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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母阴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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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过去。我想都没想,转身从正门冲了出去。

冲出去我才想起来自己有多傻,这教学楼是三面环形结构,从前头根本穿不到后面去。我有些丧气,转身想要回房间,可一瞥眼,却发现,我们隔壁的门是开着的。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小灯,里头一个人也没有。我转而一想,这或许是我唯一能接触到那个陈秀芸老师电脑的时机了。我不是警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钻进了陈秀芸的房间里。

老旧的台式机,没有加什么密码锁之类的,电脑也是待机状态,这个陈秀芸,大概也没什么电脑知识。我赶紧迅速操作,调看她最近浏览的文件。果然,我又找到了那张碎头的裸尸图,这仔细一看,我更觉得头皮发麻,这碎了头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圈圈点点的简笔画,看起来,真相是一个小孩子涂鸦上去的。

郭老师在说谎?不仅仅是吴宽父亲的尸体上有简笔画,或许很多尸体上都有。

我想了想,又通过那张图确认储存位置,调出文件夹。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更加震惊。

文件夹里头,满满都是尸体的照片,有男有女,死亡的形态各式各样,有的被吊死,有的摔死,有的头破血流,而且,几乎所有的尸体上,都带着那些奇怪的简笔图案。

我正脊背发寒之际,忽然,身后有女孩的声音,呼唤道:人回来了!

我一惊,环视四周,并没有人在。

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赶紧待机电脑,翻身冲回了房间。进屋的时候,赵晴还守在窗边。我愣了一下,问她刚才有没有出去。她摇头说没有,说怕是调虎离山,所以留守在房间里。我有些讶异,又问道:你刚才没有跟我说话么?

她摇头说没有。

那刚才那女孩的声音是谁?难道是……白灵?我看了看手里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手指,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我还来不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外头果然是一阵脚步声。我赶紧翻身到床上,找了个好位置,倾听那边的声音。来的人不止一个,但我听到了陈秀芸的声音,很明显,还有一个低沉的男声,说了句:你们别太大声,隔壁有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郭老师和刚才和他一起推那个笼子的男人,再加上一个陈秀芸,他们三个,应该都参与其中。不过,接下来,他们说话声音特别低,隔音效果再差,我也不是顺风耳,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陈秀芸好像惊呼了一声,接着急切的说:有人进来过!

我心头一颤,四下确认自己没有掉东西在房间里。接着我确定,应该是我在碰她电脑的时候弄乱了她桌上的布置,使她起了疑心。

而这时候,有个男人粗声粗气的责怪陈秀芸离开房间不关门。

陈秀芸毕竟是小女人,沉不住气,争辩道:你们那么着急叫我,这门锁又老又破,早说换了你们不给我换,关不上门能怪我吗?

他们的争辩很快被郭老师制止,郭老师说道:别废话了,我去看看。

接着,我感觉脚步声出了那边的房门,似乎向我们这边移动过来。我想了想,伸手示意赵晴赶紧躺在床上,接着又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过了一会儿,果然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持续了很久,很执着,之后成了呼唤声,问我们睡了没有。我故作睡眼惺忪,摇摇晃晃的走出去,问敲门的郭老师有什么事。

郭老师狐疑的四下望了望我房间里,又说没事,就是陈秀芸老师说半夜有可疑的人在学校里走动,他们怕是学生走丢了,也怕是小偷,所以来问问我们,顺便提醒我们注意安全。

我笑着道谢,对方自然还是满脸不相信,但却没有说什么,敷衍了我几句就转身离开。

这一个晚上,我是完全睡不着了。第二天,本该是开坛做法的日子,但由于那个胖道士何忠以及吴宽也强调说要彻查清楚整件事,所以做法自然延后,这一天,基本上又是吃吃喝喝。只是,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和我在城里的时候不同,我觉得那双眼睛带着敌意,不大可能是白灵。

这一天,郭老师的精神状态特别差,看起来非常疲惫,还经常走神,有那么几次,我觉得他莫名其妙的望向我和赵晴。

吴宽和何忠,在村里溜达了一圈,何忠用他那个罗盘东看看西看看,完了以后似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就又回了镇上。

