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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母阴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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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有点儿想了解赵晴,便随口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赵晴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太好,虽然没表露出太多,但喝了点酒,脸有些微红,笑了笑,说:他们说我是赵家窗花艺术最有天赋的传人,很小的时候,我剪纸的水平和成年人差不多了,而且没什么人教,完全是我自己的兴趣。但是,我之所以剪得好,是因为我觉得窗花漂亮,并不是我追求什术法、神通。所以我十四岁那会儿,他们要传我道术的时候,我就渐渐开始没兴趣了。那时候,他们想让我别继续读了,回家继承赵家的术法,可我还是坚持读完了大学,那期间,术法学得零零碎碎,从来认真过。

我笑了笑,说她还真是不寻常了,一般人对神通可都是趋之若鹜。

她继续说道:大学毕业之后,我也没做什么好事,我没工作,也没回家帮家族打理事业,脑子一抽,背了把吉他一路从粤省到了桂林、丽江、凤凰什么的地方转了一大圈,那会儿,晚上我在那边酒吧里客串驻唱,白天就找认识的同学,因为根本没钱住宾馆。

我一愣,说:我还说你是生活白痴,你这阅历比我想的可丰富多了。

“没有,我就单纯喜欢玩而已,托赵家人脉广的福,我去的地方都是有朋友或者同学的地方。”赵晴说,“所以一路下来其实根本没什么压力,不是住同学家,就是住学校宿舍。后来我才知道,那几个月,其实我哥哥姐姐一路找人帮我打点,才会那么顺利……也是因为知道了那些,我才慢慢收心,回到家里好好生活。可是,这才两年吧,又闹了这么一出,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对我绝望了……”

我摇了摇头,说谁幼稚的时候没做点傻事,转而,就问到了赵枫。

赵晴对我说,赵枫和她不同,赵枫非常讨厌剪纸,而且为人狂傲,但是对法术特比热衷,也确实是年轻一辈里头道行最高的一个。

“这也是为什么,他回被选去和白家联姻的原因。”赵晴说道。

话题终于到了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看着赵晴,问:不是娃娃亲么?

“娃娃亲,指的是赵家和白家的约定。灵山十部十大家族,有九部信奉三尸公,属于三尸门;只有白家一部信奉姆妈娘娘,很多年以前,白家本是最大的家族,白家但凡生了女儿,都会依照祖制在其他九家中选人婚配,一方面,是顺应姆妈娘娘的意愿;一方面,又是维系十部内部稳定的需要。”赵晴说,“但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场浩劫,让白家落魄不堪。祖制虽然还在,但是白家成了被动状态,但凡他们生了女孩,则是由其他九大家族商议决定谁家联姻。你也知道,这些年赵家产业很大,是灵山十部中,唯一在国内有不少产业的家族,所以,实际上自八十年代末到现在,和白家联姻的事,基本都是赵家决定的。”

“所以,别的家族其实根本就没有机会了吧?”我冷笑。

“只要楚家不干预,大概都是赵家的了……何况,当年白灵妹妹一直傻傻的,来过我家几回,赵枫也很喜欢她。”赵晴叹了口气,说,“谁知道,赵枫却意外死了呢……”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师大的楼盘,有好几处赵家有投资,旧医学院楼就是其中一处。”赵晴说,“那次赵枫代替大伯去谈合同,一去就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在视察工地的时候,被飞落的水泥块砸中了太阳穴,当时就不行了。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一场意外,但赵家人一直坚持有人暗算,还因此在医学院楼布下杀局,让那里成了阴楼。你师父的儿子,也因为一些原因死在那楼里,魂灵被困顿无法超度。这大概也是刘家和赵家交恶的原因之一。”

“恕我直言,你们家做的事,还算是不地道了。”我冷冷说。

赵晴没有评判什么,继续说:还有一件事,让赵家很恼火的,就是六姨婆。赵枫死去之后,住在灵山脚下村子里的六姨婆,就力主帮白家人找另一门亲事,还说已经寻觅到对象了。而我们家人,一直觉得其实六姨婆早就有算计,胳膊肘往外拐。

我一愣,早就有算计,难道是指的我?

我还没说出口,赵晴就说:或许她指的真的就是你。

“为什么是我?”

