们见面的时候很小心,从来都带着口罩,穿着大衣,带着帽子。”赵晴说,“不过,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比较斯文,对了,他有一副眼镜,但不经常戴,我只知道这些,他跟我们说好的声音也是处理过的,我听不出来是谁,也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你觉得会是谁,和吴宽有过节的仇家里,有会法术的么?”我说道。

“这我不知道,我对你们的人怎么会熟悉。”江韵儿说道,“你不能什么都问我……我只是想杀了吴宽,仅此而已,是谁让我杀,谁帮我,后果会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当然,更不会知道解除降头的方法,我根本就不需要!”

我暗暗叹了口气,知道再问下去也毫无意义,于是我收了匕首,说:最后,告诉我,阿诚的家在什么地方。

江韵儿缓缓的报出了一个地址。

我转身离开,只是扔下一句好自为之。然而,出门之后,我立刻给赵晴和霍静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带人想办法看住江韵儿的住宅,无论是江韵儿出门,还是有人去找他,尤其是我们认识的人去找他,都跟我说一声。

而后,我直接去到阿诚住的地方。

阿诚住在县城城区,单元房,应该是租住的房子,我敲门之前,街坊邻居打听了一下,这些人都对阿诚没什么太大印象,只有几个人说见过他,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跟我想的差不多,以现在的邻里关系,像阿诚这种人,肯定没几个人会乐意跟他说话,那他的行踪就更加飘忽不定了,这么说来的话,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趁着楼道里人少,在阿诚的住处门下压了两张符纸。

没有点燃。余肠冬巴。

接着,我在门锁处也压了一张符纸,滴了几滴普通的香油。这是刘屠夫的笔记本上所教授的,最基本的开锁方法,利用符纸聚合屋内的阴气,冲开门锁。当然,不是什么屋子都有用,这方法只能用在阴气纵横的阴宅或者是死人的凶宅里。如果阿诚已经病发或者死亡,这方法自然有用。说起来,这和钟家在门下头压铜钱的方法差不多。

片刻,我只感觉一阵冷风,果然,门锁“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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