到了夜晚,我心里依旧无比忐忑,郭老师他们显然有问题,尤其是那个陈秀芸,她到底在做什么?那些照片是她拍的么?如果是,她如何能每次都出入现场?难道她就是凶手。可是,赵晴对我说,这个陈秀芸身上虽然有那么一丝阴气,但绝对没有什么道行可言,她就是个普通人。

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和赵晴商量,干脆抽空去找村主任,先向他了解关于“豁子供”风俗的问题,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联系。当晚,我和赵晴本都不准备睡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后半夜,我困的不行,赵晴也趴在桌上睡着了。

而在我眼皮沉沉闭上的前一刻,我又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我们后窗附近晃动,我当时想要站起来开窗看个究竟,却根本没有力气。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沉睡过去的,但第二天,我被一声尖叫惊醒。

而当我夺门冲出去的时候,我首先看见的,是一个挂在我们门口梁上的人。那人和昨天的死公鸡一样,上吊一般的挂在我们门前,两手下垂,一动不动。所不同的是,他的脖子并没有被割开,头发和头皮却被人揭去了,血肉模糊的半个脑袋,耷拉下来,一动不动。

而我一回头,只看见贾小伟坐在地上,一面尖叫着,一面莫名其妙的手舞足蹈起来。

052。鬼棺

我想上去拽那个男孩,而赵晴一把拉住了我,低声说:阴气太重!

我赶紧撤了一步。贾小伟则忽然站起来,浑身一阵抽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再也按捺不住,上去试探他怎么了。贾小伟还有气息,应该只是晕了过去。赵晴又低声说:附体。

“被厉鬼附体了?”我问道。

“不像是厉鬼,魂的气息很弱,甚至没办法做完一件完整的事。”赵晴说,“她大概是想通过贾小伟暗示我们什么,但本生道行不足。加上贾小伟身体羸弱,所以,没办法支撑下去。”

我点了点头,示意先救小孩。但这个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一阵询问声,郭老师带头,五六个人同时走了过来,在看见悬挂的尸体那一刻,吴宽最先大叫一声,跑到一旁用力呕吐起来。

我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说:报警吧。

谁知,郭老师却干咳一声,说:报警能有用吗?

我一时间没缓过神来,抬眼盯着他。他说:请你们来不就是解决这事的?要是报警有用,找警察就好了,警察解决不了,才找你们吧?

“别废话了,尸体放下来吧。”一旁的胖子道士何忠催促道。

我也没再多说什么。

死者我不熟悉,但是很快确认了身份,是吴宽前天一起跟来的两个保镖中的一个。吴宽解释说,他留了人在村子里探查,那人没跟他们一起回去,肯定是在村子里遇害的,而我心里有些讶异,他们不把懂得道术的何忠留在村子里,却留了一个保镖,须知保镖身手再好也斗不过厉鬼,这个道理他们不可能不懂。

不过,关于这一层,没有人多一句嘴。只是最后在处理尸体的环节上,大家又起了分歧。吴宽他们也主张报警,但郭老师几个却说什么尸体死得蹊跷,阴气重之类的,为了不惹事最好办法是埋了,我们再两家做法,超度一下亡灵什么的。

我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心里有鬼,跟我们这扯淡呢。

最后,他们还是拗不过我们,报了警。

然而,警察给我的感觉,并不想在村里多耗费时间,简单笔录询问之后,就把尸体带走说要做进一步调查了。我有些懊恼,这尸体我几乎碰都没碰到几下,根本不清楚上头有什么问题,是不是也存在简笔画图案。回到房间里,赵晴却对我说出了一个想法,她说,这回死的人,和之前死的人那些人应该有本质的区别。从目前的情报来看,之前死的人应该是被吸尽阳气而死,而这个的死,倒像是因为暴力而亡。

赵晴说她注意看了几眼那人的伤口,头皮是硬生生揭下来的,而且那人身上也有淤青,肯定不是被厉鬼所害,倒像是僵尸、魃疑惑是别的怪物。

而且,杀死这个保镖的家伙,像是非常震怒,才会把对方折磨成这个样子。

“仇杀?”我不由得问道。

赵晴摇头,说还说不好。

而我们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阵铃铛的响声。赵晴一眨眼,惊呼:引魂铃?

我们俩出门一看,发现那个胖子道士居然在操场正中间开坛做法。我心头一沉,这货是沉不住气了?我们站在一边看了会儿,赵晴低声说:看架势,是有点本事的,而且周围的阴气也有被削弱的势头。不过他这做法完全是治标不治本。

我说:奇了怪了,刚才还那么坚决要彻查,现在就沦陷了,想拿钱走人?