“这,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后来白家夫妻,莫名其妙的死了。”赵晴说,“就在十孽棺事件出来的几个月前,我们接到通知,白家夫妻病死了,而六姨婆,正式告知其他家族,白家小女儿由她来照顾,并且很快就会找到个好人家,而且一定会让所有人满意……”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灵山十部的人,一开始不是对我抱有敌意,就是对我十分好奇,大概他们都在想,我何德何能,作为一个外族人,成了白家“联姻”的对象。可六姨婆,这又是在干什么,白家夫妇的死,和我们全村人的死,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

“现在你知道,十孽棺出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一家人出面援救了么?”赵晴看着我,说,“所有人都在观望,想看看六姨婆,到底在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我当时以为六姨婆只请了钟家一家人帮忙,才会落到那个局面。现在想来,六姨婆是赵家人,没理由只请钟家不请赵家,敢情是他早已经发出求援,却没有人过来,所以她才一面以一人之力支撑,一面又向最近的老钟家反复求援?最后,却落了个卧底的骂名?

赵晴继续说道:钟家和徐家不和,而且钟家一直明哲保身,自然不愿意出面;刘家被边缘化,通知的信息很可能都到不了你师父那里;赵家一直观望,徐家、周家和其他家族不愿意出手;至于楚家,其实,这些年,楚家只剩下楚老师一个,他道行虽然深不可测,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光我们家族,就足够截断很多消息……

“够了,你说够了。”我还没开口,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扭头一看,才发现,赵青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们桌旁,冷冷看着我们。

他手上脖子上都还缠着绷带纱布,眼神却无比冷峻,对赵晴说道:跟我回家。

“大伯,您不是不愿意管我了么?”赵晴说。

“你终归是赵家的人。”赵青松冷声说道,“跟我回去!”

赵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我伸手想要说什么,赵晴却对我微笑,说:没事,钱我付过了,你继续吃吧,以后有空我再找你。

说完,她和赵青松并肩离开。

我心头一沉,居然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低头自顾自的喝着汤。可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周围冷飕飕的,面前原本空出来的位置,好像又有人坐了上来,我一抬头,吓得本能的站起身来。

这一刻,赵枫居然坐在我面前,冷笑着看着我,而我周围的一切,哪里还有餐厅的模样,我只看见一张张餐桌、卡座都成了病床和手术台,我面前的桌子,也成了一张肮脏破旧的手术台,上头零散摆着一些带血的手术用具。

“你在干什么?!”我知道,我厉声对赵枫吼道。

“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废物。”他也得意的站起来,说道,“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这次,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了。”

046。戒指

我一动不动,战战兢兢的坐在位置上,才感觉原本柔软温暖的作为也变得冰冷无比。我扭头四下一看,我的椅子,也成了一把生锈的铁家伙。我仿佛坐在刑具上一般。

赵枫冷笑一声,说道:这个饭店,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是一家医院,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手术室的一部分。哦,也可以说是实验室的一部分。对了,投资建设这家医院的是一名日本军医,原本的目的是在后方安置伤员,可惜,他回国后。一支日军细菌战研究小组进驻了这个地方……

我听得脊背发凉,我知道那段历史,我也知道,这个国家遍布大大小小这样的地方。

“厉鬼比人更容易看见事情的本质,我们的眼睛,能穿越前世今生,少了肉体的束缚。”赵枫得意地说道,“想想,曾经同胞在这里被人蚀骨剥皮,而现在的人却坐在同样的位置上享受美食,这是不是很戏剧化,嗯?”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赵枫的伎俩,我绝不可能一瞬间回到三四十年代。

但是,就连周围的空气中,也充满了化学药品和鲜血混杂的味道。

“你这样的废物是多可悲?”赵枫嘶声说道,“就你这种耳不聪目不明的垃圾,也配喜欢白灵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左手狠狠的拍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我浑身一怔。

我看见了那手指上带着的戒指,赵枫或许是厉鬼所化的虚影,但戒指不是,戒指真实清晰。看见戒指的一刻,我和白灵的种种洪水般涌上心头,我大吼一声“闭嘴”,伸手去摸怀里的木刀,不顾一切的扎了过去。但我的手被一巴掌打到了一边。