“这里只能交给他们了。”赵晴说,“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吧。”

我想了想,同意赵晴的看法。现在和吴宽他们抢地方,发生冲突,没有任何好处。我们还是应该从“豁子供”和“悬棺”入手。于是,趁着几个老师在看胖子道士作法的时候,我们迅速离开了学校。离开的时候我悄悄注意了一下那几个老师。五个老师里只有四个人,其中的确有一个长得很敦实,但看起来很忠厚淳朴的男人。

如果没猜错,昨晚上和郭老师一起移铁笼子的就是他。

我们单独去找村主任,对方显然有些奇怪,而当我们说明来意的时候,村主任的表情和郭老师不同。我急的,当时郭老师是在讶异之中带着一丝惊惧,村主任则是单纯的感到奇怪。他说道:这个风俗,你不讲,我都快忘记了,这是村里头老人家的传承,年轻一辈,早都不怎么在意的了。不过你们要去看悬棺的话,我到时可以带你们去一趟。

趁着还是中午,我们也没有推辞,决定早些去弄清楚,那些悬棺到底是怎么回事。

悬棺全都安置在后山,在去后山的路上,村主任跟我们介绍起了所谓“豁子供”的历史。他告诉我们说,其实所谓的“豁子供”,是乡下人没文化以讹传讹的说法,关于这种祭祀,实质上有十六个字的短句描述:受庇于霍,得免灾祸;江夏子嗣,世世祭祀。因为江夏村在早年闹瘟疫的时候,受过灵山十部霍家的恩惠,所以村里的老族长写下这八个字。

但是,由于山村闭塞,教育不发达,人只出不进,所以导致后生们打字不识一箩筐,十六个字传下来,很多人记的七零八落,就记得个“霍家”,至于后面的一些话,也就只记得有好几个字在我们这的方言里和“子”字谐音,所以这种祭祀有了“霍子供祀”的说法。

再后来,事情的本源也被人忘记了,大家只记得这种祭祀是要把空棺材往悬崖的孔洞里抬,故而成了“豁子供”。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晴忽然说道:你们现在还和霍家有联系吗?

“这,按说是还应该联系的。”村主任说道,“老人说,霍家离开的时候说过,这悬棺祭祀之法,不仅仅是为了供奉,也是为了保一方平安,所以其实隔一两年霍家还是会派人下来查看。但前几年,新来的村支书和他们闹了一场。你们也知道,村支书是党的干部,不信这些,当时霍家人就说既然这样,以后就不再过来打扰我们了,让我们好自为之。”

他叹了口气,又说:这几年,村里基本上没人往棺材里放东西了,供奉也停了,山上那些棺材,都是空的,很少有人去看。

赵晴又说道:你们每年往棺材里放的东西,是不是朱砂、岭南红土、艾叶和洒鸡血的黄纸?

村主任一听赵晴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说还真是,还夸赵晴见多识广。而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祭祀山下,我远远的就看见山崖上洞口的悬棺,那些悬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破旧,远远的看,棺材上的木漆不仅不斑驳脱落,反而在阳光下熠熠发亮。

我顿时觉得不对劲。

村主任一面说“每次山上其实都挺危险的”,一边倒旁边去放悬崖上的木梯子下来。这里往悬棺里送东西的方式特别原始,似乎是蹬着软梯上去,放好东西后还要趴下来,一失足,就可能坠落下去。村主任离开的片刻,赵晴看着悬棺,低声说道:霍家人可能早就想放弃他们这个拖油瓶了。整个霍家,百分之八十的人在国外,这次十孽棺的事情,他们都没有派代表参与。

我问霍家有什么手段,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悬棺来。

赵晴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霍家人要的供奉,应该都是用来修炼的。因为朱砂、红土和艾叶,都与霍家传承的术法有关。

很快吊梯就放了下来,我们三个先后爬到山崖间第一口棺材的放置之处。我一眼就发现,棺材的周围遍布着点点暗红色的血迹,似乎洒上的时间并不长,我立刻询问村主任最近是不是有人来洒鸡血祭祀。他却当时就瞪大了眼睛,四下一看,露出讶异的神情来,说:不可能啊,能有谁来?

接着他又在棺材旁边转了一圈,忽然一拍大腿,说:坏了,坏了,这棺材不对啊!

我心头一颤。

他指着棺材说道:不对,真不对,当初做棺材的时候,老人家交代的,都是用上好的楠木质地。这棺材,这是……

“槐木!”赵晴说道,“这是槐木制的,槐木聚阴,这棺材绝对有问题!”

这话刚说完,村主任又大喊一声,打呼不对,他伸手抵着棺材盖的一边,说:怎么钉上棺材钉了?我们每年都有祭祀,就算没人来供奉,这棺材盖也应该是可以打开的,谁钉了这钉子了?!

我心头大呼不妙,本能的伸手一摸,只觉得那棺材异常冰冷,直觉告诉我,这棺材的阴气非同一般,我立刻让村主任拿工具来把棺材撬开,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妥协。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三人合力打开了这口棺材。而看见棺材里一切的时候,我差点吓得坐在了地上。

棺材不是空的,非但不是,里头还躺着一个人。

这人我认识,虽然不熟,但我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我们村林家的大儿子,也就是死在屠村里的,那位原本和我要成亲的,林家妹子的哥哥……

053。阴谋

林家大儿子,面色惨白,手如鹰爪般勾着,与屠村时死的人别无二致。

我们村的人,当时明明全都躺在十孽棺内,化作血水,集体消失了,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江夏村?!

江夏村离灵山脚下虽然不算太远,但是中间山环水绕,重重障碍。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村主任直接被吓瘫了过去,而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还有八副棺材,那里头会不会有人?我知道指望不上这个村主任了,直接拿着工具自己去摸索上别的豁子的办法。

从中午时分,一直到日落西山,我把九处棺材全部打开。无一例外的,就处棺材全都是由槐木制成,九处棺材中,都躺着尸体,而且全都是我们村的人。在最后一处棺材里,我看见了我的父亲,他的身体已经干瘪蜷缩,比之其他人,他似乎更要惨上几分。他的眼睛依然没有闭上,无论我怎么努力,那干瘪的眼皮已经完全萎缩,根本闭合不了。

我站在棺材旁边,很长时间没有动。

这几个月来,屡次遇险,让我没有时间悲伤。我本来以为这些事我都开始看淡了。但事实上,哀伤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无法可解。

直到那个村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赵晴一起到了我身后,颤颤巍巍的问我这种事该怎么办,我才回过神来,咬了咬牙,问赵晴说道:最好的办法,是不是把这里的棺材和尸身全部烧掉?

赵晴似乎看出了什么,好一会儿才默默点了点头。

我咬牙,说:那就烧了吧。

说完,我跪下来,在父亲的棺木面前磕了三个头,接着拿出了符纸和打火机,点燃之后,扔进了棺材里头。棺材上那点点血迹是最先开始烧起来的。那些大概也是怨气所化,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整个棺材凝聚阴气,在符灰和火焰的作用下,烧的非常快,没过多久,整副棺材就成了一截脆弱的黑炭,一碰就碎。

旁边的村主任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任由我们动手,直到九副棺材全部化作灰烬,天色段黑,回去的路上,他才问我们棺材是谁换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而赵晴也只是敷衍了他几句,大意就是,村子里死人的事件,很可能是人为的阴谋,调查要从源头开始。村主任也知道问题不小,一个劲儿的说让我们有什么要求就提,他一定尽力满足,但是希望我们还是不要过分声张这些事情。

我知道他的意思,心里更加不快,加快脚步回到了住处。

回去之后,我感觉十分疲惫,本想好好休息,可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敲门。赵晴走过去开门,外头进来的,居然是那个胖子道士何忠。我感到有些奇怪,强打精神从床上坐起来,问他忽然来有什么事。何忠说:都是道友,我开门见山,这次的事情,查不得,我想你们也是知道了。

我愣了一下,问他什么意思。

他低声说:你们下午跟村主任去后山悬棺了,是不是?