我意识到,赵枫把我拖入了他的幻象中,这里是他的道场,在现实里他不能影响我,但在阴气交织的幻象里,他却与人无甚区别。这便是他的目的。

他是为杀我而来的。

我的手被打得偏向一边,他顺势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余光看见,我手里有什么被打飞出去,居然是刀鞘。

我这才发现,我情急之下,把六姨婆给的短刀当成木刀抽了出来。管不了那么多了,赵枫扼住我脖颈的刹那,我反手又是一刀划过去,赵枫看都不看,伸手握住了刀刃,可就在这一刻,他忽然一声惊呼,猛地放开我,往后连退两步,一脸不可思议得盯着自己的手掌,我清楚的看见,他手掌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像是被烧焦一般,皮肉焦黑。

赵枫龇牙看着我,一会儿,忽然附身冲过来,要抢我手里的刀,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站起来想跑,可是脚底却跟灌了铅似的,根本难以移动。刹那之间,他已经到了我面前,迅速握住我的手腕,低吼一声“我废了你!”,可他还没来得急动手,又有一只纤细苍白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肩膀,接着一提,一扔。赵枫居然“嘭”一声被掷回到了我对面的铁椅子上。

我一惊,扭头之间,只看见白脸男一脸冷峻盯着赵枫,说道:闹够了?

赵枫当时也是一脸诧异,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白脸男冷冷说道:这把刀你操纵不了,你别打主意了。

“你……三番五次坏我的事!你们楚家,不是从来不管这些的吗?”赵枫的底气显然低了几分。

“我只做应该做的事。”白脸男说话之间,身子一闪,居然到了赵枫身边,赵枫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抓住了手腕,一把按在桌子上,接着,白脸男朝我伸手。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刀,对准了赵枫戴戒指的手指。

“你要干什么?!你要……”赵枫还没说完话,就发出一身惨叫,白脸男一刀切下了他的手指,迅速取下戒指,把戒指和刀一起扔到了我面前。这才松开赵枫,语气依然冰冷:抱歉,你不愿物归原主,我帮你。

赵枫捂着手,过了好一会儿,那一截断指居然慢慢长了回去,但他显然痛苦非常,颤声说道:那是,我和白灵的……

“那是赵家和白家的约定。”白脸男说道,“可惜你死得太早,约定早已经不再具有效力,这东西,就该归他原有的主人。”

“凭什么是他!”赵枫嘶吼着指着我,“白灵不可能……”

白脸男打断他的话,说:我没兴趣你和白灵如何,我只凭原则做事,你如果再不滚,这把刀下一刻会插在你天灵盖上。

白脸男瞥了一眼我面前的那把刀,又说道:而且,我会让你最看不起的废物完成这一切。

“我和你拼了!”赵枫已经被羞辱的发了狂,眼看着就要箭步冲上来,但这时候,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身后,拽住了他,虽然我看不清那个人,但我知道,那肯定就是白灵。我不由得失声呼唤了一句,但还没来得及上前,就感觉自己脸上被人狠狠泼了一杯凉水,我猛然惊醒,抬眼一看,四周,却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白脸男站在我身旁,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冷冷看着我,路过的服务员和顾客看着我哑然失笑。

这水显然是他泼的。

我愤怒地问他干什么。

他冷哼一声,说:他们走了,你若还要沉湎在幻象里发疯,我不阻拦。

我这才看见扔在我面前的短刀、刀鞘和那枚戒指,如梦初醒,一屁股坐会椅子上。

“刘义交给你的天目,你没有学好。”白脸男说道,“竟还能被赵枫这低劣的幻术迷惑。”

我无言以对,只能低声问他来这里干什么,他没有回答我,转身就走,只抛下一句话“戒指好好戴着,手指别让人切了”,说完,就推门离开了餐厅。我在原地坐了很久,心乱如麻,戴上戒指依旧浑浑噩噩。我有戒指又有什么用,戒指里头已经没有白灵了。晚上十点多,我才回到大院刘屠夫家里,刘屠夫又喝了酒,一个人躺在客厅沙发上,独臂耷拉在沙发外头。

我看了看桌上,两个酒杯,两个碗碟,一些下酒小菜。我意识到,老钟头很可能又来过了。但看着杯盘狼藉,无奈之下,我只能帮刘屠夫打扫收拾,而我这收拾到一半,刘屠夫忽然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是醉是醒,迷迷糊糊对我说了一句:我给你接了个单子,后天约上你小女朋友一块儿去看看。