我冷冷问他怎么知道,他却摆了摆手,说:你别忙着琢磨我怎么知道的,想想自己吧。后山的悬棺我早就去过,那里阴气有多重,对这里影响有多大,我想你们很了解,那些棺材每一副都邪门的很,这村子里的水,也深得很。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跟两位交个朋友,都是圈子里的,我也劝你们一句,这里的事情,咱们的这点本事管不了,拿钱走人是上策。

我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他却继续说:你们别不信,我是真的好心劝你们。吴宽说让咱们比试,但这地方就不是比试的地儿,你们要觉得没脸,我可以认输。

“这不是比试不比试的问题。”我说道,“既然来了,查到这一步了,我就没理由中途放弃这个单子。还有,后山的棺材,我已经都烧了。”

何忠深吸了一口气,颤声又问:真都烧了?

我点头。

他摇了摇头,说:这,我跟吴宽,法事做了,钱也拿到手了,今晚就走,一刻都不会多留,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站起来,摇摇摆摆的往外走,末了还扭头说:我是真不想圈里年轻的后生,因为莽撞自己丢了命。

而赵晴也礼貌的笑着说我们有分寸。最后,胖子叹了口气,缓缓走了出去,反手帮我们关上了门。

他离开之后,我看着赵晴,说: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

本以为赵晴会帮我分析,谁知道,赵晴却说:先别忙猜他有什么目的,或许他根本就没什么目的……这件事,你真的决定继续查下去?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也这么说。而赵晴继续解释道:我不是说我们也做个法事敷衍过去,我是觉得,这件事仅凭我们的道行或许真的解决不了,我们可以缓一缓,让家里人来帮忙。

“我不能缓!”我立刻说道。

“你别冲动……”

“我很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我猛地站起来,瞪着赵晴,厉声说道,“我清楚你是什么意思,但这件事,我必须查清楚,我必须给枉死的人一个交代!”

赵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慢慢说道:那些人,都是你认识的人,对不对?

我一愣,问她怎么知道。她笑着说是直觉,转而却依然说道:其实我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陷得太深的好,毕竟我们能力有限。

“你懂什么?”我冷哼一声,“你这样的大小姐,会懂我亲手烧掉我死不瞑目的父亲的滋味?”

赵晴低着头,并不看我。

转而,我又觉得有些不对,不禁问道:之前的你好像不会这么说话,这次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劝我打退堂鼓。你是怕了?还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赵晴的语气很像一个人,想到这里,我心头一颤,说道:你是不是见过她了?她是不是来过,跟你说了什么?

赵晴依旧沉默,我上前一步,大声说:前几天晚上你说我戒指发光,但是我却没有看到。还有昨晚,我听见了她的声音,你却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白灵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啊?

“就算是,她也是为你着想。”赵晴说道,“我们实力不足以驾驭这次的单子,这是事实。”

“算了吧!她早就是你们赵家的人了,凭什么为我这么个外人着想?”我冷声说道,说话间,我又觉得手指一阵酸痛,我心头一阵恼怒,摘掉了手指上的戒指,放进衣兜里,“她已经让我失望了那么多次,还给我希望做什么?还跟着我做什么?要我一直觉得亏欠她?”

“你……可能还不太了解女孩子,我觉得她对你的感情……”赵晴居然在为白灵辩解。我脑子一抽,厉声说:感情感情,你个大龄处女懂什么感情?!你谈过恋爱吗?

赵晴当即就愣住了,我看见她握住了拳头,感觉她好像在发颤,我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伤到了她,但是却说不出道歉的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却平静了下来,说:你说的没错,跟你比起来,我是什么都不懂。但这并不代表我连谈论感情的资格都没有。我只知道,如果我爱上一个人,我就会费尽心思的为他着想,哪怕他误解我、讨厌我甚至欺骗我,我都不会退却半步。我只知道,感情这东西没办法用理性去考量,也正是因为我害怕自己失去理性,才会一直不敢接触。

她上前一步,说:萧云,白灵救过我,她本来不需要救我的,我很清楚,可是她为什么要冒着道行尽失魂飞魄散的危险来救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她是为了我吗?你觉得她是为了谁?

我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赵晴是个很聪明很理性的女孩,而且,旁观者清。

可是,若是白灵真的还对我有感情,为什么却屡屡在我面前强调和赵枫的约定?我再次陷入一片混沌中,甚至忘记这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突然,我听见门外,又发出一阵铁笼子与地面的摩擦声来,我一愣,猛地回过头。赵晴拽住了我的手,似乎示意我不要过去,但我还是没忍住,甩开她的手,瞧瞧到了门口。

这回,我狠下心来,决定今晚一定要跟上去看个明白。外头的身影已经到了操场附近,我赶紧跟上去,和他们保持着距离,一路上还算顺利。今晚推铁笼子的有还是那两个人,不过,隔壁的陈秀芸房间里没灯,似乎人也不在。

那两人,把铁笼子推到了教学楼西侧的一个大教室里,我趁机跟上,发现那个大教室是一个仓库,仓库的一侧有一道铁门,郭老师上前把铁门打开,那个敦实的男人,把铁笼子一点点的挪进门内。借着幽暗的光,我终于看清楚了笼子里那不断挣扎扭曲的东西。

那分明是一个孩子,一个畸形儿,那孩子浑身是血,五官扭曲,头比身子大了好几倍,而当他扭头背向我的时候,我惊悚的发现,他的后脑勺上,还长有一张脸……

054。灵车

畸形儿脑后的那张脸,看起来像是成年人的。

那张脸双眼紧闭,嘴巴却大张着,脸部的肌肉明显在一抽一抽。

我看呆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东西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他正对着窗户,眼睛只要一张开,一定会看见我。我急忙一闪身,躲到了一边,不敢在多看一眼,只能听着铁笼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和关门的声响。

等我再一次鼓起勇气探头去看的时候,仓库里已经再次一片漆黑。

我深知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转身就要离开,可我刚踏出一步,却听见一阵剧烈的撞击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我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回过头,只看见仓库里那扇门被“嘭”的一下子撞开,我赶紧撤到黑暗的阴影里。

接着,我看见郭老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一个趔趄摔倒在墙边,没多久,陈秀芸也跑了出来,直接跪倒在郭老师身旁,大声说:不干了,我不干了。

“你他妈,给我小声点……”郭老师断断续续,却语带警告,“到今天这一步,这事由不得你干不干!”

“瞒不住的,郭老师,第三个了,就剩咱们俩了,总不能都说去城里培训了吧?”我听见,陈秀芸颤抖着说道。

“闭嘴,村主任和支书那两个糊涂蛋,他们看不出来,早点送走那群臭道士,这里就能恢复正常!”郭老师已经站了起来,打开手电四下扫射,还好,他依然没有发现我。

“正常?哪里还有什么正常,这里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陈秀芸的声音依然发颤。但郭老师没继续说下去,一把揪住了陈秀芸的衣领,把她推出了仓库,让她滚回去休息,不要让人看见,说这里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处理。

陈秀芸踉踉跄跄的离开,而郭老师返回到了仓库门前,有节奏的叩击着关上的铁门,我听见,仓库里头传出一阵阵很低的吼声来,沉闷压抑,过了一会儿,郭老师才重新回到铁门后,反手关门。

这仓库地下应该养着什么东西,或许是什么危险的僵尸或魃一类的东西,刚才那个敦实的汉子,应该已经死了。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死去的让人已经不止一个。

郭老师说过,学校里一共有五个教师,但我们见到的就只有三个人而已。

我不敢再逗留,反身回到了住处。却发现,赵晴也一副刚从外头回来的样子,我惊愕问她去了哪里,她只是笑了笑,说:我既然阻止不了你,跟着你总可以吧?

我心头一动,想说点什么,但却又说不出来。

进屋之前,我瞟了一眼隔壁房间,灯还亮着,里头传来一阵阵低低的啜泣声。

回到房间,我说道:他们内部好像崩了。

“他们不难对付。”赵晴说,“这帮人顶多是被蛊惑了而已,真正要弄清楚的是仓库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她停了停,说建议我还是打个电话给师父比较好。我沉默了一会儿,为防万一,拿出了手机。刘屠夫接电话的时候,那边噪音非常大,好像是呼呼的风声,我当时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他不在房间里呆着,这是跑高速公路上去兜风的节奏。

我问刘屠夫在哪儿,他却不回答我,直接说:小畜生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功夫。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把所见所闻,全都跟刘屠夫说了一遍。谁知道,刘屠夫在听见畸形儿脑后长脸的时候,居然错愕的又确定了一遍,说:你看清楚了,确实是脑后有一张脸?

我说:确定,男人的脸,五官会动,嘴巴张开。

刘屠夫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尽量拖住那些人,这两天,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查,不要看,知道不小畜生?

我只能同意,但还是放不下心,又问刘屠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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