我愣了一下,说我哪有小女朋友,而且现在就我这个道行哪受得住一直这么接单子。

“你跟赵晴没成?”刘屠夫摇摇晃晃的坐起来,“这一天天约会的,要女人不要师父……”

“敢情跟我走得近都是我小女朋友,我有这么好的福气我至于现在这样么?”我没好气的说。

刘屠夫没搭理我,继续说:接的不是什么难的业务,郊区有个什么希望小学,据说闹鬼,你找到源头,让赵家的小妮子帮你把鬼驱了就是。

我心说哪能我让她去她就去,她是我什么人。但想到可能又可以赚点钱了,也就没多说什么。但转念一考虑,又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不由得心生疑窦,问道:那什么,师父,这业务是你接的,还是……

老钟头扭头迷迷蒙蒙看了我一阵子,忽然笑了起来,说:你小子心眼多……这是你帮你揽的活。你放心去做,有事儿师父罩着。

他这么一说,我却更加不放心了,这帮老东西,也不知道葫芦里都在卖什么药。

047。死地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当时刘屠夫也看见了,但是居然没有多问。我心里有些不安,难道刘屠夫早就知道我会把戒指拿回来?我甚至想,会不会今天白脸男忽然出现,也是刘屠夫他们算计好的。我不由得联想到白脸男上次找上门来的情状,各种觉得,他跟刘屠夫好像并不是对立的。

不过,我还是理不清线索,只能叹了口气,回了房间。

我想了想,没敢给赵晴打电话,只是给她发了条短信。

几分钟后,赵晴回复:家里看得挺紧的,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出来。

我心里其实依然有些为她担忧,无以为报,想了想又跟她说下次见面把江韵儿给的钱分她一些。而赵晴却说没必要,让我自己留着,她纯当帮朋友忙。

我心里头忽然有些暖,于是回复:交到我这个朋友,你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赵晴回复:别那么说,我觉得能认识你,挺幸运的。

我没再继续回复,我真心不知道认识我有啥幸运的,从小我就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之一,现在居然有人说遇见我是幸运,我只能当她是在安慰我了。

在和赵晴约见一起去乡村小学之前,我先要做的是见一面江韵儿。

第二天中午,我和江韵儿约在城郊一个小茶餐厅见面,我是不敢再去闹市区的西餐厅了,谁知道那儿是不是又是哪个日军部队的前研究所?

江韵儿的脸色非常难看,整个人瘦了一圈,而且,头发似乎也是刚刚打理的,打扮也比较随便。以前的她可是最注重外表的。

她在我面前坐下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问我有没有别人在,我说就我一个人来的。

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头,她却还是一副受惊小猫的样子,过了很久才放心下来,长长出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摆在我面前,说让我点一点。我当然没心思点钱,收好了之后,就对江韵儿冷冷说:我也不绕弯子了你,你的事自己说说吧。

她低着头,过了很久才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你还问那么多干嘛?

我冷笑一声,说:你那么多心眼儿,我怎么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

江韵儿当即抱着头,我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抖,我心里一丝酸楚,本想要安慰两句,但又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厌恶,于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我不会逼你,我只是为了确定你的安全而已,没别的意思,既然无法沟通,那我不管也罢了……

说完,我转身要走,可却被江韵儿一把拽住,她抬头,一脸祈求的看着我,说:我是被强暴的……

“强暴?”我皱了皱眉。

她求我坐回去,我耐着性子,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她告诉我,这些年的她,的确过的很混乱,或许对于我来说,她早已经成了个放荡的女人。但这一切源于她刚毕业的那一年。她家里给她介绍在房地产公司上班,工资条件不错,但她是业务员,有业绩指标,所以一开始工作压力很大。最开始,她很单纯,也看不惯那些为了跑一单生意陪吃陪喝的。但是,这年头,买她所经营的成套房屋的人非富即贵,大多有些不太好的习惯,所以久而久之,她也沦陷其中。

最初,她只是陪人吃饭喝酒,她酒量不错,一直没出过什么问题,事业也蒸蒸日上。

而也是在那段时间里,她认识了一个叫吴宽的富二代,是省里政协委员、企业家的儿子。两人自然很快就熟络了,那人也时常开车接她出去,送她回家,公司里都传闻他们在一起了。

但事实上,江韵儿从来没答应过这个人。

直到有一天夜里,早有歹意的吴宽,借口请江韵儿去他家里签一份合同,把江韵儿强暴了。

而那个人流的孩子,就是吴宽的骨肉。

“本来我想认命的……”江韵儿擦着眼角,说,“可那个男人,居然还嫌弃我不是处女,很快就把我甩了。他威胁我,如果不把孩子秘密打掉,如果事情传扬出去,她就让我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

“这话你也信?”我冷笑。

“我只是个小女人!我爸妈都是普通人,我怕!”江韵儿颤声说道,“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愿意我去大医院做手术,所以请了医生来我家里,在家里把事情办了……”

“自那以后,我觉得自己很脏,而且我憎恶,憎恶所有人。我还想,既然女人双腿一张,就能得到所有想要的,就能办成所有事情,那我何必还要再去奋斗。”江韵儿惨笑起来,说,“我对自己,也开始不那么在意了。我承认,我放荡,在你压力,我现在是个又脏又烂的女人,但你不能否认,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次,我对你始终都有不一样的感情。”

“你打住!”我一阵脊背发凉,说,“我是你的初恋,我知道,但第一次这话怎么说?”

江韵儿抬眼看着我,忽然说:果然,你真的以为我们在一起,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什么意思?”我心说这家伙是想讹我么?我们是试过几次,但是并没有一次成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那方面有问题,我何至于到今天这样子。更何况,当初我和她分手,难道不就是因为我“不行”这个原因吗?

“你想过没有?”江韵儿说道,“我们分手,是在大四,我回家工作到认识那个男人,中间不过短短几个月,我工作忙,根本没空谈恋爱,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不是处女?”

我没说话。

沉默了很久,江韵儿却说道:我知道,有些事,说出来你也不会信,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放,我们分手了,就是分手了。这些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如今告诉你,我心里舒服多了……以后咱们就算是个最普通的朋友吧。

“赵枫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很乱,也很厌烦,没在意她的情绪,冷不丁问道。

果然,江韵儿表情变得有些恐慌,看着我老半天没说话。我趁热打铁,补充道:我知道你认得他,你不要跟我说谎。赵枫的鬼魂,现在就在城市里飘荡,随时可能出现,你如果跟他的死有关系,我劝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没关系!”江韵儿整个人缩到了角落里,说,“没关系,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那就是你们果然认识了。”我说道,“说清楚怎么回事吧,对你有好处。”

江韵儿又缓和了很长时间,才说道:赵家投资的大楼是我们公司经营的项目,当初是我事业最好的时期,很多事情,都经由我来操办,领导也信任我。赵枫当时是赵家的代表,所以跟我一直有接触,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死了……

“他死的时候你在场么?”

“不在,不在不在……”她连续说了很多遍。

我又让她确认一遍,她依旧反复说不在,说那天她正好和吴宽在一起什么的。我也不懂啥审讯手段,虽然感觉她说的话不可全信,但还是只能放任。我点了点头,说如果她不骗我,那以后还能做普通朋友,有麻烦还能找我帮忙。但如果没一句实话,那很对不起,我帮不了她。她愣了一会儿,才微微点头。随即,我忽然想到了我新接的那个单子。

我想到,既然江韵儿做房地产,那投资希望小学建设的事情,或许她知道一点,于是我拿出刘屠夫给的地址,说道:最后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江夏村二里坡小学。据说是一所希望小学。

而我这地址一出来,江韵儿好不容易缓和的神情又僵硬了,颤抖着抬起头,说话几乎带着哭腔,问我这个学校怎么了,是不是又跟她有关。我还没回答,她就抱着头,低声啜泣,说为什么什么事都在这个时候发生,为什么什么事都找上她之类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咬牙问道:你别激动,告诉我,这个学校到底怎么了?

“这……是吴宽父亲捐赠的学校,可是……两年内,死了十几人,但那一切,跟我没有关系,一点都没有……”她的精神状态非常差,语无伦次,但是从她的话语里,我听到了几个让我有些头皮发麻的要点。首先这个江夏村,和我们村子有些类似,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村落,说是在城郊,其实是在城郊的山里头,这点刘屠夫并没有告诉我。而江夏村之所以被人知道,源自于几年前的一则新闻。

当年村子周边开发铅锌矿,导致了十分严重的污染,江夏村是个很大的村落,村里大量儿童血铅超标,而且,据江韵儿说,当时还有传言,当地的山体中还有放射性物质,导致江夏村诞生了不少畸形儿,诡异的是,很多畸形儿,并没有夭折,都活了下来,而且慢慢长大,江夏村渐渐成了个怪物积聚的村落。那所所谓的二里坡小学实际上是给江夏村的补偿,名义上是希望小学,实际上,里头正常人很少,有血铅超标神经系统疾病者,还有大批弱智患儿,甚至,也收拢了不少长大的畸形儿。

我心说,这种地方即便不闹鬼,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而当我问及两年死了十几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江韵儿又开始闭口不言,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办法,只能帮她开车把她送回了家,之后赶紧回十里集。我一进门,就对着刘屠夫破口大骂,我说:你是我亲师父么,你给我接的这是啥活儿?!

我这一通骂完,才发现,沙发上,刘屠夫身旁还坐着一个人,正看着我,掩着嘴,一副忍不住笑的样子。

赵晴,居然已经来了。

刘屠夫呵呵一笑,说:你瞧瞧,赵家小妮子,你瞧瞧,这就是我的好徒儿,你看他有点尊卑长幼,要换了从前,我早他妈一菜刀给他JB剁了。

赵晴失笑,柔声对我说道:萧云,你别生气,我理解你的意思,我这次过来也是对这个单子有疑问的,你过来看。

说完,她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我走过去,一眼就看见电脑上的照片。

悬棺?!

照片上,是几幅嵌在山崖之中的棺材,上头遍布暗红的血迹,赵晴说道:你跟我说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查,最后查到这个。据说,这是江夏村一带的风俗,叫“豁子供”,根据我查的资料,这些棺材里头,放的并不是尸体,但具体放的什么,我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048。学校

豁子很好理解,是方言里的口子的意思,大概意味着山口或山洞,那么这个供的意思,难道是指,这东西是一种祭祀用的贡品?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寒。刘屠夫告诉我,老钟头第一次查到的并非这一处悬棺;但这一处是离市区最近的一处。

他让我们早点过去,早些查清真相。而他并不打算出手,现在各大家族互相侵轧,据说外地的灵山十部家族,也准备进入本市。说的好听,是共同商讨御敌之策,说的难听点,就是希望在这次动荡中能捞到点儿什么好处。

十孽棺的真相,越早能公之于众,越是好事。

当天下午,我和赵晴起程赶往城郊江夏村。

江夏村和我所在的村子很像,但开发度更高,这里有能够供私家车通过的大道。两边的山明显是从中间劈开的,开采过的痕迹非常明显。而村子的本体,则可以用破落不堪来形容。除了乡政府大楼和远远就能看见的二里坡希望小学,几乎家家都是土砖结构的房屋,而且感觉不到丝毫生气。街上走着的人,看见我们俩都是躲到路边,像是太久没见生人了害怕似的。

这里的农田大多已经荒芜了,路边能看见一些玩耍的小孩,但那些小孩,几乎没有结伴而行的,仿佛全都得了自闭症,蹲在路边,沉默不语,有人路过的时候,就冷冷的侧过脸来,看人的眼神带着敌意。我想了解这村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装作问路,试图和一个小孩对话,谁知道那小孩抓起旁边的尖石子来就往我脸上戳,如果不是赵晴把我拉退了半步,我能直接破相。

当时我站起身来,那小孩就像兔子似的蹦跶走了,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说道:怪不得别人说未成年人最可怕。

“你小时候是不也这样啊?嘻嘻。”赵晴忽然笑着说。

我“咳咳”干咳了两声,继续往前走。傍晚天段黑之际,我们才到当地村委会,村委会主任是个壮实的汉子,但是说话畏畏缩缩,说这事儿是瞒着村支书干的,村支书毕竟是党的干部,不信这个,几次他提出来都说他封建迷信。

他告诉我们说,这件事,我们直接和希望小学的郭老师对接就可以了,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就住到学校里去,先熟悉一下情况。

我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却说不清问题出在哪儿。而很快,我们就见到了郭老师。名义上,郭老师是希望小学的校长,也是学校目前仅剩的五个老师中的一个。他被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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